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玄学王妃爱撒娇,吸亿点龙气养崽崽无删减+无广告
玄学王妃爱撒娇,吸亿点龙气养崽崽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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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与鹿

    男女主角分别是池皎皎墨怀之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王妃爱撒娇,吸亿点龙气养崽崽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白鹭与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怀之微微挑了下眉。难道他胸口的怪纹并非中毒?“本王这煞气,因何而来?”你抱住他,我感知一下。池皎皎艰涩的咽了下口水,脚步钉死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不能抱吗?那没办法了,我还没出生,能感觉到煞气就不错了,没法解惑。见她一直不语。墨怀之眼中杀气萦绕。“你既不知煞气从何而来,又如何治得?”池皎皎在心里哄了半天。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样,必须肢体大面积接触,才能感知清楚。她深吸了好几口气,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姿态大步上前。男人虽然坐在轮椅上,可并不比她矮。距离拉近,男人的双眸已经危险地眯起。“柳夫人,你......”香软袭来,刹那间仿佛将他拉入那个黑暗的地牢。勾人心魂。他的手背却在这时碰到了池皎皎隆起的肚子,瞬间清醒。“你在找死!”大手扼住了脆弱的脖...

章节试读

墨怀之微微挑了下眉。
难道他胸口的怪纹并非中毒?
“本王这煞气,因何而来?”
你抱住他,我感知一下。
池皎皎艰涩的咽了下口水,脚步钉死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不能抱吗?那没办法了,我还没出生,能感觉到煞气就不错了,没法解惑。
见她一直不语。
墨怀之眼中杀气萦绕。
“你既不知煞气从何而来,又如何治得?”
池皎皎在心里哄了半天。
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样,必须肢体大面积接触,才能感知清楚。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姿态大步上前。
男人虽然坐在轮椅上,可并不比她矮。
距离拉近,男人的双眸已经危险地眯起。
“柳夫人,你......”
香软袭来,刹那间仿佛将他拉入那个黑暗的地牢。
勾人心魂。
他的手背却在这时碰到了池皎皎隆起的肚子,瞬间清醒。
“你在找死!”
大手扼住了脆弱的脖子。
池皎皎被提了起来,脸上面纱掉落,露出一张涂满药膏冻疮斑驳的丑脸,那双眼睛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明亮。
“同生咒,有人给你下了同生咒。”
窒息感随之消失。
“同生咒?”
池皎皎捂着脖子咳嗽了几声,不等他问立刻解释。
“同生咒并不是同生共死,而是同生,就是在殿下出生的那一刻,有人共享你的气运,而为了防止气运回流,在享用气运的同时同生咒会衍生出煞气。”
当气运用尽,煞气就会杀死他,要不是他金龙帝命的命格,根本活不过十八,不过现在也快死了。
这后半截,池皎皎没敢说。
“柳夫人可能找到下咒之人?”
“当然!”
脑海中得意洋洋的回答让池皎皎一时脱口而出,再想收回已经晚了。
墨怀之不由对她高看了两眼。
“好!明日你与本王一同入京,本王定会让你的夫君乖乖回到你身边,不过......”
他顿了一下,眸色晦暗不明。
“还请夫人克制,再有下次,本王可以打断你的双腿,再剖开你的肚子!”
池皎皎吓得立刻护着肚子往后退。
惊的像一只兔子。
此人果真残暴。
墨怀之收回目光,叫来云峥,推着他走了。
离开院子后,云峥低声汇报。
“殿下,雪云城还要留人吗?”
寒风袭来。
墨怀之紧了紧大氅,望向风雪压来的山峰。
“你相信人有气运一说吗?”
云峥愣了下,却很快点了点头。
“信,殿下命贵,卑职命贱。”
墨怀之低低笑出了声。
他两岁开智,三岁做诗百首,四岁改战车,六岁便可百步穿杨,十岁与大将军对战将其击落马下......
父皇曾牵着他在摘星台启天,钦天监的人说,他乃紫微星降世。
注定带领大周走向辉煌。
可他并没有如太上皇所愿。
未到十四,便病体缠绵,时疯时癫,更是因伤及国运而被送出京。
气运吗?
