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女频言情 相遇不是上上签完结版裴溪年夏柠
相遇不是上上签完结版裴溪年夏柠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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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充甜宝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溪年夏柠的女频言情小说《相遇不是上上签完结版裴溪年夏柠》,由网络作家“充甜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溪年哥哥,你说当初要是我们没有拦着医生给夏柠接上跟腱,这次去德国的人是不是就是她了?”裴溪年微微皱眉,不知道夏知蕴怎么突然聊起这件事。但以为她是担心交换天赋的事,只能耐着性子安慰。“就算她的跟腱没有断裂,我也不会让她抢了你出国的名额。”夏知蕴眨着一双翦水眼眸,状似疑惑。“难道溪年哥哥还留了后手?”裴溪年抽出一根烟点上,摸摸她的脑袋。“如果那天她逃出来了,我还安排了一辆货车。”“她就不只是断了跟腱那么简单,可能会......”夏知蕴瞥了眼远处的夏柠,继续追问。“会什么?”裴溪年吸了口烟,淡淡开口。“会死。但死太便宜她了,欺负了你这么久,就该弥补她的过失!”“何况如果她死了,还怎么给你调换天赋呢?”夏知蕴一头扑进男人怀里撒着娇。“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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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年哥哥,你说当初要是我们没有拦着医生给夏柠接上跟腱,这次去德国的人是不是就是她了?”

裴溪年微微皱眉,不知道夏知蕴怎么突然聊起这件事。

但以为她是担心交换天赋的事,只能耐着性子安慰。

“就算她的跟腱没有断裂,我也不会让她抢了你出国的名额。”

夏知蕴眨着一双翦水眼眸,状似疑惑。

“难道溪年哥哥还留了后手?”

裴溪年抽出一根烟点上,摸摸她的脑袋。

“如果那天她逃出来了,我还安排了一辆货车。”

“她就不只是断了跟腱那么简单,可能会......”

夏知蕴瞥了眼远处的夏柠,继续追问。

“会什么?”

裴溪年吸了口烟,淡淡开口。

“会死。但死太便宜她了,欺负了你这么久,就该弥补她的过失!”

“何况如果她死了,还怎么给你调换天赋呢?”

夏知蕴一头扑进男人怀里撒着娇。

“溪年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裴溪年拥她入怀,脸埋进女人柔顺的长发里。

吸了口香气,脑海里却一闪而过夏柠苍白的脸。

他暗笑自己昏了头,转头吻上夏知蕴的红唇。

“我的知蕴,没有人可以阻挡你获得幸福,我也不行。”

看着一对璧人互诉衷肠,夏柠逼回已在眼眶里打圈的泪水。

她自嘲地扯扯唇,心底空得失了温度。

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让她像喝了口凉水,从咽喉凉到胃。

短短一日内,她学会了三样东西。

有泪自己擦,有苦自己吃,失望不想说。

五年前,右脚的跟腱不是没办法康复。

而是这个男人,为了夏知蕴,折断她的梦想,为她建造了一个充满谎言的牢笼!

他还假意为她飞往世界各地,寻找能让她痊愈的医生。

每次无功而返,她还反过来安慰他,说一切都是命。

没想到,又是他安排的一场戏。

她被他们当猴子一样戏耍了五年。

她竟还蠢得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但是,快了,还有十天。

她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

夏知蕴甜蜜地吻了一下裴溪年的脸颊,却突然怯怯地将男人推开,一脸惊慌失措。

“夏柠!”

裴溪年转头对上夏柠冷淡的目光,心虚地将手插 进裤兜里。

方才还抱着夏知蕴难舍难分的手指仿佛被烫到一般。

“夏柠,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就是碰巧遇到知蕴,她有点不舒服,我扶一下而已。”

“嗯。”

她不想再看两人拙劣的演技,拖着一条瘸腿,头也不回地离开,却被两个人拦住。

夏知蕴抱住她,声音哽咽。

“夏柠,你别误会,是我刚才来看你的路上腿有些不舒服。”

“绝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裴团只是在帮我抻筋。”

娇俏的女人红着一双兔子眼,还是那样惹人怜爱。

就是这个样子,骗了她八年。

掏心掏肺,一颗真心却被捅了个对穿,反复蹂 躏。

现在,泡着她孩子们的血,又勾引裴溪年。

她还在装什么无辜!

