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女频言情 祁延枭温如霜的小说霜雪封旧忆
祁延枭温如霜的小说霜雪封旧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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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延枭温如霜的女频言情小说《祁延枭温如霜的小说霜雪封旧忆》,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如霜看来人是他,责备道:“你还受着伤,怎么出来了?”祁延枭没有理她,而是直接走向祁夜,把他一把抱了起来,二话不说就要走。温如霜让人拦住了他。“阿延,别闹了,阿珩情况很不好,只有祁夜的血型可以与之匹配,你放下他,不然就来不及了。”祁延枭不带任何感情的看向她。“怎么?害死我妈还不够,还要害死我儿子吗?”温如霜面色微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阿延,你胡说什么?”祁延枭这次没说话了,他直接掏出枪,对准贺亦珩,扣下了扳机。紧接着,杀猪般的叫声响起,贺亦珩的胸前被鲜血瞬间浸透。所有人都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只有祁延枭一脸平静。“现在,是不是就没有输血的必要了?”然后,在温如霜震惊的注视下,抱着祁夜大步离去。祁延枭回到家,打了几通电话。接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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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霜看来人是他,责备道:“你还受着伤,怎么出来了?”

祁延枭没有理她,而是直接走向祁夜,把他一把抱了起来,二话不说就要走。

温如霜让人拦住了他。

“阿延,别闹了,阿珩情况很不好,只有祁夜的血型可以与之匹配,你放下他,不然就来不及了。”

祁延枭不带任何感情的看向她。

“怎么?害死我妈还不够,还要害死我儿子吗?”

温如霜面色微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

“阿延,你胡说什么?”

祁延枭这次没说话了,他直接掏出枪,对准贺亦珩,扣下了扳机。

紧接着,杀猪般的叫声响起,贺亦珩的胸前被鲜血瞬间浸透。

所有人都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只有祁延枭一脸平静。

“现在,是不是就没有输血的必要了?”

然后,在温如霜震惊的注视下,抱着祁夜大步离去。

祁延枭回到家,打了几通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他收拾好行李,把拟好的离婚协议交给了律师,买了回国的机票。

正要离开之时,温如霜带着贺亦珩回来了。

在医生的全力救治下,贺亦珩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右腿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算是彻底废了。

听徐强说,贺亦珩听说自己右腿废了之后,在医院闹着要自杀,温如霜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人拦了下来。

眼下他面色灰暗,嘴唇发白,短短几天,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看到祁延枭时,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毕竟是温如霜放在心尖上的人,眼下却因为祁延枭受了这么大的罪,她自然是心疼坏了。

所以一见到祁延枭,温如霜就冷了脸色。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祁延枭,现在你满意了吗?”

祁延枭却笑了笑。

“就这吗?显然还不够。”

见他没有丝毫悔意,温如霜也动了怒。

“祁延枭,阿珩的一生都被你毁了,你要是还有良心的话,现在立刻给他跪下道歉。”

“阿延,道歉之后这件事就算过了,你听话点,别让我难做。”

祁延枭低低的笑了,他不动,也不说话。

温如霜果然被他这副样子刺激到了,她死死的盯着祁延枭,眼中情绪翻涌。

良久之后,才冷冷的吩咐手下。

“祁延枭不知悔改,带他去暗室悔过,祁夜跟她一起去,毕竟,他跟这件事也脱不了关系。”

作为温家实际掌权人,温如霜向来说一不二,没人能忤逆她的意思,祁延枭亦是。

祁延枭被带走之后。

温如霜温柔的蹲在贺亦珩面前,安慰道:“我已经替你出气了,所以,别再做傻事了,行吗?”

贺亦珩感动的看着她,可是细看,眼神中却全是疯狂。

“谢谢霜霜,我不会了。”

接二连三的事情,已经让温如霜疲惫不堪。

晚上她洗完澡,就早早休息了。

凌晨的时候,外面传来混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仆人火急火燎的跑进了她的卧室。

“不好了夫人!暗室着了火!祁先生和小少爷没能救的出来!”




