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郁阮郁影深的其他类型小说《夜潮花夕郁阮郁影深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惊鸿一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哥,阮阮姐对你掏心掏肺,你不会这么绝情吧?”今天刚回国的郁阮顿在香木门外。“他爸领养你多年,你们又早已定亲,不能因为郁家资产出现问题,你就背信弃义吧?”“什么叫背信弃义?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王迁奕不爽地拍元江的肩膀,“是深哥的兄弟,就该知道,他一点都不爱郁阮,要不是为了救谢妹妹,他怎么可能认贼作父?”郁阮听着这些话,浑身的血仿佛都凉透了。微信消息还停留在她和郁影深说自己要回国上。“你能来接我吗?”消息是昨晚凌晨三点发的,当时她刚要登机,现在她已经落地,他依旧没回复。还是她看谢楚楚的朋友圈,才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元江抹了把脸,“深哥,就算我理解你,你打算怎么跟阮阮姐说?”王迁奕:“哈,还能怎么说,直接挑明...
今天刚回国的郁阮顿在香木门外。
“他爸领养你多年,你们又早已定亲,不能因为郁家资产出现问题,你就背信弃义吧?”
“什么叫背信弃义?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王迁奕不爽地拍元江的肩膀,“是深哥的兄弟,就该知道,他一点都不爱郁阮,要不是为了救谢妹妹,他怎么可能认贼作父?”
郁阮听着这些话,浑身的血仿佛都凉透了。
微信消息还停留在她和郁影深说自己要回国上。
“你能来接我吗?”
消息是昨晚凌晨三点发的,当时她刚要登机,现在她已经落地,他依旧没回复。
还是她看谢楚楚的朋友圈,才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元江抹了把脸,“深哥,就算我理解你,你打算怎么跟阮阮姐说?”
王迁奕:“哈,还能怎么说,直接挑明呗?郁老头没儿子,没深哥撑腰,他们一家还不得被欺负死?”
郁阮听着,泪水无声无息地从眼眶里淌出来。
“阮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惊讶的女声,郁阮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是谢楚楚的声音。
她是郁影深名义上的妹妹,可郁阮知道,她和郁影深可没血缘关系。
谢楚楚和郁影深彼此情投意合,要不是当年她横插一脚,说不定他们的孩子现在都能满地跑了。
她飞快擦了下眼角,“我回国找我的未婚夫,还要通知你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了。”
两人谈话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
门从里面拉开。
开门的是王迁奕,望过来的视线渗着十足的嘲讽,郁阮瞥开眼,径直落入郁影深的眼底。
男人动作慵懒,丹凤眼危险一眯,睨着她的方向,双腿交叠着,俊挺的容颜宛若仙祗。
郁阮早已熟悉他的表情,连带这背后的意思,都能猜得一清二楚。
他越想驱逐,郁阮越不会如他愿,“楚楚妹妹过生日,怎么也不通知我这个嫂子一声?”
郁影深的声音里掺着冰碴子,“今天没请你。”
元江打圆场,“深哥不是这个意思,阮阮姐来了,这边坐。”
郁阮不接茬,转而看向郁影深。
“刚才不小心听到你们谈话,我有话跟你聊。”
“你先回家,晚上我们聊。”
定亲之后,郁影深和郁阮共同购置了一幢半山别墅作为婚房。
这三年,郁阮一直在外留学,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曾打开监控看过,除了应付爸爸,郁影深根本没回去过。
这次为了解除婚约,舍得回去了?
郁阮心痛如刀绞,面上却表现不出一分。
谢楚楚挽留,“阮姐姐也陪我过完生日再走吧?哥哥给我订了freedream的蛋糕,我记得你一直喜欢吃她家的,对吧?”
freedream家的蛋糕需要至少半个月前预订,郁阮跟郁影深说过很多次,他从来没记得过。
心脏仿佛被捅成了筛子,郁阮挤出一个笑,只有自己才知道有多难受。
“有心了,但我口味变了。”
她拒绝完谢楚楚的好意,深深看郁影深一眼,“晚上希望你能准时践诺。”
郁影深没回复。
她一走,死寂的包厢里顿时一阵喧腾。
王迁奕:“郁阮刚才是什么意思,要兴师问罪还是答应和你分开?”
谢楚楚满脸担忧,“哥哥,你不要一时冲动,阮阮姐对你那么好......”
