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月红陆沉的其他类型小说《觉醒末世记忆后,乖巧丫头变叛逆女热门小说柳月红陆沉》,由网络作家“诸神不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伯皱了皱眉,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那汉子也注意到了暗香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这两个小丫头一个生的姣美,一个性子火辣,他都喜欢。对小厮招招手,低声询问。小厮凑过去听了那汉子的问话,脸上露出谄媚的笑,低声回了几句。汉子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声音粗野狂放,整个餐堂都回荡着他那刺耳的笑声。“老子今儿个运气可真好!遇上这么两个如花似玉的妞儿。”汉子大声嚷道,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目光。他猛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着月红她们这桌走来。一股浓烈的酒气先一步弥漫过来,令人作呕。“两位小娘子,陪大爷我喝几杯怎么样?”汉子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眼神里满是志在必得。月红被他那丑样子恶心的直皱眉头,下意识的往王伯身后躲避。王伯强忍着怒气,挡在月红身前说道:“这...
王伯皱了皱眉,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那汉子也注意到了暗香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这两个小丫头一个生的姣美,一个性子火辣,他都喜欢。
对小厮招招手,低声询问。
小厮凑过去听了那汉子的问话,脸上露出谄媚的笑,低声回了几句。
汉子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声音粗野狂放,整个餐堂都回荡着他那刺耳的笑声。
“老子今儿个运气可真好!遇上这么两个如花似玉的妞儿。”
汉子大声嚷道,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目光。
他猛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着月红她们这桌走来。
一股浓烈的酒气先一步弥漫过来,令人作呕。
“两位小娘子,陪大爷我喝几杯怎么样?”
汉子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眼神里满是志在必得。
月红被他那丑样子恶心的直皱眉头,下意识的往王伯身后躲避。
王伯强忍着怒气,挡在月红身前说道:
“这位兄台,还请自重。我这两个女儿年纪尚小,哪会饮酒,还望兄台海涵。”
“海涵个球?老子不懂什么海涵!这俩妞儿,老子要定了!”
汉子蛮横道,伸手就要去抓月红。
王伯一把打开他的手,怒喝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
汉子啐了一口。
“王法?在这地儿,老子就是王法!”
说着,挥拳就朝王伯打去。
拳头还没打到王伯脸上,就被暗香一掌劈开。
“这是什么地儿?你又是哪门子的王法?”
暗香这一掌力道十足,那汉子被震得后退了几步,手臂一阵酸麻。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
“哟呵,小娘们还有两下子!”
汉子恼羞成怒,朝他那桌的同伴喊道。
“都别喝了,给老子一起上!”
那几个正在划拳喝酒的壮汉纷纷起身,气势汹汹地围了过来。
客栈的掌柜和小厮们都躲进了柜台后。
掌柜的心中暗暗叫苦,这要是打坏了店里的桌椅板凳。
这些街溜子可不会给他们赔偿。
至于那两个小姑娘,这次只怕要倒霉了。
咋就遇上这群恶霸了呢!
那边暗香毫不畏惧,她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穿梭在这群汉子中间。
只见她拳脚并用,每一招都迅猛而精准。
就连神情都像在看着一群土鸡瓦狗。
一个壮汉刚挥拳打来,被暗香侧身躲过。
紧接着一脚踢中其膝盖,那壮汉惨叫着倒地。
另一个汉子想从背后偷袭。
暗香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个回旋踢,直接将那人踢飞出去好几米远。
月红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暗香她不是一个丫鬟吗,这身手不得了啊!
难怪国公夫人会派她护送....
王伯则淡定许多,可见也是知道暗香的能力。
先前拦着不过是不想惹事。
客栈掌柜的和小厮们个个大跌眼镜。
这群恶霸总算遇到了硬茬子,这看着他们人多也不一定能讨到好啊。
餐堂里看着的客人们各有所想。
那边打的噼噼啪啪,盘碟横飞,椅子乱砸。
掌柜的心疼的看着,心在滴血。
我这可是小本生意啊!
