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多福桑九玥的其他类型小说《兽世种田,我靠生子系统成了万人迷 全集》,由网络作家“安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都走完了,周围又安静了下来,都说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更怕明明有人站在身边却一声不吭。“那个......”“我们......”两人沉默过后异口同声的开口,但在听到对方开口后,又双双闭上了嘴。虎飞揉了揉鼻子,特别绅士的谦让,“玥儿,你先说。”桑九玥没有跟他客气,从新坐回了火堆边,“你先回去休息,我还有点............哎,哎,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虎飞不等她说完拒绝的话,直接把人抱了起来,“不放,夜已深,我们应该回草屋休息。”听完这话,她心慌了,“话痨鱼,有话好说,别动手,你先放我下来。”虎飞突然靠近了她几分,“玥儿,我知道你现在还不太适应,但,你若是不适应身边有人,我可以不进草屋,但你不能不休息。”“话痨......”听着她一...
“那个......”
“我们......”
两人沉默过后异口同声的开口,但在听到对方开口后,又双双闭上了嘴。
虎飞揉了揉鼻子,特别绅士的谦让,“玥儿,你先说。”
桑九玥没有跟他客气,从新坐回了火堆边,“你先回去休息,我还有点............哎,哎,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虎飞不等她说完拒绝的话,直接把人抱了起来,“不放,夜已深,我们应该回草屋休息。”
听完这话,她心慌了,“话痨鱼,有话好说,别动手,你先放我下来。”
虎飞突然靠近了她几分,“玥儿,我知道你现在还不太适应,但,你若是不适应身边有人,我可以不进草屋,但你不能不休息。”
“话痨......”
听着她一声声的话痨鱼的叫,再也没有了刚开始的抗拒,族长说,那是她对自己独特的称呼,仅他一人才有的称呼,唇角偷偷扬起,语气也带着丝丝甜蜜,“听话,现在先回去好好休息,我虎飞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不用刻意跟我拉开距离,我们来日方长。”
对方都这么说了,桑九玥有时再继续抗拒下去的话,就显得有些刻意了,所以,他就这么任由对方把他抱回了草屋中。
将人轻轻的放下之后,还贴心的给她盖上虎云织,足够大的虎云织不仅可以垫满整个草屋,还有多余的可以盖。
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叮嘱,“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叫我一声,我会一直在。”
桑九玥看着他高大的身影,“你............”
“什么都别说,你只管好好休息,你不喜欢的,我会改,你不适应的,我会等,乖。”弯腰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她闭上了眼睛,但却怎么也无法睡过去,从来不和困意做争斗的她,今夜失眠了。
可能一个人占了草屋,导致良心过不去,也可能是对方今夜的深情表白,让她无法安睡。
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就是难以入眠,虎飞坐在草屋前,双眼平静的看着海面,灵敏的耳朵听着草屋里发出的声音,拳头握了一次又一次,就是忍着没起身询问她。
直到后半夜,桑九玥才坐了起来,从来都没有在深夜中如此的清醒过,看着靠在草屋边上的脑袋,她挪了过去。
而虎飞在听到声音后,立刻闭上了眼睛,他想看看,这翻来覆去一夜的小雌性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失眠。
桑九玥挪到了草屋的边缘,看着月光下的侧颜,躺了下去,脑袋就这么贴着对方心口的肩膀,十分无奈,“我该拿你怎么办。”
多福也是跟着她叹息,“宿主,其实你不用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只需要遵从本心就行,兽人的世界中没有真多复杂的感情,他们追求的从来都是忠心,你只管放心的接纳他,剩下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贴着这坚实的臂膀,她内心再也没有刚刚的躁动,或许这就是心安的感觉,“多福,今天以前,我的心从未产生过渴望,但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表白中,我可以明确的感受到它的激动。”
多福可不知道这种感觉,它只知道,它的任务就是帮宿主寻找优良的雄性,然后生子,生子,生子。
“宿主,你只需要顺其自然就行,其他的不需要顾虑这么多,别忘了,你昨夜为了从那条残爆鱼手中逃脱而借用了一千积分,一年不还,可就要翻倍了,要知道,积分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还,只有宿主生了崽,才能有积分。”
桑九玥听到崽就头大,哪有人一上来就要让人家生崽的,她又不是生产队的驴,“要是一直不还会怎样?”