王迁奕:“楚楚,郁阮害你差点死掉,你怎么还替她说话?”
谢楚楚:“我......”
王迁奕:“别提她了,今天是楚楚的生日,那些晦气的扫把星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一席人的狂欢,更映衬出郁阮的此夜孤寂。
谢楚楚的朋友圈里,浪漫的烛光晚餐、璀璨的蓝色无人机焰火,还有数不清的豪车美酒。
最后一张照片,拍得很有水平。
女孩长卷发披散,妆容素雅干净,手捧鲜花看着郁影深,不同于郁阮眼神里赤裸裸的热辣渴求,谢楚楚眼里的全是温柔小意。
这样的女人,大概没有几个人不喜欢吧?
此时是凌晨三点。
桌上的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
郁影深一直没回来,她发去询问的消息,也是石沉大海。
眼前莫名一阵发热。
他在包厢说的,就是缓兵之计,可笑她竟然信了。
抬头看这个她亲手装修的爱巢,五百平的面积,只剩一个空壳子而已。
“大小姐,老宅来电话了!”
楼上传来阿姨慌慌张张的声音,郁阮接过手机,佣人语气焦急,“大小姐,您快回来吧,老爷突发心梗。”
郁阮眨了眨眼,手机脱手摔在地上。
阿姨捡起来,郁阮听着那端的嘈杂,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通知我哥了吗?”
“打了,大少爷说有急事去了外地,回来要明天早上。”
郁阮心凉了半截。
“我马上回去。”
车是开不了的,她手抖得握不住方向盘,只能打车。
“老爷子抢救三个小时了,医生刚才让我签了病危通知书。”
“谭姨,你开玩笑的对不对?”
“阮阮。”郁阮年少丧母,她是父亲一手带大的,父亲为了她,一直没有再婚,谭姨是类似后母一样的存在。
她低着头,眼睛红肿,双手发抖,比郁阮更难以承受现实。
郁阮双脚一软。
等待的两个小时里,她把祷愿的话说了又说。
上苍,只要父亲能平平安安,可以拿我的寿命去抵。
只要让父亲活着,我可以拿我最喜欢的东西来换。
曾经再艰难,都没想过放弃郁影深,可这次她动摇了。
爸爸说过,有他保驾护航,郁影深绝不会辜负她。
所以当年,他被迫答应了这门婚事,只是如今,他羽翼渐丰,父亲已是老骥,怎么和他对抗呢?
谁又能说,郁影深针对郁家,不是记着当年那份仇呢?
“病人家属在哪?”
医生的声音拉回郁阮的思绪,她立马直起身子,“我是郁先生的女儿。”
医生点头,“郁先生醒了,你进去看看他吧。”
走出病房之后,郁阮立刻变了一副面孔。
郁影深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直接无视她离开了。
这要是放到之前,郁阮被他这样对待,她心里肯定会生气的。
但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郁阮的心已经麻木了,她掉头也回了公司。
然后,郁堂敬却没有放下心中的疑虑。
郁阮的憔悴并非外界所见的那么简单,她的变化过于突兀,甚至让他开始怀疑这场表面上平静的“恩爱”背后,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真相。
当晚,郁堂敬私下见了郁影深。
他沉吟片刻后,开口道:“影深,我知道你和阮阮之间有一些问题,但如果她真的是无辜的,你能不能放过她?”
郁影深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沉默了片刻,眼神复杂地凝视着郁堂敬。
最终,他低声答道:“这些事,我想我们自己会处理。”
郁堂敬眉头一皱,有些不满,但他并没有追问下去,只是叹了口气:“你们的事,我也不想插手太多,但你也知道,阮阮的性格单纯,所以你能不能不要伤害她。”
郁影深终于抬眼看向他,神色冷漠:“我知道,”
他轻声回应,语气中带着难以捉摸的疏离,“但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郁堂敬微微皱了皱眉,但最终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心中有一股强烈的不安感,但却没有办法说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谢楚楚的腿打了石膏,恢复得很快,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
所以郁阮也终于从医院回到了家,虽然心里仍然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但至少表面上,她的生活仿佛暂时恢复了平静。
这一天,郁阮刚刚躺在沙发上休息,忽然接到了张千源的电话。
他在电话那头低声说道:“大小姐,晚上有个饭局,你要不要来?”
