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苍冥江柳的武侠仙侠小说《黄泉令,我养鬼君镇万妖墨苍冥江柳》,由网络作家“墨苍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没想到,墨苍冥居然有让我再投胎重来的意思,顿时全身发寒。看着他不由呵呵的冷笑:“鬼君意思我明白,如若只有这样能弥补,那我也只能……”墨苍冥眼中露出悔意,张嘴要说什么。“江柳!”柳长眠沉喝一声。身形如蛇般一晃,到了我面前:“朴赞大师来了,说是地祟的问题,已经找到根源了!”我已经无心去在意那地祟了。一把拉开他,正要再质问墨苍冥,如若我有办法,让他拿到极阴血,是不是以后这具身体就归我自己了?却发现,墨苍冥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张嘴想咬着舌尖,借精血召他。“江柳!”柳长眠却在我后背,重重的拍了一下。我被拍得重咳一声,瞪了他一眼。“你也真是的!”柳长眠叹了口气,轻声道:“他在气头上,你干吗跟他对呛啊。到最后,两败俱伤。”“你没看出来,他说出...
我没想到,墨苍冥居然有让我再投胎重来的意思,顿时全身发寒。
看着他不由呵呵的冷笑:“鬼君意思我明白,如若只有这样能弥补,那我也只能……”
墨苍冥眼中露出悔意,张嘴要说什么。
“江柳!”柳长眠沉喝一声。
身形如蛇般一晃,到了我面前:“朴赞大师来了,说是地祟的问题,已经找到根源了!”
我已经无心去在意那地祟了。
一把拉开他,正要再质问墨苍冥,如若我有办法,让他拿到极阴血,是不是以后这具身体就归我自己了?
却发现,墨苍冥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张嘴想咬着舌尖,借精血召他。
“江柳!”柳长眠却在我后背,重重的拍了一下。
我被拍得重咳一声,瞪了他一眼。
“你也真是的!”柳长眠叹了口气,轻声道:“他在气头上,你干吗跟他对呛啊。到最后,两败俱伤。”
“你没看出来,他说出那句话时,已经后悔了吗?你让他冷静一下,你自己也缓口气。”
“行啦,先解决地祟。”他一把拉起我,强行往外走。
他在气头上?
我就该受气?
可看着柳长眠的背,想着他连庙都被烧了,实力不允许我发气,那就只能忍着。
养鬼的人,最忌讳情绪冲动。
刚才,确实是我不对。
庙门口这会全是敷着泥的人,陈村的村民们都很多来看热闹的。
村长夫人双手都敷着泥,正沉着脸,听村长训话。
估计是不好意思,见到我出来,村长起身,藏到暗处去了。
朴赞依旧是那幅圣僧的模样,站在庙外,朝我揖首后。
才沉声道:“娘娘神机妙算,崇德广场地祟确实是因为打生桩,经贫僧查明,是五鬼运财。”
他这话一出,原本竖着耳朵听八卦的,全部都脸色一变。
其中有几个,直接就偷摸的拿手机,发信息。
村长夫人却呵呵的假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打生桩啊?”
“就是,什么打生桩啊,怎么可能?”另外有人附和我。
也有人假模假样的道:“就算打生桩,应该也是说好的吧?我听说,有人愿意卖命呢……”
村长夫人也立马点头:“就是!以前搭桥修路,建大工程,都有打生桩的呢。这么大个广场,听说是地标建筑,打个生桩……”
“胡说些什么!”村长再也藏不住了,猛的沉喝一声:“你给我闭嘴!”
我沉眼看着这些人,所以他们都知道打生桩的事?
听说他们不只分了钱,还按人头分了商业广场上面大楼的房!
朴赞沉声道:“祸首已认罪。”
就在他话音一落时,在场这些人的手机,开始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
连柳长眠的,都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一看,忙递给我。
视频又是哪位灰仙拍的,视角极矮。
周崇在工地,正拿着刀,割自己身上的肉。
边割边往“活太岁”上面扔,嘴里却嘿嘿的笑:“我拿肉喂了你们,你们就不能作祟了!喝了我的血,就该给我招财!”
旁边很多人,试图劝阻。
可只要人上前,周崇就挥着刀子,将人逼退,然后又是一刀割下自己的肉,丢“活太岁”上。
也是怪事,随着他的肉丢上去,“活太岁”在一点点的变小。
旁边也有人劝周崇:“你再闹下去,这下面的事情,就压不住了!”
也有人,忙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
可周崇根本不管,不停的割肉,没一会就成了一个血人。
那“活太岁”也慢慢融化消失,露出一个大坑。
原本冻着的水泥都不见了,坑里是五个用铁链缠着的红油布包。
全部都摆成了特定的姿势,呈五方而供。
“冻着的水泥怎么不见了?”
“这怎么就露出来了?快填起来,快啊!”
