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女频言情 模拟:听我解释,她们都是我的妹妹! 番外
模拟:听我解释,她们都是我的妹妹! 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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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陈许潇潇的女频言情小说《模拟:听我解释,她们都是我的妹妹! 番外》,由网络作家“CC”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潇潇的睫毛轻轻颤动,她缓缓抬起头来,仿佛在无尽黑暗中捕捉到了许陈模糊的轮廓。嘴角微微上扬,她正欲开口回应,突然间瞳孔剧烈收缩,整个人瞬间绷紧。刹那间,许潇潇身形如鬼魅般闪至许陈身后,长剑出鞘挡住划破虚空刺来的箭矢——许陈也掀翻身前的桌子,精准拦下来袭箭矢。危机暂时解除,许潇潇丝带下的眉头紧蹙,低声道:“人多,先走。”正欲带许陈御剑离去,两把黑镰突然刺向许陈!许陈反应极快的用短刀与偷袭者的黑镰抵上。许潇潇长剑横扫,逼退另外两名偷袭者。她喊道:“哥,小心背后!”许陈猛地侧身,躲过身后突袭的暗器。他咬牙,冷汗渐渐浸湿后背。这些人的平均实力远大于他们俩,还是有备而来,打不过的。“走!”许陈低喝一声,看准了时机,两刺毒银针猛击一人,后一把拉...

章节试读

许潇潇的睫毛轻轻颤动,她缓缓抬起头来,仿佛在无尽黑暗中捕捉到了许陈模糊的轮廓。
嘴角微微上扬,她正欲开口回应,突然间瞳孔剧烈收缩,整个人瞬间绷紧。
刹那间,许潇潇身形如鬼魅般闪至许陈身后,长剑出鞘挡住划破虚空刺来的箭矢——
许陈也掀翻身前的桌子,精准拦下来袭箭矢。
危机暂时解除,许潇潇丝带下的眉头紧蹙,低声道:“人多,先走。”
正欲带许陈御剑离去,两把黑镰突然刺向许陈!
许陈反应极快的用短刀与偷袭者的黑镰抵上。
许潇潇长剑横扫,逼退另外两名偷袭者。她喊道:“哥,小心背后!”
许陈猛地侧身,躲过身后突袭的暗器。他咬牙,冷汗渐渐浸湿后背。
这些人的平均实力远大于他们俩,还是有备而来,打不过的。
“走!”
许陈低喝一声,看准了时机,两刺毒银针猛击一人,后一把拉起许潇潇,一刀了结那人,又趁着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朝小巷深处疾奔而去。
身后追兵紧逼,脚步声如雷贯耳。
他时不时就咬牙从身上摸出些许潇潇给的看家秘宝拖延,两人在错综复杂的巷道中左转右拐,耳边风声呼啸,衣袂翻飞。
“咻——”
一支长箭飞驰而来,在夜色中速度几乎快的肉眼看不清,仅仅半秒,便擦过了许潇潇的小腿。
“呃......”,许潇潇下意识闷哼一声,动作却没有半丝减缓,咬牙,她甚至加快了步子,感知到许陈担忧的视线,她快速平稳了气息,强撑着轻声:“我没事......”
许陈紧握妹妹的手,能感受到她略微颤抖的指尖,和来自自己的汹涌心跳。
他心慌的厉害,却一步都不敢停,只能尽量更快的探查地形,快速找到最优的逃脱方案。
他们穿过狭窄的巷道,跨过残破的木桶,躲避着头顶不时飞来的杀器。
许陈仔细打量四周,眸中血色浸染。
......
终于,在一个转角处,许陈拉着许潇潇闪入一处隐蔽的门洞。
两人屏住呼吸,静静聆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许陈轻轻拭去妹妹额头的汗珠,低声下意识安抚:“没事了,没事了......我们暂时安全了。”
昏暗的角落里,两人就这么靠墙坐着,平息紊乱的呼吸。许陈回过神来,立刻就想查看许潇潇的伤势。他伸手欲触碰她的脚踝,下一秒却被许潇潇攥住了手腕。
许陈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许潇潇的丝带不知何时被割破了。
他愣在原地,见她的瞳孔没有焦距,显然早已看不见任何事物。
“你的眼睛......”