你们打归打,这损失算谁的?
没一会儿功夫,这群五大三粗的汉子都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上了。
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暗香点到为止,一脚踩在那为首汉子的胸口上。
“来,你来告诉我,在这地儿,你个瘪犊子还是不是王法?”
针线房。
好些个三等丫鬟婆子们有说有笑的忙着手里的活计。
月红心不在焉的打着络子,看似在听着她们说话,实则内心正在犯愁。
月红本家姓柳,原本是南部边境小陲柳家村的一名农家女。
四年前她阿爹上山砍柴不小心摔断了腿,家中没了顶梁柱。
阿娘又要干地里的农活又要照顾年幼的弟弟妹妹,日子过得越发艰难。
为了给阿爹抓药治病,年仅十二岁的月红无奈之下,只好求了阿爹阿娘自卖自身。
在当时,家境窘迫卖自家女儿去给高门大户做丫鬟的多不胜数。
一般都是签几年活契,到了期限,便可赎身回家,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就相当于一份工作。
当初她将自己卖了十两银子,给了阿娘为阿爹请郎中看腿。
赎身的时候只需出十五两就可以拿回卖身契。
对于像月红这样家境贫寒的女子来说,卖身为奴确实能带来一些好处。
其一,能立刻获得一笔卖身钱,解决家庭的燃眉之急。
比如给父亲抓药治病,缓解家庭经济上的巨大压力。
其二,在大户人家做事,生活有了基本的保障。
能吃饱穿暖,每月还有几百文的月钱。
其三,有学习的机会。
若是运气好能成为少爷小姐身边的丫鬟,是有机会学习识字算数,增长见识和本领。
这在普通农家是很难得的。
如果表现出色,得到主子的赏识和赏赐,还能额外积攒一些钱财,为将来赎身或者补贴家用做准备。
当然,万事皆有利弊。
卖身为奴后,一切都要听从主子的安排。
稍有不慎便可能受到打骂责罚。
大户人家规矩众多,若是行差踏错,就可能面临严厉的惩罚。
工作辛苦劳累,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计,从早到晚几乎没有歇息的时间。
在这深宅大院中,难免会卷入主子们之间的争斗和是非之中,可能成为无辜的牺牲品。
若遇到苛刻的主子,故意刁难不让赎身。
或者在契约期间遭遇意外导致受伤生病,都可能无疾而终,主家都不用给个交代。
即便这样,也有不少穷苦人家的女孩想要进去。
那些大户人家买丫鬟时也都会择优录取。
首先相貌上要过得去,最好还有一技之长。
四年前柳月红才十二岁。
但她自小生的好看,最主要是她阿爹阿娘早早让她跟着伯娘学了一手绣活。
那会刚好城中一个富商家要买小丫鬟,月红便在众多女孩中脱颖而出。
进了富商家,主家见月红的名字也挺吉利,便没给她改名。
只是奴婢不配有姓,自那时起大家都叫她月红。
她被分配到了针线房。
初来乍到,她因年纪小没少受欺负。
可她都默默忍下,一心想着多做些活计,攒些银钱给家里。
月红心灵手巧,绣出的花样栩栩如生,很快便得到了管事嬷嬷的赏识。
将她绣的帕子呈给了富商家的小姐。
那位小姐如今就是国公府里的第五房小妾苏姨娘。
据说苏姨娘那时仰慕镇国大将军的人品与才华。
故意在他面前假装不小心落了帕子,两人因此结缘。
而那张帕子刚好是月红所绣。
苏姨娘得偿所愿,便看月红越发顺眼。
跟着镇国大将军返京时,也将月红带在身边,闲暇时还会教她读书认字。
苏姨娘算是月红除了家人外,对她好的第一个贵人。
可能是出自同一个地方的缘故,苏姨娘很关照月红。
虽然没将月红留在自己的院子里,这几年也时时叫她过去说说话,关心她过得好不好。
偶尔她给家中书信的时候,还会帮月红打听一下月红家中的消息。
就在昨日,苏姨娘收到了家信,叫了月红过去说了一个事。
柳月红的阿爹断了的那条腿始终没好,如今已经无法行走。
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就靠阿娘在自家八亩地里刨食,日子越发拮据......