可外面传来了警笛声……
在场所有人,都被控制住了。
那些敷着泥的,明显也看到这个视频了,一时都急乱了起来。
打电话问情况的,催着没有敷泥的家人回去的。
更有看着我脸色,咬了咬牙,带着泥,直接开车走了的。
朴赞朝我再揖首:“娘娘且静待,明日报应立现。”
这次倒不是跪在庙门口了,而是在庙旁那棵老桃树下盘腿打坐。
柳长眠看着他,暗骂了一声什么。
一把将庙门关上:“江柳,你得记着,他是降头师,邪得很。当初给陈村,全村下了降头。”
“我不会跟他走的。”我呼了口气。
柳长眠有些担忧的看着我:“人吗,要为自己而活,不要为了男人吗!你这还是个男鬼,本来就人鬼殊途。”
“鬼君还是要做大事的,肯定不只一个女鬼、女人,更是没有多少时间在情爱上。”
“这点,本山神就不同了。你看我……”柳长眠对着自己从上到下。
这么一比划:“是不是更加稳妥可靠?还可以长期陪伴。”
“山神立场变得太快,感觉也不太稳妥。”我苦笑着摇头。
刚才还帮墨苍冥说话,转眼就半开玩笑的推销自己,立场太不坚定了!
柳长眠也咂了下嘴,低声悔道:“是啊!我刚才干吗帮他说话?我这个时候就该乘虚而入啊,咂!”
我失笑着摇头回房,就见地上的碎泥确实都清走了。
一尊新的泥像,摆在床头柜上,照样用青布罩着。
反正看不到脸,恍然间,似乎他还在。
“怎么样?我特意选了和鬼君原先那尊一样底座的。”柳长眠靠在门口。
朝我挑了挑眉:“反正都是代替品,你后院多得是,摔一个而已,不要心疼啦!”
“是啊!”我看着那青布遮着的泥像,苦笑道:“替身而已,多得是!”
柳长眠瞬间一僵:“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我将青布扯开,将那尊泥像抱起来。
递给柳长眠:“我想睡了,麻烦你帮我将这尊,还有以前那些,都埋在后院的树底下。”
“那你……”他瞥了一眼空荡荡的床头柜。
我转身从柜子里,翻出当初华总送的一些女孩子东西,将床头柜摆得满满当当的。
还别说,瞬间就感觉整体温馨了很多。
只是等柳长眠关上门,我躺在床上,总是不由自主的去摸心口。
以前那莲花烙,发痒。
不能抓,只能轻轻摩挲着。
等发现后,我强忍着手,去摸了摸小腹。
没有隆起,紧实,并不软柔。
床上好像还留着墨苍冥的气息,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一场欢爱,到最终变成了这样。
果然,次次都是从天堂到地狱啊。
早就该断情绝爱的!
不过靠蛊,是无用的!
我睡不着,轻呼了口气坐起来,将床上用品全换了。
又想点根香,熏一下。
可抽出来时,却又发现是平时敬墨苍冥的。
正忙乱着,就听到华鸣低笑声:“长夜漫漫,是不是彻夜难眠,需要我作伴吗?”
我心头烦躁,这些事情,华鸣必定知道不少。
干脆拉开门,放他进来。
反正也挡不住他。
他大半夜的,换了身宽松的白袍,一进屋,直接如烟般一晃,就躺到了床上:“你和墨苍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你现在难受,我也知道。可只要你答应帮我捏个泥像,我就告诉你一个关于你身世的秘密。”
他说着,手还在枕头下面摸了摸,不知道摸到了什么,露出了几分魅惑的笑。
我的身世?
我正要问,眼前就黑影一闪。
墨苍冥换了件纯黑底的外袍,出现在床头柜边。
先是看着那满柜子的粉色物件,神色一僵。
跟着转眼,冷冷的看着躺床上的华鹀鸣,又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呵笑一声:“这是双重准备呢?他的动春符纹不够,还备上了鹀鸟尸油,本君来晚一点,是不是就能看到什么好戏了?”
我不由的皱眉!
华鸣将手从枕头下面抽出来,手里握着的,赫然就是林风眠上次做佣金的鹀鸟尸油。
也是,大半夜的,能魅惑众生的华鸣躺我床上,还拿着这么个东西。
他想岔了,也正常。
我看了一眼墨苍冥,将刚才放下的香,点燃,插入香炉,放在房间角落的桌上。
诚恳地道:“鬼君息怒,我这就去端碗清水过来,滴血,您稍等。”
他回来,想来是今天晚上的供奉没有得到。
我将手机递还给柳长眠:“既然他救了人,就行了。”
“地祟这么容易解决吗?”柳长眠总感觉不太相信。
我也有点不太相信,主要是朴赞那法子,视觉效果太好了。
明显就是在造势,接下来,他怕是后手还多着呢。
将墨苍冥抱回床头,恭敬的上香供血,唤夫君。
养鬼就是这样,不管事情大小,只要出手相帮了,就得有所回馈。
而墨苍冥要的,我不知道,那就只能唤三声夫君了。
可当晚,我无论如何都睡不安稳。
总感觉有什么在暗中窥探,又感觉有谁在叫我,心慌发悸,连那烙着的莲花都麻痒得厉害。
连抓了几次后,就感觉手被握住。
一扭头,就见墨苍冥坐在床上,沉眼看着我道:“我也感觉到了,给你上点药,就睡吧,我看着你。”
说着,将我手拿开,掀被解衣,用指腹挑着那黄泉草制的药膏,轻轻的涂抹在心口热痒的莲花上。
药膏微凉,可看着墨苍冥低头垂眼,认真的涂抹,心却燥热。
忙开口询问:“那窥探我的是地祟吗?”
