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秉岐沈韫玉的女频言情小说《瘦马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每隔一段时间,赵家便会拉出一具女尸。这些女尸轻则布满鞭痕,重则面目全非。好巧不巧。十八岁那年,我被卖给了赵秉岐做妾。人人都说,进了赵家,我命不久矣。可他们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我是盐商养大的扬州瘦马,他们说,我生来就是给有钱人家做妾的。十四岁那年,一个嬷嬷来到府上,将我们一行七八个姑娘叫到前厅。她勒令我们脱光衣服,赤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眼神如鹰隼,犀利地观品着我们每一寸肌肤。姑娘们面红耳赤,嬷嬷却毫不怜悯,严厉地命令我们做各种动作。「苏芷琴,前走一步。」「二等。」「程雪宁,转过身去。」「三等。」「姜凫,伸出手来。」「一等。」......就这样,我们几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像个玩意儿一样,被人标好了等级,等着有钱人来竞...
每隔一段时间,赵家便会拉出一具女尸。
这些女尸轻则布满鞭痕,重则面目全非。
好巧不巧。
十八岁那年,我被卖给了赵秉岐做妾。
人人都说,进了赵家,我命不久矣。
可他们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我是盐商养大的扬州瘦马,他们说,我生来就是给有钱人家做妾的。
十四岁那年,一个嬷嬷来到府上,将我们一行七八个姑娘叫到前厅。
她勒令我们脱光衣服,赤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眼神如鹰隼,犀利地观品着我们每一寸肌肤。
姑娘们面红耳赤,嬷嬷却毫不怜悯,严厉地命令我们做各种动作。
「苏芷琴,前走一步。」
「二等。」
「程雪宁,转过身去。」
「三等。」
「姜凫,伸出手来。」
「一等。」
......
就这样,我们几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像个玩意儿一样,被人标好了等级,等着有钱人来竞拍。
我叫沈韫玉,因我自小肤色胜雪,如白玉般细嫩,买我的盐商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或许也正因如此,我被嬷嬷扣上了「一等品」的帽子。
不知是福是祸。
分好等级后,我们一行人便被分到了不同的院子里。
作为一等瘦马,盐商专为我和姜凫请了教引嬷嬷,教我们千般技艺,百般淫巧。
而被评为「三等」的姑娘,等待着她们的,只有妓子的命运了。
转眼就是四年。
院子里的姑娘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了。
空落落的,就还剩我一个。
并不是没有人想出钱。
只是这些男人,都不是我要找的人。
我绝食不见。
盐商气恼不已,又想着卖个高价,无法在我身上用刑,留下痕迹,只得默默忍下。
直到那日春色正浓,得知赵秉岐要闲游画舫,我立刻要求出门。
盐商兴奋不已,为我找了最好的妆娘。
果不其然,我船头拨弦,被游湖的赵秉岐一眼相中。
他花两千两买走我的身契,第二天,我便坐上了喜轿。
红烛扑朔,罗帐灯昏。
男子脚步愈发逼近,手中长鞭的手柄与掌心碰撞,节奏逐渐清晰。
脚步渐停,赵秉岐伸出手,欲扯下我的盖头。
可下一秒,我却不小心笑了出来。
「为何发笑?」
赵秉岐揭开盖头扔在一旁,茫然地看着我。
可我分明看出,那份茫然里,藏匿着几分期待。
「能嫁给赵公子,妾此生无憾了。」
我伸出手指勾向他的腰绅,媚笑道。
赵秉岐眼神一亮。
「你当真这么觉得?」他一拉长鞭拢过我的腰,在我的耳边厮磨道,「可似乎,所有女子进我赵家,都是哭哭啼啼的。」
「与赵二公子的床笫乐趣,又怎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的呢......」
我搂上他的脖颈,笑得更加欢实。
这一天,我等了太久太久......
翌日清晨,赵秉岐轻轻抚摸过我背部的鞭痕。
「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们,都太无趣了。」
她们,也包括姜凫,对吗?
