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我的肾她配用?真千金掉马全家疯了 番外
我的肾她配用?真千金掉马全家疯了 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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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山河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凝姜姚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肾她配用?真千金掉马全家疯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十里山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时砚不知道小五怎么会对他有那种心思。他们之间,明明一直以亲兄妹在相处。但也不想说重话伤了小五,姜时砚道:“小五,昨晚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你能不能别任性。”姜姚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我只是想要在临死前,成为我心爱男人的妻子,我有什么错?”没人知道,当初她得知大哥娶了阮凝后。她心里有多疯。恨不得冲进监狱亲手杀了阮凝。阮凝她到底凭什么。不过是寄养在她家的保姆的女儿。大哥这样的天子骄子,能配得上他的,只有她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千金才对。她不甘心。这辈子都不会承认阮凝是她的大嫂的。姜时砚很无奈,“但在我心里,你一直都只是妹妹。”“可我不想做你妹妹。”姜姚急切道:“大哥,你要不跟阮凝离婚,我随时都能死给你看。”之前她以为大哥跟二哥会尽快让阮凝把...

章节试读

姜时砚不知道小五怎么会对他有那种心思。
他们之间,明明一直以亲兄妹在相处。
但也不想说重话伤了小五,姜时砚道:
“小五,昨晚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你能不能别任性。”
姜姚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我只是想要在临死前,成为我心爱男人的妻子,我有什么错?”
没人知道,当初她得知大哥娶了阮凝后。
她心里有多疯。
恨不得冲进监狱亲手杀了阮凝。
阮凝她到底凭什么。
不过是寄养在她家的保姆的女儿。
大哥这样的天子骄子,能配得上他的,只有她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千金才对。
她不甘心。
这辈子都不会承认阮凝是她的大嫂的。
姜时砚很无奈,“但在我心里,你一直都只是妹妹。”
“可我不想做你妹妹。”
姜姚急切道:
“大哥,你要不跟阮凝离婚,我随时都能死给你看。”
之前她以为大哥跟二哥会尽快让阮凝把肾给她。
所以她没闹。
但现在阮凝又不肯捐肾,大哥二哥还无动于衷,一定要做到让阮凝心甘情愿捐才行。
她等不了了。
不想到时候阮凝怀上了大哥的孩子,她还是拿不到肾。
她现在也不要肾了,只想要自己的大哥。
姜时砚知道,现在的小五不能受刺激。
为了稳住她的情绪,他只得柔声安抚:
“小五,你听我的,等我让阮凝心甘情愿把肾给你后,我再跟她离婚可以吗?”
“可是阮凝说过,她就算是死,也不会给我肾的。”
“那是因为我们逼她太紧,她觉得不值。”
姜时砚好声解释:
“我们以后加倍对她好,你也是,对她态度好点,她能替你坐一次牢,也还是会愿意给你肾的。”
而且就算阮凝捐出一颗肾,也对她损害不大。
阮凝要想有个美好的未来,肯定会捐的。
他了解阮凝。
姜姚不得不妥协,软了语气。
“那你答应我,等阮凝给了我肾后,你们就赶紧离婚。”
为了不让小五跟他闹,姜时砚只好答应。
傍晚。
姜时砚下班回到家。
特地给阮凝带了礼物。
他来到房间,见阮凝还睡在床上。
想到他应该是伤到她了。
姜时砚走到床边坐下,轻轻出声:
“阮凝,好些了吗?”
他拿过带回来的礼物,打开。
“给你买了一样东西,你起来看看喜不喜欢。”
阮凝从睡梦中睁开眼。
看到姜时砚的那一刻,翻身背对他,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姜时砚看到床头柜上有他之前给阮凝戴的婚戒。
还有他让阮姨给阮凝的药,没打开用过。
他放下礼物,拿过药膏挤开,抬手拉阮凝。
“我知道伤着你了,我跟你道歉。”
“你起来让我看看,我帮你上药。”
阮凝一把甩开他的手。
坐起身来冷眼瞪着他,绷着小脸气愤道:
“我们什么时候去离婚?”