刚才心悸得厉害,就证明来的东西很强大。
鬼鬼祟祟。
我养鬼,可是真的没接触过“祟”这一类的东西。
“不确定。”墨苍冥涂抹好药,复又帮我将衣服拉好:“先睡。”
本该是旖旎的场景,他却做得心无旁骛。
论修心,我还是不如鬼君。
最近休息确实不太好,我躺好,看着坐在床边的墨苍冥,那种窥探感和心悸确实没了。
他伸手捂着我眼睛,让我能感觉到他在,就莫名的心安。
这一觉睡到天亮,起床后,极为虔诚唤了墨苍冥三声“夫君”。
只是一拉开门,就见一个大着肚子,脸上长着妊娠斑的女子,正捧着一盏油灯,在院子里转悠。
按理带喜的女子,应当带着红光的,可她却命火微暗。
我一出来,那油灯的灯芯,立马扭过来,对着我。
她忙捧着油灯,迎了上来:“您好,这个庙是你负责吗?”
我看着她头和肩膀上,在微弱晃动的三盏命灯,点了点头。
“我是李俊的女朋友,肖逸心!”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笑,低声道:“您知道李俊吧?”
看着那火苗正对着我的油灯:“知道。”
就是那外卖小哥。
肖逸心也不问我怎么知道的,只是重重的松了口气。
将那盏油灯递给我:“我给他供了盏长明灯,大师说要按灯芯指引,寻到有缘人,才能让他安心投胎。”
“我想把灯寄存在你这里,以后每个月来添点灯油钱,您看方便吗?”
这是一盏夹瓷盏,有不少磕碰出来的缺口。
样式古朴,盏壁内外,雕着一圈圈巫纹。
没想到,我鬼没养成,倒是多了盏长明灯。
还是一盏巫术传承的夹瓷盏。
“你跟我来!”我带着肖逸心到后院。
示意让她将那夹瓷盏放在土窑背阴遮风的地方。
肖逸心端着灯盏,小心的蹲下来。
先是用手将地扫平,又拖了块砖铺好,这才将灯盏放在上面,低声说着什么。
语气倒也算轻快,就是眼泪吧吧的往下掉。
过也好一会,才大着肚子想起来。
见她着实起身艰难。
我伸手扶了她一把:“你如果把这盏灯送我,我保证送李俊投胎。还将你命火续燃,让你至少陪腹中的孩子到成年,如何?”
她诧异的看着我:“你--看出来了?”
低头看向那盏灯,又释然的笑了笑:“是咯,这盏灯寻到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咯。”
沉笑道:“灯就在这里,你想要,就归你了。你说要灯,其实就是单纯的想帮我。你是个好人!”
她轻呼了口气,用手背将眼泪抹掉:“他的死,确实是我的错。”
“他一直向我求婚,我没有答应,总想着他性格太软了,家里说什么,就是什么,不顾小家。”
“再逼一逼,他就好了。”
“所以就算怀孕了,他说为了孩子,先领证,我也拖着。告诉他等哪天交了首付,就立马去领证。”
“他性子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算着钱,还差多少,没日没夜的跑。”
“我也有过心疼他,想着再熬一熬他,等他不再一听他妈说家里如何就给钱时,就跟他去领证。”
“可我没想到,他会出事。他死后,我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能感觉到他很痛苦,有什么放不下。”
“我以为是孩子,所以每天上班前,都给他上香,让宝宝叫爸爸。可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痛苦--他放不下什么。”
“我不想他这么痛苦,所以就让家里把这盏灯,给我快递过来了。”
肖逸心指了指那盏灯:“我家祖上,据说是什么巫,又说是什么神婆。”
“我家女的生下来后,总有些不一样,就像我能感觉到他很痛苦一样。”
“这盏灯,是施展巫术时用的,所以传女不传男。”
“特殊时代,其他的都没有留下来,只有这盏灯,是我太外婆为了不让人抄家抄走,硬是在肚子上挖了个洞,塞肚子里保存下来的!”
“我小时候见我外婆用过,召我那惨死在外、尸骨无存的小舅舅的鬼魂归乡,做了衣冠冢。”
“不过小舅舅下葬的三天后,外婆就死了。我妈告诉我,点燃这盏灯,用的是命火。至于多少,就是天意。”
“我昨晚又感觉到了他很痛苦,那种痛苦比他死的那一晚,我梦到他惨死时,更加剧烈难受。”
“我不想他难受,所以我点了这盏灯。”
她说着的时候,还是笑着的。
伸手抚着肚子道:“我召到了他的魂,这才知道他最后的执念是和我结婚。”
我这才想起来,李俊的魂魄被引出来时,说的话就是:我还没结婚,不想死,不要死……
至于后面报仇什么的,都是慢慢迷失后的。
“活着的时候,我没和他结婚。昨晚我和他结了冥婚,他就真的不再痛苦了。”
“可他命格有缺,注定世世惨死,我无力回天,就只能按我妈教的,循着这灯芯所引,寻到个有缘人,为他点着这盏长明灯。”
她说着又笑了起来:“你是好人,这盏灯在你这里,我也放心。至于我的命火……”
她的脸在笑,眼中却有着不舍。
最后只是幽幽地道:“我自己有感觉,能陪孩子一段时间。她是个女孩,会有些异样的,我家现在不同意,到时还是会接她回去的。”
“连试都不试一下吗?”我看着她捂着肚子微紧的手,轻声道:“就算为了孩子?”
