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现代都市 穿成古代医仙,开局救下太守千金 番外
穿成古代医仙,开局救下太守千金 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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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水果酱

    男女主角分别是方岐罗平的现代都市小说《穿成古代医仙,开局救下太守千金 番外》,由网络作家“爱吃水果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张宝林疼得睁不开眼,棍子正好砸在了他的脸上。一群护院打扮的人涌进张家,好几个身穿皮甲的护院手持朴刀,腰间还挂着手弩!这种东西是寻常人家能拥有的?柳五怒视众人,急匆匆走到方岐面前,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神医!方神医!先前是小人有眼无珠,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个下人计较,还请您移步柳府,救治我家小姐!求您了!”这一幕看呆众人。柳府?难不成是凤霞郡柳太守家?这柳府家丁到了别处都会被人奉为座上宾,现在竟然跪在方岐面前恳求他?不可能!一定是酒喝多了,头疼得厉害,以至于出了幻觉。方岐看见柳五到来,顿时知道柳府发生了什么事。他没有回答,只是朝着张家内院走去。张宝林刚想说话,一柄长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砰!方岐一脚踹开房门,柳五急忙...

章节试读

“谁!”
张宝林疼得睁不开眼,棍子正好砸在了他的脸上。
一群护院打扮的人涌进张家,好几个身穿皮甲的护院手持朴刀,腰间还挂着手弩!
这种东西是寻常人家能拥有的?
柳五怒视众人,急匆匆走到方岐面前,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神医!方神医!先前是小人有眼无珠,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个下人计较,还请您移步柳府,救治我家小姐!求您了!”
这一幕看呆众人。
柳府?
难不成是凤霞郡柳太守家?
这柳府家丁到了别处都会被人奉为座上宾,现在竟然跪在方岐面前恳求他?
不可能!一定是酒喝多了,头疼得厉害,以至于出了幻觉。
方岐看见柳五到来,顿时知道柳府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有回答,只是朝着张家内院走去。
张宝林刚想说话,一柄长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砰!
方岐一脚踹开房门,柳五急忙跟上。
新婚卧房打扮得很喜庆,红艳艳的颜色如同人的血泪。
方毓坐在床前,身上换了新娘子打扮,脸上略施粉黛,清纯可人,又灵动俏皮,只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透着浓浓悲绝。
大哥拿了家里最后的三十文,天黑了都没有回来。
估计又扑到了赌桌上,母亲送走自己的时候,眼中透着浓浓死意。
那么现在,也该自己了。
免得母亲一个人走,路上孤单。
至于这人世间,就留给那个赌瘾深种的方岐,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去吧!
做好了心理准备,方毓取出一把藏在身上的小剪刀。
脖颈微抬,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爹,娘!女儿来找你们了!”
用尽力气朝着脖颈刺下,可手腕却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抓住了。
方毓心头一惊,以为是张宝林过来了,顿时奋力挣扎起来。
“别做傻事,有大哥在!”
方岐的声音让方毓震惊万分,她一手扯下红盖头,看眼前是不是幻觉。
看见方岐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了,扑到方岐怀里放声痛哭!
“你还知道回来!你还来这里干什么啊!”
“娘亲,娘亲她!”
方岐紧紧搂着方毓,怀里小小的人身体颤抖着,滚烫泪水染湿了他的胸膛。
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受惊的心灵。
“没事了,没事了!”
“我没有去赌,娘亲好好的,我也不会把你卖给张家做小妾。”
“跟哥哥回家!”
方岐牵着方毓的手,带着她就要走。
方毓却在这个时候缩回了手臂,眼中透着浓浓担忧。
“哥,就让我在这里吧。”
“啊?”
方毓莞尔一笑,梨花带雨:“你能改过就好了,咋们不是还欠下张家五十两银子吗?我给张宝林做妾就能偿还。”
“不然以张家人的脾性,肯定会找你和娘亲的麻烦。”
“你快走吧,别被张宝林看见了,不然他又要欺负你!”
方岐心中痛苦得不是滋味。
前身啊前身,你踏马都看看自己干了些什么!
来到方毓面前,方岐柔声道:“放心吧,区区五十两银子对大哥来说算不了什么。”
“张家人你也别放在心上,他们要敢伸手,哥就砍了他们的爪子!”
