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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谢青辰沈师师全文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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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十三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青辰沈师师的其他类型小说《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谢青辰沈师师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狐十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之前,他以为沈师师想要留在谢青辰身边,他不敢吐露半点心意,只能躲在角落里,看着她幸福的生活下去。可得知她不愿再与谢青辰过日子,那他怎能再度错过靠近她的机会!透过墙的缝隙,瞧见南山苑与谢府之间筑起的青石墙,凌池墨的嘴角,不可遏制地向上勾了起来。次日清晨,沈师师查看着院子晾晒的药材时,无意中发现与墨家相连的那道院墙上,又挂着一只竹篮。篮子还在轻轻摇动,沈师师走过去一看,发现里面竟放着一对兔子。玉珠也凑了过来,瞧见篮子里的兔子,开心地道:“坊市里好些日子都买不到肉了,太好了,今儿有肉吃了!五爷可真大方!”听到声音,刚刚洗过脸的岁岁和小景也跑了过来,见到两只毛茸茸的兔子,岁岁有些不舍地将一只抱进了怀里,对沈师师道:“姐姐,能不能过两日再吃它...

章节试读


之前,他以为沈师师想要留在谢青辰身边,他不敢吐露半点心意,只能躲在角落里,看着她幸福的生活下去。

可得知她不愿再与谢青辰过日子,那他怎能再度错过靠近她的机会!

透过墙的缝隙,瞧见南山苑与谢府之间筑起的青石墙,凌池墨的嘴角,不可遏制地向上勾了起来。

次日清晨,沈师师查看着院子晾晒的药材时,无意中发现与墨家相连的那道院墙上,又挂着一只竹篮。

篮子还在轻轻摇动,沈师师走过去一看,发现里面竟放着一对兔子。

玉珠也凑了过来,瞧见篮子里的兔子,开心地道:

“坊市里好些日子都买不到肉了,太好了,今儿有肉吃了!五爷可真大方!”

听到声音,刚刚洗过脸的岁岁和小景也跑了过来,见到两只毛茸茸的兔子,岁岁有些不舍地将一只抱进了怀里,对沈师师道:

“姐姐,能不能过两日再吃它,它们还没养肥呢!”

沈师师嘴角抽了抽,捏着岁岁的脸颊道:“当然行,岁岁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抬头时,她正好透过墙上的窟窿,看到对面那一袭青衣的男子。

想了想,她开口对那人道:“五爷其实不必这么客气,能照顾岁岁和小景,我也很开心。”

凌池墨很想说能为你做些事,我很高兴!但他不能唐突了沈师师,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的心思,温声道:

“朋友送的,我不喜吃兔肉,又不会养这些东西,只能请姑娘帮忙了!”

沈师师岂会听不出,这不过是墨五爷找来的由头。

她只是顺手帮了个微不足道的小忙,没料到他竟如此挂怀。

略一思忖,她又朝墙边凑近了些许,轻声对凌池墨说道:

“不知五爷身子恢复得如何,您把手伸过来,我为您诊诊脉。”

可过了片刻,对面竟无回应,沈师师以为墨五爷并不需要她再诊治,正打算退回去,就在这时,墙壁那头,一只精壮有力的手臂缓缓伸了过来。

那修长的大手紧紧攥成拳头,手腕处青筋微微凸起,好似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沈师师见状便笑道:“我不是要为五爷施针,五爷不必这么紧张!”

说着,她便伸出了冰凉的手指,搭在了凌池墨僵硬的手腕上。

片刻后,沈师师收回了手,对凌池墨道:

“五爷底子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用不了多久,小景和岁岁就可以回家了!”

沈师师以为墨五爷总是送东西过来,是放心不下两个孩子,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她话音一落,那边岁岁着急得险些将怀中的兔子扔到地上。

爹爹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她还不想跟师师姐姐分开!

屁颠颠地跑到墙边,岁岁仰着脖子对凌池墨道:

“爹爹,我昨天隔着墙,听到你咳嗽了,你是不是还没好?”

小景也跟着道:“是啊爹爹,没好就别强撑着,再次病倒就麻烦了!”

两个小鬼头的话让凌池墨愣怔了片刻,随后,他竟真的握起拳头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了几声。

“在下这病,的确还未痊愈,可能还要劳烦姑娘再照顾两个孩子一段时日!”