“不了!”她却又笑得释然,沉声道:“你是好人,希望你也能珍惜有缘人吧!”
跟着朝我挥了挥手,大步朝外走去。
我转身去看那盏灯,却发现墨苍冥正蹲在一边看着。
手指抚过瓷盏上的巫纹,幽幽地念着:“以我之命,融油燃灯,与君交生。”
“什么意思?”这种巫纹翻译过来的,拗口就算了,也不算太准。
“她用自己一半的命数,超度他。同时,往后生生世世,他们命理相融。她不只召了魂,还用自己的命格,来补了他的命。”
怪不得,她不肯让我帮她重燃命火。
“值吗?”我不由的往外看去。
李俊命格有缺,注定英年早逝,惨死,还得受尽折磨。
和他这一世纠缠就算了,居然生生世世用自己的命格来给他补?
她不是知道,李俊性格软弱,不值得托付吗?
一生不许,却许了生生世世!
“是啊,值吗?”墨苍冥却抬眼,看着我。
眼中波涛翻滚,晦暗深沉!
我站在屋内,看着地上落着的碎泥,一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将衣服拉好,手在小腹摸了摸。
比原先变得紧实了,有点沉甸甸的,却并没有隆起。
我想过和墨苍冥欢爱,却没有想过会受孕。
更没想过,会是这样天生异相的受孕。
最最没想到的是,他明知道那样的异相,出在我身上。
却连看我一眼都没有,就这么离开了——
一时之间,心口空落落的,又好像闷得喘不过气。
我不敢呆在屋子里,拉开门,用扫把将地上的碎泥扫掉。
柳长眠站在门口看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帮忙。
等弄完,又感觉床头柜空空的。
我想了想,复又到后院,将当初为墨苍冥塑的泥像抱了一个进来。
这些都是没有脸的,所以并不算塑了他的泥像。
可除了没有脸,其他都和原先那个一模一样。
红布没了,我依旧找块青布,将泥像盖好。
还给泥像上了柱香,却没有再供血。
这样挺好!
有个心理安慰就行!
我这才转身看向柳长眠:“你可以帮我叫华鸣进来吗?”
华鸣进来的时候,虽说紧抿着唇,努力让自己不笑。
可那两个小梨涡,却表明他挺开心。
“你以前认得她?”我也开门见山。
华鸣摇了摇头:“你就是她,还分什么。我认识你,自然也就是认识她。”
我冷哼了一声:“所以从一开始,常三娘她们偷换你那神像残片,你就有那个打算了,对吧?”
就算是符纹厉害,可我也只是拓印,怎么可能情动得这么厉害。
而且华鸣是那种连不开智的宠物,都魅惑的存在,凭常三娘和常五娘,还不足以让他放下防备,偷了他当时最看重的东西。
华鸣又摇了摇头:“其实更早,连那个胡胖子带我那便宜爹来,都是我提醒的。”
“为了引我和墨苍冥圆房,受孕,然后助他拿回真身,杀回去?”我越说越想笑。
华鸣这次没有摇头。
只是朝我笑道:“你是养鬼的,也算供神的。不管你有没有答应,你得到了我许诺给你的。”
“那你--”他手指点了点我,轻笑道:“就该给我想要的。”
“不过我神像强大,一般的泥塑承受不住。等你生产之时,将胞衣烧化成灰,混着羊水和产时血,和泥为我塑像吧!”
他笑得让人如沐春风:“到时,你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所以,他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让我孕上这一胎的。
我猛的拎着一块泥砖,对着华鸣砸了过去。
他不躲不闪,任由我一砖直拍面门。
“砰”的一声响,泥砖碎裂成块,华鸣脸上连灰都没沾一点。
他却还弹了弹衣襟:“要不要再来几块?”
“好!”我复又拎着砖。
柳长眠忙扣住我的手:“没用的!”
华鸣依旧是那幅要死不活、不正经的笑。
转身朝外走:“你总有一天,你会感谢我的。”
我看着他直接穿过庙旁边的土墙,消失不见,拎着的砖也无力的放下。
柳长眠轻叹着气:“他来头古怪,三娘、五娘和他深入交流,还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也别气,反正鬼君注定是你夫君。这是时机不对,你也是只气他的态度,冷静一下,听他回来解释。”
他这个时候,又来帮墨苍冥说好话了。
可婆婆不在,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我坐在台阶上:“柳长眠,你是最先对我下聘的,到底对我知道多少?”
他神色有些古怪,苦笑道:“我其实知道得并不多。”
“我对你下聘,是因为小时候见过你?你还记得吗?”
我摇了摇头。
柳长眠苦笑了一声:“那会我就感知到你不一样,后来不知道打哪听到传闻,说你是极阴之身,与你成婚孕胎,则可得大造化。”
“这就像吃唐僧肉一样,大家都知道,可具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
“你们人都知道人参大补,可为什么大补?怎么个大补法?人参打哪来的,好像也没人在意。我也一样!”
