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我被修无情道的大师兄亲懵了完结版榆非晚云时起
我被修无情道的大师兄亲懵了完结版榆非晚云时起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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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凋碧树

    男女主角分别是榆非晚云时起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被修无情道的大师兄亲懵了完结版榆非晚云时起》,由网络作家“凋碧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手心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湿意和热意。柔软、滚烫。他的唇和他的手一样漂亮。她不禁想到昨夜他的嘴唇差一点就覆在她的嘴唇上了。是什么滋味呢?呸呸呸!榆非晚的耳朵悄悄红了。该死的情蛊!真歹毒!真歹毒啊!居然胡乱往她的脑子里塞一些荒唐的东西!云时起默默地观察了她一会,有些好奇她的耳朵怎么突然就红了,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手里的药递给她,道:“喝了。”榆非晚接了过来,凑上去闻了闻。这一闻,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她看了看云时起,发现他也在看她。怎么怪怪的。哈哈哈。他为什么要看她?榆非晚收回目光,闭着双眼,一口干了。苦得她整张脸缩成一团。云时起垂下眸,给她倒水,手边的动作忽地一顿。榆非晚自然没错过他这一瞬间的停顿。完了完了,他是不是发现她喝了...

章节试读


她手心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湿意和热意。

柔软、滚烫。

他的唇和他的手一样漂亮。

她不禁想到昨夜他的嘴唇差一点就覆在她的嘴唇上了。

是什么滋味呢?

呸呸呸!

榆非晚的耳朵悄悄红了。

该死的情蛊!

真歹毒!

真歹毒啊!

居然胡乱往她的脑子里塞一些荒唐的东西!

云时起默默地观察了她一会,有些好奇她的耳朵怎么突然就红了,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手里的药递给她,道:“喝了。”

榆非晚接了过来,凑上去闻了闻。

这一闻,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她看了看云时起,发现他也在看她。

怎么怪怪的。

哈哈哈。

他为什么要看她?

榆非晚收回目光,闭着双眼,一口干了。

苦得她整张脸缩成一团。

云时起垂下眸,给她倒水,手边的动作忽地一顿。

榆非晚自然没错过他这一瞬间的停顿。

完了完了,他是不是发现她喝了他喝过的杯子?

最后,在她震惊的目光下,云时起往那个杯子里倒满了茶水,递给她。

神情平静,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榆非晚笑得很苦地道:“要不然,换个杯子?”

云时起道:“你刚才不是用这个杯子喝的吗?为什么要换?”

她不光笑得苦,嘴里也挺苦的,暂时没心思和他争辩,便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云时起从她手中接过杯子,手指不小心拂过她嘴唇碰过的地方,然后又给她倒了一杯茶。

榆非晚若无其事地接了过来,喝得愈发心安理得了。

看来是她多想了,云时起肯定没用过这个杯子,不然他怎么可能用这个杯子来给她倒茶。

于是,榆非晚兴致勃勃地喝下了第三杯茶水,心情可谓愉悦至极,显然是十分享受他的服务,忽然开口问一句:“你没用过这个杯子吧。”

云时起眼睫微垂,本想说用过,但又提前预想到这么说的鸡飞狗跳,索性道:“没有。”

榆非晚一听,更开心了,又指挥他:“我还要,再给我倒一杯。”

云时起嘴角轻扬,低着头又给她倒了一杯,然后兴致勃勃地看着她喝得一滴不剩。

尤其盯着她嘴唇触碰到的杯口看了好一会。

榆非晚心情很好地把茶杯递回给他便推开门离开了。

然后敲响了隔壁的屋门。

徐师兄好像伤得很重,她想去看看他。

屋门很快就被拉开了,洛明水那一脸如临大敌的神情在见到她之后陡然松了下来,微微一笑。

榆非晚正想说话,又见洛明水把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

榆非晚不明所以地跟着她走了进去。

只见徐江离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时不时发出沉重的呻吟声,看起来马上就要死了。

榆非晚大骇:“洛师姐,徐师兄伤得这么重吗?”

一听到这道女声,徐江离马上从床上坐起来,跳也似的窜到了茶案前,俨然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一边吃着手里的桃花糕,一边笑嘻嘻道:“小师妹,原来是你来了啊,我还以为是云师兄来了呢。”

榆非晚亦是坐到了桌前,很自然地拿起桃花糕咬了一口,道:“我来和云师兄来有什么区别?”

