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腰带。
周淮挡住我：
“用嘴。”
我的眼泪到底没忍住，流了下来。
周淮一愣，片刻后嗤笑：
“不会？”
沈月瑶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嗓音婉转娇嗔：
“夫君说笑了。”
“姐姐都与那么多人欢好过了，如今伺候夫君一个，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她的话似乎惹怒了周淮。
他一把扯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后脑往下压。
我被呛得直咳嗽。
周淮似乎看见了我锁骨上那些人的痕迹，皱眉厌弃地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抱起沈月瑶：
“这地方脏了，我带你换个地方。”
“不要！”
我猛地拽住周淮的下摆，不顾嗓子的疼，哑声求他：
“不要，我能伺候好你，求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想将他伺候高兴，好求他放了白家众人。
我的低求让周淮脸上有了一丝得意和满足。
他轻轻放下沈月瑶，摸了摸她的发，温声道：
“乖，你先去主屋就寝，灶上有我今早亲自炖的燕窝，等会儿让他们拿给你吃。”
说完，一把将我扯起来：
“让我看看，你在他那，都学了什么？！”
……
我跪在周淮面前，看他得到餍足的表情后。
我哭求他放了白家众人。
周淮表情瞬间变得阴沉，一把将我拉起来甩在床上，压了上来。
“想让我放人？”
“一百多口人，就凭你方才那一次哪够？！”
他对我的眼神又爱又恨。
“你们一家借我周家之势，企图颠覆大燕的江山，你本就是妓子所生，故意被他们派来勾引我，要不是月瑶告诉我真相，我还被你蒙在鼓里。”
“白婉茵，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么？！”
我流着泪疯狂摇头，想要解释却被他重重吻住。
他的吻像是蓄意报复，疯狂而偏执。
最后他狠狠咬烂我的唇，掐住我的大腿。
“不要！”
我惊呼出声。
自从他和沈月瑶在一起，那个我从年少起爱着的人就已经消失了！
我可以低贱地伺候他，但却不愿再与他有夫妻之实。
我的拒绝让他猝然一愣，随即眼底漫上嘲讽。
周淮以为我在欲擒故纵。
我开口求他：

。
“那日如果不那样，那个姓沈的不让我来看你，娘亲你快吃！”
我抹了抹泪，轻轻咬了一口。
见我点头，珩儿看我的目光从小心翼翼变成了满是笑意。
他脸上的笑容纯粹而满足。
我没忍住，轻轻抱住他。
“嘶……疼！”
珩儿却惊叫出声。
我不顾他的阻拦，掀开他的袖子。
胳膊上满是青紫的痕迹，还有纵横交错的伤口深可见骨。
我轻轻抱住骨瘦如柴的珩儿，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珩儿，你做的很好，以后见了娘亲你就拼命骂，你还小，你去讨好你父亲，讨好沈月瑶，好好活下去……”
正说着，门外又有了响动。
我拼命推他：
“快走……”
才到门口，珩儿撞到了进来的沈月瑶身上。
他的脸上瞬间浮现惧色。
我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肩膀，骂得像个疯子：
“我辛辛苦苦养大你！你就帮着她背叛我！！周珩！！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珩儿也立刻反应了过来，一把推开我，躲到沈月瑶身后，战战兢兢唤了声“姨姨。”
沈月瑶笑了。
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脸：
“乖，别怕。”
“你母亲他们一家今日就要在菜市口问斩了，姨姨来，是同你母亲庆贺……”
“你说什么？！！”
我的脑中如同被重锤击打。
几乎站立不稳。
白家？白家今日问斩？！
我再顾不得其它，猛地推开沈月瑶，跌跌撞撞跑出了柴房。
等我赶到菜市口的时候，刽子手最后一刀刚刚落下。
鲜血流了一地，空气中都是浓重的血腥味。
监斩台上的周淮看到了我。
他眉头紧皱着起身，似乎想下来找我。
我疯了一样扭头就跑。
人群中一阵骚乱，有人认出了我。
他们骂我白家乱臣贼子，骂我是妖精，是祸国殃民的贱人。
烂菜叶，臭鸡蛋还有石子全往我身上砸。
我被逼到了一个小巷子。
突然从身后蹿出来一个男人，把我压在地上。
我拼命挣扎。
他却淫笑着说：
“装什么？前阵子被崔大人他们玩了那么多天，你的事迹全京城都传遍了，现在在这装纯洁？！”
“崔大人