“走吧,大哥带你回家。”
看着这个样子的方岐,方毓觉得,或许他真的有所改变。
在张家她其实也害怕得紧,一想到张宝林那浑身肥肉的样子压在自己身上,她浑身都恶心地颤抖。
更别说张宝林把发妻活活打死,前两任小妾更是突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最后一次了,方毓缓缓伸出手,牵住了方岐的衣袖。
如果方岐再辜负她的信任,那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敞开心扉!
方岐一把握住方毓纤细瘦弱的手掌,带着她迈步出了房间。
来到院子,方毓都看呆了。
在响水村横行霸道,不可一世的张家少爷,还有他那些狐朋狗友们,一个个低眉顺眼,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明晃晃的大刀就架在张宝林脖子上,那些杀气腾腾的护院武夫是什么人?
以往气势瑟缩,样子猥琐的方岐,现在反而显得精神抖擞,中气十足。
如此诡异的场面,让方毓下意识把手握紧了一些。
柳五满脸焦急地来到方岐面前。
“方神医!人命关天,时间耽搁不得啊!”
“我派人照料令妹和令堂,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们!”
“这张家您若是看得不顺眼,只要能救下小姐,把他们灭了都是您一句话的事!”
方毓更加迷惑了,方神医?
虽然父亲方百药名声很好,可在医术上也不敢妄称神医,更别说没有跟着学多少的方岐了。
这青衣小帽的家丁打扮,难道是哪个尊贵人家的仆人?
张宝林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听到柳五说的话,更是吓得面色惨白。
“也好。”
方岐答应了一声,柳五顿时欣喜万分,恨不得立刻把方岐扛在身上就跑。
拍着方毓手背,方岐温言道:“妹妹,他们护着你回家,不会有人敢来家里闹事,我还有事情要做,不用等我回来。”
“哥,你......多小心!”
方毓说完,被柳府的家丁护院送上了车架。
柳五则是牵来一匹快马,意思是两人一起同乘。
方岐并没有骑过马,自然从顺如流。
人走了之后,张家那种喜庆热闹的气氛也为之一空。
张宝林腿肚子都在打颤,缓了好一阵才坐在旁边。
有些狐朋狗友眼中光芒闪烁,心想这方岐不会攀附上柳家权贵了吧?
这样一来,若他记仇报复,自己等人可还有好日子过?
“张兄,在下不胜酒力,就此告辞了!”
“夜深了,张兄,在下也告辞!”
“告辞告辞!”
人走了一大半,张宝林狠狠拍了桌案一掌,咬着牙低吼。
“方岐!你最好是攀附了柳家,否则我一定把你剁碎了喂狗!”
“还有方毓那个小娘皮,老子非得把你玩死不可!”
柳府。
柳自成负手迈步走在院子里,脸上阴郁之气几乎凝结。
怎么还没来,别的大夫也只能减缓崩漏,可这撑不了多久啊!
“柳五去了哪里!方岐怎么还没有带回来!”
“他要是不能把人带来,他也就别回来了!”
这时,他又看见了一旁的周明理,心中怒火升腾。
“要是因为你学艺不精,害我女儿,老夫定要你赔命!”
周明理惊恐万分道:“柳大人明鉴啊!令嫒的病症本就回天乏术,小人救治之法绝无错漏之处!”
“哼!”
柳自成愤怒摔袖:“那为何老夫女儿如今症状和方岐所言分毫不差?若是他来能治,你就给我滚出百草堂!”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气喘焦急之声。
“方!方神医到了!”
柳自成面色一喜:“快请!”
方岐快步走来,柳自成此刻再没有先前的蔑视,一副忧心深切的父亲模样,恳请方岐出手,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还请方大夫施展手段,救治小女!”
“只要能救活小女,别说金银赏赐,就算是官身文位,老夫也给你弄来!”
至于一旁忐忑不安的周明理,一看见方岐,竟然又自信了几分。
治不好柳小姐,方岐更得死!
众生百相,尽收眼底。
方岐淡漠一笑,推门进了柳潇湘卧房。

太守千金闺房。
除去丫鬟亲人,寻常之人想要进入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医者则是例外。
一张锦绣红木床榻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妙龄少女。
隔着朦胧轻纱都能感觉到对方容貌惊人。
哪怕用了上等熏香,这空气中蕴含的血腥味却依然掩盖不住。
用帘勾将床帘撩起,方岐看向床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的柳潇湘。
她静静躺在床榻上,淡如墨痕的秀眉微微颦蹙,忍受着身体病痛,宛如一朵雨后海棠。
到底红颜薄命,如此绝色,却身患肺疾,备受煎熬。
如果没有药箱给予的那些神异手段,他也断然没有医治的把握。
或者说受时代限制,这个病症如今根本就无法治愈。
方岐微微一笑,好在,她遇到了自己。
打开房门出去,柳自成就迎上前来,满脸担忧之色。
“方大夫,你可有救治之法?”