郁阮眉头微微一挑,心里明了。
张千源一向谨慎,提起这种事,一定是有特别的考虑。
她微微沉默了一下,低声回应:“参加饭局?”
“这个饭局对你有好处。”张千源的语气颇有些神秘,“我会帮你把那个项目的最终谈判拿下,今晚可是关键时刻。”
郁阮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答应。
她必须抓住每一个机会,才能继续在郁氏立足,摆脱郁影深制造的困境。
傍晚时分,郁阮换上一条修身的黑色连衣裙,轻轻喷了些香水,镜中的自己看上去优雅又精致。
她拿起包走出门时,心里暗自鼓励自己——
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稳住局面。
饭局上,气氛渐渐热烈,张千源与一群商界精英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郁阮喝了几杯酒,渐渐觉得胃部有些不适,但却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忍着。
眼前的项目对她而言至关重要,一旦拿下,便能在公司内稳住自己的位置。
她坚持着,继续和大家聊着天,笑容自然。
果然,没过多久,她便成功地把项目谈了下来。
郁阮心中松了口气,转身看向旁边的酒吧台,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这时,胃部的不适感更加强烈。
回到家,郁阮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放下包,拿出手机拨通了燕南的电话。
她几乎是半靠在沙发上,整个人有些倦怠。
但电话那头,燕南的声音却带着一丝笑意:“喂,阮阮,今天怎么样?”
郁阮笑了笑,轻松地说:“还不错,拿下了项目,今天的饭局也顺利。不过——”
她突然停顿了一下,稍微皱眉,接着又说,“胃有点痛,可能是喝多了,不知道是哪个酒的原因。”
燕南在电话那头忍不住笑了:“只要能拿下项目,那就是值得的。”
“对了,谢楚楚怎么样了?腿好了吗?”
“好得差不多了,没什么大问题。”郁阮的声音轻松下来,心情有些好转。
两人聊得正开心时,突然,房间的门被推开。
郁影深郁影深出现在门口,神色冷峻,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她:“刚才我听说你去了会所,怎么回事?”
郁阮微微愣住,手中的手机瞬间停顿。
她不想让郁影深察觉到自己的不安,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露出一个淡然的笑:“会所?我没去过啊,哪来的消息?”
她轻描淡写地回应,脸上不见慌乱。
郁影深郁影深的目光更加锐利,走近几步,低头盯着她,语气低沉,“你确定没有去?”
郁阮心里一沉,脑海中闪过一些不安的念头。
然而,她立刻稳住了情绪,微微抬头,用一种无辜却又坚定的语气说道:“影深哥哥,你是不是看错了?”
郁影深的眉头紧蹙,眼神中透出不信任。
他轻声哼了一声:“行,没去最好。”
郁阮深吸一口气,转而用轻松的语气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郁影深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半晌才答道:“没什么事,我去办公室一趟,晚点回来。”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留下一室的寂静。
郁阮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她拿起手机继续和燕南聊着:“影深在怀疑我去哪里了,我真的好累。”
燕南在电话那头也察觉到了她的疲惫:“你可真够不容易的,要不你先休息,我等你消息。”
“嗯,好,我先挂了,以后聊。”郁阮挂掉电话,疲惫地靠在沙发上,目光空洞,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不知不觉,她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郁阮成功拿下了项目,这个结果让公司不少高层对她刮目相看。
走到办公室时,谢楚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谢楚楚的表情带着些许复杂,看上去并不像往日那样轻松,反而有些谨慎。
她轻声开口:“阮姐姐,你今天拿下了项目,大家都很看好你。”
郁阮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谢楚楚,感谢你夸奖我。”
谢楚楚却没有停下来,她的语气更显得低沉:“但我听说,你为了这个项目,似乎做了不该做的事,真的是值得吗?”
郁阮眉头一挑,冷笑着看向谢楚楚。
郁影深站在门口,目光冷漠。
他望着郁阮,眼里没有丝毫的怜悯,“你要么赔她一条腿,要么跪下来,选择吧。”
郁阮默默地站在那里,愣愣地听着郁影深的话,内心无比冰冷。
她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冷酷、无情,但今天的他,居然让她做出这样的选择——赔上一条腿,或者跪下赎罪。
她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指尖轻轻触碰着冰冷的窗框,仿佛这样才能找到一丝温度。
然而,心底却如同冰河般寒冷。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么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郁阮的声音如同冬日的风,低沉且冷冽。
她的心情沉到了谷底,整个病房都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空气凝固。
郁阮目光空洞,眼底没有一丝光彩。
她已经无所畏惧,内心的绝望已经让她彻底麻木。
她从窗边走到栏杆前,冷冷一笑。那笑容里满是自嘲和痛苦,已经失去了生的希望。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此刻找到了某种解脱。
“我真的累了......”
