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柳如烟逸晨的小说癌症晚期,妻子出轨报复我免费阅读

本书作者

江北

    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如烟逸晨的其他类型小说《柳如烟逸晨的小说癌症晚期,妻子出轨报复我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江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如果不是因为奶奶与那父母最后的念想,其实我已经活不下去了。我不想,也不愿,在生命的倒计时,再去招惹一个极好的姑娘。我甚至有时候想骂,她真是瞎了眼,看上我这样的人。只是我刚一出门,没走几步,就被医生拦了下来。“是逸晨先生吗?您现在暂时不能离开。”我看着医生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无非就是我已经脑癌晚期了,只剩下两个多月之类的话题,一般这种话是不能直接告诉病人的。但是很可惜,我早就知道了,也早就坦然接受了。我向医生道了声谢,随后转身就要离开。“逸晨,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冬雪站在病房门口,给我一种莫名的死寂感。我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去。即使我听见了身后传来的抽泣声,我的脚步也没有一丝停留。...

章节试读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如果不是因为奶奶与那父母最后的念想,其实我已经活不下去了。
我不想,也不愿,在生命的倒计时,再去招惹一个极好的姑娘。
我甚至有时候想骂,她真是瞎了眼,看上我这样的人。
只是我刚一出门,没走几步,就被医生拦了下来。
“是逸晨先生吗?您现在暂时不能离开。”
我看着医生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无非就是我已经脑癌晚期了,只剩下两个多月之类的话题,一般这种话是不能直接告诉病人的。
但是很可惜,我早就知道了,也早就坦然接受了。
我向医生道了声谢,随后转身就要离开。
“逸晨,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冬雪站在病房门口,给我一种莫名的死寂感。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即使我听见了身后传来的抽泣声,我的脚步也没有一丝停留。
我没有关心此刻的柳如烟在哪里,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在陪张扬。
即使我已经昏倒,即使我被别的女人带走,她也依旧如我所料那般。
我甚至想不明白,她明明已经不爱我了,为什么还不放我离开,反而拿着我所珍视的东西来威胁我,将我绑在她身边。
我想奶奶了。
这种感觉,在感受到自己生命流逝的时候,变得格外强烈。
我叫了一辆车,前往市中心医院。
奶奶一直在市中心医院接受关于眼部的治疗。
没错,治疗的钱来自于柳如烟,甚至医生都是柳如烟亲自安排的。
为此她还专门投资了市中心医院,成了股东之一。
不过这都是过去了。
想想刚刚结婚的那一两个年头,真是幸福啊!
可是现在,一想到柳如烟,我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握住一样,喘不过气。
我看着窗外,这样能好受一些。
市中心医院距离这里并不远,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我就到了。
我有些吃力的爬上高高的阶梯,越过阴冷的走廊。
就在我将要到达奶奶的病房时,一个人影让我意外了一下。
是柳如烟。
我有些好奇她来这里做什么?
总不能张扬也和我一眼晕倒了吧!
我笑了笑,无所谓的就要离开。
“逸晨?你怎么在这?冬雪不是说你有点低血糖,在打点滴吗?”
柳如烟突然叫住了我。
我忽然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原来冬雪并没有把昏倒的真相告诉柳如烟!
好像也不错。
就这样让我一个人慢慢走向生命的终点,也没什么不好。
“如烟姐,你在和谁说话?医生说我妈的病,可能需要一百万来寻找肾源。”
就在我自己和自己对话的时候,张扬的声音传了过来。
顿时我有些恍然了,原来柳如烟来这里,是为了陪张扬,给他妈妈看病啊!
挺好的。
似乎我们当年也做过这样的事,只是那时要看病的人是我奶奶。
我自嘲一笑,脚步一动,就要离开。
我没有兴趣去看我的妻子和一个小三在我面前秀恩爱。
“这是我的卡,你先拿去用,密码六个八,我现在有事。”
柳如烟从挂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了张扬,随后朝我走来。
此刻,我余光清晰的看见,张扬的眼神变得阴沉。
尤其是在柳如烟走向我时,那眼睛好像都能化作刀锋。
“逸晨,你还没有回答我,难不成你是在吃张扬的醋,过来看看?别多想,你只是低血糖,而他的奶奶是肾衰竭,孰轻孰重你应当知道。”
柳如烟离我只有一两米的距离,可说出的话,让我觉得陌生无比。
就好像我们并不是亲密无间夫妻,而是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朋友,只是口头上关心一下而已。
“我知道的,我分得清,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奶奶。”
我故作轻松的说着,不疼不痒、就连我自己都分不清真假的话语。
“那就好,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奶奶吧!”