他想起浑浑噩噩的那三日。
女人撑着细腰,身体抖得像筛子,喊得沙哑的嗓音异常勾人。
“求您,赐我一个孩子。”
如果人真的有气运,那气运会传给下一代吗?
他缓缓握紧双手。
找到下咒之人,是否就能找到那个女人。
......
落日照在雪山上,折射出奇光异彩。
池皎皎透过窗子看到,心中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二姐,过了年,我们都要嫁人了,以后有了夫君孩儿就再难离家。不如趁此机会去游玩一番,我听说雪云城有特别漂亮的七彩雪山,你就陪我一起去看看嘛。”
娇嗔的少女扯着她的袖子央求。
画面依稀还在昨日。
她抬手摸出脖子上挂着的半块玉珏,上面刻着一个“瑞”字。
少年郎穿着青衣长衫,仰着头在绣楼下看她。
半分羞涩,半分炽热。
“皎皎,若今生不能与你共白头,我宁愿去死。”
满是冻疮的手轻轻摩挲着那个字,池皎皎的心中酸涩难忍。
......
十日后,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入京城,车厢前挂着的“墨”字木牌,让守卫齐齐跪在了地上。
怀王回京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
池府,书房。
“父亲,怀王入京,可是为立太子一事?”
说话的是池皎皎的父亲池恒。
在他面前站着池家家主池明州,虽已白须鹤发,一双眼睛却依旧锐利如鹰。
“雪云城一事,池家以退为进,帮二皇子拉下最受宠的四皇子,如今储君争宠的局势已经重新洗牌,谁为太子那是皇上该考虑的事,你要做的,是让荣华尽快抓住二皇子的心。”
池恒点头。
“此事有她母亲在,应无意外。只是淑贵妃提及了皎皎......”
“啪!”
池明州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池皎皎已死,你不懂吗?”
池恒哪会不懂。
他娶了一妻三妾。
池皎皎是亡妻之女,池家名正言顺的嫡女。
亡妻过世那年,池皎皎只有四岁,为了池家将来,池明州更改了族谱,抬了三妾之中的王氏为妻,并将池皎皎记在她的名下。
从此池恒只有一妻两妾。
池皎皎跟王氏的孩子一起长大,所有人都待她不薄,还给她许了文博侯世子为夫婿。
怪只怪她命薄。
非去雪云城胡闹,还不知廉耻的留在了春香阁。
此事断不可被淑贵妃知道,否则池家名声受损,淑贵妃断然不会让二皇子娶荣华为正妃。
“只是母亲始终不肯为皎皎立亡故文书,若有一日皎皎回来......”
池明州面色阴沉。
“她不会回来了。”
怀王府前。
李嬷嬷和老管家带着一众奴仆,匍匐在地,激动的泪洒当场。
“恭迎殿下!”
“起来吧。”
墨怀之语气淡淡。
两人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正抹着眼泪,就被后面马车上走下来的池皎皎吸引了目光。
她蒙着面纱,披着一件和墨怀之类似的大氅,雪狐皮毛所做,衬的气质如仙。
大氅遮不住的肚子,圆滚滚的展露在所有人眼前。
李嬷嬷惊得目瞪口呆,转瞬间又欣喜若狂。
“殿下,您有小世子了?”
府门外打探消息的人混迹在看热闹的人群之中,齐刷刷盯着池皎皎看。
池皎皎刚想解释,墨怀之忽地朝她伸出手。
“来吧,随本王入府。”
池皎皎摸不准男人的心思,迟迟未动。
娘,我虚。

池荣华脸色微变,但很快就收敛了起来,静静的站在淑贵妃身侧,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池皎皎。
没死又如何,如今大着肚子,还能和自己抢二皇子不成?
就是不知道她是如何勾搭上怀王的。
池荣华眼神微微收敛,掩藏住了心中的杀意。
几个粗大的嬷嬷上前来拖池皎皎,她有顾不上挣扎,只在心中呼喊着女儿。
自淑贵妃进了屋,朝颜便没有说话了,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哪里!
