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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珠沙华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子谦周旭斌的女频言情小说《鸣蝉之夏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曼珠沙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一世我的大部分精力都扑在周子谦身上,实在想不起来第一次见陆思鸣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某个工作场合吧。周子谦中考没考好,重点高中是肯定去不了。我打听到有一所私立国际高中或许可以试试,几经辗转托人牵线请校董吃饭。陆思鸣穿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中式服装走进包间。中间人正要介绍我,他却说:“梅之夏小姐,我们曾经见过的。”我心虚,又不敢说我不记得你了,只好含混点头,将话题转移到周子谦身上。陆思鸣虽背景深厚,却很好说话,当场拍板录取了周子谦。为了感谢他,我亲手做了一套木雕亭台楼阁送给他。之所以不买贵重的东西,是因为他这样的家世,什么都不缺,也因为我确实买不起。独自抚养周子谦十年,抚养费一分钱都没有收到过。依我的性子,也不会主动开口去向前夫讨要。陆思...

章节试读

上一世我的大部分精力都扑在周子谦身上,实在想不起来第一次见陆思鸣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某个工作场合吧。

周子谦中考没考好,重点高中是肯定去不了。

我打听到有一所私立国际高中或许可以试试,几经辗转托人牵线请校董吃饭。

陆思鸣穿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中式服装走进包间。

中间人正要介绍我,他却说:“梅之夏小姐,我们曾经见过的。”

我心虚,又不敢说我不记得你了,只好含混点头,将话题转移到周子谦身上。

陆思鸣虽背景深厚,却很好说话,当场拍板录取了周子谦。

为了感谢他,我亲手做了一套木雕亭台楼阁送给他。

之所以不买贵重的东西,是因为他这样的家世,什么都不缺,也因为我确实买不起。

独自抚养周子谦十年,抚养费一分钱都没有收到过。

依我的性子,也不会主动开口去向前夫讨要。

陆思鸣收到谢礼后爱不释手。

“梅小姐,你真的很有才华。

你本可以在建筑领域有一席之地。”

语气中不乏欣赏,和惋惜。

是啊,我曾是优秀毕业设计得主,也曾有雄心壮志。

可结婚生子改变了一切。

只要到了下班的点,婆婆就不停打电话喊我回家带孩子。

有时项目需要去外地出差,周旭斌却说:“你一个女人不好好照顾孩子,整天往外跑算怎么回事?”

甚至周子谦生病,学校有事,都理所当然占用我这个妈妈的时间。

于是我事业停步不前,周旭斌却连连晋升,然后在更高的平台结识了所谓真爱。

但我的牺牲,没人看见,没人惋惜。

直到陆思鸣这一句话,差点让我眼泪掉下来。

活了半辈子才发现,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竟然比我的伴侣我的孩子更懂我。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将我从回忆中拉回,我低头一看,是周旭斌。

我掐断,他又打,重复几次,我只好向陆家父子说声抱歉,下楼接起电话。

“这周末儿子学校要搞亲子运动会,你带他去吧。”

周旭斌还和以前一样,直接用一副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

这周末,不就是父亲节么?

他就这么巧妙地把“父子运动会”说成了“亲子运动会”。

有了上一世的经历,我再不会费力去讨嫌了。

“我在外地出差,回不去。”

“周末还出什么差?

难道工作比儿子更重要?”

又是堂而皇之地对我进行道德绑架,我冷笑。

“那你呢?

如果儿子对你来说那么重要,你为什么不能陪他过父亲节呢?”

“我天天都和子谦在一起,不差这一天。

这周末答应了童桐要带她去迪士尼,我可不能失信。”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了周子谦带着哭腔的声音:“爸爸,你说的周末有重要的事,抽不出时间,原来就是要陪她们母女去迪士尼吗?

明明我才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别乱插嘴!”

争执中,电话挂断了。

“梅小姐,你还好吗?

如果可以,晚上想请你赏脸吃顿便饭。”

陆思鸣出现在我身后。

我深呼吸,转身露出得体的微笑:“却之不恭。”

上一世我由于种种顾虑,放弃了钻石王老五陆思鸣。

这次,假如我真的成了陆氏的少奶奶,周子谦会不会悔青肠子呢?


