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全员重生?我回乡种田发家,你们侯府哭啥后续+完结
全员重生?我回乡种田发家,你们侯府哭啥后续+完结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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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姒

    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染盛元泽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员重生?我回乡种田发家,你们侯府哭啥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盛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元卿还沉浸在跟心爱之人孕育生命的喜悦中,重活一世,他既想要当丞相府的女婿,也想要跟喜欢的良儿长相厮守,可他完全没看到盛元泽眸底的寒凉之色。“这回没有时染那个贱人,良儿就能够平安生下我的孩子。”盛元卿越说越激动。盛元泽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可丞相府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要小心......”“大哥,你放心,我自有安排。”盛元泽看着他正在兴头上,也没有说什么。但是为了侯府,为了弟弟,这个良儿还是跟前世一样,绝对不能留。如果她提前诞下庶子,那丞相府这门亲事就成不了,这会直接影响到自己的仕途。时染在京城也是轻车熟路,带着掌柜冯安和二哥时启找了家店住下来。冯安一路上把钱袋子看的紧紧的,时染知道他还不信任自己,但她也没解释太多。口说无凭,等见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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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元卿还沉浸在跟心爱之人孕育生命的喜悦中,重活一世,他既想要当丞相府的女婿,也想要跟喜欢的良儿长相厮守,可他完全没看到盛元泽眸底的寒凉之色。
“这回没有时染那个贱人,良儿就能够平安生下我的孩子。”盛元卿越说越激动。
盛元泽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可丞相府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要小心......”
“大哥,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盛元泽看着他正在兴头上,也没有说什么。
但是为了侯府,为了弟弟,这个良儿还是跟前世一样,绝对不能留。
如果她提前诞下庶子,那丞相府这门亲事就成不了,这会直接影响到自己的仕途。
时染在京城也是轻车熟路,带着掌柜冯安和二哥时启找了家店住下来。
冯安一路上把钱袋子看的紧紧的,时染知道他还不信任自己,但她也没解释太多。
口说无凭,等见到东西了,他日然就信了。
时染口袋里的银子不多,其实撑不了几天,这次她务必要拿下那批云锦。
可时间不到,她也只能等着,原价不仅不划算,更是买不到。
但冯掌柜却急了,他大老远来,就是为了云锦啊。
“时姑娘,咱们什么时候去看那批货啊?”冯安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也是会看些人的,虽然不清楚时染在京城的底细,但也瞧得出她的气场,口才都应该是有些来头的。
所以哪怕身边的人都觉得仅凭一个小姑娘的几句话就来京城,实在是有些荒唐,可他还是来了。
时染口袋里的钱只够她和二哥吃用三天的,这三天里,所以时间上她都是掐算好了的。
“冯掌柜,今天才到,歇一歇脚。”
“时姑娘,我都跟您来了,您还不交个实底吗?”冯掌柜忍了一路没打听,这会是真的忍不住了。
“冯掌柜,您是做生意的,该知道有些东西就不能问。”
冯掌柜顿了顿,然后尴尬地笑了,“不问,不问,只要姑娘能让我拿到东西,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翌日,青峰渡口。
冯掌柜看着渡口只有些官兵把手,这是官商两用的,很多皇家御用的东西都是从这个渡口运送过来的。
冯掌柜来了之后,脸就垮了,眼前的场景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时姑娘,咱们是不是来晚了?这哪里还有商船啊。”
他一边叹着气一边说,原本他就是要早来的,但奈何时染不肯走。
时染记得前世那商船就是晚上来的,她也很纳闷,大多时候为了方便,都会赶在白天靠岸,哪怕是晚上靠岸的,也会在一大早卸货。
但是这艘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了事故的原因,大晚上才到,而且一到就选择了卸货。
不过冯掌柜不知道这些,他着急也是自然的。
“冯掌柜,这钱我也是很想赚的。”时染不疾不徐地说道。
水边的风大,她抱紧了自己。
冯掌柜听她说得这么笃定,眼前一亮,“莫非姑娘是有什么可靠的消息?”
时染没有否认,自己亲眼所见,怎么不算可靠的消息呢?