许陈呆愣愣的看着她,一时无言。
许潇潇便也只是静静的坐着,无神的瞳孔,涣散的看不清任何事物,她却能真真切切感知到面前的人。
心头涌上一股无法压抑的酸涩,她缓缓的扬起一抹苦笑,甚至不在乎小腿已经弥漫起发麻的痛感。
她当然知道那箭上有毒,而且还是整个大洲都闻风丧胆的剧毒,无药可医,在第一个黑衣人出手之时,她就看清了,那箭矢上篆刻着的,就是天下三大门派其一,暗盗门的印字。
自己是被人盯上了,对方不惜花费大价钱也要雇佣这些弟子来取自己性命,她身边是许陈,根本无法放手一搏,本来都绝望了,却没想到许陈比她想的更强些。
他的感知力强的恐怖,几乎已经抵达他这个境界的攀顶阶段,最后竟然真的带自己逃出来了,让她可以留个全尸。
真好。
但也就是最后时刻,她突然起了一点妄想。
在封念宗,她尝试封心所念,甚至以自己的眼睛为筹码加快修炼进度,强破金丹。
本以为已经对许陈失去那般近乎要痴狂的情感了,但今晚一相处,那漫漫情丝又如同游蛇一般缠上她的心脏,不给一丝余地,让人无法呼吸。
所以当她再一次埋入许陈肩头时,她就知道,自己大概是要完了。
她的世界在生日快乐的那一刹那,就陷入了永恒的漆黑。
更不巧的是,偏偏是今天,她还没跟许陈哪怕多说两句话,就遇到生死危机,被追杀到这。
为什么......事态这么无常呢?
好不甘心。
许潇潇的大脑开始发晕,毒性散播的很快,她的意识有些杂乱了。
童年的回忆碎片也随着脑中杂乱的丝线,一点一点漂浮到了空中。
“哥,我就要去河边嘛,小嘉他们几个都去了,我也要抓鱼,我抓鱼很厉害的!”
“不行,”无奈的声音响起,迷蒙中许陈的脸一点一点变得清晰,带着几分笑意:“小孩子不要去深水区,嘉嘉她们都十多岁啦,你才九岁,凑什么热闹?”
“不嘛不嘛!”
视线缓缓晃动一下,小小的许潇潇被举了起来,许陈还略显青涩的少年面孔出现在眼前,带着无奈的宠溺。
阳光明媚,那张面容和晦暗小巷中的慢慢重叠。
“是幻觉吧......”
许潇潇已然神志不清,只是看着面前的脸,就痛苦的要落下泪来,声音哽咽,终于开口:
“哥......”
她喃喃着,声音哑的厉害,嘴中有腥甜的血腥涌上。
“哥,我不想,我一点都不想在那里。”
“那里不让人有七情六欲,那里视人命如草芥。”
“哥,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
她的哽咽声越来越轻,泪眼中,她身边都是熟悉的气息。
是她哪怕失明,也能毫不犹豫认定的气息。
许潇潇颤着手,在晦暗的巷子里,一滴泪砸在地上。
她凑近,吻了上去。

许陈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布置得极为素雅的房间。
房间陈设简单,却收拾得井井有条。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整洁的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光影。窗外,隐约传来几声鸟鸣,清脆悦耳,生机盎然。
他试图回忆起昏迷前的事情,却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
正当他努力思索时,眼前突然闪过一行字幕,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
剧情进展:你被妹妹许潇潇在宗门口救回,并已昏睡一日一夜。
额外收获:你被长老发现资质不错,再加上许潇潇的一再恳求,已经破格成为宗内弟子。
许陈愣住了,他眨了眨眼睛,试图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我......被潇潇救了?还睡了一整天?”
他喃喃自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当时的确已经快没有意识了,只是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好像还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在脸上。
现在想来,自己那个爱哭鬼妹妹肯定又红了眼眶。
他随即就想到两人童年时候打打闹闹的时光,许潇潇每次游戏一输就掉眼泪,许陈又是最看不得她哭的。
拜托…一个小奶团子站在原地,红着眼睛看着你,谁受得了啊!