“有,需要一柄锋利小刀,还需柳大人陪同。”方岐开口道。
刀?
陪同?
周明理顿时哈哈大笑:“姓方的,你拿刀想要干什么?还要柳大人陪同,难不成你想刺杀柳大人!”
刺杀!
此话一出,柳五顿时上前一步,目光不善地盯着方岐。
柳自成也不是一般人,拍着柳五肩膀,示意他退下。
他目光如炬,盯着方岐道:“你可要想清楚,倘若诓骗与我,不仅你必死无疑,就连你全家都会遭受牵连!”
方岐坚持道:“还请大人放心。”
“柳大人,太守大人!千万不要相信他!”
周明理仍不死心,继续叫嚷道:“他就是一个烂赌鬼,把家底输了个干干净净,恐怕早就不想活了,这是借您的手自裁啊!”
柳自成眼中明灭不定,取来一把镶嵌宝石的西域宝刀,递给了方岐。
“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施为!”
眼看柳自成要跟着方岐进去,柳五急切万分,却又不敢造次,只好用眼神提醒。
想了想,柳自成还是指了指柳五道:“他乃柳家心腹,能旁观否?”
“当然可以。”方岐微微一笑,知道这是信不过他。
毕竟他身具赌徒烂名,医术不显,要的又是一把可以伤人害命的刀,而不是汤药,是个人都会有所怀疑。
这样也好,免得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会吓到他。
三人一起进了房间,周明理恶狠狠盯着方岐后背,恨不得把他当场撕碎。
他倒要看看,一个愚蠢赌徒,会有什么办法救治柳家千金!
总不可能方百药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手段没有传授给他吧?
这绝不可能!
进了卧房,柳五小心戒备,没有在柳潇湘脸上过多停留。
柳自成镇定道:“不知道方大夫打算如何救治小女?”
方岐抽出小刀,迎着烛火看了看,寒光凌厉,锋利无比,确实是一把好刀。
“很简单,柳小姐已经服用了补天造化丸,药力留存在身,却因为身体孱弱之故,导致元气外泄,只需用药引调动药力,稳固根本即可!”
药引?
柳自成怀疑道:“不知这药引是何物?该如何取得?”
方岐微微笑道:“是在下之血。”
此话一出,柳自成顿时瞪大了眼睛,柳五也张大了嘴巴。
用方岐的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祖宗精血不可轻弃!
在他们看来,身体鲜血是无比宝贵之物,流一点少一点。
将自己的鲜血给他人服用救命,这绝对是一桩善举!
为何佛祖割肉饲鹰备受尊崇,因为他割的是自己的肉!
“你!你!”
柳自成指着方岐,手指颤抖,说不出话来。
柳五强行稳定心神,质问道:“人血管用就行是不是?那就用我的!”
方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能一样吗?
他可是岐黄神医体,鲜血堪比灵药,对这种凡人病症堪称降维打击。
普通凡人血要是有用的话,他还懒得在自己身上动刀子。
“不行,只有我的鲜血才能和柳小姐身体适应,他人之血无用!”
柳自成重重叹了口气,这才看向方岐道:“还请方大夫施为吧,汲血救命,倘若小女真能得救,如此恩情,老夫定当重重回报!”
当然要重重回报,甚至越多越好!
为了给家里人过上好日子,流一点血算什么!
在铜盆里净手后,再将小刀放在火上烤两下杀菌。
只见方岐右手持刀,左手握拳,将手臂放在了柳潇湘唇上,刀刃轻轻一划,一道血痕缓缓浮现,随后就是鲜血溢出。
岐黄神医体恢复效果很强,方岐用力绷着皮肤,不让伤口快速愈合,以至于疼得他微微抿嘴。
殷红鲜血顺着手腕滴落,柳潇湘呼吸不畅,嘴唇微张,正好接住了滴落鲜血。
说来也怪,原本面无血色的柳潇湘,嘴里进了几滴方岐鲜血后,竟然感觉多了几分活力。
下一刻,柳自成就惊喜发现,柳潇湘嘴巴闭合了两下,仿佛在品尝一般,最后更是朝着方岐手臂伤口含了上去。
方岐反而眉头皱了起来。
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中途救治母亲还耗空了真气,现在又取血救人。
哪怕岐黄神医体再厉害,也需要食物提供支撑,不然就只能亏空身体。
更别说,柳潇湘出于身体本能想要获取更多,她不断吸吮,更是用舌头刺激伤口。
为了母亲,为了妹妹,方岐忍了!
