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野雀无删减全文
野雀无删减全文 连载
野雀无删减全文 春日金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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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金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连城桑晚的其他类型小说《野雀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春日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个人吃了顿饭,闻俏又拉着她逛街。她觉得许连城既然回来了,桑晚的好日子就到头了,需要给她多买点东西补偿心情。桑晚便由着她。两个人在商场奢侈品店试衣服。闻俏看上了一件半裙,让人拿她的号给她试。Sales过来,“不好意思,闻小姐,这件衣服没有你的尺码了,刚刚卖完了。”闻俏有点失望,眼睛瞥了眼旁边架子,说,“那个不是吗?”“那个是预订好要来看的货。”“谁?”Sales有点尴尬,这个怎么说。桑晚,“算了,一件衣服而已。”闻俏想想也是,两个人又在店里看了些其他的。快要离开的时候,有人过来取货,正好包含那一件半裙。闻俏站住脚,“那个是不是文白?”桑晚扭头看过去,文白正提着东西打算走,刚一转身,就看到了她们。闻俏立刻走过去。文白只惊讶了一秒,就收...

章节试读

两个人吃了顿饭,闻俏又拉着她逛街。
她觉得许连城既然回来了,桑晚的好日子就到头了,需要给她多买点东西补偿心情。
桑晚便由着她。
两个人在商场奢侈品店试衣服。
闻俏看上了一件半裙,让人拿她的号给她试。
Sales过来,“不好意思,闻小姐,这件衣服没有你的尺码了,刚刚卖完了。”
闻俏有点失望,眼睛瞥了眼旁边架子,说,“那个不是吗?”
“那个是预订好要来看的货。”
“谁?”
Sales有点尴尬,这个怎么说。
桑晚,“算了,一件衣服而已。”
闻俏想想也是,两个人又在店里看了些其他的。
快要离开的时候,有人过来取货,正好包含那一件半裙。
闻俏站住脚,“那个是不是文白?”
桑晚扭头看过去,文白正提着东西打算走,刚一转身,就看到了她们。
闻俏立刻走过去。
文白只惊讶了一秒,就收敛了神色,他等到闻俏到了跟前,笑着招呼,“闻小姐。”又对着后面的桑晚颔首点头。
闻俏,“你给谁拿衣服?”
文白,“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值得你这个大忙人亲自登门取衣服,而且还是女士衣服,你有女朋友了?”
文白笑而不语。
他是许连城的第一助理,但是跟许连城冷漠的性子不一样,他像个笑面虎,见人三分暖。
但因为许连城,闻俏看他不顺眼。
“是不是帮许连城取?”闻俏瞪大眼睛,气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除了他也没人使唤的动你,他给谁买衣服?”
文白,“闻小姐,这个问题好像不应该你来问。”
“好。”闻俏一转头,喊,“桑桑,你来问!”
桑晚无奈。
她走过去,牵住闻俏的手,“走吧,该回去了。”
闻俏不走,“干吗不问,许连城在外面拈花惹草,不要脸!”
文白,“三少没有。”
“没有他给谁买衣服?”闻俏不依不饶。
文白无奈,他不好站在店里跟她吵架,让别人看笑话。
况且许连城的事,事实上也轮不到跟谁交代。
但也不绝对。
他将视线落在桑晚脸上,“桑小姐-”
桑晚,“你口风紧,我知道,我不问,你也不用跟我说。”
她也不感兴趣。
文白,“.......”
文白只有苦笑。
桑晚这性子,怪不得常常把许连城气倒。
闻俏着急,“桑桑!”
“闻俏。”桑晚喊住她,“我的确没兴趣。”
闻俏,“......”
文白,“三少的事我不好多嘴,桑小姐要是有疑问,回头可以问三少。”
桑晚没有理她,带着闻俏走了。
出了店,闻俏还是气不过,“许连城凭什么这么对你。”
桑晚语气平淡,“凭他是我的金主。”
金主做事,自然不需要向她交代。
闻俏听不得她这么说自己,“你又不是自愿的,是许连城逼你!”
桑晚,“其实无所谓。”
她说,“闻俏,你不用为我打抱不平,我不喜欢许连城,许连城也不喜欢我,他有几个女人,我都不关心。”
闻俏无言。
她觉得即便他们两个之间没有感情,但桑晚毕竟在他身边,许连城也应该洁身自好。
但她也知道自己异想天开,许连城那种身份,身边自然有许多莺莺燕燕。
她心情低落地跟桑晚道别。
比起闻俏的低迷,桑晚情绪很稳。
吃醋或者介意,是恋人之间才有的情绪,她对许连城,没有这种心情。
.......