两小只见爹爹装病装得还挺像的,促狭地眨了眨眼睛,暗暗朝凌池墨竖了竖大拇指,似乎在说:爹爹,能不能让师师姐姐成为我们的娘亲,都要看你的演技了!

沈师师听到凌池墨的咳嗽声,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意外。


不光谢老夫人想不通,谢家所有人都想不明白太后的用意。

齐氏抱着一丝希冀地道:“会不会……也是搞错了?!制作匾额的工匠忘写了一个字,才造成了这样的误会?采薇正得皇后娘娘赏识,我们谢家还出了那么多银子救济百姓,太后娘娘没理由这般羞辱咱们!”

齐氏与老太太想的一样,诬陷沈师师的事情实在是不值一提,哪户人家的媳妇不受委屈?

且他们已经把责任推到了下人头上,太后娘娘不至于为此特地送一块牌匾来吧!

乔采薇因着谢怀远的责备,心里正窝着一团火,此时她扬起下巴,话语里带着几分倔强地道:

“行了,都别瞎猜了。等这次我去救济灾民立下功劳,说不定就有机会面见太后娘娘,到时候自然能问个明白!”

听闻此言,谢老夫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攥住乔采薇的手,语气中满是急切与期待:

“没错,这不过是点小挫折,咱们谢家挺得过去!采薇啊,这一回可全指望你了!”

谢老夫人心里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只要乔采薇立下功劳,他们便能对外宣称,谢家的银子都用在救助百姓上了,实在是迫不得已才挪用了些许沈师师的嫁妆。

她在这世间摸爬滚打多年,对人性可谓是了如指掌。

人呐,一旦占不到便宜,便都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肆意谩骂指责;可要是得了好处,保准一个个都闭紧嘴巴,不再吭声。

不管太后娘娘送这块匾额的用意为何,到时候都会看在采薇的面子上,将这“八德”补全!

……

沈师师得知,太后娘娘赐给谢家一块“无耻”的牌匾时,已是夜里。

玉珠笑着拍手道:“小姐,您没看到,谢家那些人的脸,一个个都黑得跟锅底一样!可就算这样,他们还是得乖乖地将牌匾挂在谢府大门处!现在谢家门外可热闹了!”

一旁的小景捂嘴笑道:“外……太后娘娘其实可以送谢家一副对联的!”

沈师师挑眉,好奇问道:“什么对联?”

小景一本正经地摇起了头:“上联是‘一二三四五六七’,下联是‘孝悌忠信礼义廉’!”

岁岁眨了眨眼睛,一脸疑惑地挠了挠头:“那横批呢?”

琉璃点了一下岁岁的小脑袋,“横批当然就是王八无耻!”

声落,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玉珠又道:“小姐,你不知道,谢家人还以为是工匠漏写了一个字,都在想办法让太后娘娘把这个字给补上!奴婢瞧谢老夫人愁得脸上又多了几条皱纹!”

“何止多了几条皱纹!”

琉璃冷哼了一声:“那老妇应是犯了痰饮症,用晚饭的时候一口气没上来,憋晕了过去,刚才谢二爷派人请您过去看看,叫奴婢骂了回去!”

宝珠笑道:“骂得好!他们要是再耍什么花招,不给小姐和离书,以后还有更多苦头要吃呢!”

两小只听到沈师师很快就能跟谢二爷和离了,眼睛瞬间眯成了弯弯的月牙。

岁岁将头埋在桌子下面,偷偷地对小景道:

“哥哥,师师姐姐与谢二爷和离,是不是就能当我们的娘亲了?”

小景伸着白嫩嫩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神神秘秘地道:

“可能还不行,还得看姐姐喜不喜欢咱们爹爹!”

岁岁挠了挠自己的头,一脸愁容地道:

“爹爹不喜欢说话,好像不太会讨女孩子欢心!师师姐姐不喜欢怎么办?”


沈师师知道堂妹在为自己担忧,可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没了退路。

“我与谢青辰和离,便已经触了她的眉头,我越往后退,便越无力反击!十鸢,我要为我自己拼一次,哪怕头破血流,也比委曲求全的好!”

沈师师的话让沈十鸢颇为动容,怪不得爹总说,她们姐妹三个,二姐看上去最柔和,却是胆子最大的那一个!