柳如烟好像是松了一口气,用不带多余情感的口吻,继续说道。
“不用了。”
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松了口气,但我并不想和她一起去看望奶奶,那会让我情绪骤然失控,我可能会抑制不住的想起曾经我和她之间的样子。
我的回答多少是有些伤人的,因为它足够的简短,且没有丝毫情感。
柳如烟似乎被我这样的回答弄得措手不及,她的脸色瞬间就从面无表情变得阴沉。
“逸晨,你就是在吃张扬的醋,你太不懂事了。”
懂事?
我内心嗤笑了下,我还不够懂事吗?
知道碍着你和张扬的眼,主动退,还不够懂事吗?
那我还应该怎样懂事?
鼓起双手双脚,赞成我的老婆和别人出轨?
我真没那个癖好,更做不到!
“柳如烟,你想多了。”
我直接转身离开,走进了距离这里不远的奶奶的病房。
“哎呦,是逸晨来了啊!快过来让我看看。”
我刚一进去,就看见奶奶坐在病床上,慈祥的看着我。
其实我知道,她老人家是看不清的,只能隐隐约约判断进来的是护工还是别人。
基本上除了护工,无论进来的是任何人,我的奶奶都会叫我的名字。
我的鼻头一酸,慢慢来到奶奶身边坐下,强打起笑意道:“奶奶,我来看您了,最近有配合治疗吗?”
“你这孩子,放心,奶奶我最配合了,对了,有一段时间没看见如烟儿了,今天她来了吗?”
奶奶的话语犹如一颗石子投进湖中,荡出一片片涟漪,让我的内心轻轻微颤。
“奶奶,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较忙,柳如烟她说过两天来看您。”
我轻咬着嘴唇说下谎言,丝毫不敢将我与柳如烟的事情说出来,告诉她老人家。
她老人家年龄大了,受不得这种刺激。
“奶奶,逸晨骗你的,我已经来看您了。”
就在我话音刚落下,柳如烟就推门进来了。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甚至说着最温柔的话语,可我只感到遍体生寒。
柳如烟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现在就想毁了我的一切吗?

我不断地用眼神示意,想要询问柳如烟想干嘛,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此刻她和奶奶聊的正欢,一如曾经我与柳如烟感情还没有破裂的时候。
我沉默了。
我本以为她会向奶奶将一切都全盘托出,以此来达成对我的折磨,但没想到一切恰恰相反。
我有些读不懂这个女人了。
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与我奶奶交谈,因为我插不进去嘴。
直到一个小时后,我才找到机会与奶奶讲了两句。
“你到底想干嘛?”
刚一离开奶奶的病房,我就对着柳如烟质问道.
我实在不相信,她愿意与我一同配合在奶奶面前演戏,没有任何目的,想来是想要以此警告我。
“你说我想干嘛?她还是我名义上的的奶奶!逸晨!以后请注意你的言辞,要是哪天惹得我不高兴了......”
柳如烟似乎很享受我这遍体鳞伤的表情,冷笑着离开了。
我有些窒息的扶着墙。
我实在是受不了柳如烟这种变态的掌控欲了,真的好想要搬出去一个人。
可在那之前,我应该好好想想,该如何安置奶奶。
光是那高昂的医疗费用,与优秀的医师资源,就足以让我望而却步。
我本以为,我会因此一直被关在那暗无天日、曾经却装满爱的房间里,直到一个我认为永远都不会再出现的人出现在我面前。
那是一个工作日,柳如烟并不在家,我像往常在家学习作图,结果门铃响了。
我本以为是张扬有什么东西没拿,抑或是柳如烟有什么叮嘱,结果等我开门后,看见的是一位中年大叔。
“二叔?!”