说实话,她不想生,女人生孩子实在是太痛苦了,在科技发达的时代都那般疼了,更别说是在这落后的兽世。
没有任何措施,没有任何药品,怀孕的时候还没什么,到了生的时候,那可是十级危险,处理不当,那都是要命的存在。
多福傻了,它以为这一天下来对方都没有想过要死,这是想开了,要好好在这生活下去,没想到,在这等着它呢!
“会死,五马分尸都是轻的,可以用来粉身碎骨来形容,但却不会一下子,而是长达一个月,一天掉一块肉,碎一点骨,直到你失去最后一口气。”
桑九玥听完不自觉的颤抖,“这也太残忍了,就不能给个痛快?”
“不能,这就是逾期都没还清的下场,为的就是惩罚咧积分者的不重视,所以,宿主,您身边现在就有一个无论是战斗力,还是体积上都九级的兽人,何不好好的利用起来,您跟他生出来的崽,积分肯定不低的,用不了多久,就能把积分还清了。”
桑九玥久久不语,什么破系统,借积分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介绍清楚,现在忽悠人生崽倒是介绍的这么详细。
“什么叫逾期还不清?难道在一年之内要还清,只还一半,没还清也有惩罚?”
“是的呢!宿主,还一半也是有惩罚的,虽然没有粉身碎骨这般严重,但也绝对不轻,积分也是按等级的,小崽子要是跟他父亲一样是九级的,一只崽子一百积分,要是六级就五十积分,三级的崽子就十积分,所以,宿主,您得加快进度了。”
桑九玥放弃了挣扎,整个人躺的平平整整,“你还是现在给我个痛快吧!”
与其一年后受那种十恶不赦之人才受的罪,倒不如现在给个痛快,好歹还能体面一些。
多福有些恨铁不成钢,“宿主,您得振作起来,区区一千积分而已,您和这话痨鱼生的话,运气好的,两胎就有了,最多就三胎,六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了。”
桑九玥差点没笑出声来,“你当我是什么?六个月生三胎?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两个月生一胎都已经疼的要命了,你竟然让我六个月三三胎,虽然你不是人,但请你干点人事,别这么为难人。”
多福笑得发颤,但趁着话题还热,它笑了两下就克制住了,并给她详细的解释了生子之事,“疼?不存在的,宿主,您安心啦!只要你肯生,同房两次就能怀上,我保证,您怀孕之时,无痛无灾,就跟正常人一样,生的时候系统会有无痛生子丸,比现代的无痛针效果还要好,生完之后还会有恢复丹,不出十分钟,您就能恢复身材和元气,所以,宿主您就放心生,只要是跟生孩子有关的,一切都有多福在,多福保证,不会让您承受一丁点痛。”
被这么一提醒,族长才知道,自己刚刚就要问出一些愚蠢的问题了。
虎飞说的不错,不管小雌性的火种从何处学会,又或者是哪个族群来,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要用什么东西跟人家交换,才能打动人家,让人家同意教他,或者提供给虎鲸一族。
现在是夏天,对虎鲸一族来说,只有在海里,才能够让身体舒服,但炎热的夏天总会过去,温暖的春天也会过去,只有寒冷的冬天,才是兽人最难熬的日子。
“小雌性,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桑九玥漫不经心的拿着小树枝在鱼肚上来回戳,将鱼肚戳的面目全非,看了眼自己身边的虎飞,“让他们走远点。”
几人听后,没等族长开口,他们就很自觉的走远,甚至为了防止谁偷听,还警惕的盯着四周。
火种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在冰冷的冬天,脱离深海生活的希望,如此严重的事,容不得他们不重视。
等人走远之后,她转头扒开了虎飞银白色长发遮住的锁骨,那里有一个属于她本体的图形。
“族长,您见多识广,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个图弄掉?”