不想再和这个女人纠缠,夏柠想要从她怀里挣脱出来。

裴溪年却皱着眉头,有些烦躁。

“夏柠,我们都已经解释过了,我劝你别再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夏柠冷笑一声,表情未见起伏,但捏紧的指尖已呈青白,淡然间凝聚着满腔悲凉。

她逐渐放弃挣扎,却被夏知蕴捉住一双手,放在胸口。

充满恶意的声音轻飘飘划过耳尖。

“你刚才都听见了吧,死太便宜你了!”

话音刚落,夏知蕴拉住她的手推向自己,狼狈跌倒在地,手掌被擦出血丝。

“夏柠,你做什么!”

她的丈夫,此时心疼地将她闺蜜搂在怀里,反而满眼愤怒地质问她。

手顿在半空中,夏柠失神了一般怔愣在那里。

如果她说不是她,会有人信吗?

一只小手扯住裴溪年的衣服,夏知蕴红着眼啜泣。

“我知道夏柠不能再跳舞心里难受,如果我的腿可以换给她,我愿意这么做。”

一股无名焰火在裴溪年的胸腔里熊熊燃烧,他抱紧夏知蕴,手指轻柔地拭掉眼泪。

再开口,声音哑了许多。

“谁都不能伤害你!”

他将夏知蕴慢慢扶起来,拽住夏柠的一只胳膊扯过来。

“夏柠,给知蕴道歉!”

夏柠眼底冷然一片,像一个对世事看透看淡的老人。

“不是我做的。”

她的话,让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厌恶。

“你当我瞎吗?夏柠,我没想到你这么恶毒,就不能为孩子积点德吗?”

提到孩子,夏柠的手再次紧攥成拳,脸色发白。

“裴溪年,我说过了,我什么都没做。”

那般对什么都不在乎的音调,让裴溪年全身发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离他远去。

“啊,我的腿!好痛!”

愣神的功夫,夏知蕴的惊呼让他甩掉不合时宜的心软。

眼眸里再次怒火翻涌,眼中透出几分肃杀之气。

“夏柠,这就是你说的什么都没做?”

“如果知蕴伤了腿,我不会放过你!跟我过来!”

他将夏知蕴抱到一边的轮椅上推着,拖着夏柠疾步往急诊室走。

甚至忘了她大着肚子,还有条走不快的瘸腿...




当裴溪年拖着夏柠再次走进那栋烂尾楼的时候,她瞳孔瞬间放大,露出极度的惊恐。

五年前非人遭遇的一幕幕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

惊恐转变为绝望。

绝望蜕变为无助。

“不,裴溪年,你不能这么做!”

“夏柠,做错了事就要认罚。等什么时候你反省好了,我再来接你。”

夏知蕴却拦住裴溪年,一脸不赞同。

“裴团,你应该知道当年那件事对夏柠打击有多大,要不就算了吧。”

他拍拍她的手,以作安抚。

“放心,我和他们说了,小惩大诫,只是吓唬吓唬夏柠,不会有事的。”

夏父夏母也犹豫地看了眼夏柠。

“真的不会有问题吗?别让他们太过分。”

好歹,也是他们养了二十五年的女儿。

五年前的那份伤痛,再来一次,会毁掉夏柠的。

可夏知蕴突然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憋得紫红一片。

“哎呀,知蕴好像因为过敏引发了哮喘!”