姜凫长我一岁,她温和善良,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
可这样好的一个人,最后却被无情地丢到乱葬岗的死人堆上。
我得知消息后,像个疯子一样跑到了乱葬岗。
我拨开一具又一具腐烂发臭的尸体,终于找到了姜凫,我的好姐姐。
颤抖着,我将她搂入怀。
赫然一道疤痕贯穿整个左脸,流出的血液凝固在嘴角、耳边、下颌,就像是枝干开出了妖艳的红梅。
破碎不整的衣衫下,没有一寸肌肤是完好的,针孔、鞭痕充斥了整个身躯,有些地方显露出骇人的青紫色。
仅仅一个月,她仅仅嫁给赵秉岐一个月。
究竟是怎样一个魔鬼,将我的姐姐折磨成这般模样。
我紧紧咬着后槽牙,指甲将手掌嵌出了鲜血。
姐姐,你不会枉死。
我要让他,付出更惨烈的代价。
我背对着赵秉岐,任由他在我身上摩挲。
多少次,我真想拔下头上的发簪,狠狠地刺进他的头颅。
但我都忍住了。
这样的死法,当真泄不掉我心中万分之一的恨。
「夫君,她们都不懂你。」
「韫玉,这么多年了,我遇到了这么多个女人,只有你懂我。」
赵秉岐拨过我的肩膀,使我面朝他。
「嫁给我,你欢喜吗?」
赵秉岐揽住我的双肩,满眼期待地问道。
「夫君,我欢喜得很。」
他泄了口气,笑逐颜开。
「相信我,我会让你更欢喜。」他坐起身,套上外衫,「我先去铺面了,晚点过来看你。」
我咬紧后槽牙,挤出了一个「好」。
我是很欢喜,但我不急。
赵秉岐,我们来日方长。
我早早打听过,赵家家奴,上至夫人的内侍,下至刷恭桶的仆人,都是赵秉岐的眼线。
他这样一个怪人,偏偏是惜命的很,饮食起居格外注意。
若想在他身上做手脚,真是难上加难。
不能在事物上打主意,就看看能不能在他身边的人上找破绽。
赵秉岐的正妻周绾,是京城周家的庶女。
周家为了还债,把女儿推进了这个人人避忌的火坑。
但奇怪的是,周绾与赵秉岐成婚五载,竟能毫发无损到现在。
这倒让我对这个女子产生不少好奇心来。
这天借着请安的由头,我走向了周绾的寝殿。
「夫人说过,赵府的妾室,无需向她请安。姑娘请回吧。」
丫鬟神情淡淡的,把我拒在了门外。
「无意打扰夫人静修。只是妾入府已久,却不曾为夫人奉过茶,真是失了规矩。还望夫人赏脸,妾奉完茶立刻就走。」
茶水过烫,我托着杯底的手已经有点微微发抖。
可殿内还是没有动静。
我抻着脖子向殿门望去,丫鬟却突然挡在了我身前。
茶水一个没端稳,泼在了她身上。
「哎呀——」
「实在抱歉!」我拿出帕子,连忙给她擦拭。
丫鬟低头的瞬间,我分明看见殿门上了一把锁!
为什么会上锁?
堂堂赵府夫人,难道连出入的自由都没有?
回去以后,我又问了后院其他的妾室,她们都反映,自入府以来,连夫人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我浑身一颤,脑内想到了两种可能。
「韫玉......」
被抱出暗室时,我几乎快死掉了。
赵秉岐为我请了府上最好的郎中,全天照看着我。
骨缝间、鞭痕内......火辣辣的疼痛使我几乎麻痹过去。
但依然掩盖不住我内心的绞痛。
姐姐,你定是经受了比这样的痛苦更甚百倍的疼,才会绝望地离开这个世间的吧......
几年前,嬷嬷们教我们百般房术淫巧,我脸皮薄,性子又倔,总是不愿学。
粗长的棍子打在我的腰上,我却没感到痛楚。
是姐姐替我挨下,替我开脱,说我只是笨,并没有忤逆嬷嬷的意思。
事后我给姐姐擦药,她满头大汗,却一动不动。
「阿玉,没事,姐姐从小就不怕疼。」
姐姐你骗人,你明明怕疼得很,不然怎么忍心离去,留我一人呢?
从暗室出来后的日子,赵秉岐似乎对我不同了。
他会在高高扬起鞭子后,克制地落在我的脊背上。
有时,他甚至还会停下来,问我怎么样,受不住了就说话。
我不抗拒,只是死死抓住床幔,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
「秉岐,在府里闷太久了,我想出去散散心。」
入府已经快一个月了,我还未曾迈出过赵家的大门。
赵秉岐犹豫了片刻,却看我祈求地看着他,也便答应了。
「好,明日店休,我陪你去。」
快入夏了,天气暖而不炎,正适合散步。
街边的作坊还是和以前一样,未曾更换。
有相熟的人看见赵秉岐与我上街,面露诧异,却不敢上前招呼。
或许他们在想,我居然还没死?
简单买了些胭脂水粉,又新做了几身衣裳。
往回走时,路过一家香囊小摊。
我拉住赵秉岐的胳膊。
「近日蚊虫越来越多了,不如买几个香囊,挂在我们床前,可好?」
「好,你去挑便是。」
「姑娘好眼光,我家的香囊,驱蚊虫甚是有效。」
卖香囊的女子看了我一眼,递给我一个金丝纹样的香囊,还有一个绿底鱼纹的。
「那便要这两个吧。」
回到府里,我将香囊挂在床边,挑灯看了会儿书。
赵秉岐近日不知是怎的,身上起了许多红疹子,奇痒难耐,寻了许多郎中来看,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先按照湿疹的方子来治疗。
我细细地给他上了药,一颗也不曾落下。
「韫玉,」赵秉岐握住我的手腕,眼眸深邃,「我们会永远这样幸福下去的,对吗?」
「夫君今日是怎么了,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韫玉,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最近的一切,仿佛都来的太突然了。」
我摸了摸他的脸颊。
「夫君多思了,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日子会越来越好吗......