小时候,我去首都的姥爷家过暑假。

胡同口有块水泥板,我成天和一群孩子打乒乓球,因为球技最好,成了孩子王。

忽然有一天,隔壁四合院黄铜包边的大门开了,一个漂亮的小男孩眼巴巴地看着我们打球。

我就过去问他:“要和我们一起玩吗?”

他的球技超烂的。

眼看他输得快哭了,我宣布收他为徒。

一个暑假下来,他的乒乓球水平有了显著提升。

除了打球,我还带他爬树捉知了逮蝴蝶。

没多久,精致漂亮的小少爷被我带得好像胡同里的娃。

一天他眼泪汪汪地来和我告别:“我妈妈要去国外治病,我得跟他一起去。”

我说:“快开学了我也要走了。

明年暑假我再带你捉知了。”

他还是依依不舍地拉着我:“你帮我捉的知了我也带不走。

我妈妈的病不知道要几年才能治好,我那天偷听到王妈说悄悄话,要是我妈治不好了我爸就会再娶后妈,再生孩子……”我叹气,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我看到树干上有一个蝉蜕,拿下来放在他手心:“你看,我们捉的知了,在地底下躲了好几年,爬出来,褪去壳,才能飞到树上去唱歌。

你先去国外躲几年,等你回来,我们再一起玩呀!”

后来陆思鸣的妈妈去世了。

后来他回来时我已经和周旭斌结婚了。

后来他辗转几个国家,蝉蜕一直妥善收藏。

“感谢上天,错过一世,我终于又找到了你。”

不知道周子谦私底下和他爸爸说了什么,周旭斌竟然也找上门来了。

整整十年没见,他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已经是个小老头了。

“之夏,好久不见了,你是越来越年轻了。”

大老远来只为了和我套近乎?

“有话直说。”

“要不是我们离婚了,你哪里有机会嫁给陆氏的太子爷啊。”

“所以我该谢谢你了?”

“不是,儿子说你有投资楼市的门道,大家都是熟人,一起发财嘛。”

“小孩子吹牛而已,这你都信?”

他一急,连连咳嗽:“不是。

当年离婚的时候我把房子都留给了你,你傍上了豪门,不至于这么绝情吧?”

周子谦见他咳得厉害,连忙端来一杯水给他喝:“爸,早让你少抽点烟了。”

周旭斌一把打翻了水:“臭小子,给我端什么水!

端给你妈去!

你陪她住了一个暑假,都没能哄她高兴,真没用!”

周子谦被他甩到一边,低着头不做声。

周旭斌压根没看他,只想上前来拉我。

被爱的有恃无恐。

他们父子俩都喜欢践踏别人的真心啊。

陆思鸣挡在我前面:“周先生,周子谦能进我家,是因为他叫之夏一声妈。

请问你又是之夏的什么人?”

平时斯文儒雅的陆思鸣气场全开,让周旭斌的脚在半空中愣是不敢踏上大理石地板。

他赔着笑:“陆先生,怎么说也是相识一场。

从您手指漏下那点钱,够周子谦风光一辈子了,也让之夏这个当妈的放心不是。”

我冷笑:“既然如此,你和周子谦断绝关系,把他让给我如何?”

闻言他还在犹豫,一边的周子谦却突然大声说:“好!”


周旭斌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来,憋得脸通红。

我笑了,这回旋镖终于扎到了他身上。

趁他彻底破防之前,保镖来把他拉了出去。

这还只是个开始,看他的状态,预计没多久就会肺癌发病,被那女人赶出家门了。

周子谦无动于衷地看他爸爸被大门隔开,转头对我说:“妈,我想好了,以后我跟着你,不回爸爸家了。”

那双酷似我的眼睛里面,都是精明算计。

“恐怕不太方便。

我申请了国外的博士,很快就要走了。”

“我可以跟你去啊。”

我挑眉:“跟我去国外,你能帮我做什么呢?”

“需要我帮你?”

他愣了愣说,“妈妈,你不是一直都说,只要我好好的,你愿意用所有去交换吗?”