她撇了撇嘴,哼了一声道:

“之前见你对谢家那两个老妖婆唯命是从,我还以为你是个没骨头的,就喜欢被人欺负!我沈家人生来一身傲骨,绝不可以被人轻贱!你现在缺人手,我去帮你就是,不过你得多给我些薪俸!”

“你要去第七署?”

沈师师敛起眉头,“这不行!我不能让你去!”

得罪皇后的事情,她一人去做就够了,她不想将二叔一家也牵扯进来。

沈十鸢却完全不听沈师师的话,“我小时候体弱,大伯请了一位镖师教我拳脚,我这一身功夫不比男子差,我为什么不能留在第七署帮你?!”

“可你正在议亲,听闻二婶帮你寻的是一户书香门第,若知你在外当差,这亲事怕会生变!”

“二姐,你在为掌控自己的命运而努力,为何我不行?我也不想成为依附夫家的菟丝花!每日只能守在后宅里,期待夫君的怜悯!”

小姑娘已是下定了决心,倔强地看着沈师师道:

“你若不能挽救第七署,以后的麻烦只会更多!二姐,别婆婆妈妈的,这不像你!”

沈师师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要与二叔二婶商量一下才行!”

让沈师师没想到的是,次日要与她一同去第七署的,不只是沈十鸢,还有二叔沈瑜。

今日的他换了一身体面的衣裳,看上去颇为精神。

见沈师师一副惊讶的表情,沈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听十鸢说,第七署还缺个医官!二叔医术虽然比不上你爹,但还可以一用!太后娘娘为造福百姓,好不容易力排众议成立了十二署,那里不能成为只为某些人冒领功劳的地方!师师,你要做什么,带二叔一个,咱们上阵父女兵,不信撑不起一个第七署!”

见最怕麻烦的二叔竟主动跑来帮她,沈师师再次红了眼眶。

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声“好”字。

卫苍没想到,昨日的两个人,今日会变成四个!

这还是这一年来,第七署最热闹的一天。

可他依旧不相信沈师师寻了两个帮手来,能有什么用,未与几人多说一句话,他直接躲进了内堂。

沈师师点了某后,便将带来的香囊分给了二叔一半,第七署的元气要慢慢恢复,他们现在还是要把太后吩咐的差事办妥才行!

四人分了两路往城郊而去,一是要把预防疫病的香囊发放下去,其次也是要将防疫的办法,逐一讲给百姓。

到达城郊后,玉珠着实吃了一惊。

她没想到,这里竟然聚集了这么多流民。

四处都是用破布搭起的帐篷,气味十分难闻。

而这些流民的状况,与小姐所料不差分毫,糟糕得令人揪心。

他们个个瘦骨嶙峋,身形单薄得如同纸片。可怪异的是,每个人的肚子都微微隆起,与瘦削的躯干形成了极为骇人的反差。

那些灾民见沈师师穿着体面,知她定是城内的有钱人,全都着急地围了上来,对沈师师哀求道:


既然被凌池墨听到了,苏皇后也不再遮掩,沉声对进来禀报的卓公公道:

“本宫不是说过,要赐给谢家一块‘和乐人家’的牌匾?即便不和乐,他们也得给本宫和和睦睦的装下去,那个沈氏怎么敢提出和离的!”

凌池墨眸色一凝,这才知沈师师无法从谢家脱身,竟是他母后在暗中施压!

他捏了捏拳,冷声道:“就因为当年她为儿臣作了证,母后就见不得她过得好么?”

“放肆!”

苏皇后面若寒霜地看向凌池墨:

“沈氏已嫁作他人妇,你可知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的道理?!”

“可谢家人要害她!”

“夫妻间哪有不生摩擦的,女子忍一忍就过去了,怎可轻易就提出和离,她眼中可还有妇德二字!莫不是,她还惦记着要攀哪个高枝?还是有人不知廉耻的,惦记着人妇,或者说,是惦记着能帮自己夺得储位的天命女!”

苏皇后最后一句话说得极重,是在赤裸裸的敲打凌池墨。

宏德三年出生的女子,能帮离王夺得储位这个预言,并非什么秘密。

而沈师师,正是宏德三年出生!

若凌池墨护着沈师师,就说明她心心念念惦记储位,甚至是惦记着那个更高的位置!

这是圣上最忌讳的事。

凌池墨长睫半垂,遮住了眼底的讥讽,扯起嫣红的唇瓣,淡笑道:

“母后怎么说都好,儿臣早已不期盼你的信任,我,有我更想要的!”

