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女频言情 旧时桃花不相逢热门小说夏星禾段珩
旧时桃花不相逢热门小说夏星禾段珩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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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吱吱

    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星禾段珩的女频言情小说《旧时桃花不相逢热门小说夏星禾段珩》,由网络作家“姜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他知道,顾樊生一定又做了什么事情。果然。“换了樊生的药,用他的过敏药代替他的退烧药,不是你做的么?”夏星禾冷笑着凝视着他,“怎么,敢做不敢认?”“堂堂段大少爷,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哪一件敢承认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樊生送进了医院抢救,你差点害死了他!”“他不仅不怪你,只是想要你一个道歉,现在立刻跟我去医院向她道歉!”段珩野这时才想明白顾樊生让他送药举动背后的意思。难怪要突然示弱求和,原来还是他的计划,真是跟驱不散的苍蝇一样惹人厌恶。段珩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进医院和我没关系,我给他的就是退烧药,况且,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过敏药是什么,又想栽赃陷害,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再来。”“事情我不认,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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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但他知道,顾樊生一定又做了什么事情。

果然。

“换了樊生的药,用他的过敏药代替他的退烧药,不是你做的么?”夏星禾冷笑着凝视着他,“怎么,敢做不敢认?”

“堂堂段大少爷,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哪一件敢承认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樊生送进了医院抢救,你差点害死了他!”

“他不仅不怪你,只是想要你一个道歉,现在立刻跟我去医院向她道歉!”

段珩野这时才想明白顾樊生让他送药举动背后的意思。

难怪要突然示弱求和,原来还是他的计划,真是跟驱不散的苍蝇一样惹人厌恶。

段珩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进医院和我没关系,我给他的就是退烧药,况且,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过敏药是什么,又想栽赃陷害,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再来。”

“事情我不认,道歉不可能。”

段珩野说着就想关上房门,没想到夏星禾听不进去他一点解释。

“你当然知道他的过敏药,从我追求他的第一天起,你不就把他的背景调查的清清楚楚?甚至连他老家都能找到,找人去恐吓他,逼他离开我,你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段珩野,别再狡辩了,我真的不想听,立刻去道歉!”夏星禾眼底充斥着嘲讽,“不然后果你承受不起。”

她的威逼恐吓没有吓到段珩野,他依旧站在原地,冷笑对抗。

“他顾樊生一张嘴就是我想害他,证据呢?”

“道歉,绝对不可能。”

说着,他作势想关门。

这一下,夏星禾彻底被激怒,她冷笑一声。

“段珩野,这是你自找的。”

“你最好别哭着求我绕了你!”

夏星禾的声音落地后,她的身后走来两个高大黑衣保镖。

段珩野察觉到不对劲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俩人径朝他奔来,死死将他摁倒在地,粗鲁的动作间碰到他手上刚包扎好的伤口,疼的他浑身冒气冷汗。

“嘶!”

他的呜咽没能让夏星禾有丝毫动容。

她接过阿姨递过来的石榴汁,在他惊恐的目光中,直接掐着段珩野的下颚灌了下去。

“既然不肯道歉,那就双倍偿还樊生受过的罪。”夏星禾阴恻的牵了牵嘴角,“我不会让你死,但你也绝对不会好过。”

段珩野毫无反手之力,直到石榴汁一滴不漏被他喝完,夏星禾才慢悠悠的松开了他。

“咳咳咳!”

不得不说,夏星禾恨他,却对他了如指掌。

清晰的知道他所以过敏物中石榴汁反应最重,知道他极限过敏量,知道不致命,却能最痛苦。

夏星禾,真是狠到了极致。

喉咙如同火烧办般火辣,段珩野用力的咳嗽,恨不得把肺咳出去,但依旧没能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一点。

血液迅速涨到自己的脑袋,他整张脸被憋的涨紫,反应来的太快了,他想跑出去看医生,刚走了一步,他的视线模糊,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紧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段珩野被丢在了陌生山坡上。

他从铁皮厂里走出来,望着四面环树的森林,心脏越跳越快。

天快黑了。

他得赶紧走,不然就要在荒山野岭过夜了。

段珩野紧咬着牙,强撑着拖着断掉的一只大腿往有车轮压过痕迹的路上走。

他本来担心是入夜会有蚊虫野兽出没,可他没想到的是,那几个混混又追了上来。

几人拿着木棍,开着破烂的面包车流着血咧着嘴朝他奔来。

“妈的,还以为她是来救你的,没想到几句话就把你丢下了,害我们被打成这样,不给你点颜色看我们都不用混了。”

“给我站住!”

