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瑶月沈砚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江瑶月沈砚之的小说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阅读》,由网络作家“般诺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瑶月叫他的名字:“孟怀聿,回床上去。”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稍稍退开身子看她。她揪了颗车厘子,顺势塞进他嘴里:“好吃吗?”他盯着她的唇瓣,声音嘶哑:“要尝尝吗?”江瑶月看出他的意图,板着一张小脸,又往他嘴里塞了几颗,越过他上楼。大概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孟怀聿开始身上发冷,脸色潮红。江瑶月一直坐在旁边沙发上,拿着手机回孟婉柠一连串的问题,冷不丁抬头,就看到孟怀聿面色不好看。她走过去,探手去摸他额头,心一下被揪紧,退烧药吃了没起效,她从药箱里找出温度计测他体温,他烧到快40度。她有些慌,身子半跪在床边,俯身过去,低声问他:“是不是很难受?”孟怀聿紧闭着眼,眉头紧皱,额上全是细汗。江瑶月有些不知所措:“去医院好不好?”孟怀聿睁眼看她,眼神...
江瑶月叫他的名字:“孟怀聿,回床上去。”
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稍稍退开身子看她。
她揪了颗车厘子,顺势塞进他嘴里:“好吃吗?”
他盯着她的唇瓣,声音嘶哑:“要尝尝吗?”
江瑶月看出他的意图,板着一张小脸,又往他嘴里塞了几颗,越过他上楼。
大概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孟怀聿开始身上发冷,脸色潮红。
江瑶月一直坐在旁边沙发上,拿着手机回孟婉柠一连串的问题,冷不丁抬头,就看到孟怀聿面色不好看。
她走过去,探手去摸他额头,心一下被揪紧,退烧药吃了没起效,她从药箱里找出温度计测他体温,他烧到快40度。
她有些慌,身子半跪在床边,俯身过去,低声问他:“是不是很难受?”
孟怀聿紧闭着眼,眉头紧皱,额上全是细汗。
江瑶月有些不知所措:“去医院好不好?”
孟怀聿睁眼看她,眼神有些迷离:“不去。”
江瑶月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去,但他现在模样太过于可怜,她心脏就这么被一揪一揪,难受的要命。
她看了下时间,沈砚之刚刚给她发了微信,问她在做什么。
她本来打算一会儿回去宿舍给他回个电话,但孟怀聿现在的模样让她不能狠下心。
孟怀聿手发烫,迷迷糊糊中紧紧握住她的手。
江瑶月垂着眼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给沈砚之回了信息:“在写开题报告。”
她撒了谎。
他握着她不放手,平日里的疏离高冷全都不见,只剩下占有和依赖。
江瑶月怕他脑子被烧坏,只好哄着他:“你松手,我给你擦擦身体,好不好?”
察觉到他力道放松,她松了口气,立刻去了浴室。
黑色睡袍解开,她给他用温水擦身体。
刚刚开始她还一本正经,但黑色丝绸睡袍松垮垮的穿在他身上,饶是她再怎么屏气凝神,也有些脸上发烫,呼吸急促。
孟怀聿身材本就高大挺拔,他平日里在人前绅士禁欲,领口扣子永远系到最上面,板板正正,一丝不苟。
现在他就这样躺在她面前,脆弱的毫不设防。
江瑶月动作有些停滞,她握着毛巾的手有些收紧,偏过头看他。
他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
退烧药终于发挥了作用。
江瑶月重新将睡袍给他拽好,又刻意将他的腰带系好。
她坐回沙发上,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刚刚因为给他擦身体而加快跳动的心脏已经有些麻木。
后半夜的时候,江瑶月从迷迷糊糊中被热醒,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孟怀聿抱上了床,这会儿,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皱着眉,下意识伸手去探他额头,然后立马清醒过来。
又折腾了小半夜,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他反复的高烧才退了下来。
江瑶月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趴在床边直接睡了过去。
孟怀聿再次醒来的时候,便看见她半张小脸压在床单上,沉沉的睡的正香。
他安静看了会儿,喉结滚动,忍不住凑上前在她红扑扑的脸上亲了亲。
靠的近了,便发现她耳朵也粉粉的,耳珠圆润可爱。
他不自觉地将视线从她睡着的小脸上移到她的耳朵上,沉默片刻,然后吻了上去。
江瑶月醒来时,便觉得耳朵有些发肿,她揉了揉,没太在意。
孟怀聿已经不在床上,她下楼,没找见人,然后听到了地下发出声响。
她跑去找退烧药,又烧了热水,回来的时候却看见他躺在床上没有动,粥还放在床头柜上。
孟怀聿听到她回来,睁开眼看她。
江瑶月心里一紧,上前去探他额头,烧的烫手。
她收回手,低声问他:“能坐起来吗?”