落下这话,他再无迟疑,转身便离开了和坤宫。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苏皇后气得浑身颤抖,拿起一只茶杯就朝门口扔了过去。

“反了,如今翅膀长硬了,真是连遮掩都不想遮掩了!”

又想起了沈师师,她用力咬了咬牙,“当年就应该让那小蹄子与柳南栀一起入宫伺候圣上,彻底打消老五的念想,也就没了今日的麻烦!”

卓公公在苏皇后身边摇着扇子,低声劝道:

“娘娘莫气,一个嫁了人的小女娘,翻不出您的手掌心!”

苏皇后冷笑道:“你看刚刚老五那个样子,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父皇忌惮他,他胜算不大,就不能让一让他六弟?!还说对储位无意,他那般心机深沉之人,不想争储位,怎会维护一个已经嫁过人的贱妇?!”

卓公公弯下身,轻轻地帮苏皇后按揉着肩膀:

“娘娘莫气,您不允沈氏和离,她就得老老实实留在谢家!奴才以为,谢家的风波只是暂时的,等乔姑娘帮着六殿下制作出可以预防瘟疫和天花的药物,就会让谢家的风评逆转!到时候您再抬抬手,帮谢家整治沈氏一番,她还如何能做天命之女?她做不了天命女,五殿下也就不会再惦记她了!”

卓公公并不知,不管沈师师是什么身份,她在凌池墨心中,都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离开和坤宫,凌池墨直接去了尚功局,寻到司制司正为谢家制作的那块匾额,一脚将其踹成了两半。

尚功局的宫人全都傻了眼,可碰触到离王那寒如冰刀的目光,全都大气不敢喘地将头埋进了怀里!

苏皇后知晓后当然又是发了好一通的火,可凌池墨并未听她传唤,而是快步出了宫,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墨家小院。

此时,夜色已浓,南山苑早已熄了灯。

他站在墙的这一头,静静望着她所在的方向,心里竟觉着无比的踏实。


阳哥儿是谢家养子,与谢青辰并无血缘关系,如果她与谢青辰和离,阳哥儿留在谢家,处境会十分尴尬。

若他愿意,她会带他走,她有丰厚的嫁妆,足够让他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她会给阳儿请最好的先生,育他成才!

谢阳见沈师师的手伸过来,却嫌弃地一把推开,神色冷淡地道:

“母亲还是先和祖母道了歉再走吧,父亲和三婶都是为了谢家好,你怎能如此不识大体?你一个内宅无知妇人,听从祖母安排就是了,竟还吵嚷着要与父亲和离,传出去丢不丢人!”

“阳儿?”

谢青辰的背叛的确让沈师师心寒,但也不及谢阳的这番话让沈师师心痛。

这毕竟是她倾尽心血照顾了三年的孩子,她把谢阳当亲生骨肉般疼爱,可这孩子却说她不识大体,嫌弃她丢人!

“一个孩子都比你懂事,沈氏,你好好反省一下吧!”

谢老夫人适才瞧见沈师师对谢阳紧张的样子,心中颇为得意。

看来她给沈师师寻的这根软肋,还是有些效果的!

摸了摸谢阳的头,谢老夫人道:

“行了,咱们先离开,让你母亲冷静冷静吧!”

谢阳点头,看着沈师师道:

“母亲别再折腾了,三婶有本事又识大体,你真应该像三婶好好学一学!”

就这样,一行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南山苑。

想到谢青辰和乔采薇适才在房间里做的事,玉珠和琉璃连屋子都不想进了。

玉珠红着眼睛气道:

“没想到二爷竟真的跟三奶奶厮混在了一起……他怎能如此糊涂啊!”

糊涂?

男人最擅长的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嘴上嫌弃乔氏的随意,身体却享受着她的撩拨。

说什么醉酒,只不过是想给谢老夫人制造一个机会。

“不重要了,”

沈师师平静地看向院子外头,那里是她照顾了三年的谢家。

这一刻,她却觉得无比陌生,似乎这三年只是一场梦。

“琉璃,去将账册拿来,玉珠,你去寻个瓦匠,再把东屋的床拉出去劈了。”

两个丫头一怔,小姐要把床劈了,她们能理解,被那两人睡过的床,她们看着也恶心。

可两人不明白,小姐要拿账册,寻瓦匠做什么。

沈师师走到桌案边坐下,提起笔在纸上写下“和离书”三个字,才对两人道:

“我沈家女,可以学会温良恭俭让,却学不会与人共侍一夫,更不能让人随意作践!”

