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玄卦打翻全家骨灰,王爷读心跪地求放过苏青然苏月儿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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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下渊成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青然苏月儿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卦打翻全家骨灰,王爷读心跪地求放过苏青然苏月儿全文》,由网络作家“霖下渊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青然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一字一句道:“民女原本是养在侯府家中的千金小姐,可家中以为我血脉有异,故意将我贬为奴婢。”“幸得世子救我于水火,将我买走,还我身契。但侯府一家想必不会善罢甘休。”“若太后不嫌弃,便赐民女,去奴籍,能独立女户,如此便好。”太后一听,心中一动。难道是最近京城里面传得沸沸扬扬的真假千金一事?脑筋一转,便已经明白了这群人的龌龊心思。她哼了一声。“侯府......威远侯府竟然待你至此!”沈怡宁听到苏青然身世这样凄惨,也心中一紧。太后冷声道:“你有这般神通,又如此心善,仅仅是另一个女户,还不够震慑他们。哀家这便下旨,赐封你为郡主,替你在京中造一处郡主府,如何?”还真是意外之喜。这太后看向她的目光还是相当怜惜。看来刚才那...

章节试读

苏青然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一字一句道:
“民女原本是养在侯府家中的千金小姐,可家中以为我血脉有异,故意将我贬为奴婢。”
“幸得世子救我于水火,将我买走,还我身契。但侯府一家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若太后不嫌弃,便赐民女,去奴籍,能独立女户,如此便好。”
太后一听,心中一动。
难道是最近京城里面传得沸沸扬扬的真假千金一事?
脑筋一转,便已经明白了这群人的龌龊心思。
她哼了一声。
“侯府......威远侯府竟然待你至此!”
沈怡宁听到苏青然身世这样凄惨,也心中一紧。
太后冷声道:
“你有这般神通,又如此心善,仅仅是另一个女户,还不够震慑他们。哀家这便下旨,赐封你为郡主,替你在京中造一处郡主府,如何?”
还真是意外之喜。
这太后看向她的目光还是相当怜惜。
看来刚才那一巴掌果然没有白挨,让太后对她更加愧疚,这才有了如此恩封。
苏青然自然是狠狠谢恩。
从皇宫出来已经是较晚的时辰。
沈怡宁似乎还舍不得苏青然,一句又一句地叮嘱着。
“来日我定要请苏姑娘到相府一叙,苏姑娘,我还会做许多糕点,到时候我请你来,你一定要来呀。”
真没想到这沈怡宁变脸如此之快,明明一开始认识的时候还对着苏青然冷脸。
谢君怀在心里暗暗笑了笑。
这苏姑娘就是神奇,仿佛所有见到她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信任她,与她亲近。
明明是这样一个神通广大,原本能高高在上的人。
苏青然谢过了沈怡宁,告别了太后。
临走之时,她看到皇后的目光,带着些深意,停留在自己身上。
苏青然也只是稍微留意了一瞬,并没有特别在意。
当她和谢君怀一同走出皇宫之时,却迎面见到一个老太监。
这老太监仿佛腿脚不好,走路一拐一拐的,看起来也有些年纪了,帽子里面还藏着些许白发。
苏青然见他那个老太监身上煞气颇重,没忍住,便在老太监面前停了停脚步,冷不丁地问他一句。
“这位公公,你平常要去的地方,是不是有湖水?”
那老公公见到苏青然是太后宫里出来的贵人,方才的巫蛊之事他也有所耳闻,于是便笑了笑回道:
“苏姑娘怎知,我回到房中的路上,有一必经之地,那必经之地便是宫中的大湖。”
苏青然点了点头,而后温声提醒道。
“公公,今时今日,你命犯水煞,你要切记,不要去任何有水的地方,否则,你性命不保。”
这话倒是将那老太监吓了一跳。
虽然这姑娘看起来怪怪的,但是却听说是连道云大师都比不过的神仙人物。
苏青然又指了指他的脸:“你脸上这颗痣,名为水砂痣。早些点掉,可多出三十年寿命。”
小小一颗痣,竟然如此关键?
那太监暗地里将此话记下,向苏青然道了谢:“董恭在此,谢过姑娘指点。”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苏青然叹了口气。
这瘸腿太监是个命格纯善的好人。
希望这老太监能信她一信。
随后苏青然与谢君怀二人便一同走出皇宫,共乘马车回王府。
与谢君怀同乘马车之时,那苏青然便问他。
“皇后是否有一子?”
谢君怀点头,不太明白她为何有如此之问:“当今皇后,是继后。育二皇子。”
苏青然又问。
“你在政治立场上是不是和皇后的儿子相悖?”