裴溪年和夏父夏母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夏知蕴身上,忽略了心底最后一点担忧。

“快,先送知蕴去医院。”

临走前,裴溪年蹲下来摸着夏柠的发顶,叹了口气。

“夏柠,长长记性吧,晚点我再来接你。”

末了,还不忘交代那些混混。

“别真伤了她,尤其孩子不能有事。”

几人离开的背影被最后一点阳光拖长,最后湮灭在晚霞中。

他们,没有回头。

而夏知蕴被抱在男人怀里,看向她,笑得灿烂。

大滴大滴滚烫的泪水落下来,砸在她的手臂上。

小惩大诫?

他们明明知道,那些人五年前对她犯下的罪行。

却仍将她一个人丢下。

羊入虎口,安有完卵?

牙齿在嘴唇上狠狠咬下去,鲜血溢出。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着等到颜师兄来救她。

师父还在等她说对不起。

恩师还在等她说对不起。

她,不能认输。

五年前的混混褪去青涩,没有丝毫坐过牢的痕迹。

几年的时间,坏人长大了。

他们围上来,领头的男人勾起她的下巴,嫌弃地撇嘴。

“怎么和五年前比,差了这么多?这肚子,真恶心。”

“老大,姓裴的让咱们就吓唬吓唬她,但你马子不是说,只要这个孩子,大人无所谓吗?那咱们听谁的?”

“废话,当然听我马子的!”

“那姓裴的那边怎么办?”

男人露出贪婪的笑容,大手在夏柠身上游移。

“不弄死,不就行了。”

“小美人,这次你怎么不跑了?”

“哦,对,右脚跟腱被我割断了。那这次,割别的地方玩玩吧。”

一张脸苍白到有些病态,她勾唇惨然一笑,眸底失去了所有光彩。

她不再是五年前天真的女孩,以为拼尽全力就可以跑得掉。

枯细的手指反抓住男人的大手,带着些讨好。

“我只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几个男人讥讽大笑,拖着她犹如拖着一条死狗般进了大楼。

日落月升,和五年前不同的是,这次她再没发出一声惨叫。

也不再妄想爬出这人间炼狱。




“裴太太,又来求平安符啊?”夏柠点点头,抚上肚子,脸上浮现出一抹幸福又忧愁的复杂神情。

她和裴溪年结婚五年,前后怀了六次孕。

可每一次不是流产,就是死胎。

这第七胎,马上就要到临产期。

她希望这次能为深爱的男人顺利生下一个孩子。

收好平安符,一抹熟悉的身影让她不由自主跟了过去。

原来是她丈夫裴溪年和朋友贺行舟。

她暗笑自己多疑,竟怀疑爱她如命的男人私会情人。

想起他曾经说过,每年都会为逝去的孩子点一盏引渡灯。

愿孩子们来世还能回到他们身边,再续前缘。如今她快生产,想来又是来点灯的。

她托着肚子,想绕到后面给他个惊喜。

男人的名字将将滚到舌尖,贺行舟的话却让她如遭雷击,愣在当场。这里替换成女主准备呼唤男主名字之类的动作,却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要说夏柠这六个孩子的阴孩血是真管用。”

“你家知蕴用来泡腿以后,肢体灵活度都超过以前的夏柠了,前两天德国那边的舞团已经预定了她当首席。”

“不过这次第七胎的月份已经很大了,还不动手?”

裴溪年只是淡淡开口。“大师说过,七胎要月份递增,效果才最好。”

“这一胎一定要足月生下来,再全身放血给知蕴泡腿,才能将夏柠和知蕴的天赋彻底对调过来。”

夏柠捂住嘴,不敢相信平日里对她倍加呵护的丈夫,早就出轨了闺蜜夏知蕴。

他们六个孩子,就因为命格属阴,为了给夏知蕴铺路,全身的血被拿去给她泡腿!

那残忍的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中,让她一阵天旋地转。

一瞬间双目血红,一股剧痛从心脏向全身蔓延。

断裂的跟腱似再次断开般,让她彻底无法支撑,跌坐在地。

五年间,每一次他悲痛地告诉她,孩子没了的时候,哭得比她还伤心。也是他日夜陪伴照顾,用一腔爱意抚平了她一次又一次失去孩子的伤痛。

她竟然没发现,每一次的丧子之痛,都是这个男人的刻意为之。

一切,都是她怀璧有罪!