她想过很多事情会随着她和盛家三子的重生而改变,但是这商船跟盛家可沾不上边儿,所以应该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才是。
一切如她所料。
商船一停靠,岸上的官兵就例行检查,时染和冯掌柜就在他们不远处,他们交谈的声音隐约可以听的清楚。
“泡水了?还有泥沙?”冯掌柜略有担心,“这样还能行吗?”
“当然行了,只要好好清洗,晾干后几乎看不出来,只是京城里买得起这些的人矫情而已,等您售卖的时候跟大家说明白就是 了,毕竟看起来跟新的一样,又不用大老远来京城,何乐而不为呢?”
“可我听说他们是昨天才出的事儿,时姑娘好像一早就知道这批云锦有问题啊?”冯掌柜是有几分聪明的。
时染知道他会怀疑,早就想好了说辞,“我只是听朋友说这批云锦有些小瑕疵,可谁想到还入了水,沾了泥沙呢?”
冯掌柜点点头,时染一个小姑娘,纵然有些本事,可也不能未卜先知不是?
是他多疑了。
“您赶紧去吧,正好那商户还没走,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更急着脱手了,价格可以压的尽量低一些,比之前咱们说的价格再压下一成。”时染道。
“你不去?”冯掌柜完全没料到这一点,他也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做了几十年的买卖,如今做生意还有些胆怯。
“我不方便露面。”
时染一开始就没打算去,盛家三子前世杀了自己,这辈子他们也许仍旧存了杀心,在自己还没有能力可以跟他们叫板的时候,还是低调行事。
这会儿盛家三子还没回过神来对付自己,自己最好也别暴露了。
她都这么说了,冯掌柜也不好为难,而且他也怕到手的钱就这么没了,赶紧大步走向渡口。
时染势必要赚到这笔钱的,所以她也怕冯掌柜那里出了意外,所以她就在暗中盯着。
可这一盯不要紧,她却在那些卸货的工人们中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哪怕那人换了粗布麻衣,哪怕他压低了头,别人不认得,可跟他朝夕相处了三年的时染,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就是封时。
封时怎么会在船上?
时染的脑子一团乱,他这会儿还在装双腿残疾,如此大胆,就不怕被人认出来吗?
就在时染为他捏了一把汗的时候,突然身后就多了个人,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那人扼住了喉咙。
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时染刚要反抗的手也顿了顿,四目相对,哪怕对面的人蒙着脸,时染还是知道他的身份。
封时也没想到在暗中鬼鬼祟祟的女人居然是时染。
她不是离开京城了吗?
时染率先反应过来,这个时候的她跟封时连面都还没见过,她只当自己眼前的是个陌生人,“好汉......饶命!”
封时的手不由得松了,就在时染提着的心要落下的时候,却看到他的眼里突然多了些杀意。
他真的要杀自己吗?
那自己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是谁,可是那样就会暴露自己认识他的事儿,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会放过自己吗?

“夫人?你叫我夫人?”盛夫人眼眶微红,仿佛心碎了一般的模样,“染染,你怎么能叫我夫人呢?是不是姻姻回来你不高兴,不会的,她不会抢你任何东西的,要是你还介意,我就让她住在外面。”
“母亲,姻姻才是这府里的大小姐,怎么可以住在外面,让一个外人鸠占鹊巢呢?”盛元泽冷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住口!”盛夫人大怒,眼神凌厉,“这个家如今还是我做主。”
要不是前世临死前知道了她的真实目的,时染真的会被她这副样子给迷惑了,为了这份亲情,为了这个家,她不惜奉献出自己的全部。
可惜,这一次她不会了。
“盛夫人,多谢您的好意。”时染压抑着滔天的恨意,努力保持着声音平静,她不想让盛家三子看出自己也重生了。
盛家三兄弟交换了个眼神,仿佛觉得他们的态度让时染不好意思留在这里,面上俱是得意之色。
就在这时,盛姻委屈巴巴地走了过来,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时染脚下,还没开口,就已经泪如雨下。
“姻姻,你这是做什么?”盛元泽心疼地要拉她起来。
盛姻摇头,声音颤抖,“染染姐姐,是我主动要回来的,跟母亲和哥哥们没关系,你别生气,要是你不高兴看到我,那我就走。”
时染看着哭得梨花带雨又很自责的孱弱姑娘,前世自己就是被她这副柔弱的模样给骗了。
她觉得是自己替她享受了十几年的宠爱,自己也应该补偿她。
可如今想来,她也是被老侯爷买回来的,那时候她也才刚刚生出来,该愧疚的人不该是她啊?