谢君怀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他不是太子一党,也不是二皇子党。
而是皇帝的纯臣。
所以皇帝才如此喜欢他,因为只有他并不站队太子,也不站队二皇子,他只站队皇帝。
包括他名义上的父亲武昌王爷,也是如此。
“怪不得,你没有站队,那么太子和二皇子这两拨人马,自然对你是打不得骂不得,又相当忌惮的。”
苏青然冷静分析。
“只不过此事之后,那皇后与二皇子一派,可能便要针对于我了。”
谢君怀凝了凝眉毛,想不到苏青然竟然有如此敏锐的政治直觉。
“确实,今日你在引荐之下救了太后,突然间得了这郡主之位,那自然是要被各方人马加以分析的。”
恰巧此时马车颠簸,苏青然一下子往前面倒去,谢君怀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美人盈怀。
谢君怀的心莫名突突跳了两下。
二人墨发交缠。
谢君怀捏了捏拳头,向她承诺。
“你放心,我会护好你。”
苏青然其实已经习惯了。
在现代世界的时候,她也曾经为那些大人物断过风水。
只要帮了一个大人物,那么这个大人物的对家,就会来对她痛下杀手。
想当初她当时在全国各地,都有遇到过明目张胆的刺杀和陷害,相当刺激。
没有想到到了古代也是一样。
只要接近这些权贵,就免不了被卷入权力的纷争之中。
如今她和谢君怀,当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金主大大这样保她,她不帮他,确实也不在情理之中。
于是苏青然也道了声谢。
“那便有劳世子了。”
她可不会客气。
马车回到王府,却见王府门口热热闹闹地围了很大一圈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差点连马车都没有挤进去。
怎么回事?
怎么王府门口会有这么多的平民百姓?
谢君怀的贴身侍卫华荣第一个出去探听情况,然后回禀道。
“主子,威远侯府来闹事了。”
闹事?
这是谢君怀没有想到的。
虽说他用玉佩碰瓷带走了苏青然。
但是侯府既然这样亏待苏青然,一副恨不得早些打发的样子,应该也不至于闹这样大的事。
这围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都快把他的王府围得水泄不通了。
“闹什么事?”
苏青然倒是不怕。
“想必威远侯府是为我而来,既如此,便让我出去会他们一会。”
她自信地撩开车帘,转身一蹦便下了车。

在系统眼里,穿进死人文学可是美差。
只要时间节点选得好,穿进来一死,其他角色悔恨拉满,便大功告成。
可苏青然哪能同意,她前世刚死过一回!
要是现在就死,再回去只怕灰飞烟灭。
在哪活不是活?
不如在这小世界安定下来,赚悔恨值延长寿命,重新渡劫。
苏青然拿定主意,便想着怎么忽悠系统:“话不能这么说,咱俩就这么死了,肯定被随便遮掩。”
“你看之前那些女主,肯定有比我先来的,随便选个时候死,后悔都来不及。”
“我可不一样,得找个好时机去死,得让别人对我愧疚得不行,就差最后一棵稻草的时候死去,这样才能多赚悔恨值。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系统听了,陷入沉思。
不得不承认,苏青然说得在理,它之前接待的宿主,早死的能完成任务回去的没几个。
苏青然心里不信任这系统,没把心里话全说出来。
但既然有系统在,还是先问问能有啥助力,于是问道:“正常系统都有金手指吧,你有什么?”
系统特自豪地打开数值面板:“宿主,您的金手指是读心术。刚才您听到的,就是苏月儿的心声。”
“但悔恨值不够的话,只能解锁初级读心术,得碰到对方才能读到当下的想法。还有一些bug尚未修复......”
“您能用这读心术,做别人最贴心的牛马,死的时候多赚点悔恨值。”
原来如此,那些人后悔女主死,是后悔少了个贴心奴仆?
苏青然扶额轻叹,这死人文学的作者真不是个东西啊。
不过这金手指也不是没用。
刚好能结合现代学的看相风水算卦,读人心思,给自己铺路。
苏青然决定先解决眼前困境,在屋里转了转。
这小房子锁得严实,这小姐也不会武,身子软得很。
对上几个壮汉,没胜算,还吃了情药,马夫还快到小院门口了。
苏月儿心肠真毒,这几乎是死局。
但哪有绝对的死局?
苏青然微微一笑,轻声问系统:“原主生辰八字你知道不?”
系统挠头不解,但仍然听话地从角色基础面板中,把生辰八字给了苏青然。
年月日时,四柱八字,一目了然。
苏青然看着,便心生怜悯。
原主是戊辰一柱,自坐财库,年上食神旺相,本该长寿富有,和侯府千金身份相符。
坏就坏在运势不好。
局中劫财在月干,劫财旺,盗了原主印的气。
劫财代表原主的兄弟姐妹。
命局讲究阴阳平衡,哪个五行过多过旺,就容易伤害命主。
反映到现实中,就是兄弟姐妹拖累她。
又走十年劫财大运,被亲姐妹害死了。
苏青然一算,今年今日,正是原主七杀攻身之时。
五行相生相克,木克土,戊土的七杀是寅木,木土交战,火来通关。
丙火,丁火,就是今天的通关用神!
