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现代都市 饥荒年,我靠拾荒当皇帝!叶无名曦儿结局+番外
饥荒年,我靠拾荒当皇帝!叶无名曦儿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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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吃豆腐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无名曦儿的现代都市小说《饥荒年,我靠拾荒当皇帝!叶无名曦儿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小生吃豆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娘原名杨玉红,其父在附近县里当佰长。其长相极美,但狠辣的行事风格不输男人。据传闻十六岁那年被嫁给某地主。因不愿成为男人附庸,便在新婚当夜给丈夫物理阉割。后来她借着父亲的人,凭手段与很辣在附近打下名声,干起了倒卖的生意。几年饥荒下来,赚了不少米粮。院中聚集不少人。今日开市,临近过年,不少人来此换物。“黄花大闺女,5两银子。”“寡妇,能养活的,3两银子。”“还有这边,只保证喘气,不保证带回去活的,一两银子。”叶无名一来到,就见打手在卖人票。不少人讨不上媳妇儿,或者取不上儿媳的,都来这儿买女人。叶无名被挤在人群后面,张望过去。在一群糙爷们中,女子身披貂绒,慵懒的躺在虎皮椅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貂绒裙下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脚裸。跃动的篝火,...

章节试读

三娘原名杨玉红,其父在附近县里当佰长。
其长相极美,但狠辣的行事风格不输男人。
据传闻十六岁那年被嫁给某地主。
因不愿成为男人附庸,便在新婚当夜给丈夫物理阉割。
后来她借着父亲的人,凭手段与很辣在附近打下名声,干起了倒卖的生意。
几年饥荒下来,赚了不少米粮。
院中聚集不少人。
今日开市,临近过年,不少人来此换物。
“黄花大闺女,5两银子。”
“寡妇,能养活的,3两银子。”
“还有这边,只保证喘气,不保证带回去活的,一两银子。”
叶无名一来到,就见打手在卖人票。
不少人讨不上媳妇儿,或者取不上儿媳的,都来这儿买女人。
叶无名被挤在人群后面,张望过去。
在一群糙爷们中,女子身披貂绒,慵懒的躺在虎皮椅上。
修长的双腿交叠着,貂绒裙下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脚裸。
跃动的篝火,将她雪白肌肤透得出诱人的绯红。
蛇蝎美人!
叶无名并不愿与这女人打交道。
但这女人笼络附近的村子。
以后他若想光明正大地过好日子,必须要先将这女人拿下!
一边卖人票,另一边卖口粮。
不过可不是寻常的米粮,而是朝廷禁止私卖的东西。
比如盐。
“呦,你怎么也来了?家里空的,还能来做买卖?”
排在前头的一名妇女发现叶无名,不禁阴阳怪气道。
此人名叫李兰,以前叶无名跟她的女儿关系不错,李兰则也将其视为准女婿。
可自打叶无名娘亲生病去世,散尽家财治丧,一朝沦落贱籍后,李兰便原形毕露,对叶无名万般地瞧不起。
打手催促道:“别废话,你换什么?”
李兰换着一脸谄媚,拿出油壶:“一斤菜油换30斤糙米,三两粗盐。”
打手淡淡道:“20斤糙米。”
“我家这半斤菜油攒了快一年......”
“要么20斤糙米,要么二两粗盐!不换滚蛋!”
两名打手围上来,妇女吓得打哆嗦,但还不死心地讨价还价。
“能不能先让让?”
叶无名不耐烦道。
他本就厌恶李兰。
何况妹妹一人在家,他属实不放心。
李兰本就憋火,转头就对叶无名发泄大骂:“有你开口的份儿?我看你是瞅我家拿油,眼红罢了!”
叶无名置若罔闻,问打手:“我这有油,收不收?”
李兰讥讽道:“瞅你这穷酸瘦样,丢炉里都榨不出二两肥油!”
叶无名没有废话,递出包布,顿时一股混杂的油香味飘散出来!
打手伸鼻子闻了闻,不禁一愣:“油?”
“荤油。”
叶无名掀开包布。
天太冷,地沟油已经凝成块状。
但还是藏不住令人垂涎的油花。
打手尝尝味道,大惊道:“真是荤油!还有盐和香料?”
李兰的嘲笑凝固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难以置信!
虎皮椅上的杨玉红起身,迈着修长美腿走到跟前,浅浅抿着红唇,勾人心魄!
