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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生死书热门小说徐礼盛淮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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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淮

    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礼盛淮的其他类型小说《除夕生死书热门小说徐礼盛淮》,由网络作家“盛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姐夫祝赫他们来了,你赶紧起来去草席上跪着。”母亲进了门就一脸不悦地提醒着我。徐礼在老公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带着泪腔倾诉道:“我没办法,只能委屈盛淮了。”“你别心忧,对孩子不好,我事后给她点钱就好了。”面前两人情意满满,一个轻轻哭泣,一个细心安抚。“你们上过一次香吗?”我听过她的不少故事,母亲好赌,三年级就抛下她走了,一直不闻不问,在他俩相依为命期间,继父时常喝醉酒拿水管打她,直到现在,继父仍旧嗜酒如命。对徐礼谈不上多喜欢,甚至可能恨多一点,因为她和其他人一样,极其自私。徐礼一直就在沙发上坐着,不是刷着手机,就是吃着东西看热闹,从未挪动过。她慌张地掩饰着,找补道:“怀着孕行动不太方便,我会去上香的,用不着你提醒!”“是你们让我替孝,...

章节试读

“你姐夫祝赫他们来了,你赶紧起来去草席上跪着。”母亲进了门就一脸不悦地提醒着我。
徐礼在老公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带着泪腔倾诉道:“我没办法,只能委屈盛淮了。”
“你别心忧,对孩子不好,我事后给她点钱就好了。”
面前两人情意满满,一个轻轻哭泣,一个细心安抚。
“你们上过一次香吗?”
我听过她的不少故事,母亲好赌,三年级就抛下她走了,一直不闻不问,在他俩相依为命期间,继父时常喝醉酒拿水管打她,直到现在,继父仍旧嗜酒如命。
对徐礼谈不上多喜欢,甚至可能恨多一点,因为她和其他人一样,极其自私。
徐礼一直就在沙发上坐着,不是刷着手机,就是吃着东西看热闹,从未挪动过。
她慌张地掩饰着,找补道:“怀着孕行动不太方便,我会去上香的,用不着你提醒!”
“是你们让我替孝,这需要我提醒你吗?”
我话音一落,议论声四起。
“也没临盆,用不着让盛淮这样吧。”
“嫂子在天之灵应该挺难受的。”
在大家的注视下,我回到了草席上继续跪着,徐礼也在祝赫的搀扶下来到了灵堂,拿了几炷香点燃,轻轻弯了个腰,鞠了个躬,就退到了一边。
道士看了看徐礼,视线落在她的孕肚上,叹了口气,“不敬不孝何以保胎儿平安啊。”
“这个仪式我办不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道士说完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赶来的继父连忙拉住他,恳求道:“我们加钱好不好?现在年关也请不到人了。”
“不是不能,是不敢啊,替孝是要出大事的。”
“一万行不行,后天就下葬了,求求你了!”
继父将钱塞到他的包里,道士捏了捏厚度,轻声应了。
仪式继续进行着,灵幡却突然掉到了徐礼的头上,她惊慌失措地尖叫了起来。
棺材前摆放的烛火也诡异地忽明忽暗。
道士将一张黄符烧到火盆里,嘴里念着:“阳明之精,神明至灵,能收摄阴魅,隐匿其形。一道灵符,可平诸患,若有违逆,天兵降临。”
我顺势蜷缩着身体,在草席上颤抖着,打翻了香炉,香灰也悉数落到皮肤上。
“我脚冷,好冷!”
继父扶起我,在我耳边警告:“你搞什么幺蛾子!”
他的碰触让我觉得恶心,下意识想躲避,可是现在不行。
我翻着白眼,僵硬的手指着徐礼,气息颤抖地说道:“我的毛托呢?你答应了要给妈妈买的。”
徐礼躲在祝赫的身后,颤颤巍巍地解释:“我会烧给你的,你别吓我。”
一位了解情况的亲戚在一旁嘀咕,“我听说她是早上在沙发上没的,身上什么也没盖,脚是光着的。”
“你别说了,怪瘆人的。”
眼看不妙的道士拿着沾着水柳条拍打着我的身体,嘴里念念有词,我眼睛一闭,不再有了动静,任由继父把我抱回了房间。
听着他走了,我睁开了眼睛,徐礼的哭声尤其明显。
反正话我也带到了,哭丧也只是顺带的,她确实该告慰一下在天之灵。
“我妹妹的葬礼就是这么办的?花圈就摆这么点?我早就说不让徐礼带走骨灰,就在自家里办,你们却非要带走。”
这句话让徐礼停了哭声,我透过窗子满意地看着这一切。
眼见要起冲突,徐礼走到他们跟前,她挡在继父面前,“她是我母亲,我有情有理决定在哪里办!”