月红想到这里,鼻子就一阵阵的发酸。
她那苦命的爹娘和弟弟妹妹们可怎么过哦!
自己赎身还差一年,心里再急也不能回去。
这几年她也通过苏姨娘,将自己的月钱和赏钱都给家里带去了。
眼看着只有一年时间,到时凑不够十五两怎么办?
难道要找苏姨娘借吗?
就在月红伤心和担忧相互交织的时候,牛嬷嬷一脚跨了进来。
牛嬷嬷是国公夫人身边的总管嬷嬷,管着府里所有的丫鬟婆子。
众人见她进来,纷纷起身行礼,个个笑脸相迎。
“牛嬷嬷,您来可是有事差遣?”
牛嬷嬷笑着点头。
“无事,你们忙你们的。”
说完目光停留在月红身上。
十六岁的月红娇嫩的就像还带着露水的花儿一般。
常年居于针线房,没怎么经受过风吹雨打。
那皮肤白皙的就像上好的羊脂玉,更衬的她眉眼如画、唇若涂脂。
牛嬷嬷心里不禁暗暗赞叹,这丫头出落得愈发标致了,不知她何时被三少爷瞧见了。
“月红啊,你过来。”
牛嬷嬷朝着月红招了招手。
月红放下手中的络子,乖巧地走到牛嬷嬷跟前,轻声问道:
“嬷嬷,不知您唤我有何事?”
牛嬷嬷拉过月红的手,带着她往外走去,边走边说。
“丫头,我瞧着你是个伶俐的,一会见了夫人只管听话办事即可。”
月红心下一个“咯噔”。
这.....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换作主仆也是一样。
想到平日里和丫鬟婆子们聊天时,她们都说国公夫人心善,待下人们宽厚,月红稍稍定了定神。
穿过一道道回廊,终于来到了一处垂花院门前。
月红低着头,跟在牛嬷嬷身后。
就听牛嬷嬷恭敬地行礼道:
“夫人,人带来了。”
国公夫人微微抬眸,目光落在月红身上,温和地说道。
“你就是月红?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月红福身行礼。
“奴婢见过夫人。”
这才稍稍将头抬高了些,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向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一看之下,不禁哑然失笑。
小儿子倒是好眼光,难怪刚刚叫来的那些他都瞧不上眼,叫了这个丫头过来。
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啊!
不过再怎么惊艳也不过是一个丫鬟,国公夫人还不至于太过在意。
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模样倒是周正,你可愿意进去伺候三少爷?”
穿好衣服,月红眼角金光一闪,她走过去仔细看。
这才发现那装着红色衣裙的锦盒里面,还躺着几件黄金首饰。
一只镶嵌着红宝石的金步摇,璀璨夺目,摇曳间仿佛能勾人心魄。
一对珍珠耳环,圆润饱满,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一条翡翠手链,水头极佳,翠绿的颜色宛如春天的新叶。
月红不由自主的心动了,这是三少爷给自己准备的吗?
是吧?好衣裙自然要有精美的首饰来搭配。
这几件首饰一看就值不少钱,比国公夫人承诺的五十两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自己若是将这些首饰变卖了,是不是就可以给爹娘盖青砖大瓦房了?
不可不可,月红赶紧压制住自己的贪念,这些东西不是自己该得的。
她要是带走了这些东西,国公府随时可以将她抓回来问罪,届时她将百口莫辩。
月红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轻轻合上锦盒,不去想这些首饰的事情。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房门突然被推开,三少爷陆沉一身劲装走了进来。
他头上还有流淌着的汗水,拿着一张棉帕子擦拭着。
陆沉见月红还是穿着昨日那身衣裙,微微蹙眉。
目光又扫向那尚未合上的锦盒,蹙了蹙眉。
“怎么,不喜欢这衣裙和首饰?”