姜时砚俊脸瞬沉。
但是没发飙。
又拿起带过来的礼物送到阮凝眼前。
“特地给你买的,很配你,我帮你戴上。”
那是一条钻石项链,特别精致。
姜时砚取出来就要给阮凝戴在脖子上。
阮凝冷漠地避开,厌恶一般看着他。
“姜时砚,我不想做你的妻子了,我拜托你跟我把婚离了,去娶你喜欢的姜姚可以吗?”
当她是傻的吗。
打一巴掌又给颗甜枣。
这会儿把她哄好,又要求她捐肾了吧。
做梦。
她一定不会如他跟姜姚的意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
姜时砚还是冷了态度,声音都如同结冰。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喜欢小五了。”
“姜姚自己说的。”
阮凝垂下头,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残破的冷笑。
“当初你娶我,不就是因为了解我,觉得娶我后我会不忍你为姜姚担忧,断定我会去替她坐牢吗。”
“但是这一次,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不可能会把肾给姜姚的。”
这个婚,她离定了。
这个男人,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远离的。
姜时砚终是忍不了胸腔里堵着的气了。
礼物丢在一边,起身冷漠地看着阮凝。
“你觉得你很了解我?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心思?”
“那你就没想过,我这样的人,想要找个人去替小五坐牢还不简单?”
“肾的事,全天下那么多人,我会找不到别人来捐?”
阮凝抬头看他。
姜时砚面无表情,周身冷气逼人。
“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离婚,且不说我不同意,就算你想走,我也会把你抓回来的。”
他甩手离开。
阮凝僵坐在那儿,心如死灰。
在姜家十七年。
她以为她是很了解姜时砚的。
没想到,她从未真正地认识过他。
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如果说姜时砚心里有她,那又为什么要做出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来。
阮凝感觉心里很乱。
难受地抱住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
晚饭时间。
阮凝被母亲喊着下了楼,来到餐厅。
餐桌边早已坐着姜氏夫妇,姜屿白,姜姚跟姜时砚。
阮凝刚坐下,姜夫人就心疼地瞅着她问:
“阿凝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阮凝摇头,说自己没事。
姜时砚在旁边给她夹菜,“多吃点。”
他的表现,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阮凝低着头,不愿意吃姜时砚夹的菜。
忍着心里有的难受,苦涩地嚼着米饭。
对面的姜姚看着她。
想到大哥说的话,她忽而露出一副可怜的嘴脸。
对着阮凝道:
“阿凝,你是不是还在怨阮姨给了我礼物,你没有?”
“如果你真的不想要我收到阮姨的礼物,那我以后都不要了,让阮姨都给你。”
听到这话,原本在指挥佣人上菜的阮珍,忙过来解释:
“小姐,阿凝她没有这个心思的,你不要误会。”
姜姚眨眨眼睛,委屈道:
“可是之前阿凝就是因为你给我礼物才生我气的。”
看着阮凝,她直接哭起来。
“阿凝对不起,如果你想要把你妈妈的礼物要回去,那我一会儿就给你好吗?”
众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都看阮凝。
阮凝迎上姜姚的目光,不客气道:
“这么演,你不累吗?”
“阿凝,你怎么跟小姐说话的。”
阮珍拍了下女儿,示意她注意分寸。
姜夫人回神,问道:
“什么礼物,回头我让人多准备几份过来,你们俩一人一半好不好?”
“不用了。”
阮凝已经没心思去管自己什么身份了。
她一刻都不想看到姜姚跟姜时砚,起身丢下话:
“我吃饱了,爸妈,二少慢用。”

看着母亲还是一味地只相信姜姚。
阮凝也懒得再解释。
这个晚上,她睡得特别煎熬。
一点都不敢动。
因为姜时砚抱着她,随时都会要她。
她虽然深爱着这个男人,却也恨他,怕他。
所以一个晚上她都惊魂未定,小心翼翼。
第二天早上。
席间。
阮凝跟着丈夫下楼时,没看到姜姚跟姜屿白了。
餐厅里只坐着公公婆婆,还有赶回来的姜策。
用餐的时候,姜策开口说:
“我助理有事辞职了,公司给我安排的人都不如意。”
看向阮凝,姜策问她,
“阿凝最近有什么事要忙吗?没事的话能不能跟在我身边帮我一段时间?”