“看我们今天不撞死你!”

混混龇着黄牙咧着大嘴车速越开越快,段珩野一开始还借着灵活将他们甩在身后,但很快,他的体力不支了。

浑身被冷汗浸湿,他一边跑一边颤抖。

眼看着身后的车越靠越近,他的心一横。

想着被追上也是撞死,他干脆一咬牙,捂着头直接滚下山坡,任由自己坠落野草堆。

“啊——”

——

再次清醒,段珩野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医院。

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夏星禾坐在他的身边,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他半阖着眼,听着她和护士的对话。

“各项生命体征没什么大问题,估计一会就醒了。”

听到护士的话,夏星禾不露痕迹松了一口气。

段珩野浑身疼痛眼皮滚烫,没有多撑住,很快又失去了意识。

一觉睡到晚上,段珩野是顾樊生尖锐的质问声吵醒的。

“星禾,段珩野走到现在这一步都是他自己的报应,你不是最讨厌的就是他么?为什么要这么紧张?为了他把我自己一个人丢在家里,还大动干戈把那几个混混全送了进去。”

“星禾,是他拆散了我们的你忘了么?你这么做,是不是爱上了他了?!”

夏星禾想也不想直接否认。

“我没有。”

“我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段珩野。”

爱上段珩野?

怎么可能!

她恨了他这么多年,连做梦都是离婚,怎么可能爱上他。

但否认的瞬间,她蹙着眼,幽深的瞳孔烦躁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

她其实也想不通,为什么她会这么紧张。

二十多年,段珩野一直缠在她,永远赶不走,永远热烈的追在她的身后。

她做梦都想摆脱他。

但是刚刚她开车带顾樊生下山时,一想到段珩野一个人在山上绝望又无助的眼神就止不住的心慌。

所以她刚将顾樊生送回别墅后,立刻就掉头去找他了,回到山上却看见段珩野脸色全无躺在草堆里时。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心跳都快停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段珩野失去生气,他和泥土枯花融在一起,好像被躲去了生命,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打扰她。

她应该高兴的,但是她却慌得乱了分寸,心脏深处像是被人重重一击。

连带着看几个畏畏缩缩躲在角落的混混,都带着滔天的愤怒,恨不得当初将他们撕碎。

“那你为什么要管他?明明只是轻微脑震荡和骨折,你却给他找了最权威的医生做检查,从昨晚到现在还一直守着他,星禾,为什么?”

顾樊生刨根问底,他红透了眼睛倔强的寻求一个答案。

夏星禾也在想为什么,她滚了滚喉结,想到仅可能得原因。

“是因为段珩野现在还不能死,我们还在离婚冷静期,再怎么说他现在还是我的丈夫,我不可能让他死了引起对夏氏不好的舆论。”

“等离婚冷静期一过,他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

她的话让顾樊生松了一口气,他轻轻将她搂进怀抱。

“你刚刚真是吓到我了,我差点都哭了。”

“不行,你得补偿我,陪我回家休息吧,医院太晦气了我待着浑身不舒服。”

他撒娇的摇了摇他的胳膊。

夏星禾掀起眼看了眼病床上脸色惨白的段珩野,她点了点头。

“好,我陪你回去。”

俩人一走,病房内恢复安静。

段珩野颤了颤眼睫,慢悠悠睁开了毫无波澜的双眼。

早在夏星禾触碰他额头时,他就已经醒了,包括两人的对话,也一句不漏全听见了。

他当然不会自不量力的以为夏星禾喜欢他,他也对她的感情不感兴趣。

他只想平平安安离开,然后一辈子再也不见她。

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仅剩下最后一个星期了,她拨打了夏董的电话。

“夏董,手续都准备好了么?”




夏星禾和段珩野豪门联姻过得鸡飞狗跳,在圈内早已经不是秘密。

结婚五年,震惊圈内的事情就出过三件。

婚礼现场夏星禾大摇大摆到机场接机前男友,他就买通媒体拦截,将她堵在路上接受采访五个小时。

新婚夜夏星禾为爱追前男友出国,他就立刻雇人掀了求婚场地,断了她所以的卡,让她在国外漂流了半年。

结婚纪念日夏星禾将他押去医院捐肾,夏星禾麻醉没过就开车撞断了她腿,让她一起在医院躺三个月。

夏星禾恨透了他。

结婚五年,她一共提出过九十八离婚,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后悔当年救了他。

就连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许愿永远别见到他。

如她所愿,段珩野准备离开了。

“夏董,我放弃了夏星禾了,送我离开吧。”