宫中御医都说没办法治了。
是外祖父跪着求到一个世外高人那里，散尽白府大半家财救了他。
后来珩儿有一次高烧，险些丧命。
也是他姨母跪在佛前苦求了三天三夜，抄经险些抄瞎了眼，用自己的十年阳寿换他平安。
珩儿似乎被我又哭又笑的样子吓着了。
躲在沈月瑶身后不出来。
沈月瑶温柔地拍了拍他，走到我面前，缓缓弯下腰与我对视。
笑得像一个胜利者：
“白婉茵，连你的儿子都不要你，你拿什么跟我争？”
“你胡说！”
珩儿是我的底线，她连他都不放过！
我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却在下一刻，我的胸口猛地一痛。
我被周淮一脚踹在了地上，他在我脸上猛扇了几巴掌。
“白婉茵！你放肆！沈月瑶也是你能动的？！”
我擦了擦唇角的血，看沈月瑶靠在周淮怀中哭得伤心。
而我的儿子，站在她身旁，关切地伸出小手想替她擦泪。
他们三个才宛若骨肉至亲的一家人。
周淮一甩袖子：
“白婉茵，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还妄想伤害月瑶！我看你白家人的命是不想要了”
他抱着月瑶往出走，大声吩咐：
“来人！白家之案可以定罪了！将那一百五十六口满门抄斩！”
“不要！！”
我声嘶力竭的哭喊声被关在门内。
我被周淮关了禁闭。
高烧加上那日的急火攻心，险些要了我的命。
不知过了多少天，我躺在柴堆里醒来，浑身剧痛像是被马车碾过一般。
房门有了一丝轻微的响动。
我循声看去，一个小小的身影溜了进来。
“珩儿……”
看见他我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我想上去抱他，刚一动作，看到自己身上破烂脏污的衣裳，又拘谨地停在原地。
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本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嫌弃我。
却不想他眼眶一红，冲过来抱住了我。
“娘亲……”
他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一个压碎的点心。
“娘亲快吃，我今早吃饭偷偷留下的。”
我大为震惊。
“珩儿你……”
不是嫌弃我么？
珩儿摇摇头，委屈得直流泪

“求你不要！你放、放过白家，我愿意和离！我愿意让出正妻之位给你的沈月瑶！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了！我只要珩儿！”
可他却像是被我的话激怒了一般。
扯下腰带将我的手绑在了床头。
“白婉茵！我给的，你就受着！由不得你不要！”
“你我是拜过堂的夫妻，想要和离？！除非你死了！”
一晚上，周淮脸上不沾一丝情欲。
我哭得越凶，他似乎越快意。
天不亮的时候，他从床上下来，穿好衣裳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着凌乱而空荡的床褥，眼泪没入枕头。
周淮也许不知道，我这次是真的快要死了。
我脸上之前被沈月瑶划烂的伤口还未好全。
再加之前几日被那些人囚禁时，几乎衣不蔽体受了寒。
周淮走后，我就发起了高烧。
我起不来床，想喝水。
伺候我的下人嫌我晦气，一盆冰水泼到我身上。
“还当自己是以前的正牌夫人呢？装什么装？！这不还没死么？！”
我冷得直打哆嗦，床褥也湿透了。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
那老奴一见沈月瑶，霎时笑得谄媚。
“嗨哟，夫人，您有了身孕，怎可来这种地方？您有什么事，吩咐老奴就是。”
沈月瑶给了她一锭金子，语气柔柔的：
“辛苦了，我就是来同姐姐说几句话。”
那老奴收了金子，嘴咧到了后脑勺，诶了一声就下去了。
她一走，我才看见沈月瑶身后站着的小小身影。
我用尽全力撑着起来，虚弱唤他：
“珩儿。”
小少年看了我一眼，嫌弃地掩住嘴唇，晃了晃沈月瑶的袖摆：
“姨姨，这里好臭！我们走吧！”
我迫切的表情僵在脸上，心里像被一把匕首剜了一样。
明明在我被送走那日，他还抱着我的腿，哭得伤心欲绝。
“珩儿……我是娘亲啊！我回来……”
珩儿尖叫着打断我的话：
“你不是我娘亲！你只是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荡妇！”
“我没有你这样的母亲！”
“白家的人都是坏人！”
白家的人都是坏人？
我浑身如坠冰窖，想哭，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曾经珩儿年幼时，摔断了一条腿，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