他没出声,撑着双臂坐起,依旧沉默看她。
身上明显比刚才还要烫,甚至有加重的趋势。
江瑶月坐在床边,端起粥到他面前。
孟怀聿没接,盯着她看,语气淡淡:“喂我。”
明明已经高烧的快要神志不清,却还是带着上位者的强势。
江瑶月看他,他现在形容实在狼狈,一双眼通红,唇瓣都有些发白干裂,他的身体状况可能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差。
他靠坐在那里,脆弱的等着她。
江瑶月到底忍不住妥协,拿起了勺子,开始认真喂他。
她喂他的时候,动作缓慢而细致,孟怀聿始终一言不发,眼神落在她紧张的小脸上。
但喝下去不过小半碗,他就有些吃不下去,面色有些苍白的开口:“我让张秘书送了饭菜过来,你去拿。”
他没胃口吃饭,饭菜是给她订的。
江瑶月见他不想再吃,眉头微蹙,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再吃点,你吃这么少,身体怎么恢复。”
现在身体生病,是抵抗力最弱的时候。
孟怀聿盯着面前的粥,皱眉硬吃了下去,然后紧接着,江瑶月又这样来了几次,硬生生的逼着他把一碗粥喝的见了底。
她看着空了的碗很心满意足,又督促着他吃下退烧药,然后就端着空碗下楼。
收拾好厨房的时候,张嘉豪正好过来送饭。
江瑶月见他两手提的满满当当,不由得茫然开口:“怎么买这么多?”
张嘉豪办事最是妥帖,将手里东西递到她面前:“有江小姐的晚饭,还有水果,和一些抗病毒的药。”
交代完,张嘉豪欲言又止。
江瑶月见他这样,不由得开口问他:“嘉豪哥还有事吗?”
张嘉豪神情郑重:“孟总和江小姐分开这段时间,作息很不规律,饭也不吃,身体都要垮掉,如果可以的话,请江小姐今天晚上也照顾一下孟总,起码等他退烧再走。”
江瑶月不吱声,觉得自己迈进了他的陷阱,他在一步步的让她心软。
张嘉豪见她不说话,再次开口:“拜托了,江小姐。”
她沉默,最后开口:“把你手机号给我。”
孟怀聿吃完退烧药,昏昏沉沉,但江瑶月下楼太久,听不到丁点动静,他情绪有些焦躁,连表面的冷静都维持不住,掀开被子下床,脚步虚浮的下楼。
江瑶月在厨房洗水果。
孟怀聿急躁的脚步陡然停下,站在厨房门口安静看她,光线笼在她身上,显得她背影温柔。
他的情绪忽然就平静下来。
水声停下,江瑶月端着一盘车厘子转身,然后脚步停下,她看到了不远处的孟怀聿。
她被他这样专注看着,有些心慌,忍不住拧眉开口:“怎么了?”
孟怀聿喉咙动了动,忽然大步走到她面前,长臂一伸,将她重重抱在了怀里。
他用的力道很重,恨不得将她摁进自己身体里。
江瑶月有些喘不过气,但他状态明显不对,缓了一会儿,她试探问他:“怕我走?”
孟怀聿没出声,只是抱着她的力道更重了一些。
江瑶月觉得自己腰快被他弄断,忍不住开口:“我不走,你先松开我。”
孟怀聿烧的昏沉,整张脸埋在她的肩窝处,抱着她一动不动。
孟怀聿和他们不一样,即便是在他们这个非富即贵的“小圈子”里,身份地位那也是顶级的存在。他们能认识他,且能喊上一声聿哥,还是因为沈砚之,沈家与孟家势力地位旗鼓相当,两家继承人的性子却截然相反,但两个人却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
沈砚之爱憎分明,极重义气,兄弟众多。孟怀聿沉稳淡定,性子温和,永远都从容不迫。认识这么多年,他们甚至从来都没见过他发脾气。
圈子里人攒的局,大多时候都请不到他,只有沈砚之在,他才偶尔露个面。今晚上这个局,其实挺正式,好兄弟介绍未婚妻给圈里人,他自然得来。
沈砚之额上青筋跳了跳,没回谢昭南的话,只垂眸望向江瑶月,低声问她:“回吗?”