段珩野浑身是血躺在医院病床上,睁着血红的眼睛,麻木拨打了夏董事长的电话。

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久,才叹了一口气。

“今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是傅家对不起你,按照我们的约定,我会安全送你离开,并且再给你一笔补偿。”夏懂的声音低哑发沉,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岁。

段珩野眼底闪过一丝波澜,他再度开口。

“夏星禾恨我,顾樊生视我如眼中钉,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做出一场假死事故,注销我的身份,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换我后半生安稳。”

那头应了一声。

“好,我来准备,大概需要一个月。”

挂断电话后,段珩野脑子闪过刚刚经历的生死瞬间。

就在两个小时前,他经历了一场车祸。

司机明显是冲他来的,一路狂飙追了他四条街,报警后,他又拨打了段珩野的电话。

他知道,在警察来不及的情况下,只是夏星禾有能力救他。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挂断,再打。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挂断,再打。

可是连着十通,电话都没接通。

眼看着后面的车越追越紧,他咬着牙,又拨了几通电话,终于,那头接了。

“夏星禾,救我!”他连忙求救,“我被追车——”

话未说完,夏星禾便泛着冷意打断了他,“段珩野,每天都要给自己安排一出戏,你不累么?我救不了你,樊生身体不舒服我要照顾他,别吵了。”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的同时,后车猛地加快了速度。

车辆撞上来的瞬间,段珩野的脑子走马灯般闪过尘封的回忆。

他和夏星禾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从小定有婚约。

第一次见面,他差点被学校门口的混混带走,是夏星禾发现,哪怕被车拖行了几十米也没放弃,带着一群保镖,强行把他抢了回来。

段珩野喜欢她,但他知道,夏星禾并不喜欢他,她喜欢的是家里保姆的儿子,顾樊生。

她不掩饰对他的喜欢,将他视若珍宝,为了他,刚成年就退了和段珩野的联姻,取消出国的计划,准备和顾樊生一起上普通大学。

但是天意弄人,高考那天,为了救顾樊生,夏星禾扑向被混混包围的他,自己挨了二十七刀内脏严重受损。

夏星禾在医院昏迷一年,而顾樊生连夜出国,连句话都没留。

而为了救他的夏星禾落得一身病,被夏家放弃,随意丢在山脚下的疗养院,让她凄惨一生。

是段珩野求着家里人,求她们帮帮她,给她找最厉害的医生,最靠谱的康复方案,他亲力亲为照顾着,又重新找到夏家,和夏董交易,无论她有没有治好,最后都会和她联姻五年,巩固两家合作后才会离开。

两家一起努力了三年,好不容易她醒了。

她恢复后,夏家当即让她们履行婚约。

可在新婚之夜,夏星禾却追着顾樊生出国。

只留下了一段顾樊生指控他当年离开全是因为段珩野的逼迫,指控夏星禾出事是他一手设计的录音证据。

连证据都不完整,夏星禾就恨透了他。

恨他赶走顾樊生,恨他乘人之危逼着她嫁他,恨他算计她。

所以她从新婚夜开始一次次提出离婚,一次次追爱顾樊生,将婚后生活过得鸡飞狗跳,厌恶他到了极致。

所以现在哪怕他出现车祸事故,她都能冰冷的挂断电话。

他苦涩的笑了一声,下一秒车撞了上来,他被送进了医院。

幸好车辆撞上来时他紧急转动方向盘,卡着角度,车辆报废,他却只是受了皮外伤。

意识回笼,段珩野垂眉掩饰住痛苦,等身体各项检查完,才换了身衣服,缓慢回了夏家。

刚靠近房门,他就听到了从屋里传出的亲密调笑声。

“星禾,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我都要疼晕了,喝了你亲手熬的粥,我好多了。”

“一会我还想吃你做的牛排,你说过的今晚一定会和他离婚成功,不能骗我。”

顾樊生低沉撒娇声过后,夏星禾宠溺的应了一声。

“我从来不骗你。”

段珩野站在门口,身体倏然一僵,眼底闪过一抹痛楚。

原来她说的是那么不耐烦,连他都后面怎么喊都听不见,是为了给顾樊生熬粥啊。

他苦笑一声,强忍着苦涩推开房门。

一瞬间,屋内安静了。

夏星禾眼底的笑意褪去,看向他的眼神迅速恢复冰冷,她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第九十九次提出了离婚。