月红连忙行礼。
“三少爷,这衣裙首饰太贵重了,奴婢受之有愧。”
陆沉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
“本少爷给你的,你就拿着。”
月红忍着自己的贪念,别过头去。
“三少爷,奴婢身份卑微,实在不敢要。”
陆沉有些头疼。
这小丫鬟竟然对漂亮的衣裙和华贵的首饰都不动心。
这可怎么是好?
陆沉见她这般模样,想着她可能不好穿戴这些面对府里的相识的人,语气缓和了些。
“罢了,你先留着,日后自会有用的着的时候,快去洗漱,随后与本少爷共用早膳,一会本少爷还要出府办事。”
月红只得乖乖去了盥洗室。
两人用过早膳后,三少爷陆沉就要带着长随出府。
临走前还吩咐月红就留在他的青竹苑里。
月红嘴上连连答应,等他一走,就溜去了针线房。
与她同住一间房的春兰见她进来,连忙拉着她的手,小声问。
“月红,你昨晚怎么一夜未归啊?苏姨娘让她身边的小桃来问过几次。”
月红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她不知道若是实话实说,春兰会怎么看待自己。
更担心三少爷宠幸了府里低等丫鬟这事,国公夫人应该不想让别人知晓。
面对春兰充满好奇和关切的目光,月红也知道春兰她是真心替自己担忧。
这几年她俩同住一屋,彼此之间没少相互照顾。
有次月红感染风寒,春兰一直帮她端茶倒水,帮她熬汤药,直到月红退了热才放下心来。
只是这事月红真的不能说,她支支吾吾地撒谎。
“我……我昨日被夫人叫去帮忙了,事情太多,忙到太晚就睡在那边的厢房了。”
春兰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真的?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呢?你这小脸咋这般红润?是不是涂抹了胭脂?”
月红心里一紧,春兰眼光还挺独到,难道她能看出自己已非处子之身?
不可能不可能,春兰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哪懂看这些?
月红强装镇定道:
“哎呀,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春兰皱了皱眉。
“好吧,那就算是这样。可小桃说苏姨娘找你好像有急事,你要不要去苏姨娘那边一趟?”
月红坐回到自己的桌案旁。
“我昨日的活计还没做完呢,等吃午膳的时候,再过去苏姨娘那边看看。”
说着就拿起了昨日未打完的络子。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针线房的掌事嬷嬷走了进来,看到月红也在这干活。
明显愣了愣,倒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如同往常那般问询着各人手头的活计做的怎样了。
又给闲下来的丫鬟安排了新的活计,这才走了出去。
月红心下稍安,好在掌事嬷嬷没当众说她什么。
也可能是掌事嬷嬷也不知晓那事吧!
不知为何,经过昨夜与三少爷的一番相处。
月红觉得自己就像那见不得光的卑鄙小人。
为了银钱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这让她在这国公府里,哪怕在同样的下人们面前,也无法抬头挺胸的做人。
想到胸口那斑斑点点的吻痕,月红就对那三少爷的恶趣味恨得咬牙切齿。
可又能如何呢?
她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丫鬟,论身份、论力气,她都反抗不了三少爷的强势入侵。
只能如同一个破布木偶般的承受.....
这时,那边传来几个丫鬟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声音不大,只是针线房里也没有其它的声响,她们的声音便清晰入耳。
“听说了吗?昨日夫人身边的嬷嬷叫了好几个府里的家生子丫鬟去了三少爷的院子,院门都没进去,又给打发走了。”
“真的假的?莫不是三少爷身边要安排侍女侍候了?”
“我听说三少爷的青竹苑里都是一群小厮,三少爷身边也没个贴身伺候的丫鬟,这要是被选上,岂不是独一份的待遇?”