“小弟弟,三娘我头一回见把家里的油盐拿来卖,你是从哪弄来的?跟三娘说说?”
叶无名早备好说词道:“昨天挖野菜遇到富商车轮子陷雪里,我帮他推车换来的。”
半块饼就能打发的事,富人怎么可能给荤油。
这说法杨玉红显然不信。
不过杨玉红并没有拆穿,笑意似有似无:“20斤糙米,两捆柴火。”
叶无名摇头:“5斤精面,二两猪肉。”
“3斤。”
“5斤!”
“小弟弟,糙米不如精面,但能吃饱肚子。”
“话虽没错,但我胃矫情,只吃得惯精面。”
有了陶盆,可以换现代垃圾,用得着继续吃糙米?
“可我若只肯3斤精面?”
“那我便不换。”
此言一出,热闹的院子陡然冷清!
打手们一脸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
村民们一脸惊悚。
这小子不要命了?
敢顶撞大名鼎鼎的蛇蝎三娘?
“你是在顶撞我?”
伸出纤纤玉指,勾起叶无名的下巴,慵懒的声音略带沙哑,仿佛毒蛇在众人心头上嘶嘶作响。
“顶撞?”
叶无名扫着眼前汹涌:“我有很多生意想跟你私下底做,你若现在杀我,只会自断财路。”
“放肆!”
一名打手抽出棍子,就要砸向叶无名。
啪——
清脆一巴掌,在打手脸上留下五道鲜红的指甲印。
杨玉红冷声道:“主人还未发话,一条狗乱叫什么?去,剜掉舌头,省得下次惹三娘我不悦。”
打手脸色惨变。
来了两名壮汉,将打手拉走!
很快,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听得院中所有人头皮发麻!
这就是杨玉红的狠辣。
她的美丽只是伪装,内心藏着剧毒蛇蝎!
见叶无名依旧镇定自若,杨玉红颇为诧异,笑道:“看来你很有自信,但让三娘我失望的男人不计其数,下场你应该也听说过。”
“我若怕,就不来了。”
“有趣,5斤就5斤,但猪肉得明早才有。”
叶无名微微点头。
交换一袋精面后,在村民们羡慕目光中离开。
“他在哪发的财?”
村民们面面相觑。
李兰灵光一闪道:“他肯定是把那贱丫头卖了,谁不知道当初是他娘捡来的赔钱货,早卖早享福。”
村民们恍然。
这件事在村里倒也不算什么秘密。
李兰心里琢磨如何把精面搞到手。
自己有个女儿,以前跟叶无名眉来眼去。
当时她嫌叶无名穷,自然是不答应。
现在嘛......或许有搞头!
杨玉红重新回到虎皮椅,望着叶无名消失的背影,诱人的红唇勾起微笑,却令人感到阵阵寒意!
这些年胆敢顶撞她,欲骑在她头上的男人,可没一个有好下场!

张大山受宠若惊地将杨玉红请入房间。
张伟一看是杨玉红这条美女毒蛇,吓得面色惨白!
“三娘是关心你,请大夫是来给你疗伤的。”
一听父亲这话,张伟怀疑听错了。
蛇蝎三娘怎会如此关心他?
杨玉红坐在床边,飘来诱人的胭脂体香。
看着杨玉红妖娆的身段,张伟看痴了。
直到父亲咳嗽提醒,他才回过神儿,惊得一身冷汗:“三娘,小的有罪。”
“无碍。”杨玉红慵懒嗓音,如蚀骨得药:“伤到哪了?来让三娘瞧瞧。”
说着,便掀开裆上的白布。
张伟内心激荡!
三娘这是对自己有意思?
忽然,杨玉红手中多了把绣花匕首。
唰——
血光飞溅。
张伟脸上Y荡的表情瞬间凝固,五官扭曲!
“啊!!!”
凄厉的惨叫,几乎掀翻了屋顶!
看着地上的血肉模糊,张大山脑子嗡嗡作响,颤抖看向赤脚大夫:“我儿命根子,现在还能保得住吗?”
赤脚大夫嘴角一抽,忽然跪下高呼:“恭喜村长,坊间传言皇上要扩充后宫,您儿子比别人少走弯路,直接就能进宫当太监啦!”
“我滚你妈!”
张大山一脚把赤脚大夫踹在墙上。
“爹,我不要当太监!”