阮凝神色微僵。
她知道的,姜策是在帮她离开姜家。
她赶忙点头答应,“我没什么事,可以去帮你。”
“她不行。”
姜时砚拒绝,面无表情丢下话:
“我会再给你安排别人,阮凝不行。”
姜策有些不高兴,“她怎么不行,阿凝是自家人,我放心,何况也知道我的生活习惯。”
姜时砚沉了脸,盯着姜策,眉目都是冰冷的。
“她是你大嫂,你可以不喊她大嫂,但别妄想安排我的人。”
姜策心口一窒,望着姜时砚的目光,深邃忧郁。
像是一团悲伤在眼眸里渐渐化开。
姜时砚没再看他,优雅地用着餐。
阮凝淡淡开口:
“我想出去接触一些新的事物。”
看向婆婆,阮凝请求:
“妈,您之前不是说,我想要工作,可以在自家人身边工作吗?那就让我留在阿策身边吧。”
姜夫人有些为难,看向姜时砚。
姜时砚的目光,如同冰锥子一般射向阮凝。
很显然,他在给阮凝机会,让她重新组织语言。
阮凝不愿意多看他一眼,看向姜策。
“我一会儿就跟着你去上班,但我没什么经验,到时候你多多指点。”
姜策也不管姜时砚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了,抿唇点头。
“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姜时砚忍不住开口,目光如刺地盯着阮凝。
“我允许你出去了?”
“我就要出去上班。”
知道在这个家里,姜时砚很有话语权。
可能是身受姜家的养育之恩,他又很尊重两位长辈。
阮凝再次看向婆婆,可怜道:
“妈,我在监狱里待了太久,都有些抑郁了,真的想出去透透气。”
一提到监狱,姜夫人跟姜远城心里都是愧疚的。
不等姜夫人开口,姜远城答应道:
“去吧,既然老三身边正好缺个助理,那你就留在他身边帮帮他,自家人,也好有个照应。”
姜夫人怕姜时砚不允许,也出声劝道:
“阿凝想要出去,那就让她出去吧,有阿策照顾着的,你不用担心。”
“谢谢爸,妈。”
阮凝赶紧道谢。
姜时砚再想发飙,父母的话硬生生让他把脾气给憋了回去。
他放下碗筷,起身拿过佣人递来的外套出了门。
没人发现,姜策的目光紧随其后。
直到再也看不见大哥的身影,他才低落地收回目光。
姜氏夫妇看着三儿子,叮嘱他在外要照顾好阮凝。
姜策点头答应。
用过早饭以后,便带着阮凝离了家。
轿车上,姜策心不在焉。
阮凝看他,“阿策,需要我做什么吗?”
姜策回神,“我现在去录音棚录歌,你跟着过去,没事儿帮我递递水,泡杯咖啡就好,不用做什么。”
阮凝觉得这简单,她会做好助理的这份工作的。
于是一整天,她都陪着姜策在公司的录音棚里待着。
哪怕傍晚,都没有回家的打算。
晚上八点。
阮凝正陪着姜策在录音棚里吃盒饭。
眼看着已经不早了,她尝试着开口:
“阿策,我们不回家吗?”
阮凝知道,姜策身为知名歌手,又是万千少女追捧的偶像。
经常因为工作在外面过夜,有时候十天半月都不会回家一趟。
瞧见录音棚旁边就有休息室,阮凝还是有些不习惯跟别人在外面过夜。
姜策看她,“你想回去吗?”
阮凝沉默。
她自然是不想回去。
可不回去一晚上就跟姜策留在这里,会遭别人说闲话吧。
没得到阮凝的回答,姜策又问:
“你爱大哥吗?”
阮凝愣了下,更说不出话了。
姜策苦笑,收起盒饭。
“你自然是爱大哥的,不然也不会跟他结婚。
不过阿凝,你要想清楚,如果你一直留在姜家,大哥跟二哥早晚会取了你的肾给小五的。”
阮凝刚有所动摇的心,忽而又被封住了。
看着姜策,她很狐疑。
“那你呢?你为什么跟他们的想法不同?为什么会帮我离开姜家?”