池皎皎决不能让女儿受伤。
“淑贵妃,求您救救我!”
池皎皎飞快的开口,动作利落的推开了扯着自己的嬷嬷,往淑贵妃脚边跑去,一把就抱住了淑贵妃的腿,任旁人如何拉扯,她都不起来。
“大胆贱妇,还不从贵妃娘娘身上起来!”
说起来,淑贵妃与池皎皎生母乃是手帕交,就连淑贵妃现在手腕上还带着当初池皎皎献上的生辰礼,说不得她会顾念当初的情分,救自己一命。
只是,自己从小被拘在池家后宅,并未与淑贵妃见过。
更何况,池皎皎并不想现在就暴露身份。
“贵妃娘娘,民妇不是有意冲撞,而是想求您救命,就请您看在池家二小姐的面子上,救救民妇吧!”
“池皎皎?”
淑贵妃狐疑的开口,制止了旁边人的拉扯,轻声问道:
“你同池皎皎是什么关系?”
“贵妃娘娘,这女子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了我二妹妹的闺名,我从未见过她,想来,她是胡乱攀关系的,娘娘无需理会她。”
池荣华忙开口说话,上手扯了池皎皎,冷漠而阴鸷的警告:“你若再胡乱说话,恐怕就没有什么活路了!”
“池家大姑娘,求您救救我,就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也请您救救我。”
池皎皎并不松手,依旧死死的抱住淑贵妃的腿。
她也不怕池荣华不救自己。
池荣华素来贪慕虚荣,人前是风光霁月的谪仙子,人后却比谁都贪恋权势。
想必,她也定然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暴露。
“荣华,你不认识她,她如何知道你的身份?”
淑贵妃带着笑意问道,但这话里却透着试探,听得池荣华惊出了一身冷汗。
“回娘娘的话,臣女也不甚清楚,或许,她真的是已故二妹妹的故人。”
池荣华顺势跪在了池皎皎的身侧,脸上也带了哀泣之色:
“娘娘,臣女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娘娘做主,饶了这女子?”
“你倒是个心眼好的。”
淑贵妃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
“娘娘过誉了,只是不想让这女子污了臣女二妹妹的名声。多谢娘娘成全!”
得了淑贵妃的话,池荣华这才松了口气,瞪着了池皎皎一眼,才又放缓了声音,低声道:
“你还不快放手,随我一起磕头谢恩。”
池皎皎这才将手松开,同她一起磕头。
“你这孩子,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何须行此大礼?”
淑贵妃似乎是才发现池荣华跪着,忙弯腰将她扶起来。
“来人啊,将这妇人送出宫去。”
听到淑贵妃这么说,池皎皎松了口气,感激的又磕了个头,正打算随着嬷嬷出宫。
淑贵妃这么做也有是有自己私心的,墨怀之缠绵病榻,绝无争储的资格,太后和明珠明面上并不支持谁,但有传闻说他们更属意四皇子。
为了二皇子能顺利登基,淑贵妃也不想和墨怀之闹得太僵。
“不行!”
淑贵妃不悦的看了一眼说话的郡主,这后宫里,哪里轮得到她一个小小郡主说话的地方!
“贵妃嫂嫂,她把我害得这么惨,我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郡主殿下,真的不是我做的,求您看在我怀了王爷的孩子的份上,不要怪罪民妇了!”
这话一出,明珠郡主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你个贱人,敢在我面前提怀之哥哥!”
说罢,明珠郡主不管不顾的冲向了池皎皎,一幅要吃人的样子。
虽说这里是太后宫里,但她不管俗世多年,后宫主事的确实淑贵妃,宫里侍候得的,都要看她的脸色。
见明珠郡主生这么大的气,即没有人帮助明珠郡主,也没有人拦着她。
一副放任她们二人争斗的模样。
池皎皎慌忙后退,险之又险的躲过了郡主的攻击。
明珠郡主娇生惯养,没刹住车,摔倒了地上。
池皎皎更是手脚并用的往外跑着,一幅受了惊吓的样子。
娘,那个贵妃身上有古怪,以后一定要远着她点,这样我才能护好你。
池皎皎松了口气,淑贵妃果然有问题。
也不枉她刚刚疯了一般的抱住了她。
“快把那个贱人抓住!”