若有若无的视线都扫了过来,观察着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那些视线有重量一般地落在江瑶月身上,她仰着一张小脸,朝着他笑了笑,做出决定:“等等吧。”
依旧是乖乖的样,沈砚之控制不住地心软了一下,拿起的衣服又往旁边一扔,坐了回去。
谢昭南立即活跃气氛,踢了踢钱景辰,抬了抬下巴,暗示他:“你那小情儿眼巴巴等着你,你杵这儿干吗?唱歌去!”
他身边女人隔一段时间换一个,谢昭南记不住名字,统一叫小情儿,他们这些人都心知肚明,不过都是玩玩,也没人在意是女朋友还是小情儿,反正那些女人自己也不在意。
钱景辰睨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起身,搂着自己新欢去点歌。
钱景辰小情儿察言观色,知道现场气氛不对,没敢点太劲爆的,整了首小情歌。
这种旋律,适合回忆,适合叙旧。灯光变暗,蓝色的光影笼罩下来,带出朦胧的不真实感。
有人忍不住问:“蓁蓁,这次回国,以后还走吗?”
温以蓁神色早已平静下来,这会儿听到问话,只若有所思地望向沈砚之,语速极缓地开口:“不走了。”
包厢的门就是在这时打开的,孟怀聿手臂搭着外套走了进来,他身高有187,走进来的时候,颇具压迫感。看到他的瞬间,包厢里的人除了沈砚之和江瑶月,都站了起来,纷纷朝着他打招呼。
温以蓁朝着他笑了笑:“怀聿,好久不见。”
孟怀聿一贯的沉稳,朝着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沈砚之:“有个局,走不开。”
算是解释,话说完,很自然地走过去,坐到了沙发拐角处。
他身上穿着高定黑衬,领口处扣子解开了两颗,袖口挽起,身子往后一仰,神色微有倦怠。他一坐,包厢里十来个人才重新落了座。
分明是一贯温和有礼的人,但从没人敢在他面前逾矩。可他露面的次数太少,有人已经忍不住开了口:“聿哥,前段时间都没见你,还以为你今儿也来不了。”
孟怀聿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清茶,抬眸笑了笑,声音低沉:“去了趟秘鲁。”
钱景辰已经从新欢身边回来,一听他回答,眼睛都瞪大,有些惊讶地出声:“去参加那个峰会?”
都是以后要接手家里产业的人,这样顶级的峰会,只要上点心的人都会关注。但总有人不清楚,忍不住问:“什么峰会?”
钱景辰喉咙动了动,一字一顿地念出来:“工商领导人峰会。”
包厢内众人心中惊涛骇浪,孟怀聿波澜不惊,冲着钱景辰点了点头:“跟着家中长辈,去见了见世面。”
他说得低调,但包厢内氛围瞬时都变了,刚刚沈砚之和江瑶月之间的暗流涌动都被拦腰截断。
眼看小情歌要唱到尾声,兄弟们都朝着孟怀聿围了过去,沈砚之打断了他们,声音不轻不重地开了口:“怀聿挺累的,都没点眼力劲儿?”
他说完,偏过头朝着江瑶月开口介绍:“我好兄弟,孟怀聿。”
刚刚孟怀聿进来的时候,江瑶月其实下意识地要跟着大家站起来的,毕竟就连温以蓁都起身了,但沈砚之拦住了她。
这会儿,听到沈砚之在耳边的介绍,她终于朝着他看了过去,冲着他笑了笑,偏过头打了招呼:“你好,我是江瑶月。”
“我知道。”孟怀聿语气一如往常,隔着几个人,朝着她看过去,微微停顿,又开口道:“砚之的未婚妻。”
他话音一落,眼神就收了回来,不动声色地偏过头,语气淡淡:“怎么不唱了?”