一句话,让热情的虎飞,瞬间冷却了下来,他以为,她突然的转身,是为了告诉别人,他身上有她的印记,宣告他是属于她的。
可没想到,等来的竟然会是这句话,这句如何能弄掉图形的话,原来,这就是她昨天晚上说的补救的办法。
族长也愣在了原地,看向了一生要强的虎飞,“丫头,是不是这小子,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地方?”
她拇指在他锁骨上摩擦着那个属于她本体的图形,唇角微微上扬,“没有,他挺好的,这么好的一个兽人,心里肯定是有心仪的雌性的,是我的突然出现,才会让他阴差阳错之下种下我的烙印,我只是想还他自由,让他追寻他自己想要的自由,而不是因为我这个错误,遗憾终身。”
族长听后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这小雌性是不满意虎飞呢!
原来是怕虎飞有心仪的对象,不想破坏人家的感情,拆散人家,这就好办了。
虎飞听后逐渐冰冷的心,又开始回温了,又靠近了几分,捧着她圆润的肩膀,低下脑袋,与她平视,“没有,小雌性你听好了,我虎飞在遇到你之前,没有心仪的雌性,这印记是你赐我的,永远都不能去除,有了烙印的雄性,要是被雌性抛弃,就会被送去雄洞,任由其他雌性玩弄,小雌性,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是不是准备不要我?”后面一句,他用了很大的勇气才哽咽的问出来。
雄洞是死亡的深渊,无论再威猛的雄性,都会失去自由,成为那些雌性轮番羞辱泄愤的工具。
虎鲸一族还从未有过雄性被送去雄洞,难道,他要破了虎鲸一族的先例吗?
眼睛逐渐染上水雾,看着眼前漂亮的小雌性,不敢催,他怕听到让他撕心裂肺的答案。
桑九玥没想到,只是多了个烙印,雄性兽人的命运竟然会变化如此大。
雄洞的意思,应该和古代的花楼一般,甚至可能比花楼还要残忍,很难想象,这么完美的雄性,要是因为她的一句话就被送去雄洞,那他这辈子就完了。
感受到肩膀上逐渐失去力量的双手,她知道,她要是再不开口,这个不顾一切向她冲来的帅鱼就要失去他该有的色彩了。
“我要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把即将坠入深渊的虎飞拉了回来,即将松开她肩膀的双手,力量渐渐加重。
他怕这是自己出现的幻听,艰难的张口问,“你说真的?”
“嗯,我要你。”有人在场,她只说了要他,只要有人证明,这只雄性是有人要的就行,剩下的,等没人了之后再说。
得到肯定的虎飞,在眼眶中蓄谋已久的泪珠终究还是砸了下来,砸在了她盘着的腿上,温热且滚烫。
“别哭,难看。”
抬手为他擦去脸上的泪痕,却撼动了自己的心,那一阵一阵如同涟漪一样的悸动,让她有些难受。
从未恋爱过的她,并不知道,这是来自她心底的承认。
虎飞将自己的脸,埋在了她的脖子上,嗅着她身上的清香,让他心神宁静,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慰刚刚差点被抛弃时的死志。
“咳咳,大白天的,黏黏糊糊,也不知道害臊,丫头,既然你已经承认了虎飞,他叫我一声爷爷,那我就替他问一嘴。”
她把肩膀上沉重的脑袋抬起,挪开了一点,和对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对方得了承认之后,可不想离开她,哪怕只有一步之遥。
无奈只能任由对方粘着,只要不碰到她,其他一切都好说,“族长请问。”
“你在来到深海之前,可有过......兽夫?”看着她露出来的皮肤,洁白的连点瑕疵都没有,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特殊体质,有印记却不显现。
曾经族里就出现过这么一位雌性,无论有多少伴侣,她身上就是没有半点印记,所以,他才这么问,这么关键的事,还是得问清楚比较好。
桑九玥很是认真的回答:“没有,他是第一个。”也将会是最后一个。
这点就让族长很郁闷了,“原来如此,可你和虎飞都结侣了,怎么身上没有出现属于虎飞形态的印记?”
这句话可算是把还沉浸在我要你这句话中的虎飞给拉回了现实,他慌忙的整理了她的长发,观察着她的脖子,锁骨,手臂,就连腿也没放过,他也把人抱着站起来,看了一遍,可就是没有发现自己形态的印记。
“小雌性,你身上怎么没有我形态的印记?”