晚上回了家,她照旧在书房看书。
很快,外面响起开门声。
桑晚抬头看了一眼钟,九点,许连城回来得有点早。
她正在考虑要不要起身出去看看,书房的门被打开,许连城站在门口。
他已经脱了西装外套,只穿了衬衫和马甲,头发梳了上去,一整个额头露出来,眉骨的锋利更加明显,太过英俊,晃人的眼。
“在看书?”他靠在门框。
桑晚起身,站在座位上,嗯了一声。
“真用功。”他笑了笑,没什么真意。
桑晚抿唇。
自从回了学校,她学习加倍努力,一天都不敢懈怠,而许连城对此永远有一种若即若离的嘲弄。
她知道他的未竟之言。
他大概想说,学再多,也没用,可对桑晚不是。
她以前认为,许连城是年少心性,贪图新鲜,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跟他走入了一个怪圈。
她也不再乞求许连城心软,她想要自救。
如果真有一天她能自由地来去,那至少要保证,她要先有谋生的手段。
“吃饭了吗?许姨留了饭。”桑晚开口。
许连城,“不用了。”
他转身往客厅走,“吃过了。”
桑晚跟在后面。
许连城在客厅坐下,扭头见她站在那不动,开口,“过来!”
桑晚走过去。
许连城握住她手腕一扯,把她扯到了自己腿上。
桑晚一动不动。
许连城并没有其他动作,他靠在沙发上,手指勾住她一缕头发,问,“闻俏回来了?”
“嗯。”桑晚说,“今天刚回来。”
“谈了什么?”
桑晚扭头看他,眼睛无波无澜,“没谈什么。”
许连城盯着她。
桑晚并没有避开,她穿着睡衣,乌黑的头发后面用笔挽了一个髻,脖子修长雪白,脸也一样,只有眼睛是黑的,浓黑得让人看不出任何感情。
许连城的手指摸到她的唇。
她的唇很软。
许连城捏住她的下巴,凑过去,“生气?”
“不敢。”
许连城笑,并没有动怒。
桑晚其实并不怕他。
许连城一直知道。
她的乖顺退让都是浮于表面,内在她永远不屈。
许连城凑过去轻咬她的唇瓣,不重,有点痒,随后他松开,将他的手覆盖在她后背,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亲我一口。”他说。
桑晚静静地看着他,下一秒,毫不犹豫地凑过去亲了他脸颊。
许连城表情不变,说,“再亲一口。”
桑晚一愣。
“你!”她一下子从许连城的身上跳下来,脸色青红,气到失语。
欺人太甚。
她胸膛剧烈起伏,浑身颤抖。
许连城看她这个样子,往后一仰头,痞样一笑,“这么难受?”
桑晚看着他,好半晌慢慢收敛情绪。
许连城很乐于刺她,看她气急败坏,看她无能为力。
她以前总是上当。
但自从她病过一场,他很久不这样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旧态萌发。
她无从知道他发病的理由,也不想知道。
她松开紧握的手,垂下视线,很快又抬起头,安静开口,“我应该没惹你。”
许连城没说话。
他浓黑的眼珠子落在她的脸颊,眼神没什么重量,但又让人格外沉重。
半晌,看她绷得太紧,他凉凉开口,“只是情趣而已。”
“你反应太大了。”
到底是她反应大,还是他发神经。
桑晚不想去争,她说,“我先去睡了。”
她转身就走,许连城却没放过她,伸手握住她手腕,语调懒散,“亲一口放你去睡,否则-”
啪!
下半截话没说出口,空气中响亮的一个巴掌声。
许连城脸歪过去,脸颊留了几道浅痕。
桑晚站着不动,手指因为用力,有轻微的痛感,但是神色没有丝毫的心虚。
她冷冷地盯着他。

华府园收拾的很干净。
许姨是许家安排过来照顾许连城的,一直很尽责,虽然两个人都不回来,每日也照常按时过来打扫,把冰箱里塞满新鲜的蔬菜瓜果。
许连城坐在沙发上,头靠在后面,闭着眼。
他酒量没那么差,这个状态不太正常。
桑晚走到厨房倒了杯水,然后走过去放在他面前。
“病了?”她伸手去摸他额头。
手腕半路被许连城擒住,他睁着眼,从下而上看她,
“晕。”他说。
即便不舒服,语气仍旧带着一股命令味道。
桑晚,“我叫医生过来。”
“不用。”许连城说,“感冒了而已,死不了。”
“那我给你找点药。”
许连城嗯了一声,没反对。
家里药箱有常备药,桑晚找了两粒感冒药给他吃了,让他去床上休息。
但许连城懒得动,就还是坐在沙发上。
桑晚见他这样,便坐在了对面。
许连城头微微歪着,眼睑半阖看她。
她身上穿着衬衫牛仔,除此之外没任何首饰,像她这个人,干净利落,没有多余的情感。
这么多年一直如此,只要他不在,那些漂亮的裙子,昂贵的首饰她都不会戴。
她把自己和他给予的东西分得很开。
想到这些,许连城微不可见的扯了扯唇。
桑晚察觉到他动静,扭过头望过来。
两个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一个冷冰冰,一个冰冷冷。
某些方面,他们其实很像。
季温州就说他们是绝配。
“一对冷血动物。”季少爷调侃,“连城,你别说,除了你,桑晚那样的没人受得了,这美人长得再好看,天天冷着个脸谁受得了。”
“也就你,怎么都不腻。”
许连城对此是直接将手里的苹果砸到了季温州的脸上。
他不喜欢别人讨论他和桑晚。
虽然他知道,明里暗里,其实外界的猜测与流言数不胜数。
可他不在意。
而桑晚,大约也一样。
想到这,他开口,“最近你住学校?”