火又生土,火是戊土的印,印又指女性长辈。
苏青然心下主意已定,开始翻箱倒柜,果然找到几个火折子。
她当即用火折子点燃蜡烛,而后毅然将床帘点燃,接着又烧向窗户上木制的窗棂。
其上的窗纸瞬间燃烧起来。不一会儿,小院里便火光冲天。
系统傻眼了:“宿主,您这是要葬身火海?葬身火海悔恨值难达标啊,死状不够惨。被强而死,真相大白后,家人会悔恨原主是被陷害。被烧死在这,就......”
“谁说我要死在这?”苏青然嫣然一笑,此刻,她的笑靥在这熊熊火光的映衬下,显得璀璨夺目,明艳动人。
系统一时之间看痴了,心中暗叹,本书女主的美貌当真惊为天人,竟有着如此摄人心魄的魅力。
苏青然迅速烧出了一个角落,然后用力一推,被烧坏的窗豁然被推开一个大洞。
一时间,枯木的烧焦味与丝制品的焦味,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说时迟那时快,苏青然轻盈地踏上窗旁的桌子,一个飞身跳跃,便跃了出去。
跃出之后,她朝着院旁的湖里猛地一扎。
她的身上沾染了些许火苗,纱裙沾火即燃,情药在腹中的躁动,也令她有些迷糊。
如今跳入湖中,两难皆解。
苏青然沉潜进湖中,默默地朝着记忆中自己小院的方向游去。
死局?在她的生命中,绝不存在什么死局。
上辈子渡劫失败尚能死里逃生,如今这些小伎俩,又怎能困住她?
身后火光熊熊,火势愈演愈烈,还能听到那群马夫慌乱的呼喊声。
他们也傻眼了。
不知此时此刻究竟是该溜走为好,还是救火为妙。
为首的马夫,身材魁梧高大,乃是这群马夫中的头目。
他一咬牙,与众多马夫商议:“我们就在这里救火,只要一口咬定是来此处与大小姐私会的,不管怎样,大小姐她一介弱女子,如何也辩白不清。哪怕她烧死在这院子里,也休想保住清誉!”
另一边,苏青然从湖中上岸,回院换衣,而后将那身湿漉衣物烧得一干二净。接着,她唤来丫鬟,精心梳妆。
她忆起苏月儿的心声,还有院里的那群马夫,以及卜算里提示的女性长辈,整理完毕便出了门,往老祖母的院子里去。
熊熊烈焰,小院仿若置身地狱般炙热,最终在众人拼命扑救下缓缓熄灭。
侯府今日办的是认亲宴,苏月儿正领着一群前来做客的千金小姐及公子哥们走过。
猛瞧见自己请来的马夫被家丁盘问,顿时心急如焚。
本应是捉奸的绝佳场面,怎料此刻小院竟被大火吞噬。
家丁一见是二小姐,赶忙恭敬回道:“二小姐,我等巡逻见此处火光冲天,匆忙赶来救火,却在此见到一群陌生男子。正要细问,这群男子咬定是大小姐约他们来此私会。属下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苏月儿见精心谋划的捉奸之计泡汤,心想,罢了,即便不能让那些官家小姐亲眼见到捉奸场景,但让她们听闻这几个马夫是来与大小姐私会,苏青然的声誉也好不到哪去。
“这般大事我难以做主,快去请夫人过来,让夫人瞧瞧这几个马夫如何污蔑大姐。”
旁边的千金小姐们,注意力的中心点,原本是身后那位才回京不久的暴躁武昌王世子。
如今听了这等劲爆消息,哪里还顾得什么风流公子?全竖起耳朵在旁边看戏。
“听闻这真假千金之事后,侯府姐妹心存嫌隙,没想到苏月儿竟如此竭力维护苏青然,看来传言不实。这苏月儿倒是心地善良,并非趋炎附势之人。”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时,小丫鬟终于带着侯府夫人匆匆赶到。
侯府夫人听闻马夫与大小姐有关,怒火攻心。
到小院,见那小院半毁,众多官家小姐竟都在,更是烦躁不堪。
“来人,将这几个贼子给我拿下!”
那几个马夫见侯夫人不由分说就要拿人,吓得跪地求饶,一口咬定在场都是大小姐的情夫。
侯夫人听着他们句句不离大小姐,气得几近昏厥。
不等他们求饶完,她轻轻一招手,其余家丁心领神会,冲过去按住那几个马夫。
瞬间,场面混乱,摁手的家丁粗暴,打板子的家丁狠厉,板子不停落在马夫身上,打得他们惨叫连连,哀嚎声响彻空中。
“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村夫,竟敢玷污侯府嫡女清誉?给我狠狠打,定要打出真话!”