“我最后再说一遍,把离婚协议签了。”

“段珩野,你再勉强也改变不了我对你厌恶,趁早把婚离了,我们都能早点解脱。”

夏星禾一身深色连衣裙矜贵清冷,透亮的眼神瞧着他一片冰寒。

这个眼神,别说是夫妻,说是仇人也不为过。

“我爱的永远都是樊生,你——”

递出离婚协议的同时,夏星禾脑子闪过几个画面。

段珩野冷着脸拒绝,段珩野白着脸拒绝,段珩野红了眼眶拒绝。

就在他想着这次他会什么拒绝时,段珩野忽然自嘲一笑。

“好。”




段珩野握着滴血的双手,直接回房间收起了自己行李。

反正也要离开了,干脆就一起全收拾了。

“阿姨,麻烦你帮我的东西收起来都丢掉。”

“只要是和我有关的,不用问,直接丢就可以了。”

从前他们虽然关系冷淡 ,但终究还是一起生活,一起用的东西只多不少,所以收拾起来并不轻松。

阿姨将房间里和他有关的东西收拾干净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段珩野就坐在床边,一边看着阿姨一箱箱将他东西搬走,将房间恢复成简洁的样子,一边打开医药箱咬着牙给自己处理伤口。

玻璃渣很多嵌入了他的皮肤,他只能拿着镊子一点一点往外夹。

鲜红的鲜血侵染了大片衣角,他额头冒着冷汗,等伤口处理好,他也累得几乎虚脱了。

刚将伤口包扎好,阿姨也将房间收拾的空空如也。

他疲惫的连眼皮都睁不开,刚准备到客房准备休息时,房门突然被从外推开。

夏星禾站在门口,蹙眉环视一圈空荡荡的房间,眼底的情绪有些烦躁,但很快被她压了下去,说起了来的正事。

她将身后的顾樊生扶上床,紧接着朝段珩野冷冷开口。

“退烧药在哪?!”夏星禾压着嗓音说,“要不是因为你,樊生怎么会因为惊恐过度高烧,我现在没空陪你闹,赶紧去给樊生送药。”

话语刚落,她看见了在床上打开的药箱,看了眼他手上的伤口,刚准备从里面拿出退烧药。

这是,顾樊生拉了拉她的衣角,阻止了她的动作。

“星禾,我想哥哥拿给我,可以么?”

“我......想和哥哥消除隔阂,我不怪他的。”

他怯懦懦的说着,紧接着朝段珩野伸出了手,眼巴巴的望着他。

段珩野撇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没有精力陪他演戏,转身直接离开。

“星禾......”顾樊生委屈的呜咽了一声。

就在这时,夏星禾伸出修长白 皙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臂,慢慢的吐出一个字。

“拿。”

段珩野知道今天不给药他轻易走不掉,但他现在实在太累了,为了尽早离开,他回到药箱里,从里面拿出退烧药交到顾樊生手里。

转头对视上夏星禾冰冷的目光。

“现在,我可以走了么?”

夏星禾这时哪里还顾得上他,早早已经伺候起顾樊生给他拿水喂药了。

段珩野看着眼前这对恩爱情侣,眼底的苦涩微微溢出,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情绪,大步踏着往外走。

原以为顾樊生终于等消停,让他好好休息一会了,没想到他刚睡的模模糊糊时,突然听见了门外疯狂的惨叫声。

“啊——”

“好疼!星禾,我好疼!”

听见惨叫声,段珩野顿感不妙。

果不其然没一会,门外一阵躁动后,他的房门紧接着给敲响。

“段珩野,开门。”

夏星禾压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心口猛地一沉。

事情绝对不简单。

随意被惊扰,没等他反应过来,房门被从外用钥匙打开,夏星禾眼底一片腥风骇浪。

掀眼对视上段珩野不解的眼神,她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段珩野,在我眼皮子底下你都敢动手伤人,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




段珩野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出院那天,他只有一个人。

刚收拾完东西走出医院大门,身后突然冲出来几个黑衣男人,几人直直朝他奔去,直接将他摁倒捂住口鼻。

没等他来得及挣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一路上上昏昏沉沉,再次清醒,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漆黑的废弃工厂,周围全是密不透风的高墙,只有房顶上的缝隙钻进来丝丝白光。

他的手脚都被麻绳绑住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意识到被绑架后,他强作镇定,四处张望想找到出口。

可漆黑一片的环境影响了他的视线,他后退时不小心压到了树枝。

“咔嚓——”

轻微的响动在空旷的室内被放大了十几倍,他身体僵硬,提着心脏觉察着动静。

漫长的一分钟过去,铁门没被推开。

段珩野刚将提起的心放下,视线突然一亮,铁皮门从外被推开。

几个混混摩擦着手掌,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邪笑,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身边。

“终于醒了?可把你盼醒了,晕过去的哪有醒的好玩,你别怕,我们就是受人之托,给你一个教训。”

“不会死的,最多,就是残了。”

为首的混混最先朝他扑去,笑着扬起手里的木棍砸在他身上。

“唔——”

“谁派你们来的,放开我!”

