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寒宋纬钧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零:手撕知青后,嫁给糙汉当富婆贺寒宋纬钧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漫漫长夜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色沉沉。杨柳洗漱完后就躺在了床上,想着贺寒的模样,她兴奋得抱紧了被窝。就在她准备闭眼睡觉时,突然她听到外面传来的一阵鸟叫声。“布谷......布谷......”杨柳皱紧眉头,瞬间坐了起来。这声音,不是她跟宋纬钧之前约定的暗号吗?以前的杨柳,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会立刻跑出去见宋纬钧。可是现在......跟她有什么关系?杨柳翻了个身,背对着墙壁,假装没听到。她才不想理会宋纬钧。那个人,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然而,鸟叫声没有停止。杨柳被吵得心烦意乱,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想要阻止那恼人的声音。然而下一秒,她的房门直接被推开了。“啊,抓......唔。”杨柳惊恐地从床上蹦起来,刚要喊救命,宋纬钧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捂住杨柳的嘴。“唔唔唔!”...
杨柳洗漱完后就躺在了床上,想着贺寒的模样,她兴奋得抱紧了被窝。
就在她准备闭眼睡觉时,突然她听到外面传来的一阵鸟叫声。
“布谷......布谷......”
杨柳皱紧眉头,瞬间坐了起来。
这声音,不是她跟宋纬钧之前约定的暗号吗?
以前的杨柳,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会立刻跑出去见宋纬钧。
可是现在......
跟她有什么关系?
杨柳翻了个身,背对着墙壁,假装没听到。
她才不想理会宋纬钧。
那个人,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然而,鸟叫声没有停止。
杨柳被吵得心烦意乱,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想要阻止那恼人的声音。
然而下一秒,她的房门直接被推开了。
“啊,抓......唔。”
杨柳惊恐地从床上蹦起来,刚要喊救命,宋纬钧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捂住杨柳的嘴。
“唔唔唔!”
杨柳惊恐地瞪大眼睛,用力地挣扎起来。
但是她的力气怎么能抵得过他一个大男人的力气,直接被她压在了门上。
“只要你不喊,我就放开你。”
杨柳拼命点头,宋纬钧看着她眼角泛起的泪花,到底是心疼地松开了手。
这一次,杨柳果然没在喊。
宋纬钧松了口气,把杨柳抱在怀里,“柳儿,我知道是杨国华逼迫你嫁给贺寒的对不对?”
杨柳忍着要吐出来的冲动,试图挣开宋纬钧的怀抱,“宋纬钧,没有谁逼迫我,你放开我。”
“我不相信,你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会嫁给别人。”
杨柳心中一阵恶寒。
这个宋纬钧,真是自恋到无可救药。
她也为之前的自己感到可悲,怎么就眼瞎喜欢上这种人。
“柳儿,别嫁给贺寒好不好?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难熬,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你。”
“我吃不下饭,喝不下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所以呢?”面对宋纬钧的惨样,杨柳十分淡定,“需要我给塞几个馍馍回去吃吗?”
宋纬钧怔住了,之前只要他卖卖惨,杨柳就会颠颠地跑过来嘘寒问暖。
可今天,她怎么突然变了个样?
“柳儿,只要你跟我说一句,你不嫁给贺寒了,我就立刻带你走,我们远走高飞,再也不回这个破地方了,我们两个人一起生活,然后在生好多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你要和我私奔?”杨柳惊讶地看向宋纬钧。
“对,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
杨柳低下头,“可是我......”
宋纬钧以为她心软了,立马趁热打铁,“柳儿,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发誓我以后会对你好。”
宋纬钧三根手指头立在耳侧。
杨柳抬起头,嘲讽地扫过宋纬钧,““可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宋纬钧,之前是我眼瞎,所以看上了你,但是现在我是贺寒的未婚妻,所以现在请你立刻、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杨柳的态度
“不,柳儿,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告诉我杨国华她是怎么逼迫的你?”
“宋纬钧,我再说一遍,我是自愿嫁给贺寒的,我喜欢他,我爱他,我要嫁给他,跟你跟我三叔没有任何关系!”
她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
宋纬钧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
他死死盯着杨柳,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相信你是真的喜欢那个贺寒,你一定是骗我的,你肯定还在生我的气。”
“啪!”
