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女频言情 三千烟雨未淋你陈雅季凉川小说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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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篮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雅季凉川的女频言情小说《三千烟雨未淋你陈雅季凉川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蓝色的篮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浩。我的男朋友。我们大学就在一起,三年了。他曾是我灰暗生活里唯一的光。他说他爱我,会保护我,会带我离开那个家。我捐肾之前,他来看我,抱着我说:“小雅,别怕,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现在,他来了。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着他:“林浩......”他眼神躲闪,不敢看我。他妈,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女人,也跟在他身后。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撇了撇嘴,拉着林浩的胳膊,阴阳怪气地说:“浩啊,你看看,我就说吧,这种家庭......啧啧,太可怕了。”我妈立刻像找到了同盟,哭着对林浩妈说:“亲家母啊!你要给我们浩浩做主啊!这个毒妇害死了我儿子!她就是嫉妒!她不想捐!”林浩妈拍了拍我妈的手,然后看向林浩,语气带着命令:“林浩,你跟小雅说清楚。”林浩深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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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

我的男朋友。

我们大学就在一起,三年了。

他曾是我灰暗生活里唯一的光。

他说他爱我,会保护我,会带我离开那个家。

我捐肾之前,他来看我,抱着我说:“小雅,别怕,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

现在,他来了。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着他:“林浩......”

他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他妈,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女人,也跟在他身后。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撇了撇嘴,拉着林浩的胳膊,阴阳怪气地说:“浩啊,你看看,我就说吧,这种家庭......啧啧,太可怕了。”

我妈立刻像找到了同盟,哭着对林浩妈说:“亲家母啊!

你要给我们浩浩做主啊!

这个毒妇害死了我儿子!

她就是嫉妒!

她不想捐!”

林浩妈拍了拍我妈的手,然后看向林浩,语气带着命令:“林浩,你跟小雅说清楚。”

林浩深吸一口气,终于看向我。

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只有犹豫、退缩,和一丝......责备。

“小雅,”

他艰难地开口,“阿姨......阿姨她们也很难过。

你......你当初确实不该犹豫那么久的。

早点同意,也许......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我的心,在那一刻,“咔嚓”一声,碎了。

彻底碎了。

直接粉化,连渣都不剩。

我看着他,想笑,身体却哭了出来。

眼泪汹涌而出,烫得脸颊生疼。

原来,这世上,根本没有人爱我。

没有人在乎我的死活。

我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可以随意牺牲的“配件”。

用完了,坏了,就该被丢掉。

“滚......”

我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这个字。

“你说什么?”

林浩愣住了。

“滚!

都给我滚!”

我歇斯底里地喊道,抓起枕头,用尽力气砸向他们。

我妈还要冲上来打我,被我爸拉住了。

“走!

别理这个疯子!

晦气!”

我爸吼道。

他们骂骂咧咧地走了。

林浩被他妈拉着,最后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但还是走了。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和心碎的声音。

没过多久,护士走进来,表情很冷淡。

“陈雅,你家属把你剩下的医药费结清了,让你出院。”

出院?

我这个样子怎么出院?

“可是我的伤......”

“他们说,肾已经给了你弟弟,他们仁至义尽了。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负责。”

护士说完,放下出院单,转身就走。

呵。

仁至义尽。

好一个仁至义尽。

我的肾,给了他们的宝贝儿子。

现在他们的儿子死了,我就成了废物,成了仇人。

连一天都不愿意多留我。




废掉我半条命的那天,不是在手术台上,而是我妈指着我鼻子骂:“丧门星!

你是不是故意害死你弟弟?”的时候。

我爸扬手给了我一耳光,“没用的东西,养你这么大不如养条狗!”。

我爱了多年的男友林浩,也在他妈的劝说下,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他说:“小雅,你太自私了。”

没有人记得,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也有我一个。

直到那个传闻中冷血无情,那个同样被“家庭”侵蚀,那个绝症总裁季凉川把我捡走,他说:“他们不爱你,我来爱你。

可你敢要么?”