继父想缓和一下气氛,“你们应该还没来得及吃饭吧,要不先吃点东西?”
那个人却不依不饶,而他身后一同来的人却并未附和。
“你们已经离婚了,你也再婚了,我就问一个问题,我妹妹的灵位要摆在哪?如果不是正房我就闹到底!”
“我演得怎么样?快夸夸我!”回到酒店,裴青衍一脸自豪地向我问道。
“不去演戏太可惜了。”
“她话里话外用意太明显了,没必要和她交底。”
“你就不怕我爸爸当真了,让我和你分手?”
“放心,我有一百个法子向他证明我就是他唯一的准女婿!”
他在酒店安顿好,我就回了家,刚进门就看到父亲黑着脸坐在沙发上,而阿姨则一脸悠闲地看着我们。
“你找了个什么男朋友,一事无成还把自己包装得人模狗样,他送来的那些东西快几万块了,那些钱花在你身上、公司身上不好吗?充什么脸面!”
阿姨还在着,我不好说实话,“他这不是想孝敬你嘛,放心啦,我们会挣回来的。”
“我不图你赚什么大钱,把自己照顾好,找一个对自己好的就行了,找他做男朋友我还更宁愿你单着。”
一句接着一句,脸上的不满都快溢出来了。
“嘟——”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裴青衍的妈妈打来的,我指了指手机,朝屋外走去。
“盛淮呀,我家那小子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没有。不好意思啊,耽误他回家过年了。”
“本来我们想和他一道来的,结婚毕竟是大事嘛,我们两家也该见见面,他倒好,死活不让我们去。”
我们在一起快三年了,他从未提起过结婚的事,我更是不敢往这方面想。
裴青衍的家境优渥,家里的关系也很和睦,和我家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更别说他还亲眼见证了那么多事。
“阿姨,我暂时还不考虑结婚,说实话,也不见得我和他很般配。”
“你这是什么话,见你第一面我们就可喜欢了,遇到你是他有福气,他出发前放话了,不把你娶到手他就不回来。”
我还想出言转圜,她却接着说道:“你们好好玩,我等着听好消息。”
挂断了电话,我愣在原地和自己的情绪拉扯。
我真讨厌这么拧巴的自己,一点不确定就感到害怕,我也不指望裴青衍会是救赎,甚至想让他离我远点,再远点。
可是他就这么陪着我,一次次坚定地选择我、回应我,看透了我的脆弱和不堪仍旧爱着我,耐心地不断抹平着我的褶皱。
这样的他,我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就是这!灯还亮着,人应该在家的。”五个男人来到了我面前,来势汹汹的样子。
我拦住他们,“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们来拿拖欠的工钱。”
父亲是个包工头,这样的情况小时候我也见到过,只是没有这么不客气。
“爸,他们找你。”
父亲招呼他们坐下,阿姨却回到了卧室。
“工钱不是结了吗?是有其他什么事吗?”
“没有结啊!上个月来的时候让我们等几天,前前后后我们来了好几次了,不是你不在家,就是关着门。”
听他们说完,父亲走到卧室门口把阿姨喊了出来。
“工钱我不是早给你了让你给他们吗?这是怎么回事,你把钱拿哪去了!”
“老家的房子要装修,我就先把钱挪去用了,忘记和你说了嘛,你那么凶干嘛。”
“他们都等着拿钱回家好好过个年,你心里没点数吗?”
“反正我现在拿不出这些钱,盛淮也回来了,不就四万嘛,她又不是拿不出!”
“初二那晚上,妈妈在外婆家,我都已经关灯了,你自己开门进来,从脚一直摸到大腿,这样你凭什么配得上一声爸!”