我揉了揉眉心:“原来你记得。”

那次他半夜发高烧,叫的车开不进小区,我抱着他在雪里拼命跑,不知摔了几次,边哭边给自己打气,说只要儿子好好的,我什么都愿意付出。

“可你在医院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爸爸在哪里。”

“我生病的时候,你只会说多喝热水。”

“你爸老了,生病了,被那女人抛弃了,你就忙不迭让我去照顾他。”

“时至今日,假如我不是陆太太,只是上一世的我,你还会选择我吗?”

他急切地说:“当然会!

这次我和爸爸一起生活,才发现你是最爱我的人!

你爱我甚至超过爱自己!

在他那里,我连童桐都比不上!”

我笑了:“晚了。

周子谦,这一世,我的孩子只有陆寻夏一个。”

“周子谦,作为母亲,我曾用尽全力去爱你,但你辜负了我的爱。

我不会再为了你,赔上自己的人生。”

母亲疼爱孩子的心,并不是一下子就凉的,而是长年累月,经过一次次冷漠的眼神,一句句无情的话语,才一点点冷了,死了。

周子谦离开的那天,正是女儿第一天上幼儿园的日子。

小姑娘穿上崭新的藏青色校服连衣裙,背着书包,小皮鞋擦得锃亮。

凌晨下过一阵大雨。

但她出门就能坐上车,鞋子上不会沾一滴水。

我们顺路捎周子谦去车站。

他坐在劳斯莱斯的后座,抬头望着星光顶出了很久的神,然后收回目光,在我脸上掠过。

我从没在他眼中看到过如此复杂的情绪:不甘后悔渴望,或许还有一点点祈求。

我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他第一天上幼儿园是我独自送去的。

当时周旭斌已经和那女人勾搭上,成天不着家。

巧的是,那天也下着雨。

雨天是对穷人的霸凌。

我一手撑伞一手抱着他,可风卷着雨丝,斜斜从伞下淋湿了周子谦的新球鞋。

好不容易到了校门口,一辆汽车疾驰而过,飞溅的泥水泼了我们一身。

周子谦尖叫一声,问我:“妈妈,为什么你不开汽车?”

因为我们没有车。

“妈妈,今天我上学啦。

我要学好多好多东西,以后变得和你一样厉害!”

女儿甜甜的话语将我唤醒。

我朝她微笑,她往我脸颊亲了一口。

“谢谢你。”

我说,“谢谢你让我重新有了盔甲和软肋,陆寻夏小朋友。”

若干年后,我拿到了博士学位,和陪读的陆思鸣陆寻夏一起回国。

出机场的时候,我意外地看见了周子谦。

差一点我就没认出他来。

他染了黄毛,个子不高,瘦瘦小小,乍一看就是个精神小伙。

幸好一张脸还算帅气。

那张帅气的脸,对着身边一个中年富婆谄媚地微笑着,似乎说了句什么甜言蜜语,惹得对方笑得花枝乱颤,脸上的粉都簌簌往下掉。

他在亲上去的瞬间,终于绷不住露出一丝嫌恶的表情。

我摇头,上一世他因为缺少父爱,拼命倒贴他爸爸,难道这一世又要陷入恋母情结?

真是可悲,他只看得到自己不曾拥有的东西。


接下来几天,周子谦给我发了好多消息。

你能回来一天吗?

陪我参加一下亲子运动会就行了,花不了太多时间。

老师要求必须有家长一起参加,我不想一个人去。

离婚后快一年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发消息给我。

可是,自从那次他把乒乓球拍扔下就走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代替不了他心中的“父亲”。

既然爸爸才是他的第一志愿,那么我也不会当无奈之下的将就。

我回了一条:你自己选择了爸爸,为什么不让他陪你去呢?

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父亲节当天,周旭斌的朋友圈发了九宫格,都是童桐母女俩在迪士尼的美照。

一大一小穿着母女装,打扮成公主模样,对着镜头摆出各种pose笑得甜蜜。

周子谦的老师给我打来电话:“周子谦妈妈,今天周子谦没来学校参加活动,他爸爸的电话也打不通,请问孩子没事吗?”