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又活跃起来,唱歌的唱歌,玩骰子的玩骰子,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
江瑶月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和这一屋子的热闹格格不入。沈砚之端了个果盘过来,一边和旁边人说话,一边慢条斯理地对她投喂。
温以蓁沉默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有些多余,但又不想走,只低着头,握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地喝酒。喝得有些微醺,她才控制不住地朝着孟怀聿看过去。
往常这种情况,孟怀聿早该提前走了,但这会儿,他坐在那里,没有丝毫要提前退场的意思,依旧温和有礼地应付着不断上前找他搭话的朋友们。
温以蓁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她记起前段时间在国外的偶遇,当时她刚结束一段不太成功的恋情,正是情绪低落的时候,忽然在一场朋友间的聚会上见到孟怀聿,她忍不住向他打探朋友们的近况,尤其是问起了沈砚之。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砚之订婚了。”
“你应该去问他。”
“温以蓁,不能下定决心,就不要再去招惹他。”
当时,她听着这话,只觉得胸口处的心脏忽而就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她很确定,孟怀聿这话摆明了就是告诉她,沈砚之一直在等她,她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就活了过来。也就是那时,她下定决心要回国。
江瑶月从刚刚和孟怀聿打过招呼后,就没怎么再和旁边人说过话,只乖乖地接受着沈砚之的投喂,间或低头看一眼手机,好一会儿,她凑近沈砚之,颇有些抱歉地小声道:“我要回趟学校。”
她今年大三,课程不是很紧,和沈砚之订婚这半年来,她大多时候住在他那里,很少再回宿舍。但今天有点特殊,刚刚舍友岳薇薇给她发信息,说另外一个舍友齐然失恋了,不是普通的失恋,是被男朋友劈腿,她现在有些劝不住,因为齐然喝醉了酒,现在就要去找她男朋友和那个女生算账。
岳薇薇请求江瑶月的支援。
沈砚之喝了酒,不能开车,一手拽住她,一手就要给司机打电话,但司机没接。
江瑶月推开他的手,站起身,低头看他:“我打车走。”
沈砚之眼神落在她脸上,没同意,偏过头看向包厢里众人,然后看向孟怀聿:“开车了吗?送一下我们。”
在场的,只有他没喝酒。
除了沈砚之,也没人敢这么指使孟怀聿。
孟怀聿起身拿衣服,隔着暗淡的光线望向他俩,声音依旧温和:“走吧。”
沈砚之要是跟着走,今晚上这局就算是散了,江瑶月稍有迟疑,看向他:“你不用和我一起,我到学校给你发信息。”
他说到最后,牙根紧咬。
江瑶月安静看着他,睫毛上挂着泪珠,声音无助:“那要和你重新在一起吗?可你选择的是她,只要她在,你的选项里永远都只有她。”
她不断的用这句话去刺他。
沈砚之呼吸困难,心脏里有前所未有的针扎般的疼痛,他额上青筋暴起,盯着她否认:“不是,不是这样。”
江瑶月用力将胳膊从他手中抽出:“如果这是一道单项选择题,你的正确答案永远都是温以蓁。”
她呼吸有些急促,但很快缓了过来:“今天是我不好,我不该发微信给你。”
话说完,她转身就走。
沈砚之这次没有拦她,只是等她走后又去了露台,掏出烟点着,狠狠吸了一口。
仔细看,便能发觉他抽烟的手都在抖。
江瑶月从南京路出来,正打算回镜湖区,孟婉柠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语气挺着急:“你在哪?我去接你。”
江瑶月刚刚从沈砚之那里出来,头脑有些昏沉,下意识抬头看了眼附近,回答了她,然后才反应过来:“接我去哪?”
孟婉柠急匆匆上车:“我不是在录综艺节目,今天本来有个任务是给素人拍照,李哥都给我约好人了,结果那人爽约,我现在需要找个人补上这一档!”
江瑶月不懂她这些事,沉默片刻,问了个比较实际的问题:“你一个摄影师,去录什么综艺,不是艺术家吗?”
艺术家不都要保持神秘。
孟婉柠隔空翻了个白眼:“艺术家也要吃饭的。”
她的作品不是一直能拿奖的,在沉淀期,也需要一定的曝光来维持热度。
江瑶月还是比较疑惑:“你缺钱吗?”