那个每天都对她情深似海的男人,为了帮夏知蕴谋夺她的天赋,活生生害死了他们六个孩子!

她在无人的角落里紧紧揪住衣领,眼泪如何也止不住。

而贺行舟猛吸了一口烟后,再次丢出疑问。

“当年你安排人侵犯夏柠,断了她的跟腱,还愿意娶她,让她怀上孩子,不嫌恶心吗?”

裴溪年也抽出一根烟点上,吐出口烟圈后,回答得漫不经心。

“我和夏柠的结婚证是假的。”

“裴太太,怎么能是这么脏的女人!”

夏柠瞪大双眼,瞳孔紧缩,她不可置信地揉搓着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那些不堪回首的噩梦,还有无法痊愈的跟腱,竟皆是拜他所赐!

回想当年,因为她身体的缘故,出行不便,是裴溪年一手操办的结婚事宜。

那样体贴入微的男人,她从不曾怀疑过结婚证的真假。

没想到,这份将她救出泥沼的婚姻,彻头彻尾就是个骗局!

抚上戴了五年的婚戒,眼底尽是一片冰冷。

她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准备离开,但男人接下来的话将她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只见裴溪年手里转着打火机,冷嗤一声。

“谁告诉你夏柠怀的孩子是我的?”

贺行舟错愕地瞪大双眼,高呼出声。

“什么,孩子不是你的?”

裴溪年将重金求来的化煞符揣进兜里,点点头。

“大师算过夏柠的八字,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阴女。”

“所以我根据八字找了七个不同阴时出生的男人,这样结合出来的阴孩血效果才最好。”

“没办法,谁让知蕴的天赋没有夏柠好呢,既然她想当首席,我自然要帮她。”

“而且夏柠总是处处针对知蕴,就当是她为之前的过错赎罪吧。”

夏柠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而不自知。

嘴唇被咬得泛白,心如刀绞般的疼。痛到麻木的窒息感,让她感觉寺庙上方的天空都在旋转。

这个曾经句句裹着蜜糖的男人,甚至不是她任何一个孩子的父亲!

什么每年都来为孩子点引渡灯,分明是心里有鬼,为自己求的化煞符!

苦涩的泪水滑落脸颊,脑海中男人对她的温柔呵护,和面前之人的冷漠残忍交替出现。

割裂了她的灵魂,将她再次推入深渊。

“那如果有一天,夏柠知道了真相怎么办?”

裴溪年云淡风轻地声音钻进夏柠耳朵里。

“给她笔钱,送她离开。”

“当了五年裴太太,她该知足了。”

贺行舟却觉得没这么简单。

“就算她肯,夏家也不会罢休吧?”

裴溪年拍拍他肩膀,轻笑出声。

“这也是夏家的意思。”

“毕竟夏柠占了知蕴二十多年的夏家千金位置,只要她配合,还能全身而退。”

“如果她不配合呢?”

裴溪年冷笑一声,目光里透着森冷。

“那第二天全国都会看到她五年前被那些人侵犯的视频。”

夏柠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将喉咙深处的哽咽紧紧揪住。每吐出一口气,都带着随时会破碎的悲鸣。

裴溪年,竟还录了她被侵犯的视频!

所以,那天他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些畜生侵犯,被伤害而无动于衷。

还当做玩笑一般分享给了他的朋友,以供消遣。贺行舟点头,调侃着。

“夏柠以前确实条顺盘靓,要不在全国公放前,先让兄弟过过眼瘾?”

没想到裴溪年却突然发了怒。

“夏柠现在还算我女人,只要她乖乖的,这份视频永远都会烂在我手里。”

“以后再让我听见你说胡话,就断交!”

贺行舟一脸惊疑地质问他。

“你不会是爱上夏柠了吧?”