我看着同样破碎的他,笑了,还有什么比地狱更冷呢?

我醒过来的时候,浑身疼得像散了架。

不是那种累瘫了的疼,是骨头缝里都在喊救命的疼。

特别是腰后面,像被人硬生生剜掉了一块肉,空荡荡的,又麻又胀。

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子,呛得我直咳嗽。

咳一下,伤口就扯着五脏六腑一起疼。

我费力地睁开眼,白花花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

这里是医院。

我记起来了,我给陈浩,我那个宝贝弟弟,捐了肾。

一个星期前,我被我爸妈,还有我奶奶,三个人像拖死狗一样拖进了手术室。

“小雅,就当妈求你了,救救你弟弟!”

我妈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哭。

“你要是不捐,我就死在你面前!”

我奶奶拿着水果刀比在自己脖子上,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爸站在旁边,一句话不说,但眼神像刀子,刮得我生疼。

他说:“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给弟弟换命的。

你不换,就是不孝,就是白眼狼!”

我能怎么办?

我不想捐。

凭什么从小到大,好吃的、好玩的、新衣服、上学的钱,全是陈浩的。

我像个捡来的孩子,只能穿着他不要的旧衣服,吃他剩下的饭菜。

考上大学那年,家里说没钱,让我出去打工供弟弟。

我哭了一晚上,第二天还是卷起铺盖去了城里,在饭店洗盘子,一个月八百块,寄回去七百五。

现在,他病了,尿毒症,医生说要换肾。

配型结果出来,全家只有我合适。

冷冰冰的数据摆在那里。

HLA配型,6个点位,我跟他全相合。

血型,都是O型。

“医生都说了,你的肾给他,成功率最高!”

我妈拿着报告单,像是拿着圣旨。

“这是老天爷注定让你救他!

你不救,天理不容!”

我奶奶唾沫横飞。

他们没问我愿不愿意,没问我怕不怕。

好像我的身体不是我的,只是给我那个宝贝弟弟准备的“配件库”。

我怕疼,怕手术,怕我以后怎么办。

可我更怕他们。

怕我妈的眼泪,怕我奶奶的刀子,怕我爸那能杀人的眼神。

最后,我还是签了字。

躺在手术台上,麻药推进血管,我最后一个念头是:这样也好,以后他们总该对我好点了吧?

我太天真了。

“啊——”

一声尖锐的哭嚎像锥子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是隔壁病房传来的。

紧接着,是我妈撕心裂肺的喊声:“浩浩!

我的儿啊!

你醒醒!

你看看妈啊!”

不好。

出事了。

病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

我妈披头散发地冲进来,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

她像疯了一样扑到我的病床前,一把揪住我的头发,狠狠地往墙上撞。




我想起了我妈那张扭曲的脸,我爸那个耳光,奶奶恶毒的咒骂。

想起了林浩那句“你太自私了”。

想起了医院里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

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不能软弱。

那个叫季凉川的男人,他虽然暂时收留了我,但他的眼神太冷了。

看我时,像是在看一个玩物。

我不能依赖他。

也不能相信他。

我必须尽快好起来,然后离开这里。

可是,离开了这里,我又能去哪里呢?

我翻了个身,腰部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

我想起了我那个死去的弟弟,陈浩。

说实话,我对他没什么太深的感情。

从小到大,他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

父母的爱,家里的资源。

我甚至有点恨他。

但......他毕竟是我的弟弟。

流着和我一样的血。

手术前,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很虚弱。

他拉着我的手,小声说:“姐,谢谢你......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那是他第一次,叫我“姐”叫得那么真诚。

我当时心里,其实是有一丝动容的。

我甚至幻想过,等他好了,我们一家人,是不是真的可以和和睦睦地过日子。

爸妈会不会因为我救了他们的宝贝儿子,对我好一点?

现在,他死了。

死在了手术台上。

医生说是排异反应。

可我妈他们,却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说我心不诚,说我的肾有毒。

我真的......有那么一点点愧疚吗?