终于,柳潇湘气息平稳下来,脸上多了几分血色。
松开方岐手臂后,竟然还意犹未尽地舔舐了一下嘴唇。
“这!这是活过来了!老天有眼啊!”
柳自成高兴得欢天喜地,对着方岐拱手行礼道:“多谢方大夫,不!方神医!”
方岐虚弱摆手,用一块纱布将手臂包裹了一下,就起身准备带着赏赐告辞。
“方神医,何必着急离去?今夜老夫设宴款待,你我一醉方休!”
柳自成似乎忘记了自己尊贵身份,带着方岐大笑着出了房门。
眼看三人走出来,柳自成还架着方岐。
周明理眼色一喜,以为找到了机会,急忙跪在地上叫屈。
“柳大人!此人不会医术,只能加害柳千金,还请大人惩戒于他!小的绝无假言!”
原本心情很好,一看见眼神卑鄙,举止猥琐的周明理,柳自成就气不打一处来。
“方神医医者仁心,岂是你能诋毁的?”
“你医术不精,害我女儿遭受苦痛,更是让我差点错失良医!”
“来人!给我掌嘴十下,再拉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周明理顿时如遭雷击,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方神医?
难不成是方百药显灵了?
不然以方岐一个废物赌鬼,怎么可能救下柳千金?
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啪!
下人抓住他的双臂,把他架了起来,柳五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得他口吐血沫,牙齿松动。
一想到因为这个家伙诋毁方岐,以至于差点害死小姐,柳五就加大了力道。
“呜呜!”
“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十个耳光就打的周明理神志不清,浑身虚脱一般被人带了下去,还有二十大板等着他呢!
柳自成尊敬道:“一介庸医罢了,方神医无需介怀,咋们这边请!”

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停在方家屋外,为首之人正是柳府管家柳福。
他身穿轻裘,脚踩牛皮靴,在一众粗布麻衣的乡民里十分显眼。
一辆马车拉着用红绸子包的货礼,后面还有仆人挑着一头肥猪,绸缎布匹,两头耕牛等等,看得乡民羡慕不已。
这方家,眼看着被方岐败了个干净,这下又要发了吗?
“方......”
柳福正要向方岐道谢唱礼,肥头大耳,半边脸肿胀着的张宝林就来到了他面前。
“您一看就是柳府的人吧?是不是来给方岐赏赐的?”
柳福有些诧异,却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哎呀!”
张宝林一拍手:“你可是上当受骗了!”
柳福疑惑看了看周围,难道他的意思是自己走错了地方?
张宝林继续道:“那方岐根本就不会医术,和你们家丁里应外合,诓骗柳府大人呢!”
此话一出,整个院子的气息都变得凝重。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柳福的反应。
张宝林得意极了,因为他看见柳福瞠目结舌的样子,明显是不敢相信。
自己,果然赌对了!
方毓咬着唇,满眼绝望地看向方岐。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她以为方岐回心转意,可谁知道他竟然骗到了柳家头上。
柳家大人,那可是凤霞郡的太守啊!
罢了,他这下被拆穿骗局,自然必死无疑。
自己也就随他去吧,反正这样的日子也过够了,就是苦了娘亲。
刘云秀身体无力的瘫软在矮凳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已经是眼泪都流干了。
“我这就帮你把骗子抓住,带回去给你们大人收拾!”
张宝林一脸谄媚献宝的模样,却不料柳福回过神来,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震醒了所有人。
张宝林另外半张脸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两边脸这下算是对称多了。
柳福气得手指颤抖,指着张宝林怒吼道:“竟敢污蔑方神医!你好大的胆子!”
什么!
张宝林忍着疼痛,急忙辩解道:“你真的被骗了!方岐真不会医术,他就是个赌鬼!这里乡亲们都知道啊!他肯定会害了你家小姐的!”