她了解的三少,除了长得好,性格也好。
随性自由,无拘无束,像是谁也管不住他。
当然,对待家里的下人也很礼貌。
明明他也很宠姜姚的。
阮凝不明白,他又怎么会帮她离开。
姜策也看她,眼眸里冷淡得毫无波澜。
“因为你是无辜的,你替小五坐牢已经受了很多罪,我不忍他们再诓骗你,利用你的善良PUA你。”
听到这话,阮凝忽而感觉她眼里的三少。
像是一个行侠仗义的英雄。
她心生感激,由衷地道了一声:
“谢谢你。”
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姜策唇角边泛起冷笑。
“大哥过来了。”
阮凝还准备问在哪儿。
便瞧见录音棚的门被推开。
姜时砚一身经典黑色西装,气势骇人地站在了门口。
阮凝当没看见,收拾茶几上的垃圾。
姜策倒显慵懒,笑着喊了一声,“大哥,你怎么来了?”
姜时砚走上前站在俩人面前。
瞧见整个录音棚里没有第三个人。
他莫名觉得心里添堵,质问姜策,“多晚了,为什么不带她回去。”
姜策无所谓道:
“这不是刚工作完,吃了一口饭嘛。”
姜时砚看向阮凝,态度很冷。
“怎么,天黑不知道回家,是想跟阿策留在这儿过夜吗?”
阮凝忍不住怼道:
“你以为我是你。”
“你说什么?”
姜时砚想过去把阮凝带走,姜策忙起身拦住他,笑着道:
“大哥别生气,我们是真刚工作完,这就回,正好我也挺累的,我们一起坐你的车回去吧。”

阮凝看向丈夫,随口道:
“我只是想要换个环境工作,你既然不会强迫我,又为什么要阻止我去外面工作?”
“这是一回事吗?”
姜时砚有些没耐心,一张俊傲非凡的脸,冷沉得像结冰。
“你没钱我给你,想工作也可以帮帮你妈妈,但出去不行。”
阮凝不想听他的。
在哪儿工作是她的自由。
反正,她一定要搬出姜家。
不想再跟丈夫争辩,阮凝上了床睡下。
姜时砚看着她,并未打算留下。
“你好好休息,小五那边需要我,我先过去陪她。”
丢下话,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阮凝侧身蜷缩在床的另一边,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怎么都压不住了。
她一遍遍提醒自己没关系。
即便已经成为这个家的大少奶奶,但她也应该有自知之明,她是配不上姜时砚的。
现在姜时砚这般,她又何必伤心难过。
等在外面找到房子,工作稳定有了收入,她就离婚搬出去。
没什么大不了的。
阮凝强迫自己入睡。
翌日。
阮凝又想一个人悄悄出门上班。
可是下楼时,还是碰到了早已坐在客厅里的姜夫人。
姜夫人看到她,慈眉善目地唤着:
“阿凝起床了,快过来。”
阮凝不得已走过去,在姜夫人身边坐下。
她的这个婆婆待人是宽厚的。
阮凝不否认,她很喜欢这个婆婆。
从跟着母亲踏入姜家的那天开始。
看到婆婆,她心里就莫名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姜夫人拉过她的手,疼惜道:
“听说你自己出去找班上,还想要搬出去住,这是为什么?”
阮凝低下头,还是老话,“我想接触一些新的事物。”
“你要想出去上班,可以让时砚给你安排啊,留在自己丈夫身边,总是要比在别处好的。”
阮凝沉默。
她就是不想受姜家的好,才想要离开的。
又怎么还会让丈夫给她安排工作。
不知道怎么跟婆婆解释,阮凝随便找个借口起身:
“妈,我去帮帮他们。”
姜夫人又拉着她坐下。
“你现在是少奶奶,家里的那些活儿让他们去做,你什么都不用管,做好你的少奶奶就行。”
阮凝张嘴,再要说什么。
忽而瞧见不远处宽阔的悬浮楼梯上。
姜姚被她的三个哥哥,小心翼翼地护着下楼。
后面还跟着他们的父亲,姜远城。
他们一个个衣着光鲜,容貌出众。
不愧是南城的顶尖豪门,滋养出来的每一个,都是那样的熠熠生辉,光彩照人。
姜姚也换上了一身纯白连衣裙。
兴许是病痛让她掉了不少发,此刻戴着一头金发,化着淡妆,模样是漂亮的。
她在三个哥哥,一个父亲的庇护下走来客厅。
阮凝是没想到,姜姚直接来到了她的面前。
还装出一副和善的表情,对着她道:
“阿凝,谢谢你当初替我坐牢,替我在监狱受了两年罪。”
“我知道,你现在又是唯一一个跟我肾源匹配成功的,我不奢望你能自愿将肾捐给我。
我只希望能永远跟你做姐妹,希望你原谅我当初的不懂事,对不起!”