“姻姻起来,你才是候府的嫡小姐,她一个乡下丫头,如何配得上你下跪?”盛元睿厉声说道,语气鄙夷。
“姻姻,你起来,从此以后你不会被人欺凌,你有哥哥们护着了。”盛元卿宠溺地说道。
任人欺凌?
时染很想笑,她哪里是任人欺凌啊,前世她逼着自己为她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哪一次不是她主动挑事儿的?
“时染,既然你识相,要走就赶紧走,回你的十景镇吧,那里才是你的家,以后跟我们候府莫要再联络了。”盛元泽冷冷地道,生怕说晚了,时染便会厚着脸皮留下来似的。
时染点头,她也正有此意,“知道了,我这就......”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盛元睿打断,“这些年你吃候府的,用候府的,这些东西本就跟你无关,你还想带走吗?”
时染很想笑,这就是她掏心掏肺扶持过的兄长,不过正好,她也没打算带走候府的东西。
这辈子,她要跟候府断的干干净净。
“你们这是在闹什么?”盛夫人怒急吼道,眼里满是不解。
盛元泽却意味深长地道:“母亲,待会儿我再同您解释。”
盛夫人疑惑地看着几个儿子,却终究没有再出口挽留。
时染稍稍退后了两步,本想跪谢盛夫人十六年的养育之恩的,可是她脑中却浮现出前世临死前盛夫人那张狰狞可怖又充满杀意的眸子便没有屈膝。
该还的,前世她也都还过了。
时染走了,空无一物,身无分文地一步步朝着前世那个她没来得及踏足的家走去。
她一直知道亲生父母在十景镇上一个偏僻的村子,她也是想过回去的,可是盛夫人说他们能够卖自己一次,就能够卖自己第二次。
加上候府时不时地会有人来讨要钱财,说是她的兄长,盛夫人都给了不少的银钱打发了。
当时她对盛夫人这个养母深信不疑,觉得亲生父母一家很难缠,可纵然如此,她也还是会派人送些银钱去。
骨肉一场,她不想他们过的太苦。
可如今想来,这里面难保不会有什么误会。
时染走后,盛夫人质问着三个破坏她计划的儿子,“我需要个解释。”
三兄弟对视一眼,他们彼此知道了对方重生的事儿,但盛元泽并没有告诉母亲和妹妹,“母亲,封时虽然现在腿坏了,行动不便,但是他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而且还会权倾朝野,我觉得姻姻嫁过去不会受苦的。”
盛元卿和盛元睿也是这个意思。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盛元泽勾唇,嘴角扬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我当然知道,母亲,重振候府哪里需要一个外人,我们兄弟三个足够了,我们不会让您和妹妹受一点委屈的。”
盛夫人不明白儿子为何突然如此笃定,但是看着信誓旦旦的儿子,她不免又相信了几分。
原本留下时染也不过是多双筷子的事儿而已,关键时刻还能够派上用场。
但看到可怜的小女儿,她又觉得儿子们说的也没错,时染留下势必会委屈女儿的。
......
十景镇距离京城百里开外,时染身无分文,就连身上的首饰都在出门的时候被婆子们摘去了,她只能走着去了。
想必这也是那兄弟几人想要看到的。
但怎么可能呢?
时染前世凭借一己之力能够让候府声名大噪,能够为三个兄弟谋一个好前程,如何是这般好拿捏的人?
她出了候府,头也没回,这里已经再无让她留恋的东西。
也许是那三兄弟对于未来太过自负,并没有派人跟着她,当然也可能是他们觉得自己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时染离开候府后,去了两个地方,一个是宁王府,另一个则是皇宫。
前世盛家走的顺风顺水,有她的努力不假,不过还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太后。
前世她因缘际会救了太后,但因为事情特殊,她不便言明,也为了替太后保守秘密,所以此事并未对外宣扬。
盛家并不知道,这次去见太后,她就是要告诉太后,自己已经跟盛家再无关系。
那么前世的那些好事儿,盛家三兄弟以为还会轮到他们头上吗?