我惊讶的看着他,甚至感觉到了一丝不可思议。
我并不知道他的姓名,只知道他让我这样叫他。
可我确信我的父亲并没有兄弟,所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又和我有着怎样的关系。
我们的第一次相识,下着小雨,时间大概是柳如烟父亲刚刚出事时,他突然找到我。
告诉我跟他离开,他可以帮助柳如烟站稳脚跟,并且东山再起。
我答应了。
我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甚至没有过多怀疑,就跟着他离开了。
就这样,我被带到了国外,也与柳如烟分了手。
分手的那几年,他对我很好,什么都依着我。
可唯有一点,不许我与柳如烟有任何往来。
直到几年前我回国,与柳如烟成婚,他才消失,现在他又出现了。
“后悔吗?”
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深邃,说话时静静的看着我,似乎想要看清我真实的情感。
“我......”
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话题。
无论告诉他后悔还是不后悔,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他看出了我的纠结,带我去咖啡屋里坐了一个下午。
我们什么都没有谈,只是静静的坐着。
那一刻,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临行前,他递给我一张卡片,上面只有他的联系方式。
他告诉我:“路是自己选的,就是再苦,也要走完。”
说完,他就离开了咖啡屋,而我则握着那张卡片久久无言。
隔天,我就收到了奶奶从病房移到国外的消息。
而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需要我签字。
我知道这是二叔做的,我由衷的感激他,并毫不犹豫地在知情单上签了字。
我彻底地自由了,再也没有人能够因为这个威胁我了,我从心底愉悦。
我开始收拾东西,打算搬出去一个人独居。
可就在这晚,柳如烟她死死地将我抵在墙上。
“是谁帮你转走地奶奶?是冬雪吗?”
“不是。”
我的声音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有带着一抹淡然。
可柳如烟并不相信,她疯了一样的拍打我的胸膛。
即使并不疼,可次数多了,我还是觉得呼吸有些不畅。
后来,她好像是累了,蜷缩在我的胸口,如同一只小猫一样失神的问我:“逸晨,你就这么想要逃离我吗?”
“是!”
我回答的斩钉截铁,甚至连多余的犹豫都没有。
“好,好,好,我给你!滚!你给我滚!”
柳如烟将我收拾好的行礼像垃圾一样踢开,对着我大吼大叫。
我有些陌生的看着她,总觉得她是不是反应有些过激了。
我一言不发的将行礼拿上,朝着夜色而去,依稀记得那晚耳边传来柳如烟的哭声,无助彷徨。
我当时笑了一下,我的离开怎么可能会让柳如烟无助?她应该是想给自己立一个深情的人设吧!
新家,我选择在了云龙湖边。
其实就是一片郊区。
房子也很简陋,但是胜在房租便宜。
我用之前剩下的一点钱付了押金和租金,就正式的在这里入住了。
犹记得第一个入睡的夜晚,我睡得格外香甜。
我过了几天的清闲日子,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直到死去。
直到张扬的到来,打破了我精心营造的舒适。
“晨哥,你怎么到这来了?如烟姐很想你,你要不回去看看?”
张扬一改往日的张狂,和对我的奚落。
他在脸上勾勒出最擅长的谄媚笑容,只是这次是对着我。
我有些疑惑,甚至不解的停下手头制图的工作。
“柳如烟会想我?张扬,你这是又玩的哪一出?”
我有些讥笑的看着张扬,完全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过来打扰我。
我明明已经将自己放到了尘埃里,低的不能再低了,他还想要找上门来踩我一脚吗?
张扬有些讪讪,欲言又止,最后掏出手机,打开了一条花边新闻,放在我的眼前。
我一看上面的标题:设计界最强女总裁与不明男子出入酒店,且非以往任何一个。
我突然就有些理解张扬了。
这几天,我并没有关注外界,所以对此一无所知。
可没想到,最先着急的居然是张扬这个曾经的小三。
“所以呢?”
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既然弄懂了张扬的意图,那拿捏他不就很容易了吗?
我无所谓的笑着。
“晨哥,你知道的,如烟姐对你不一样,我想......”