话还未说完,身后猛地传来一只坚实的手,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想做什么?”郁影深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几乎没有任何感情。
他的眼中带着怒火,却又隐隐有着无法抑制的恐惧。
郁阮被他用力拉扯回去,摔倒在床边。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苦涩,“放开我,我只想一了百了。”
郁影深深深凝视着她,眼神中掠过挣扎,却在瞬间被愤怒和冷漠所掩盖。
他紧紧捏住她的肩膀,低头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冷漠,“你以为这样能让我心软吗?”
郁阮的嘴唇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闭上了眼,承受最后的痛苦。
然而,接下来的动作让她更加绝望。
郁影深猛地一转身,冷冷开口,“跪下,给楚楚道歉。”
郁阮的心猛然一痛。
此时的她,已经被这片刻的屈辱和绝望击垮,浑身无力,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跪下,”郁影深再度发出命令,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郁阮的身体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勉强低下了头,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双腿不自觉地屈膝,痛苦地跪在地上。
“对不起,”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低声说出这三个字,声音无比微弱,仿佛一颗玻璃珠在空中跌落,碎裂成无数片。
郁阮的泪水瞬间滑落,心如刀割。
紧接着,突然一阵晕眩,她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意识在黑暗中一片沉沦。
再睁开眼时,郁阮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额头的温度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她的眼前依然有些模糊,头痛欲裂。
她试图坐起,却感到一阵剧烈的晕眩,身体虚弱得仿佛随时会被吹走。
郁影深坐在病床旁,低头看着她,神情依然冷漠,没有任何情感。
“你晕倒了,”他的语气依旧冷淡,“现在怎么样,醒了没?”
郁阮努力支撑自己坐起来,咬着牙,低声问道:“我们离婚吧。”
郁影深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他并没有答话。
她紧握着床单,眼神无比坚定,“我只求带走我父亲,不要把我从郁氏赶走。”
郁影深愣了一下,目光深沉,似在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后,他才缓缓开口:“离婚不可能。”
他冷冷地看着她,语气带着揶揄,“你这辈子注定要留下来赎罪。”
“赎罪?”郁阮忍不住冷笑,“你真的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郁影深的表情依然没有丝毫波动,他缓缓站起来,低头盯着她,“你以为自己能逃脱吗?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想离开?没有那么容易。”
郁阮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她低下头,眼泪再次忍不住滑落,泪珠滴落在床单上,仿佛将她的心一同滴碎。
她只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方向。
郁影深离开了病房,留下郁阮一人在床上独自挣扎,内心如同万箭穿心。
几天之后,郁阮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内心的伤痛却依旧深深扎根,无法愈合。
她的心情与医院的压抑氛围不谋而合——沉重,空洞,似乎再也没有了期待的光亮。
郁影深郁影深站在病房门口,低头与护士交谈着什么,偶尔抬眼扫向屋内的谢楚楚。
谢楚楚依旧面容娇媚,身体半躺在病床上,眉眼间带着虚弱,但笑容中满是得意与高傲。
她早已习惯了成为郁影深的“宠爱”对象,而郁阮则成了那个可有可无、随时可以被忽视的“配角”。
突然,郁影深转身看向郁阮,眼神冷淡,声音低沉,“过来,照顾一下楚楚。”
郁阮没做声,只是轻轻抬头,目光淡淡地落在郁影深身上。
那双眼睛里有疲惫,更多的是已经麻木的冷漠。
她没有反抗,站起身,步伐平缓地走到谢楚楚床边。
谢楚楚故意将身上的汤碗向旁边一推,碗中滚烫的汤瞬间溅出,落在了郁阮的手臂上。
“啊!”郁阮忍不住低呼一声,疼痛让她瞬间皱眉。
她看着自己皮肤上灼烧的痕迹,心中一阵沉痛,然而目光却仍旧保持着冷静,这一切都不足以让她再感到震惊。
谢楚楚的眼中闪过快意,她嘴角勾起,低声嘲笑,“阮姐姐,你真是太不小心了,难道连这些都做不好吗?”