我说:“不好意思,我在外地出差,你还是再联系一下孩子爸爸吧。

毕竟我们离婚了,孩子跟他生活。”

我知道周子谦没事。

我有他的微博小号,刚刚他发了一张图:学校门前花坛下,一只小小的橙色乒乓球。

这只球还是他第一次上乒乓球兴趣班的时候我买给他的。

看到他和我一样对乒乓球感兴趣,并且有一定天赋,我很高兴,给他报了全市最好的兴趣班,不管多忙,每周抽时间带他去上课。

可后来我才知道,他打乒乓球不过是为了想让他爸爸多关注自己。

自从那次父子运动会后,他就不愿意再练球了。

我没说什么,只是把他用过的球拍和那只球一起放进书柜里,而他无数次打开书柜拿书,却没有碰过。

多年以后,周子谦得知他爸爸要回来,主动替他翻新装修那套一室一厅的老房子。

房子一装修好,周子谦就给我打电话。

“妈,爸爸那套房子已经装修好了,你赶快去打扫干净,好让爸爸早点住进来。”

我有点好奇,周子谦从小到大没管过家里什么事,能把房子装修成什么样,就去看了一眼。

一进门,虽然不少建筑垃圾都堆着没清理,但看得出装修是花了不少心思。

卫生间装了扶手和紧急呼唤铃,适合有病的老人。

客厅简洁,没有障碍物。

卧室全部软包防止碰撞,还摆了一台自动麻将机。

这孩子真是有心,这么多年没在一起生活,还惦记他爸爸喜欢搓麻将。

阳台封闭了改成小小的房间,装了洗衣机,边上还有一张折叠单人床。

我内心疑惑:周旭斌要请保姆?

正在这时,周子谦的电话又来了:“妈,你到了吗?

我装修得还行吧?”

“挺好的。

之前我们自己的新房子装修的时候还没见你这么上心呢。”

“这还不是为了你们的晚年嘛!”

他得意地说。

“爸爸住卧室,我装了麻将桌,方便他和老友活动。

你住洗衣房,我装了洗衣机,方便洗衣服。”

等等,洗衣房给我住?

不是要请保姆?

还有,什么叫“我们的”晚年?

“所以,妈你打扫完就搬过来和爸一起住,方便照顾他。”

“子谦,你爸爸当初抛弃了我们,你现在还让我去照顾他是什么意思?”

他顿了顿,说:“既然爸爸都回来了,你就和他复婚好了。”

听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复婚好像是什么隔夜的饭菜,想起来了热一下,就能吃下去了。

我攥紧话筒:“周子谦,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不知道吗?”

“妈,就你这性子,难怪我爸受不了,也没别的男人受得了你。”

到今天我才发现,从我胯下生出刺向自己的利刃。

“换了我,我也会选童阿姨那样的老婆。”

那利刃,专捡我的痛处扎。


果然,周旭斌的消息很快来了:想让儿子跟你姓,做梦!

我回了一条:那你就多上点心,关心一下他的学习,别到时候连高中都考不上。

陆思鸣向我求婚了。

我问他:“假如,我遇见你的时候,已年近四十,带着孩子,外表普通,你会留意到我吗?”

他揉揉我的头顶,一把将我拥入怀中:“不管是在地下蛰伏,还是在枝头歌唱,蝉始终是蝉。”

婚后陆思鸣在别墅装了一间乒乓球室,一有空就拉着我打球。

可他的技术真的不咋地,我得收着点打,免得把他打跑了。

这天我们正打得热火朝天,周子谦找上门来了。

岁的少年比我记忆里那时候要瘦小多了。

他提着个旧旅行袋,眼睛向下看着大理石地砖:“放暑假了。

爸爸说让你带我两个月。”

我当着他的面给他爸打了个电话。

“这小子中考没考好,我让他去上职高他不肯。

我管不了了,爱咋咋地吧,我要带童桐回她姥姥家了。”

快要溢出话筒的嫌弃,尾音被院中的蝉鸣吞没。

少年窘迫地把旅行袋从左手换到右手。

我随意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擦汗:“那就进来吧。

记得换鞋。”

周子谦小心地脱下脚上的旧球鞋,当他穿上我配货回来的奢侈品拖鞋的时候,呼吸声明显急促了。

我暗自冷笑,周子谦上一世就整天缠着我给他买名牌,只有想买东西或者有所求的时候才会主动找我。

可惜我那时收入有限,既要还房贷又要养孩子,攒好久的钱才能给他买双鞋换个手机。

“妈妈妈妈!