他想着想着又笑起来,挣扎着想要起身,身体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稍微一动,便牵扯得全身酸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许潇潇快步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憔悴,眼神中满是担忧。
当看到床上已经苏醒的许陈时,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她几步上前,伸手扶住许陈,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哥,你怎么样?别乱动,师傅说你体质太弱了,在那么冷的天里冻了这么久,身体都要坏了。”
许潇潇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许陈坐回床边。她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话语中的关切一层一层将许陈包裹:“我说让你担心我就来找我,但哪里让你这么着急,身体不要了?”
许陈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妹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微微一笑,伸手轻轻碰了碰许潇潇的脸颊,柔声道:“妹妹长大了,还关心上我了?”
许潇潇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眼中积久的冷瑟似春水作散。
她嗔怒道:“叫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声音很快低落下来,带着一丝自责:“都怪我,那么明显的玩笑话你也信?真幼稚。”
许陈看着妹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许潇潇的头,连声答应着:“是是是,哥哥错了,哥哥最幼稚了。”
许潇潇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许陈的目光落在妹妹身上,心中一揪。
眼前的少女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身姿窈窕,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只是瘦了不少,脸色也有些苍白,眉宇间也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
他坐到床边,看着妹妹低垂着头,一副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心中更是柔软得一塌糊涂。
许陈唇角微扬,眼中满是温柔:“哥哥错了,好不好?”
许潇潇再也忍不住,红着眼猛地扑进哥哥怀中。
她把头深深地埋在许陈的脖颈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对不起......”
许陈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感受着她身体的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怜惜。
“好了好了,别哭了,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呢......”
许潇潇紧紧地抱着许陈,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才能确定他真的没事。
她将头埋得更深,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许陈的衣衫。
许陈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许潇潇心中的自责和愧疚。
她向来是最在乎自己的,这一出,怕是真的担心坏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抱着她,让她尽情地释放自己的情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房间里只有许潇潇轻微的抽泣声和许陈温柔的呼吸声。
窗外,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房间里,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晕。
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清脆的鸣叫声如同最动听的乐曲,为这静谧的时刻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许久之后,许潇潇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她轻轻地从许陈的怀里抬起头,那双眼睛哭得像兔子,却依旧清澈明亮,仿佛盛满了星辰大海。
几滴晶莹的泪珠还挂在她的脸颊上,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独特的光,给她整张脸都附上了光晕。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一丝软糯的鼻音,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恳求:“你答应我,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许陈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都快要化了。抬起手,他轻轻地将她额前几缕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触碰到她柔软的肌肤,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好,哥哥答应你。”
两人看着对方,良久,都笑了。
......
窗外,一个黑衣男子眯了眯本就不大的眼睛,很没形象的扣了扣咯吱窝,然后最后看了一眼闺房中的场景,眼睛一骨碌转了下,就偷偷摸摸的溜走了。

宾馆房间里,厚重的窗帘紧闭,仅余一线昏暗的光线,勉强勾勒出室内的轮廓。
许潇潇沉重的眼皮终于掀开,朦胧的视线里,率先捕捉到的是一片模糊的白色天花板,带着陌生的压迫感。
宿醉后的钝痛仍旧滞留在脑海深处,昨夜断续的记忆碎片,如同脱线的珠子般,零散地涌现。
昏暗的小巷,侵蚀的毒素,以及那个突兀而至的吻......
她猛然坐起身,这才惊觉自己身处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转过头,许陈就坐在床边,背对着光线,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他眼睑下方晕染着淡淡的青黑,干涸的嘴唇也失去了应有的血色,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病态的虚弱,脆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许潇潇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钝钝地疼着,昨夜那些模糊的片段,也因此变得愈发清晰起来。
那个带着铁锈味的吻,以及许陈在那一瞬间,微微颤抖的身体......