华府园没有丝毫人气,现在客厅里还有一股阴潮的味道。
桑晚点头,没隐瞒,“最近学校比较忙。”
她目前读研二,又辅修了心理学,双学位并行,忙一点。
“嗯。”许连城从口袋里掏了根烟含着,嘴巴里说,“最近我不出去,住这儿。”
桑晚乖觉,“那我搬回来。”
“明天我休息,陪你搬。”
桑晚想说不用,没多少东西,但考虑到许连城的性子,又吞了回去。
许连城看她,“怎么?”
桑晚摇头,“没什么。”
“那就好。”许连城语气慵懒,“我以为你不想我去你学校。”
桑晚没说话。
她的意愿从来也不重要。
许连城不会在乎。
他从来是想做什么做什么,不会顾忌她有什么想法。
她以前会愤怒,会反抗,会歇斯底里,但病了一场后,她已经收敛了许多。
至少不会再暴怒。
人的情感在年轻的时候最浓烈炽热,而经历了暴风洗礼之后,都会趋于平淡。
桑晚觉得自己和许连城就属于这个阶段。
“你想多了。”桑晚说。
“是吗?”许连城无所谓的笑了笑,“你说是就是吧,听你的。”
桑晚停了一秒,觉得这个话题说下去没意义。
“我去给你放水,你洗完先睡。”
她从他身边走过,留下一点淡香,是她常用的那个洗发水的味道。
客厅里没有人味,这点香味像是唯一的亮点,提醒他此刻这屋子重新迎来了主人。
........
浴缸的水放了一半,桑晚弯腰试探水温,脑子里把最近发生的事回想了一下,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事发生,值得许连城专门跑一趟她的学校。
她在这方面很注意。
以前她不是。
以前她恨不得越惹他生气越好,存着同归于尽的心。
为此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她被逼的退了学,失去了弟弟,与父母一刀两断,后来又生了病。
为了治病,她跟许连城去了美国。
三年前回来,许连城问她想做什么,她说想读书。
许连城答应了。
她这才重新回了学校继续学业。
之后,许连城就不再踏入她的私人领域。
算是彼此的一点默契。
她很珍惜现在的生活,不希望有变动。
但愿这只是许连城一时的抽风吧。
她正默默想着,腰被人从后面搂住。
“想什么呢?”许连城把下巴搭在她肩膀,呼出的热气熏着她的耳朵。
有些痒。
她微微避开了一些,说,“水放开了,你先洗,我去给你拿衣服。”
许连城没放她,“一起。”
话落,不等她回复,许连城的手拉住她手腕,贴上了她的皮肤。
他的手很热,可能是生了病的缘故,有点烫。
长时间不见,许连城的呼吸慢慢粗重,将她掰过来,像狩猎时盯紧猎物,眼神幽邃。
桑晚轻轻嗯了一声。
“怎么?”许连城抵着她额头,唇若近若离,“不愿意?”
桑晚摇头,“没有。”
“最好没有。”许连城把她往前一带,两个人跌进浴缸,砰的一声,水花四溅,许连城的语气也有点模糊了,“别扫我的兴。”
桑晚后仰着头,细嫩的脖颈暴露在白炽灯下,愈发白皙、纤弱。
许连城的唇炙热,贴着她的脖子像是要把人血管咬破。
水打湿了他的头发,让他英俊的眉眼带了点氤氲,不见柔情,却更加锋利。
桑晚怕他这幅样子,闭上了眼。
许连城轻笑一声,似乎觉得非常满意,说出的话却带着一点无奈。
“还怕?”
他说,“怕什么,我又不吃你。”
桑晚不想听他废话,干脆把脸埋在他怀里。
浴室里潮气一片。
直到桑晚哑着嗓子,艰难地说了句够了。
“连城-”桑晚有些恼火,“-放开!”
