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换嫁,残疾王爷站起来了洛琼谢九洲小说结局
重生换嫁,残疾王爷站起来了洛琼谢九洲小说结局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南宫青宁

    男女主角分别是洛琼谢九洲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换嫁,残疾王爷站起来了洛琼谢九洲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南宫青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清晨,谢九洲醒来时,身边的女子尚在睡梦中。女人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就连两条残腿也已经被压的麻木不堪。等一下!谢九洲瞳孔骤然震动!腿......麻了?谢九洲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根本不存在的口水。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缓缓落在自己那双本不该有知觉的残腿上。谢九洲满心紧张地动了动右腿。尽管那腿依旧不听使唤,可谢九洲却可以真实感受到它的存在。五年了,谢九洲已五年不曾有过这一刻的波澜。谢九洲转头看向怀中的洛琼,耳边是她昨夜的那句“杀了我可就没人能帮你了。”你到底是什么人?炙.热却又带着几分寒意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洛琼脸上。那复杂的眸色就如同谢九洲此刻心境一般。谢九洲很清楚,怀中的女人绝不简单,他甚至还分不清此人是敌是友。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出于本能的...

章节试读

次日清晨,谢九洲醒来时,身边的女子尚在睡梦中。
女人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就连两条残腿也已经被压的麻木不堪。
等一下!谢九洲瞳孔骤然震动!腿......麻了?
谢九洲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根本不存在的口水。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缓缓落在自己那双本不该有知觉的残腿上。
谢九洲满心紧张地动了动右腿。
尽管那腿依旧不听使唤,可谢九洲却可以真实感受到它的存在。
五年了,谢九洲已五年不曾有过这一刻的波澜。
谢九洲转头看向怀中的洛琼,耳边是她昨夜的那句“杀了我可就没人能帮你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炙.热却又带着几分寒意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洛琼脸上。那复杂的眸色就如同谢九洲此刻心境一般。
谢九洲很清楚,怀中的女人绝不简单,他甚至还分不清此人是敌是友。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出于本能的想要靠近。这种不受控制的本能让谢九洲不由得有些烦躁。
他赌气般地将洛琼从怀里推开,可那女人却只是砸吧了一下嘴,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谢九洲无奈摇头,心中的烦闷也无端淡去几分。
看着昨夜还胆大包天的女子眼下却像个粉.嫩嫩的娃娃一般,谢九洲竟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可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洛琼粉.嫩的脸颊时,殿外却传来阿三的声音。
“王爷,赵太医来了。”
阿三本就是个粗人,王府内又没有女眷,故而多年来也就养成了一副大嗓门。
洛琼被声音惊醒,睁眼时却好巧不巧地刚好看到谢九洲停在半空的手。
某人尴尬收手,神色间仿似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少年。
洛琼莞尔一笑:“王爷想做什么?摸.我?”
谢九洲尴尬清嗓:“没有!”
“耳朵都红了,还说没有!”
被抓包的安王殿下恼羞成怒,他略有些粗鲁地把洛琼又推开几分。
可谁知,那女人竟直接扑了上来。
“昨晚的事,王爷可还记得?”
“昨晚?”谢九洲晃神片刻,脑海中却浮现出昨夜二人拥吻的画面。
“想起来了?”洛琼抬手抚上谢九洲滚动的喉结:
“怎么样?还来吗?”
洛琼的轻佻简直就像常年混迹花街柳巷的浪荡公子。相比起来,反倒是安王殿下有些大家闺秀了。
谢九洲一把抓住洛琼手腕,凝脂般的肌肤握在掌心反倒让他的心跳更快了几分。
谢九洲微微别开眼,迫使自己不去看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穆二小姐大白天的就如此调.戏本王,不好吧?”
“那王爷的意思是......晚上再做?”
再做?谢九洲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两下。
他们做过了吗?谢九洲故作镇定地转头看了洛琼一眼。
见那女人衣衫完整总算松了口气。这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说。
洛琼促狭一笑,精致的曲线又向前贴合了几分:“妾怎么觉得......王爷好像怕了?”
“怕?自然是怕的。毕竟鬼上身这种事也不是什么人都受得住的。”
“无妨,王爷阳气旺得很,足够妾折腾了。”
我靠,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我说主人啊,你好歹也是古华女君,怎么搞得跟一见男人就想扑的女妖一样?
