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暮梁肖寒的女频言情小说《阮暮梁肖寒的小说夜色阑珊时》,由网络作家“杉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尾拖地婚纱遮盖住了她的义肢,再加上她本身就长得漂亮,帘子拉开的那一瞬,众人脸上都闪过一抹惊艳。梁肖寒却是眼神一暗,突然道:“都出去。”大家立刻回过神来,不敢多留,纷纷转身离开。他大步走到阮暮身前,二话不说按着她的腰亲了下去。直亲的阮暮喘不过气来,她才终于松开,见她站不住了,梁肖寒将人抱起放回了轮椅上。他弯着腰,仍然捧着她微红的脸颊。“暮暮,你好漂亮,你知道吗,我从16岁开始,每天都做梦都想把你娶回家。”因为刚才的动作,婚纱被裙摆被弄得很凌乱,她的假肢也露了出来,梁肖寒眼里却没有丝毫嫌弃,全部都是满满的爱意。阮暮鼻尖发酸,仰头看着他刚要说话,他的手机却响了。梁肖寒看到来电人,神色微变,又亲了她一口,才走到远处去接电话。这个电话不知为...
长尾拖地婚纱遮盖住了她的义肢,再加上她本身就长得漂亮,帘子拉开的那一瞬,众人脸上都闪过一抹惊艳。
梁肖寒却是眼神一暗,突然道:“都出去。”
大家立刻回过神来,不敢多留,纷纷转身离开。
他大步走到阮暮身前,二话不说按着她的腰亲了下去。
直亲的阮暮喘不过气来,她才终于松开,见她站不住了,梁肖寒将人抱起放回了轮椅上。
他弯着腰,仍然捧着她微红的脸颊。
“暮暮,你好漂亮,你知道吗,我从16岁开始,每天都做梦都想把你娶回家。”
因为刚才的动作,婚纱被裙摆被弄得很凌乱,她的假肢也露了出来,梁肖寒眼里却没有丝毫嫌弃,全部都是满满的爱意。
阮暮鼻尖发酸,仰头看着他刚要说话,他的手机却响了。
梁肖寒看到来电人,神色微变,又亲了她一口,才走到远处去接电话。
这个电话不知为何他接了很久,回来的时候,他的助理也跟了进来。
“暮暮,我突然有点事要处理,让助理送你回家。”
阮暮不疑有他,听话的点头。
但在回去的路上,她又看到那个匿名贴更新了。
今天他和白月光去试婚纱,我又打电话让他过来,说我想他了,他立马为我扔下了白月光,这是不是证明,他现在爱我多过白月光了。
阮暮浑身一僵。
哪怕她并不愿意相信这个人就是向冉,可这一切,实在是太巧合了。
她心不在焉的坐在后座,打开窗,方才那些愉悦也被吹散了。
梁肖寒很晚才回浅水湾。
一回家又很体贴的帮她吹头发、擦身体乳。
“你今天去做什么了?”阮暮第一次开口问他。
“公司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要去处理。”
他没有多说,阮暮的心里却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犹豫一会,终于开口道:“我想去天水居看看向冉。”
梁肖寒手中动作一顿,面色微变:“怎么会突然想去那儿?”
她目光紧紧盯着他,仿佛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就是想去看看。”
梁肖寒面色不变,提起向冉,甚至语气中还带了几分嫌恶,“没什么好去的,看见她只会让你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你上次看了一眼,回来做了好几天噩梦,我舍不得。”
说着,他亲了亲她的嘴角。
“乖,别去管她,我会为你报仇的。”
所以最后,阮暮还是没能去成。
但是之后的日子,那个匿名贴还是常常更新。
一件又一件的巧合,看得阮暮越来越心神不宁。
周末,梁肖寒看她最近几天心不在焉,以为她心情不好,便推掉所有行程陪她一起在家看电影。
就在投影仪上电影放到一半时,他的手机又响了。
他像从前一样,特地走远,没让她听到他接电话的声音,再回来时,他附身帮她整理了一下腿上的毯子。
“暮暮,我有公事要去处理一趟,等我回来。”
又是公事?
阮暮心里莫名升起一阵不安。
她忍不住抓住梁肖寒的手:“不去可以吗?”