徐江离又吃下一块糕点,道:“当然有区别啦!如果不是云师兄一剑把我劈到地底下,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那团黑气附身?我一定要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让他产生愧疚的情绪,最好愧疚到向我行大礼赔罪。嘿嘿。”


虽然这具尸体一直被埋在树下,但并没有被腐蚀得太严重。

大抵是身死的那晚下了一场大雨,将泥土都打湿了,便全部粘在了上面,被挖出来的时候才是一团黑乎乎的模样。

如今挖出来放了一会,干硬的泥土慢慢剥落下来,尸身渐渐显露了出来,足以看得清楚。

榆非晚忽然开口道:“你觉不觉得这具尸体有点熟悉,像一个人?例如,像,芜名?”

此话在顾白心里掀起巨浪。

他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嘴唇抖个不停,有些举棋不定、断断续续道:“有、有点像,体形、像。”

榆非晚和云时起对视一眼,心底了然。

顾白自小无父无母,常常吃不饱饭,而芜家人又是善良的,常邀他到芜府用膳。

这一来一回的,年龄相仿的两个小孩便结识了。

顾白和芜名是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他对她再熟悉不过了,基本上是看错不得的。

“可,可是……”顾白看起来要哭了,“如果这具尸体是芜名,那她,又,又是谁?”

榆非晚温声道:“你听过移花接木吗?就是把一种花木的枝条嫁接到另一种花木上。虽然这个猜想很大胆,但我想,能解释如今这种情况的,只能是现在的这个“芜名”把真正的芜名的头砍了下来,然后嫁接到她自己的脖子上,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一声极轻、诡异的呵笑声忽地穿破层层夜色传来。

“说得好。”

云时起抽出了剑,默默地挡在了榆非晚面前。

从他的视线看去,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子正慵懒地坐在不远处的屋顶上。

妖冶如血的红衣、叮叮咚咚的铃铛。

正是芜名。

榆非晚神色凝重。

她从未见过云时起这么快就拔出了剑。

芜名揭开那个恶鬼面具,看着两人,笑盈盈道:“一个刚受了天雷劫,灵力还未完全恢复。”

“所以,现在是,一对一,那我还是有一点胜算的。”

榆非晚道:“你到底是谁?”

芜名微微一笑:“你猜呀。”

话罢,身影一闪,直冲榆非晚而来。

云时起抢先挡在她面前,只是还未和芜名过上几招,却见她的身体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他眼神一凛,又见一团黑气如离弦的弓箭一般“咻”地窜进了榆非晚的身体里。

榆非晚召出若霜剑,一个旋身,朝他狠狠劈出一道剑气。

云时起躲避不及,被震到了远处,又迅速翻身,执着欲雪对上了若霜。

铮!

两把神剑激烈地碰撞在一起,金光四射,嗡嗡作响。

云时起凝神地盯着对面的少女,沉声道:“榆非晚,醒醒!”

榆非晚眼神麻木,不停地燃烧着身体里的灵力,越战越猛,硬生生将云时起逼退了数丈。

云时起看着她,眸色微深,右手执剑之力愈发得大,左手的白玉指环一闪一闪地发出亮光。

他神情严肃,眼眸清冷,薄唇轻掀:“给我从她的身体里滚出去。”

话毕,他左手猛地聚起一道纯洁的白光,毫不犹豫地朝着对面的少女拍下一掌。

砰!

榆非晚的身体顿时在空中划出一条直线,飞出了十丈远。

那黑气受不住这一击,直接从榆非晚的身体里跑了出来,仓皇地溜进了芜名的身体,然后身体一动,片刻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云时起收了剑,没有一点要去追的意思,快步朝远处的少女走去。

榆非晚爬了起来,咳出了一大口血,虚弱道:“你下手可真狠。”


榆非晚不由得想难不成她的这具身体便是由那枚君临碎片幻化而来?

而那团黑气便是君临中那无数怨气凝结成的一个邪恶灵识。

如果是这样,破绽很有可能就是那颗嫁接上去的头颅了。

想到此,榆非晚猛地挥出若霜剑,又唤了一声:“云时起!”