张伟凄厉惨叫,头一歪,当场昏死过去。
张大山蠕动嘴唇:“三娘,您是......”
杨玉红随意丢地上:“伤成这样,索性直接切,兴许就能保命。”
张大山此时笑得比哭还难看。
“既然我帮了你,你是不是也该帮我一个小忙?”
杨玉红话锋一转,笑问:“我有一个朋友叫叶无名,听说近来有人要欺负他,不知道你作为村长,可否能为我那朋友主持公道?”
轰隆——
张大山如遭五雷轰顶!
这话什么意思?
是要保叶无名?
一定是!
不然她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此,也不可能把自己儿子阉了!
可三娘是何许人也,居然会为一个贱籍出头?
“可不可以?”
杨玉红仿佛在哀求,可她凤眼深处却透着森森杀意!
张大山头皮发麻!
他毫不怀疑自己但凡表现出一丝犹豫,那他和他儿子都不可能活着走出这屋!
“您是说无名?那孩子娘死得早,又摊上了恶婶,命苦啊!”
“只要您说出是谁欺负无名,我第一个站出来出来废了他!”
张大山被吓得六神无主,满口胡言乱语地拍胸脯保证。
杨玉红很满意,笑着离开。
直到屋里胭脂香味散尽,张大山才回过神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
“村长,啥时候干活儿?”
院外的佃农们不知情,有人进屋询问,迫不及待要吃白面膜。
“混账!”
张大山魂儿都要吓没了,哆嗦道:“把手里家伙儿都放下!跟我去登门道歉!”
佃农们懵了!
啥?
儿子差点被干死,不仅不报仇了,还去道歉?
村长疯了?
......
“娘!娘!村长带人去那个贱奴家啦!”
胖男娃兴奋跑回家里。
刘玉珍喜出望外,赶忙就换上一身衣服,叫上叶海道:“当家的,你侄子要死了,快去看热闹!兴许能顺便把剩的肉面搞回来!”
叶海一脸愁容:“无名若是死了,那算是解脱了。”
刘玉珍对儿子道:“你不是一直想吃肉吗?晚上娘就给你做正儿八经的大肉面!”
“太好了!他死得真好!”
胖男娃高兴地手舞足蹈。
一家人火急火燎地赶到草屋附近,周围都是围观村民。
刘玉珍立马拉来一个妇女:“阿兰,里面什么情况?”
李兰道:“哎呦,你可算来了!村长刚带人出来!”
“多少人啊。”
“二十来口子,全是他家佃农。”
“我那侄子呢?”
“没见着。”李兰拉着刘玉珍问:“你侄子真把大伟打了?”
“那还能有假!我估摸着,人已经死透了。”
“幸亏这两天我忙田里的事儿,不然准得被他连累了。”
李兰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
“死的好!死的我就有大肉面吃了!”
胖男娃兴奋大喊!
刘玉珍一脸笑容。
叶海低沉道:“都在看着,收敛点!”
刘玉珍搓了把脸,一秒切换悲痛表情哭喊:“我的侄儿啊!我苦命的侄儿啊!你娘死得早,你也怎么也死了,我可怜的侄儿啊,让婶婶看你最后一眼吧。”
刘玉珍一带头,村民们壮着胆,跟了过去。
刘玉珍跑到草屋门口,哭的更是惊天动地。
“玉珍啊,还是你最疼你侄儿啊。”
“别看玉珍平时不饶人,可说到底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啊。”
“节哀顺变,别让孩子死了,还受冻着。”
村民们被感染,纷纷劝道。
刘玉珍爬起来,两步一软地来到门前,哭着伸手推门:“我可怜的侄儿啊,你要是活着该多好啊......”
可就在她准备推门时,木门忽然从里打开。
刘玉珍哭声戛然而止!
见是叶无名,她猛地倒退数步,跟见了鬼似的大喊:“鬼啊!”
村民们也都吓了一跳!
李兰赶忙扶着刘玉珍,颤声道:“他有影子,不是鬼!”
刘玉珍一看,更加难以置信,失声尖叫:“你怎么没被打死?”
“你哭了一路想我别死,怎么我现在还活着,你又不高兴了?”
叶无名冷笑声,眼里闪过狞厉!

天知道他刚刚有多危险!
但凡露怯,有一人怀疑,他就完了!