他轻轻一笑,抽回手安抚她,“乖,等我,我很快就回来陪你。”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这次阮暮终于坐不住了。
在梁肖寒出门后,她也转动轮椅离开了别墅。
为了方便她出行,别墅里里外外都有专门为她准备的无障碍路。
阮暮出门打了辆车,正好看见梁肖寒开车从地下车库离开。
“师傅,跟着前面的车。”
她忐忑的开口,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出租车不远不近的跟着,最后,阮暮眼睁睁看着说有公事的梁肖寒,却开去了天水居的方向。
她看见梁肖寒下车走了进去。
阮暮的心狠狠一沉,一股莫名的寒意席卷全身。
他为什么要骗她?他来这儿干什么?
她脸色发白的下了车,转着轮椅跟了过去。
离天水居的门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别墅门还没来得及关,她推着轮椅慢慢靠近。
最后,她透过门缝,看到了令她难以置信的那一幕……
客厅沙发上,向冉和梁肖寒滚在一起,她紧紧抓住他的领带,正在动情的和他接吻!
而刚才还在陪自己看电影的男人,不仅没有半点抗拒,反而禁锢住向冉的腰,吻的十分投入。
突然,梁肖寒低沉的嗓音传来。
“把舌头伸出来。”
偌大的客厅很安静,只传来两个人的厮磨声,以及暧昧的接吻声。
轰!
阮暮如坠冰窟,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只觉五脏六腑都像被一双大手撕裂开来,疼得她四肢百骸都在颤抖。
她甚至都怀疑眼前看到的画面是错觉。
否则,她怎么会看到说永远爱她的梁肖寒亲吻着别的女孩,眼底是浓浓的情欲。
而那个人,还是害得她双腿截肢,毁了她一生的罪魁祸首!
就像被人从云端扔进寒潭,她整个人都快要溺毙在这滔天的绝望中。
还没等她回过神,突然沙发上的人却像是察觉到什么动静,扭头就要看过来,那一瞬,她溃不成军,匆匆推着轮椅离开。
离开天水居,她一个人转着轮椅停在马路上。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幕,阮暮呆愣的坐在轮椅上,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分明疼得撕心裂肺,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原来人痛到极致,是没有眼泪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梁肖寒会背叛自己。
从小到大,他的心里,眼里,就全都是她。
七岁时为了她一句想吃桃子去爬桃树险些摔断腿;
十岁时为了买到她喜欢吃的甜品跑了三条街;
十三岁就带着爸妈去她家说要娶她;
十五岁时赶走她身边所有男生;
十七岁给她写了一封又一封情书;
十九岁将她压在梧桐树上亲吻……
他说他只爱她,永远都只爱她的。
他可以不爱了,也可以变心,可他为什么要骗她啊!
痛苦如决堤的狂澜,将她摧枯拉朽般推入万丈深海。
阮暮甚至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她不断地用力掐自己,试图让自己醒过来。
可那活生生的痛感不停地告诉她,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颤抖的拿出手机,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那个帖子,找到里面的所有细节。
原来他说要开会是去陪向冉吃饭。
原来他说要去出差是去和向冉上床。
原来他之所以不肯放过向冉,是因为爱上了她。
原来他早就用无孔不入的谎言将自己包裹,而她却从未知晓。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淋在她的身上。
可阮暮一刻都没有想着要逃。
她麻木的停在雨里,身体抖得像是已经不属于自己。
她哪儿都没去,从天亮到天黑,就这么坐在马路边上。
直到翌日阳光初升时,湿透的衣服又变干了,阮暮脸色惨白,远远地,看到了拼命奔向自己的梁肖寒。
他双眼血红,像是一晚上没睡,此终于找到了阮暮,他疯了一样的跑下车,紧紧冲过来抱住她。
“暮暮,你吓死了我!你去哪儿了?”
阮暮看到他,又忍不住想到昨天亲眼目睹的那一幕,一股难言的恶心涌上心头,她浑身抖得厉害,下意识就要推开他。
可也许是因为情绪突然激动,拉开了大脑的闸门,一晚上淋雨的疲惫排山倒海般涌来,还没反抗几下,她便眼前一黑晕倒了。
醒来时,她躺在医院里。
床边还是始终守着她的梁肖寒,他的脸色看上去同样很疲惫,却始终抓着阮暮不肯松手。
他颤抖着抱住阮暮,语气里满是害怕,“暮暮,你是不是怪我昨天没有陪你看完电影,才生我的气跑出去?对不起我错了,我该死,你打我,你骂我,以后有天大的事,我都再也不肯离开你了好不好?”