你这德行,若是被女帝瞧见,只怕又得再睡上个千八百年!
发间的阴阳簪震了又震,显然是被洛琼的色胆惊到了。
洛琼翻了个白眼,抬手取下发簪,随手弯折两下,金簪便成金镯。
阴阳簪爆改阴阳镯,洛琼的耳根子顿时清净不少。
可这一举动却直接把旁边的谢九洲看蒙圈了。
谢九洲:“这东西......还能这么改?”
洛琼:“没办法!妾不是穷嘛,簪子镯子换着带,也不至于太寒酸。”
阴阳簪腹诽:你丫张嘴就来!老子是什么很便宜的东西吗?
谢九洲撇了一眼洛琼腕间独特的镯子,总觉得那玩意好像怨气很深的样子。
不过关于洛琼很穷这件事谢九洲倒是信的。
先前相府送来的嫁妆单子他曾撇过一眼。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亏得相府好意思拿出手?
虽说穆汐是庶女,但她嫁的毕竟是当朝王爷。穆家如此,显然是压根没把他这安王放在眼里。
不过此事谢九洲原也没放在心上,可今日也不知为何,被洛琼这般一哭穷,谢九洲竟莫名地有些恼了。
谢九洲侧目看了洛琼一眼:“你如今也算是本王名义上的王妃,只要不太过分,王府的银子可随意支取。”
“名义上的?”洛琼挑眉:“妾这身子可都被王爷摸遍了,怎么到头来却成了名义上的?”
谢九洲无语:“本王同你说银子,你和本王谈身子?”
“这事儿可马虎不得,毕竟比起贪财,我更好色。”
某色鬼说着便要动手,谢九洲抬手一挡,眸色也顿时凌厉了几分。
“摸一下都不让,真小气!算了,我饿了,去用早膳吧。
哦,对了,方才你那侍卫说谁来了?”
洛琼这一提醒,谢九洲才想起赵太医还在外面侯着。
自谢九洲瘫痪后,赵太医奉旨入府针灸,五年以来不曾停过。若没有赵太医五年如一日的治疗,只怕谢九洲一双残腿早已萎缩。
故而对这位老太医,谢九洲是心存感激并敬重的。
今日之前,谢九洲都会早早准备好,不让赵太医久等。可不曾想今早却被洛琼带乱了节奏。
“阿三,请赵太医偏殿等候。”
谢九洲挪到床边,将床脚的轮椅拉到近前。他双臂撑在扶手上,手臂的线条因过分用力而分外鲜明。
可就在谢九洲准备下床时,却忽然转头看向洛琼:
“不是饿了吗?怎么还不出去?”
谢九洲的态度明显是在赶人了,只不过这一次洛琼很乖,只轻轻道了声“是”,便就起身离开。
洛琼知道,上.床和上轮椅还是有所不同的,床榻稳而宽,更方便谢九洲用力。
可这轮椅即便再宽,终究还是有所限制。谢九洲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会愿意让人看到他狼狈的一面。
用过早膳后,洛琼便百无聊赖地往偏殿走去。恰巧谢九洲还在针灸,洛琼索性就倚门瞧着。
按着人间的办法,双腿残废之人的确可以用针灸之法医治。
可这位赵太医的手法却是越看越诡异。就在赵太医准备下最后一针时,一只白皙的手忽然挡在针前。
赵太医抬头,眼中尽是恼火。
“你是何人?为何妨碍老夫施针?”
洛琼纤眉微扬,反手夺下银针:“老东西,你是救人还是催命?”