那晚上的事我永远也忘不了,也一直后怕着。
原以为装睡着,他自己会识相地出去,结果要我大喊一声“干什么”,他才畏手畏脚地出去。
一整夜,我都不敢让自己睡着,房间的锁被他上次喝醉酒砸坏了,我只能用书箱、行李箱抵着,小心翼翼地听着各种动静。
自此以后,我从不和他独处。
“他就这样,喝了点酒就没个轻重,他不是那个意思。”
母亲会这么替他说,我早早就料到了,所以这件事我从未和她说过,她不会为我出头,更不会护着我。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干这种事,我好歹是个人民教师,怎么可能这么拉低自己。”
人前他是光鲜亮丽的老师,教书育人,获得了很多好评,可是骨子里就是这么污糟,让我觉得恶心。
有一次帮他找资料,我在他卧室的床头柜里看到了各种淫秽书籍,满满当当。
甚至他的一个女学生父母出去打工,将孩子寄养在我家,我都时时刻刻担心着他会做同样的事情。
桩桩件件,一次次都在警告我离他远一点。
母亲低着头把继父拉回了卧室,可以听得到两人的争吵。
我拿了一些纸钱、香和水果,对裴青衍说道:“陪我去看看外公吧。”
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走了好久,终于在半山腰看到了他的坟墓,四周杂草丛生,显得很凄凉。
裴青衍拿出镰刀,开始清理着那些杂草。
“裴总竟然还会使镰刀。”
“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难的,你歇着,交给我就好了。”
穿着精致的衣服却在干着这样的活,明明一米八的身高却弯着不及坟墓高,很违和。
笨拙的动作我却感受到极大的尊重,其他人都不愿意打扫,他却自己亲自上手。
外公在天之灵看到这般景象应该会觉得十分欣慰吧。
我擦了擦墓碑,将水果摆上,拿着香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丫丫来看你啦,我好想你。”
裴青衍处理好杂草,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包酥糖,放到了平台上,拿着三柱香在坟前磕了头说道:“外公放心,我不会再让她受半点委屈了。”
他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尘,纤长的手指流着丝丝血迹。
看到我的目光,他擦了擦手,摸着我的头安慰道:“不是很熟练,小伤,没事的。”
“我想听你说说外公的故事。”
“他和你差不多高,老了也很俊朗,留着长长的白胡子,有一次风刮得很大,我隐隐约约地听到女人的哭声,被吓哭了,外公就把我搂在怀里,喂我吃了酥糖,‘丫丫别怕,他们最怕长胡子老头了,不敢伤害你的。’”
“这么神奇!然后呢?”
“后面听说是邻居家闹鬼了,自此以后我都极少做梦,但是偶尔做的梦会预感到些什么。”
裴青衍一脸新奇的样子,我便接着说道:“外公会占卜问卦,在这一带也挺有名的,想来应该是他在保佑我吧。”
还没说完,徐礼的电话打了进来,“盛淮,我去送水的时候发现供饭不见了,米撒得遍地都是,是不是林子里动物弄的啊?会有什么影响吗?”
“没事的,你早点回家吧。”
外公和我说过,如果头七这几天供饭被吃了大半或者碗碎了的话,很快就会有人接着走。
果不其然,回到家就有人通知隔壁家的表叔去世了。
“我得回去看看我爸。”
“好,我陪你回去,我也想见见未来岳父。”
“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不用麻烦你。”
“你的伤不能太折腾,你放心,我把你送到了立马就走,我保证!”
将近四个小时的车程,沿街的路和景色也越来越熟悉,终于,在停下车的那瞬间,我见到了最想念的脸庞。
父亲接过我手里的行李,说道:“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饿了吗?我带你去吃东西。”
看他的状态十分健康,我就放心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应该是我过度忧虑了。
还没说上几句话,裴青衍也下了车,来到后备箱拿出一堆礼盒,乖巧地走到我们面前,热情地打着招呼。
“叔叔好,来得有点匆忙,准备得不是很周到。”
如果不是他拿出来我都不知道后备箱里有这些东西,包装精致的烟酒和过年礼盒,足足提满了两手。
见到他,父亲愣了一下,“这是?”
裴青衍大方地自我介绍道:“我叫裴青衍,她的男朋友。”
他笑着点了点头,看来挺满意的。
父亲走在前面,我拉住裴青衍小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出发前就备好了,只是我觉得他们不配,就没拿出来,现在派上用场了,拿来孝敬未来岳父。”
家里的陈设还是和儿时的记忆一样,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多了几张全家福。
“阿姨呢?”