“求你了,原谅我,不要不理我。”
他紧张而又卑微的道着歉,几乎要把自己贬到了尘埃里。
阮暮木然的被他抱在怀里,积压许久的眼泪终于汹涌般救了出来?
她能感受到梁肖寒的紧张、慌张、恐惧全部都是真的,他爱自己是真。
可背着自己跟向冉接吻也是真。
梁肖寒啊梁肖寒。
我只有一颗心,只能容得下你一个人。
你是怎么做到,能同时爱着两个女人的啊?
她越哭越凶,最后甚至哭到险些喘不过气来,梁肖寒被她吓到,愈发疯狂的道个歉,甚至还下了跪。
可她只是猛的推开他,然后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一言不发。
梁肖寒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只能比从前更加紧张的24小时守着阮暮。
可她始终一句话都不说,不跟任何人交流。
半年前,她刚失去双腿的时候,也曾有过一段时间这样的状态。
那时,她几乎每天都要幻肢痛,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让她又哭又闹,整个房间都被她砸了个稀巴烂。
最后是梁肖寒不离不弃的守在她身边,陪她走出来。
所以这次,他便以为阮暮是又一次因为双腿残废的事,进入了又一轮的情绪崩溃。
他在医院守了她三天,阮暮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
直到梁肖寒的身体终于撑不下去,也累得昏倒了。
助理带着医生跑过来,他颇有些怨气的看向阮暮:
“阮小姐,求你别再折磨梁总了,他真的很爱你,那晚你没回家,他真的疯了,一个人在街上找了你一晚上,这几天又寸步不离的守在医院,就算是机器人也熬不住啊。”
“您要是再不理他,他真的会死的!”
但吃了几粒之后,反而觉得疼痛愈发明显。
她又倒了三粒……
五粒……
十粒……
最后,整整一瓶药洒落在地,她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这天,梁肖寒终究没有找到向冉。
她欲擒故纵的游戏还没有玩够,但只是发出了一点诱饵,就已经足够搅得天翻地覆。
梁肖寒依旧每天派出很多人到处找她,而他跟阮暮的婚礼也在高调推进。
随着两人婚礼消息越传越广,向冉终于坐不住了。
她没有去找梁肖寒,反而主动来浅水湾,找到了阮暮。
偌大的别墅里,两个女人面对面看着彼此。
向冉的身上有很多伤疤,是她刚被关进天水居时,梁肖寒亲手折磨而来的。
可谁又能想到,不过半年之后,他却会这么不顾一切的找她回来,仿佛永远不能失去她。
“阮暮,我知道,你一直在看我的帖子。”
向冉单刀直入的挑明,嘴角勾着一丝得意的笑。
这几个月里,所有人都说她在炒作,可只有一个人锲而不舍的浏览着那个帖子,每次更新,都会第一个观看。
她知道,那个人除了阮暮,没有别人。
“看着自己的爱人,一点一点喜欢上别人的感觉如何?”
向冉挑衅的开口,但阮暮却始终没有回答她。
阮暮明明看上去单薄又瘦弱,还是个残废,可向冉在她面前,却似乎总是低一头。
她追逐了梁肖寒这么多年,可这个女人,却能轻而易举得到他的爱。
凭什么?
于是,看着眼前始终木然的女人,向冉眼中闪过一丝愤恨,随即冷笑了一声,
“阮暮,你说,他这些天这么高调的在全城散发跟你结婚的消息,到底是真的因为想娶你,还是……为了逼我出来?”
听完这句话,阮暮抓在轮椅上的手终于控制不住的紧了几分。
仿佛内心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被拆穿,她脸色瞬间煞白。
终于击破她的脆弱,向冉得意的笑了一声。
是啊,怎么能不脆弱呢?
十六岁矢志不渝说要娶她的少年。
如今,却把他们的婚礼,当成了逼迫另外一个女人出来的筹码。
向冉缓缓逼近她,而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在梁肖寒推门而入的瞬间,向冉猛的抽出了藏在身上的匕首。
他骤然一颤,厉声怒吼,“向冉,你敢碰她一下,我杀了你!”
可下一秒,那把刀并没有刺向阮暮,而是抵在了她自己胸口。
向冉红着眼回头,脸上早已没有刚才得意的模样,反而凄厉的笑着开口:“梁肖寒,我怎么敢动你的白月光啊,我知道你恨我毁了她的双腿,既然你始终不肯放过我,那我把命还给她,你满意了吗!”