一提起柳潇湘,柳福彻底怒了。
千层底的牛皮靴子结结实实踹在张宝林的肚子上,疼得他弓成了虾子。
“狗东西!还敢诅咒我家小姐,你嫌命长了?”
“柳五!你他娘还愣着干啥!给我打!”
柳五早就看张宝林不顺眼,这下管家都发话了,他拎着刀鞘就走了过去,劈头盖脸对着地上的张宝林一通臭揍!
张宝林被打得满地打滚,惨叫不已。
那些狐朋狗友瑟瑟发抖,生害怕引火烧身,一个个躲得老远。
别人觉得方岐不会医术,关柳福屁事!
柳福只知道是方岐昨晚救活了小姐,今天早上小姐气色红润多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醒来。
这不开眼的家伙竟然在他面前诋毁方岐,还诅咒小姐,不打死他都是自己心善!
要是回去被老爷知道,方神医在他面前还受了委屈,那也少不了被责罚!
环顾四周,见没人再敢造次,柳福这才来到方岐身边,恭敬无比。
“方神医!多谢您救下小姐!请受老夫一拜!”
“不必多礼!”
方岐急忙将柳福搀扶起来,并不人居功自傲。
柳福满眼欣喜道:“今日清晨,丫鬟说小姐的脸色好了许多,正好问一下方神医,可还需要再看看吗?”
“嗯,等人醒来再说吧,先给她喂上一副汤药,药方我怎么写给你?我这没有笔墨。”
“如此甚好!笔墨下人带着的!”
谈好柳潇湘的病情后,柳福就开始拿出礼单唱报。
“方神医救治病患,医德崇高,柳府特地送上微薄少礼,以表心意!”
“白银五百两!良田二十亩......”
“嘶......”
围观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这些乡民一年到头存不下几两银子,可这柳府一出手就是五百两白银!
更别说后面接连不断的礼物赏赐,锦缎,良田,耕牛等等,甚至还有一头肥猪!
方家,这下可是彻底发达了!
不仅仅是因为这些赏赐,更是攀附了柳府的人情!
人群中,王婶狠狠肘了赵叔一下,眼中满是抱怨。
眼看这方家彻底落魄了,可谁知道雄起得那么快!
早知今日,昨天他们又怎么会闭锁门窗?
赵叔脸色铁青,默不作声,心里也是一阵阵懊悔。
“哥,这些都是给我们的吗?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方毓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如在云端。
刘云秀早就惊愕得话都说不出来,这一幕实在是太震撼了!
方岐搂着妹妹肩膀笑道:“小糊涂,这当然是柳大人赏赐给咱们的,我以前沉迷赌博,没有施展医术,但并不代表我就真的不会!”
借着回答方毓,他顺便编了个理由解释自己医术来源。
方家到底是家传医学,此刻大家觉得方岐肯定是学了,只是以前方百药在,他没有施展。
方百药意外去世,他又迷上了赌博,自然也没有暴露出来。
眼看礼单唱毕,柳福取来了笔墨,方岐写下一份养心润肺汤的方子。
“方神医,其实还有一份惊喜,你要不猜猜看是何物?”柳福小心收下方子,满脸笑意道。
方岐来了兴趣,好奇问道:“是何物?管家不要寻在下开心了!”
“哈哈哈!”
柳福哈哈大笑,从怀里取出一张契约,大方递给了方岐。
只一眼,方岐就瞪大了双眼。
这赫然是百草堂医馆的契约!
再加上文书凭证,这百草堂,又回到了他方岐的手中!
“这!大恩无以为报,柳小姐的病情,在下必然尽心尽力!”方岐拱手致谢,表明心迹。
方毓也凑了过来,踮着脚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能让方岐那么高兴。
这时,方岐转过身来,一把拥住了她。
“妹妹!医馆!父亲留下的医馆,又回来了!”
医馆?
感受着方岐有力温暖的怀抱,又想起父亲的离去,现在医馆失而复得,积压已久的情绪再度爆发。
方毓脑袋嗡的一下,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儿子!这是真的吗?”
刘云秀颤巍巍走来,拿起契约仔细查看,可是越看眼睛越模糊,脸上早已泪水纵横。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方家三人紧紧相拥,方岐抽噎一下,笑得眼角泛起泪光,好悬没让眼泪滑落。
如此温情场面,柳福也不想多打扰,给柳五使了一个眼神,让他把张宝林这个不开眼的家伙给带出去收拾。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了洪亮的声音。
“张老爷到!”