侯夫人怒目圆睁,吼声如刀。那几个马夫本就健壮,此刻在板子下咬紧牙关,坚称是大小姐约他们私会,还说常常如此。
板子挥舞间,有些马夫竟口出秽语,在场的官家小姐纷纷掩面,羞愤交加。
“难道真的是苏青然叫的这群马夫?不然,这几下板子,寻常小贼早该招了。”
官家小姐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那群少爷们也面色各异。
见马夫们死不松口,众人心中已有定论。
就在此时,小院门外人影绰绰,一位身着华服、头戴金饰的小姐在众人簇拥下优雅而来。
“谁敢污蔑我在此私会外男,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那声音清脆坚决。
马夫们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光彩照人的小姐在簇拥下宛如仙子降临,他们认定这便是侯府的嫡出大小姐,声嘶力竭地求救:
“求大小姐看在我们平日里伺候您的份上,别让我们被侯夫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死啊!”
那一声声急切呼喊,似坐实了他们与大小姐的亲密。
众人心中暗惊,若苏青然此时现身这小院,今日这污名怕是难洗清了。
侯夫人满心恼怒,转身要责骂苏青然。
苏月儿心中大喜,本担心侯夫人急切处置马夫,让苏青然躲过一劫,可如今苏青然竟亲自现身,这不是给马夫攀咬她的绝佳机会?

苏青然挑挑眉,轻启朱唇:“没错,就是沈怡宁打碎的。”
可眼前的太后,哪还有一国之母的端庄仪态,倒似那村口碎嘴的老婆子,满脸的气急败坏。
这太后原本是先帝娇宠着的贵妃上位,一直被保护得像温室花朵。
向来是喜怒哀乐俱在人前的性子。
她许是头痛欲裂,一只手紧紧捂着脑袋,另一只手指颤颤巍巍,尖声叫嚷:“来人啊,快把她给我打出去,装神弄鬼也就罢了,还......还......我的心肝呀!”
太后一副又头疼又气恼的模样。
沈怡宁忙不迭地跑过去,伸手扶住太后。
而谢君怀,早在见到苏青然的瞬间,便疾步奔去,一把拉起苏欣然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查看,确认她是否被瓷片所伤。
瞧了一遍,见苏青然安然无恙,他仍不放心,急切问道:“碎瓷片没有伤到你吧?”
苏青然轻轻摆手,巧笑嫣然:“我自然无事,这花瓶真不是我打碎的,沈怡宁,你说是吧?”
沈怡宁却在此刻咬了咬唇,眸光闪烁,稍作停顿,似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一口咬定:“就是你打碎的。难不成你还要推到我身上?我是什么身份?你也要攀咬我吗?”
苏青然缓缓摇头,面露惋惜:“可惜了,你本来是个贵女命格,没想到心肠却如此狭隘。”
谢君怀早在触碰到苏青然的瞬间,便听到了她的心声,自然知晓并非苏青然打碎。
但沈怡宁在他心中,一直是矜持的闺阁小姐,怎会做出这等诬陷之事。
谢君怀眉头紧皱,暗自思忖:难道沈怡宁从前都是装的吗?若都是装的,她装得也太好了,那可是从总角小童装到大呀。
感慨归感慨,当太后唤来的那些太监要把苏清然拖出去挨打的时候,谢君怀毫不犹豫,第一时间将苏青然护在身后,朗声道:“皇祖母,这其中必有误会,祖母要打她的话,孙儿愿代为受罚。”
“我打你做什么?”太后头疼更甚,满心无奈,只觉这孙儿长大之后,愈发不让人省心。
苏青然本是前来替太后看病的,未曾想事情竟闹得如此之大。
她从容地摊开手掌,符纸平躺在掌心之上,右手取出朱笔,轻轻一扯,信手一挥,符咒瞬间贴在沈怡宁肩膀之上。
沈怡宁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惊声高呼:“你做什么?”
苏青然却在此时,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正色道:“沈怡宁,我给你一次说真话的机会,刚刚的花瓶到底是谁打碎的?”
太后见苏青然抵死不认罪,许是头疼气极,高高扬起手掌,猛地朝面前的苏欣然打去。
苏青然被这一掌打得发懵,万万没想到太后出手如此之快。
这太后明明看似年老力衰,出手却这般狠辣。
她手掌上戴着的戒指,带着些尖刺,险些将自己刮伤。
苏青然捂着脸,只觉火辣辣地疼。
他奶奶的,想救救人赚点功德咋这么费劲呢。
谢君怀眉头皱得如同打结一般,额头青筋暴起,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大声地与祖母说话:“皇祖母,你做什么?!”