桑九玥尴尬的坐了下来,拿着鱼放在了贝壳里,架在火上烤,双眼躲避的丢着柴火,“不知道。”
虎飞也懵了,这样还得了,小雌性身上没有印记,那别人肯定会认为她没有兽夫啊!
到时候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她身边凑,那哪还有他虎飞什么位置?
“不能啊!”
族长听的越来越迷糊,“这么久了,你还小雌性,小雌性的叫,人家连个名字都没有?”
被欢喜冲昏了头脑的一米九几大汉,瞬间委屈上了,“我也想叫她名字,可她不告诉我。”
初次见面的时候,他问了好几次,昨天赶走虎深的时候,他也问了,但,人家守口如瓶,愣是没告诉他,她叫什么。
族长恨铁不成钢的白了他一眼, “活该没你印记,丫头,你等着,老夫这就回族里拿些小玩物来跟你交换火种。”说完,留下二人面对面的瞪眼,自己快速的下了海,一个甩尾就消失在了海面。
其他人看着族长都走了,他们要是继续留下来,肯定会妨碍两人交流,好兄弟难得有心仪的雌性,他们可不想留下来碍眼,所以,也紧随其后的跟着族长离开了这个独属于虎飞的小岛。
桑九玥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脑袋低的更低了,实在是不敢抬头,余光瞥到对面刚刚坐下来的雄性的坐姿有些不堪入目。
虎飞全程都注意着她的动作,看到她这样,他大手一推,将那盘着的腿给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冷着脸警告,“注意点形象,丢人。”
桑九玥听后脸色爆红,尴尬到了极点,只能咬紧了唇,将脑袋转到了海的那边,不让人看出她的窘迫。
其他人听到这声后都看向了她,虽然只看到了一点侧脸,到还是看到了对方的脸色异常通红,再看向了虎丘,差点没把人架起来丢海里。
不过,他们倒是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这小雌性竟然不馋雄性,要是换成其他的雌性,这会指不定就毫无顾忌的盯着人家看了。
哪会像她一样,只是刚坐下就害羞成了这样,这也太可爱了些,这一幕可是在其他雌性身上看不到的。
虎飞来到她面前伸出了手,“烤火这么久,热了吧!我带你去别处走走。”
桑九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大长腿,缓缓抬头看向了对方,她知道,对方这是来把她解救于尴尬之中。
缓缓的伸出手,放在了对方那一只宽大的手上,可能是坐太久,腿麻了,在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
虎飞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并抱了起来,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脸,什么都没问,抱着人就走。
走了没两步就停下来,侧头看向了三个目瞪口呆的家伙,“记得多翻一下贝壳上的肉,要是焦了,糊了,你们自己去深海再找一只。”
迈着大长腿没几步就消失在了几人的面前,这可把几人看呆了,虎金翻转着木棍上的鱼,一脸戏谑的看着刚刚盘腿的虎丘,“丘,你死定了,小心飞哥事后找你算账。”
虎丘捧着脸不知所措,“完蛋了,飞哥刚刚离开的那个眼神你们看到了没有,太可怕了。”
虎青一掌拍在了他肩膀上,“活该,族长早就跟我们几个说过了,让我们几个注意着点,可你偏偏就不听,还有你那个臭毛病能不能改改,你以为谁都想看你那里?”
雌性太少,雄性要是想引起别的雌性的注意的话就得用点手段,所以,这小子只要看到雄性不是太多的雌性,他总是习惯性的在那里露一手,好让人家记住他。
这不,这个已经形成了习惯的习惯,在这部记忆之前就已经让最好的兄弟产生了厌恶。
虎丘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了,“天哪!你们说飞哥会不会宰了我?”
他也不想的,多年来形成的习惯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改过来呢?
虎金翻了一下贝壳上的肉,“自己想想该如何将功补过,反正我们是救不了你了。”
谁敢救,如果是平时他们自己几人玩闹,他们还能够从中调解一番,可如今,这小子已经作死到飞哥雌性面前,这是找死啊!