大家赶紧点头,谁也没想到时染看起来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居然这么厉害。
时染也知道要笼络人心就得付出点儿什么。
她从大哥身上拿下个纸包,里面是给家人买的点心。
她大大方方地抓了一把分给在场的人,就在大家以为时染不会给胡婶子的时候,时染偏偏也给了她一块。
胡婶子很想硬气的不要,可惜那点心香喷喷的,一看就好吃,她家过年过节都没吃过这东西,最后还是不争气的收下了。
“丫头,这玩意贵着呢,你们自己留着吃吧。”
“是啊,我们......我们就不要了。”
女人们不好意思地说着,但是又舍不得真的退回来。
时染也不在意,她浅浅地笑着,眼睛弯弯的很是好看,“比起你们帮我家的,这点算什么呀,等回头我还得备着厚礼去感谢大家呢。”
虽然都是一个村的,可是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谁能帮谁什么呢?
时染这么一说,倒是让大家更不好意思了,但同时大家也觉得时染是个好姑娘,就连胡婶子刚刚那么说话,她都分了她好吃的。
这姑娘能处啊!
时家人走后,胡婶子撇着嘴,“哼,啥破玩意啊,我都不稀得吃,别再吃坏了肚子。”
“那你还要?不吃给我,这么好吃的点心我还没吃过呢。”
“我......”胡婶子语塞,“我就是看不惯小妖精那得意的样。”
“你可闭嘴吧,人家好好的姑娘,咋就成了小妖精了,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
“对啊,她还懂律法呢,这姑娘真有本事。”
“她知书达理,咋还能要人家老赵大哥的钱呢?呸,无赖,臭流氓,不要脸。”
其实胡婶子死了男人后就想跟糟老头搭伙过日子的事儿大家都清楚,但是赵老头儿不同意,嫌弃她又老又丑。
她这会儿对时染这么大的敌意,大家自然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
李月娥也跟时染说了胡婶子相中赵老头儿的事儿,时染并不惊讶,“我知道。”
“你知道?你咋知道的?”
时染如实说了,“就是那天吵架的时候啊,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的个天爷啊,妹妹你咋这么聪明呢?”
时染苦笑,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不过她可没空跟个老女人为了个老不休争风吃醋。
“二哥,等回头你跟我去京城。”
时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妹妹一个姑娘家,自己得跟着保护才行。
可不想,时染让他去,压根不是这个意思,“你这几天抓紧看看书,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我要给你请一个好先生!”
“先......先生?”时启怔住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去京城读书吗?不不不,那太费钱了,没那个必要。”
“有必要。”时染认真地说道:“虽然是金子,到哪都挥发光,可是明年就要科考了,二哥难道想要多等三年吗?”
“可......咱们家啥条件,哪里请得起先生呢?”
“这个你就别担心了,我说的这个先生不花钱的。”时染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前世她费尽心思,才给盛元卿觅得良师,这辈子自然也能扶着自家二哥青云直上。
原本时染以为那掌柜要等到三天才做好决定呢,可不想云锦对于普通布庄的诱惑实在是大,他第二天就来了。
三日后,时染带着掌柜和二哥时启进京。
刚入京,时染就听到了一个很炸裂却也在她意料之中的消息。
宁王府跟靖安侯府退亲了。
时染松了口气。
虽然这辈子她跟封时再无夫妻的可能,但前世封时对她的好,她也不想他娶盛姻那样恶毒的女人。
不过这个消息也让大家多了些猜测。
之前侯府千金是盛染的时候,宁王府不退亲,怎么换成了真千金就退亲了?
要不就是那真千金太丑,不堪入目,要么就是宁王府那个残废世子看中的只有盛染。
时染听到这个传言,只觉得好笑。
前世她和封时在外人眼里伉俪情深,可她清楚,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自己嘴严,能够帮助封时守的住秘密。
但封时这人,算不上坏,相反对她还不错,对她的要求也尽量满足,甚至帮侯府也不遗余力,所以她送上书信,也不仅仅是为了打击侯府。
......
靖安侯府。
“钱呢?怎么就这一点了?”盛元泽黑着脸把账本砸在了王管家的脸上。
王管家有些心虚,但是哪个府上的管家不贪一点钱啊,只是这侯府钱本来就少,他贪的那点算不得什么。
“大少爷,之前都是小姐......哦不,盛染管账,一直就没什么银子,但是也勉强够用。”
“不对啊,前......”盛元卿立刻改口,“之前花钱没这么拮据啊?”