杨柳突然扬起手,狠狠地给了宋纬钧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宋纬钧被打懵了。
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杨柳。
“你,你敢打我?”
杨柳冷笑一声,眼神鄙夷。
“打你是为了让你清醒清醒,宋纬钧,你以为自己读了点书就了不起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得上我吗?你配得上贺寒一根手指头吗?”
她毫不留情地痛骂着,将上辈子的怨气,这辈子的厌恶,统统发泄出来。
宋纬钧被骂得体无完肤。
看到杨柳这般架势,宋纬钧终于慌了。
他猛地抓住杨柳的手,眼神变得疯狂起来。
“杨柳,这都是你逼我的!”
他怒吼着,猛地朝杨柳扑过去。
杨柳毫无防备,被他压在了床上。
“宋纬钧,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生米煮成熟饭,我看哪个男人还要你这只破鞋!”
宋纬钧疯了一样,扑过去就要撕扯杨柳的衣服。
“宋纬钧,你不能唔!”杨柳刚要喊,宋纬钧不知道拿起了什么东西直接塞进了杨柳的嘴里。
“唔......”杨柳惶恐地睁大了眼睛,泪水凝结在眼底,她扭动着身子,拼尽全身力气想要挣开。
但此刻的宋纬钧就跟发了情的畜生。
杨柳扑腾着,她猛地抬起腿,用力一个提膝狠狠地踹向宋纬钧的命根子。
宋纬钧身形一顿,立刻捂着裆痛苦地向后倒去,“臭娘们,你竟敢踢我!”
杨柳快速从床上跳起,随后抄起立在门边的扫帚朝着宋纬钧打去。
宋纬钧顾不上疼,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跑,他跳上草垛,爬向墙头。
走前还不忘回头看杨柳一眼,“柳儿,我还会来找你的!”
杨柳看着宋纬钧突然笑了。
宋纬钧被笑得毛骨悚然,就在他不知道杨柳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听到她大喊:“抓流氓啊!”
听到动静的杨国华披着外衣拿着耙子就出来了,“怎么了柳儿?”
“三叔,有人爬咱家墙头,但是我没看清是谁。”杨柳之所以刚刚在屋里没喊人,就是怕人误会。
但现在,没有人看到他进她屋,只看到了他爬墙头。
“哪个千杀的敢爬我墙头!”杨国华冲出院门,借着昏暗的月光,一眼就看到摔倒在墙角的宋纬钧。
杨国华怒火更盛,抄起耙子冲着宋纬钧抡了过去。
“好你个宋纬钧,三更半夜,竟敢爬我墙头。”
杨国华怒吼着,扫帚毫不留情地朝宋纬钧身上招呼。
杨柳也跑了出来,然而她不经意地一扫,却看到了小树林中闪过的一道背影......
背着儿子聊八卦,贺母眸光闪烁,笑着招呼。
“阿寒回来了。”
贺寒走进堂屋,把手中提着的那个蓝色布袋,递给正在择菜的贺母。
贺母知道儿子不开心,顺口就道:
“刚盈盈就是口无遮拦,你别放在——”
蓦地,贺母瞥见门外的杨柳,话卡在喉咙里。
杨柳脚趾扣出一座城堡了。
面上竟还笑得温和,“贺姨,我来借一下针线。”
针线?
贺母愣了下,古怪地看她一眼。
脸上却温柔地应了,手在围裙上搓了两下,道:“那我去拿。”
贺母一走,杨柳有些局促,她很久没来这了。
她跟贺寒算得上青梅竹马,记忆里,还是她妈还在世,两家走得很近,两家母亲见小孩这么合得来,便口头定下娃娃亲。
又有谁知道,两家后来会发生那么多意外。
杨柳父亲牺牲,母亲随即离去,贺叔为救人葬送性命,贺母因此郁郁寡欢,杨柳和贺寒,一夜间被迫长大。
父母走后,杨柳跟贺寒渐行渐远,而贺寒也仿佛察觉到什么了,逐渐疏远了她。
后来新的一批知青下乡,杨柳就跟宋纬钧看对眼了,闹着非他不嫁。
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上辈子,两个人就这样,永远地错过了。
正想着,贺寒就从厨房走出来,拿着个搪瓷杯,递给她:
“喝点热的。”
杨柳尝了一口,有些惊讶。
是红糖水?