“我要杀了她!”
明珠郡主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宫中众人这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扶人的扶人,抓人的抓人!
只是彼时池皎皎已经在殿门口,又有朝颜的帮助,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便冲到了院子中。
正回头查看追兵情况,却是一个不慎,被什么东西绊倒,跌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口鼻皆是熟悉的味道。
像墨怀之的。
真的是他吗?
他会特意来救自己吗?
池皎皎猛地抬头,看到果真是墨怀之,眼里闪着希冀光,晃得墨怀之下意识的错开了眼。
久居黑暗之中,看到光明,总是会不自觉地避开。
众人追了出来,见到墨怀之也在,都愣了愣。
“好大的阵仗,莫非,是来迎接本王的?”
只打量了一眼,墨怀之便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单手帮池皎皎调整了一个姿势,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单手箍住了她的腰,这才示意云峥推着自己进了主殿。
“见过太后。”
墨怀之只是欠了欠身,懒洋洋的解释:
“儿臣身子不适,不能起身向您行礼,还望您莫要见怪。”
虽是请罪之言,却莫名带了几分挑衅,听得太后脸上变颜变色的,却还要装出一副慈爱的模样:
“怀王病重,还能想着来看本宫,本宫真是受宠若惊,自然不会责怪你的失礼之处。”
墨怀之只是轻笑,笑意并未达眼底,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再动,本王可就有机会尝尝,六个月的胎儿好不好吃了。”

“院正,您晚上总是失眠心悸,且极易口干,喝再多的水也无用,吃了治疗失眠的药也无用?”
“你怎么知道的?”
太医院院正大惊失色,只觉恐怖荒谬。
“您这不是病,乃是中毒的迹象。”
“荒谬!”
太医院院正冷哼一声,明显不相信池皎皎的话。
“您若不信,可用银针刺血。”
院正什么话也没有说,拿了银针测试,银针果然变黑了,众人皆惊讶的看着池皎皎。
“这!”
“您平日里是否常吃党参?应当是这东西出了问题。”
“你竟然还知道我常吃党参?”
院正心中简直翻起了惊涛骇浪。
难道面前的小女子,医术已经到了看一眼就能探清楚病症的地步?
面对院正灼热的目光,池皎皎低下了头。
实在是羞愧的很。
她就算不懂医术,却也知道党参是益气补血的好药材,怎么可能是毒药呢!
太上皇看了看池皎皎,略微沉思,最终缓缓点头:
“院正,朕派人陪你回去拿了党参过来,若是如柳氏所言,那朕便试上一试。”
等待的时间总归有些漫长,池皎皎更加的心虚了。
娘,我什么时候害过你?放心啦,真的是党参出了问题,党参未处理好,不能入药,否则久而久之便会在身体里留下毒素,虽然不能被银针查到,总归是毒。
朝颜说的言之凿凿,池皎皎也只安心了一半。
等东西拿了过来,众太医聚在一起检查。
只觉得这党参味道似乎比普通的党参重一些,别的什么问题都没有。
“这党参用米醋泡过,又用硫磺熏过,等再晒干,颜色和味道就和陈年的党参一样了,可以卖的更贵,却是带了一点点儿毒性。”
院正闻言一怔,立刻用刀的将党参切开,芯子的颜色明暗交错,与外面的不一样。
“你说的竟然是真的!”
至此,再也无人敢说池皎皎不懂医术了。
“没想到,老夫自认学医几十载,却在这党参上栽了跟头,若非姑娘你一语道破,老夫恐怕命不久矣!”
倒是不至于,多半只是少活几年。
池皎皎听了朝颜的话,只是干笑自谦,旁的不敢多说。
“皇兄,现在是否可以让柳氏帮父皇诊病了?”
皇帝还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只说道:“朕........”
池荣华见皇上的语气有些松动,当即道:“皇上,民女觉得不妥,柳氏说的这些并不具备给太上皇治病,兴许她不过是巧合说对而已,太医院的太医,哪个不是有个十几年的积累?难道柳氏随手学的一些皮毛还能比太医厉害?”