许连城对此无动于衷,他此刻没有刚开始的急迫,带了些慢条斯理。
听了她的话,他抬眸,神色慵懒,“累了?”
桑晚咬住唇,不想回答他这种过分的问题。
许连城却也不要她的回答,他将她的手拢在手心,语气漫不经心,“累了也忍着。”
“反正你一向很能忍。”
桑晚,“......”
许连城一只手捏住她下颚,让她脸对着他,“对吗?”
他不开心。
桑晚,“抱歉。”
“抱歉什么?”
“......我没回来住。”
他们曾经约法三章,其中一项,便是她要安分守己,待在他的地盘。
但最近半年,因为他们见得少,她不太遵守这个约定。
她以为他不在乎了,毕竟之前也有过几次。
没想到他是隐忍不发,这次一起算总账。
桑晚,“以后不会了。”
“乖。”许连城亲了她一口,奖赏似的,“别随便改规则,我不喜欢。”
桑晚鼻子里嗯了一声。
他要她时时刻刻记住,她想过得好,得遵守他的规矩。
从以前到现在,许连城从未变过。

后面两天许连城又消失了。
不过也不算消失,他晚上应该回来了,但是没进卧室,睡在了客房。
桑晚起床的时候看到沙发有他换下来的西装。
他比以前忙了些。
即便桑晚不刻意地去关注他,电视上还是偶尔能刷到他的新闻。
许家背景雄厚,做的是老牌行业,许连城野心大,自己单个出来闯,刚开始的时候不太顺,这两年步入正轨,越来越忙。
不过桑晚并不觉得什么。
他那样的身份,早晚会成功,世道是给有钱资本玩的,只要有资本上桌,早晚会赢大奖。
中午的时候她接到闻俏的电话。
桑晚听着电话那端的声音,难得带了些笑意,“你回来了?”
闻俏欢快的声音从话筒直达华府园,“桑桑,快出来见我!”
桑晚笑。
闻俏是她的大学同学,两个人上学的时候就很要好。
后来桑晚跟了许连城,闻家也算禹城社交圈的一员,两个人仍旧在一起。
上个月闻俏跟家里人去欧洲度假,今天回来,就迫不及待约她吃饭。
桑晚自然赴约。
两个人在市中心一家私房菜馆见面。
闻俏留一头齐耳短发,像她的名字,俏皮可爱,眼睛大,很吸引人。
她把带来的礼物给桑晚,问她最近怎么样。
“还行。”桑晚搅了搅果汁,说,“我就是上学,没什么大事。”
“我听说许连城回来了?”
桑晚嗯,“前几天刚回。”
“他回来干什么?”闻俏不以为然,“他不是到美国做生意了吗?他妈妈又在,我还以为他不回来了。”
桑晚失笑。
许连城的少年经历称得上居无定所,后来基本就固定在了禹城,闻俏这么说,就是存心气不过,觉得他最好别回来。
“他毕竟也是禹城人。”桑晚说。
闻俏撇撇嘴。
两个人多日不见,本来有许多话说,偏偏许连城回来了,闻俏就没了心情,问,“他没找你麻烦吧?”
桑晚,“我没做让他不开心的事,他找我什么麻烦。”
顿了顿,又说,“他就算外面有不开心,找我撒气,我也不是非要受着。”
她脾气上来了,敢跟许连城鱼死网破。
闻俏听完心里一滞。
她知道桑晚说到做到,许连城刚开始逼她的时候,她那时候不愿意,闹到最厉害,是开了燃气跟许连城同归于尽。
两个人最后双双住院,惨不忍睹。
闻俏抬眸轻轻看过去,桑晚眉目低垂,很温婉,任谁也看不出她曾有那么暴戾的脾气。
但又好像很久之前,她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爪牙。
她被拔光了一身的傲骨。
闻俏启唇,“对不起。”
桑晚抬头看她。
闻俏眼睛里有内疚,“对不起,桑桑,都怪我,没有我,你不会像现在这样。”
桑晚便笑了笑。
她大学的时候见闻俏第一眼就很投缘。
她自己家境普通,小康水平,闻俏却是实打实的大小姐,桑晚以前没想过世上有眼缘这回事,但是见了闻俏,她就觉得很喜欢。
两个人从刚入学就混在了一起。
桑晚性格冷清,闻俏却很外向,两个人在一起天生互补,形影不离。
后来闻家给她安排相亲,闻俏不感兴趣,让桑晚帮她去说一声。
桑晚去了。
那天相亲的局里有许连城。
高档的餐厅里,他们包了场子,有男有女,有酒有歌。
桑晚站在一边,对里面的一个男生说,“抱歉,闻俏有事今天不能来了,她让我跟你说一声,她有男朋友了,耽误你时间很不好意思。”
男生不在意,挥挥手,“我对她也没兴趣,要不是家里逼我,我也懒得来,她不来就不来,谁稀罕!”