可他若不冒这个险,阿大早晚因贪财生出异心。
而自己过上好日子,也必会引来村里人的嫉妒,流言蜚语一起,事情必会败露。
那自己不是被杨玉红那女人折磨死,就是被阿大半夜乱刀砍死!
好在!
有惊无险!
不仅换来了粮食、肉,银子。
甚至顺利借势,将双方唬住。
当然,威慑只是暂时的。
尤其杨玉红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不多时,杨玉红派人送来猪肉。
原定二两,给了一整斤。
肥瘦相间,正宗猪五花。
多年未尝到真正的肉食,叶无名也馋得慌。
马上搭一个简易的土灶,跟曦儿将肉处理剁馅、烙饼,等着心心念的肉饼出炉。
......
婶婶从杨玉红那儿换来的一斤地沟油,马不停蹄地就赶回家中烧了碗荤油面。
“玉珍,今儿个怎么开灶了?闻着味真香啊!”
隔壁几家的村民闻着味出来。
“天赐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总嫌饿,我就给他随随便便烧了碗肉汤面。”
婶婶刘玉珍嘴上满不在乎,脸上神态别提有得意了。
别说饥荒年了,就是寻常年景都未必能尝到油荤味。
别家在一天一顿的吃着糙米、野菜时,他家升起炉灶吃荤油面,这在村子里都是一桩令人羡慕的事。
“那你家日子过的真红火,瞧天赐胖地,可真叫人讨喜。”
“再过几年,上门揽亲的媒婆不得把你家门槛儿踩烂喽。”
村民们一唱一和,刘玉珍笑得更是合不拢嘴。
“我听你家天赐说,昨儿个你侄子也吃了荤油面,是不是从你侄子那儿借的?”
有个村民看不惯,挖苦问。
“他?他能过什么好日子,他那是偷的!”
刘玉珍心情更好:“他啊,偷了村长家的荤油,还拿去找三娘换肉,三娘知道了,一大早上就去找他算账!”
“还有这事儿?”
村民们不信。
叶无名他们是知道的。
命苦,但也还算老实。
何况叶无名人很机灵,就算真偷了油,也不可能去触三娘的霉头。
“这事儿你怎么不跟我说?”
大伯大惊!
“我也是刚想起来,坏了......万一三娘不饶人,那他就惨喽!”
刘玉珍嘴上担心,眼里却充满讥笑!
大伯没话说,只顾着往草屋赶去!
村民们面面相觑,跟着去看热闹。
“娘,我还要。”
天赐吃了不够。
刘玉珍眉开眼笑道:“乖儿子,我们回来在吃,嘴上的油先别擦,让他瞧瞧吃荤油面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照样能吃得起!”
草屋在村子边缘,远远就看见院子里冒着烟。
“来晚了,估计三娘一怒之下,把他家都烧了!”
刘玉珍嘴里不停‘哎呦’。
看样子,倒真是可惜。
没能让叶无名看到他家也吃上荤油面。
村民们唏嘘不已。
“快上去瞧瞧吧,怎么着也得收个尸。”
一群人靠近后,忽然有人问:“闻见什么味了吗?”
“好香......”
“是肉香味!”
“好多年没闻到了,可真香啊。”
刘玉珍咽了咽口水:“怕不是米肉味?”
一听这话,村民们浑身寒毛倒竖。
上面冒烟,定是着火。
那人指不定被烧成啥样了。
不过还有村民觉得不太对。
有人吃过米肉,闻着味有点不像。
“先瞧瞧吧。”
大伯走在前头,村民们跟了上去。
可一来到,就看见草屋完好无损。
而叶无名兄妹俩正围炉烤火。
没死?
刘玉珍愣了。
“无名,你没事?”
大伯赶忙上前问。
闻到的肉香味,愈发的浓郁,馋得他肚子里跟着泛起酸水。
叶无名莫名其妙,但一看到人群中的刘玉珍,恍然一笑:“我无非是烤烤火,烙烙肉饼,能有什么事?”
灶里是肉饼?
村民们围上去,确定肉味就是从灶里飘出来的!
“我家今天也吃荤油面了!”
胖男娃大声嚷嚷!
“也就是刚吃了一顿简单的汤面,晚点少不了拌饭、烙饼。”
刘玉珍造作道。
叶无名笑了下,拿树枝当筷子,从土灶里夹出一块肉饼。
饼里塞满肉馅,肥油都涨破了皮。
院中满是飘香的肉味,让来的村民们不停咽着口水。
“从哪讨得米肉?你够大胆啊!不怕官府来抓?”