云时起避开身体,令若霜剑毫无阻碍地直冲芜名的脖子而去。

芜名嘴角微勾,伸出手轻而易举便挡下了这柄长剑,任它在她手心中旋转铮鸣,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须臾之间,云时起已然出现在她身后,长剑一挥。

“咚”

一颗东西瞬间滚落在地。

不见鲜血。

“锵”

与此同时,若霜剑被击落,芜名身影一闪,蓦地消失在两人视线前。

榆非晚召回若霜剑。

云时起落了地,执着长剑紧紧守在她身边,沉声道:“芜名没有走,她的身法很快,务必小心。”

榆非晚一脸警惕,道:“既然她速度这么快,为什么不直接跑?”

云时起道:“她不敢,距离太长了,她一现身便会马上被我发现的。”

忽地,一道残影飞过。

榆非晚毫不犹豫地掷出若霜剑,却是扎了个空。

又见一阵狂风刮过。

欲雪猛冲了出去,亦是刺了个空。

来来回回几次,芜名伤不到他们,他们亦是捕捉不到她的踪影。

榆非晚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心想她真像一只蚊子。

在你耳边嗡嗡嗡地叫个不停,再时不时给你发几个红包。

等你忍无可忍一掌拍下去的时候,除了把自己的手拍得通红,什么也留不下。

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云师兄,小师妹!”两道声音倏地自远处传来。

榆非晚脸色微变,担心芜名挟持了洛明水和徐江离,便下意识朝那两人的位置抛去了若霜剑。

却是击在一层透明的结界上,“砰”一声,砍了个稀碎。

若霜剑又飞回了榆非晚的手里,她不满地朝云时起看去。

云时起看起来亦是不悦,道:“你能不能别和我作对?”

榆非晚怒了:“什么叫我和你作对?你没事放个结界出来做什么?”

云时起眉头微拧,道:“把他们二人拦在外面。那你没事把若霜剑朝他们抛出去做什么?”

榆非晚语气有些沉,道:“当然是为了截住芜名。”

彼时的洛明水和徐江离已经赶到了二人跟前,看他们要吵起来了,一边急得团团转,一边手舞足蹈地不知道在干嘛。

云时起没有理会他们二人,淡淡道:“她如今都没有头,你以为她能注意到远处来了两个人?”

榆非晚冷哼一声,道:“你又知道她没有头就注意不到远处来了两个人?没准她知道呢!”

云时起脸色平静,声音淡淡:“那你说说她没有头又要如何知道远处来了两个人?”

榆非晚道:“若是她真的失去了五感,又如何和我们二人在这里纠缠了这么久?这明显说明她就算没有头也能感知到一切东西。”

“那个。”徐江离大着胆子插了一句嘴,“云师兄,小师妹,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有头没头的?没头了还能活着吗?”

榆非晚和云时起并没有理他,两人依旧吵得热火朝天。

为了阻止他们继续吵下去,徐江离忽然摆出一张严肃脸,并大声地打断了他们:“云师兄!小师妹!你们说的那个没有头的东西应该是我。”

榆非晚和云时起瞬间停战。

他们同时想到了君临那诡异多端的附身招数和换头招数,忽然觉得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天空很沉,凄冷的雨丝绵绵不断地飘落在地,为整个幽州城笼上一层神秘的薄纱。

雨长久地下着,路上堆积起来的尘土很快便被铿锵急促的脚步踏成一片烂糊泥浆。

只见数千名禁卫军一齐出动,死死追着前方飞奔的少女,直到她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下。

“继续追。”禁军首领一脸严肃地下着命令,“找到了直接一刀砍死。”