“柳氏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若是在治疗期间太上皇有事,她完全可以把责任推给我们,说是我们阻拦她救治的时间,错过了最佳的时间,到时就算是追责,她也能推的一干二净。”
皇帝想了想觉得池荣华说的有道理,他一时有些犯难。
池皎皎抬头看着池荣华,“池大小姐,你说你知道我是祖母的远亲,那你可记得我柳家有几口人?”
池荣华不解的看着她,“这我怎么知道?”
“池大小姐这么了解我,我以为池大小姐是和我一起长大,了解我家的所有事,才能如此笃定我不会医术。”
“若非一起长大,又怎么会如此了解?”
她当然知道她的所有事!
但又不能说。
只能支支吾吾的开口,“我、我只是听祖母提起过。”
“是吗?那你可听祖母提起过我?提起过柳家?想必你和祖母日日在一起,定是知道柳家的事,如此不妨说说,我也好知道池大小姐一个闺阁女子,这么喜欢听旁人家里的腌臜事。”
“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池荣华恼怒的反驳。
“既然池大小姐不知道,又怎么能断定我没学过医?太上皇身体金贵,我若是没有把握,又怎么能贸然开口?”池皎皎朝着皇帝道:“皇上,若是在治疗期间,太上皇有什么不测,我拿我命担保。”
“你的命能比的上太上皇的命?”池荣华大声道。
“我以命担保如何?”怀王拉起池皎皎,“你去。”
池荣华不甘心的咽下了嘴里的话。
池皎皎点头。
众人让开了路,池皎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墨怀之。
见他脸上急切不似作为,心中不免嘀咕:
往日他都是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原来也是有心的。
娘,关于病娇吃人的流言,是假的。
“啊?”
先干正事。
池皎皎收敛了心思,缓缓上前,轻轻搭上太上皇的脉搏。
一时间,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池皎皎屏气敛息,佯装认真诊断,实则满心焦急地等待朝颜的指示。
娘,按照我说的做。先轻按脉搏,数五个数,然后微微皱眉,再换另一只手。
朝颜的声音在池皎皎脑海中响起,她依言而行。
待两只手都诊完脉,朝颜心中有了底。
太上皇可真傻,他竟然用自己的命给病娇续命!
不过还好,他们运气不错,遇上了我。
“陛下,您这病症确实棘手,乃是体内阴阳失衡,淤积的邪气长期不散所致。祖辈手札中虽有提及,若要根治需用到几味极为罕见的药材......”
“哦?是哪几味药材?”
墨怀之急切的问。
但池皎皎没有回他,而是接着说道:
“药材可以稍后再说,您情况太严重,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缓解您的病症!”
被池皎皎无视了,他也没有生气,而是说道:“那你还不赶快!”
“王爷,妾做不到。”
池皎皎欲哭无泪。
眼下才到了最关键的一步,需要用银针依次刺向太上皇的几个大穴。
她本就不通医术,更不认得什么大穴,就算颜朝指点,也做不到精确。
“你这话是何意?”
墨怀之寒着一张脸,看着池皎皎。
“妾有解法,却不会用。”
池皎皎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需要用银针扎太上皇身上的几个大穴,只是妾虽然知道如何刺,却从未用过针灸,更不认得穴位......”
墨怀之一听立刻明白了,将目光看向旁边的太医:“本王记得李太医针灸用的极好,你来配合柳氏!”
“王爷,臣只怕医术不精,与柳氏配合的不好,耽误了病情。”
李太医吓得抖如筛糠,根本不愿意应下来。
墨怀之冷漠的扫了一眼,正打算许以重利,却听到池皎皎清亮的声音响起:
“李太医,您要不然先试试,若是能听得懂我说的并稳稳的扎下去,那便可以,若是您扎不稳,也不会勉强您。”

“王爷,你要做什么?”
池皎皎想跑,但手被墨怀之牢牢地抓住了,怎么也挣脱不开。
墨怀之眼中露出危险之色,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病娇疯了?难道是要杀了我们?
糟了,我就知道这话骗不过他,他肯定是觉得娘你有古怪,想要杀人灭口!