另一个丫鬟接话道。
“谁知道呢,就算三少爷身边要添个贴身伺候的丫鬟,也不会从咱们这些低等丫鬟中派遣。
府中家生子丫鬟们可都是一等二等的丫鬟,咱们这些三等四流的下人只有整日干活的劳碌命。”
月红听着那些话语,心中暗自认同。
在这国公府中,下人的确是分了三六九等的。
家生子丫鬟由于出身的缘故,无法赎身。
可正因如此,她们反倒更能获得主子的信任,地位自然要比像她这样签了契约的丫鬟高出一等。
就算是签了契约的,也有活契和死契之分。
听春兰说,她当初卖身为奴时,她爹为了能拿多一些银子,给她签的就是死契。
所谓死契就意味着一生都要卖给国公府。
生死都由不得自己,随时可以被主子杖毙或者发卖。
哪怕到了年老色衰,干不动活的时候,也不能离开国公府。
只能在府里的某个角落里苟延残喘。
这时有的主子不愿多出一份口粮,将这些老奴直接赶出府去。
任由他们流落街头,沦为乞丐,甚至有的老奴被送去乱葬岗等死....
签了死契的丫鬟,在府中的婚配也全由主子做主,根本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稍有不慎,犯了错,遭受的惩罚也远比活契的丫鬟更为严厉。
问就是他们这次打劫只是顺道的事。
他们原本要去给管辖这一片的官老爷送礼。
路过这里,看到三辆马车路过。
手痒了决定干上一票,没准打算送给官老爷的亏损就先一步回来了。
这不就巧了么,常年捉鹰却被鹰啄了眼,被人给反打劫了。
且还是一个小姑娘。
只怕说给上头的人听,人家都不会信。
钱财到手,暗香一脚踢开悍匪头子。
“滚吧!别再让姑奶奶看到。”
悍匪们身无分文的逃走了。
那边的老者和年轻公子过来拱手行礼。
“多谢姑娘相救,此等大恩,没齿难忘。”
暗香摆摆手,将银票塞进荷包,头也不抬的说。
“上路吧,小心他们又折回头,就此告辞。”
说完快步上了马车,跟姑娘报喜去了。
今晚打尖又有银子分赃。
一条藤上的三个蚂蚱心里美滋滋、美滋滋。
.....
看着他们的马车走远,年轻公子扶着老者上了马车。
“祖父,要去报官吗?”
发须花白的老御医叹息着答道。
“两边的人都走了,咱们无凭无据的报什么官?
倒是那小姑娘真是帮了我们大忙。
后面两车的药材可是能救治不少人的性命。
若不是那小姑娘及时出现,此番怕是损失惨重。”
年轻公子点点头。
“孙儿明白,只是这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猖獗的悍匪,也不知这地界的治安何时才能改善。”
老御医叹了口气。
“这世间之事,难以预料。
当今圣上年事已高,身体越发不好,只怕是要乱上几年。
祖父也是到了花甲之年才能告老还乡,不然留在太医院只怕无法安然脱身。”
“孙儿知晓祖父是为了避开宫中争斗,才求了这告老还乡。
只是这一路并不太平,孙儿只盼能早日归家。”
年轻公子一脸忧色,老御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
“莫要忧心,此番虽遇悍匪,但好在有惊无险。
那小姑娘也是侠义之人,别看她对那悍匪动手狠辣。
却是没伤我等分毫,没要求我们付出报酬,咱们的马车她也没去看上一眼。
可见也是个明辨是非的。
想来这世间还是有正义存于其间。
再不然,咱们手中还有些现银,可以雇佣几个镖师。”
老御医自动省去了那小姑娘打劫悍匪的事。
“祖父说的是,到了下一个城镇,孙儿就去雇佣镖师,但愿往后路程顺遂。”
年轻公子微微叹气。
老御医闭目不语。
宫中争斗向来残酷,每次帝王病重,都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哪怕帝王是寿终正寝也会拉上几位太医以及他们的家人流放。
自己都这把年岁了,早没了争名逐利之心,只想返回祖籍安度晚年。
这次还乡,是对这波谲云诡的宫廷生活的告别,也是对家中后辈们的呵护。
孙儿医术不错,在哪都能看病救人,维持生计。
没必要在乱世即将到来时,卷入宫廷争斗。
唯一让他没想到的是孙儿原本订好的亲事,却因为他的告老还乡,女方反悔了。
女方是一个五品小官之女,好歹也是官宦人家。
岂会跟着他们无官无职的祖孙俩去那穷乡僻壤之地。
孙儿倒也豁达,对此并未太过介怀。
思及此,老御医睁开眼心疼地看着孙儿。
“你那婚事退了,是祖父对不住你,让你受此委屈。”
“祖父莫要自责,缘分未到罢了,日后孙儿定能寻得真心相伴之人。”
.....