一股难以言喻的尴尬,如同潮水般迅速涌上心头,将她彻底淹没,让她一时之间,手足无措,找不到任何言语。
许陈似乎察觉到她醒来,动作迟缓地转过身,递过来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粥。
“你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宿夜未眠的沙哑,却竭力想要表现得轻松自然,“先喝点粥吧。”
许潇潇接过粥,指尖不经意间擦过许陈冰凉的手背,那触感如同寒冰,瞬间让她心头一惊,一丝难以言喻的刺痛感蔓延开来。
她抬起头,目光认真地落在许陈脸上,无数疑问在心头盘旋,想要问出口,却又如同哽在喉咙里,找不到合适的言语。
最终,担忧还是压过了羞涩,她轻声问道:“哥,你没事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许陈略微躲闪开她的目光,垂下眼帘,看着自己交握的手指,语气故作轻松,心里的慌乱被他掩藏的很好:“没事,就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空气再次凝固,无形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迅速蔓延,尴尬如同藤蔓般滋长,缠绕。
许潇潇用勺子无意识地搅动着碗里的粥,热气氤氲了她的面庞,她想要打破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却如同置身迷宫,找不到任何可以突围的方向。
许陈率先打破了僵局,生硬地岔开话题:“我们该回宗门了,师父若是见我们一夜未归,定会担心。”
许潇潇轻轻点了点头,如同一个提线木偶,默默地低下头,开始小口地喝着粥,粥的温暖顺着喉咙滑落,却无法温暖她冰凉的心。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宾馆。
回去宗门的路上,两人并肩而行,明明相隔不远,却仿佛有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拦在中间。
一路沉默无言。
许潇潇偶尔会偷偷抬眼,去看身旁的许陈。
他面庞苍白,脚步也显得有些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没有着力点。
见他如此,许潇潇心头的担忧更甚。
她想要询问,喉咙却像是被施了禁言术。
话语都哽在喉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回到宗门,许潇潇径直走向了长老院的方向。
没过多久,她便回来了,原本清秀的脸上,多了一条刺眼的白色丝带,严严实实地遮住了那双眼睛,突兀而又令人心惊。
许陈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所有的安慰都如同隔靴搔痒,无法触及她内心的伤痛。
许潇潇却在他面前停下了脚步,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令人窒息的沉默:“哥,对不起,昨晚的事......”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将所有的委屈和难堪都咽下去,才继续说道:“当时,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才会......做出那样出格的事情。”
“现在想想,有些事情,我不能再瞒着你了。”
她缓缓抬起头,被白色丝带遮住的眼睛,转向许陈的方向,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平静得近乎绝望:“哥,宗门有规矩,不能有七情六欲,可是我的情感,我控制不住。”
“所以我的修为才会停滞不前,师傅为了我,才找了这样一个......办法。”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便以眼睛作为赌注,若能静下心来,便能修为突飞猛进,尽快冲破瓶颈,一路高升。”
说到这里,她自嘲地笑了笑,头微微垂下,声音也变得低沉而压抑:“但是我做不到,我输了。”
许陈认真地听着她讲述,所有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她说的“应该怎么办”,而是心疼地凝视着她眼上那条白色的丝带,如同看着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轻声说道:“潇潇,哥不需要你有多强,你变成什么样子,哥都能接受,哥只希望你开心快乐就好。”
“事情不要总是藏在心里,你长大了,也变强了,哥会为你感到欣慰,但是哥不希望,这一切的代价是你为此痛苦。”
许潇潇再也无法抑制住决堤的情感,眼泪夺眶而出,如同断线的珠子,她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许陈,将脸埋在他的肩头,压抑地啜泣起来。
许陈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如同安抚受伤的小兽,柔声问道:“潇潇,你的眼睛......还有的治吗?”
许潇潇抬起头,胡乱地擦了擦眼泪,那双失去了焦距的眼睛,空洞洞地“看”着许陈。
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彩,空洞得如同两个黑色的漩涡,却清晰地映出了许陈完整的倒影,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她定定地看着许陈,语气轻柔得如同羽毛,却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决绝:“哥,治不好了。”
“心病和眼睛,都治不好了。”
她顿了顿,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微微颤抖,却清晰而坚定地传入许陈耳中。
“哥,我们私奔吧。”
许陈僵住了,如同被定身咒击中,所有的思绪都凝固在了原地。
私奔?