刚才她突然跑出来,这会腹中空空,确实因为贫血,有些眩晕。
她没想到,贺寒这么细心。
“谢谢。”
喝了两口,甘甜的糖水滋润到喉咙里。杨柳脸色红润了些。
贺母始终没出来,贺寒也不是那种会说场面话的人。
倒是贺盈,悄悄从灶房探出脑袋,看了她好几眼,欲言又止的。
贺寒坐下来,顺手择着贺母还没摘完的长豆角。他神情专注,长袖撸起来,干活时,肌肉一鼓一鼓的,跟那张冷峻的脸,有些不搭。
“寒哥,你刚是从镇上回来?”
猝然听到这声寒哥,贺寒深邃的眼眸,看过来。
半响,应了声:“嗯。”
“去干什么?”
“有点事。”
杨柳:“......”
杨柳记得,印象里,贺寒话没这么少的呀。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暖场了。
其实她上辈子做服装生意,走南闯北的,说起话来也一套一套的。但那些路数,让她用在贺寒身上,总觉得,玷污了他。
未免尴尬,杨柳只能站起来,看了眼院中的那颗柚子树。
这还是两人八岁那年,一起栽种的。
算算,如今已过去十年了。
粗壮的树干笔直往上,枝繁陆茂,几乎成了夏日里遮蔽乘凉的最好去处。
见她在打量,贺寒难得停下手中的活儿。
“现在还没熟,等过半个月才能摘。”
杨柳嗯了一声。
她可不是想吃,印象里,这棵柚子树光长个,结出的果子酸掉大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会,贺母终于出来了。
看院子里两人不生不熟的模样,她把针线盒放在桌上,打量了一眼杨柳额头的伤,说:
“柳儿,阿寒去镇上切了点肉,你留下吃了再回去。”
“不,不用了。”
杨柳赶紧摇头,拿起东西就要走。
搞得她好像是特地来蹭饭的,这多不好。
看她走的坚决,贺母叹了口气,看了眼还呆坐在的儿子,有些恼他是根木头。
“哎,这丫头,阿寒,你快去送送,这都天黑了。”
贺家的小院位置有点偏僻,女孩走夜路确实不便,此刻暮色渐浓,贺寒起身追了上去。
一路无言,两人很快走到家门口。
杨柳转身,刚要邀请默默跟着的男人进去坐坐,就听见一道儒雅随和的声音响起:
“杨柳,你醒了?”
隔壁院子,宋纬钧走了出来,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杨柳这还是重生后第一次看到宋纬钧。
他穿着白衬衫,黑色长裤,鼻梁上戴着银框眼镜,斯斯文文,眉宇间有几分淡淡的书卷气。
杨柳皱眉,看了他一眼。
随后对身后的贺寒道:“进屋坐会?”
贺寒一愣,不知怎地,本来就想走的他莫名就跟了进去。
宋纬钧这才注意到杨柳身后的贺寒。
他神情古怪,心想这贺寒不是村子的恶霸吗,杨柳怎么跟他在一起?
但他在门口踌躇半响,却不敢进门。
虽然在他看来,自己跟杨柳两情相悦,但杨国华夫妇对他可一点都没好脸色。
杨柳长得漂亮,还能干,十里八乡的媒婆都来打听过她。
杨国华夫妇觉得,就算杨柳要嫁也要挑个离家近,家境殷实些的。
他这样的文弱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除了那张脸能看,哪里能让杨柳依靠了?说不定他还得吃软饭。
尤其杨柳想不开以死相逼,两口子就更讨厌他了。
昨天见他在门口徘徊,就差没拿出笤帚赶人了。
“哎哟,柳儿,你可算回来了,还以为你......”
又想不开了呢。
何桂花的话到嘴边,又噎了进去。
罢了罢了,别提这事了,想起当家的提醒,桂花婶立即转变口风。
“柳儿,婶子也想通了,你要嫁宋知青也不是不行,但嫁归嫁,咱一定不能上赶着。他宋知青既然不当上门女婿,那就要拿出实力来。成亲可是大事,这礼数咱不能不废,他至少得......”