“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我打断了张扬的话语,淡淡的说了一句看起来有哲理,实际只是想让他难堪的话。
这句话是曾经他对我说的,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我甩回到了他身上。

我默然不语,朝着我的小木屋走去。
只要我表现得足够绝情,她就应该知道自己该到了放手的时候,像柳如烟对我一样。
不,不止,我会做的比柳如烟更好、更加绝情。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回去的时候,我的余光中好像看到一辆迈巴赫一闪而逝。
柳如烟?
我的脑海中骤然冒出这个念头,可很快就被我甩了出去。
不可能的!
我偷偷的来到这边,柳如烟怎么会知道?
除非她花费人力物力去搜寻我的足迹,只是那可能嘛?
她总不会为了继续报复我,而将精力浪费在这些无聊得事情上吧?
我自嘲的笑了笑,回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就此埋没于给自己找好的墓碑小屋。
我不想再出去了。
冬雪,萧世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不想他们将时间与精力浪费在我这个烂人身上。
所以我想躲着他们。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再搬地方了。
只能整日整日的呆在这个小房间里,尽量让自己哪都不去。
希望自己就这样,一直享受一个人的独处。
只是隔天我的房间就被人敲响了。
不是萧世,不是冬雪,也不是张扬,而是柳如烟。
我开门看到外面是柳如烟的时候,整个人脑袋轰地一下炸开。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女人站在门外,用一种平静得眼神看着我。
她似乎对我的惊讶觉得很不满意。
“逸晨,你别忘了我们还是夫妻,不是吗?我们应该是一体的,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她的声音平静,可我却觉得好笑。
尤其是夫妻,一体,这些词从柳如烟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我要笑出来了。
柳如烟,她何时觉得我们是夫妻了?
她不过一直是在用夫妻的名分,对我实施监禁与报复。
尤其是那一句你能逃到哪里去,才让我觉得真实。
我很抗拒,我不想被柳如烟抓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名为爱的房间。
而且,不是她将我赶出来的吗?
即使这也是我的本意,可最后是她将我的行礼甩了出来。
我试图反抗,但失败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她将我推着往里走,最后一起摔倒在床上。
她低头用嘴唇吻我,用纤细滑嫩的手触碰我。
我沦陷了。
虽然这很丢人,但这确实是事实。
柳如烟真的很美,而我的身体也很诚实。
我们一起疯狂了数个时辰,最后她帮我扣好了衣服扣子,整个人如同一只小猫一样靠在我的怀里。
我试探性的抱住了她,她没有任何异动。
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可我却想起了一件事。
那时我觉得无所谓,现在却又如一条附骨之蛆一样,涌上我的心头。
“柳如烟,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我结婚最本质的想法。”
我的声音,一下子让本来温顺如同小猫的柳如烟,身体猛地一僵。
她将我推开,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冷冷的看着我。
“是不是谁在你面前乱说了什么?!”
我佯装无所谓的摊了摊手。
“没有,只是想知道真相。”
即使我已经从张扬那里知道了柳如烟的目的,可我还是想听柳如烟亲口承认。
这样我下次再和她谈及什么敏感话题的时候,也有一点主动权。
她的眼光丝毫没有因为我的狡辩而有任何改变,反而是捋了一下头发后问我。
“是不是张扬说的?”