说完,她拿起匕首,朝着自己胸口捅去。
梁肖寒的表情瞬间惊慌无比,语气中的颤抖更是不比方才要少。
“不要!”
可向冉已经将匕首狠狠刺进自己身体里,他疯了一样冲过来,推开一旁的阮暮,将浑身是血的人抱了出去。
“向冉!你不准死,你不准死!”
男人抱着她匆忙跑出去,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被他推翻了轮椅,倒在地上的阮暮。
腿部发出摩擦疼痛,阮暮木然盯着门口,心仿佛被碾碎成了无数片。
她一个人站不起来,狼狈的倒在地上不知多久。
最后,是保姆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地的狼藉,终于扶起了阮暮。
“哎呀,阮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梁总看到要心疼死了。”
阮暮一脸已经干涩的泪痕,闻言痛不欲生的笑了出来。
可是刚才,他走的比任何人都要果决啊。
助理并不清楚事情的因果,他只看得见梁肖寒疯狂的爱着阮暮。
阮暮木然的看着医生将昏倒的人抬到病床上推出去,喉咙里一阵干涩,什么都说不出来。
到底是谁折磨谁呢?
她的痛,又有谁能看见?
她闭了闭眼,明明只是躺在床上,疼痛却席卷全身。
眼泪染湿了一大片床单,谁能来救救她,她也快,死掉了……
梁肖寒醒过来的时候,阮暮正坐在轮椅上,红着眼看着他。
他一醒来就抓住了她的手:“暮暮!”
阮暮终于跟他说了第一句话:“我想回去。”
见她终于不再抗拒自己,梁肖寒心中狂喜,紧紧拥住她,“好,回家,我们回家。”
阮暮木然的看着前方,没有挣扎。
因为阮暮这句话,梁肖寒甚至不等自己养好身体,便带着阮暮回了家。
出院时,他将她打横抱起,一路从病房抱到了医院外的车上。
一路上医生护士都在讨论,说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深情的男人。
倒是阮暮明明这么被宠,表情却始终木然。
回到家,梁肖寒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
“这段时间住院很闷是不是?后天是爷爷的寿宴,我带你去散散心。”
阮暮没说话,也没有拒绝。
梁肖寒无奈的摸摸她的头,将她抱入怀中。
两天后,梁家老宅。
梁老爷子的寿宴热闹无比,阮暮穿着一袭绿色礼服,被梁肖寒推了进来。
不少人的目光齐刷刷朝她投来,但因为有梁肖寒在,没人敢议论。
而不知道阮暮命好,残疾之后反而被宠的更厉害了。
梁肖寒全程无微不至的照顾她。
而阮暮始终安安静静的,只在给老爷子送贺礼时说了话。
“梁爷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爷子看着他们长大,看着阮暮的腿,却不由得叹了口气,只是沉默的接过了寿礼。
阮暮知道,自从自己车祸之后,就已经不是梁家最佳的孙媳人选了。
只不过梁肖寒执着的要娶自己,甚至为了她甘愿叛离家族,在他如此疯狂的行径下,才没人再敢动手阻止什么。
梁肖寒还要应酬,终究没办法一直陪着她。
阮暮被推到花园,看着外面初升的月色。
自从那一天后,所有的一切在她眼中都失去了颜色。
突然一阵议论声隐隐约约从旁边走廊传来。
“一个残废到底有什么好,梁肖寒真是疯了。”
“阮暮也是厚脸皮,这样都不取消婚约。”
“不过她长的是真漂亮,尝一次也不亏,你说我要是把她捆到床上,她是不是跑都跑不了。”
“哈哈哈哈。”
男人们猥琐又戏谑的笑声传来,阮暮只觉得手脚冰凉。
但随即,那阵笑声被一阵拳打脚踢声代替,随即还有阵阵惊呼传来。
“梁肖寒,别打了!”
阮暮顺着声音,转着轮椅过去。
只见走廊那头已经围了不少人,梁肖寒听到刚才那几个人对阮暮的冒犯,此刻正将人按在地上往死里揍!
他脸上青筋暴起,拳拳用了猛力,手上全是血。
硬是四五个人来拉才把他拉走。
他阴沉的盯着那几个被打的快失去意识的人:“下次再敢胡说八道,我废了你!”
说完,他看见了不远处的阮暮,立刻紧张的走过来。
刚想抱她,却发现自己满手都是血。
他收回手,接过佣人递来的纸巾随意擦了擦。
“暮暮,有没有吓到你?”