入夜,安王府,书房内
“王爷,这是从穆之远书房找到的。”阿二将一个木盒放在谢九洲面前的雕花木桌上。
今日谢九洲陪洛琼归宁,阿二则奉命趁机寻找穆之远的罪证。
这任务原本可不简单,但万万没想到,新王妃大闹娘家,反倒给了阿二机会。
由于相府众人的注意都在前院,阿二甚至有足够的时间把穆之远的卧房、书房以及藏宝的库房都摸了个遍。
不过该说不说,这个老贼的确很有头脑,最关键的证据竟然就藏在了书房案几旁的花瓶中。
若不是阿二不小心碰到花瓶听到声响,只怕还真要空手而归了。
谢九洲看了一眼面前算不上华贵反倒有些老旧的木盒,双眸微动,闪过一丝凌厉。
他缓缓抬手,指尖在触到木盒的瞬间却微微停顿了一下。然而,片刻的停顿后,谢九洲还是神色复杂地将木盒打开。
木盒内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只放了三个厚厚的账本。
谢九洲拿起最上面的,简单翻了翻,都是些穆之远卖官鬻爵的证据。
一丝失望划过谢九洲眼底,他想要的远远不止于此。接着是第二本,内容大同小异。
谢九洲有些烦躁地把账本丢到一边,沉默三息,才又取出第三个账本。
“这可就有点意思了。”谢九洲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眼底的失望也逐渐被玩味取代。
这第三个册子根本就不是什么账本,而是穆家的人脉图。
穆之远身为丞相,十年来一直把持着朝廷的科举事宜。
而这老东西竟利用职务之便,笼络大燕人才。
十年间,但凡榜上有名的考生九成以上都是相府门生。
上到京中官员,下到边陲小镇,几乎每一处都有穆之远的人。
这样的势力,一旦被父皇知晓,穆家的路也就到头了。
然而,对于谢九洲来说,如此还是不够!他想要的可不仅仅是穆之远的命!
“王爷可是查到想要的东西了?”阿二见谢九洲神色好转遂问道。
谢九洲摇头:“还没有,但穆家......已经死定了!
阿二,东西先原封不动的放回去。不要打草惊蛇。”
阿二应了一声便伸手去拿那盒子,可手刚碰到盒身,便听咔嚓一声。
谢九洲蹙眉看去,才发现这盒子竟还有个暗格。
谢九洲一边往外拿暗格里的东西,一边自嘲道:“本王怎么就没你这狗屎运呢?”
阿二挠头憨笑,憨憨的模样与他真正的实力实在是大相径庭。
暗格里藏着的是一张微微泛黄的宣纸,宣纸上洋洋洒洒地写满了文章。
可奇怪的事,在那些文字上面还赫然画着许多红叉,并一个暗红的死字!
“这不是朱砂,朱砂不会褪色至此,这是......人血!”
阿二憨厚的脸上骤然多了几分疑惑。
谢九洲点头,证实了阿二的猜测。他随即把宣纸摊开,摆在桌上。
“治国之道,犹医者之疗疾,必先审其虚实,辨其寒热,而后施以针砭,投以药石,方能奏效。”
谢九洲低声诵念,他眉头微蹙,纸上的文章似乎在哪听过。
“安邦定国,亦若是焉。夫国之有患,犹身之有疾,不察其源,不究其本......”
念到此处,谢九洲戛然而止。
“本王想起来了,这不就是穆之远当年敲开仕途之路的《安邦定国论》吗?
可他为何要在自己的成名作上写个死字?”
谢九洲正困惑时,门外传来了花溪的声音。
“王爷,王妃偷偷出府了。”
谢九洲挑眉:“往哪边去了?”
“动作太快,不太确定,可能是东边!”
“东边?道录司?”
也不知为何,听到洛琼出府的瞬间,谢九洲本能地想到了今日洛琼看向祁云时的眼神。
安王府以东正是道录司所在,这女人大半夜的偷偷出去,难不成真是会男人去了?
“要不要属下去看看?”花溪试探地问道。
“你跟得上她?”谢九洲眼神晦暗,情绪不明。
花溪尴尬地吞了下口水,站在原地,等也不是,退也不是。
半晌,某个独自别扭的王爷才抬眼看向花溪和阿二,清清嗓子,问道:
“今日也不知祁云那家伙去穆府做什么?大庭广众不好多问,你们说是不是应该去看看那家伙?”
“不行!”谢九洲话音刚落,阿二就急忙出声反对:
“王爷,您和国师不是说好要保持宿敌的假象。
您去道录司,倘若被人看到,如何解释?”
谢九洲的脸色又晦暗了几分:“本王要去,还怕解释不了?”
“可是......”
“你可别可是了!”
花溪一把拉过阿二,直接捂住了这家伙的嘴。
花溪:“今日国师突然出现,是该问问!”