朝颜急的团团转,调动起浑身玄力,护在了池皎皎身上。
只是,朝颜的玄力不多了,不知道能够撑几时。
云峥迅速抽手中藏着的匕首,双手呈给墨怀之。
刀尖对准了池皎皎。
墨怀之眼中一点感情也不带,直接刺了下来。
“王爷,妾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怒了您,还希望王爷看在妾怀着身孕的份上,饶了妾这次。”
池皎皎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双手疯狂地想要挣脱墨怀之的钳制,可墨怀之的力气大得惊人,她的反抗如同蚍蜉撼树,毫无作用。
刀还是落了下来,利刃划过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王爷,您......您饶了妾吧!”
池皎皎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身体已经因为惊吓,而瘫软在地,“妾不想死,妾还想生下孩子!”
“聒噪。”
墨怀之面色如冰,眼神冷峻。
“传太医来。”
墨怀之看了池皎皎一眼,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池皎皎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握着手臂呆呆地坐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
吓死本尊了!还以为这次真的要胎死腹中了。
“他......不杀我了?”
池皎皎看着流血的手臂,伤口位置与之前一般无二。
心中隐约有些猜测。
“王爷莫不是为了试探我?”
多半是的。
半晌,朝颜才又开口。
娘,这是我的错,都怪我之前没有想到这一茬,让你又受了一次伤。
池皎皎连忙宽慰她。
这次的伤口并没有在几吸之间就恢复如初。
太医来时,池皎皎手臂还在淌血。
“怎么弄得这么严重?”
昨日,几位太医都见识过池皎皎的手段,对她是有些佩服的。
她虽然身为女子,可医术之高明,是他们望尘莫及的。
“王爷,柳夫人现在还怀着孕,您可得护好她,莫要......”
话还没说完便对上了墨怀之冰冷的目光。
太医立刻闭了嘴,麻利的上药包扎。
“七日后臣再来给柳夫人换药。”
太医恭敬的说道。
见池皎皎脸上恢复了少许,他摸了摸胡子斟酌着语气,问道:“不知,柳夫人现在是否有时间?若是有的话,是否能去我们的太医院坐坐?”
池皎皎偷偷地拿眼神看一向墨怀之。
“想去便去,看本王做什么?”
池皎皎只是略微思索便拒绝了。
虽说,朝颜需要很多的名贵药材,但她在太医院并没有相熟的人,反而在宫中有许多的仇人。
到底是别人的地盘,自己还是得谨慎一些。
“那若是我等在医术上有疑难,是否能登怀王府的门起向您请教?”
吃脚脚又下意识的看向墨怀之,他却已经让云铮推着轮椅离开了。
“可以的。”
送走了太医,池皎皎连忙跟上了墨怀之。
等跟着墨怀之进了太和殿,见了太上皇,池皎皎心中才隐约觉得,或许墨怀之这么做,还有别的意图。
“女儿,你说王爷这么做,会不会是担心我在众人面前露出了马脚?”
这倒是有可能。
毕竟刚刚有许多人都看到了你手臂流血的事,他这么大张旗鼓的找来太医包扎,才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池皎皎心情莫名的变好了一些,就连脚步也轻快了一些。
“刚刚本王已经求得父皇的同意,明日就回王府,今夜你好生歇息。”
用过午膳,池皎皎便休息了起来。
今夜,她还是要去一趟淑贵妃宫里,再探一次的。
夜里,太后的宫殿内,灯火摇曳不定,晃得众人脸上晦暗不明。
明珠郡主已经哭了一天了,太后的耐心也已经告罄。
“别哭了,哭又能如何!还不是你自己做的孽!”
“姨母,我都这样了你还要骂我!”
明珠郡主哭得更加大声。
太后看着明珠郡主,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叹气道:“事以至此,再无转圜余地,你还是安心待嫁吧。”
“本宫已经送信给你父亲,他已经来宫中商谈你的婚事,按照本宫的意思,就算不能许你做皇后,也该是贵妃。”
沈明珠猛地抬起头,一张哭花了的脸满脸都是震惊。
“姨母,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这是自然!”
