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鹤眠沈清漪的其他类型小说《朱砂烬南墙,不渡忘川水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行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呢?”她怕我反悔似的,风一样地跑出去,用了十成力气,把簪子抛进湖中。到了梅林时,长公主李嫣已经入席。看见我,她的眼睛倏地亮了,起身朝我飞奔过来。李嫣围着我转了一圈,打趣道:“你家摄政王,终于肯放绝色小美人出来了,不让你当姑子了?”她常说,沈鹤眠是个和尚,把我带得像个尼姑。我斜了她一眼,端起一盏酒喂到她嘴里。开心的时候,不想提扫兴的人。几个俊俏的小郎君过来敬酒。我没接酒盏,而是顺着他们的手一饮而尽。见状,李嫣大笑:“这才是我认识的城阳,终于活过来了。”我勾唇,娇媚一笑,几个小郎君看得痴了。李嫣请了观云楼最俊美的乐人抚琴助兴。我一杯接着一杯地饮酒。喝得迷离了,冲着抚琴的男子勾勾手:“你叫什么名字?”他抱着琴跪在我面前,恭敬道:“云琅。”...
她怕我反悔似的,风一样地跑出去,用了十成力气,把簪子抛进湖中。
到了梅林时,长公主李嫣已经入席。
看见我,她的眼睛倏地亮了,起身朝我飞奔过来。
李嫣围着我转了一圈,打趣道:“你家摄政王,终于肯放绝色小美人出来了,不让你当姑子了?”
她常说,沈鹤眠是个和尚,把我带得像个尼姑。
我斜了她一眼,端起一盏酒喂到她嘴里。
开心的时候,不想提扫兴的人。
几个俊俏的小郎君过来敬酒。
我没接酒盏,而是顺着他们的手一饮而尽。
见状,李嫣大笑:“这才是我认识的城阳,终于活过来了。”
我勾唇,娇媚一笑,几个小郎君看得痴了。
李嫣请了观云楼最俊美的乐人抚琴助兴。
我一杯接着一杯地饮酒。
喝得迷离了,冲着抚琴的男子勾勾手:“你叫什么名字?”
他抱着琴跪在我面前,恭敬道:“云琅。”
他容貌生得很艳丽,眼睛像狐狸,比沈鹤眠还俊美几分。
我勾住他的下巴:“你来陪我喝。”
他点点头,放下琴,坐在我身旁。
修长的手指搭在酒壶上,十分养眼。
这一刻我才懂得,李嫣常挂在嘴上的“智者不入爱河”。
如果没有爱上沈鹤眠,那我现在就是最快活的女子。
但因为心里苦,对着俊美的云琅,仍然觉得酒不好喝。
正在我就着云琅的手饮酒时,突然听见一声娇喝:“婶婶这样,对得起我小叔吗?”
循声看过去,原来是沈清漪。
方才都没发现坐在末席的她。
没等我说话,李嫣厉声道:“放肆,本宫的宴席,岂容你大呼小叫。”
众人的目光齐齐地看向沈清漪。
她涨红了脸,有些怕,却还是梗着脖子冲我叫喊:“婶婶不守妇道,怪不得小叔不疼你!”
看似没城府的话,却揭开了我最丑的伤疤。
京城中早就有传言,说摄政王与王妃不和睦,王爷宁愿睡书房也不愿意跟王妃睡。
沈清漪一句话,坐实了这个传言。
席上的人看我的眼神,纷纷带上了怜悯。
李嫣沉了脸:“沈鹤眠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冰块,怎么养出这样的侄女?窈窈
我苦笑:“早就说了,你偏不信。”
魏珣扣住我的肩膀:“抓一个不行,老子就抓两个。听说沈鹤眠很疼爱他那个侄女,我把她抓来,看他是不是还能无动于衷!”
说完他便离开了,又是三日。
这三日里没有水,没有粮。
我只能舔岩壁上的潮气解渴。
嘴唇干裂到出血。
到了第四日,魏珣真的把沈清漪捉来了。
沈清漪哭得肝肠寸断:“求求你放了我,你要什么我小叔都会给你!”