话不好听,但桑晚松了口气。
豪门圈子里的联姻她只在电视上看过,现实生活里还是第一次见到。
餐厅里面的大圆沙发,每个人身边都坐着一个女孩,长腿细腰,挨在一起,桑晚很不习惯,便打算抬腿走人。
但有人却一下子扯住了她。
桑晚很漂亮。
她穿着很普通,但是衣不掩明珠。
那人说,“哎,别急着走啊,留下喝一杯。”
桑晚皱眉。
“妹妹很漂亮啊,也是A大的学生,大几啊?”
桑晚抬眸。
跟闻俏相亲的人是同龄人,他身边的人也都差不多岁数,家里有钱,追女孩儿手到擒来。
桑晚,“不好意思,我有事,得走了。”
“走又不急这一会儿。”男生握着她手腕不松,“喝一杯嘛,要么给个电话,我去你学校找你。”
桑晚厌烦透顶。
她说,“放开!”
“哟,脾气挺大!”他说,“可本少爷脾气更大,今天不喝不给走!”
桑晚用力一挣。
男生没想到她挺有劲,不小心被她挣脱出去,桑晚捏着手腕往后一退,脚踩到了别人。
她忙回头去看,便对上了许连城的眼睛。
许连城大学回国休假,被季温州拉出来玩,刚进了门,就被人踩了一脚。
他目光低垂,眼睛深邃,眉目英俊逼人。
桑晚愣了愣。
季温州跟在许连城身边,看了看桑晚,又看了看面前那些二世祖,骂道,“靠,调戏小姑娘?不缺德啊你们!”
许连城和季温州都是一等一的家世,那男生见了忙尴尬笑,“就是开个玩笑!”
季温州,“滚你妈的,我还不知道你,看谁都想开玩笑,早晚有天玩死你!”
男生不敢跟他硬呛,嘿了两声。
季温州招呼许连城坐。
许连城表情很淡,他将目光从桑晚的脸上挪开,没往位子中心去,在旁边一个单人沙发随意坐下。
他姿态很随意,但是又一种说不出的慵懒,坐下的时候一抬头,又看了眼桑晚。
两个人四目相对,许连城先别开了目光。
季温州喊,“连城,喝什么?”
许连城,“随便。”
他声音很淡,有一种轻描淡写的意味,并不重。
桑晚垂眉,正要转身离开,季温州又问她,“美女,喝一杯不?”
桑晚,“不喝。”
她事办完了,打算走了。
身后还有季温州的声音,“她谁啊?”
“闻家那丫头的同学,过来帮忙传话。”
季温州,“闻家?哪个闻家?”
“.......就是”
后面的话,桑晚就听不到了。
她很快出了门,一直到站在大街上,后背好像还有那种异样感。
至少初见,许连城并没有对她那么有兴趣。
至于后来........桑晚勾起唇角,后来都是过去的事了,想也没用。
“又不是你的错。”桑晚怕闻俏多心,说,“都是意外。”
闻俏,“但是没有我,就没有这个意外。”
“你要是喜欢许连城,或者许连城喜欢你,那就算了。”闻俏声音低落,“可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
她不再是独立个体的人,而只是许连城的附庸。
外人提到桑晚,都说她是许连城饲养的鸟儿。
连一个名字都不配被记住。
而许连城呢,他那么作践桑晚,也根本不是喜欢。
“他就是少爷脾气,越得不到的越不甘心!”闻俏骂。
桑晚莞尔。
不然呢,难道她跟许连城之间,还有什么真情?

许连城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
桑晚特意起得晚,起来的时候,许姨正在露台浇花。
她跟许连城都没把这里当家,日常起居装饰打理都是许姨弄,她是许家老太太的人,喜好行为与老太太都相似。
许姨见她醒了,跟她说厨房有做好的早饭,让她自己吃。
桑晚嗯了一声,随便喝了口水,进了书房。
她手头有许多作业要完成。
到了中午两点,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起身去梳洗,换了套衣服,到楼下等。
许连城很准时,三点差五分钟车到了楼下。
桑晚拉开车门坐进去。
许连城看了她一眼,她穿得很普通,日常打扮,没戴什么首饰。
许连城问,“送你的项链呢?”