要知道,暴怒之下的飞哥有多可怕, 动起手来就连族长都不能劝阻一二,白天看飞哥如此在乎小雌性,他估计连兄弟情都可以抛弃。
虎丘看向了虎青,“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我要是被飞哥宰了,你可就少了一个替你挨打的兄弟了。”
虎青挪开了一小段距离, “别,我还不想这么年轻断送我的余生,你自求多福吧!”
“完蛋了,完蛋了............”
而虎飞那边,他将桑九玥放在了沙滩上,检查着她洁白如玉的双脚,“扭到哪里了?”
桑九玥还没退下去的红温,再次加深了几分,收了一下双腿,拒绝对方的触碰,“没,就是坐久了,有点麻而已。”
看着躲避的双腿,他看着躲避自己的雌性,心口有一丝丝难受,“玥儿,你不用跟我客气,也不用刻意躲着我,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很没用的雄性,连自己的伴侣都照顾不好的雄性,不是好雄性。”
看着他受挫的脸,说了一句,“没有,一直以来我都是自己一个人,现在突然多了一个你,有些不习惯而已。”
虎飞听后,眉峰一拧,“一个人?”
不可能啊!
如此美丽的雌性,不仅会生火,还是巫医,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
不应该有族群守护,家人疼爱,又或者追求者数不胜数吗?
在他的印象中,雌性是被捧着长大的,族中要是多了个雌性,那这个族群就会多分出一些精力去关照这个雌性,因为雌性是延续血脉的关键,壮大族群的关键。
可如今他听到了什么,竟然会有族群不照顾雌性,还任由她一个人生活?
她将下巴放在了膝盖上,看着月亮在海上的倒影,“嗯,一个人,我的出生是不被看好的,也从未得到过家人的关注,我在他们眼中可有可无,每一次见面不是打就是骂,渐渐的,我就学会了一个人。”
虎飞心疼的捏紧了拳头,“他们怎么敢?”雌性本就稀有,怎么就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还敢打骂?
“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眼中的落寞瞬间消失,“一个人也挺好的,这么多年都已经过来了,我不是一样活的好好的吗?”
他颤抖的伸出手,放在了她的脑袋上,眼中的心疼早已溢满了整个岛,“别怕,你还有我,他们不要你,那是他们的损失,玥儿,你以后再也不是一个人,你有我,有什么事你也不用藏在心里委屈自己,是无论你是向我诉说,还是向我发泄我都毫无怨言,只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守护在你身边,参与你的余生,保护你的未来。”
这短短的一天时间以来,她被这个雄性感动了无数次,他的细心,他的小心翼翼,还有他义无反顾的保护,她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听完了对方这句话,她眼眶中的泪珠,不受控制的往下落,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已经义无反顾的在向自己走来。
在危险到来之时,他不顾自身安危,也要保全自己,在尴尬面前,他总是能够第一时间就发现自己的不自在,并把自己带离开。
说实话,她非常的感动,因为从未有人如此对待她,也从未有人在乎过她的感受,他是第一个。
他已经向自己走了九十九步,也停留在九十九步,剩下的那一步,在等着自己回应,等着她允许他走完。
虎飞看到那晶莹透剔的泪珠,心如刀绞,手忙脚乱的大手捧着她的脸,擦拭着她滚烫的泪珠,“玥儿,你别哭,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你告诉我,我以后不说了。”
桑九玥哭的更大声了,或许是过往委屈积攒太多,又或者是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关爱,被人在乎,让她破了防。
她靠在他的上,环绕着他的腰,声音带着哽咽,“你没错,是我自己的问题。”
坚强了一辈子的她,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泄口,释放了多年的委屈与难过后,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这一次她没有再拒绝,那是兽人用来惩罚罪人的惩恶之湖,周围必定是有许多罪人,又或者是罪人的家属守着,等待着罪人刑期满了之后,把人带回去,虽然名声已经落下了污点,但只要活着,这些污点又能算得了什么。
他们要是两人去的话有可能会冲撞人家,又或者是一些无理取闹的人认为他们是来看热闹的,看到他们人少就上前欺负。
人多点确实比较好,现在也不是考虑麻不麻烦别人的时候,而是要考虑,安不安的问题。
看着他血液已经凝固了的背面,心有不忍,“这件事不着急,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养好你背上的那些小伤口,别看它小,但挺多的,这样的伤口碰到了海水会很疼。”
即便虎鲸体积大,肉也厚,但终究还是凡胎肉体,海水也有少量的盐分,虽然不至于让伤口恶化,但疼起来也会贯穿全身。
虎飞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背,虽然看不清全貌,但却看到已经凝固的血液,对此,他是一点都不在意的。
但听到对方对自己的关心,他心里还是暖了暖,“没事,这点小伤口不会妨碍我游泳,你的事要紧一些,这点小伤口用不了两天就会自己痊愈了。”
桑九玥看着他,眉头拧的要打结,她不喜欢这种不把自己身体不当回事的人,这样的人,虽然有责任,但不大。
见他对自己的身体如此不在乎,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记住了,任何事就算再重要也和你的身体没有可比性,凡事都要以自身为重,一些做不到的事情,没有必要为了那点面子而逞强的说自己能够做到,面子和生命比起来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记住了没?”