他倒挺会安慰人的!
我正要回怼,就听到门外尖叫声传来。
夹着朴赞沉喝声:“江娘娘,贫僧愿此生皆守庙门,请娘娘出手除祟!”
“请娘娘出手除祟!”
“请娘娘出手除祟!”
那些守在庙门口的人,都在齐齐哀求,其中还夹着哽咽的哭声和惊呼声。
柳长眠示意我别动,探着脖子往外看了一眼。
朝我道:“那些人已经胀得和巨人观一样,手脚开始像那晚那样扑人。得赶紧用蛇蜕和泥,先封住!”
“泥以金价,蜕按尺算!”我心头烦躁。
柳长眠终究是庇护一方的山神,怀有悲悯之心。
忙去开门,将我的意思转达了。
那些哀嚎着求救的人,瞬间就止住了。
我从大开的庙门,看着这些人脸上变化的神色,不由的冷笑。
有人推了推朴赞:“大师,你说句话啊?这泥怎么能按金价算?给他们糊一声泥,那不等于渡个金身啊?”
朴赞被他一推,顺势就匍匐下来,双手置地,额头磕地:“谨遵娘娘法旨!”
他这一搞,那个推的,连忙收回了手。
其他人都带着几分怨恨的看向我。
村长夫人这会又假笑着上前:“江柳啊,前面的事情,确实是我们不对哈。可这人命关天吗,泥你院子里这么多,上次你不也没收钱吗?”
“这救人要紧啊,是吧?”
“只要你救了人,以后我们初一、十五的都到到你庙里来添香火钱,细水长流,对吧?”
村长几次来扯她,她都给推开了。
还是林风眠拉了她一把,瞪了她一眼,才退下去。
“啊……”也就在这时,有人尖叫一声:“他拉我,救命!救命!”
一只白肥的胳膊,如蛇般缠在她腿上。
一旦着力,四肢和身体瞬间就如黏液般涌卷而来。
那人用力甩腿,怎么也甩不掉。
想伸手推开,可又不敢碰。
其他人立马避如蛇蝎,只有另外同样祟化的人,全部朝着被缠住的那个涌去。
她见状,朝我大叫:“江娘娘救命!救命!金价就金价,你说怎么算就怎么算!”
上次好心,他们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次,我绝对不对平白好心。
冷哼一声:“我说过,出了黄泥庙的门,就不要再进了!”
“柳长眠,你把他们昨天丢下的泥和蛇蜕,再铲出来,称重后,按金价算。蛇蜕,记得尺量。”
那人却还朝我大叫道:“先救我,救我。”
我沉喝了一声:“朴赞!”
“是!”匍匐在庙前的朴赞,从口袋抓起一把不知道什么的灰。
顺着手掌一搓,然后双手如同撸糍粑一样,顺着那人的腿一撸,就将那条被化祟缠着的腿拔了出来。
不过这次,皮开肉现,血水淋漓。
那人吓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正好柳长眠铲着黄泥出来,看着那人道:“这还给钱吗?”
村长夫人她们这会吓得缩在远处,看着这些明显已经化祟的人。
不知道是谁咬了咬牙,眼带凶狠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凑到村长夫人耳边道:“她这泥卖金价,说不定又出意外,不一定能救活呢?”
“他们变成这个,就和太岁一样,长在这里了吧?到时要缠人,也是会爬进她庙里,缠她?”
“要不,我们走?就把他们留在这里?”
她们以为说得低,可我和柳长眠全都听见了。
村长夫人看着我阴沉沉的笑了笑,跟着哀嚎一声,假装晕倒。
村长和林风眠忙上前看她,其他人装晕的装晕。
没一会,全都走了。
连那个腿被腐蚀掉大半的人,也被家里人抬走了。
只留下那十七个化祟的人,和朴赞。
朴赞似乎毫不在意,转身朝我双手合十:“娘娘可知,为何她们这般出尔反尔?”
“因为她们根本不敬鬼神,不畏娘娘,只在乎虚名薄利。”
“只要娘娘随我南下,巫族必供娘娘为神,倾力供养,无所不从!”
所以,他演这么大一出,还是这个目的?
柳长眠握着那乌木棍,猛往外拉。
我握着棍身的手还没松,整个人顺势就被往外拉。
刚窜上一点,他就一把握住我的手。
挑眉朝我轻佻的笑:“娘娘玉手握这棍子做什么,呆会有更粗更热的棍子给你握。”
我还没听明白这话……
身后就猛的传来鬼夫君一声冷哼:“滚!”
一阵阴风自我身后卷起,夹着无数厉鬼嘶吼,猛的朝柳长眠扑了过去。
那阴风之中,隐隐有着刀光剑影,鬼火呼啸。
说是厉鬼,反倒更像阴兵!