他记得前世自己花钱从来没有束手束脚过,只要去找时染,她都能够弄来的。
今日兄弟三人想备份厚礼带着盛姻去宁王府,他们都知道封时未来权倾朝野,自然不想错过这棵大树。
他们想着要是封时见到了盛姻也许就改变主意了呢?
盛姻的容貌只是稍逊色于时染,她还没时染那么强势,娇滴滴很招人疼。
王管家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回二少爷,之前盛染管着铺子,还有些进账,她一走,铺子那边就没人盯着,这钱......入不敷出了。”
“可恶。”老三盛元睿愤怒地捶了下桌子,“没了她,我们侯府难道还不过了吗?”
王管家把头压得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喘。
盛元泽拧着眉头,示意王管家先下去,他们兄弟有些话要说。
“大哥,怎么办?”盛元睿问道,“距离我科考中状元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呢,你出征那就更久了。”
盛元泽点点头,“科考要紧,你最近少跟那些狐朋狗友厮混,多读书才是要紧的,还要赶紧去古太傅家拜师。”
盛元睿一脸地不在乎,“大哥,前世我能当上状元,这辈子还用那么麻烦的去拜师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学问都在这里呢,前世我的文章惊艳四座,我只管重新写一遍就是了。”
“何况那太傅最会打压人,总说我,我这辈子可不想被训斥了。”
盛元泽觉得也不无道理,他又转头看向盛元卿,“你跟良儿怎么厮混我不管,但是不要闹的太大,左丞相眼里可容不得沙子。”
“放心吧,对了,大哥,良儿已经有了我的骨肉了。”盛元卿激动地说着,“我待会就告诉娘,跟她禀明,娘要是知道自己要做祖母 了,一定很高兴。”

太后是个很慈爱的人,也很念旧情。
前世,时染什么都没要,反倒是为了二哥和盛姻求过两次太后,想来真是愚蠢至极。
这辈子,时染也没有求太后为自己撑腰,可饶是她什么都不说,想必太后也洞悉了一切。
太后命人驾车送时染回乡,一时心疼她,二来也是为了她撑腰,可时染只让宫人们送她到了十景镇。
十景镇距离她的家人所在的松树沟还有二十里地,时染不确定家人到底品行如何,也就留了个心眼。
谁知道在这里会不会遇到同村的,以防万一,她决定走回去。
路程虽然不算太远,可是对于一个在京城养尊处优了十六年的贵女来说,走过去还是很难熬的。
等到地方的时候,时染已经累的不行了,脚底应该也磨出了血泡,钻心地疼着。
她头发有些乱,口干舌燥,整个人看起来只有狼狈毫无贵气。
打听到了时家的位置后,时染便找了过去。
时家的房屋低矮,都是用茅草和黄泥搭建的,院子里也空荡荡的,一眼就看出日子并不好过。
院子门口正有两个男人在劈柴,时染清了清嗓子,轻声问道:“请问,这是时家吗?”
两个男子闻言回头,看到时染的脸后,猛地一怔,像是被抽去了魂儿一般,呆立在原地。
“咳咳!”时染其实看到男人的脸后,也已经确定自己找对了地方。
因为他们跟自己长的很像,估计男人们也是因为自己的脸而怔住了。
“是......姑娘是......”男人紧张地问道。
“请问,你们家里之前是不是卖过一个女娃?”时染问出这话的时候很忐忑,对于血脉相连的亲人,她一无所知。
“大哥,她咋这么问啊?”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时染,“你看她跟咱们长得还挺像的,该不会是被抢走的妹妹吧?”
抢走的?
不是被卖?
时染相信,男人下意识的话,不会有假。
所以前世,盛夫人真的是骗她的,什么一家子无赖蛀虫,都是假的,她不过是想要骗自己心甘情愿地留在候府为她做事罢了。
“别废话了,赶紧去喊娘来!”男人说完就要伸手去拉时染,深怕她跑掉似的,可又意识到这样不妥,赶忙收回了手,“姑......姑娘,你别怕,我不干啥,你等等,我娘......我娘马上就出来。”
时染点了点头。
不多时,刚刚的男人就扶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走了出来,仔细看,老太太的眼睛是瞎的。
她摸索着走向时染,还没开口,眼泪就流了下来,“姑娘,你刚刚说什么?”