说完,还深深地鞠了一躬。
看上去很有诚意的样子。
但在阮凝看来。
姜姚装模作样,假惺惺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而周围,姜家人都在看着她。
似乎想要她大大方方地接受姜姚的示好。
她愣着,迟疑了几秒。
母亲便过来在她身边提醒,“阿凝,小姐在跟你说话呢。”
回神,阮凝也学姜姚,装得毫不在意。
“不用跟我客气,姜家对我这么好,应该的。”
“谢谢你!”
姜姚又道了一声,主动抬手去拉阮凝。
“那我们去用餐吧!”
阮凝看着她伸在半空中的手。
看着姜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
要是不理会的话,姜家人是不是都觉得她不懂事?
为了姜家其他人对自己的好。
阮凝忍着心里的膈应,握上姜姚的手,跟着她去餐厅。
俩人走在前头的时候,姜姚瞬间又变了一副嘴脸,压低声音靠近阮凝道:
“要不是为了得到你的肾,我才懒得理你。”
阮凝也忽而变了脸,低声回道:
“就算你演得再逼真,我也不可能会把肾给你。”
姜姚看她,挑衅一笑,“那我们走着瞧。”
餐厅里,佣人拉开椅子。
姜姚姿态高傲地坐下。
姜家人也陆陆续续落座。
阮凝的管家母亲,在旁边指挥着厨房上菜。
开餐前,姜远城看向阮凝跟姜姚,脸色有些凝重。
“既然小五回来了,阮凝你就不要往外面跑了,在家陪着小五吧!”
阮凝埋头不语。
旁边端着餐碟上桌的阮珍,替女儿说道:
“先生放心吧,阿凝不会再出去了的,她以后就天天陪在小姐身边。”
姜远城点头。
拿起筷子用餐后,其他人才开始动筷。
早餐过后。
该出门工作的都出门工作了。
阮凝想趁着别人不注意,也想出去。
可刚走到门口,就被母亲从屋里跑过来拦住。
“阿凝,你又要出去吗?”
阮凝实话道:
“我在外面找了工作,十点上班,我现在要过去。”
阮珍有些恼,“刚才先生的话你没听到吗?他让你在家陪着小姐。”
阮凝沉下小脸,看着母亲。
“家里这么多人,你跟婆婆也在,不能陪吗?”
阮珍无奈,“我们陪跟你陪不一样,阿凝你别执拗,别惹家里人生气好吗?”
“我上班要迟到了。”
阮凝不顾母亲劝阻,还是出了门。
阮珍拿她没办法,张口想凶两句,最后又硬生生地把话给吞了回去。
忽而,身后传来了姜姚可怜的声音。
“阮姨,阿凝怎么走了呀?她是不是害怕我让她捐肾,才迫切地想要逃离这个家的?”
阮珍瞧着姜姚,见她面色惨白,赶忙扶着她安慰:
“小姐别多想,阿凝她只是没想通,想通了她会捐的。”
姜姚低头哭起来。
“对不起,以前都是我对阿凝不好,阿凝不愿意给我捐也是情理之中。”
看着阮珍,姜姚满脸挂着泪。
阮珍哪儿受得了她这般。
心疼地忙扶着她去沙发上坐着,给姜时砚打电话。

阮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姜姚的房间的。
她也没回房。
一个人穿着单薄的家居服,轻步走出了别墅。
入冬的夜里寒风刺骨。
像是锋利的刀片,呼呼地割着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受伤的耳朵嗡嗡地响着,仿佛有无数的巴掌在不断朝她脸上打。
她好疼啊。
不论是脸,还是心。
而姜姚的话,更像是一记重磅炸弹,在她的脑子里炸开了花。
阮凝从来不知道,姜时砚跟姜姚,竟不是亲兄妹。
所以他们俩,谁不是姜家亲生的?