杨柳一时没察,哪料到她突然说这些。
不由得往身后看去,却见贺寒落在身后,在院子里跟她三伯说话。
心里于是松了一口气,赶紧解释:
“三婶!你误会了!谁说我要嫁给宋纬钧的。”
“啊?”何桂花顿时一愣:“那,不嫁了?”
“不嫁,死也不嫁!”
杨柳说的很是坚定。
何桂花看了她好久,似乎在确定她不是在胡话。
毕竟这丫头前天还念叨着不让她嫁宋纬钧就去寻死,今儿就死也不嫁宋纬钧。
这变化如此之快,让别人怎么敢相信?
杨柳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太匪夷所思,但她也没解释,反正很快她就会用行动来证明。
贺寒猛地转过头。
对上她泪眼婆娑的脸,他瞳孔骤缩,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
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杨柳看着他变幻莫测的神色,和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只觉得心如刀割。
他果然是默认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泪水却流得更凶。
“你要是真的这么想......那咱们不如把婚事退了。”
说完这句,她再也忍不住,捂着嘴,转身就要跑开。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彻底崩溃在他面前。
“退婚”两个字,像两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扎进贺寒的心脏。
血淋淋的疼。
他猛地站起身,长臂一伸,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
杨柳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道拽得一个趔趄,惊呼一声,整个人被他扯了回来。
天旋地转间,她撞进一个坚硬滚烫的胸膛。
浓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她惊愕地抬起头。
对上的是一双猩红的,充满了痛苦、挣扎和疯狂占有欲的眼睛。
还不等她反应。
贺寒低下头,滚烫的唇狠狠地压了下来。
杨柳的眼睛倏地瞪大。
这个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粗暴而滚烫。
像是积蓄了太久的火山,一朝喷发,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他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
掠夺着她的呼吸,她的神智。
他的手臂铁箍似的紧紧搂住她的腰,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杨柳被他吻得几乎窒息。
起初的惊慌过后,是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的,属于他的气息和温度。
她能感受到他吻中的那份绝望与占有。
她不再挣扎,笨拙地抬起手,搂住他的脖子,开始回应他。
她的回应像是一把火,瞬间点燃了贺寒体内所有的引线。
贺寒只觉得身体的欲望一下冲破而出,他揽着她纤细的腰肢。
细细密密的吻,如同电流般窜过四肢百骸。
杨柳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身体软得像一滩水,只能依靠着树干和他手臂的力量支撑着。
梦里旖旎的画面再次浮现。
贺寒的呼吸猛地一重。
就在这意乱情迷,一切即将失控的边缘。
一个清脆又带着点疑惑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大哥?杨柳姐姐?”
“你们在这儿啊?”
声音由远及近。
贺盈拨开挡路的树枝,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当看清树下紧紧相拥,衣衫不整的两人时。
她的脚步猛地顿住,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成了“O”型。
空气瞬间凝固。
贺寒和杨柳如同被施了定身术,僵在原地。
下一秒,两人触电般猛地分开。
贺寒下意识地将杨柳往身后藏了藏,手忙脚乱地替她拉好敞开的衣襟,扣好扣子。
他的脸红到了脖子根,眼神慌乱地看向别处,不敢与妹妹对视。
杨柳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低着头,脸颊滚烫,连耳垂都变成了粉红色。
贺盈看看自家大哥狼狈的样子,又看看杨柳姐姐恨不得埋进地里的鸵鸟样。
再联想到两人刚才几乎要揉进对方身体里的姿势......
她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
小脸唰地一下也红了。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转身就跑。
贺盈像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消失在树丛后。
林间只剩下心跳声和粗重的呼吸声。
杨柳慌乱地躲在贺寒宽阔的后背,手指颤抖着,整理衣襟,扣好那颗解开的纽扣。
脸上烫得厉害,像被火烧过一样。
她不敢抬头,也不敢去看他。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尴尬和暧昧的气息。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更没有提起刚才那近乎失控的冲动行为。
沉默在蔓延。
最终还是杨柳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
她轻轻拽了拽贺寒的衣角,声音还有些发颤,带着未散的情欲沙哑。
“寒哥,你......你刚才为什么跟宋纬钧动手?”
贺寒背对着她,肩膀微微动了一下。
他没有立刻回答。
林间的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的燥热。
他只是不想让那个姓宋的,再有机会靠近她,用那些污言秽语玷污她。
见他不说话,杨柳心里又急又气。
这个闷葫芦!