这两个字,不像是温柔的耳语,倒像是天边划过的惊雷。
‘砰’的一声,在他脑海中轰然炸裂,震得他耳膜嗡鸣,一片空白。

弯刀之上,淬着见血封喉的毒芒,森然逼近许潇潇的门面!
生死一瞬,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撕裂空气,骤然横亘在许潇潇身前。
速度之快,甚至连经验老道的长老们,都未能捕捉到那人影的轨迹,只觉眼前一花。
唯有双目失明的许潇潇,空洞的眼眸猛地一颤。
刀锋破空的瞬间,一股熟悉至极的气息,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异样味道,迎面扑来,撞入她敏锐的感知之中。
是许陈!
电光火石之间,她的反应超越了视力所能及的极限。几乎在那身影出现的刹那,原本迟缓的动作骤然爆发,一把牢牢扣住了那人的手腕。
指尖传递而来的触感,温热,有力,是许陈,绝不会错。
“咳......”一声极力压抑的咳嗽声响起,那身影微微侧过头,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庞,赫然是许陈。
他面色沉静如水,翻转本命剑,剑锋遥指胡列,语气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坚定:“她受伤了,我替她。”
胡列一愣,阴鸷的目光扫过许潇潇的手臂,那里,紫黑色的毒素已然如同蛛网般疯狂蔓延,触目惊心,令人不寒而栗。
很好,正愁着如何让她体面退场,免得落人口实,这人倒是自己迫不及待地送上门来了。
“呵呵,也好。”胡列发出一阵怪笑,收回弯刀,后退几步,眼神玩味而阴冷,“既然这位师弟如此有雅兴,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咯。”
裁判面露迟疑,目光在许潇潇和许陈之间来回游移,一时难以下定论。这…临阵换人,似乎有违比试的规矩。
“裁判,我......同意。”
许潇潇感受到许陈微紧的手掌,咬了咬唇,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只剩脑中乱码飞舞不断。
她感受不到毒素刺骨的痛,唯有精神力不可抑制的凝聚到了手心的温热里。
“既如此…那便…开始吧。”裁判见双方都已首肯,也只能点头应允,挥手示意比试继续。
许潇潇被封念宗弟子搀扶着走下擂台,指尖却依旧在微微颤动。毒素如同跗骨之蛆般啃噬着她的神经,让她几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她甚至来不及细细分辨那股熟悉却又带着一丝陌生的气息,满心担忧,都系于台上那道孤身而立的身影之上。
擂台上,气氛骤然凝固,空气仿佛也随之变得粘稠。
许陈缓缓抬步,周身气息却如同火山爆发般骤然剧变。如果说之前的他,内敛而平和,宛如一块温润的玉石。
此刻的他,却如同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寒光四射,甚至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如同蛰伏的猛兽苏醒。
他动了!
没有繁复花哨的起手式,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仅仅是简简单单一步踏出,身形便如同鬼魅般,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快!太快了!
快到在场绝大多数人,甚至连他的招式都无法捕捉,只能勉强捕捉到一道模糊的残影,如同鬼魅般在胡列周身游走不定,令人眼花缭乱。
胡列瞳孔骤然紧缩,原本轻佻而戏谑的神色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惊和骇然。
他引以为傲的速度和阴毒招式,在眼前之人面前竟如同稚童的把戏般不堪一击。
他几乎无法看清许陈的动向,只能凭借野兽般的本能,挥舞着弯刀,胡乱抵挡,企图阻挡那无处不在的剑锋。
封念宗长老席位上,长老的面色凝重如水,他眉头紧锁,神色复杂,拳也不自觉收紧了。
这…这绝非封念宗的剑法!虽然没派人特地教过许陈,但许潇潇的剑法标准至极,许陈出手却这般凌厉狠辣,招招直指要害。
这种毫不留情的风格,他们从未见过,更与许陈平日温和的剑术风格截然不同。
而且,许陈周身气息飘忽不定,如同笼罩着一层迷雾,竟让人完全无法判断他的真实境界,深不可测。
“潇潇,你可知…许陈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长老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缠着一丝隐隐的不安。
许潇潇微微摇头,她同样困惑不解。那股异样的气息,具象化地缠绕在许陈周身,如同某种力量的源泉,强大而霸道,却又让她感到无比陌生,甚至有些心悸。
那力量中蕴含的嗜血杀意,冰冷无情,绝不属于她所认识的,温润如玉的许陈。
擂台上,局势已然彻底倾斜,胜负的天平完全倒向了一边。
胡列被许陈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狼狈躲闪,节节败退,身上已然多了数道深可见骨的剑伤。
紫黑色的毒血不断渗出,与鲜红的血污交织在一起,更显狼狈不堪,如同丧家之犬。
“噗!”终于,胡列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形踉跄后退,手中的弯刀也无力脱手,重重地摔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我认…”
认输二字尚未完全出口,却见许陈身形再次一闪,如同瞬移般欺身而至,剑锋之上,寒芒暴涨,如同择人而噬的毒蛇,直指他的咽喉要害!