听刘玉珍这话,村民们面面相觑,泛起了小心思。
若是把叶无名去官府,那这一灶的肉饼他们不就能分了?
“眼珠子是通气儿用的?”
叶无名指了指房檐。
房檐上挂着肥五花,少说也得有半斤!
这把村民们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乖乖!
是正儿八经的猪五花!
灶里烤着,梁上挂着。
连村长都没这么阔气!
“呦,看来三娘是钟意你这身皮肉,没少尝鲜,伺候三娘吧?”
刘玉珍酸溜溜道。
昨儿个受了屈,她家今天刚吃顿荤油面,叶无名转头又吃上肥肉。
当着乡亲们的面,她可不甘示弱。
曦儿羞恼道:“婶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三娘在的时候,院子里还有人呢!”
“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男女那点事儿你不懂。不过能讨点肉吃,你哥也不觉得屈。”
曦儿一脸迷茫。
有个村民道:“玉珍,这就是你的不对。没证据的事儿不能乱说,不说传到三娘耳朵里搅了你的舌根,无名一个大小伙子的,也不能由你这么糟蹋名声。”
叶无名瞧见一眼这同宗的村民,笑问:“三叔,午饭吃了没?”
“泡了半块炕饼,凑合对付一顿。”
“那巧了,我这肉饼多得吃不完,给你半块。”
叶无名递过肉饼。
村民难以置信,赶忙点头哈腰捧在手里,光顾着闻味,都舍不得塞嘴里。
“还有你们。”
叶无名看着其他村民:“怎么说都是一个村儿的,一人半块肉饼,也别嫌少。”
剩下几个村民喜出望外,纷纷接过肉饼,嘴里不停道谢。
这帮人抱着什么心态,叶无名再清楚不过了。
但仗义疏财,啸聚亡命。
人饿急眼了,为了口吃的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不如大大方方地用半块肉饼笼络人心。
毕竟,一人守不住财。
与其计较眼前的得失,还不如趁早为以后做准备。
“娘!我也要吃!”
胖男娃哭道!
眼见这些村民吃着香喷喷的肉饼,刘玉珍馋得受不了,对叶无名殷勤道:“无名啊,我们家你少给点就行。”
“给什么?”
见叶无名装糊涂,刘玉珍继续赔笑:“肉饼啊,连外人都有份儿,我们一家人肯定也不能少吧?”

“娘,我要吃!我要吃!”
胖男娃拽着婶婶胳膊喊道!
婶婶吞着口水,眼珠一转笑道:“无名啊,给你弟尝两口呗?”
叶无名头也不抬问:“糠饼呢?”
“婶婶忘带了,先让你弟尝两口,回去就拿给你。”
婶婶眼神就没离开过泡面。
“既然你没把糠饼带来,昨天画押也不作数,把地还我。”
“这个......”
婶婶吞了吞口水。
换以前她肯定甩脸色,但泡面香味实在太诱人了。
不仅是口欲,身体对油盐的渴求更令她难以把持。
“给我!我要吃!”
胖男娃馋得受不了,推开曦儿。
曦儿本就瘦弱,一下就被推倒。
叶无名大怒,抬脚把胖男娃踹翻在地!
胖男娃在地上咕噜一圈,哭着大喊:“娘!我要吃面!”
婶婶赶忙拉起儿子,对叶无名骂道:“都是一家人,给你弟吃两口能死啊?”
叶无名扶起曦儿,对婶婶浑然无视。
婶婶顿感面子无光。
以前都是叶无名求她,现在倒换成了自己。
“不给,那就都别吃了!”
婶婶嫉妒发疯似的扑上去,准备强抢!
曦儿赶忙拦住。
“滚开!”
婶婶伸手要抓曦儿的脸!
叶无名一脚大力将婶婶踹倒!
“你胆肥了!”
婶婶在地上撒泼尖叫,“信不信我让我男人把你这破房子拆了......”
话没说完,婶婶声音戛然而止!
叶无名手持螺纹钢指着婶婶,森然道:“两块糠饼加地契,不换就从我家滚出去!”
看着叶无名眼里涌现的凶戾,螺纹钢泛着金属的冷光,让婶婶眼神瞬间变得清澈。
“你看你,年轻气盛,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啊......”