“你胡说什么?他是我姐夫?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温如霜语气急切,似乎想迫切的证明些什么,但是颤抖的尾音暴露她此时的内心。

她在害怕。

害怕藏了十几年的感情被人揭露,被人觉察。

可祁延枭却依旧注视着她,眼神平静。

“为什么不敢承认呢?温如霜,装了这么多年,你不觉得累吗?”

“胡说八道!”

温如霜大声吼道,忽然就发了火。

她极少情绪失控,可每次这样,却都只是为了一个人。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尴尬。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

温如霜看了一眼,重新恢复了平静,就连嘴角都下意识的染上了笑意。

“阿珩,什么!你不要做傻事,等着我,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之后,她二话不说直接把车掉了头,然后一脸焦急的看向祁延枭。

“阿珩手上伤口感染了,现在发了烧,情况很不好,我得过去看看,阿延,这里离医院也没几步路了,你自己走着过去,可以吗?”

祁延枭一瞬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温如霜。

“这里离最近的医院少说也有十几公里,你要把我扔在这儿?”

贺亦珩的手不过就是受了一点小伤,跟他想比简直就不算个事,现在忽然打电话过来了,怀的是什么心思他心知肚明。

可温如霜却心急如焚,她瞪了祁延枭一眼,责怪之意不言而喻。

“阿珩跟你不一样,他一向身体不好,再耽搁下去会出大问题的,我知道你看不惯他,可现在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你就别耍性子了,行吗?”

祁延枭忽然想到了温如霜先前的那句话,于是脱口而出道。

“不是你说的吗?生死有命,他如果因为这点小伤就出事,那也只能说明他的命就该绝,温如霜,这可是你亲口说过的话,你不会忘了吧?”

“况且,你又不是医生,去了能帮上什么忙啊?”

温如霜闻言,震惊的看着他。

“祁延枭,你的心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你别忘了,他的手可是你伤的!难道就因为你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所以你就可以理所当然的罔顾别人的性命了吗?”

祁延枭心中一痛,但身体上难捱的痛苦还是让他忍不住拉住了温如霜的手。

“别走,如果我说他是装的你信吗?贺亦珩之所以在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为的就是把你从我身边叫走,好证明他在你心中的份量,今天晚上就算你不过去,他也不会出事的。”

温如霜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甩开了他的手。

“少用你那种龌龊的心思揣摩人了,如果不是很难受,谁会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你拦着不让我走,难道还真的想再背上一条人命不成?”

事已至此,祁延枭无话可说,他的双手无力的垂落。

下车之后,温如霜头也没回的就开车扬长而去。

祁延枭浑浑噩噩,不知走了多久,最后终于再次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时,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

手机震了震。

祁延枭拿起来一看,是徐强发来的两端段视频录像。

一段是家里卧室的,一段是看着像是车里的。

祁延枭点开了第一段。

贺亦珩躺在他卧室的大床上,睡得安详。

温如霜则守在他身边,精心照顾着他,神情甚至算的上温柔。

祁延枭从没有再她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她用毛巾轻轻的擦拭着贺亦珩的脸,不知怎么,忽然顿住了。

祁延枭以为是手机卡了,直到他看见了温如霜眼神中的情欲。

她不知盯着看了他多久,终于像是再也忍不住。

低头,缓缓向他靠近。

唇齿相贴。

她吻的很虔诚,似乎想将十几年以来的深情尽数宣泄。但又很克制,像是生怕惊扰了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情。

祁延枭几乎是仓皇的退出了视频。

原来清心寡欲的佛女也是有欲的,只不过她的欲从来不是对他的。

良久之后,祁延枭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点开了第二段视频。

居然是母亲出事当天司机车里的监控!




祁延枭的母亲突发脑梗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时,他清冷自持的佛女老婆命令司机:

“生死有命,凡是都有因果,该死的人救不活,不该死的人死不了,开慢些,我头晕。”

司机照做。

等祁延枭九死一生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母亲冷冰冰的尸体。

他气不过上前质问,温如霜却从容的看着他。

“她去另外一个极乐世界了,往后也不用遭受病痛的折磨了,你难道不应该替她开心吗?”