阮凝无暇顾及他们的身世,想到自己的丈夫,此刻在姜姚的床上。
想到姜时砚娶她的目的。
想到姜时砚心里有的,或许只有姜姚。
阮凝终是没忍住,眼泪如注。
她走到花园的角落,蜷缩地抱住自己蹲下,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的哭出声。
不知多久,身上忽然多了一件保暖的外套。
阮凝努力稳住情绪,抬头。
姜策蹲下身,拍着她安慰:
“你还不知道吧,大哥并不是我爸妈亲生的,所以小五喜欢他,无可厚非。”
姜策像是知道什么。
看着阮凝的目光。
没有同情,有的却是黯然跟神伤。
阮凝很震惊。
她眼里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时辰集团总裁,居然不是姜家亲生的儿子?
姜时砚,居然是姜家收养的?
姜策又道:
“这件事你妈应该知道,为了不让外人说闲话,我爸妈从来不准任何人提这件事。”
阮凝低下头,还是忍不住眼泪一直流。
怪不得她来姜家十几年,却不知道这件事。
原来他们有意隐瞒。
想到之前姜策劝她离婚,离开姜家。
阮凝知道,或许姜策才是真正的为她好。
努力让自己冷静,抹掉脸上的泪。
阮凝看向姜策,请求道:
“阿策,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姜策给她裹好外套,扶着她起身。
“我们进屋说,外面冷。”
阮凝跟着姜策去了他的房间。
起居室的沙发上。
阮凝刚坐下,姜策给她倒来一杯热水,坐在旁边问: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阮凝喝了一口热水,声音哑得不行。
“我之前跟姜时砚提过离婚,他没同意。”
“我出去工作,他也不允许。”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当初姜时砚娶她,真的只是想要她感恩从而心甘情愿替姜姚坐牢。
那么现在姜时砚也会为了姜姚,让她留下,从而取她的肾。
姜时砚肯定不会跟她离婚放她走。
留在姜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姜策沉默半许,出声道:
“你去找大哥,说你知道他跟小五的关系了,看看他会不会跟你离。”
“他要是还不跟你离,我帮你安排工作,到时候你离开姜家。”
阮凝觉得可以。
反正她再也不相信姜时砚说的话了。
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
同她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他心里或许是厌恶的吧。
不然她都回来这么些天了,他怎么会不碰她。
阮凝死心了,起身离开。
姜策喊住她,“但是你别出卖我,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我。”
阮凝点头。
忍着心里的疼痛,回了她跟姜时砚的房间。
过来的时候,姜时砚已经回来了。
他一身黑色睡衣,正坐在床上发呆。
看到阮凝时,神色变了下,出声问:
“大晚上的,你去哪儿了?”
阮凝没吭声,走过去在床的另一边坐下。
想起前一刻看到的画面,姜姚说的那些话,她又差点没忍住自己的情绪。
她以为她可以振作,让自己不要去在意的。
但再面对姜时砚的时候,还是不争气地红了眼。
望着姜时砚,阮凝一鼓作气,哑着嗓音道:
“姜时砚,我们还是把婚离了吧!”
姜时砚本来心情就烦。
此刻听到阮凝这样说,没由来发了火。
“你到底又在闹什么?”
“阮凝你22岁了,不是小孩子,难道不知道婚姻不是儿戏吗?”
阮凝低下头,控制不住泪如雨下。
她没哭出声。
咬紧牙关克制住近似乎崩溃的情绪,淡淡道:
“你跟姜姚不是亲兄妹,姜姚喜欢你,你为了姜姚娶我,一定很不情愿吧?”
“我们把婚离了,你就能永远跟姜姚在一起了。”
她从小到大一直羡慕姜姚。
有那么好的父母,那么多的哥哥。
每个哥哥都对她那样好。
尤其姜时砚,对姜姚的好,几乎是捧在手里怕碎掉,含在嘴里怕化掉。
阮凝一直以为,他们兄妹之间的这份情,难能可贵。
没想到......