太后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见旁边的沈怡宁直直说道:“花瓶是我打碎的。”
说完,她似是如梦初醒,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心下却已然明白,苏清然并非装神弄鬼之辈,那张符咒着实有些门道。
此刻,她心中满是懊悔。
苏青然竟真有如此能耐,难道皇祖母这四周有邪恶之物也是真的?而自己竟差点得罪了这般厉害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可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呀......
想着想着,她转瞬跪了下来,泣声道:“太后祖母,实在对不住,刚才我鬼迷心窍,出于嫉妒,故意打碎了太后的花瓶来污蔑这位苏小姐,如今才幡然悔悟,太后要罚便罚我吧。”
太后震惊不已,着实未料到这向来单纯孝顺的沈怡宁,竟也会使出这一招。
但见她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太后又心生不忍,忙将沈怡宁扶起:“我的心肝,我怎么舍得罚你,哀家知道,哀家知道你喜欢君怀,可若君怀执意喜欢这美貌小妾,那咱也不怕,太后祖母再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嗷,别哭别哭......”
苏青然努了努嘴,这老太真是偏心,前头要打死自己,后脚又说碎了也没事。
“君怀眼神不好,知道不?”太后将沈怡宁拥入怀中,沈怡宁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噗噗地滚落下来。
她未曾想到太后如此疼惜自己,竟这般轻易地原谅了自己。
太后对自己的心意,她心中明了,毕竟太后久病床前,唯有自己时时勤勤恳恳地侍奉。
自此,她转向苏青然,一脸愧疚:“苏小姐,方才......实在对不住。我真是鬼迷心窍了,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系统实时播报:“次要人物沈怡宁后悔值+10,恭喜宿主延长寿命10天。”
苏青然挑了挑眉。
没想到次要人物的后悔也会加寿命。
看来她是真后悔了。
于是苏青然随意道:“无妨。”
这沈怡宁面相本是个善良又贤惠的贵女命格,本就是做不出什么恶事的,只是一时走了岔路,心肠狭隘了而已,愿意悔改的话,她自不会记仇。
沈怡宁却见她如此轻易地原谅自己,反倒觉得心中过意不去。
她又将方才带过来的糕点盒子打开,一盘一盘地端了出来,那糕点五色俱全,小巧可爱,煞是好看。
沈怡宁抹了抹眼泪,无比认真地朝她道歉:“苏小姐,方才见你爱吃这糕点,有空的话可来府上,我多做些给你吃,方才实在是对不住,我有愧于家中教导,得罪苏小姐了。”
苏欣然摆摆手,云淡风轻:“我可不是什么记仇之人。”
太后见沈怡宁竟然一时间如此讨好苏卿然,满脸疑惑,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太后头更疼了......
沈怡宁知晓苏青然是有真本事的,她红了红脸,终是说出了真正想和苏青然说的事情:“苏小姐,得空可来沈府一趟?若苏小姐不嫌弃,我有一事相求。”
苏青然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点了点头,言简意赅:“什么事?”
沈怡宁又红了红脸,轻声道:“家中亲弟,自幼便是京城才子,可有朝一日外出之后,便状似疯癫,仿佛丢了魂一样,不知为何如此?”
“京城中许许多多的高僧道士都来看过,俱无用处,我与弟弟向来感情要好。每每见他如此,心如刀绞,若苏小姐不嫌弃的话,愿以千金为谢礼,换苏小姐过沈府看看。”
“丢魂,这事倒好解决。”
苏青然平日里在现代世界中做的也是这些事,要么替人看病,要么帮人寻找魂魄,走阴过阳。
主要是攒攒阴德。
修道之人命都是相当脆的。
真正有道行的人,一般活不过三十岁。
所以她要赶在三十岁之前飞升,没有想到渡劫失败了。
但既然还想在这个世界再次渡劫的话,多帮帮人攒攒功德,也不是件坏事。
苏青然答应了下来,沈怡宁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
太后见两个小辈相谈甚欢,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鼻子对苏青然哼了哼。
对她有偏见的太后可不会对苏青然道歉。
各种上位者,常常如此。
但是,苏青然自有一套对付这种人的方法。
先前太后珍视的旧物已然被打碎,太后心中难免有一丝落寞。
苏青然瞧出太后心里不好受,于是随意地拿起旁边一块遮糕点的布,盖在那碎瓷片之上,忽而言道:“太后,您念着先帝,先帝也念着您,不必睹物思人,多烦忧。”
“灵光聚元形,道气复本真。玄法凝一体,旧物焕新身。”苏青然轻声念咒。
话落,她掀起那原本盖着的布料,却见那花瓶居然原模原样地又复原了回去,半点碎瓷也寻不见。
这一幕惊得宫殿里的三个人目瞪口呆,他们瞪圆了眼,何曾见过这种神奇法术?