“是!”回应的声音响彻云霄,大地仿若为之一震。

榆非晚的心亦是狂颤不止。

此刻她正拖着两根面条泪在黑夜中狂奔。

有一种命很苦的感觉。

如果忽略掉她那一身的血的话。

她本是一个不惹事,但也怕事的老实人。

只是不小心学了点本事,又不小心缺了把贴身佩剑,再不小心摸进了皇宫。

来都来了,当然要带点什么东西走。

在那样朦胧的夜色下,透过纱窗,她总算是看见了一把华贵的长剑。

只是,长剑泣血,精准地插在了一具尸体上。

那具尸体,还是尊贵的皇太后。

待榆非晚反应过来的时候,殿外忽然灯火通明,皇帝那张怒不可遏的脸随之出现。

他们就这样蛮横无理地认定了她是杀人凶手。

榆非晚试图狡辩,呸,试图解释,回应她的却是齐刷刷的刀剑出鞘声。

无奈之下,她只能一边流泪一边砍人,手忙脚乱地从禁军中厮杀出来,再陷入如今的流亡。

你就说她是不是真的带了点什么东西走吧。

带了一支浩浩荡荡的禁军走。

拉风!真的拉风!

哈哈哈。

笑着笑着就哭了。

望着身后不依不饶的禁军,榆非晚忽然朝北方看了过去。

那里有一块高高的通天石,气势恢宏,直指苍穹,是至尊至强的玄武门的象征之物。

玄武门由那古老的四大家族联手创立,是修仙界内公认的天下第一宗门。

她可不想以后都过那躲躲藏藏、提心吊胆的日子,倒不如去玄武门瞧一瞧,看一看。

合适的话把它卖了换钱。

就是不知道玄武门的掌门答不答应。嘿嘿。

......

北云之巅,玄武门内。

一抹藏青色身影独自穿梭在幽静的小道中。

他的眉眼清冷,睫如鸦羽,缓缓抬步间,自他身上好闻的松香拂面而来。

此刻他的手中执着一柄长剑,剑身似月,宛若白玉,正嗡嗡嗡地震个不停。

云时起微微凝眉,朝远处的藏经阁望去。

只见一柄冰蓝色的长剑冲天而起,然后疾如雷电地穿过云台、演武堂、门派大殿。所到之处,狂风阵阵,亦惊呼阵阵。

最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竟直接冲出了山门,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呐——”

“我没看错吧,那是若霜剑吗?”

“你没看错,若霜剑要认主了,云师兄要完蛋了。”有人回了一句。

“什么?”众人惊呼。

凡进玄武门的人,都知道云时起的鼎鼎大名。

因此人容貌俊美无俦,又冷若霜雪,不近人情。

又因他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能令神剑欲雪认主,验灵时,他那惊人的灵力甚至能冲爆整块通天石,若不是他及时松手,此刻的玄武门早该挪地了。

更因他是四大家族之一的琅琊云氏的家主,也是历代以来,琅琊云氏中最年轻的一个家主。

简言之,此子生得俊,实力强,背景硬。“完蛋”二字似乎完全和他沾不了边,甫一听到这个说法,众人自然是目瞪口呆,缠问为什么。

徐江离展开手中的扇子,使劲地摇了摇,故作高深道:“一看就知道你们几个是新来的,不知道若霜和欲雪这两把剑的渊源。”

“徐师兄,别卖关子了,这两把剑有什么渊源呀?”有人急忙问道。

徐江离笑眯眯道:“这两把剑可是一对的。”

“一!对!的!”他刻意强调道,“据说,若欲雪和若霜同时现世,其主必相爱相杀,纠缠至死啊!”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看起来被吓呆了。

“嘶——”

“可是云师兄修的是无情道啊!”

“如果若霜剑新认的主人是男人怎么办?”

徐江离捂嘴偷笑:“要不然怎么说相爱相杀,纠缠至死呢!”

他一点也没掩饰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甚至要趴下来,捶地大笑了。

因过于激动,竟也没发现周围忽然变得极其安静,直到那股如皑皑雪山之上的冷气弥漫而来,徐江离才极慢地抬起头来,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生硬地道了一句:“云,云师兄,你,你好。”

此刻的云时起冷眸如冰,静静地站在原地,淡淡地扫过面前的一众人。

面对此情此景,死过一次的朋友大抵知道,自己马上要死第二次了。就按照他这架势,分分钟能一剑劈了在场的所有人。而他的实力,也是能分分钟秒了全世界的。

直面云时起的徐江离更是吓得瑟瑟发抖,手脚冰凉,心中懊悔不已。

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所幸,云时起并没有做什么,他只是冷冷地站了一会,然后冷冷地朝山门走去。

众人瞬间松了一口大气,纷纷散了,再不敢多一句嘴。

......