祁延枭彻底绝望,可等到他把离婚协议拿到温如霜面前时。

她却罕见的失了态。

感受着手中四四方方小盒子的重量,祁延枭只觉得心痛难捱。

一个礼拜前还满脸担忧替他处理陈伤的母亲现如今却要永远要以这样的形式陪着他了。

“老大!据医生那边说,老夫人要是能早十分钟送过去的话,说不定还有救!”

徐强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他恨的咬牙切齿,半晌才道:“老大你放心,那个吃里扒外的司机我已经吩咐兄弟们处理了,保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至于那个女人......”

徐强不由得抬头看了看祁延枭的脸,见他面无表情,只能接着说道:“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没良心,老夫人对她这么好,她居然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我......”

祁延枭开口打断了他,他闭上了眼睛,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我去处理。”

回到家时,温如霜手持佛珠正在教贺亦珩打枪。

贺亦珩是她姐夫,几年前,她姐姐去世时曾拜托她照顾贺亦珩。

温如霜遵守了这个约定,这一照顾就是八年。

温如霜自幼礼佛,一向喜欢穿一尘不染的白衣,可每每跟贺亦珩在一起时,却都穿的很鲜艳。

今天她穿了一身过膝长裙,入目而来的鲜红深深地刺痛了祁延枭的眼睛。

他手指紧攥,怔怔的想。

原来,她是一点都不在意母亲的死 。

两个人接下来的举动,显然验证了祁延枭的念头。

温如霜和贺亦珩离得很近,几乎已经完全贴在了一起。

温如霜有洁癖,一向不喜欢有人靠她太近,可此时脸上却没有丝毫不虞,甚至细看,她的脸色还有点微微泛红。

在一起八年,祁延枭从未在温如霜的脸上看到果真这样的神情,她喜怒不形于色,跟他在一起时,一直都是淡淡的,从来不会有多余的表情。

可眼下却表现的像个怀春少女。

贺亦珩似有似无的朝祁延枭那边看了一下,忽然开口。

“霜霜,今天是你婆婆火化的日子,你不去的话祁先生不会生气吧?”

温如霜面无表情,语气平淡。

“不会,人死如灯灭,没必要去做样子。况且,我不是火化师,就算去了也没有办法帮忙烧她。”

贺亦珩噗嗤一声,似乎是被她逗笑了。

“可是霜霜,祁先生毕竟是你的丈夫,他这次为了运这一批货,中了陆家的圈套,险些丧了命,听说左手还中了一弹,他右手已经废了,要是左手再出问题,不就彻底是个废人了吗?”

温如霜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那又怎么样?他手上沾染了那么多鲜血,就算两只手都废了,他也应该受着,佛法有言,有因必有果,他自己造就了因,那后果也该合该由他受着。”

听到这里,徐强已经气的牙齿咯咯作响,提起枪就要冲上去为我鸣不平,祁延枭抬手制止了他。

他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

温如霜他们说的没错,祁延枭的右手确实已经废了,手上也沾染了无数鲜血。

可那些鲜血,却都是为了温如霜染上的。

当初温如霜父亲去世,温如霜在意贺亦珩的看法不肯接手家业,所以温家的烂摊子尽数压在了祁延枭身上。

他呕心沥血,几乎是豁出了半条命才把温如霜父亲那些虎视眈眈的手下打压了下去,堪堪稳住了局面。

可是他的右手,也在那次变动中废了。

他引以为傲的枪法也没了用武之地,自那之后,只能改用左手习枪。

只是祁延枭没有想到,他为温如霜所做的一切,到了她口中,似乎成了他自作自受。

“砰”的一声,贺亦珩打出一枪。

脱靶了。

接下来他又连开数枪,无一例外尽数脱靶。

他面露不甘,恰在这时,祁延枭的五岁儿子祁夜跑了出来。

祁延枭见状眼皮一跳。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贺亦珩说。

“霜霜,听说适当的激励能让人肾上腺素飙升,完成原先做不到的事情,不如就让阿夜来陪我练枪吧。”