魏珣把她丢到我的脚边。
看见我,沈清漪像看见了救星,指着我说:“她是我婶婶,你有什么仇怨报在她身上!”
我咽了下口水润了润喉咙,劝道:“别叫了,省省力气。”
沈清漪恨恨地看着我:“我知道了!是你指使他去抓我的!你知道小叔不会救你,便来拖我下水!”
“怪不得小叔说从未喜欢过你,你这么恶毒,就该守活寡!”
我静静地看着她。
原来,她在沈鹤眠身边的娇憨可爱,都是假的。
此刻眼里的怨毒才是真的。
我突然很想问问,沈鹤眠还同她说过什么。
有没有说过那见不得光的爱恋,或是祠堂里夜夜对着她画像自渎的事迹。
魏珣冲过来,打断了她的话。
把我们绑到了山崖上。
一人一条麻绳吊在崖边。
麻绳快要把手腕勒断了,我甚至能感觉到,绳子跟骨头的摩擦。
我问:“魏珣,你想做什么?”
魏珣嗤笑:“你看看对面,谁来了。”
我疑惑地看过去,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沈鹤眠来得可真快。
我失踪这么多日,他都没现身。
沈清漪不过失踪一顿饭的时间,他就急疯了。
我心底一片寒凉。
魏珣高声道:“沈鹤眠,一刀了结你太没意思了,不如你来选选,如果她们两个只能活一个,你想让谁活?”
匕首立在绳结旁,只要轻轻一割,掉下去的人就会摔成肉泥。
沈鹤眠脸色阴沉,薄唇紧抿。
沈清漪哀戚戚地叫着“小叔救我”。
她每叫一声,沈鹤眠眼里的心疼就多一分。
求生的欲望让我顾不上许多了,对着沈鹤眠祈求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愿意与你和
。
将每一件衣服的袖口都绣上“眠”字,赤裸裸地给他看我的爱意。
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喜欢沈鹤眠,他却只会说:“离我远一点。”
他拒绝我一次,我便会努力两次,喜欢他这件事,总是越挫越勇。
母妃劝我:“你是李氏郡主,他只是个异姓王爷,不值得你放低身段去追。”
我自信满满:“沈鹤眠就是最好的,就算他是冰,也要化在我李窈窈的怀里。”
可是,再旺的火一直浇水也会熄灭。
被沈鹤眠的冷水浇了两年,我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能焐热这块冰疙瘩吗?
就在我快要放弃时,沈鹤眠却转了性,主动来城阳王府求娶我。
他将自己的庚帖呈给父王,神情淡淡的。
我惊喜地望着他:“话说出口可不能反悔了,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上我的。”
沈鹤眠薄唇紧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我沉醉在能嫁给沈鹤眠的喜悦中,却忽略了最重仪表的他,求娶我时,穿着最旧的衣袍。
我开始跟着嬷嬷学礼仪。
收起了心爱的骑装,把养了十年的乌骓关进马厩。
最喜欢爬的那棵歪脖树,也让父王砍了。
成婚当夜,我记着母妃的教导,在喜榻上从早坐到了晚。
哪怕肚子饿了也小心忍着。
那是我十几年来,最乖顺的一天。
我满心欢喜地等着沈鹤眠。
可他一进来,便赶走了喜婆和婢女,随意地扯下盖头,递给了我一把匕首。
不带感情地说:“自己割还是我来?”
我愣住,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见我不接匕首,直接拉起我的手,用匕首割破我的指尖,按在雪白的帕子上。
血珠越渗越多,落在帕子上红梅点点,刺得我眼睛生疼。
做完这些,沈鹤眠转身离开,甚至没有一句解释。
大婚之后,他再没踏进过我房中一步。
我为他找了很多理由。
也许是操持婚事太累,没有精力圆房。
也许是忧心国事,他要先顾朝堂再顾我。
也许是独身久了,不习惯与人同榻。
......