另一头,晨曦初升,天边的一侧被烧得火红,千山万山似乎都被点燃了。

榆非晚跑了一夜,总算是离那块高大的通天石近一些,又近一些了。

她的发丝凌乱,脸颊发粉,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此刻她正蹲在河边,一把又一把地捧起冰凉的河水清洗着自己的手和脸,却忽然身体一偏,眼见要落入河中,她下意识朝身后抓了一把。

“刺啦——”

锋利的剑身割破少女的掌心,绯红的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入长剑。

霎时蓝光冲天,森然的剑气绵延三千里。

榆非晚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此情此景。

不是?这剑自己送上门来的?

「你是说它不小心撞了你一把,又不小心割破了你的手掌,再不小心认了你为主吗?」

「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确实是这样。」

只愣了一会,她便立刻认真起来,闭上双眼,全神贯注地配合若霜完成神剑认主的仪式。

剑气纵横,登时狂风大作。

只听咔擦一声脆响,少女头上的玉簪猝然碎裂,一头泼墨青丝倾泻而下。

冶容秀骨,眉目含情,顾盼生辉,艳丽双绝。

美得像是画中人。

全然落入站在树下的青年眼底。

掀不起半点波澜。

到底是修无情道的优秀生,人淡如冰、清心寡欲。

往那一站,就是一尊不染红尘、不沾世俗的清冷神佛。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阵冲天蓝光逐渐暗淡,慢慢汇入了少女的手心。

就在榆非晚兴奋地想仔细地瞧瞧这把剑的时候,却见一道残影掠过,又听“哐当”一声。

沙尘飞了满天,亦扑了她满面。

她手中的剑,就这么出人意料地没了。

榆非晚惊呆了,朝前方看去,只见一把银白色长剑将若霜死死抵在了地上,压得它动弹不得。

长剑旁边,立着一抹颀长的身影。

她微微抬眸,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浅色的眸子里。


榆非晚本身已经够懵逼的了,又见一个徐江离滑跪进来,更懵逼了。

本着尊重前辈的道理,她就要去将师兄扶起来,却见云时起率先将他提了起来,然后站在他前面,挡住徐江离的视线。

彼时的云时起已经穿好衣衫,站得笔直,身姿如松,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不近人情。只是冷厉的眉眼沾了些许水珠,向来冰冷锋利的脸也湿润了几分,显得迷人。

此刻他正淡淡地看向对面的少女,眸中情绪万千。

榆非晚亦是看向他,道:“你做了什么?为何我召不出若霜剑?这个天雷又是怎么回事?”

云时起微微挑眉,淡声道:“你不知道?”

榆非晚惊讶:“我应该……知道什么?”

云时起抬头,透过被劈烂的屋顶缝隙看向漆黑的天空,此刻正天雷滚滚,闪电飞光。

只打雷,却不下雨。

虽罕见,却也惊不动整个宣城半分,这里的人早已灰心绝望了,哪怕天象骤变,要下刀子了,他们都不会出门看一眼,反而要将门窗封得更死。

云时起收回目光,道:“你的雷劫来了,神剑认主,其主,必经雷劫,在此期间,你灵力全无,只能咬牙死熬。”

榆非晚惊惶失色,心跳得极快,几乎面如土色。

无论如何,这对她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本身云时起便要联合皇帝来杀她了,她再受几道天雷,到那时,不就任他宰割了吗?

想罢,她几乎没有犹豫地、飞快地冲出了门,向郊区跑去。

在她的天雷劫顺利度过之前,她绝不能让云时起找到她。

云时起沉沉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头微拧。

他以为她应当会死缠烂打地赖在他身边,扬言要她的天雷将他一并劈死,怎么突然跑了?

难道是不想连累他?

又想到她偷偷来看他洗澡的事……

云时起眸光微闪。

她不会真的爱上了吧。

想罢,他回头拿了欲雪,就要出门。

徐江离本想装死,一见他动了,立刻跑过去抱大腿,胡言乱语道:“云师兄,我知道你很冲动,但你先别冲动。”

云时起不动声色地瞥他一眼,道:“松手。”

徐江离拼了,大胆道:“云师兄,你不会是去杀小师妹的吧?”