谢九洲:“该问问?”
花溪谄笑:“该的不能再该了。”
“好!那就去问问!阿三,备车!
阿二,把东西送回去!”
谢九洲被推出书房后,花溪才放开了傻阿二。
阿二有些恼:“花老大,你拦着我作甚?”
花溪摇头叹息:“你啊,能活着属实也是因为运气好!”
“啥?”阿二一头雾水。
道录司后院
真是服了,需要牛马的时候你倒是想起来把我掰直了!
阴阳簪已经絮絮叨叨地抱怨了一路,毕竟这次洛琼那没良心的属实把他憋的太狠了些。
“你再废话,小心本君还把你掰弯!”
......应该这样吗?那恶毒女人难道不应该有哪怕一点点内疚?
“到了!就是里面那个。”洛琼躲在暗处,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屋内的祁云。
“去探探,看看他与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我说主人,你不会是见着美男就觉得和自己有关系吧?
“少废话,快去!”
洛琼右手一甩,阴阳簪便如暗器般飞出,金簪悬停在窗外,五息便归。
“探出什么了?”洛琼单手接簪。
有点吓人。
“吓人?”
嗯!这人与你倒是没什么因缘,只是他身上的气息不太寻常。我有些......害怕!
“你?会害怕?”洛琼闻言颇感震惊,这东西可从未怕过什么。当然,变镯子除外。
阴阳簪乃天地至宝,上古神兵,能让他感到恐惧,这祁云定不是常人。
如此不寻常,女君大人总得亲自一探才行。可正此时,祁云的屋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谢九洲?”

门外暗卫闻言会意,在洛琼面前自发地闪开一条路。
就这么简单?阴阳簪疑惑的声音传入洛琼耳中。
洛琼樱唇微勾:“他那种烂心眼子的煞星怎么可能这么善良?
瞧着吧,这殿内准有新鲜玩意。”
果不其然,洛琼右脚刚迈上殿前石阶,殿内便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
“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玩意?就这?”
洛琼拂袖一扫,殿内的力量瞬间消散。
寝殿内,坐在暗处的谢九洲眼角轻轻跳动一下。
殿内的阵法可是国师祁云布下的,即便是大燕九品术士也不可能轻易破阵。
即便这位穆二小姐真的化成厉鬼,也绝无可能如此轻易将法阵打个稀碎。
那么她到底是谁?又或者说这位穆二小姐到底是谁?
谢九洲思索的功夫,洛琼已摸黑进入殿中。
谢九洲的寝殿漆黑一片,可即便如此,洛琼还是清晰地看到谢九洲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一双如鹰般的眸子正警醒地盯着这边。
洛琼勾唇一笑,看着谢九洲万年不变的冰块脸,忽然就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她悄然走到谢九洲身边,然后“脚下一滑”,就那么水灵灵地摔在了男人的怀里!
我去!主人你也太狗了,这简直就是趁虚而入,趁火打劫,趁人之危,趁......
“闭嘴!再哔哔你知道后果!”
......
谢九洲:“相府就是这么教育女儿的?”
洛琼和阴阳簪斗嘴的功夫,谢九洲冰冷的声音忽然从头顶响起。
洛琼仰起脸,红唇轻扬,露出一个魅惑的笑:
“有什么不妥吗?妾如今可是王爷的正牌王妃。”
好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牌”地位,洛琼纤细的双臂还十分配合地勾住了谢九洲的脖颈。
如此大胆的行为,谢九洲本该气恼的,可不知为何,怀中的气息却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这感觉越是熟悉,谢九洲便越是不安。
谢九洲强行压住心底的烦躁与慌乱,他手上一用力,便把洛琼掀翻在地。
“诶呦,疼死我了。”洛琼碰瓷儿般地躺在地上。
那神情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骂上一句“无赖”。可这“无赖”偏又生得极美,是那种动人心弦,见之难忘的美!
谢九洲喉头滚动一下,两息后才缓缓开了口:
“你到底是谁?”
“瞧王爷这话问的,妾自然是王爷的亲亲王妃啊~~”
洛琼夹着嗓子,恨不得让尾音拐八百个弯。就连头上的阴阳簪都忍不住颤了几颤。
“王妃?”谢九洲冷笑:“本王怎么听说王妃还未入府,便身中剧毒而死?怎么?王妃诈尸了?”