“哎!”
看着方毓抹着眼泪跑去了屋里,方岐挠着头不知所措。
应该是说起夫家,女孩子面皮薄,一下子有些害羞吧。
村民们搬来了桌凳,在院子里凑了几桌,摆不下的放在了外面道路上。
不管是因为什么由头,只要一想到平日里坏事做尽的张宝林被打了个半死,高人一等的张景业灰头土脸,大家就心里畅快。
而且今日酒席档次极高,远远不是村子里有红白事时能比的,完全就是大户人家,乃至是城里人的宴席。
以往村民们没少给赌鬼方岐眼色看,现在坐在席位上,面对笑呵呵的方岐,难免有些尴尬。
端着酒杯来到了赵叔王婶坐的那桌,方岐刚过去,大家就都站了起来。
赵叔扯着嘴角笑了笑,手掌在衣襟上擦了擦。
方岐微笑道:“今日多谢大家赏脸前来,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还望各位多关照!”
王婶端着杯子:“是我们仰仗你才是啊!”
赵叔嘴巴嚅嗫着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将酒水一饮而尽。
见他这个样子,方岐特意走到赵叔身边,再亲手倒上了一杯。
“赵叔,还有王婶,家母家妹受你们照顾颇多,我再敬你们一杯,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嗯!”
赵叔这才重重答应一声,表情也松弛了不少。
等吃得差不多,有人陆续离席,方岐还从礼物里挑选了一些赠送出去。
方家落寞之时帮了一把的,回礼更加丰厚。
至于在背后蛐蛐方家,甚至落井下石的,方岐冷笑着不给。
厚着脸皮混了一顿不错的宴席,没把人撵出去就不错了,还好意思讨要?
在大家伙的帮助下,宴席收尾也进行得很快。
赵叔王婶一家尤为卖力。
柳福带着柳五来到方岐面前,也是准备回去了。
“方神医,小姐苏醒后还需要再麻烦你,到时咋们柳府再见了!”
柳五是个爽快人,即便之前发生过一点不愉快,此刻拍着胸口对方岐说。
“方神医,以后有不开眼的找你麻烦,你尽管报上我柳五的名号!”
方岐拱手道:“多谢二位,不过眼下确实有事需要二位帮忙。”
既然医馆回到了手里,那就不用还在村里呆着。
医馆里住下他们一家也没有问题。
柳府和张家送来的东西,完全够方岐一家人花一辈子。
可他并不想就此庸碌一生。
意外获得了岐黄神医的传承,那总要做点什么。
既能重新顶起父亲留下的家传医学,又能造福病患,何乐而不为呢?
“家里人手不够,有劳二位安排人员帮忙将东西搬去医馆,我日后重操父业,离柳府也更近一些!”
方岐一边说,一边赏赐了些银钱给柳府下人。
至于柳福和柳五,给他们也不要。
为人圆滑温和,却又不失棱角,柳福非常赞赏着点了点头。
“娘,妹妹,我们回城里医馆去住!”
方岐看着两人,充满信心:“我定会把百草堂之名发扬光大!”
凤霞郡。
百草堂。
一间坐落在繁华东市的二层医馆,外面围了一群人,里面是一些壮汉在搬东西。
一个颤巍巍的老汉,忍不住询问:“小伙子,这周大夫不是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搬走啊!”
有人开头,就有人附和。
“是啊,周大夫平时开的药效果挺好的,价格也算公道,他搬走了,咋们去哪看病抓药?”
搬东西的汉子拿抹布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嘟囔道:“我就是个搬货郎,我知道啥?”
这时候,周明理从医馆里走了出来,冲着外面人行了一圈罗揖礼。
“各位父老乡亲,周明理十岁就在这里学徒,师傅方百药走了之后,我也算是撑起了百草堂这块招牌!”
“师傅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师弟,他要回了这家医馆,我这个做师兄的自然不能不给。”
“以后各位要看病抓药,就到对门,我盘了铺子,准备新开一家医馆!”
这时候,大家注意到周明理脸上包着纱布,走路也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
“周大夫,你这是怎么了?”
周明理心中暗恨,还能怎么了?
又是掌嘴,又是打板子的。
脸肿着没消,屁股裂了好几瓣!