但得到的只是裴溪年不屑地回复。

“我永远都不会爱上夏柠。”

曾经以为听到这句话,她会歇斯底里地大哭大闹,直到经历了才知道,原来只会绝望的沉默不语,心如死灰。

这个处处表现出情深不寿的男人,从未爱过她。

也根本没有所谓的救赎。

她,不想要这个男人了。




许久没听到颜师兄的声音,本想故作轻松应对。

可她只要一张嘴,就无法遏制地颤抖。

对面以为她还没有想通,叹了口气。

“师妹,我知道你还在怪当初师父逼你学道弃舞,可那都是师父为你早就推演好的命数。”

“他老人家甚至为了帮你窥探天机,不惜折了十年寿。可你还是下了山。”

夏柠泪流满面,悔不当初。

她无法想象,当时的师父对她会有多失望。

从小,师父对她的疼爱就比师兄们多。

只因为她是阴女,注定会比旁人的路更曲折。

“颜师兄,我会回去。麻烦你用祝由术助我假死离开。”

“还有帮我和师父他老人家说句,对不起!”

“祝由术需要十天时间,接你走没问题,但有些话,还是你回来亲自和师父他老人家说吧。”

夏柠渐渐平息了心情,深吸一口气。

“好。”

她要让欠了她的人,眼睁睁看着计划落空。

她的六个孩子,不会白死!

挂断电话,裴溪年的迈巴赫突然在她身边停下。

男人一脸紧张地推开车门,拥她入怀,如珍似宝。

“夏柠,你怎么突然跑这里来了?刚才一直找不到你,都快把我吓疯了。”

“你还怀着孩子,万一有个磕碰可怎么办?”

夏柠认真望向他一双眼瞳,还是那般眉目如画,缱绻情深。

要不是听到那些话,谁能想象一个疼她入骨的男人,竟是推她入深渊的刽子手!

她都不得不对这个男人另眼相看。

好计谋,好手段,好演技!

他对她的关心,只是基于这一胎不能有任何闪失。

毕竟,夏知蕴还眼巴巴等着夺走她的天赋。

心底的澎湃百转千回,最后都只化作一席平淡的话语。

“我为孩子求了道平安符。”

“我知道,你每年都会来这里求一道平安符,这次,老天一定会保佑我们的孩子顺利降生的,相信我。”

是啊,他都知道,她的努力,她的痛苦。

他看着她一年又一年燃起希望,又亲手一次又一次将她送上手术台。

六个孩子被血淋淋剖出来,放干全身的血!

一个人的心,原来真的会坚硬如铁。

“这次,还会是死胎吗?”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男人嘴里说着肯定的话,眼神却飘向另一边。

她冷笑一声,孩子当然会平安降生,但和他再无任何瓜葛。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裴溪年见夏柠有些意兴阑珊,将手放在圆挺的孕肚上,释放着要为人父的喜悦。

“哎呀,宝宝刚才踢我了,他一定认出了我是爸爸。”

“真是个调皮的小家伙,可不能总闹你妈妈。”

“要是让妈妈难受,就算你是我孩子,等你出来我也不会饶了你。”

如果是之前,裴溪年这副妻儿至上的戏码,一定会让她感动得不能自已。

可现在,朱砂痣成了蚊子血。

一番剖白犹如隔夜的馊饭,只会令她作呕。

甚至都懒得拆穿他。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我们赶快回家。”

“呕。”

裴溪年凑近,身上残存的女人香水味,直接让夏柠吐出来。

无人区玫瑰,夏知蕴最喜欢的香水。

眼看她就要分娩,他们怕是已经得意的忘了掩饰。

想到每一次裴溪年从夏知蕴的床上刚下来,再回家抱她,她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不行,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迈巴赫被开出了踩违规线的速度,裴溪年握着方向盘的手第一次抖得厉害。

他总觉得,今天的夏柠有些不一样。

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直到飙车到医院,医生诊断没有大碍,一颗心才又落下来。

他安慰自己,可能只是孕妇正常的孕期反应。

医生还有两句话没有交代完,夏柠发现裴溪年的目光已经频频转移到手机上。

“如果舞团有什么事,你就过去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他如蒙大赦一般站起来,在她额头上烙下一吻,交代了几句才匆匆离开。