就这样,我自己骗了自己三年。
三年里我有尝试过,偷偷看那些春宫图册,请教花楼里的娘子如何撩拨男人。
甚
时的神情。
他带着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就着云琅的手又饮下了一大口酒。
火辣辣的灼烧感才能压住喉头的苦涩。
沈鹤眠的脚步突然顿住,转头对我说:“府里几个管事等着对账,早点回来。”
说完不等我答复,便拥着沈清漪出了梅林。
又是留给了我一个背影。
大概他觉得,不管怎么忽视我,羞辱我,我都会像哈巴狗一样乖乖舔回去。
过去五年,我确实是这么做的。
但是现在,我不想了。
去他的王妃,去他的沈鹤眠。
还有七日,我就自由了。
不用再守着一份无望的爱,为不值得的男人牵肠挂肚。
回王府的路上,酒劲上来,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中。
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
“醒了?”
一个精壮的男人走了进来,背上别着一把刀。
我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绑来这里?”
男人坐在我面前,不紧不慢地抽出刀来,用刀背拍着我的脸。
“反正都要死了,不如让你做个明白鬼,听好了,我叫魏珣。至于为什么绑你,要怪就怪你有个好夫君,我魏家三十三条人命,都折在他手里。”
魏家......
我飞速思考着,忽然想到,沈鹤眠经手过一个私炮房的案子,被诛灭三族的罪首就姓魏。
我叹了口气:“你要是想报仇,就抓错人了。”
魏珣不解:“你不是沈鹤眠的发妻吗?”
“我的确是他的发妻,但我对他来说不重要,也许你杀了我,还帮他解决了麻烦。”
就再也不会有人纠缠他了,我默默地在心里又补了一句。
魏珣不信。
“你不用诓我,我已经把消息送到了沈鹤眠手中,他一定会来救你,到时候你们俩就一起死在这儿。”
我虽然知道沈鹤眠不一定会来,但还是残存着一丝侥幸。
可一天,两天,三天......
他没有来。
也许在沈鹤眠的眼里,我跟王府花园里的石头没什么区别。
谁会注意到一块石头不见了呢?
魏珣都有些看不下去。
讥讽道:“你怎么这么可怜?你夫君连你的死活都不顾。”
,我今日就替你教训她。”
说罢,就要发难。
我拦住了李嫣:“她说的也没错。不用理她,接着奏乐接着喝。”
不管沈清漪如何指责,我都面不改色地饮酒。
直到那个青灰色的身影出现。
沈鹤眠站在梅林入口处,微微蹙着眉,脸色不太好看。
宴席上的喧闹声瞬间停了。
我心口一滞。
李嫣凑过来说:“你家和尚来抓你了。看见你靠着男人喝酒,他恐怕要气死。”
闻言,云琅往远处挪了挪身子。
众人看看我,又看看沈鹤眠,视线在我们两个之间游移。
低声议论道:“看来摄政王也不是全然不在意王妃,这不眼巴巴地寻来了吗?”
“摄政王也是男人,哪个男人看自己的妻子左拥右抱,会不嫉妒?”
“一会有好戏看了,恐怕王爷要发怒了。”
他们都以为,沈鹤眠是冲我来的。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径直走向了末席的沈清漪。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大氅披在沈清漪的身上,又细致地为她系上帷帽:“阿漪,我来接你回家。”
沈清漪扯住他的衣袖告状:“小叔,婶婶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你不管管吗......”
沈鹤眠甚至都没看我一眼。
只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无妨。”
这两个字,他说得那么平静,在我听来却是羞辱。
他是真的,半点都不在意我。
不管我跟别的男人做什么,哪怕在他的面前做,他都无所谓。
李嫣撇撇嘴:“果然是个和尚,大方得不像个男人。”
我轻笑。
对不在意的东西,自然很大方。
可对在意的东西,沈鹤眠又是另一个样子。
比如他为沈清漪披大氅的时候,顺手掀翻了正向她献殷勤的公子。
比如在无人注意的时候,他悄悄藏起她用过的杯子。
连沈清漪用过的杯子,他都不舍得让别人碰。
这样的占有欲,他只会给沈清漪。
......
看到沈鹤眠的反应,沈清漪的杏眼中,满意之色一闪而过:“既然小叔不在意,那清漪也不好说什么了。”
沈鹤眠注视着她。
眼底的寒潭不见了,只剩下温软。
一如祠堂中对着她的画像自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