婶婶讪讪一笑,赶忙起身拉着胖男娃离开。
“娘!我要吃!”
“乖,娘回家给你做杂菜面。”
“那个不香,我就吃这个面!”
不管儿子的拳打脚踢,婶婶一脸赔笑,连哄带拽拉走。
出门前,婶婶不禁瞟一眼香气腾腾的泡面,干咽口水。
随即她若有若无的看一眼曦儿,眼里流露出一抹恶毒。
曦儿虽然瘦弱,但难掩秀气、水灵。
不就是肉汤面吗,谁稀罕!
卖了这丫头,就能吃上肉!
叶无名简单对付两口,阿大来了。
“你怎么不去大户人家做工?”
阿大放下两捆柴火。
“昨天干了一通宵。”
叶无名指着地上的泔水。
见到是昨天的剩饭,还有草屋里隐隐传来的香味,让阿大打消了疑虑。
“我跟头儿说了,你这一片没什么可搜刮的,只要你不被人盯上,短期内应该是不会有人找上门。”
顿了顿,阿大上下打量叶无名,看一眼手掌上的脓肿,“你得抓紧治,不然得了风痉,神仙也难救。”
叶无名清点柴火数量,仿佛没听见。
阿大眼睛一眯,凑上前低声道:“兄弟,要不我给你牵个线?你把昨天那铁棍给我,我找人卖了,搞得银子抓点药,不然耗下去不是办法。”
“我若想卖,何不找大户?”
叶无名瞥一眼道。
阿大尴尬咳嗽声,“没事儿我先走了。”
“等等。”
叶无名忽然叫住。
阿大惊喜回头问:“想通了?兄弟你放心,我阿大绝不骗你,卖的银子全部归你。”
“棍子能值得什么钱?”叶无名意味深长道:“那家大户藏了不少宝贝,回头我找机会看能不能偷个值钱玩意儿,你销赃,银子五五分账。”
阿大眼睛一亮,“你若真能搞来宝贝,那咱哥俩就发达了!说不定过年,咱还能整只烧鸡吃!”
“只是个想法,不要报太大希望。”
叶无名知道阿大这人很贪心。
一次两次泔水,或许能满足。
但时间久了,他必生出歹意。
被草寇盯上,无疑是无人区遇到饿狼。
叶无名给阿大画大饼,是让阿大知道他活着价值远胜于死。
而且能否改善眼前的日子,阿大的‘草寇’身份至关重要!
必须利用起来!
阿大走后,叶无名意识遁入空间,把泔水都取出来,然后在塑料袋上戳密密麻麻的小眼,将泔水放在袋子里,慢慢挤出一盆杂油。
点着柴堆,将杂油煮沸。
活儿很简单,但此刻叶无名发着高烧,抬个手指都异常艰难。
“哥,我来做!”
看着曦儿瘦弱的身子在眼前忙碌,叶无名不禁出神。
待到油冷却后,叶无名让曦儿找来石头把矿泉水瓶从中间割开,瓶口倒放在瓶身,制作成简易的漏斗。
再从身上撕块麻布包在口子上,把油倒进去过滤残渣。
又搞了木炭、草木灰进行最后杀菌过滤。
最后得到一瓶正宗的地沟油!
在这个过程中,曦儿只顾着照做,没有多问一嘴。
很多事不是她不想问,而是她不想让无名哥哥烦心。
天色暗沉,叶无名将剩下饼干泡热水跟曦儿分了。
次日醒来。
叶无名依旧发烧,不过情况没有恶化,算是半个好消息。
从空间内取出玻璃碎片,用石头把玻璃棱角尽量磨圆润。
来到屋外对着初晨的太阳,玻璃通体晶莹剔透!
或许这并不是玻璃,而是琉璃!
叶无名一共磨了五块玻璃。
日上三竿,阿大如约而至。
阿大一见被榨干油水的干巴烂菜,不满道:“怎么今天缺了点油水?”
“出息。”叶无名拿出一颗磨好的玻璃,“瞧瞧,这是什么。”
阿大睁大双眼,抢过玻璃珠对着太阳,失声惊呼:“是琉璃?”
“能卖多少银子?”
“虽然个头小,但看这成色,少说也能三十两......”
话说一半,阿大眼神渐渐变得凶狠!