郁阮没有回应,只是低头,静静地忍受着手臂上逐渐传来的剧痛。
她知道,谢楚楚并不是真的关心她,只是在这个时候找机会折磨她,打击她的自尊心。
郁影深在门口的身影终于走进来,他看着两人,眼中闪过冷光,随即转向谢楚楚,关心地询问:“你怎么样,疼不疼?”
谢楚楚弱弱地皱起了眉头,假装不适,低声回应:“哥哥,我没事,就是有点累,可能是伤得重了,头有点晕。”
郁影深的目光依旧充满了宠溺和关心,他轻轻摸了摸谢楚楚的额头,语气温柔道:“休息一下,别太劳累。”
郁影深微微蹙眉,留下一句“注意安全”,就直接离开了。
郁阮打电话通知燕南,两个人串好口供,以防郁影深事后追查。
郁氏的白色四角大厦里。
张千源正在主持会议,秘书突然闯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张千源示意会议暂停,大步流星赶往隔壁。
“大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张千源脸色激动,一边扬手示意秘书去抱资料,一边送上一法式贴面礼。
郁阮哭笑不得,眼神交错间只剩严肃。
“我有想过郁家的财务情况不容乐观,但没想到这么不乐观。”
“是我的错,没能帮大小姐守住郁氏的江山。”
郁阮勉强一笑,“怎么能怪你,内鬼这么强悍,十个你也对付不了。如果不是有你守着,现在郁氏早就改名换姓了。”
张千源顿了顿,“不管怎么说,我想郁总不至于赶尽杀绝。”
“老爷子早给您留了股权,足够您衣食无忧过完后半生。”
“源哥,你也是爸爸信任的左右手,如果最后你和郁影深斗得水深火热,我希望你可以明哲保身,功成身退。”
她说的是掏心窝子的话,张千源抚摸心口作感动状,“阮阮,我这些年没白疼你。”
“滚。”郁阮笑骂。
“但我是元老级别的,我不会那么轻易就离开的。”张千源神色郑重,却让郁阮眼酸。
-
郁阮夜里回到家,偌大的房子里还没人影。
她苦笑自嘲,可笑自己太天真。手机突然响起,亮起郁影深的名字。
心口无名火起起伏伏,她按下接听键,勉力维持平静,“在哪?”
“五分钟。”
郁阮第一次没等对方,自己挂断电话。
五分钟后,外面响起车子的引擎声。
二楼的两株玉兰,一白一紫,各有姿态,无声中遮住郁阮的身体,却挡不住她眼底附着的晶莹。
楼梯口,男人沉稳从容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郁阮居高临下,与郁影深遥遥相对。
许是应酬,他的西装外套已经不在,白色衬衫扣子解开几颗,露出形状好看的锁骨。
他单手插兜,削薄的唇噙着笑,春风得意的模样。
他笑起来其实很好看,只是美人一笑,千金难求。
往日她能用财富牵制他,今日家都成了他的,还有什么能让他低头?
指甲陷入掌心,鲜血直流比不上她心里的疼。
“我可以成全你和谢楚楚。”
郁影深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挑了挑眉,“条件?”
“郁氏的债务危机,你负责摆平。”
他浅浅勾起一边唇角,嘲弄惹了满眼,似是在贬她不知天高地厚。
“我不答应你,也照样能和谢楚楚在一起,这条件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划算。”
郁阮脸色一瞬被逼至煞白,她咬唇,忍着泪。
“我爸对你有恩,你一点都不顾忌,就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吗?”
郁影深之前立的都是孝子人设,横空出世雷厉风行的人物,所依赖仰仗的也都是郁家的人脉。
郁阮不信他不爱惜羽毛。
郁影深一步步拾阶而上,视线慢慢与她追平。
“阮阮,你在威胁我?”
郁阮避开他的目光,“我不敢。”
刹那,身前笼罩下一片阴影。
她的下巴被缓缓勾起,指尖碰触到的地方激起丝丝战栗。
“凡事讲究一个公平,阮阮,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不会都忘了吧?”