孟家怎么可能缺钱。
孟婉柠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开的飞快:“我是独立摄影师,再说了,谁会嫌钱多。”
她被问的没了耐心,趁着等红灯的间隙,偏过头看屏幕里的江瑶月,语气危险:“你就说帮不帮。”
江瑶月看出她是真着急,乖乖又郑重地点头:“帮。”
摄影棚是导演组早就租好的,江瑶月被带到现场,立刻有专业的化妆师带她去化妆。
她化妆的时候,孟婉柠的经纪人李哥就在旁边给她简单的介绍,综艺叫《一路向阳》,请了一堆明星到全国各大城市玩,去发现城市的美,这一期正好在北城录,孟婉柠去当飞行嘉宾,主要任务是负责给那些嘉宾拍出城市街景大片,还要和他们互动。
江瑶月闭着眼认真听,时不时应一声。
化妆师粉扑在她脸上拍的啪啪作响。
李哥语重心长:“这次本来我们还有备选,是婉柠极力要邀请你,你放心,酬劳不会少的。”
江瑶月忍不住睁开眼,欲言又止。
孟婉柠现在把她当作是勤工俭学的励志大学生,想要帮她挣学费,又怕她不好意思,所以凶巴巴的假装需要她帮忙。
江瑶月心情有些复杂。
摄影棚里拍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整个团队又转战去了北城市中心的津北步行街,这条步行街有数百年的历史,底蕴深厚。
到达地方的时候,江瑶月才发现节目组都来了,她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节目组的目的。
孟婉柠手里拿着摄影机,面对镜头的时候十分专业,指导着那些明星拍照姿势。
江瑶月尽量忽略那边导演组的录制,努力配合着孟婉柠完成任务。
等到导演组终于满意,她已经筋疲力尽,坐在孟婉柠身边,看满地器材一件件被收起的时候,她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江瑶月否认:“我没哭。”
她说谎的时候,很可爱。
沈砚之收回给她擦眼泪的手,顺着她:“是,你没哭。”
他这样说,江瑶月反而有些忍不住了,就这样在他的面前,泪珠子成串的往下掉。
一颗一颗的,砸到了沈砚之心坎里。
“我看到了蓁蓁姐朋友圈。”她小声抽噎,甚至有些打嗝:“她说你要来看她演奏会。”
沈砚之审视般的看着她:“你因为这件事哭。”
江瑶月望着他不说话,她哭的鼻头泛红,脸蛋也红扑扑。
沈砚之朝着她逼近,低头紧紧凝视着她:“门票是谢昭南给的。”
江瑶月视线落在他的喉结上。
大提琴演奏,一曲完毕。
短暂的沉默后,江瑶月仰着小脸重新与他对视:“你说你不会再来找我。”
沈砚之点头:“是,我说过。”
江瑶月又开始哭,眼泪珠子啪啪往下掉:“那你现在在干吗?”
沈砚之神色里带了丝自厌,声音却淡淡:“犯贱。”
江瑶月的抽泣声一下低了下来。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像是没反应过来。
沈砚之的眼眸深邃幽暗,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这个答案满意吗?”
说狠话威胁她的时候,是真的。
在她毫不留恋转身就走的时候,后悔也是真的。
江瑶月唇瓣微张,手心不自觉地收紧,怔怔望着他。
她脸上湿漉漉一片,狼狈又可怜。
沈砚之伸手,指腹轻轻抚上她脸:“不是狠心地不想再见到我,那你到底在哭什么?”
她哭得这么伤心,让他产生错觉。
江瑶月知道自己刚刚在他面前的失控不合时宜,让自己一时间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他视线紧紧锁住她,在逼问,语速却缓慢:“告诉我,我想知道答案。”
江瑶月偏过头,声音里还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意:“不重要。”
演奏厅内,大提琴声再次响起。
沈砚之已经压抑到了极致,才在她面前维持住表面的平静,但听到她含糊的这一声不重要,脑中的理智轰然坍塌。
他眼眸通红,给她擦眼泪的手力道倏然加重,带着几分狠戾:“那什么才重要,是孟怀聿更重要?”
江瑶月听到他提孟怀聿,走丢的理智渐渐回笼,她的脸蛋被他重重按着,痛意夹杂着窒息。
她忽而彻底清醒过来,睫毛发颤望着他:“我在你的书房,看到过她。”
沈砚之手上的力道骤然减轻。
江瑶月语气很认真:“书架最顶层,你有一本高中时候的相册,里面都是她。”
不止是相册,他的书房里,还有很多温以蓁的痕迹。
温以蓁学生卡上稚嫩的照片,也被他珍重的收起。
那是十八岁的沈砚之对十八岁的温以蓁炽热而猛烈的爱。
轰轰烈烈的求而不得,刺眼的青春年少。
沈砚之脸色难看,打断她:“那些东西,我会处理。”
江瑶月摇摇头:“不用这样,我只是告诉你,我看到那些的时候就在想,你那样赤诚地,毫无保留的去爱一个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一定是奋不顾身,爱的头破血流。”
沈砚之几乎要被她的形容词气笑了,他下颚紧绷,面无表情盯着她。
江瑶月身子往后靠了靠,视线与他错开,去看那些星星壁灯,声音发涩:“我第一次到南京路你的家,你和我说,不许乱碰你的东西,尤其是书房里的东西。”
沈砚之呼吸忽然有些困难,明明该和她解释清楚,但却说不出口。
时间过去并不久,他清楚记得自己一开始对她的冷淡,甚至能清晰的记起她初初见自己时的胆怯,想看他又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