要是拼一把,把叶无名宰了。
这宝贝不就独属于他一人了?
“三十两?那大户家里还藏着几枚更大的,只要我拿到银子,就挨个给你偷出来。”
叶无名淡淡道。
他岂能不知道阿大心中所想?
之所以先给小的,就是要让阿大知道,他还能拿出更好的。
“还有更大的?多大?”
“最少大一圈。”
“嘶——”
阿大刚起的杀心,瞬间被他贪欲压制下去了。
现在动刀子是能独吞,但也断了往后的财路。
“要不这样。”阿大搓着手,笑眯眯道:“你不如一次性把宝贝都偷出来,直接做票大的,到时候一起出货,价格能卖的更高!”
“行,那你先把小的还我。”
叶无名伸手。
阿大赶忙护在怀里,干笑道:“还是算了吧,一次性出的太多,容易着人眼。”
“知道就好。”叶无名冷笑道:“倘若我不是贱籍,出不了村,还用得着跟你对半分?可就算这宝贝换不了银子,但换条命总可行吧?”
叶无名没把话说明白,但阿大听出来其中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阿大赶忙赔笑道:“瞧你这话说得,你带兄弟一起发财,兄弟记着你的好呢!”
“多久能出货?”
“三天吧......”
“明天中午,20两银子。”
“可它只能卖30两......”
叶无名没接话,漠冷眼神让阿大忌惮,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阿大离开后,叶无名嘱咐曦儿在家小心点。
然后,他拿上地沟油找村里艳寡妇,三娘。

叶无名神色冷厉,踩着积雪走来。
他手中紧握着的螺纹钢,哪怕隔着数十米,都能感受到森冷的寒意!
张伟对小弟讥笑:“你们听到了吗?是哪只狗在叫?”
几个泼皮大笑!
人有贵贱之分。
纵使他们都穷,可也是有户头的平民。
反观叶无名一个贱籍,见了他们都的喊声爷。
所以叶无名这般威胁,在他们看来跟狗叫没区别。
“哥!”
曦儿趁机挣脱开,扑到叶无名的怀里。
一直故作坚强的她,哽咽得泣不成声。
叶无名揉了揉曦儿的发丝,抬头看张大山:“什么意思?”
张大山冷笑道:“你自己干什么事儿,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做了什么?”
“你偷我家油,偷我家肉,这不叫事儿?”
“我何时偷了?”
“赃物在这儿,你还想抵赖?”
张大山拿出剩下的五花肉。
“肉是我从三娘那儿换来的。”
叶无名淡淡道。
张伟嗤之以鼻道:“瞧你这话说的,你怎么不说三娘是你的人,她还能给你五花肉?没把你做成五花肉就不错了!这分明就是偷我家的!”
张大山眯着眼道:“无名啊,你从小命苦,偷东西的事儿我就不报官了。你看这年景,你连自己都没法养活,不如送你妹妹去过好日子。”
“闹了几年饥荒,村外多是草寇,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我是真可怜你们兄妹俩,不然也不会容许你一个贱籍身份继续留在村里生活。”
叶无名歪头问:“你是威胁吗?”
张大山一惊。
在他印象中,叶无名一直很卑微,很老实,从不敢顶撞旁人。
就连自家田地被亲大伯一家占去,当牛马使唤,都不敢反抗。
而他是村长,按理说更不敢抵抗。
可瞧叶无名满不在乎的架势......
似乎他才是贱籍!
“威胁又怎么样?”
张伟手指戳了戳叶无名胸口,挑衅道:“你一个贱奴还敢不服?把你打死,官府都不会管。不想死,就给我跪下!乖乖把你妹妹让出来!”
“我若不呢?”
“那你想死!”
“我不想死。”叶无名摇摇头,下一句话让张伟笑容凝固:“但是,你想死。”
张伟愣了愣,失笑道:“是不是我给你笑脸给多了?你只是一个贱奴,而我是村长的儿子,你拿什么动我?”
泼皮们放肆嘲笑。
张大山也乐得合不拢嘴。
“呼——”
毫无预兆!
叶无名挥起螺纹钢,砸向张伟的脑袋!
张伟脸色瞬间惊恐,猛地往后倒,肩膀却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咔——”
螺纹钢无视皮肉,一棍子将张伟半边肩膀砸骨折!
张伟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塌陷的肩膀,惊恐道:“你疯了!你,你想杀我?”