可他当然不能说是自己开错药,差点害得柳府千金呕血而亡,被柳大人惩罚。
所以他说出早就编好的借口道:“昨日进山采药,不慎惊扰了一窝马蜂,脸上被叮了几个包,又从山坡上跌了下来,没有大碍!”
“在下会尽快筹备好新医馆,病症还没根治的患者,也可来对门寻我。”
人群中议论纷纷。
有人更是怒骂:“方大夫人多好,怎么就生了个败家子!还有脸过来讨要医馆?他会治病吗他!”
“而且我听说,当初那个败家子把医馆抵押给了周大夫,周大夫可是拿出了全部身家换来的,现在又要回去,真是岂有此理!”
“以后咋们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不来这百草堂就是了!”
“哼!谁要是来百草堂看病,那就是蠢人!见一个我刘三骂一个!”
周明理露出一副苦笑连连,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马车里,方毓攥紧了拳头,一口银牙咬得咯吱作响。
真是太气人了!
以前父亲在的时候,周明理还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没想到父亲一走,他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方岐撩开窗帘,微微一笑。
这周明理有点意思,说得都是真话,可听起来就变了味了。
“哥,照他这样说,以后咋们医馆可还怎么开得起来?”方毓担忧道。
方岐温和道:“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医馆的事尽管放心。”
说完,方岐干脆下了马车。
柳府下人们带着东西就挡在门口,一副看着你搬完的模样。
方岐漫步上前,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师兄,别来无恙。”
一句话,差点没把周明理给气晕过去。
昨晚见了方岐,叫他一声师弟是为了羞辱他。
可今天,方岐叫他一声师兄,同样是莫大的羞辱。
还别来无恙?
他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能无恙吗!
“方岐,你只是运气好,没想到方百药还留了一手,恰好被你蒙对。”
“我不信你真的会医术,所以咋们走着瞧!”
看着周明理一瘸一拐,说话漏风的样子,方岐就没能憋住。
噗嗤!
周明理恶狠狠朝着方岐看过来,却忘了前面是台阶,拐杖一戳空,整个人就摔了下去。
“啊!”
周明理疼得大声惨叫,一群人过去搀扶,不知道谁碰到了他的屁股,更是疼得他死去活来。
方岐摇摇头,就让他瞧了个这?
彻底破防后,周明理模样狼狈滑稽。
“你给我等着!方岐!你给我等着!”

方岐径直朝着王婶家走去。
一路上耕作的乡民见了他,都如同躲避瘟神一般。
有些脾气大的,还冲着旁边吐上一口吐沫,当面教育家里小孩,千万别变成他一样的败家废物!
唉,方岐无奈摇头,前身这个名声啊,还真是臭不可闻!
到了王婶家旁边,正要靠近,方岐就听见关门掩窗的声音。
“王婶,赵叔,我拿了三十文钱过来,和你们换点米回去。”
里面没有人应答,方岐只能苦笑一声,转身离去。
响水村就在凤霞郡边上,现在赶去城里还能在闭市之前买到米,就是累人一些罢了。
加上他如今并非凡体,而是岐黄神医体,体力不可同日而语,一去一回并不会耗费太多时间。
王婶家中,赵叔朝着外面看了看,这才说了一句:“那混账走了。”
“他说来换米,要是拿不出钱来,不把米给他就行了,躲着他干什么?”王婶抱怨道。
赵叔冷眼发怒:“赌鬼烂人一个,你还信他的话?之前借的钱也没还,要不是看在以前方大夫的面子上,我早收拾他了!”
王婶放下手中针线,无奈叹气。
“唉,当家的你消消气,那种人不值得跟他计较。”
“就是可怜我刘妹子,还有方毓那小姑娘,摊上这么一个败家玩意!”
......
一路上方岐健步如飞,一些泥泞小路也如履平地。
不多时,一座高耸城墙映入眼帘,正好临近闭市,出城的人不少。
方岐进了城,却看见城门口告示榜挤着一群人,大家热闹哄哄地看着什么。
“啧啧啧!只要能把柳小姐给救下来,赏银百两,良田十亩,锦缎五匹,犍牛一头!”
“哪个柳小姐?出了什么事?赏赐竟然如此丰厚!”
“当然是咋们凤霞郡柳太守的女儿,身患肺疾,已经咳血不止,危在旦夕了!”
方岐凑过去一看,顿时心思活络起来。
前身给他留下了一地烂摊子,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改善家境,改变家里人对自己的看法。
甚至,说不定还能得到太守一家的情谊。
打定主意后,方岐越过人群,伸手将告示扯了下来。
一旁的家丁顿时大喜,冲着人群中大喊。
“何人扯下告示!快!随我进城救人!”