没想到他们那不是亲情,而是爱情。
而她这个被蒙在鼓里,天真地以为姜时砚爱的人是她,欢天喜地跟着姜时砚领证结婚的人。
多可笑啊。
“你说什么?”
姜时砚俊脸冷沉,不悦地提高嗓音。
“阮凝你能别无理取闹吗?小五是我妹妹。”
“你们俩是亲兄妹吗?”
阮凝迎着他的目光质问。
姜时砚盯着她,回得坦然:
“虽不是亲的,但在我眼里,她跟亲的没任何区别。”
“没区别那你上她的床,跟她接吻。”
一句话,让姜时砚哑语。
所以前一刻他在房间跟小五的事,被阮凝看到了?
想到可能是这样,姜时砚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们离婚吧!”
阮凝不想听他解释,有什么意义呢。
这个男人又不爱她,不过只是想要她的肾,才勉强跟她在一起。
为了保住自己的肾,让自己活得有点尊严,她必须离婚。
姜时砚不想再争辩,他心情烦得很,直接睡下。
“我不会跟你离,你死了这条心吧!”
阮凝起身去抱毯子。
离开房间时丢下话,“这婚我必须离,明天我就搬出去。”
还不等她走到起居室,整个人就被腾空抱了起来。
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丢在了大床上。
阮凝吃痛地皱起眉头。
看着朝他靠近而来的丈夫,她只感觉心如刀绞,厌恶至极。
“姜时砚,你要干什么?”
姜时砚俊容冷沉,眉如寒冰。
与生俱来强大的气场,瞬间将阮凝整个瘦弱的身子笼罩。
他压制住她想要起身的动作,眼眸里欲火热烈。
“你不就是觉得我不碰你,心里委屈吗?”
“我现在就给你。”
带着从姜姚那儿来的烦躁,姜时砚俯身含上阮凝的唇。

想到前一刻姜时砚跟姜姚在房里发生的事。
此刻再被姜时砚如此对待,阮凝只感觉心里作呕,恶心的想吐。
她不愿意姜时砚这样对待自己,奋力反抗。
可她本来就体虚,浑身使出来的力气还不敌男人的一只手。
她没办法从男人身下挣脱离开。
她被亲得喘不来气。
一张漂亮精致的鹅蛋脸绷得通红,眼眸里都是绝望。
姜时砚抚着她的碎发朝后扒,凝着她不情愿的样子,嗓音粗重。
“既然娶了你,我就得对你负责。”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的吗?”
“你放轻松,别乱动,我现在就给你。”
阮凝看他。
看着丈夫英俊的容颜放大在眼前。
她心如针扎,万念俱灰。
“姜时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
姜时砚认为,只要他跟阮凝有了夫妻之实,阮凝应该就不会胡思乱想。
不会动不动就提出来离婚了。
所以他毫无保留。
那一刻,阮凝放弃了挣扎。
她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凌乱的青丝布满枕面,苍白的脸蛋,让她看上去是那样的破碎可怜。
但是姜时砚并不心疼。
他只想要留住阮凝。
只想要阮凝心甘情愿取下肾给姜姚。
一夜缠绵。
醒来时,枕边早已没了丈夫的身影。
阮凝望着她衣裤撒落满地,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撕开。
眼泪也顺着眼角一行行滚落。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蜷缩地抱住自己。
片刻,房门被推开。
阮珍进来看到满地的狼藉
老脸上瞬间挂了几分尴尬。
她没出声,默默收拾好后,才来到女儿身边坐下。
“阿凝,你没事吧?”
阮凝侧身背对母亲,不言不语。
布满泪水的双眸里,空洞无神。
阮珍尝试着开口:
“大少爷说你可能受伤了,让我拿药过来给你涂抹一下。”
“你让妈妈看看,伤哪儿了,严重吗?”
阮珍尝试着去掀被子。
但没掀开,阮凝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响起。
“妈,姜时砚不是姜家的亲儿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在姜时砚心里,应该是很喜欢姜姚吧!