“她回老家了,过两天回来。”
裴青衍跟着我把行李放到了房间,他看到满墙的奖状,调侃道:“你还是个隐藏大学霸啊,那么多奖状。”
听到这,父亲自豪地炫耀道:“她一个学期能拿三五个奖状,还有好多都在箱子里。”
“叔叔,有没有她小时候的照片啊?我想看看。”
“你别闹,我都没有见到过。”
小时候家里并不富裕,记忆里也没怎么拍过照,况且他和母亲分开后,很多东西也都弄丢了,我偶尔回来也没见到过照片。
父亲回到他的房间,翻了好一会儿,拿出了一本老旧的相册。
我记得这个相册,粉色的,是五年级过生日的时候同学送的,没想到他竟然留着。
他着翻到第一页介绍:“这张是她三个月大的时候拍的。”
照片里我被红色毯子包裹着,带着毛线帽坐在椅子上大笑,嘴里的牙齿才有依稀几颗,脚上的袜子颜色一样一只。
“好可爱,我要拍下来!”
父亲一页页地翻着,一句句地说着,像是缓缓道出的故事。
头上点着红点的,和孔雀合影的,穿着裙子的,个子一点点变高,也越来越不爱笑。
最让我意外的是,相册里竟然有我读初高中的照片。
“后面这些照片是妈妈发给你的?”
“换手机会弄丢照片,我就把它洗出来了,这样就不会弄丢了。”
这一本相册几乎覆盖了我成长的全部痕迹。
其实这一趟回来,我有挺多想问的,比如他和母亲的事,比如户口的问题。
但这一刻,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他的行动就是最好的回答。
前往医院的路上我们默契地都没说话。
一阵检查和包扎之后我被送到了病房,裴青衍率先打破了沉默,“警察到时阿姨找借口敷衍了过去,并未立案,你真的不追究吗?”
“追不追究他们都不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内疚和羞愧,怨恨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不追究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我自己。”
“那听你的。”
“过年你该回家的,耽误了这几天,后面也没什么事了,你就放心回去吧。”
“你又想推开我,我不奢望你的人生可以一片坦途,但是我希望你遇到难关的时候,我可以是它的对手,我热烈的爱意,既然选定了是你,就只会给你。”
他熟练地掖着被子,没有丝毫想离开的意思。
轻轻的敲门声,裴青衍见到来人,当她堵在门外,“你来干嘛?”
“我来看看她。”
是母亲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她低着头将一袋苹果放到床头柜上,局促地站着。
“有什么事吗?”
她支支吾吾地开了口:“他还在做手术,膝盖的半月板得置换,手术费和后续的康复治疗费得花很多,我手里的钱不太够。”
裴青衍冷冷哼了一声,“所以是来讨债的?”
母亲连忙摆手,“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和你们借点钱,先把手术费付了。”
来的第一件事不是问我的伤,竟是为了那个男人,眼前她这般低声下气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徐礼没钱?他不是有退休金吗?怎么就找上了我。”
“她一直没工作,没存下什么钱,你继父也把家里的存款都投股市了,我不懂这些,不知道怎么拿回来,所以只能......”
“你要多少?”
她伸出手比了个数字,“就五万。”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裴青衍,说道:“你先把手术费和住院费结了,最后再给她五千就行了。”
“就五千?这怎么够啊!”
“这是你们的事。”
见到裴青衍出去,她只好作罢,面色立马变了,看来是对数字不满。
“能不能再多给一点,我得照料两个人,这点连生活开销都不够。”
“这几年我没少给你转钱,三五万应该有了吧,我不是摇钱树,劝你见好就收,还有,把苹果拿走,你也走吧。”
我讨厌的水果很少,苹果就是其中之一,甜美的和烂掉的,都是一样的。
母亲识相地离开了,难得安静让我有了困意。
一脚踩空,我从噩梦中惊醒,醒来后,我只感受到浑身滚烫,心口一下又一下剧烈的震动,让我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我仰面躺在病床上,大口喘着气,与消毒水的味道融为一体。
梦里,所有人都背对着我离开,就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往前走着,渐渐的,吵闹声、哭泣声清晰地回荡着。
而我脚下,父亲血淋淋地躺在地上,面色苍白,没有丝毫动静。
裴青衍见状连忙替我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是不是做噩梦了?不怕,不怕,我在呢。”
每次我做梦都会预示着什么,这还是我头一次梦到父亲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