医生笑着感叹:“这年头很少有这么爱妻子的男人了,希望你们一家三口幸福。”

夏柠没有接话,只是礼貌地道谢走了出去。

没走两步,瞥到楼梯间里,一对男女在忘情地接吻。

熟悉的背影告诉她,正是医生口中那个爱妻如命的裴溪年。

而那个被抱起坐在男人手臂上的夏知蕴,此时正越过男人的肩膀凝视她。




急诊室里,大夫为夏知蕴做了基础检查,可却什么问题都没查出来。

这让裴溪年有些意外。

难道真如夏柠所说,她什么都没做?

再望向一直抱着腿痛呼的女人,他微蹙眉头。

不会的,知蕴那么纯洁善良的人,是不可能说谎的。

一定是这里医生的医术太差!

夏柠看着还在演戏的夏知蕴,眼眸间难掩的疲惫里增添了几分无奈。

忍着肚子和右脚的不适,她淡淡开口。

“既然她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她的冷漠彻底刺激了裴溪年,一把将她扯到病床旁,逼她跪下。

“夏柠,我一直不知道你居然是这么冷血的人,知蕴都痛成这样,你居然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对得起她平日里对你的关心照顾吗?你现在就给知蕴道歉,我不想你到时候被贴上忘恩负义的标签。”

男人的一双手死死钳在她的肩膀上,激动的口吻让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都在窃窃私语她伤了男人深爱的妻子,是个毒妇。

苦涩在口中蔓延,却说不出,道不明。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爱的是谁,他却掩耳盗铃地对她标榜深情。

为了她?

如果真为她好,会让她大着肚子跪在地上吗?

“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道歉?”

她高昂着头的模样,让裴溪年登时变了脸色,犀利冷冽的眼神如刀子般射在她身上。

“夏柠,我给过你机会了。”

夏知蕴泪眼朦胧地扯扯男人的衣角,摇了摇头。

“夏柠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她,如果我真的再也跳不了舞,也是天意弄人。”

看着深爱的女人一脸痛苦也要为夏柠求情的模样,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不顾一切也要治好夏知蕴的腿。

裴溪年抬起手,轻轻擦拭掉夏知蕴的泪,拍拍她的手。

“我们去找大师,他一定能治好你。”

将夏知蕴抱到副驾驶位上,再粗鲁地推夏柠进后座,裴溪年一脚油门往郊区开去。

再次听到大师两个字,夏柠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她慌乱地抠着车门,在打不开后又去拍打车窗。

“放我下去,我不要去。”

裴溪年被夏柠弄得心烦意乱,趁着停车的功夫,一掌将她劈晕。

而后抚着她的头发轻声呢喃。

“夏柠,这是你欠知蕴的。”

夏柠醒来时,发现自己和夏知蕴各躺在一张床上。

她想逃离,可浑身使不上劲。

一抹恐慌染上她心头,再出口尽是哭腔。

“裴溪年,放我走吧,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坐在一旁的男人表情平淡,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看着窗外的一片夜色,手上的香烟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

表情冷漠而疏离,仿佛夏柠,只是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待宰羔羊。

一个陌生男人走进来,摸上夏柠的肚子,让她脊背上窜起一层冷汗。

“不要碰我!”

男人收回手,朝裴溪年摇摇头。

“还差几天,还不能动。”

夏柠悬在嗓子眼的心倏然回落,手心里全是劫后的汗水。

裴溪年皱起眉头,掐灭香烟。

“大师,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知蕴的腿不能有事。”

“如果想要救急,还有一个险招,就是怕这位女士会有危险。”

可男人连看都没看夏柠一眼,握着夏知蕴的手冷酷开口。

“只要能治好知蕴,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大师点点头,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手术刀,锋利的刀刃反射出森冷的光芒。

“那就取一些心头血敷在腿上吧。”

无边的恐惧再次将夏柠包围,眼看大师步步逼近,她绝望地闭上眼。

裴溪年,希望你有一天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