“如今你已成为皇帝的妃子,这虽然不是你想要的,但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太后搂着沈明珠,轻声安慰:“只要日后你生下皇子,这后宫还不是你的?总这皇后之位,可比那个看都不看你一眼的墨怀之,来的实惠多了。”
明珠郡主听了太后的话,眼中渐渐燃起了野心的火焰。她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
“姨母,你说得对。什么男人不男人的,权利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我成了皇后,就算是墨怀之,也得给我跪下!还有那个贱人!”
沈明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到时我今日所受之辱,定千百倍的还给她!”
“好好,这才是本宫的好明珠。”
与此同时,池皎皎已经醒了过来,桌子上摆着已经凉掉的晚餐。
“他们怎么不叫醒我......”
池皎皎咕哝了一句。
是我屏蔽了您的五感,病娇还以为你死了,差点要杀人,还好,你只是在睡觉。
朝颜语气里带了几分得意。
要不是我聪明你早就被他们吵醒。
池皎皎有些哭笑不得,她是个孕妇,两个时辰不吃东西就饿慌。
现在饭菜都凉了,也吃不了了。
桌上的碗碟齐齐动了动,随后,池皎皎就看到每一盘菜上又重新冒出了热气。
娘,快吃吧,咱们等会还得出去,不吃饱哪里有力气干活!!
吃饱喝足娘俩便一起干活。
早前已经知道了淑贵妃宫殿所在,这次过去更是轻车熟路。
只是因为淑贵妃被太后禁足,周围把守的士兵又多了一些。
还好有本尊,不然怎么才能探得出来虚实哦。

“哪里来的乞丐!来人,拉出去砍了。”
采石场的守卫头领气的暴跳如雷。
这位爷好不容易决定回京,万不可再出差错。
反应过来的官兵七手八脚的去拉池皎皎。
池皎皎身上的毛毡被扯掉,露出了圆鼓鼓的肚子,还有瘦骨嶙峋的身体。
轮椅上的男人眸色陡凝。
“慢着。”
轮椅滚动,停在了池皎皎面前。
那双黑沉的眸子牢牢锁在她的脸上,片刻后移到她的肚子上。
“怀孕几个月了?”
低沉的嗓音磁性悦耳。
池皎皎现在已经回过神来,心急如焚。
这孩子让她抱大腿干什么啊?
现在要如何作答?
“怀王问话,你胆敢不答!”
守卫头领厉声呵斥。
池皎皎浑身一抖。
怀王?
墨怀之?
皇上的亲弟弟!
太上皇最小的儿子!
听闻此人暴戾无常,胎生怪病,曾一夜害死六人,后被太上皇责罚,遣送道观修身养性。
她下意识捂住肚子。
又赶紧跪趴在地上。
“回......回殿下,六个半月了。”
她没敢说太多,怕肚子大小引人怀疑。
男人眼底光一闪而逝,恢复了冷傲淡漠。
“为何要近本王的身?”
娘,告诉他,你能治他的腿。
池皎皎咕咚咽了下口水。
之前这孩子帮她逃出官妓院,手法怪异。
可怀王残暴,若治不好,岂能活命。
犹豫间,一柄长剑唰的指了过来。
“说,谁派你来的?有何目的?”
这一次说话的是驾车的马夫。
一身劲装,绝非等闲。
池皎皎全身紧绷。
一张冻疮斑驳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还能看出曾经的风华。
池家抛弃了她,她一个孕妇,根本不可能徒步回京城。
而且就算回了京城,以她现在的样子,池家怕也容不下。
她需要人庇佑。
理了理袖袍,她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殿下,我能医治您的双腿。”
此话一出,又是一片死寂。
守卫头领忽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乞儿,当真大胆。你是看殿下坐着轮椅便以为殿下双腿有疾?孤陋寡闻,殿下坐轮椅为的是修行,太上皇他老人家说......”
“四海!”墨怀之冷冷扫了他一眼。
秦四海赶紧闭嘴。
对于这位传闻中的怀王殿下,池皎皎知之甚少。
此刻又窘又羞,实在不知如何应对。
骗人!明明是煞气堆积所致,修行个屁!