她绕到他身前,仰起红扑扑的小脸,固执地看着他。
“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他又胡说八道惹你了。”
“寒哥,”她伸出双臂,轻轻抱住了他精壮的腰身,将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
“以后别总是跟他过不去,好不好?”
话音刚落,杨柳明显感觉到贺寒的身体倏地一僵。
抱着她的手臂,也收紧了力道。
他误会了。
他肯定是以为,她还在乎宋纬钧,还在为宋纬钧说话。
这个傻子!
杨柳又气又无奈,真想撬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她猛地抬起头,对上他沉沉看过来的目光,那里面果然带着一丝受伤和探究。
“你别多想!”
杨柳急了,连忙解释。
“我的意思是,宋纬钧他就是个畜生!”
“你跟一个畜生动手,万一失手打重了,惹上麻烦怎么办?”
“为了那么个玩意儿脏了自己的手,多不划算!”
她语气又快又急,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和不屑。
听到她气急败坏又带着维护的话,贺寒眼底的阴霾,终于一点点散去。
胸腔里那股憋闷的酸涩感,也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意取代。
原来,她是在担心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熨帖极了。
先前因为宋纬钧那些话而升起的疑虑和不安,瞬间烟消云散。
他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泛红的眼角,和那气鼓鼓撅起的小嘴。
只觉得可爱得紧。
贺寒低低地嗤笑一声。
在杨柳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再次低下头。
这一次的吻,不再是刚才那般狂风暴雨。
而是带着一丝惩罚,一丝安抚,和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刚才的尴尬和旖旎,似乎都随着那温柔的吻,消散在风里。
两人手牵手一起回到了杨家。
快要到门口时,杨柳就看到一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年轻女人站在杨家院门外,正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
周婷?
她怎么来了?
杨柳看着她,记忆瞬间回到了上一世。
周婷是和宋纬钧一同下乡的女知青。
一直默默喜欢着宋纬钧,是他的忠实拥护者。
上辈子,在她和宋纬钧结婚后,周婷没少给她使绊子,明里暗里地说她配不上宋纬钧。
可现在她都跟宋纬钧分开了,她还来找自己干什么?
周婷显然也看到了他们。
尤其是看到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时,她几步冲到面前来,开口就骂:“杨柳,你还要不要脸?”
周婷的声音尖锐,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宋知青对你那么好,你倒好,转头就勾搭上了别的男人!”
她一副为宋纬钧打抱不平的模样。
“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宋知青的一片真心!”
周婷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杨柳脸上了。
杨柳眉心紧蹙,表情却十分淡然,“宋纬钧让你来的?”
“不是。”
“不是你跑过来乱叫什么,隔壁王奶家的小黑都没有你叫得欢!”
杨柳毫不客气的骂她是狗,周婷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我是看不惯你这种人,所以伸张正义来了。”
杨柳被周婷的话逗笑了,她刚要再说些什么。
身旁的贺寒已经往前站了一步,高大的身影,将杨柳完全护在了身后。
他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
那双狭长的黑眸,冷冷地看向周婷,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冰冷和警告。
周婷接触到他骇人的目光,吓得心脏一缩,“干,干什么,想打人吗?”
贺寒眼神里的警告和戾气,像冰锥一样刺过来。
“我们寒哥从不打畜生,尤其是你这种散养的,怕得病。”杨柳拍了拍贺寒的胳膊,让他不用动怒。
身为城里人的周婷哪里听到过如此粗鲁的话,“杨柳,你怎么这么粗蛮!真不知道宋同志看上了你什么!”
“那你得回去考虑考虑,宋纬钧为什么喜欢我这个粗蛮的人也不喜欢你。”
杨柳怼得周婷一句话说不上来,她只能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转头离开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杨柳冷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依旧面色铁青的贺寒,“你刚刚的样子好凶哦。”
“以后我们结了婚,你不会也这么凶我吧?”