身体是一切的根本,就算事情做的再成功,没有一个好的身体来享受,那也是失败的。
虎飞被盯的起了鸡皮疙瘩,看到她高高拧起来的眉头,心口颤了颤,语气中透着心疼,抬手捧着还没有他巴掌大的脸,给她抚平了高高隆起的眉头,“好,都听你的,过两天再去,你别皱眉,不好看。”
桑九玥挥开他的手,随后牵着他的手去了海边,“先清理一下伤口,一会我进树林找找,看看有没草药,敷一下,伤口会好的快一些。”
虽然她很感动他能事事以她为先,但她却不喜欢他这种没有考虑到自身条件就不顾一切的行为,这样的性子,在这落后的兽世,最是容易出事。
多福说了,兽世可是有很多隐藏的危险,特别是关于雌性,许多战争就是因为雌性引发,所以,她希望,他能够记住,无论以后和谁结伴侣,要是雌性有任何危险,他能够先看清自己的形式,再做出正确的判断去救人。
虎飞看着自己手中的小手,感觉牵住了全世界,这一刻的心情,无语言表,多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这样,小雌性就能够永远的牵着他不放开了。
可惜,他的希望终将落空,海边只有几步之遥,那只还牵着他的手的小手就已经松开,他只能留恋指尖的温柔。
柔软无骨的手,在他的背上来回移动,冰冷的海水,带着点点刺痛,这点痛很快就被一只软嫩的小手抚平。
阳光明媚,微风拂面,银白色的长发随风飘扬,在他打湿的背上,妨碍着她清理血迹。
她只能一只手抓着长发,一只手清理,但即使是这样,他的长发还是湿了。
“头发这么长,你就没想过绑起来?”这样虽然好看,给他的脸曾加了许多美感,但,这长发也比较碍事。
如果是闲来无事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没什么,可雄性兽人三不五时的就出去打猎,或者打架,兽型还好,但人形的时候,这长发可就成了一个弱点了。
虎飞侧头看着被握在对方手中的长发,“绑过,但很快就散了,后来就不理它了。”
“怎么会,等会我帮你绑,保证不会轻易就散了。”
以前,在店里闲来无事的时候,她就经常帮那些毛孩子绑发型,那些毛孩子也特别乖,总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她折腾。
就是不知道,给人绑辫子和给毛孩子绑辫子的感觉会不会不一样。
背部清理干净后,她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虎飞回到了小岛中心的那个椭圆形草屋,拿起他铺在上面的那张虎云织问,“这张布,可以撕吗?”