夏日总是夜短昼长。
月红睡梦中的时间不知为何就被三少爷占据了。
她梦到了三少爷在人潮汹涌的闹市向自己走来。
摇着折扇,眉目舒朗,好看的不像话。
他对月红轻声说:“帮本少爷看着青竹苑,等我回来。”
说着还用折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眼里满是宠溺。
梦里,月红也感觉到喉间酸涩。
她想说:自古鱼肉熊掌不可兼得,为了你,置亲人的苦难于不顾我做不到....
但在梦里硬是说不出口,三少爷的面容逐渐模糊。
月红从梦中惊醒。
这或许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毕竟有了那一层关系,月红瞒得了别人,却欺骗不了自己。
三少爷的音容笑貌,还有耳鬓厮磨时的体贴入微,总是会在自己脑海里出现。
就像品尝过最好的滋味,总是忍不住会去回味。
如今人去楼空,她也要回家重新来过。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它会帮着自己将三少爷慢慢遗忘。
月红摇晃一下脑袋,好似这样就可以将梦里的人赶走一般。
她坐起身看看一旁的床铺。
春兰的被褥已经折叠的整整齐齐,她应该去上工了。
月红起床,洗漱过后。
看着熟悉的住房,心下有些割舍般的钝痛。
想要得到些什么,就会舍弃些什么。
想想这几年在国公府,除了最初被几个丫鬟针对过,后来的日子倒是过得如鱼得水。
这会即将离开,平日里姐妹之间的温情,那不愁吃喝的安然一一涌现在眼前。
或许这就是伤别离!
不知道昨日三少爷离开时又是怎样的心情。
不经意间,三少爷的俊脸又在她脑子里出现。
月红有些惊恐,自己莫不是患上那啥单相思了?
可不敢有这种情绪,情之一字最是累人,何况他俩这种等级差异极大的....
房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谁呀?”
月红问。
这里是下人们的院子,平常这个时候不会有人过来。
“月红姑娘在吗?我是来送你上路的暗香。”
听到是女子清脆的声音,月红拉开了房门。
心道这女子这话说的,就像是来送自己去死一般。
呸呸呸,乌鸦嘴。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姑娘。
这姑娘肤色白皙,柳眉杏眼 ,头发高高挽起,一身黑色衣裙忖的她英姿飒爽。
她冲月红笑了笑。
将刚刚的话又大同小异的说了一遍。
“月红姑娘,我是国公夫人安排陪送你回老家的,你叫我暗香就好。”
月红点点头。
“咱们这会就走吗?”
“嗯,这就走,你的赎身文书和路引都在马车里,月红姑娘的行李收拾好了吗?”
昨日就收拾好了。
月红挎着一个大包袱跟着暗香出去。
锁了门,出院子的时候,将钥匙给了看门的婆子。
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没必要,索性闭了嘴。
马车停在角门外,一马一车一车夫。
简单低调的像是要出门采买针头线脑。
没有人来给她送行,月红默默的与暗香上了马车。
挑开车帘子左右张望。
苏姨娘.....
终究是没有赶来。
“走吧!”
月红放下窗帘子。
终于可以回家了,原以为会兴高采烈。
但真到了这一刻,她却感到那丝丝缕缕的牵绊。
如果三少爷在,他会放自己走吗?他可会不舍?
月红忍不住这样想。
.......
留香居里。
苏姨娘昨日就被禁足了,就在月红走后。
起因是牛嬷嬷带着几个丫鬟婆子搜了她的院子,搜到一些熬制过的药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