那些黑暗记忆,被她刻意压在心底的,全都涌现上来。
当时一心想达到目的,做了好多不知廉耻的错事,现在想来,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我让你付个利息,你应该不会觉得我亏了你吧?”
郁阮怕得浑身在抖。
然而她现在像只待宰的笼中鸟,郁影深拖住她的双腕,长腿一迈,将她压在二楼栏杆上。
“哭什么?”郁影深粗砺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
“我现在不......”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掐住她的脖子,逼她侧过头与他接吻。
吻堵住她剩余的话。
事毕,她再努力也捂不住领口的雪白。
郁影深看了眼,压住眼底闪烁的深色。
喉结滚动,“上楼换件衣服。”
郁阮不想留宿,但这样肯定出不了门,她只能跑去三楼衣帽间。
本以为这里不常住,也没什么套装,打开衣柜的那刻,却是惊艳了一把。
都是时新的名牌,各种款式琳琅满目。
她在国外这些年,从没这么奢侈过。
随便拿过一件,吊牌都没摘。
郁阮皱眉,很难不想到郁影深在婚房这里藏了人。
随便找了件黑色的丝绒套裙,鱼尾裙摆,长及脚踝。
套了件短披肩,匆匆出了门。
“哦baby,你今天好性感。”
郁阮脸颊绯红,魂不守舍。
燕南一边补妆,一边自上而下打量郁阮。
雪肤红唇,乌发凌乱,唇上破了个口子。
脖子旁边还有两个草莓印。
燕南口出狂言,“你不会去泡夜店了吧?”
“怎么可能?”郁阮面皮红透,跟煮熟了的鸡蛋似的,“我哪有那个胆子?”
“也是,你可是去哪都要报备的人。”
“所以这都是郁影深的杰作咯?”她指了指颈侧和唇角。
郁阮慌忙翻出镜子,这才意识到刚才在婚房,郁影深有多混蛋。
“啧啧,可真够激烈的。”燕南随口调侃。
郁阮却自嘲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爱我。”
燕南一顿,“他有没有做措施?”
闻声,心更凉了半截,“他是为了羞辱我,怎么可能用那种东西?”
“那你吃药了没有?”
一语惊醒梦中人,郁阮身子一晃,燕南忙道:“别急,叫个跑腿。”
真是急糊涂了。
“郁狗不是人,分手的事你跟他提了,他怎么说?”
“我让他帮忙处理郁氏的财务危机,当做我们解除婚约的报酬,他的意思是我痴心妄想。”
“这个狗东西,过了几年好日子,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谢楚楚那个狐狸精,当初她自己作死,还是你救了她的命,她不但不知道感激,还要抢你的心上人,真是忘恩负义!怪不得她得了绝症!”
谢楚楚找兼职,被骗入会所,差点失身不说,还打伤当地一个公子哥的头。
是郁阮拿钱给她赎身,出人出力把对方摆平。
这件事她没跟郁影深说过,是她觉得,女孩子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可后来不知怎么传着传着,就成了她给谢楚楚介绍兼职,故意让她失身。
她成了罪魁祸首,事后怕郁影深追究,亡羊补牢,对外称是将谢楚楚完璧归赵。
她不知道这些话是谁传出去的,但当年她与兄妹二人对峙的时候,谢楚楚并没有出来解释。
郁阮缓缓放下手中的文件,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怎么?你这是在给我上道德课?如果你有证据,就直说,不要再打着关心的旗号胡乱造谣了。”
谢楚楚的眼神一闪,眼底的阴翳瞬间被掩藏。
她装作无辜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不是想造谣,我只是害怕影深哥哥会误会你......”
她的声音细如蚊音,带着慌张,“你知道,他最近对你有些冷淡,我怕他......”
郁阮冷笑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充满了戏谑:“你怕他误会我?你的关心我可不敢领情。”
“要不然,直接去告诉影深,或者你可以继续打着‘为我好’的旗号,继续作出这些‘善意’的提醒。”
谢楚楚的脸色微微一变,见郁阮并没有被自己轻描淡写的借口所打动,心头一阵恼怒。
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突然一转身,眼神中看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惊恐起来,嘴唇微微发白。
“阮姐姐......”她低声尖叫,几乎是带着恐惧的语气。
郁阮疑惑地转身,只见郁影深正从走廊的尽头走来,眉头紧蹙,目光锐利。
谢楚楚的身形已经不自觉地退到了一侧,眼中闪着假装惊慌的神情。
郁影深眼神一凛,立刻走上前来。
他扫了一眼郁阮,随后将视线定格在谢楚楚身上,声音低沉:“怎么了?”