不然又怎么会为了姜姚,委屈自己娶她。
昨晚那样对她,肯定就是想要留她在姜家,有朝一日取走她的肾。
这一刻,阮凝感觉自己恨极了那个男人。
“你知道这事了?”
阮珍垂着眼眸叹气:
“这事儿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先生夫人不让提,我就一直没告诉你。”
“怎么了?难道你会在乎大少爷的身世?”
阮凝翻身过来看着母亲。
哭了一夜,双眸早已又红又肿。
“我在乎的不是他的身世,是他喜欢的人是姜姚,不是我。”
早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妹。
早知道姜姚也想做姜时砚的妻子,当初她就不应该答应结婚。
现在想逃,能逃得掉吗?
“阿凝你不要胡说。”
阮珍眼眸闪烁,故作给女儿整理被褥。
“大少爷要喜欢小姐,怎么会娶你,又跟你做那种事。”
“我看你就是太敏感,太容易胡思乱想了。”
阮珍将药放在床头柜上,起身丢下话:
“想来你也不好意思让我给你上药的,药在这里你自己涂一下,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看着母亲走后。
阮凝吃力地坐起身来。
拖着难受的身子,踉跄地走向浴室。
她蜷缩在浴缸里,一遍一遍地擦洗着自己。
之后又回到床上,一整天都没离开房门半步。
中午的时候,姜姚推门走了进来。
看着阮凝面色苍白憔悴,脖子上隐约还有几处草莓印记。
她嫉妒得不行。
昨晚姜时砚居然拒绝了她。
今天阮凝到这个点还在床上,想来昨晚姜时砚是跟阮凝做了的吧。
姜姚瞪红了眼,走到阮凝床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我告诉你,大哥对你好,不过是想让你像之前一样,心甘情愿为我付出。”
“你真以为他喜欢你啊?”
阮凝缓缓抬起眼眸,无神地望着姜姚。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他不就是想要我把肾给你吗?”
“姜姚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就算是死,也不会给你肾的。”
她倒要看看,姜时砚能为了得到她的肾,做到什么地步。
今后不管姜时砚再做什么。
她都不会动容半分。
更不会再傻傻地去喜欢他了。
“既然你知道他不喜欢你,他做的什么都是为了我,那你跟他离婚啊。”
姜姚紧盯着阮凝。
是希望阮凝能看清楚现实,离开姜时砚,离开姜家的。
只要阮凝能离开。
只要她能成为姜时砚的妻子,哪怕没有肾她会死,她也心甘情愿。
阮凝漠然地看着姜姚。
听着姜姚说出来的话,她感觉得出来,姜姚应该也很喜欢姜时砚。
尽管自己喜欢了那个男人很多年。
离开她也会觉心里不舍,可惜。
但昨晚姜时砚对她做的那些事,她再也没有一点好感留在他身边了。
看着姜姚,阮凝道:
“我想离,可是姜时砚不跟我离。”
“你要有本事,你让他跟我离啊,只要他愿意离,我随时离开这个家。”
姜姚错愕。
不相信阮凝愿意离开。
她恍惚了下,回道:
“这可是你说的。”
“没错,是我说的。”
“好,你别后悔。”
姜姚摔门走了。
回到房间,找到手机就给姜时砚打电话。
此刻的姜时砚正一身黑色条纹西装,冷酷倨傲地坐在公司的会议室里开会。
身为时辰集团总裁,公司的所有大事都必须经过他的同意审批。
哪怕是董事长姜远城,都没有他有话语权。
毕竟时辰集团,当初是姜时砚父母的。
姜时砚的父母去世后,公司由姜远城代管,等姜时砚成年有了能力,姜远城必须将公司还给姜时砚。
姜远城也做到了。
为了报答姜家的养育之恩,姜时砚并没有卸掉姜远城的董事长之位。
但这个董事长,不过空有其名。
公司里,还是什么都是姜时砚说了算。
看着姜姚的来电,姜时砚示意汇报工作的经理停下。
他拿着手机出了会议室。
电话里,姜姚声音虚弱道:
“大哥,我不要阮凝的肾了,阮凝也愿意跟你离婚,你跟她离婚娶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