“他给你们看了什么条件,我给你们看双倍,你们放开我!”

段珩野拼尽全力反抗,可他提不去一点力气,只能垂着头接受暴力的殴打。

木棍和拳头一下接一下砸在他的身上,很快他尝到了一股血腥味。

手臂,大腿被打断,眼看着意识越来越薄弱,他心中一片绝望,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死在这时,铁皮门被人重重的踹开。

“段珩野!”

夏星禾一向冰冷的眼神此刻布满了阴戾愤怒,她快步冲过去护住段珩野,让身后的保镖驱赶混混。

“给我往死里打!”

拳肉碰撞的声音过后,惨叫声传进段珩野的耳朵,不出片刻,那几个混混便奄奄一息的缩在了角落,低声哀嚎求着饶命。

“段珩野......”夏星禾低头看见他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她脱下外套盖在他的身上,微微打颤的指尖不受控的摸向他的脸,“段珩野,是我。”

听见夏星禾的声音,段珩野恍惚的找回点意识。

“夏星禾......”

“你终于来了......”

他的眼眶一热,就在他以为自己得救时,顾樊生突然从跌跌撞撞从铁皮厂的隔间跑了出来。

此刻他衣衫不整,干净的眼睛蓄满了泪水,脸上写满了恐惧,颤抖的声线满是恐惧。

“星禾,救救我!”

“是段珩野,都是他算计好的,他找人想打死我,还演了自己被殴打的戏码,要不是我自己冒死跑到隔壁,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星禾,你不要被他骗了!”

说着,顾樊生落下自己的衣角,露出被鞭打的痕迹,以及手腕被钳住过的手腕。

空气倏然安静的只剩下顾樊生的抽泣声。

半响,夏星禾猛地站起,眼底的心疼被暴怒取代。

“段珩野,你真是一点都改不了!”

“我和你说过,别碰樊生,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夏星禾目光如刀,刀刀刺向段珩野。

段珩野心中的涟漪被击垮,眼睛甚至还没来及褪红,他掀起眼,一字一句说道,“我没有。”

“我从头到尾就没见到过顾樊生——”

话未说完,就被夏星禾阴沉着脸厉声打断。

“到了现在你还想狡辩,樊生是什么样我最清楚,诬陷你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倒是你,这种事情你做的还少的么?”

夏星禾冷着脸拆掉段珩野手脚上的麻绳,“我就不该又来救你,既然是你的手笔,那你就自己承担后果。”

“这里距山脚下四个小时,你就靠着那双腿,慢慢走回去,好好长长记性!”

段珩野瞳孔收缩,他没想夏星禾连证据都不讲,直接给他定了罪。

他红起眼,“夏星禾!我说了我没有!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相信我!”

“就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就活该承受无端的污蔑?”

“第三次了,这是你第三次不分青红皂白给我定罪,他顾樊生做不出来我做的不少?认识这二十年我到底对你做过什么?!夏星禾,什么时候你能看一眼证据!”

夏星禾有一瞬的僵硬,这是段珩野第一次如此激烈的朝她嘶吼。

从前哪怕是吵架,他都是十分冷静的。

她心脏有一瞬的难受,在这一瞬,她甚至也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果断了。

但没等她去找那几个混混问话,顾樊生就替她做了这件事。

他踉跄着跑到混混身前,让他们说是谁逼他们做的。

当他们手指统一指向段珩野时,夏星禾脸色瞬间阴沉到恐怖。

她就不该相信这个满口谎话的男人!

“段珩野,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你真令我感到恶心。”

被灌过敏源送进医院他没哭,被绑架差点打死没哭。

但是现在,他哭了。

哭自己五年可笑的坚持,哭自己到现在才彻底断了念想。

夏星禾低头看了眼瘫坐在地上哭泣的段珩野,喉咙微微干涩,但她不在意的压了下去,转身带着顾樊生离开。

只给他留了一车的车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