洛琼不惊不慌地往前凑了凑:“瞧王爷这话说的,放着王爷这样的尤物,妾哪舍得死?
不信王爷摸摸,热乎着呢。”
说话间,洛琼已不怕死地拽着谢九洲的手抚上脸颊。
谢九洲的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寒意。他猛地锁住洛琼咽喉,语气间却仿佛只是挑逗一般:
“哦?既然王妃要求,那本王可得好好摸摸!”
谢九洲手劲逐渐加重,洛琼纤细的脖子在其手中仿佛就只是一根随时可以折断的干枝。
洛琼白皙的脸渐渐变得红紫,可那双漂亮的眸子却半点不见惧色。
“王爷若再大力些......只怕就要在大婚当日做鳏夫了。”
谢九洲冷冷勾了勾嘴角:“本王还以为自己已经是了呢。”
话音落下的同时,谢九洲的手也利落地松开,不仅如此,他还不忘用手帕仔仔细细地把那只手擦了又擦。
“我是什么很脏的东西吗?”
“死过!晦气!”
面对着谢九洲的意有所指,洛琼浑不在意,她反而是不知死活地又往前凑了凑,轻笑着将下巴轻轻垫在男人的膝盖上:
“看来王爷还是舍不得妾的。”
谢九洲的脸色在洛琼碰到他的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与方才的寒意不同,这一次,他的眼底是真的藏了杀机。
“这些年胆敢碰本王腿的,你还是第一个!”
闻言,洛琼一脸震惊,她抬起头,美目中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诧异。
洛琼的目光落在谢九洲的脸上。
洛琼指了指,咽了下口水:“王爷如此暴躁,该不会是因为不行吧?
听说不少双腿残疾的男人都不行事,王爷该不是因为看得到吃不着所以就恼羞成怒了?”
阴阳镯:我靠,主人你是真的勇啊,这简直就是在男人的雷区跳舞!
果不其然,听了洛琼的话,谢九洲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自二十岁生辰突发恶疾,谢九洲的下肢便没了知觉。
对于曾经叱咤风云的小王爷来说,这样的遭遇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尽管嗅到了阴谋的谢九洲迫使自己坚强起来,可事关男人尊严,此事终究还是成了他不可触碰的底线。
“你找死!”谢九洲大怒,腰间软剑猛地袭向洛琼,动作之快就连洛琼也未曾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软剑在洛琼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可面对谢九洲的威压,洛琼非但无惧,反而主动凑了上去。
“谢九洲,”洛琼朱唇轻启,语气中带着摄人心魄的魅惑:“你若杀了我,可就没人能帮你了。”
谢九洲一愣,握剑的力道也不自觉的松了几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王爷那么聪明,不会没发现自己如今的境遇是被人下了蛊毒所致吧?”
洛琼单刀直入,谢九洲却是沉默不语。
见谢九洲态度如此,洛琼便断定他已知实情。
“看来谢王爷是知道了?”
谢九洲抬眸:“你到底是什么人?”
洛琼浅笑:“这问题王爷好像已经问过了。”
“但你却没有回答。”
“妾答了,王爷忘了?妾是王爷的女人啊!”
“本王怎么不知穆二小姐还是个能破国师法阵的高人呢?”
“那自然是因为王爷孤陋寡闻了。王爷别急,妾的惊喜多着呢。王爷慢慢享受便是。”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成群的乌鸦自远方铺天盖地而来,好似一大片急速翻滚的墨云,汹涌地朝着这边席卷。
乌鸦尖锐的叫声划破天际,翅膀的扑腾声恐怖而诡异。
黑色的幽光在天空中交错盘旋,带来了无尽的恐惧与压抑。
“这是怎么回事?”谢禹泽大惊,秦妍更是吓得哇哇乱叫。
而洛琼这边,花溪已经抽出长剑护在洛琼身前。
“别紧张,好好看戏就是。”洛琼拍了拍花溪肩膀,嘴角扬起淡然的笑。
看着洛琼眼中的明媚,花溪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
而此时,空中已开始有灰白色的粘.稠物掉落下来。
但奇怪的是,那些东西只往谢禹泽一侧掉,丝毫没有波及到谢九洲这边。
“这是......鸟粪!”谢禹泽闻到自己浑身臭气,瞬间破防。
可就在他忍不住破口大骂时,几坨鸟粪竟十分精准地呼到了嘴里。
“噗噗噗......”谢禹泽连连往外啐,灰白色的鸟粪就那么水灵灵地从大燕太子的嘴里喷了出来。
洛琼扶着花溪肩膀,笑得花枝烂颤:
“看见没?这就叫满嘴喷粪。哈哈哈,不行了,笑死老娘了!”