杨柳眨着一双眼睛,水盈盈的。
贺寒看着她,眼底的冷意慢慢散去。
他伸出手臂,一把将她重新揽入怀中。
腰肢被他有力的大手箍住,杨柳被迫贴近他滚烫的胸膛。
他微微俯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
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暧昧的磁性,钻入她的耳朵。
“只会在床上凶你。”
轰——
杨柳的脸颊瞬间爆红,像是被点燃的炮仗。
这还是那个闷葫芦一样的贺寒吗?
杨柳羞得不行,用力推了他一把。
“不理你了!”
她跺了跺脚,转身就往自家院子里跑。
连头都不敢回。
贺寒看着她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逃回屋里,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笑意。
另一边,周婷一路跑回知青院,没注意到正要出来的宋纬钧,两人撞到了一起。
“哎哟!”
周婷没站稳,往后踉跄一步。
抬头一看,竟然是宋纬钧。
“周婷,谁欺负你了?”宋纬钧见周婷的眼睛红红的,除了杨柳,就属周婷对他好,所以他就关心了一句。
周婷看到宋纬钧,委屈的眼泪唰一下掉了下来,把刚才在杨家门口被贺寒吓唬,又被杨柳和贺寒两个人一起“欺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宋纬钧听着,脸色越来越沉。
“她......她还跟你说什么了?”宋纬钧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紧紧盯着周婷。
周婷看着他难看的脸色,心想这是个好机会,可以让宋纬钧讨厌她。
即便杨柳没有说宋纬钧一句,但她还是诋毁着杨柳,“她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说你连给贺寒提鞋都不配......”
“她真这么说?”宋纬钧胸腔里一股怒火熊熊燃烧。
“嗯。”周婷点点头。
“好你个杨柳......”宋纬钧咬牙切齿,他深吸了几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看着身材姣好的周婷,宋纬钧下意识看向了四周,见没有人,他凑近了些,“晚上一起出去散步?”
周婷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宋纬钧居然约她了。
她也深知他所谓的散步并非真的散步。
周婷娇羞地低下头,“晚上,我去找你。”
说完,她就跑进了屋里。
宋伟钧看着她,刚刚还扬在嘴角的笑容立马就收敛起来,眼睛里露出一抹淬毒。
......
吃过晚饭,杨国华喊住了要回屋的杨柳,“柳儿,你跑一趟,去村长家拿一些你海哥的证明,过两天你嫂子就要进门了。”
“好。”杨柳想到海哥马上娶媳妇,立马高兴地出了门。
晚风带着凉意,村里静悄悄的,但是空中的明月却照亮着村庄的小路。
杨柳哼着小曲正要往村长家拐。
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蹑手蹑脚地往村西头的小树林方向走。
是周婷。
这么晚了,她去小树林干什么?
杨柳皱了皱眉。
白天周婷来找茬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这个女人,一看就没安好心。
她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悄悄跟了上去。
周婷似乎很急切,脚步很快,不时还回头张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杨柳跟到树林边缘,不敢再靠近。
紧接着她便听到哼哼唧唧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杨柳瞳孔猛地一缩,立马猜到了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我的天,没想到周婷居然是这样的人!
之前她还跑来为宋纬钧打抱不平呢。
“纬钧......”杨柳正在想周婷的相好是谁的时候,听到周婷喊了宋纬钧的名字。
她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原来这两人早就搞到一起了?
难怪上辈子,周婷如此肆无忌惮,原来是因为宋纬钧在背后给她撑着呢。
杨柳只觉得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
她刚一转身,脚下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下身体失去平衡。
咔嚓!声清脆的树枝折断声,在寂静的夜里骤然响起,格外刺耳。
林子里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戛然而止。
谁!”宋纬钓厉声呵斥,声音里带着惊慌。
两人对视了足足十几秒。
贺寒这才反应过来,猛地转身,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后背紧紧抵住房门,他大口喘着气,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你,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变形。
门内传来杨柳带着哭腔和羞愤的声音:“有,有虫子!”
虫子?
贺寒愣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但脸上的热度丝毫未减。
刚才那画面,挥之不去。
他喉咙发干,有些狼狈地道:“那你小心点,我,我在外面。”
洗漱间里,杨柳的脸红红的,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因为害羞。
她飞快地冲洗干净,胡乱擦了擦身子,穿好衣服。
等她红着脸走出洗漱间时,就看见贺寒正蹲在地上铺着被子。
这是打算睡地上?