我否认,她就一直用她那如同能够看穿灵魂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
最后她才冷冷的丢下一句,“不过是酒后胡言罢了。”
很显然,她没有相信我的谎言,一下就看出了我在撒谎,可她也没有否认。
她承认了,哈哈哈,精心编制的一场报复。
我最终还是被她拉了回去。
我回到了我和柳如烟共同的家,但是行礼我并没有拿回来。
我期待着还有再次逃出去的机会。
我真的向往自由。
其实这样表述不是很准确,应该是我向往逃离柳如烟的日子。
只是就在当晚,柳如烟就将我一切都打包好了带回来。
我有些郁闷,可最后也只能接受现实。
我将东西一点一点的重新摆回我的房间。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谁将房间收拾的十分整齐,就连我的房间也有了新的布置。
是我曾经最喜欢的蓝色,可现在我只觉得有些吓人。
因为我每次在晕倒后醒来看见的都是这种蓝色。
但我也没有闹着重新布置,只是觉得很多事情已经无所谓了。
柳如烟很细心,将我的东西几乎一丝不落的全部带了回来。
只有一点,是我的一个笔记本。
里面包含我曾经做菜时候的心得,以及一些当时的随笔,大多涉及一些我的心情。
比如今天柳如烟多吃了几口糖醋里脊,下次可以多做。
抑或是今天柳如烟的衣服很好看,让我心动不已之类的,现在看起来有些幼稚的话。
算了,不见就不见了。
也不是什么重要物件,即使承载了曾经的美好,可现在看到多少是有些扎心的。
在这里住了两三个晚上,我都没再见过张扬。
甚至每晚,柳如烟都会在十点前准时回来,然后陪我。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只是有些事情表面上装的再好,但是内里的东西是不变的。
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回到曾经最美的时候,我的心已经烂的不成样子。
在这样两三天后,柳如烟又和过去那样没有回来。
我当时只是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后就一脸哂笑的自嘲。
“人是会变得,但有些东西不会。”
我沉沉的睡去了,没有如往常一样,等柳如烟直到深夜。
结果第二天才知道,那时柳如烟在陪张扬过生日。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发现柳如烟就睡在我旁边,她手上还有一类似于报告单一样的东西。
我伸手,有些好奇,想要看看那是什么。
结果柳如烟突然醒了,应该是我的动作幅度太大,惊扰到了她。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并没有放弃自己的好奇心,因为我刚才已经瞥见了上面一行较大些的字:孕检报告单。
我的心中一跳,有些不好的猜测。

萧世淡笑,好似没有任何压力。
可我却我知道,一切并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
萧世作为设计总监,公司里的每一份设计稿都需要他亲自过目,如果他请假了,很多项目都要暂时停滞,怎么可能补个请假条这么简单?
尤其是在柳如烟这样的大公司内,即使是萧世这样得留学高材生,也得如履薄冰。
我没有揭穿,我知道这是他的一番好意。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好意,我却从心底觉得有些发酸。
一个儿时的玩伴,甚至平常交流很少,都可以关心我到这种程度。
而那个自诩爱我或者说是我爱的人,却对我默不关心。
我觉得脖子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抓住,甚至喘不过气。
可很快我就平复了下来。
我相信,这对我而言如同地狱一样的婚姻,我迟早会逃出去的。
这一整天,我都在萧世家中,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手机已经关机了。
因为我忙着学习和阅读萧世家中书柜上有关于设计的书籍。
我是懂得设计制图,可这些仅仅只能赚些零用钱。
我想要赚的多一点,搬出去一个人或者说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我要去看看这外面的世界是否如我所想,一路生花。
等我打开手机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当时萧世叫我吃饭,我下意识地想要看一眼手机时间,才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我向萧世借了个充电器,给手机续上,就去吃饭了。
我真饿的不行了。
虽然醒来时就饿的胃疼,但我没有告诉萧世,怕他麻烦,更怕他刨根问底的担心。
萧世家里就他一个人,他时常喜欢犒劳自己做上一桌子菜。
味道居然难得的可口,当然,比我做的还差点。
因为我可是专门为了柳如烟去钻研过的。
她从公司回来总是一脸疲惫,而我也尽力想要给她家得温馨。
于是我没日没夜的研究菜品,变着花样的做给她吃。
最开始的时候,效果真的很不错,她笑得一如曾经那般,动人心扉。
后来......
没有后来了。
后来她开始带着各式各样的男人回家,而我精心做的菜品都被当做垃圾扔进了垃圾桶。
还好外面有只流浪狗,每次都被它吃的精光,一段时间后它竟然胖了不少。
饭后,已经八点,算是比较晚的时间点了。
我拿上充上了不少电的手机,和萧世告别。
这里再好,终究不是我的家。
我的世界再差,可总要去面对。
我在满是担忧的萧世眼中,踏入夜色消失不见,如一只轻舟泛进大海,显得那样孤独。
路上我下意识地给手机开机,结果刚一开机,就看到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是柳如烟的。
我犹豫再三还是按下了接听。
“你不在家?!去哪了?”