祁延枭左手不自觉的放在了腰间别着的抢上,视线则看向了温如霜。

温如霜表情依旧淡淡的,没有什么反应。

祁夜是温如霜被下药之后生的,从小到大,温如霜拿正眼瞧他的次数统共加起来不超过三次,她一向视这个儿子为耻辱。

饶是已经不敢再对她抱有任何希望,可祁延枭的心还是抑制不住的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痛。

他正想上前时,温如霜却说了一句。

“他不行,阿珩,换一个。”

祁延枭一怔。

贺亦珩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温如霜会拒绝的他的要求,毕竟这么多年来,凡是他提出的事,温如霜无论如何也会帮他做到。

贺亦珩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还是说道:“对不起霜霜,是我一时糊涂,让你为难了。”

语气凄凄,细听还有点可怜。

见他这样,温如霜轻轻叹了口气,走到贺亦珩身后,双手环上了他的腰,右手重新覆在了贺亦珩拿枪的那只手上。

“没关系,你如果想的话,那我教你。”

说完,侧身冰冷冷的对祁夜说道:“站过去。”

年仅五岁的孩子根本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只知道,妈妈跟他说话了,这还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第一次跟自己说话。

于是,连忙点头,乖乖跑过去站在了枪靶前。

温如霜眼神变得凌厉,她集中精力,握着贺亦珩的手,扣住了扳机。

正要打出去时,贺亦珩忽然一抖。

枪口瞬间偏移!

“砰!”

一声巨响。

伴随着一声惊呼,有鲜红的液体溅在了地上。

但却不是祁夜的,而是贺亦珩的。

祁延枭维持着开枪的动作,而贺亦珩手上的枪则落在了地上,他的右手不住地颤抖着,鲜血一滴滴往下流。

“阿珩!你怎么样?”

温如霜面露惊慌,连忙去查看他的伤口。

祁延枭则不疾不徐的收了枪,神情冷漠的走上前,勾唇嘲讽。

“你把主意打到我儿子的身上,当我是死人吗?”

见来人是他,贺亦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正欲开口替自己辩解时,却有人先他一步开了口。

温如霜看了祁延枭一眼,眉头轻皱,语气透着责备。

“祁夜不会有事,但你却伤到了阿珩,祁延枭,你越界了。”

祁延枭闻言,只觉得嘲讽到了极点,他想冷笑,可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手下徐强似乎忍无可忍,他咬牙切齿的上前。

“嫂子,刚才要不是老大阻止,那现在躺在这里的只会是小少爷的尸体!他好歹是你亲生的,你真的就这么狠心吗?”

“老大在外面拼死拼活替你打拼,你却让他的母亲死在了你的眼皮子底下!他中了两枪险些丧命,你却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还有心思在这里教这个小白脸练枪!”

“不是我说,你也太没良心了吧!”

温如霜闻言,面色微僵。

她冷冷的看着徐强,眼神带着审视。

“我在跟祁延枭说话,徐强,下次跟我说话之前,你最好搞清楚你的身份。”

说完,她将视线落在了祁延枭还在渗血额伤口上,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神。

“受伤了就去医院,我不是医生,治不了他的伤。”

心头的苦涩被祁延枭强压了下去,他看着温如霜。

“我妈的事,你不想给我一个解释吗?”

温如霜拿着方巾替贺亦珩擦拭着伤处,头也不抬的说。

“没什么好解释的,医生尽力了。”

“她去另外一个极乐世界了,往后也不用遭受病痛的折磨了,你难道不应该替她开心吗?”

祁延枭闻言,直接冷笑出声。

“温如霜,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人命在你眼里就真不值钱吗?还是说,死的人是我妈,所以你才不在意?”

温如霜却道:“祁延枭,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不能因为你心情不好,所以就跟我无理取闹,你说是吧?”