胡列瞳孔骤然放大到极致,死亡的气息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剑锋之上,那令人窒息的冰冷寒意,仿佛死神镰刀般悬在他的头顶。
就在剑刃即将划破他喉咙的千钧一发之际,许陈的动作,却突兀地停了下来,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瞬间冻结。
剑尖堪堪抵在他的颈动脉之上,锋锐的剑气,已然刺痛了他的皮肤,死亡的威胁近在咫尺。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冰冷剑锋,冷汗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疯狂涌出,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衣衫,浑身冰凉,如同坠入冰窖。
“精神力…不错。”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突兀地在许陈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戏谑,一丝玩味,如同毒蛇吐信,阴冷而诡异。
许陈猛然惊醒,如同从一场噩梦中挣脱而出,想要追寻声音的来源,却发现那声音,如同幻觉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唯有心底深处,涌起一股莫名的毛骨悚然,以及一丝轻微的灼烧般的钝痛,提醒他刚刚并非幻觉。
他茫然四顾,却一无所获,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会…差点杀了胡列?
那股不受控制的杀意,究竟从何而来?
他赢了。毫无悬念的,赢得了这场比试。
然而许陈却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和茫然,如同灵魂被抽空了一般。
心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渴望着更多的鲜血和杀戮,想要挣脱牢笼,破土而出。
他强压下那股陌生的躁动,极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转头看向台下的许潇潇,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无声地告诉她:我没事。

“啧,真是命大。”
另一边,胡列看着依旧站在那里的许潇潇,阴鸷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毒。
明明那日他亲眼看见,那淬了剧毒的箭矢结结实实地刺入了许潇潇小腿。
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难道是…失手了?
不可能!
胡列对自己出手的狠辣和精准度有着绝对的自信。
他们宗门的毒也是无人能解,许潇潇还活着,绝对有问题!
啧......
他压下心头翻涌的疑虑,暗暗咬牙。
眼神扫过四周,落在了不远处一个负责安排对战弟子的身上。
那弟子正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胡列眼珠一转,悄无声息地挪了过去,从袖中摸出一小块银子,塞进了那弟子手中。
“这位师兄,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胡列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压低声音道,“待会安排对战的时候,能不能…咳,能不能尽量把我跟那位许师姐安排在一场?”
那弟子掂了掂手中银子的分量,眼睛一亮,原本的困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脸上也堆满了热情的笑容,“没问题没问题,这位师弟真是客气了,这点小事包在师兄身上!保证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胡列满意地笑了笑,眼底却闪过一丝阴毒的光芒。
明面上不能杀她,那就…让她输得更惨。
让她彻底失去作为封念宗“天之骄女”的骄傲和光环!