“我,是我。”
方岐举着告示,四周投来疑惑的眼神。
家丁打量了方岐两眼,压着怒气道:“你是坐堂大夫,还是行脚郎中?年纪轻轻的,会治病吗?”
“家父曾是百草堂坐堂大夫!”方岐开口解释。
百草堂,凤尾郡比较出名的一家医馆。
以前有个坐堂大夫叫做方百药,家传医学,备受尊崇,不过听说已经去世了,现在坐堂的是他徒弟。
家丁狐疑地看向方岐,冷冷道:“你身上什么都没有,拿什么治病?”
“我总要见过了人,才知道该用什么药吧?”方岐语气平和地回答。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哄笑。
“他就是一个赌鬼,连自己的赌瘾都治不好,哪还会治病,说不定是去找机会偷东西换赌钱的!”
说话的人方岐认识,名叫罗平,前身的狐朋狗友,也是赌馆常客。
前身赌瘾深重,少不了他的功劳,让前身在痛苦和欲望中越陷越深。
方家原本在凤霞郡有一处宅子,就是作价四百两抵押给了他,结果当晚就输得干干净净,母亲和妹妹被赶出家门,回了乡下老家。
一夜输光四百两,要说这里面没有点问题,方岐是不信的。
说不定就是罗平联合赌馆的人做局,让前身一边输钱,一边还对他们感恩戴德!
赌鬼?
家丁顿时就怒了,左手一把揪住方岐的领子,抡拳欲打。
“好你个无赖子,竟敢骗到柳大人家来!”
“慢!”
方岐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轻轻碰了家丁右臂胳膊肘一下,那家丁握拳的右手瞬间僵麻,不得动弹。
“柳小姐不是病情严重吗?带我过去看看,要是我不能医治,再治我的罪也不迟,要是我能医治,不是救了你家小姐一命?”
话音落下,方岐不动声色地解开了手段。
家丁揉着胳膊,眼神中充满惊异。
一咬牙,家丁威胁道:“好,我就带你去柳府,要是治不好小姐的病,看我怎么收拾你!”
罗平诧异走来,鄙笑道:“你不会真要带他去给柳小姐治病吧?”
“都说不要病急乱投医,你这带一个连郎中都不是的人回去,肯定会受到责罚!”
“这个赌鬼把家底都输干净了,整个凤霞郡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方岐眼神瞬间阴冷,这才是罗平的真实面目。
有钱的时候和你称兄道弟,把你最后一点价值压榨干净之后,立马原形毕露!
打量了罗平两眼后,方岐冷笑连连:“姓罗的,以前你做局谋算我的家产,我会让你怎么吃下去的,怎么吐出来!”
罗平不屑一顾,一个烂泥赌鬼放狠话,谁会放在心上?
不过,做局谋算这件事,他就算知道了,自己也不能承认!
“方岐,你少血口喷人,难道是我逼着你去赌的?自己输了还怨别人,真是狗屎一滩!”罗平回骂道。
家丁瞪了罗平一眼,这才看向方岐。
刚才方岐露了一手,让家丁又惊又疑,眼下也不知道方岐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故弄玄虚。
不过,柳小姐的病情倒是等不得了,先把这个家伙带回去再说。
要是他救不了刘小姐,再把他剁碎了喂狗也不迟!
“你,上车!”
家丁牵来一辆马车,方岐也不畏缩,大大方方撩开帘子坐了进去。
坐下之后,方岐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里思索如何治疗肺疾一类的病症。
冷热,阴阳,五行,望闻问切,各种各样的医道概念在他意识里浮现。
不知不觉,黄帝内经竟然自行运转,一缕缕生机盎然的真气在体内经脉中流窜,让人感觉舒畅无比。
看着马车进城,罗平忍不住耻笑起来,和周围看热闹的人讲起方岐染上赌瘾,败尽家财的故事。
哼!
一个烂赌鬼,根本就不会医术,还想攀附柳家,和太守搭上关系?
之后被拆穿了,估计只会死得更惨。
这样一来,他和赌馆的人做局谋算方岐家宅一事,就尘埃落定,再无后顾之忧!
方岐啊方岐,你跟个烂泥似的苟活着不好吗?
自己非要去寻死,这可怨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