“收起来了。”桑晚说。
“太素了。”
桑晚,“那我回去换。”
“不用了。”许连城启动了车子,“反正你也不用见人。”
桑晚扭过头,并不搭腔。
应该说反正许家的人她都见过,何必盛装打扮,她所有的一切都来源许连城,穿得太华丽,戴得再贵重,许家心里都门清。
车开了一个小时,四点到了老宅。
许连城把车停好,抬腿往屋子里走,桑晚见他不说话,便停了下来,说,“我去旁边花房等你。”
昨天说好的,怕他奶奶见了生气。
许连城回头看她一眼,桑晚俏丽站着,衬着许家宅子里的秋菊,比花更动人。
但态度比玫瑰更刺人。
许连城扯唇,“去吧。”
桑晚转身就走。
花房里面养了许多娇贵的花,桑晚不喜欢许家,但是也觉得这花房很赏心悦目。
她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
花匠看了她进来,过来问她要不要给她上小点心和茶水。
桑晚摇头拒绝。
她不太清楚许连城要待多久,也不知道他回来做什么,没什么心情吃喝。
花房的气味浓郁,十多种香味混合在一起,让人不觉得腻,反而心情平和。
她来过许家几次,很少有心情平和的时候。
不过这地方再好,她也不喜欢,希望许连城快点走。
..........
许家客厅,许连城懒懒坐着。
“奶奶,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等下就走。”
“急什么。”许老太太端庄坐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家里留不住你?”
“不是。”许连城如实答,“桑晚也来了,在外面等着。”
老太太抬眼,“她来了不进来?”
“怕你见了不高兴。”
“你们两个在一起,我一直都不高兴,见不见得到,反正人又不会消失。”
许连城闭口不言。
许老太太把茶杯放下,说,“前两天你生日,本来想让你回来吃顿饭,你又忙。”
许连城闻言不在意地一笑,“生日我又不过。”
他四岁生日的时候,许江鸣带了新人露面,正式宣告他有了二心,谭芸当夜收拾行李离开了家。
他的生日宴,父母分道扬镳,从此他提到生日就烦。
许老太太知道缘故,也不再多说,问,“阿芸还好吗?”
“嗯,还不错。”
他妈妈离开后去了美国,这么多年两地跑,他都陪着,这几年在美国那边认识了几个新朋友,回来的就少了。
许连城之前在美国谈生意,也一直陪着她。
许老太太颔首,“她还好就行。”又说,“我听说你在美国和姚家的一个女孩子走得很近。”
许连城闻言,一挑眉,带了些趣味。
“奶奶这么八卦。”
许老太太嗔他一眼,“你的事,我就算不想听,也有的是人说给我听。”
换言之,都是他惹的事。
许连城笑,“谁这么长舌头,我去找他算账,免得他来打扰你。”
“许沁,你去吧。”
许连城,“.......”
许沁是他二婶的女儿,他的堂姐,他可不敢。
“...姐也太闲了。”他说,“她两个孩子还不够她忙的。”
老太太闻言笑了笑,然后说,“她也是为你好。”
“她喜欢在外面玩,认识的朋友多,别人看到了说给她听,她当然要回来告诉我。”
“而且,你也不小了。”
刚过了二十九岁的生日,转眼就三十了。
许连城,“奶奶是什么意思?”
他不喜欢打哑谜。
许老太太,“前几天见了一个女孩子,觉得很好。”
许连城,“多好?”
“比桑晚好。”
许连城笑,“比桑晚好?那就不怎么样嘛。”
许老太太恼怒,“桑晚不怎么样,你还留了她这么久。”
许连城,“因为我也不怎么样。”
许老太太,“......”
许连城是被宠坏了,讲话完全没章法,外面都说他现在生意做得多大,许老太太觉得他是蒙祖上的荫,不然他这么个强调讲话做事,没被人打死都算轻的。
想到这个,她懒得跟他打嘴仗。
“你考虑考虑。”她说,“差不多也该收心了,你也不是十几二十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总要结婚成家的。”
许连城没搭腔。
..........
花房里。
许沁提着一篮花进来,看到桑晚,她诧异地停了停,又很快带出笑脸,说,“桑晚来了。”
桑晚忙起身,“沁姐。”
“别这么客气,你坐,我把花放下就走。”她走到长桌,将东西放下,见桑晚还局促地站着,知道她不自在,便笑着说,“你跟连城一起来的?他人呢?”
“他在客厅。”
“见奶奶去了是吧?”许沁说,“应该是他生日没在家,奶奶喊他回来见一面,没什么大事。”
桑晚并不知道今天的目的,闻言点了点头。
许连城虽然不过生日,他身边的人总是关心他的,毕竟长了一岁,喊他回来跟他念叨两句也很正常。
许沁看了她一眼。
眼前的女孩跟初见的时候变了很多,以前她像一朵玫瑰花,带刺,现在依然美丽,却沉淀了,粉色玫瑰变成了红色。
想起她跟许连城之间发生的种种,许沁不自觉语气温和,“听说你现在在读书,什么时候毕业?”