温如霜看了祁延枭一眼,眼神就像是在看不听话的小猫小狗。

“祁延枭,我不想跟你吵,你伤到了阿珩,我得送他去医院,希望我们回来的时候,他能得到你的道歉。”

说话,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祁延枭忽然觉得很累,从未有多过的累。

八年的一厢情愿以母亲的死结束。

祁延枭怔怔的想。

也许,他也该醒了。

“阿强,等半个月后国内事情都部署好了,我们就跟弟兄们一起回国吧。”




祁延枭这几日一直四处奔波,晚上的时候,身体终于到了极限,他迷迷糊糊的发起了烧。

在梦里,又一次窥见了那些每每想起就让他伤筋动骨的往事。

祁延枭和温如霜第一次见面,是在国内的大学校园。

他跟室友聚完餐回家时,遇上了刚从图书馆出来的温如霜。

她一身白裙,清丽脱俗,漂亮的就像误入凡尘的精灵,所谓的一眼万年说的应该就是他第一次见温如霜时的场景。

祁延枭自那时起就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她。

后来,在相处的过程中,他了解到了温如霜的家世。

为了靠近她,他选择做她父亲温悬梁身边的打手。

在那个饿狼环视杀人不吐骨头的环境下,祁延枭凭借着不要命的精神,一步步入了温悬梁的眼,成了他最得力的手下。

可尽管如此,素有清冷佛女之名的温如霜依旧不肯多看他一眼。

事情的转机是在温如霜的姐姐温如雪结婚那天。

温如霜罕见的有了情绪波动,那是祁延枭认识她那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见她哭。

那天,温如霜喝了酒,抱着祁延枭的时候眼泪甚至浸透了他肩头的衣衫。

祁延枭那时以为她是舍不得姐姐,所以就陪着她安慰了她一整晚。

也就是那一晚过后,温如霜忽然毫无预兆的跟温悬梁说愿意嫁给他。

祁延枭高兴疯了。

他抱着温如霜,扑上去抱着她,眼含热泪的问。

“你被我打动了,对吗?你也喜欢我了,对吗?”

温如霜那是表现的很平静,只是靠在他肩头,轻轻的说了一句“嗯”。

直到结婚八年,祁延枭才意识到了温如霜当时的那句“嗯”有多敷衍。

她不肯跟他同房,不肯跟他接触,甚至连话也不肯跟她多说。

祁延枭几乎拼了命的对她好,可她永远无动于衷,被他缠的狠了,她就会走进禅房,把门落锁,一待就是好几天。

有一次,温如霜意外喝了加了料的水,跟祁延枭有了夫妻之实。

当天晚上,温如霜神志不清,抱着他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喜欢”,他一个宁肯流血也不肯流泪的汉子,竟然被感动的哭出了声。

彼时祁延枭还单纯的想,只要他再对她一点,他就一定能走进温如霜的心里。

可现实却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

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温如霜却用枪抵住了她的脑袋,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祁延枭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忘了那个时候的感受,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踩在了脚下,反复摩擦,直至血肉模糊。

自那天起,温如霜住进了禅房。

他甚至一年也见不了他一次。

有一次他忍无可忍,去了禅房找她。

温如霜不在,供香的大盒子意外掉落。

让他意外的是,里面装的却不是香灰,而是一摞厚厚的手抄经书。

也是在那一天,他无意间窥见了温如霜长达十五年的暗恋。

经书一共99卷,每一个字都是温如霜亲手写上去的,无一例外都是为那个人祈福。

小到划破手指,大到伤筋动骨,每一次只要那个人身体稍有不适,她就会跪在佛前虔诚的为她抄上一卷祈福经书。

经书的最底层,藏着一封信。

信卷打开,只有三个字。

我爱你。

收件人。

贺亦珩。

祁延枭当时只觉得被人当头一棒钉在了原地,心中那些谜团尽数解开,温如霜所有的反常在那一刻都得到了解释。

一切种种,都只是因为她喜欢贺亦珩。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