柳长眠脸色一变,忙松开了我的手,退到窑外。
阴兵却并未停止,追了出去,连带着被我引厉鬼缠住的两个蛇妖,以及迎亲的其他五仙也都遭了殃。
我忙以血相召,将那些厉鬼引了回来。
柳长眠却化成一条水桶粗、鳞如黑金、头顶有着肉色隆起的巨蟒,将其他迎亲的仙家护住。
阴兵刀剑加之蛇鳞之上,叮咚作响,鬼火呼啸间,柳长眠明显吃痛,抵挡不住。
忙开口道:“不知道鬼王在此,在下唐突了,请鬼王息怒!在下已于七日前下聘,迎娶……”
鬼夫君只是冷哼一声,原本那只有鬼影的阴兵,刹那间飘于空中现出真形。
鬼将鬼差,鬼马鬼车,分明别类,阵列四方。
柳长眠见状,蛇身游转,细长的蛇眸盯着我,满是不甘和不解。
再次化成人形:“不知是哪位鬼王尊驾?这是要阻这门亲?”
“我今晚特意亲迎,就是知道这暗中不知道藏了多少想强娶的,鬼王又能拦得了多少。”
“江柳注定要……”
他话还没说完,窑中鬼夫君冷笑一声,一道流萤般的鬼火猛的弹出。
柳长眠化成蛇身,飞快后退。
那鬼火却在他身前如莲般绽放,片片青色莲瓣,如天罗地网般将他罩住。
莲瓣沾身,那黑金般的蛇鳞滋滋作响,冒起幽幽火焰。
柳长眠几次高昂蛇首,抽尾摆身,仰天长啸却依旧无济于事,那青焰沾之不灭。
还是鬼夫君低哼了一声:“念你修行不易,庇护一方,饶你一命,去吧。”
那鬼火青莲,这才消散。
柳长眠烧得焦黑的蛇身落在地上,连动都不能动了,吃力的张嘴吐信。
蛇眸看着我,却又好像看向我身后的土窑。
低声道:“幽冥青莲。你不是鬼王,你是……”
土窑里,鬼夫君冷笑了一声。
柳长眠不敢再言语,蛇头恭敬的朝土窑匍匐一礼。
复又看了我一眼,蛇眸中闪过什么,化成人形,朝他带来的那些仙家摆了摆手。
我忙道:“放了我婆婆!”
“阴婆婆并不在山神庙。”柳长眠苦笑了一声。
带着那些仙家,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场混战,不过几息,我却看得心惊胆战。
蹲在土窑角落里,看着鬼夫君,想着柳长眠的话。
我注定要什么?
鬼夫君不是鬼王,那些阴兵又为什么听他号令?
婆婆不在山神庙,那她去哪了?
我捏着那根彩绳,有些担心,得尽快去找婆婆。
忙给这满窑的泥塑点上香,多谢它们的相助,抱起鬼夫君正要出去。
就见几滴鲜红的血,滴落在窑口。
我慌忙退回了土窑,盯着窑口。
就听到一个粗重的声音:“鬼车,你那个断头什么时候搞一下,这不滴血吓到她,不敢出来了。”
窑顶上,几个嘈杂的声音齐道:“马化,你也来抢?你随便找个女人给你生,不是一样的吗?”
我听着“鬼车马化”,瞬间魂飞魄散。
婆婆白天虽然昏沉,可晚上清醒后,会拿着破庙那些发黄的破书,教我读书识字。
鬼车,马化都是那古籍里的异兽,不是应该灭绝了吗?
我不敢出声,看着土窑四壁,知道天亮前,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出去了。
这满窑泥塑也挡不住鬼车、马化!
我带着侥幸的瞥了一眼黑布依旧罩着的鬼夫君。
就一眼,那黑布就无风自卷。
耳边传来鬼夫君低淳微哑的诱惑声:“揭开黑布,与我完婚。”
我忙摇了摇头,不再看他。
抽出一把小刀,划破手腕,将血水滴在和泥的碗里,再用手指沾着泥血,在土窑壁上画符。
婆婆让我躲土窑里,除了这满窑泥塑厉鬼,最后的屏障是这间土窑。
随着我画着符,窑顶猛的一震。
那几个啾啾的声音齐道:“这刚成人的小丫头,还有点本事。”
话音一落,几个鲜红滴血的古怪鸟头在纷落的土块中,猛的窜出到窑口,朝我桀桀怪笑。
我吓得全身一紧,沾血的手指却不敢停,飞快的在窑壁上画符。
鬼车九头齐齐怪叫一声,猛的朝窑口撞来。
我忙掐诀,只见窑壁上血符一闪,道道血光顺着窑壁蔓延,隐隐有着火光闪动。
鬼车似乎被灼烧到了,猛的展翅飞了起来。
可跟着就是有什么嘲笑一声,对着窑壁冲了过来。
听声音,像是那马化。
土窑被撞得土块四落,连带着我画着的血符也毁了不少。
我不敢停留,连忙又沾着血,补上。
马化、鬼车都是恶名在外,落在它们手里,生不如死。
可我越补,外面撞击就越大,除了鬼车、马化,还夹着其他什么的吼叫声。
我放着那点血,根本不够,引着厉鬼出去,也不过是送鬼车吞吃。
趁着刚补好的血符还能撑一会,我忙握着刀,在左右手腕各划一刀,血水放入碗中,好随时补血符。
就在我接连几次放血,到最后急得撸着胳膊,将血挤入碗中,因为失血过多,有些头晕目眩时。
那黑布复又飘起,鬼夫君夹着愠怒的声音传来:“只要你揭开黑布,与我完婚,这些我都帮你解决。何必这般自残!”