谢楚楚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低声道:“影深哥哥,我......我看到阮姐姐和别人站在一起说话,气氛很不对,我怕她伤害我。”她的语气充满无辜与胆怯,似乎极力避免让郁影深怀疑。
郁阮的心底一阵厌烦,但她并未直接反驳,只是冷静地看着谢楚楚。
她已经知道谢楚楚会做出这种手段,这种虚伪的表演已经不再让她感到震惊。
就在这时,谢楚楚从包里掏出手机,迅速翻开一张照片,递到郁影深面前:“影深哥哥,这张照片......”
“阮姐姐在会所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看起来关系十分亲密。我真的......我真的不想这么说,但我怕你误会。”
她的话语带着颤抖。
郁影深的脸色突然变了,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神情逐渐变得冰冷,眼中的不信任和怒气一瞬间爆发出来。
他冷笑一声,带着讽刺的语气低声说道:“阮阮,你在我面前还能继续装清高吗?”
郁阮的眼底闪过痛色,她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竟然这么想我?”
她的语气已经带上了怒意,内心的失望几乎让她忍不住想要大声质问他:“你不信我,随便听信别人说的话就这么决断我?你是要相信别人说的,而不是我亲口告诉你的吗?”
郁阮觉得自己没什么可说的,直接转身离开。
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留下屋内一片寂静。
谢楚楚的眼中闪过得意,她静静看着郁影深的背影,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反应。
然而郁影深站在原地,目送郁阮离开,眼中没有动容,冷漠如常。
谢楚楚这才放心下来。
而另外一边,郁阮回到办公室之后,努力的平复下了自己的心情。
这才投入到工作当中。
天色渐晚,办公室里已经没有几个人。
郁阮刚刚整理完文件,准备离开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随即,郁影深的声音冷冷响起:“过来一下。”
郁阮回头,看到郁影深站在门口,目光深邃,似乎有什么事情。
她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包,有些迟疑地走到他面前:“有事吗?”
郁影深盯着她的脸,眼神带着冷冽,他的语气依然不带任何感情:“今晚有个重要的客户需要陪,穿件性感的礼服,去饭店见他。”
郁阮愣了一下,心底升起不悦,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声说道:“我不想。”
她的语气冷静,“我不愿意做这样的事。”
郁影深微微挑眉,轻轻一笑,语气更加压迫:“阮阮,如果你不去,后果你自己清楚。”
“公司最近有些情况,你不去,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在公司立足。”
他的语气充满了威胁,就是在告诉她,不去的代价很大。
郁阮心里有些烦躁,但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她不能软弱。
她咬了咬牙,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晚上,郁阮站在化妆镜前,镜中的她穿着一袭黑色紧身礼服,深V的设计将她的身形勾勒得玲珑有致。
裙摆微微摆动,显得既优雅又性感。
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擦去眼角的疲惫。
今晚,不仅是为了项目,也是为了保住自己在郁氏的地位。
刚刚走出办公室,郁影深便站在门口等着她,他的目光上下扫视了她一眼,眼中闪过复杂,但很快被冷漠所掩盖。
“走吧。”
包厢内,客户对郁阮表现出了好奇,甚至开始在她身上打主意。
她感到不适,却还是尽量保持微笑,与客户交谈。
就在她转身去接待另一位客户时,那个男人突然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嘴巴凑近她的耳边低语:“郁小姐,今晚和我一起出去,怎么样?”
郁阮的心跳一紧,眉头微微一皱,冷声道:“放开我。”
她用力推开了那个男人,但他并没有因此放手,反而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你能拒绝我一次,能拒绝我第二次吗?”
瞬间,郁阮的怒火爆发,她用力抓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砸在那个男人的脸上。
玻璃瓶碎裂,血迹染红了男人的脸颊。
“你疯了吗?!”客户痛苦地捂住脸,愤怒地咆哮。
周围的人顿时停下了所有动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郁阮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她平静地拿起包,转身走向郁影深:“我不想再接待了。”
她的语气淡然,没有一丝退让。
郁影深皱眉,脸色铁青,没想到局面会如此失控。
他冷冷地盯着她,语气低沉:“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