桑晚,“明年。”
“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好。”
许沁说,“自己有想做的事吗?你学的什么专业?”
桑晚摇头,“等毕业后再说,还要看情况。”
许连城会不会让她出来上班她还不知道,不过没关系,到时候她会争取。
许沁大概也想到了这层,顿了顿,说,“...要是到时候找不到好工作,可以来帮我,我这两年很忙。”
她做孩子图书,做得不认真,但到底是许家的人,生意一直有。
桑晚闻言心里一动。
如果她去帮许沁做事,许连城总会给几分面子,不会拒绝她。
这是条后路。
桑晚不自觉声音温暖,“多谢沁姐。”
“太客气了。”许沁摆摆手,不当回事。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许沁说,“等下留下吃晚饭吗?”
桑晚,“要看连城的安排。”
许沁说,“那我去问问。”
桑晚点头。
许沁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桑晚不明所以。
许沁迟疑开口,“桑晚,连城过完生日,也二十九了,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他们在一起太久了,最近许连城在美国跟别的女孩子见面,禹城的一些八卦杂志上面,又有不少许连城与女明星出入的照片,看起来许连城像是对桑晚失去了兴趣。
许沁觉得也正常,毕竟十年了。
七年就有感情的痒了,更何况十年。
但她挺喜欢桑晚的,所以还是很关心她。
桑晚一开始没听懂,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她说,“连城有好的安排,挺好的。”
许沁不信,“真的?”
桑晚淡淡一笑,“沁姐,我没必要说谎话。”
她的确是盼着许连城能有归宿。
许沁没再说什么,走了出去。
她走出花房,在鹅卵石小路尽头,碰到了许连城。
许连城独自站在一簇花丛后,吓了许沁一跳,“妈呀,你怎么在这?”
许连城笑出声,“我怎么不能在这?我又不是突然冒出来的,是姐你走路不看路。”
许沁白了他一眼,问,“你站在这干吗,怎么不进去,奶奶呢?”
“奶奶回房休息了,我打算走了。”
“这就走了?”许沁,“我还以为你们会留下吃饭呢。”
许连城双手插兜,很随意的样子,“改日吧。”
许沁看了眼他的背影,见他往花房去了,想张口问问他是不是交了女朋友,又觉得这事太隐私。
算了,许连城的感情又不会听别人的,她说了也没用。
..........
许连城到花房找到桑晚,两个人往停车场去。
许家花园里都是鹅卵石铺的石子路,许连城走在前面,桑晚跟在后面。
两个人都没说话。
上了车,一路开回去,许连城依旧没开口,桑晚自然也就闭口不言。
一路无话。
到了华府园,许连城把她放下。
然后一溜烟直接开走了。
没交代一句。
桑晚也没好奇心问,转身进了家门。

许连城出差回来休息了一天,之后又开始忙了。
华府园那边她搬了回来,但许连城却接连两天夜不归宿。
他的行踪一向没交待,桑晚也不会多问,正常过自己的日子。
张老师给她发信息,问她讲座来不来。
周末无事,她便去了。
她学习成绩一向好,研究生跟了个厉害的导师,要毕业成果。
到了礼堂,张老师老远看到她,冲她招手。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抱歉,堵车。”桑晚在位子坐下。
“没事,刚开始。”
桑晚嗯一声,认真听讲。
讲座一个半小时,到了提问环节,桑晚就走了。
张老师跟着一起出来了。
“......到午饭时间了,要么一起吃顿饭?”
桑晚看了他一眼。
她不至于眼瞎得看不出别人是什么意思。
她从大学的时候就很多人追,长得漂亮,气质清冷,学习优秀,可惜中途退了学,留下一段传说。
她以前的学校至今论坛还挂着她的讨论帖。
但她天生性格偏冷,很难对人热情。
她这辈子唯一一次好心,就是给了许连城,但许连城回报给她的是地狱。
于是她从此对心软避如蛇蝎。
“不了。”她从包里掏了盒巧克力,“我回去还有事,今天麻烦张老师你了,这盒巧克力送你,当谢礼。”
“这......”张老师有点没想到,“不用客气。”
“应该的。”桑晚将东西塞他手里,“那我走了。”
张老师反应不过来,见她走了,忙紧追两步,“桑晚等等-”
桑晚停下脚步。
但她停下不是因为张老师,而是面前走过来的那个女孩。
是那晚那个小模特。
桑晚眉头一皱,没想到这么巧。
小模特也看到了她,诧异地看了眼,确认没看错人,走过来不太真诚地笑了笑,“-桑小姐?”