洛琼的笑声魔性又嚣张,谢禹泽和秦妍等人见谢九洲这边干净得令人发指,顿时明白那位笑得毫无形象可言的安王妃就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你这贱人!本宫要杀了你!”
谢禹泽“喷粪”大喊,由于画面实在太过滑稽,以至于没有半点震慑。
不过洛琼还是十分尊重对手的,她眸色骤然冷下来,嘴角勾了勾:
“太子殿下是认真的吗?”
洛琼右手缓缓抬起,随即又是一个响指。
空中数不尽的乌鸦忽然同时转向谢禹泽,密密麻麻的眼珠子凶残且炙热地盯着下方。
在场除了谢九洲以外的所有人都不禁头皮发麻,就连洛琼身边的花溪也不例外。
尽管花溪知道洛琼不会伤她,可眼前这一幕实在太过诡异,她甚至可以自行脑补出乌鸦飞过,遍地白骨的惊悚画面。
自己人都如此怕,更何况是没有血性的对手。
早在乌鸦掉转方向时,谢禹泽的腿就已经软了,他两股战战,甚至得靠着秦妍才得以勉强直立。
“呦,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不是要杀我吗?
怎么不动手?是因为不想吗?要不要我亲自过去让你杀?”
“不不不不不。”谢禹泽一脸白日见鬼的模样:
“本宫方才只是和弟妹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
“开个玩笑?我怎么不觉得好笑?”洛琼冷哼一声,扶着花溪的那只手稍一用力,二人便换了位置。
洛琼红唇微扬,一步步朝谢禹泽走去,霎那间空中万千乌鸦仿佛瞬间成了静止不动的背景。
那些个畜生似乎连翅膀都不再煽动,只有黑亮的眼睛正以一种嗜血的姿态俯视着洛琼前方。
眼看着黑暗中那抹诡异的红正在逐渐靠近,谢禹泽只觉得牙齿都在打颤。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面前的红衣女人仿佛就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好似谈笑间便可轻易取了他的狗命。
谢禹泽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是本宫有眼不识泰山,本宫错了!错了!”
洛琼的脸上依旧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向前的步子却骤然停了下来:
“太子殿下同我道什么歉?你又没有羞辱我?”
洛琼垂眸,声音轻飘飘地落入谢禹泽耳中。话都说到这种地步,太子殿下哪会不懂?
谢禹泽双膝蹭着地转了方向,对着马车内的谢九洲重重磕了个头。
“九弟,是皇兄猪油蒙了心。皇兄错了!”
谢九洲眸色阴冷,他比洛琼更想弄死这个废物,可如今时机未到,还需等等。
“皇兄言重了。王妃她......不过是同皇兄开个玩笑而已。”
谢禹泽微微抬头,在看到洛琼的瞬间本能地吞了下口水:这他妈也叫玩笑?是把本宫玩死让你们笑的意思吗?
谢禹泽刚刚腹诽一句,便见洛琼的嘴角微微勾起:“太子是在腹诽我吗?”
谢禹泽闻言大惊,疯狂摆手:“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本宫怎么敢?”
“既然没有,那继续吧!”
“继续?”
“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太子殿下方才也骂了我家丫头,你好像......还要帮我教训她来着?”
洛琼侧身,刚好露出花溪的身影。
堂堂太子却要给花家弃女磕头认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谢禹泽有的选吗?他没有,不仅没得选,还得态度端正地好好认错,毕竟这安王妃实在太邪门了。
谢禹泽乖乖向花溪磕了个头,他甚至连在心中抱怨的底气都没有:
“花小姐,是本宫错了,还请花小姐原宥!”