时染看着面前形容枯槁的老妇人,心里酸楚,这就是自己的母亲啊?
她会是像盛夫人说的那样吗?
“我刚刚问,您家之前是不是卖过一个女儿?”
“卖......咋是卖呢?”老太太的声音尖锐了起来,“那是抢啊,那是抢!抢走的,生生在我怀里抢走的,那群畜生啊,天杀的,还把我们当家的给打伤了,我可怜的闺女才生下来不到十天啊。”
一旁年轻些,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也满是愤恨,但她却眼前一亮,“姑娘,你咋知道这事儿的?”
时染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可她还要问一件事,“是什么人把那孩子从您怀里抢走的?”
“一群骑着马的,其中有一个人叫另一个人王管家。”老太太恨恨地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不会忘啊。”
王管家,候府之前的管家就姓王。
时染几乎可以确定,她就是被候府的人从自己母亲的怀里生生抢去的,不然老太太可编不出一个王管家来。
或许老侯爷是让下人去买,可刚好那些人在路上见到了她,便直接抢去了。
可无论如何,事实都不是盛夫人说的那样。
事情到了这儿,时染也就没什么瞒着的了,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不过她没有提候府的事儿,一来她还不确定家人可不可以依靠,二来若是可以依靠的就更不能说了。
毕竟家人就是小老百姓,候府再落魄也不是小老百姓们得罪的起的。
这仇,她自然要报,但眼下还不是时候。
在时染说出了真相和自己后背上的红色胎记时,老太太就确定这就是自己那被人抢女的女儿了。
一家子抱头痛哭,老太太哭的更是撕心裂肺,“闺女啊,你咋才回来呢?你爹......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啊,说自己窝囊、无能,生个孩子都护不住,一年不到就含恨而终了。”
刚刚的年轻女子正是时家的大嫂陈月娥,时家虽然的确有三个哥哥,却并非像盛夫人说的那样,都是光棍。
大哥时战已经娶妻,还生了两个儿子时景文和时景志。
而二哥时启和三哥时初倒是没成亲,岁数也不小了,可人家一个是读书人,不过因为没钱,老母亲身体不好,才不得不回家种田,另一个是手艺人,做些木工活,根本就不是混吃等死的。
如果不是当初自己被抢走,这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家子啊。
时染对候府的恨意又多了几分,要说自己抢了盛姻的幸福,还不如说是候府剥夺了自己一家和睦的快乐呢。

时老太太摸索着一把护住女儿,时家几兄弟刚刚还低着头被欺负得不吭声,也在一瞬间如一堵墙般挡在了时染的跟前。
时染看到大家的保护,心里一暖。
“干啥?想打人啊?给你们三个胆子也不敢,一家子窝囊废?”赵老头把头故意伸在时家兄弟跟前,无赖地嘚瑟着,“一家子窝囊废,好好的娃儿都能让人家抢走了,真是白活。”
“给谁是都是给,不如跟了我呢!丫头,瞧你也没过上啥好日子吧,不如嫁到我家来,看见没,我家有田有牛,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赵老头儿不要脸地说道。
“不行,我妹妹回家来只能享福。”时启愤怒地看着赵老头儿说道:“赵大伯,您比我爹年纪还大呢,说这话您觉得合适吗?”
时染看着说话都不敢大声的二哥,居然为了自己冲在前面,她越发确定,她的家人不像盛夫人说的那样。
“就是,我们的事儿你干啥找我妹妹?”时初攥紧了拳头,“大不了我们还钱就是了。”
时染微微摇了摇头,哥哥们什么都好,就是太老实了。
不过她也能够理解,她爹死得早,自己又被抢了。
家里一直被人笑话,哥哥们也没人撑腰,底气自然不足。
不过,她回来了,她就是哥哥们的底气。
赵老头儿色眯眯地看向时染,“你们几个臭小子懂啥,这丫头这么俊,早就被人睡了吧,也就我不嫌弃她,你们别给脸不要脸,要么今天就还我买牛钱,要么就把人留......哎呦!”