“就算你皇帝老儿,你的命也只有一条。”
叶无名漠冷的眼神,令张伟毛骨悚然!
“儿啊!”
张大山失声大叫!
他没想到叶无名真敢下手!
“给我弄死他!”
张大山吼道!
几个泼皮拿起木棍,朝叶无名砸去!
叶无名挥动螺纹钢,砸来的木棍就像纸糊般,一瞬间被砸断!
普通人挨一木棍,最多痛一下。
但挨一下螺纹钢,骨头都得碎!
一个泼皮闪躲不及,胳膊被螺纹钢砸中,一声‘哎呦’痛叫,小臂被当场打折!
“这什么家伙,比刀还猛?!”
张大山惊呼!
随后对几个泼皮道:“上啊!”
几个泼皮怂的不敢近身。
他们就是混口饭吃。
犯不着拼命啊。
“废物!”
张大山抢过木棍,冲到曦儿跟前,对叶无名吼道:“放下你手里的家伙,不然我杀了这丫头!”
叶无名不受威胁,拿起螺纹钢,在一道道惊恐目光下,对着张伟的小腹狠狠捣了下去!
砰——
一声闷响!
几个泼皮下意识夹击裤裆!
“伟哥!”
“儿啊!”
张伟猛的绷直身子,布满血丝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
裤裆被鲜血染红......
“啊!!!”
剧痛令张伟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
“贱!奴!”
见儿子被废,张大山挥起棍子要打曦儿!
这个距离,叶无名来不及。
“想让你儿死吗?”
叶无名大喝!
张大山动作一顿,见叶无名已将螺纹钢杵在儿子的脸上。
他知道只要自己这棍子砸下去,自己的儿子也必死无疑!
一命换一命?
他舍不得啊!
“你狠,你真狠!”
张大山浑身发抖!
一来是怒。
二来是畏惧!
如此缜密的心机和狠劲儿,连他都自愧不如!
张大山咬牙丢掉棍子,叶无名回到曦儿身边。
见儿子昏死了,张大山一脸心痛,背着离开!
“村长,您和大伟遇草寇了?怎么伤成这样?”
村民们见此情形,满脸震惊!
“伟哥是被叶无名打的。”
之前泼赖嚷嚷。
村民们匪夷所思!
在村里,居然有人敢把村长儿子废了。
而那人,居然还是隶属贱籍的叶无名!
这事儿迅速传播,很快全村都知道了。
“要不是你怂恿村长强抓丫头,无名怎么会惹出如此大祸?你还笑得出来?”
见妻子笑得灿烂,叶海沉声道。
刘玉珍冷笑道:“是他自己找死!不过你想想,这对咱家是好事儿啊!以后没人拦着卖那丫头,他家肉、面,也都是咱家的!”
叶海蠕动嘴唇,陷入沉默。
“无名那孩子做事太冲动了,我是在场肯定拦着,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林海出了家门,在村民们面前长吁短叹。
村民们先安慰,然后唏嘘不已。
敢把村长儿子废了,那兄妹俩是死定了!
......
“我儿情况如何?”
赤脚大夫出来,张大山立即问。
“这......”
赤脚大夫犹豫。
张大山脸色一沉,揪着赤脚大夫衣领吼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必须是好消息!否则我掘了你家祖田!”
赤脚大夫吓得一哆嗦:“村长,你儿子肩处骨折,后期可能会影响走路,至于命根子......应该能保住。”
张大山长松口气。
残疾就残疾了,不绝后就行。
“爹!”
屋里张伟大喊。
张大山一进屋,张伟哭诉道:“爹!你一定要为儿子报仇啊!”
张大山表情狰狞:“爹马上叫人,定要将那兄妹俩碎尸万段!”
很快,院子里聚集二十来人。
全是他家里的佃农。
听说只要弄死一对兄妹,晚上就有吃不完的白馍,这些人举起农具,兴奋得嗷嗷直叫!
张大山正要带上佃农出发,几名壮汉挡在了门前,杨玉红扭着丰盈的身姿走进了院中。
张大山大惊失色,赶忙舔着一张笑脸,搓手迎上去:“三娘,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
杨玉红抿着诱人的红唇,凤眸深处藏着一抹阴冷,耐人寻味的微笑:“听说你儿子受了伤,我特意请大夫来为你儿子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