很快,就轮到了许潇潇上场。
负责安排对战的弟子,扯着嗓子喊道:“下一场,封念宗许潇潇,对阵暗盗宗胡列!”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阵阵议论声,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看好戏的神色。
毕竟,许潇潇失明的事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而暗盗宗的胡列,虽然名声不显,但实力也不容小觑。
这场比试,颇有几分“天之骄女”跌落神坛,被后起之秀踩在脚下的意味。
许潇潇眉梢微蹙,她自然也听到了周围的议论声。
但她并没有在意,只是静静地走上了擂台。
对面的胡列,脸上带着一种阴柔的笑容,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恶意和嘲讽。
“啧啧,真是冤家路窄啊,许师姐。”
胡列怪声怪气地说道,语气轻佻,“在下胡列,能和许师姐这样的‘天之骄女’交手,真是荣幸之至。”他故意在“天之骄女”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嘲讽意味十足。
许潇潇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缓缓拔出了手中的剑。
剑身之上,寒光凛冽,映照在她清冷的面庞上。
“既然许师姐如此迫不及待,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胡列阴笑一声,身形一动,率先发起了攻击。
战斗瞬间爆发!
胡列身法诡谲,如同鬼魅一般,身形忽左忽右,飘忽不定。
手中,也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弯刀。
刀身之上,泛着淡淡的紫黑色光芒,显然是淬了毒。
他一出手,便是阴狠毒辣的招式,直取许潇潇周身要害。
然而,面对胡列凌厉的攻势,许潇潇却显得异常冷静。
她身形不动,手中长剑。
一道道冰寒剑气呼啸而出,在她周身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映出的模糊面无表情。
那是独属极品冰灵根的威压。
胡列的弯刀还未靠近许潇潇,便被那凛冽的寒气所阻。
刀身甚至慢慢的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行动也变得迟缓起来。
“冰灵根?果然有点门道。”
胡列眼神微凝,心中暗暗吃惊。
原本以为许潇潇失明之后,实力会大打折扣。
没想到竟然还是如此难缠。
但他并没有因此气馁,反而激起了心中的凶性。
他身形更加飘忽不定,攻击也愈发狠辣。
弯刀如同毒蛇一般,不断寻找着许潇潇防御的破绽。
然而,许潇潇的剑法却如同行云流水,滴水不漏。
无论胡列如何进攻,都无法突破她的防御,反而被那凛冽的寒气不断侵蚀,身法也开始变得迟缓起来。
场面上,许潇潇完全占据了上风,将胡列压制得节节败退。
但许潇潇心中却并没有丝毫放松,反而越发警惕起来,她能感觉到,胡列并没有使出全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时机。
果然,就在她攻势稍缓的瞬间,胡列眼中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光芒。
他身形猛地一顿,手中弯刀虚晃一招。看似要继续进攻,实则却暗中从袖中甩出了几根极细的黑色银针!
银针细如牛毛,又被胡列以特殊手法包裹了一层淡淡的紫色雾气。
在场上灵力四溢的环境下,几乎难以察觉。再加上胡列的动作极为隐蔽,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许潇潇虽然双目失明,但神识却异常敏锐。她隐约感觉到一丝细微的破空声,心中警铃大作。
但银针速度太快,距离又近,她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躲避。
然后,几根银针,悄无声息地刺入了她的手臂和小腿。
“哼,中计了!”
胡列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银针之上,淬的乃是暗盗宗特制的“蚀骨销魂散”。
毒性极为霸道,无色无味,难以察觉。
一旦入体,便会迅速蔓延,腐蚀经脉,麻痹神经。
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失去战斗力,然后在慢慢吞噬血肉,置人于死地。
许潇潇只觉得被银针刺中的地方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起初并未在意,但很快,一股异样的麻痹感便开始蔓延开来。如同无数蚂蚁在啃噬她的血肉,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无力。
她心中一惊,知道自己中计了,连忙运转灵力,想要压制毒性。
却发现那毒性霸道无比,竟然难以驱除,反而随着灵力的运转,蔓延得更快了。
她的攻势开始变得浅薄起来,剑法也失去了之前的凌厉和流畅,破绽也开始逐渐显露出来。
胡列见状,眼中精光一闪,知道机会来了!
他狞笑一声,身形猛然加速。
弯刀之上紫芒大盛,如同毒蛇吐信,直取许潇潇胸前要害!
他要趁着许潇潇毒性发作,彻底击溃她,让她失去比赛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