花溪是个识大体的,尽管已看出洛琼绝非寻常之辈,却也不想再惹麻烦。
花溪拱手,对谢禹泽恭恭敬敬地俯身:“太子言重了,属下愧不敢当。”
花溪话音刚落,空中盘旋的乌鸦便四下散去,窒息的压迫感骤然消失,众人也都重重地呼了口气。
洛琼掸了掸裙摆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嫣然一笑,转头回到马车前,邀功似的仰脸问道:
“如何?”
“莽撞!”谢九洲神色依然,声音却柔和了几分:“闹得差不多了,该进宫了。阿四。”
谢九洲对车外喊了一声,左侧的近卫立即应声走到车前。
洛琼:“阿四?和阿三是兄弟吗?”
花溪上前一步,对洛琼解释道:“不是的王妃,阿三、阿四都是王爷的暗卫。
王爷人懒,当初为暗卫取名时便根据个人的天赋和战力排了顺序。”
“这也行?可王爷的暗卫应当不少吧?”
“是不少,但得王爷赐名的就只有斩苍十二卫。”
“斩苍十二卫?”
“嗯,十二个贴身近卫。”
“十二个?可我怎么只见过阿三、阿四呢?其他人呢?
阿大、阿二呢?很厉害吗?”
好奇宝宝洛琼上线,惹得一旁的阿四都忍不住插嘴:
“没有阿大,十二卫中最厉害的就在王妃身边。”
洛琼左右看了看,半晌才反应过阿四嘴里最厉害的竟是花溪。
“花溪?你就是阿大?”
花溪无语:“王妃,阿大太难听了。”
洛琼颔首:“是难听,还是花溪好些!不过你这丫头能成为那冰山的暗卫之首,倒也真给女人长脸。”
车内,喜提“冰山”称谓的某人面色如土地看着外面三人:“你们是打算在这聊到晚上?”
谢九洲声音一出,阿四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竟把王爷忘了。
可这小子刚要上车,却一把被洛琼抓住。
洛琼坏笑:“你退退,我来!”

老皇帝赐下的东西,谢九洲全都给了洛琼,不仅如此,谢九洲还把西边最大的院子也拨给了这位新婚夫人。
关于金银财宝,洛琼自是高兴的,只是单独拨个院子又是什么意思?
“王爷这是要同妾分居?你我新婚燕尔,正当是如胶似漆、如狼似虎的时候,怎么还要把妾赶到西院去?”
某人如狼似虎的发言惹得谢九洲一口茶喷了出来。谢九洲拭了拭嘴角,用干咳掩饰尴尬。
从旁伺候的花溪等人也忍不住纷纷交换眼神,而后自觉退下。
谢九洲无奈叹气:“西院拨给你是因为那边有一间比较宽敞的库房,父皇赐的东西不少,总得有地方存放才是。”
洛琼笑嘻嘻地点点头:“哦,原来是为了存东西啊。那我呢?
王爷要把我存放在哪?心里吗?”洛琼说着一双柔夷便又不安分起来。
谢九洲轻车熟路地握住洛琼冰凉的手指,戏谑道:“王妃这一言不合就撩人的毛病到底是从哪学的?”
洛琼仰脸,眼睛笑得弯弯的:“还用学吗?妾可是天赋异禀!”
“天赋异禀?是撩本王天赋异禀,还是对随便哪个男人都天赋异禀?”
“呦?王爷这是开始试探妾的真心了?上道!我喜欢!”
洛琼眼中尽是玩味和挑逗,唯独真情寥寥。
这样的眼神让谢九洲不由得心中烦闷,他手上一用力便把洛琼推到一边,神色间也骤然疏离了几分。
“明日是你归宁的日子,该给的体面本王都会给你。本王会陪你回去,但礼物你自己选。
父皇赐下的东西你可随意支配,若是还有什么想带回去的,让花溪去办就是。”
谢九洲没头没尾地撂下这句话,便冷声唤阿三进来将他推回书房。
看着谢九洲的背影,洛琼只觉得莫名其妙,她转头看向刚刚进来的花溪,忍不住问道:
“你家王爷一直这么喜怒无常吗?”
花溪摇头,坦言道:“主子已许久没有过什么情绪了。”
“没有情绪......”洛琼低声重复着花溪的话,脑海中不自觉地闪过那人的身影。
是啊,她怎么忘了,他本就是个没有情绪的怪人!