这是谁呀!”

岁的女儿拿着球拍跑出来。

“叫子谦哥哥好了。”

她脆生生叫了一声,上来拉我:“爸爸还在球室等你呢,快去!

打败爸爸!”

我假装没发现周子谦瞳孔里的震惊,由女儿拉到了球室。

我有意在周子谦面前露一手,连连扣杀,把陆思鸣打得到处捡球。

女儿一直鼓掌欢呼,为我叫好。

球室里满是我们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周子谦站在门口看了一会,不知什么时候默默离开了。

晚餐时分,阿姨做了一桌好菜。

女儿面前还有一盅我特地炖的瘦肉汤。

她边喝边冲我竖大拇指:“妈妈炖的汤汤天下第一好喝!”

我宠溺地笑笑:“喜欢吃什么妈妈明天再给你做。”

周子谦扒拉着碗里的饭,眼神不住瞟向炖盅。

前世他肠胃弱,比同龄人矮小。

我愁坏了,男孩子如果个子矮以后可怎么办啊?

于是我绞尽脑汁,每天给他变着花样做饭。

但他不爱吃我做的营养餐,嫌寡淡无味。

中午的便当,有时候原封不动带回来,晚饭也是各种挑剔。

有一次他又不想吃饭被我说了两句,就摔门跑出去,穿越半个城市去找他爸爸。

周旭斌塞给他50元钱让他自己去买炸鸡吃。

他吃得满嘴流油回家,当晚就闹肚子进了医院。

可他记吃不记苦,过了一阵又去找周旭斌,对方却避而不见了。

后来在我的调理下,他初中时终于窜个子,长到了快一米八。

现在我眼前的周子谦,面黄肌瘦,可能连一米七都勉强。

我知道周旭斌每天都去岳母家蹭饭。

我也知道他现任岳母是个厉害角色,周子谦多夹一块肉她都能阴阳怪气半天,说什么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次数多了周子谦不愿意去,只好去他奶奶家吃晚饭。

谁知他奶奶节约成性,从冰箱里拿出冻了不知几年的肉给他吃,直接食物中毒住院了。

这样反复折腾了几次,错过了生长发育黄金期,他恐怕很难长到一米八了。

“下午的客户真难缠!”

陆思明一身正装回到家。

我笑道:“快洗手来吃饭!

你最爱的罗汉斋给你留着呢。”

“你就是那个国际学校的……”周子谦脱口而出。

到现在见到穿正装的陆思鸣,他终于认出了前世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校董。

“思鸣,这是周子谦。”

我打断他的后半句话。

陆思鸣客气地朝他点点头:“你好。”

女儿已如一只小鸟扑进他怀里:“爸爸!”

陆思鸣将她高高举起,父女俩笑成一团。

女儿到底年纪小,汤喝了大半,剩下里面的瘦肉吃不下了。

阿姨来收拾的时候,惋惜地说:“这可是农场送来的土猪肉呢。”

周子谦说:“那要不给我……”我从阿姨手里拿走炖盅:“我留着当夜宵吧。

正好晚上要加班画图纸。”

周子谦舔舔嘴唇,没说话。

从前,只要是他爱吃的,我都留给他。

可既然前世他拒绝了我做的饭,那么今后,就别想吃我做的任何东西了。

虽然嫁给了陆思鸣,就算不工作,我也能过着优渥的生活,但我没放弃自己的建筑事业。

陆思鸣信守承诺,把陆氏的新楼都交给我设计,让我尽情施展自己的才华。

我正埋头画图,周子谦敲开了书房的门。

“陆思鸣,是不是就是那时的校董?”

我抬起头静静看着他。

他这是正面承认自己重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