此刻太后看向苏青然的神色都变了,如果说方才她还根本不信苏青然这个小丫头片子,此刻却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苏青然却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复原咒本身不能复原一般的物体,但由于太后您常常擦拭,是与先帝之间的生魂与死魂相连之物,以至于这花瓶也有了感情。”
“有感情者,可破镜重圆。这都要归功于太后您的重情重义啊。”
太后被她这番话触动,眼中泛起了泪花,沉浸在与先帝的美好回忆之中。
心里也泛起了愧疚。
这丫头帮她复原旧物,还替她治病,自己不到冤枉她,还打了她。
太后看了苏青然好几眼,心里也纠结着,感谢和歉意的话语,却都说不出口。
系统挠头,实时播报:“次要人物太后后悔值+10,恭喜宿主寿命延长10天。”
沈怡宁看着这一幕,眼角却溢出泪花来,喃喃自语:“弟弟有救了,这回,一定有救了......”
此时此刻,旁边的太监却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声音颤抖:“太后,太后,不好了,不好了!”
小太监指着盒子的手都在发抖:“太后,太后,咱们,咱们真的挖出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什么东西?”太后一时间眉毛全拧了起来。
竟然真挖出来了邪物?

侯夫人敢不应吗?
显然不敢!
面前这疯子若所求不得,冲上来把她就地格杀都有可能。
就算闹到皇上那,估计这疯子也是被轻轻放过。
算了,倒不如顺着他,赶紧把苏青然打发掉。
侯夫人瞬间满脸堆笑:“既然世子要人,焉能有不给之理?只是这贱婢从前与平阳王世子尚有婚约......”
言下之意,倒是想把苏清然婚事解约理由推给武昌王世子。
如此一来,换亲的事情说不定就能成。
武昌王世子谢君怀璀然一笑。
“平阳王世子想必不会娶一个奴婢,若他来问,便说我已经要走了。”
好狂!
不过,平阳王只是一个异姓王。
可武昌王却是名副其实的王爷,是皇帝唯一的兄弟。
平阳王府,自然是争不过武昌王府的。
两个世子抢一个沦为奴婢的假千金?
这出戏可真有意思。
旁边的围观群众也兴奋起来。
家丁将早就备好的身契呈上。
侯夫人双手呈给了谢君怀。
就这么一来一回,苏清然就被卖给了世子府,跟侯府没关系了。
谢君怀转眼看向旁边的苏青然,说道:“姑娘神通广大,到我王府,必然不似在侯府这般委屈。”
苏青然看小说时可没见过这号人物。
见他眼底带笑,也不客气,轻轻伸手,抓住他手腕。
谢君怀吓了一跳,心说这姑娘胆子也太大了。
自己杀人如麻的名声在外,别人见了都怕,她倒好,还敢上手。
不过要是她那符咒是真的,对我有用,可共谋大事,也必不能亏待她。
他这心思,全被苏欣然知道了。
得,原来这人是真想要我办事。
苏青然放下心来,松开了手。
反正总得离开侯府,去他家,有他护着,总比在外流浪强。
苏青然松开手,清脆回道:“承蒙世子厚爱,您稍等,我处理点事。”
谢君怀抱臂站一边,想看看她还能搞出什么名堂。
苏欣然转头对着侯夫人说:“夫人怕是也请人给侯爷算过命吧?”
“侯爷命格满盘七杀,是从杀命格。走杀运时,官运亨通。走食伤运势坏了七杀,便跌到谷底。”
“侯府最后,难逃抄家之祸。”
“我的命格更旺爹的官运,我如今走了,侯府更快玩完,您自求多福。”
说完,拉着谢君怀就走。
侯夫人气个半死,想教训又不敢,毕竟苏青然已经卖给世子了。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只能让人收拾一下现场,带其他公子小姐去认亲宴会。
谢君怀如今有了苏青然,哪还管什么宴会。
直接带着苏青然回武昌王府。
到侯府门口,苏欣然偶然看到大哥苏鸿天科考旺官运要用的风水缸。
哼,这白眼狼大哥,白天还不让原主吃饭,怪不得现在饿得慌。
原主还为他差点断腿,也不能让他好过。
“等等。”
苏欣然拿出朱笔一点。
原本清澈的缸中清水瞬间变得浑浊不堪。
其上原本祥瑞的气息,此刻也掺入了缕缕黑气。
苏鸿天的官运就此破去。
任他如何运作,考场之上,必有意外横生,阻碍苏鸿天。
官运破了,考试等着倒霉吧。
谢君怀不懂她在干嘛,但知道她恨侯府,也不拦着。
而后便带着她上马车,直奔王府。
马车上,两人大眼瞪小眼。
一时冷了气氛。
苏清然抬眸,只见眼前此人高眉朗目,目若朗星,当真有几分翩翩公子之姿。
偏生他身材亦是极好,即便身着玄青色外袍,亦难掩其高大健壮之态。
尤其是那衣物裹挟之中,仿佛能瞧见肌肉的纹理蜿蜒而下。
多瞧几眼,容易令人心醉神迷。
这谢君怀长得不错啊。
而谢君怀望着眼前的苏青然。
诚然,这是倾国倾城之貌。
可比起这绝世容颜,更令他心动的,乃是她那神通广大之能。
于是谢君怀启唇道:“你的名字,苏清然,倒是独特。”
“世家小姐之名多以兰、月等美好之物为名,你倒特立独行,名字仅带一颜色。”
“你那真言符甚是有趣,可否对我用一张?”