虎飞耳尖微红,“可以。”虎鲸一族成年之后就会蜕皮,蜕下来的皮是兽世仅有的柔软布料,这也是虎鲸最值钱的东西,因为这张布,可以给雌性做聘礼。
听到可以撕,桑九玥比划了一下,找到了一人高的宽度,直接上牙咬,本来想咬个缺口直接撕的,但是,这布别看着柔软,但她咬了这么久,都没能咬开一点。
看她咬了半天都没有咬开,虎飞勾着唇角接了过来,“你想要多长的,告诉我,这布,只有我能咬开。”
这是他身上蜕下来的,只有他的口水能让这张布软化一点,所以,寻常人想要撕开,那是不可能的。
她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下,“这么宽就好,长度的话,你直接撕到底,黑白配黑色更好看。”
听到指令,虎飞很快就给她撕了出来,缺口平整的如同用剪刀剪开的一般,这手法,不去当裁缝,着实可惜了。
她接过布条,让虎飞坐下,她用手给他整理着长发,柔顺丝滑,半点没有打结的长发,让她爱不释手。
闻着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海草香,手上的动作却不慢,但还是知会了对方一声,“你的头发太长了,只能编辫子,才不容易散,还方便。”
他轻声的回应,“好。”
从来没有被雌性碰过头的虎飞,在这一双柔软的手下,竟然舒服的眯起了双眼。
现在,他已经不在意对方会把他的头发绑成什么样了,他只想头发能够难整理一点,这样他就能够多享受一点这种舒服的感觉。
从这点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放心她,也信任她,要知道,雄性无论大强大,脑袋永远都是弱点。
而他敢这么毫无防备的把自己的脑袋交给她,说明他无论何时何地,都愿意把自己的命交给她。
而如此温馨的一幕,却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她的手指在长发中穿梭,一条半扎麻花辫就完成了。
她把后脑没有扎起来的长发弄到他两边的心口前,独自欣赏了一会,“真好看。”要是换上古装,妥妥的一个古代大帅哥。
捋了捋他额头上的碎发,再捋了捋他心口的长发,心满意足的退开了两步,“这样放,正好可以遮住你锁骨处的图形。”
他伸手摸了摸整齐柔顺还好看的辫子,本来还沉浸在心仪的小雌性帮忙编辫子幸福中,却听到了这样的话。
将长发甩在了身后,语气有点重,“为何要遮,这是我身份的象征,理应光明正大。”
人都走完了,虎飞也不用有所顾虑了,浑身软绵绵的靠在她的肩膀上,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的侧颜,那张小嘴都快偏成缝了。
桑九玥耳尖微红,对方温热的呼吸就在耳边,谁能顶的住一个大帅哥对你撒娇?
抬手托起他的下巴,“话痨鱼,你别这样。”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他心里有点点难过,她连名字都不记得,又或者是不愿意叫,但他还是强调了一下,“虎飞,我叫虎飞,不是话痨鱼。”
“嗯,你先自己坐好,我有话跟你说。”
听到有话要说,虎飞立刻坐端正,“你说,我听着。”
她翻了一下鱼,添了一把柴才缓缓开口,“刚刚有族长在,我不好说,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我有必要让你知道,我要你的意思。”
再次绕回这个问题,虎飞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刚刚抹了蜜的嘴,此刻就像是吃了苦果一般。
喉咙就像是被封印了一般,“所以,你刚刚说要我,是为了敷衍族长,让我避免被送去雄洞的下场?”
感受着对方身上瞬息万变的情绪,她心口有些难受,“不是敷衍,你也别自己脑补,先听我说完,好吗?”
坐的板板正正的虎飞,挺直的背,瞬间就弯了下来,像是在等待着小雌性的审判一般。
“我所追求的是真爱,你我相识不过一天,你身上的烙印也是意外种下,这点,是我的责任,所以,我要你,但不会因为这个责任而与你做亲密无间的事,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如果有一天,你有心仪的雌性,我会跟她解释清楚,这个烙印的来历,不会让你为这个烙印有任何困惑。”
他看着她,虽然他们确实只相识了一天,但他在海底的时候就对她一眼定终生,否则,也不可能在这么多条虎鲸的包围中,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只为那最初的一刻悸动。
但这些他现在已经没有机会说了,她的每一句都在叮嘱他,她会为了这烙印负责,但只能做到相敬如宾。
这张嘴说出的话,真是句句都在往他心口上戳,“有名无实,是我理解的这个意思吗?”
“是,我............”
他实在是不想听那张诱人的红唇,说出加深他心口的话,所以打断了她,“没有转圜的余地?”