看见纸上的三个字,琉璃心中一阵抽痛。

小姐嫁到谢家这三年,真的是把谢家人当亲人般的看待!

她不仅要照顾阳哥儿的饮食起居,还要日日给老夫人和夫人熬药膳。

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哪一件不要小姐经手?她在旁边看着都觉着累!

“可……小姐,老爷和夫人都不在了,您与二爷和离,以后能去哪里?”

听琉璃提起自己的父母,沈师师眼底不可抑制的涌上几分伤感。

她的爹爹曾是大周最年轻的太医院院令,母亲则是太子太傅之女,两人十分恩爱,即便母亲生她时伤了身子,父亲也未曾动过纳妾的念头。

他们教她读书习字,教她医术、骑术,把她宠成了这世上最幸福的姑娘。

因为有这样的爹娘,让沈师师以为夫妻就应该是全心为对方着想,可她如今才知,不是所有夫妻,都是她爹娘那般!

后来,爹爹因没能治好柳妃娘娘的恶疾,在自责中突然病逝,母亲备受打击,也在不久后撒手人寰。

从那以后,沈家开始败落,旧宅也被朝廷收回,离开谢府,她确实没有归处。

这也是谢家人欺她辱她的原因,觉着她已经无势可依,就会任由他们戳扁揉圆!

可他们错了,爹娘早就教给她靠山山会倒的道理,她要做的,是自己成为那座大山!

她绝不会忍气吞声地等皇后娘娘赐下“和乐人家”的牌匾,像一个笑话一样的生活在谢家!

“我姓沈,我在哪,哪里就是沈府,哪里便是我家,咱们哪儿去不得?”

琉璃有些犹豫,“可谢家没什么底蕴,这两年多亏了您的打理才渐渐好转,奴婢以为,他们未必肯放您离开!还有,谢家向皇后娘娘求了‘和乐人家’的匾额,您此时与二爷和离,怕是会被皇后娘娘所不喜!”

谢老太爷曾是镇国公的家奴,因立功被赐了官职。

谢家虽然也出了几个小官,但都是荫庇得来的不入流职位,到了谢青辰这里,才考中了一个进士。

因谢家在朝中没有什么人脉,谢青辰考中后久久都没有领到差事。

还是太后娘娘得知小姐定了亲,未婚夫竟是个闲人,才差人给谢青辰谋了个凉州清台县令的实缺。

老爷当差时,常带小姐入宫,太后娘娘对小姐很是喜爱。

知道小姐要嫁给谢青辰后,太后还可惜了好一阵儿,说她本想将小姐留在身边做女官,可沈家却让她在后宅蹉跎,白白浪费了她一身的才华!

沈师师当然知道谢家的目的,沉吟了片刻后冷声道:

“你们知道的,我从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谢家若不愿给我放妻书,我自有别的办法应对!”

琉璃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她更相信小姐的能力。

不说旁的,谢老夫人有严重的痰饮症,而谢夫人则有虚劳之症,这两种病都要精心调养数年才能好转。

他们赶走小姐,殊不知是在赶走自己的命!

还有谢二爷,小姐与他成亲后琉璃才知晓,谢二爷那方面居然不成!

成婚那日折腾了许久都没能成事,以至于小姐至今还是清白身。

可她家姑娘并没有嫌弃他,还寻遍办法帮他治疗隐疾,如今好不容易有些起色了,他竟然起了贼心,要为别人延续子嗣!

真是可笑,谢二爷自己还未必能生得出来!

没了小姐为他配药,他怕是越来越不成,不知道以后三奶奶会不会嫌弃他!

最让人生气的,还是谢阳那个小白眼狼!

他刚被抱到谢家时,瘦弱得不成样子,好多大夫瞧过都说未必能养大。

那孩子有严重的敏症,小姐就亲自给他下厨做吃食,他身上的每一件衣裳,都是小姐亲手缝制的,可最后竟换来他一句“不识大体”!

虽然很生气,可琉璃知道沈师师对那孩子的感情,犹豫了片刻后试探问道:

“您与二爷和离,可是想把阳哥儿也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