苏青然头回见主动求她用真言符之人。
可面对这承诺予她王府优厚待遇的世子爷,她亦未客气,直言道:“用可以,需要银钱。”
谢君怀朗声大笑:“王府家大业大,岂会短了你银钱?”
苏青然略一思索:“十两银子一张。”
谢君怀掏出身上一小荷包,掂了掂重量,便递予她。
那荷包之中,远不止十两银子。
苏清然瞧了瞧,打开荷包,内里金光闪烁,耀得她双眼微眯。
她也爽快地取出符箓,写成真言符,贴于谢君怀身上。
谢君怀本欲试试此符是否真有那般神通,打定主意,无论她问什么,皆说假话。
苏青然随意问道:“你盯着看了这么久,我美吗?”
“容颜绝美,令人倾心。”
如此简单之问,谢君怀本欲答否,未料话一出口,却是真言。
他心下明了真言符之厉害。
“姑娘神通,我已经知道。烦请姑娘,收了神通吧。”
谢君怀扶额苦笑。
苏青然朱笔轻点谢君怀额头,谢君怀顿觉有股力量自口中消散。
接着他又道:“丑!实是丑极。”
此番竟真能说假话。
他只觉此人有趣至极,那些装神弄鬼的江湖道士,有道行的高僧,他皆见过不少。
可如此有实用之能的奇人,却是头回见。
他不由自主地轻敲眼前小姑娘额头,笑道:“未料你年纪小小,竟有这等本事。”
触碰到她额头的瞬间,谢君怀竟听到了眼前小姑娘的心声。
此人倒是好相处,不知为何侯夫人那般惧怕他。
可眼前的小姑娘并未张口。
这难道是,心声?
谢君怀嘴角上扬,心里某个地方像被打开了一般。
多年的压抑似乎到了今天就迎刃而解。
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沈夫人满心的疑惑几欲冲破胸膛,想要质问苏青然。
可那嗓子眼儿仿佛被塞了团棉花,愣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唯有双唇徒劳地张合。
这究竟是何缘故?
为何自己竟连一个字也吐不出?
苏青然对沈夫人施了禁言咒后,顿觉这周遭世界清净了不少。
而后,沈丞相精心准备之物也已齐备。
这些物件一一被摆好,黄色符纸被贴在十六根红蜡烛上。
红蜡烛亦被点燃,团团围住了沈公子。
只见那沈公子,目光依旧呆滞,却炯炯有神地凝视着前方。
身旁下人们忙得脚不沾地,他竟是分毫未被分神。
待那蜡烛被点燃,苏青然立于沈公子面前,取出一张符纸。
双手灵巧如蝶舞,轻轻一转。
那贴于地上的蜡烛,仿若听到了神秘的号令,“哧啦”一声,竟无风自燃起来。
那些火苗蹿得越来越高,一时间,竟比沈公子还要高出许多。
火焰摇曳生姿,将沈公子紧紧环绕。
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其吞噬。
直看得沈丞相心胆俱裂,那沈夫人更是惊惶失措。
苏青然一脸沉静,那沈夫人拼命挣扎,想要冲去救自己的儿子。
却被沈丞相死死按住。
沈丞相深知此刻万不可生乱。
沈怡宁虽在太后宫中早见过这般阵仗,可此时心中仍禁不住颤抖。
毕竟那是她的亲弟弟啊。
她如何能忍心看他有半分差池?只盼着苏青然能将弟弟治好。
“灵虚静,气归源,神守舍,意宁安。魂——归!”
苏青然一声轻喝。
那火势瞬间熊熊燃烧,愈发猛烈。
几乎将沈公子完全吞没。
外人瞧不见一丝气息。
沈丞相瞬间瞪大了双眼。
然而仅仅过了一瞬,那大火竟骤然熄灭。
沈公子静静坐着,双眼紧闭。
苏青然将符咒收好,神色淡淡地道:“治好了一半。”
“一半?苏姑娘,何解?”
“沈公子目前的魂已召回,只是有一股气被人盗走,故而我虽聚合了他的散魂,可他醒来之后,依然会双目失明。”
“除此之外,他已与正常人无异。只需将他唤醒便可。”
真的吗?
沈丞相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苗,他忙不迭地亲自去唤醒沈公子:
“钦儿,你可安好?”