这话,池皎皎无法转述。
马夫的剑已经准备行动,只要一声令下就会砍掉她的脑袋。
娘,凝神,握住他的手!
啊?
池皎皎一阵头大。
“既然无法自圆其说,那就......”
马夫的剑发出嗡鸣声。
池皎皎再不敢迟疑,在所有人惊悚的注视下,伸出满是冻疮的小手死死握住了昂贵大氅外露出的那只修长如玉的大手。
嘶......
周围响起一片吸气声。
马夫的剑抵在了她的脖子上,溅起崩裂肌肤,鲜血滚落。
“云峥!”
墨怀之急声制止,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忽然涌上红晕。
大氅包裹的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
握住他的那双小手冰凉刺骨,掌心却诡异的生出一股暖流,熨帖着四肢百骸。
他只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游走,恍惚间似乎能听见尖锐的嘶吼,仿佛受困的野兽。
这女人......
不行了,灵力快耗尽了,娘,你亲他两口吸吸龙气。
惊世骇俗的话让池皎皎猛地收回手跌跌撞撞在地上后退了好几步。
你怎么这么怂......
肚子动了动,又没了声音。
墨怀之闷哼一声,抬手捂住了胸口。
“殿下......”云峥满脸焦急。
“无碍。”
稍作缓和,墨怀之再次抬眸。
“四海,本王明日再走。”
秦四海欲哭无泪。
皇上的诏书都下了四封了,这尊佛再不走,他的脑袋怕要跟着搬家了。
可他不敢不应啊。
池皎皎被带去了秦府厢房,洗了热水澡,冻疮也给上了药,换上了暖和的冬装,梳了漂亮的发髻,簪着翠玉珠花。
只是冻疮未好,面容实在惨不忍睹,她自己看了都难受,便用面纱遮了遮,只露出一双眼睛。
餐桌上放着丰盛的饭菜,正中是她特意要的人参野鸡汤。
她咕咚咕咚连喝了三碗,才开始吃别的菜。
可肚子里一直没有回应。
不多时外面就响起了轮椅滚动的声音。
丫鬟推门而入,紧随其后的就是墨怀之和云峥。
池皎皎忙起身行礼。
“参见殿下。”
墨怀之摆了摆手让她起身。
“吃好了?”
“好了,多谢殿下。”
池皎皎低垂着眉眼,心急如焚。
她知道墨怀之进来做什么,可她肚子里没动静啊。
丫鬟将饭菜收拾下去,云峥守着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墨怀之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虽怀了孩子,可看上去年龄并不大。
体态端庄,礼数周全,冻疮之外的肌肤,细白如雪,绝非乡野村姑。
他淡淡询问。
“夫人祖籍何处?寻池老将军可有要事?”
池皎皎沉思片刻,没敢说实话。
“奴家柳氏,祖籍旗山,是池老夫人的外戚侄孙之妻,我夫君曾入军营投奔老将军,后有幸在京中任职,自上次回乡探亲后便音讯全无。奴家想上京寻找,可路途遥远,实在难行,这才来雪云城求助老将军。”
她话中真假参半。
祖母的祖籍的确在旗山,也的确有外戚侄孙入京投奔。
墨怀之果然没有再怀疑。
骨节如玉的手指碾动着佛珠。
“你要如何医治本王的腿?”
池皎皎心慌如麻,下意识摸向肚子。
心中不停默念,“女儿啊,你赶紧醒醒啊。”
别叫了,我才五个月大,灵力有限,你又怂的不敢亲亲抱抱,我吸不到龙气,救不了。
池皎皎的冷汗都流了出来。
男人的目光狐疑的看着她,显然没多少耐心。
池皎皎还在心里拼命哄娃。
“除了亲和抱,可还有其他法子?”
有啊,那就不能一下子治好了,麻烦。
池皎皎顿时松了口气。
能治就行。
二人沟通后,池皎皎再次抬眸的时候,一扫之前的慌乱。
“殿下,您的双腿乃煞气堆积所致,经年累月,实难一次涤清,至少需要......四个月。在这之前,奴家必须跟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