一股无名火蹭地冒了上来。
杨柳几步走过去,弯腰就把地上的被褥抱起来,猛地扔回了床上。
“你这是干什么?”
贺寒被她的举动惊得站起身,转过来看着她。
对上她带着怒气的眼睛,他有些无措。
“我睡地上,你睡床......”
“贺寒,我们都是未婚夫妻了,睡一张床上不过分吧?”
“还是你对我有什么成见?”
“没有......”贺寒不知道杨柳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没有今晚就睡一起,不然我看这婚也别结了。”
“我......我去洗澡。”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抓起自己的换洗衣物就冲向了洗漱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洗漱间里水声哗哗响着,却迟迟不见他出来。
杨柳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后来实在撑不住,眼皮越来越沉。
她抱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水声终于停了。
贺寒磨蹭了许久,才穿着干净的衣服,从洗漱间出来。
他动作很轻,生怕吵醒床上的人。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灯光下,杨柳侧身睡着,海藻般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呼吸均匀绵长。
她似乎睡得很沉。
贺寒站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心里五味杂陈。
刚才在洗漱间发生的那一幕,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子里。
挥之不去。
他看到了她不着寸缕的样子。
那白皙细腻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段......
光是回想,就让他脸上再次烧起来,心跳也乱了节奏。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走到床边,弯腰抱起床上的被子。
然而,不等他拿起来,床上的杨柳忽然动了动。
她嘤咛一声,翻了个身,正好面朝向他这边。
然后,她的手臂伸了出来,像是无意识地寻找着什么。
下一秒,那柔软的手臂就抱住了他正准备抽回的小臂。
贺寒浑身一僵。
手臂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还有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他整个人都定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她抱得很紧,脸颊还蹭了蹭他的胳膊,像只依赖主人的小猫。
这下怎么办?
抽回手,肯定会吵醒她。
不抽回......就这样站一晚上?
他僵硬地站了好一会儿,手臂都开始发麻了。
怀里的人却睡得更安稳了,嘴角甚至还微微翘起,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贺寒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动了动。
杨柳只是咂咂嘴,抱得更紧了。
他彻底没辙了。
最终,他只能极其缓慢地,顺着她的力道,在她旁边的空位上躺了下来。
木板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他屏住呼吸,侧耳听着她的动静。
还好,她没醒。
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中间只隔着不到一拳的距离。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颈侧。
贺寒身体绷得像块石头。
他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感官却前所未有的清晰。
这一切都让他心猿意马,难以平静。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
可脑海里,白天她仰头看他时亮晶晶的眼睛,电影院里她指尖划过他手背的触感,还有刚刚洗漱间里那惊鸿一瞥......交替出现。
一股燥热迅速蔓延至全身。
贺寒紧闭着眼睛,不让自己乱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燥热终于褪了下去。
清晨。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贺寒察觉到身体的异样,他猛地睁开眼。
然而,他的脑海里却都是醒前他做的那个荒唐梦境。
轰的一声,他的脸颊连同耳根,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就在这时,身边的杨柳动了动,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刚醒来,眼神还有些迷蒙。
看到近在咫尺的贺寒,发现他脸红得异常,眼神躲闪,不敢看她。
“寒哥,你怎么了?”
杨柳坐起身,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你脸好红啊,是不是发烧了?”
他昨晚淋了雨,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关心则乱,她下意识地就想伸出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别碰我!”
贺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往后一缩,动作幅度大得几乎要掉下床去。
他的反应太过激烈,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杨柳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脸上的关切,也一点点凝固。
心,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密密麻麻的疼。
他真的那么嫌弃她吗?
想到这,杨柳的眼睛不觉染了红。
反应过来的贺寒立马意识到刚刚有些过分,“柳儿,我不是......”
杨柳不听他说完,直接进了洗漱室。
贺寒叹息一声,一把扯下床上的被单扔进了脸盆里。
外面的雨停了,两人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招待所。
离开前,贺寒故意给老板多留了些钱,当作换洗费。
回村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贺寒几次想开口,看看她,又看看前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心里乱糟糟的,全是昨晚的尴尬和早上的窘迫。
她一定生气了。
肯定误会他嫌弃她。
可那件事,要他怎么解释?
杨柳目不斜视,只是低头看着脚下的路。
心头像堵了一团棉花,又闷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