赵老头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时战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拳头,疼得他头都歪到了一边儿。
时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睁大的眸子被怒火烧得通红,“你平日里欺负我们家就算了,可不能欺负我妹妹......”
“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再敢乱说,我跟你拼命,我闺女清清白白的。”时老太太也大吼一声。
“你个老不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德行,还想娶我妹子,呸!”李月娥也泼辣地怒骂着。
时家兄弟几个一直老实巴交的,村子里不少人都欺负他们,可谁也没想到,他们也会有要打人的一天。
赵老头儿原本还想嚣张地骂人来着,可看到兄弟几个要拼命的架势,也就怂了,“那......那赔钱。”
提到钱,他就得意了,时家没有钱。
时家但凡有点钱,也都让哥几个拿出去找妹妹在路上花费了,这事儿全村都知道,他就是笃定了时家拿不出来。
就在时家兄弟为难的时候,时染站了出来。
她在侯府的时候也不是缩头乌龟,之前盛家兄弟被人嘲笑无能、懦弱,她也会挺身而出,可结果呢,自己被人骂的时候,他们却如躲的不知去向。
“好啊,钱可以给你,但是我得看看这牛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吃了我们家的庄稼中毒的?”
李月娥拉了时染一把,她不想时染惹祸上身,毕竟赵老头儿才刚刚还打她的主意来着。
她也怕时染落下个不好听的名声。
可重活一世,时染岂会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
她看着李月娥的眼睛,轻摇着头,她知道的大嫂的好意,但是她也绝对不能让赵老头儿骑在哥哥们的头上作威作福。
“咋......咋看?”
时染好看的眉眼染着笑意,轻声地说到:“开膛破肚,看看里面到底是我家的庄稼还是有别的东西?若真的只有我家的庄稼,那我们赔偿就是了,若不是,那就得重新说道说道了。”
“我......”赵老头儿顶着红肿的腮帮子竟然语塞了,“你......你这丫头咋这么狠呢?”
时染挑挑眉,“是不敢吗?不如我亲自来?谁家有刀?”
看热闹的人也傻眼了,谁也没想到看起来娇滴滴的时染,胆子竟然这么大,居然还敢杀牛?
“你......你吓唬谁呢?瞧你那样子怕是见了血就得晕倒了吧?”赵老头说道。
时染眸光突然一寒,前世她可是宁王妃,气势凌人,倒是叫赵老头儿吓得眼神瑟缩,“杀牛有何难?这人我也不是没杀过。”
在场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就连时家人也猛地看向时染。
“你要是信不过我,去趟衙门就是了,仵作也会把这牛开膛破肚,到时候这牛到底是吃什么才这样的,自然会真相大白,不过有的人可就倒霉了,栽赃陷害,怎么也得先打几十板子。”
时染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赵老头儿,此时他的脸已经没多少血色了,时染却并不想就这么算了。
有些人这次放过了,下次就会蹬鼻子上脸。
“瞧你这体格子,怕是也撑不住吧,要是撑得住也好,关个一年半载不说,还得赔我们家钱。”
“赔......凭啥赔你家钱啊?你家又没少啥!”赵老头儿的声音都在颤抖着,显然是被时染给吓着了。
“那你是承认冤枉我家了?”时染笑吟吟地问道。
“我......”赵老头儿怔怔地看着时染,想不出自己咋就被绕进去了。
“南黎律法,凡是栽赃陷害者,杖五十,且入狱一年至三年,勒索者处罚金三倍,你刚刚要多少钱来着?”
“小姑姑,五两。”时景阳昂着头,仿佛一只打了胜仗的大公鸡。
“三五......”
“十五两。”时景文大声说道。
时染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真是聪明,“不错,十五两。”
她扫了眼赵家的院子,“你这院子里的东西,怕是也不值这么多吧?啧啧啧......”
赵老头儿肉眼可见的慌了,他不知道时染是什么来头,可此刻他满脑子都是那几十大板和十五两银子。
时染突然勾唇浅笑,“看在乡亲的份上,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得那么僵,现在给你个机会,给我们家五两银子并且跟大家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要钱......没有......要命......”
时染不怕他耍无赖,她看向几兄弟,“既然这样,大哥,咱们去衙门吧,二哥你写状纸。”
时家兄弟只有点头的份,此时他们心里都在想一件事,这个妹妹......好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