又过了一个月。
赵秉岐身上的疹子不但没有消去,反而愈发严重,有的疹子已经开始溃烂了,又疼又痒。
府里的郎中便寻古书,也没找出这到底是什么病症。
听说江城有一位庄医师,治疗皮肤病症一绝,赵秉岐立刻整理行装,准备启程。
我时时陪着他。
「韫玉,」赵秉岐看着自己溃烂成片的伤口,「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可害怕?」
「夫君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怕。」
我讲头埋进他的怀中,柔柔道。
赵秉岐,看着你变成这个样子,我只会兴奋、雀跃,怎么可能害怕?
况且,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我一手造成的。
早在姐姐死后,我便打听到,进了赵府,再想外出难如登天。
于是,我寻了整整一个月,得了一种毒药。
这种毒药,会慢慢散发于空气中,闻久了,皮肤会慢慢起疹子。
疹子越来越多,逐渐溃烂,连成一片,就如同道道鞭痕,历历在目。
再之后,身上将会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溃烂、生疮、流脓......直至浑身只剩白骨。
赵秉岐,姐姐经受的痛苦,我要你百倍品尝!
要不就是周绾名存实亡,被囚禁起来了。
要不就是——周绾早就死了,是赵秉岐封锁了消息。
可怕的想法萦绕在我的头脑中,我不由得愈发憎恨,浑身发抖。
回到寝房,赵秉岐歪在躺椅上等我。
「去哪了?」
声音冷冽中带着一丝不悦。
「想着入府多日,也不曾向夫人请安,便前去奉茶。没想到被侍女拦回来了。」
「夫人身子不好,别去打扰她。」
「好。」
「府内太大,以后别到处走。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想起姐姐嫁进赵府,从未给我寄出一封家书。
我有意打听姐姐的近况,奈何赵府密不透风,根本得不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照这样下去,我要和外界取得联系,怕是越来越难。
我得赶紧取得赵秉岐的信任。
「韫玉一切都听夫君的。」
我握住他的双手,想将他拉起,却被他反向一拽,压倒在他身上。
「我记得,你从前跟着佟荆?」
佟荆,就是养我的盐商。
「夫君为何发问?」
「回答我。」
「是。」
「那你可认识一个叫什么凫的女人?」
我心头猛然一颤。
「夫君......且容我想想......」我装作思索的样子,「是哪个凫字呢?」
「凫水的凫。」
「想起来了,是不是姜凫?」
「对,姜凫。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们......都是跟着佟老板的,我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却并不相熟。夫君为何如此发问?」
「没事,她也是府里人。」
「真的吗?那我可以去看看她吗?想来,我们已经一年多未见了。」
赵秉岐顿了顿。
「不必了,她去年病逝了。」
望着赵秉岐淡漠的深情,我心如刀绞。
一个那样好的女子,惨死在他的手上,他居然如此无所谓吗。
「不说她了。」赵秉岐拉我起身,「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按动机关进入暗门,一股腥味扑面而来。
换做以前的我,定会一瞬间干呕出来。
可我在乱葬岗守了姐姐七天七夜,早已对这个味道无动于衷。
赵秉岐看我泰然的深情,眼中多了几分欣喜。
铁链、粗鞭、鲜血、眼泪。
还有各式各样残忍的房术器具。
一切的一切,铸就了这样一个「好地方」。
「这个地方,我之前只带一个女人来过。」赵秉岐拢过我的双肩,「韫玉,你是第二个。」
我双眼放光。
「这样一个好地方,只有我们两个来过,真是可惜了。」
「可惜上一个来这女人骗了我。」
赵秉岐加重了语气。
「她告诉我,她喜欢行房事时和我做那样的游戏。可当我带她来到这样的好地方时,她却吓晕了过去。」
「所以我让她死在了这里。」赵秉岐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这就是欺骗我的下场。」
死的是我,死的是姐姐,死的是数不清的被锁入赵府这个牢笼的女人。
心痛、憎恨、克制......
所有的情绪一下涌入了我的双眼,豆大的泪珠滚落而下。
在赵秉岐审视的目光下,我环住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嘴唇。
「秉岐,还好你遇到了我。以后不会有人再这样欺骗你了。」
怀疑、审视、杀意到欣喜、惊讶、雀跃。
在我吻住他嘴唇的一瞬间完成了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