“王妃,明日归宁您打算带什么回去?属下提前准备。”
“带什么回去?带屁!”
洛琼利落起身,全然不顾花溪一脸诧异,大步往西院细数宝贝去了。
次日清晨,谢九洲的马车早早就等在门外,可眼看着辰时已过,却始终不见洛琼身影。
谢九洲:“阿三,去看看怎么回事?”
阿三应了一声,随即准备入府,可人还没到门前,便见洛琼与花溪不紧不慢地从府内出来。
洛琼没事人一样地跳上马车,全然没有迟了的自觉性。
阿三走到花溪跟前,压低声音:“主子已经等候多时了,王妃到底怎么回事?”
花溪白了阿三一眼:“王妃怎么回事也是你能问的?”
“不对呀!花老大,这才几天啊,你怎么就开始帮着王妃说话了?
虽说咱这王妃有些特别,但你可别忘了,她可是穆家人!”
花溪的目光落在车内洛琼的身上:“阿三,我觉得咱们这位新主子很不一样。”
“很不一样?”
“嗯,你知道今天王妃带的回门礼是什么吗?”
阿三四处瞧了瞧,说来也怪,王妃都出来了,却始终不见有人把回门礼搬出来。
花溪见阿三还在到处找,直接抬手敲了一下他的后脑。
“别找了!王妃带了个屁!”
“啥玩意?屁?”
马车在阿三诧异的尖叫中缓缓行驶起来,花溪轻笑,从旁跟上。
半晌,阿三才反应过来大步追了过去。
相府
穆婉心一大早就在段景川的陪同下回了穆家,二人看起来倒是琴瑟和鸣。只是穆婉心的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
大夫人秦氏见女儿如此,不禁有些担心,便借由将女儿唤到内院。
秦氏:“心儿,你这脸色怎么如此差?你同娘说实话,是不是那段景川太不节制了?”
秦氏不提倒也罢了,可一提起“节制”二字,穆婉心顿时恼火得很。
“娘,那段景川哪里是不节制,他简直就是太节制了!”
“太节制?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还没圆房?”秦氏一脸困惑。
穆婉心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的确还没圆房。大婚当日我无故晕厥过去。
当日段景川就没有宿在新房,后来这两天我身体好些,便主动寻他。
可这木头疙瘩却总是以我身体为由推拒。娘,你说这段景川该不会不喜欢我吧?”
“怎么可能?我女儿美若天仙,哪个男人能不喜欢。
我看啊,就是女婿太心疼你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会晕厥?可找郎中瞧过了?”
“瞧过了,并无大碍。”
“你啊,还是要小心保护身体才是。”
秦氏心疼地拍了拍穆婉心的手,而后却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道:
“对了,安王府一直没人来报丧,你说穆汐那小贱人不会没死吧?”
“怎么可能?”穆婉心好笑地看着秦氏,“我可是亲眼看着那小贱人把鹤顶红喝下去的。
再说了,当日她出门前可就已经奄奄一息了。娘你不是亲眼所见吗?
她喝的可是鹤顶红,便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怎么可能不死?”
“可安王府的确没人来报丧啊?”
“安王?那个男人就是魔鬼,别说是穆汐那小贱人,只怕他亲娘死在面前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我猜啊,那小贱蹄子可能早就跟死狗一样被丢到乱葬岗了。”
听女儿如此说,秦氏总算松了口气,母女二人一脸恶毒,相视而笑。
正此时,管家梁伯匆匆赶来:“夫人,小姐,安王殿下到了。老爷让你们到前院迎接。”
“谢九洲?他来做什么?”穆婉心大惊,神色间还带着几分怒气。
上一世,谢九洲可是从未登过穆府的门。无论她如何求他,他就是不肯。
那么这一世他又来做什么?给穆汐报丧?一个贱人,也值得他如此上心?
“安王一个人来的?”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穆婉心上前对梁伯问道。
“自然是把二小姐也带回来了。只是......”
梁伯欲言又止,也不知这话到底该不该往下说。
可他这么一犹豫,反倒让穆婉心误会谢九洲带回来的正是穆汐的尸体。
穆婉心唇角勾笑,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走吧,看看热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