柳如烟的声音是那样的低沉,低沉到让我觉得恐惧。
我下意识地将萧世地事情遮掩过去,因为这会让我暴露今天昏倒的事情。
我不想我昏倒的事情被柳如烟知道,那样可能会让我陷入新的窘境。
“我去了南湾巷。”
我小声的说着,甚至声音有那么一丝颤抖。
我撒了谎,平生第一次对柳如烟撒谎。
我的心底有一种恐惧,我担心被她发现,然后又要迎接不知道什么样的折磨与羞辱。
但我更有一丝难言地愉悦,似乎是对于打破过往一切循规蹈矩地兴奋。
“南湾巷?!立刻马上给我回家!”
柳如烟冰寒的声音融化了一丝,要求我立马回去,并立刻挂断了电话,给我转了两千块钱。
算是车费吧!
她知道我没钱。
南湾巷是这座城市西北部的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镇子。
那是我和柳如烟第一次出去玩的地方,也是第一次我们互诉衷肠的地方。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晚的星空。
南湾的水最静,而柳如烟靠在我肩时最美。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十点,对我来说是一个可怕的时间。
事情是这样的。
那是一个入冬的夜晚,那时我和柳如烟还是大学里的神仙眷侣。
当时快到柳如烟的生日,我想给她一个特别而又精致的礼物。
为此,我们白天一起上课,晚上一下课我就偷偷摸摸的跑出去做苦力打零工。
本计划这般。
可柳如烟生日前一天,意外发生了。
我被一帮小混混尾随了。
他们将我堵在街角,用石头、棍棒等一切尖锐的物体砸我,用脚踢我。
那一晚我流了很多血,甚至在他们走后,我都没有一丝一毫能动的力气。
后来是柳如烟久久不见我的消息,才担心的出来寻找。
然后她就看见了倒在街角的我。
她清楚的,即使我没有告诉她,但她也同样在期待我的那一份独特的礼物。
只是这一刻所有的期待都化作泡影,她哭的像个泪人。
依稀记得当时她将我送进医院时,那浅蓝色天花板下显示器上的十点整。
从那以后,十点就成了我最讨厌的一个时间。
我甚至立下了十点以后绝不出门的flag。
甚至最开始和柳如烟结婚的时候,我都要求她十点之前必须回家。
但是现在......
我无所谓的笑笑,敲响了房门。
这次给我开门的并不是张扬,而是面色冰寒的柳如烟。
“逸晨,你的胆子太大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十点!!!难道你忘了曾经的事情了吗?还是说你在逃我?想要逃离这个家?!”
她粗暴的将我一把拉了进去,随后重重地砸上门。
她将我推到在沙发上,然后一步一步地逼近。
我觉得空气有些凝滞,我的呼吸也有些低促。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逃离这个词语。
因为我这时才惊恐地发现,原来今天在萧世家地舒适,仅仅是因为短暂地逃离了柳如烟而已。
我有些干裂的嘴唇无意识的蠕动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可柳如烟却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扯住我的领子。
“说话啊!”

张扬的面色变得有些愤怒。
可他很快就冷笑着说:“逸晨,你就不想知道,明明柳如烟不爱你了,为什么还要和你结婚吗?你想知道吗?你一定很痛苦对吧!”