这一刻,阮暮好像看到了十八岁的梁肖寒。
那时他桀骜不驯,把经常骚扰她的男生打没了半条命。
却还会温柔的问她:“暮暮,我有没有吓到你?”
只是下一秒,梁肖寒又接到了电话。
他面色一变,甚至来不及安抚她,“暮暮,我派人送你回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在帖子里得意的表示,男神从一开始对她的深恶痛绝,到现在甚至会为了自己三番五次的丢下白月光。
这剧情实在太过峰回路转,没多少人相信。
不少网友骂她是写手、炒作,纷纷弃帖。
也有少部分相信了的,怒骂她不要脸,恶心人。
阮暮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但每次看到她更新,都会忍不住默默点开。
果不其然,刚一点进去,她就发现发帖人今天又更新了。
我说想吃糖炒栗子,他又丢下白月光,跑了三条街给我买回来了。
底下又有人在嘲讽她是在白日做梦,或者是劝她去当编剧。
阮暮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强迫性的不让自己乱想,而后关掉了手机。
趁着梁肖寒没回来,她打开抽屉,吃了一大把安眠药。
自从半年前她残废了,人生全被毁了之后,她就得了抑郁症,几乎整晚整晚的睡不着,痛不欲生。
她的人生已经坠入深渊,唯一的救赎,就是梁肖寒了。
梁肖寒回来时,已经快要天黑了。
可走进她房间里,手里却拿着一袋,热腾腾的糖炒栗子。
阮暮看到后,脸色瞬间白了。
她讷讷开口:“你……怎么会突然想起买这个?”
梁肖寒却像是没发现她的异常,贴心的帮她剥了一颗,温柔地笑道:“看到就买了,以前你念书的时候,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吗?”
被他这么一说,阮暮也想起了以前。
高二时他们住校过一年,她总是嘴馋,梁肖寒就常常翻墙出去给她买糖炒栗子。
那时,她吃完梁肖寒就会故意使坏来吻她。
“暮暮,我这么辛苦替你跑路,拿点利息不过分吧。”
阮暮会红着耳垂,紧张的揪紧校服任由他亲。
两人每次的吻都带着栗子的香甜。
从回忆中抽身,阮暮还是张嘴吃下了这颗栗子。
吃完,她终于忍不住发问,“向冉最近怎么样了?你还不打算放过她吗?”
梁肖寒面不改色,“她罪孽深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暮暮,我会替你好好折磨她。”
阮暮还想说什么,但梁肖寒已经抱着她换了个话题。
“我们的婚礼快到了,明天带你去试婚纱好不好?”
其实,两人原本半年前就该结婚了。
只是突发的那场意外令他们只好取消婚礼,拖到了现在。
阮暮看了眼自己的腿,眼里露出落寞:“阿寒,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梁肖寒皱眉,紧紧抱住她:“胡说。”
“真的。”她抬头看他,“如果你不喜欢我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不会怪你的。”
只是,一定不要骗她。
但梁肖寒还是从前那副非她不可的模样。
“暮暮,谁我都不要,我就要你,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去死。”
那副坚定的样子,仿佛只要阮暮说不要他了,他下一秒就会去跳楼。
阮暮沉默的看了他许久,最后也红了眼眶,靠在他肩上。
翌日。
两人还是去试婚纱了。
她坐在轮椅上,由梁肖寒亲自推进婚纱店。
或许是上一次摔倒昏迷的事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他清空了婚纱店,身后带着一堆人,自己还时时刻刻看着她,生怕再出一点意外。
那副恨不得把人拴在身上的模样,让婚纱店的店主都好一阵羡慕。
店里上百套婚纱任由她选,梁肖寒也一直陪着,没有半点不耐烦。
“阮小姐,你真是好福气,很少见陪妻子试婚纱这么耐心的男人了。”
阮暮笑了笑,挑中了一套最喜欢的。
“我想试试这套。”
梁肖寒想跟进去,却被她拦住:“阿寒,我自己可以的。”
哪怕担心,他也只能由她去了。
阮暮转着轮椅进入试衣间,她艰难的站了起来。
其实经过半年的康复训练,她现在已经能自己走路,只是会比较缓慢,而且阮暮无法接受别人看自己走路的目光,还是一直选择坐轮椅。
她换的很慢,换完后,也没有选择坐轮椅出去。
她想以一个正常人的样子,穿婚纱给他看。
阮暮缓慢而艰难的走出去,打开试衣间的门,外面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