可任他如何呼喊,那公子依旧歪倒在椅子上,毫无动静。
这可把沈夫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径直冲过去,紧紧抱住儿子,嘶声喊道:“钦儿,钦儿,你这是怎么了?原本好好的,怎的她一来治,我家钦哥儿就这样了?。”
沈丞相眉头紧锁,拧成了一个死结。
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如今钦儿确实未醒,可这苏姑娘却言之凿凿地说,已治好了一半。
这究竟是何缘由?
无奈,他只得强压下心中的疑问,和声问道:“苏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青然收起朱砂,嘴里说道:“魂魄刚聚好,他睡久些也是养身,再耐心唤唤,自会醒来。”
沈丞相听了这话,又赶忙跑过去,声声呼唤着沈公子的名字:
“钦儿,钦儿,爹在这儿,你可听见?爹在叫你,真的是爹啊!”
“爹?真的是你吗?”
不曾想,那沈公子竟开口说话了。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沈公子缓缓睁开双眼。
可那双眼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依旧透着呆滞。
可他却能说出话来,眼中亦有泪水滚落:“爹,我什么也看不见,但真的是您吗?我好似睡了许久许久。”
天呐,沈公子居然能开口说话了!
想从前,他只会双眼呆滞地坐在椅上,一言不发。
如今竟能言语!着实令人意想不到。
沈丞相喜极而泣,沈怡宁也扑到弟弟身上,哽咽道:“小钦,小钦,是姐姐呀。”
“姐姐......”
三人抱着,一时间泪如雨下。
沈夫人呆若木鸡,随后也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口中不停念叨:
“钦儿,钦儿,是母亲啊......”
沈夫人爬过去后,竟然一把将沈怡宁扒拉开:“你个扫把星,钦儿才刚好,别将晦气传给他。”
可沈钦听到沈夫人这般言语,眉头微微一皱。
这细微的变化被苏青然敏锐地捕捉到。
沈丞相见沈钦醒来,对苏青然的神通已是深信不疑。
遂将苏青然救治沈钦的过程细细道来。
沈钦虽双目失明,却依旧温文尔雅地道谢:“在下感激苏姑娘的救命之恩,即便这双眼无法痊愈,于沈钦而言,亦是再造之恩。”
“日后,苏姑娘若有用得着沈清之处,尽管开口,沈清定当万死不辞,愿以命相报。”
这一番话,酸意甚浓。
谢君怀别过头去,不愿再看这二人。
苏青然倒是客客气气地回道:“无妨,你被盗之气,与你相距不远,应在京城之中,这两日我在京城内找找,看究竟是谁盗了你的气,待将气找回,你的眼睛便能康复。”
丞相与沈怡宁连连拜谢。
沈夫人却哑口无言,只是呆呆地望着沈钦,泪如雨下。
苏青然摸了摸鼻子。
临行前,她打量了沈夫人一番,忽地说道:“夫人可知,你命中本无子?”
沈夫人闻言,大惊失色:“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会命中无子,我已育有钦儿!”
沈丞相也是一脸懵。
苏青然摇摇头,指着沈怡宁,正色道:“你命中本无子,是她命中有手足。”
“您不妨回想往昔,您对沈怡宁打骂之时,沈公子的身体是否也会出现状况。他们二人命格相连,犹如藤萝系甲,若沈怡宁不快,沈公子的前途亦会受牵连。”
“您若真心牵挂沈公子,便应对沈怡宁好些。沈怡宁的命格为东方木秀格,天生便是旺家族的。”
“沈公子的命途,天生便系于沈怡宁身上,倘若今日沈怡宁遭遇不测,沈公子的命也恐不久矣。”
沈丞相心头一惊,却仍礼数周全地道:“多谢苏姑娘指点,有劳苏姑娘了。这是给苏姑娘的谢礼。”
只见下人识趣地端上一个小箱子。
这箱子看似低调,仅是个木匣子。
却沉甸甸的,需两名下人合力才能抬上来。
谢君怀久经世故,自然知晓其中何物,便也遣了下人接过来。
苏青然虽不知里面所装何物,却也欣然道谢。
就此分别。
然而回去的路上,谢君怀一直缄默不语。
往昔,他总是喜欢逗弄苏青然,说些有的没的。
难得有这般沉默的时候。
苏青然方才耗费了不少法力,也觉有些疲累,便也未开口。
谢君怀实则心中有气,思来想去,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恼些什么。
索性暂且不理。
待他纠结半晌,再睁眼时,却发现苏青然竟在马车上睡着了。
谢君怀不禁失笑,见快到王府,便伸手欲将苏青然唤醒。
可当他触碰到苏青然时,却忽觉她仿佛没了呼吸一般。
谢君怀大惊,赶忙将手指伸到苏青然鼻下。
却震惊地发现,苏青然居然真的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