他的语气有些狰狞,甚至怪异,可我却不为所动。
我确实是对柳如烟的这一行为很迷惑。
甚至我们在结婚的最开始,还那样甜蜜。
我似乎应该需要寻找一下真相,但我很确信,那应该是从前的我。
现在的我已经从柳如烟那里离开了,就不会轻易的再陷回去。
“你弄错了,我并不想知道。”
我说这话时,竭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不会让张扬感受到我的情绪起伏,让他觉得我心口不一。
可是张扬和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他根本就没理会我精心营造出来的样子,只是用奇怪又狂张的语气对我说:“听好了逸晨,我只学一次,这就是你最爱的女人曾经说的话。”
说完,他就像是神经病一样分饰两角。
“柳如烟小姐,想不到您那么痴情。即使他都那样对你了,你居然还想和他结婚。”
说完后,张扬立刻动了下脑袋,来到另外一个角度。
“痴情?不,我要报复。我曾经那么爱他的啊!可他走时,连一个拥抱都没有,消失了几年,几年啊!你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的吗?我甚至连找个能出气的人都没有,现在他回来了,那我肯定不能放过他。我要和他结婚,等他沉进去了,我再将它一点一滴的撕开,让他体验一下我曾经的痛苦。我要报复他,让他永远永远都沉溺在后悔与自责之中。”
张扬的声音非常癫狂,我足以想象到当时柳如烟的精神状态。
我一时间被恍然与心痛充斥。
一方面,我居然有点心疼柳如烟,另一方面我惊心于柳如烟的恶毒。
原来她对我一开始的好并不是爱,而是刻意营造出来的伪装,为的就是报复我。
不得不承认,她成功了。
如果不是我得了脑癌,想和她离婚的话,恐怕现在我依旧还在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要和她一直纠缠下去。
我的一生,都将埋进柳如烟精心为我准备的坟墓中。
只是幸好我逃出来了。
虽然有点晚,虽然时间只剩下最后的两个多月,但我好歹总能舒适地过上一段清闲时光。
张扬走了。
在他向我揭露了柳如烟对我精心策划的这场骗局后,他更没有理由劝我回去,与他一起应付柳如烟的新欢。
其实我想他自己应该也没想到吧!
曾经那么受柳如烟宠爱的人,现在只能冷眼看着柳如烟身边的新欢一个接着一个。
即使他努力的告诉我,我在柳如烟心中不一样,但我仍旧无动于衷。
从这以后,我本以为能继续清闲下去,却没想到,没过几天,萧世就找到了我。
他告诉我,他知道了我得了脑癌,冬雪告诉他的。
于是,他从柳如烟的公司辞职了,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大抵是因为萧世与我有关系的缘故,萧世的辞职审批非常快。
要知道,一般设计总监的辞职,需要涉及的业务交接非常多,一般最少提前一个月提离职才行。
但柳如烟很明显是带了个人恩怨,即使公司可能遭受到损失的情况下,依旧一意孤行,迅速放萧世离开。
对萧世因为我丢失工作这事,我有些愧疚。
即使这件事并不因我而起,也非我直接造成,但我还是愧疚。
萧世的到来,没有打扰到我的个人时光。
似乎他就是过来提前准备为我收尸的一样。
他经常看我一个人搬了把椅子坐在湖边,一坐就是一整天,望着远处发呆。
抑或是某时拿起笔,突然就愣在了原地,再醒来时,几个时辰都已经过去了。
他没有打扰我。
他知道,这可能是我最喜欢、最快乐的时候。
他就安安静静的看着我,像是一个抑郁的人,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自拔。
可有一次我不甚,不小心失足落进了水里。
我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双手拍打着水花,双腿用力猛蹬。
可我拍打半天才发现,我居然没有任何下坠的倾向,我才意识到我好像是会水的。
只是我怎么会忘了呢?
可能是死期越来越近,忘记的东西就会越多吧!
我自己这般想着,看着远处的萧世向我冲来,想要将我从水里捞上来。
而且和他一起冲过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也正是这次落水,才让我知道,原来冬雪一直在关注着我。
因为某些缘故,没有直接出现在我面前,而这次落水,让她暴露了出来。
我从水中上去后,她有些忐忑的看着我,即使眼中挂着的还是我熟悉的那抹笑意,可我却能清晰的感受她的那种情绪。
很复杂,纠结,痛心,想要帮助,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与冬雪明明就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可却让我能够感受到牵肠挂肚的感觉。
我觉得我是个罪人。
“你滚啊!你知不知道你出现,会让柳如烟误会我们的关系。”
我大声的呵斥她,说着连我自己都不信的鬼话。
究其本质,我真的不想耽误她,毁掉她,只能出此下策。
她的眼中名为泪珠的东西在打转。
我看到她在委屈,在痛心。
终于,眼眶承受不住眼珠的重量,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逸晨,我不明白,我和柳如烟就差了那么多吗?你明明都和她分开了,还用这种理由来搪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