如果我当初没有犹豫,没有那么不情愿,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这个念头一起,就像毒蛇一样缠住了我的心。

让我痛苦,让我自责。




我看着那张出院单,上面的数字,每一笔都是我过去几年打工攒下的血汗钱垫付的,现在余额为零。

我被榨干了。

从身体到积蓄,被那个所谓的“家”榨得一干二净。

我慢慢地,撑着床沿,试图坐起来。

每动一下,腰部的伤口就像被撕开一样疼。

冷汗瞬间湿透了病号服。

我咬着牙,一点点挪到床边,穿上那双破旧的布鞋。

一步,两步......像踩在刀尖上。

走出病房,医院走廊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那些指指点点,那些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低着头,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逃到哪里去呢?

我没有家了。

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已经变成了地狱。

林浩......那个我曾以为的依靠,也弃我而去。

我拖着残破的身体,像个孤魂野鬼,游荡在冰冷的街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风好冷,吹得我伤口生疼。

我好饿,也好累。

我在一个公交站台的椅子上坐下。

看着车来车往,灯红酒绿。

这个城市这么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小时候,每次弟弟抢了我的东西,我哭着去找爸妈。

他们总是说:“你是姐姐,要让着弟弟。”

每次考试我拿了奖状回家,他们只是淡淡地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将来还不是要嫁人。”

只有弟弟,哪怕考个倒数第一,只要他撒个娇,爸妈就会买玩具奖励他。

我拼命地对他们好,想得到一点点爱,一点点认可。

过年给他们买新衣服,用第一个月工资给我妈买了她念叨很久的金戒指。

可换来的,是什么?

是理所当然,是变本加厉的索取。

“你弟弟要买房,你这个做姐姐的不表示一下?”

“你弟弟谈女朋友了,彩礼钱你得出大头!”

现在,是我的肾。

我掏心掏肺,最后却成了他们口中的“凶手”,“丧门星”。

和林浩在一起的时候,我以为我抓住了希望。

他会在我被家里骂哭的时候,笨拙地安慰我。

他会省下自己的零花钱,给我买一支廉价的口红。

他说:“小雅,等我们毕业了,我努力挣钱,我们买个小房子,就我们两个人,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

我信了。

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可现实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原来,所谓的爱情,在压力和指责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他说我“自私”。

呵,我到底哪里自私了?

我失去了一个肾,失去了健康,失去了所有,还不够吗?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能让他们满意?

心口的疼,比身上的伤口更难忍受。

眼泪又一次模糊了视线。

我好累。

真的好累。

也许,死了才是一种解脱。




“陈雅!

你这个丧门星!

你赔我儿子!

你是不是故意害死他的?!

啊?!”

我的头嗡嗡作响,眼前发黑,伤口剧痛。

“妈......不是我......”

我疼得说不出话,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淌。

“不是你?!

医生说了,排异反应!

为什么排异?!

肯定是你心不诚!

你不情不愿!

你的肾有毒!

是你害死了我儿子!”

她用指甲掐我的胳膊,抓我的脸,力气大得惊人。

我爸跟在后面进来,脸色铁青。

他一言不发,走上前,扬起手,“啪”一个大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

“没用的东西!

养你这么大,不如养条狗!”

我被打得偏过头去,耳朵嗡嗡响,嘴角尝到了血腥味。

奶奶也冲了进来,拄着拐杖,指着我的鼻子骂:“扫把星!

克星!

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你溺死!

留着你就是祸害!

害死了我孙子!

我们陈家造了什么孽啊!”

周围有其他病房的家属探头探脑,指指点点。

“就是她啊?

那个捐肾的姐姐?”

“啧啧,弟弟死了,听说就是因为她不情愿,肾不好。”

“造孽哦,这当姐姐的也太狠心了。”

一句句话像刀子,扎在我心上。

我浑身发抖。

身体从里到外只剩冰冷的感觉。

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