桑九玥看着他,但也只是一眼就挪开了,实在是受不了那个受伤的表情,“有,前面不是说了,我追求的是真爱,如果哪天你让我动了心,我会让你实至名归。”
虎飞那颗受伤的心,总算是恢复了正常,“我明白了,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吗?”有名无实就有名无实,至少能陪在她身边,这样他就知足了。
至于让她对自己动心,那就交给时间,他相信,老天不会辜负一个用心的人。
这次,她没有再转移话题,而是告诉对方,她的名字, “桑九玥。”
“桑九玥,九玥,玥儿,以后我叫你玥儿,怎么样?”
正在翻鱼的桑九玥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不用整天围绕着我转,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不希望你因为一个烙印而改变原来的自己。”
再次被浇了一盆冷水,这次他不再伤心,而是回答了她,“我能有什么事做,我整天游手好闲的,不是在深海捕鱼,就是在这个岛上睡觉,好不容易岛上有个漂亮的小雌性,我自然陪着的。”
她抬头看向足渐恢复正常的男人,“那虎深好像说过,你是族长的继承人,作为一个继承人,应该有很多事要处理才对。”
“你别听别人瞎咧咧,族长那位置,我从来没想过,那位置虽然得到了尊重,但却太麻烦,每天都要处理一些破事,处理好了,别人对你客客气气,处理不好,别人的口水都能淹死你,我嫌麻烦,就脱离裙居,自己出来选了几个小岛作为栖身之所,族里多的是想要坐那个位置的人,谁要坐,就让他们去坐吧!”
没了那些人的打扰,别提过得有多开心,特别是那些兽夫成群的雌性,就因为他体积比别人大,身高比别人高,长相比别人好,每天都在想方设法的找理由见他。
他出来找这些小岛,一是为了躲避那族长传位的想法,同时也让那些人知道,自己无心那个位置。
二是为了躲避那些自以为是的雌性,自从有了栖身之所,没了那些人的打扰,他耳朵都清净了。
而那些常年和他玩的好的又或者是玩的不好的雄性,为了自己能够多在雌性面前露脸的机会,又或者是能够为了在族长面前多表现,哪怕是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他们也从来都不会泄露出去。
这点,他很喜欢,也很感激,毕竟那些人所喜欢和想要的都不是他想要的,能够为自己的去处保密,也让他减少了很多麻烦。
“所以你是为了不让那些雌性骚扰你,又或者说是不让别人误以为你对族长那个位置有想法,才会定居在这岛上?”
他得意的看向她,为自己当初这个决定感到万分的满意, “嗯,我很自由,也有很多时间陪你,无论你想做什么,需要什么,我都会在你需要的时候陪着。”永远。
“既然你这么讨厌雌性,那为何对我这么与众不同?”难道是因为自己不像其他雌性那样看到对方那绝色的容颜而生有贼心,所以,才会让对方对自己产生了好感?
他认真的注视着她的双眼, “玥儿和那些人自然是不同的,他们贪婪,自私,见色忘利,上一刻能够对你百般呵护,下一刻,就会因为心情不佳而对你鞭打发泄,因为雌性稀有,她们永远高高在上,把雄性不当人,而是当她们泄愤的工具。”
她轻笑一声, “你我相处不过一天的时间,你又怎知道我和那些人不同?有时候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上这个人看着干净乖巧,实则他内心邪恶的种子比寻常人还要残忍,所以不要被表面的功夫所欺骗了。”
无论在哪一个世界,多的都是那种人面兽心的人,他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利用你的时候好话说尽,只为达到目的,当你没有了任何价值之后,他们的真实面目就会表露出来。
“我相信我的直觉,玥儿不是那样的人,无论是从面相上看,又或者是从体态上看,玥儿都是一个谨慎的有故事之人。”
她的防备心很强,从自己问了多次都没有得到对方的名字这一点来看,他就已经知道了。
他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又或者是遇到过什么,才会让她有这么强的心理防备。
不过没关系,竟然她选择了紧闭心房,拒绝一切异性的接近,那他就好好努力,好好表现,争取早日走进她的心,成为被她爱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