就在他话音一落,鬼车和马化齐齐撞着土窑,土块哗哗剥落,大部分血符都残缺了。
鬼车一个鸟头,趁机就从窑口窜了进来,张着嘴就来拉我。
我见状,吓得一把握着乌木棍对着鸟头砸去。
可鬼车九头,一个砸退,另一个拉着蛇颈就趁机缠卷着我的腰,将我往外拉去。
鸟头蛇颈,鳞片狰狞,缠磨着我火辣辣的生痛。
我忙撸血引厉鬼,嘶咬着鸟头。
可外面立马又有着几个鸟头冲了进来,张嘴吸食魂气。
眼看我就要被拉出去了,目光带着最后希冀的看向鬼夫君。
黑布轻荡,他夹着微怒的声音再次传来:“与我完婚吗?”
心头猛的一阵酸楚。
他的目的,终究是一样的。
可至少,嫁他,比落在鬼车手里好。
就在我沉吸着气,要答应时。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厉喝:“滚!”
跟着鬼车九头,齐齐发出尖锐的鸣叫,大张的鸟嘴里,点点鲜红滴落。
猛的缩转了回去:“阴婆子,它们居然没杀了你,让你赶了回来。”
是婆婆!
我被甩落在地上,忙趴在窑口往外看。
却见外面无数奇形怪状的异兽,嘶吼低鸣。也有化成人形的妖物,站在不远处的夜色中,伺机而动。
婆婆满头白发飘荡,手握着一根骨叉,全身鬼气腾腾。
扭头看了我一眼,原本慈祥的脸上,却是青面獠牙,额头顶着半隐半现的鬼王印。
朝我沉笑了一声:“江柳听话,补血符,呆在窑里,无论如何都不要出来!”
跟着转手,揪着飘荡的白发,猛的将自己的头扯了下来,朝着空中一丢。
额头鬼王印宛如圆月明照,厉喝:“鬼王印照,众鬼听令!”
土窑之中,鬼声嘶呖,全部受印而出。
远处,夜风呼啸,鬼气森森。
鬼王印照,号令一方,群鬼见印必出。
可我从来不知道,婆婆居然是鬼王!
「鬼车:夜载百鬼凌空游。其声虽小身甚大,翅如车轮排十头。凡鸟有一口,其鸣已啾啾。此鸟十头有十口,口插一舌连一喉。一口出一声,千声百响更相酬。--《鬼车》.欧阳修
马化:蜀中西南高山之上,有物,与猴相类,长七尺,能作人行。善走逐人,名曰“猳国”,一名“马化”,或曰“玃猿”。伺道行妇女有美者,辄盗取将去,人不得知。若有行人经过其旁,皆以长绳相引,犹或不免。此物能别男女气臭,故取女,男不取也。若取得人女,则为家室。其无子者,终身不得还。十年之后,形皆类之,意亦迷惑,不复思归。若有子者,辄抱送还其家。产子皆如人形。有不养者,其母辄死,故惧怕之,无敢不养。及长,与人不异,皆以杨为姓。故今蜀中西南多诸杨,率皆是猳国马化之子孙也。--《搜神记.卷十二》.干宝」
龙应语可能是被强召而来,神色有些茫然的看着这土窑。
听我发问,也是一愣,跟着讪讪地道:“断情绝爱的没有,可有锁心蛊,一旦动情就会……”
只她话还没说完,一阵阴风吹进来,呼一下,就将满地纸钱卷起,火光飞溅中。
龙应语尖叫一声,直接就消失不见了。
我忙抬手,打算掐诀招鬼,再将她招回来。
就感觉手上一紧,被谁握住,身体猛的就压到了土窑壁上。
墨苍冥现身,以肩膀抵着我。
冷冷的紧着我:“你想断情绝爱?”
我抬眼看着他:“是啊?鬼君有意见?”
“你知道什么叫锁心蛊吗?”墨苍冥一点点逼近,盯着我道:“一旦锁心,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我毫无惧意,直视着他:“不就是,封心锁爱,无情无欲吗。这不就是养鬼人该有的吗!”
情爱,这东西,使人迷失。
龙应语跟在周峋身边这么久,能听能看,她怎么会不知道周峋是个渣男,怎么会没猜到自己的死因。
她只是在骗自己,幻想周峋还有那么一点爱她!
陈绵绵也是,十年暗恋,这么多年不见光的偷情。
那渣男到现在瘫了,还在利用她。
她又不傻,我说得那么明白,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听进去!
可情网,情网,如网如笼,将人笼罩困住,心不由已,挣脱不开!
我不想变成她们这样!
龙应语为鬼有蛊,还有报复周峋的机会。
陈绵绵大不了就是烈士断腕,付出惨痛的代价,从头再来!
可我呢?
墨苍冥手握着婆婆为质,我不敢有半分违逆!
他想现身,就现身。
不想现身,我还得早晚对着泥像恭敬上香,血水为供,唤他三声夫君!
生怕一个不好,就惹到他,遭了什么不得了的报复,怕婆婆再也回不来。
我在墨苍冥这里,没有半分还手的能力。
更不敢往深了想,他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让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我,供他为夫?