又看了眼跟着过来的张老师,开口,“张老师,你也在啊。”
张老师,“金乔乔,你终于露面了,我给你打了多少次电话,你现在才回来?!”
金乔乔拱手,“对不起啊张老师,我很忙。”
“你忙什么?”
“忙着赚钱啊。”金乔乔看向桑晚,“对吧,桑小姐,你知道我的。”
桑晚,“我不知道。”
金乔乔,“你-!”
桑晚清白的眼睛盯着她,反问,“我什么?”
“......”金乔乔莫名有些惧,又不服气地挺胸,“你狂什么狂,别以为你攀上许连城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以为跟的时间久就有什么不一样,人家照样左拥右抱,你算个屁。”
桑晚并不动怒。
许连城身边莺莺燕燕从不少,她也只是其中一个,从不随意抬高自己的位子。
张老师呵斥,“金乔乔,你胡说什么呢?”
“我哪有。”金乔乔嘟着嘴,“不信你问她,张老师,我可没有胡说,桑小姐来头可不小呢,禹城许家三少的金-”
“啪”
桑晚双手抬高在她面前上下一拍,啪的一巴掌。
声音有点大,吓得金乔乔往后退了一大步,“你干什么?!”
“舌头那么长。”桑晚语气平常,“你费心想钻进去的那个圈子,最讨厌的就是长舌妇,你最好改改。”
金乔乔脸色发胀,“你-!”
桑晚没再理她,对张老师点了点头,打算离开。
金乔乔在她身后气急败坏,“别怪我没告诉你,许连城他们今晚在星河酒吧寻欢作乐,你要是赶得及,说不准还能捡个剩下的。”
桑晚没回头。
她有点烦。
学校是她难得的清静地,她不想碰到和许连城有关的任何人。
但现在也泡汤了。
..........
今晚照样是季温州做东。
他新交了个女朋友,今天是在一起满七天,两个人办了个纪念日。
舞池灯光摇曳,暧昧与红酒滋生嬉笑怒骂。
季温州提着酒杯,和新女朋友吻得难舍难分,周边围了一大圈叫好的人。
许连城独自坐在一边。
他长腿随意抻着,手里也拿了个酒杯,眼睛看着季温州胡闹,没什么表情。
季温州说有大事,要他务必来。
他没想到所谓的大事就是寻欢作乐。
有点无聊。
他低头拨弄开手机,界面除了一些工作邮件,并没有其他人的信息。
他啪地又合上了。
有人走过来,靠在他身上,娇滴滴地开口,“三少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许连城眼低垂,看着攀附在自己肩膀的那只手。
娇嫩雪白,是一双保养得很好的手,和她的主人一样,透着一股含苞待放成熟的韵味。
许连城饮了一口酒,没说话。
暗色的灯光下,他昂起的喉结明显,带着野性的侵略感,让人有点唇干舌燥。
女人舔了舔唇,凑到他耳边,“三少怎么不说话?”
“你认识我?”
“当然。”女人笑道,“禹城怎么会有人不认识三少。”
许连城哦了一声,眉眼似笑非笑,“你既然认识我,不知道我的规矩?”
女人一僵。
许连城语冷,“滚。”
女人脸色一白,忙说了句对不起,转身溜了。
季温州嘿嘿笑,凑过来,“这么大火气。”
许连城,“你也是欠抽了。”
“别啊。”季温州说,“我这不是为你好,你说你一出差就几个月半年的,美国那地方你肯定也不会好好玩,我是想让你放松放松。”
“轮得到你。”
“得。”季温州说,“我是好心变成驴肝肺,你不喜欢算。”
许连城没说话。
季温州看不出他喜欢不喜欢。
说喜欢,没让人陪,说不喜欢,也没立刻抬脚就走。
季温州,“要么我叫桑晚来?”
许连城眼眸一掀。
季温州莫名一寒,“......怎......怎么?”
许连城,“离她远点。”
季温州,“...........”
他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心想许连城还是这么小气,不过是打过一次电话,他就这么记着。
“行行行,知道你心眼小,不过你是真喜欢桑晚啊,多少年了,还不腻,干脆你们结婚算了。”
许连城听完笑出来,“结婚?”语气不阴不阳。
季温州,“.........”
他就知道自己说了蠢话了。
许家门第,禹城多少人巴结着,桑晚可不够格。
而且桑晚早年那性子要命得很,把许家从上到下都得罪过,尤其是许老太太,气得砸了客厅的一套古董水晶杯。
许连城可以跟任何人结婚,唯独桑晚,大概率是被三振出局。
“也是。”他生硬地转移话题,跟许连城碰杯,“今朝有酒今朝醉,结婚这事多没劲啊。”
“咱们应该再快活两年。”
许连城没应声,抿了口酒,嘴角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