云时起微微蹙眉,神色不悦,道:“不是。”

话罢,直接一脚踢开他,脚步很快地离开了。

见云时起即将走出来,洛明水躲在门后面装死,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喃喃自语:“不要看到我,不要看到我。”

云时起看到她,失语了一瞬,又冷冷地啧了一声。

洛明水吓了一跳,睁开眼睛,怯生生地走出来,笑道:“云师兄,好巧呀。”

云时起给她丢去一个钱袋,道:“你处理一下赔偿问题。”

洛明水摸着这个鼓囊囊的钱袋,连忙道好。

又想不愧是富得流油的琅琊云氏的家主,可比她有钱多了!还豪气!

……

榆非晚今夜的运气坏到一种令人不可置信的地步。

在她满怀信心、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地跑出几十里,又动作敏捷、上窜下跳、毫不费力地躲避下,总算是让雷电将她劈得体无完肤啦!

这闪电跟长了眼睛似的,她往哪里跑,它就往哪里劈,一劈一个准。

此刻榆非晚正精疲力竭、满嘴鲜血,虚弱地一头栽倒在地上,有些欲哭无泪。

她今夜本身是去找云时起算账的,结果和他拉扯了半天,不仅没伤到他半分,还惹来了雷劫。

你就说!她的运气是不是差到了极点!是不是已经被幸运之神揍得鼻青脸肿了!

天空轰隆作响,一道白光闪过,眼见一道闪电就要直直地朝她劈下来。

却见一把银白色长剑破空而来,硬生生将那道霹雳砍了回去,在半空射出火花,滋滋作响。

一道清冷如寒枝,又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

“我好像来得有点晚。”

云时起慢条斯理地朝她走去。

榆非晚目露震惊,下意识拔腿狂奔。

她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他手里。

大抵是被劈坏脑子了,她一时半会也没想到云时起是来救她的。或者说根本就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毕竟他天天叫嚷着要她死。

云时起微微蹙眉,要去拦住她,又见有闪电要劈下来了,他连忙抬手去帮她挡下,一边喊道:“榆非晚,你瞎跑什么?”

榆非晚脑子迷迷糊糊的,只剩下一个“跑”字,她提着裙子,跌跌撞撞地跑出数十里。

云时起一边追着她,一边替她挡下闪电,有些懊恼,又有些烦躁。

她到底跑什么?

他还不至于弱到连几道闪电都挡不住。

就这么担心连累他吗?

这场你逃我追的游戏也不知进行了多久,云时起无奈扶额,吐槽:“真是一身的牛劲。”

此时他已经停下了脚步,望着空中欲落不落的闪电,目光微闪。

这最后一道闪电,他不能替她挡。

砰!

闪电落下,榆非晚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她痛苦地闷哼一声,嘴边的鲜血直流,身上的肌肉隐隐作痛。

她抬起手来,想擦擦嘴角的血。手却忽然停滞了半空。

从她的视线看去,自己的食指上突然出现了一枚冰蓝色的指环,精致小巧,华贵雍容。

天边闪起了一道亮光,榆非晚听见一道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若霜剑已成功认主。”

“往后,神剑与其主,同生同死,存亡与共,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榆非晚松了一口气,心又提了起来,苦笑道:“原来是这样……这样……若是最后无论如何也逃不开这个宿命,连剑都不能毁去了……天道真的好算计。”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身上的血越流越多。到最后,她甚至望不清月亮在何方了。

面前隐隐出现了一道身影,榆非晚无意识地往后挪。

云时起冷啧了一声,俯下身体,轻而易举地将她抱了起来。

他的脸冰凉,怀抱却温暖。

榆非晚想。

只愣神片刻,她虚弱地道:“放开我。”

云时起轻嗤道:“放开你?你想死在这荒郊野岭?”

榆非晚想说我跟你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却忽然意识清明了一瞬。

他好像不想让她死。

他好像是来救她的。

好像,自他出现后,她只受了最后那一道闪电。

榆非晚沉默了一会,抬眼看了看他精致的下颚线,又道:“为什么救我?”

云时起停下脚步,垂眸向下看,对上她的眼,眸中闪动着一些复杂的情绪。

最终,他淡声道:“因为你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