是因为我江柳吗?
明显不是的!
“我不准!”墨苍冥猛的抵着我额头,冷哼道:“江柳,我不准!”
“不准?”我猛的迎了上去,吻住他的唇。
刚碰到滑软微凉,他就本能的迎了上来,含住了我,深深的吻了上来。
可也就在我牙关轻启,唇舌交缠时,墨苍冥猛的抽身离开。
脸带伤感的后退了两步,目光落在我心口处,脸上闪过无尽的悲凉,直接消失不见了!
“墨苍冥!”我猛的追了出去,放声大叫:“你个胆小鬼!你到底在怕什么!”
一路跑到卧室,想掀开泥像,当着他的面,质问他。
明明吻上他时,身体那样本能的回吻。
明明他也不允许我封心锁爱,又为什么一次次逃离!
可那泥像消失不见了!
我瘫坐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床头柜,一时有些失笑的揉着心口,摸着那朵息肉增生的红莲。
他守在这里,等了十几年,看着我长大。
一步步精心算计,诱导!
不就是为了采我元阴,和我圆房吗?
那晚他都吻到了这里,到底是看到了什么,让他这么却步!
我只感觉累得很,瘫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或许,我和他当真无缘。
接连都是两桩这样的情事,坏我心境!
越想心口就灼痛得厉害,我慢慢的念着经文,让自己平静下来,昏昏沉沉的睡去。
迷迷糊糊的,好像有谁给我脱了鞋子,扶我躺好。
将我衣领轻轻掀开,伸手轻轻抚着那红莲印记。
手上有着熟悉的温度,以及墨苍冥无奈的叹息声:“我没想到,你真的对自己这么狠,我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是吗?”
狠?
不是他狠心烙下的吗?
弥补什么?
把心口这烙印去掉?
想醒过来质问,可他的手捂住我双眼,轻轻一拂,我就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我已经调整好心境,就算泥像不在,也依旧上了香,供了血水。
刚弄好,外面就传来了汽车声。
绵绵姐连夜,把那渣男接了过来。
一同来的还有他妻子,和绵绵姐一左一右抬着轮椅进来时。
三人行,还挺和谐的。
见到原配学姐,一派温婉的书卷高知气息。
我这才猛然想到,光顾着想骂醒绵绵姐,和代入自己情感,忘了原配这个存在了。
他们都在同一个学校教书,在办公室里偷过,在她家里和车里都偷过。
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风言风语都没听到,一点察觉都没有吧?
这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
看绵绵姐抬好轮椅后,十分体贴的帮渣男将盖在腿上的毯子拉好抚平,那满心满眼怎么都掩饰不住的爱意和心疼,外人都能看出来好吧!
那男的叫易知非,形容消瘦,有些颓废,却依旧能看出几分书卷气。
可见被照顾得很好。
只是缺什么,名字里就取什么。
易知非,却明显不知是非!
学姐叫林风眠,先笑着跟我致歉,说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过来。
等将轮椅抬到茶室后,就开始直入主题了。
易知非有些兴奋,直接道:“现在就捏泥像养鬼,还是要我沐浴更衣,吃几天素?”
“听说你们村有个姓胡的包工头,全身鱼鳞病,四肢都严重萎缩了,从你这请个蛇鬼养,没多久就全好了。我这没他那个严重,大概多久能好啊?”
鱼鳞病这个词,不太日常。
绵绵姐回来得少,和村长打电话就吵,就算说胡胖子的事,也不可能说这么细的说病情。
而且胡胖子死了,总来他这事来对比,不感觉不吉利吗?
林风眠低咳了一声,朝我笑了笑:“我叔叔是市医院的副院长。”
怪不得!
这是先听了胡胖子的事,又从绵绵姐这里侧方面打听,这才动了养鬼的心思。
可养鬼,得先有鬼才行啊?
总不能现杀吧?
现杀也不一定能成鬼,怨气不重,戾气不深,三魂七魄聚不拢,成了鬼也没什么气候。
要不然,婆婆一个鬼王,十几年才收了一窑。
我这一年多了,一个还没有!
而且治病的鬼,也得针对性的才行。
像龙应语这种恋爱脑的鬼,再怎么养着也治不了病。
等说明后,易知非只是兴奋的道:“那就是养鬼真的可以好,我多久能站起来,能走路!”
眼看他手撑着轮椅,激动得差点直接站起来了,林风眠和绵绵忙一左一右的安慰他。
他兴奋的说着:“绵绵,我马上就要好了!绵绵,我就要好了!”
林风眠和绵绵姐都连连应声!
我站在一边,猛然发现,这易知非还挺会选人。
眠眠,绵绵……
等安抚好后,林风眠又抓住了重点:“要什么鬼?医院死人多,我可以让叔叔安排,你去收鬼。”
有人好办事啊,完全不把鬼当鬼。
“那种死得惨,怨气重,最好是久经病痛折磨,却又求生意识极强,英年早逝,心怀不甘的。”我说完,自己都感觉前后矛盾。
林风眠却用手机,认真的记着。
易知非也在一边握着绵绵姐的手,兴奋的说着:“绵绵,我马上就可以好了……”
等林风眠记好,转眼看过去,眼神立马变得黯淡,嘴角却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却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