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凌宁凌霜的现代都市小说《凌宁凌霜的小说我乃大魏癫王阅读》,由网络作家“凌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作为有着赫赫威名的镇北侯,李思业自然不会滚着进养心殿,恐怕也只有憨傻的凌宁能干出那种事情来。李思业走进殿内,停在了案前一丈外,拱手拜道:“臣李思业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魏皇正在气头上,于是呵斥道:“李思业,你可知罪!没有朝廷调令,你私自回京,谁给你的胆子?”谁知下一刻,李思业回道:“微臣知罪,恳请陛下责罚!请陛下虢夺微臣的爵位!重罚微臣!微臣愿接受所有的处置!”“什么!”魏皇一惊,随即豁然起身。他刚刚有些生气,所以说了几句气话,他又不可能真的处罚自己好基友。但是李思业呢,竟然直接来硬的,一副有种你就弄死我的架势,这让魏皇甚是委屈。一个逆子就把自己气得半死,现在又来了一个又臭又硬的拧臣,自己这个皇帝做得真他娘的憋屈。“李思业!你很...
作为有着赫赫威名的镇北侯,李思业自然不会滚着进养心殿,恐怕也只有憨傻的凌宁能干出那种事情来。
李思业走进殿内,停在了案前一丈外,拱手拜道:“臣李思业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魏皇正在气头上,于是呵斥道:“李思业,你可知罪!没有朝廷调令,你私自回京,谁给你的胆子?”
谁知下一刻,李思业回道:“微臣知罪,恳请陛下责罚!请陛下虢夺微臣的爵位!重罚微臣!微臣愿接受所有的处置!”
“什么!”
魏皇一惊,随即豁然起身。
他刚刚有些生气,所以说了几句气话,他又不可能真的处罚自己好基友。
但是李思业呢,竟然直接来硬的,一副有种你就弄死我的架势,这让魏皇甚是委屈。
一个逆子就把自己气得半死,现在又来了一个又臭又硬的拧臣,自己这个皇帝做得真他娘的憋屈。
“李思业!你很厉害是不是!当朕不会惩治你是吧!”魏皇忍不住咆哮道。
李思业直视魏皇,说道:“陛下自然敢惩治微臣,微臣也做好被杀头的准备,只是恳求陛下看在微臣多年功劳和苦劳的份上,在杀了微臣之前,废黜微臣女儿的太子妃之位!我女儿不配做大魏的太子妃!”
此言一出,本该生气的魏皇突然偃旗息鼓。
他这才明白李思业违抗军令突然赶回京都的原因。
李思业是个情种,一生只娶一个媳妇,两人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李晴儿,所以他对女儿极其疼爱。
魏皇感念李思业为大魏的功绩,也是给这个好基友一个护身符,于是乎,下旨册立李晴儿为太子妃。
但是自从李晴儿嫁给太子后,迟迟没有子嗣,因为这事,太子开始埋怨李晴儿,言语讽刺,甚至动了手,打了李晴儿一巴掌。
魏皇有所耳闻,狠狠地抽了太子一巴掌,替李晴儿出气,并且严厉呵斥太子。
但是魏皇不知道的是,他替李晴儿出气,反而让太子更加怨恨李晴儿。
李思业只有一个女儿,当成掌上明珠,不曾让她受过任何委屈,现在嫁给太子后,竟然遭到那么多羞辱,李思业知道后,岂能看着女儿受气?
所以这就是李思业回京的原因。
了解了原因,魏皇突然不敢生气了,于是咳嗽一声,道:“别跪着了,起来吧,赐坐。”
内侍太监赶忙搬来椅子。
但是李思业却不为所动,道:“陛下,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微臣之女未能替太子诞下子嗣,乃是大不孝,恳请陛下恩准,废黜她的太子妃之位。”
看到李思业如此坚决,魏皇明白他是铁了心了。魏皇太了解这位好基友的性格了,如果不能让他满意,他是不会屈服的。
魏皇的心头也升起了怒气,当然了,这股子怒气不是针对李思业,而是针对太子。
狗日的,身为储君,却无爱护贤妻之心,这些年的储君之道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吗?
越想越气,魏皇突然喝道:“张贤,让太子滚来!”
张贤一哆嗦,意识到陛下雷霆大怒了,太子若是真的来了,恐怕要吃一顿竹笋炒肉。
皇帝打太子,这不是单纯的老子打儿子,而是会和废储扯上联系,真要打了,那可是要炸锅了,整个京都都的疯。
一时间,张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去!”
魏皇是真的生气了,龙颜一怒,整个殿内的内侍全都跪了下来,一个个瑟瑟发抖。
李思业看到这一幕,也知道不能让太子过来,若是因此导致皇帝和储君父子反目,那他就是大魏的罪臣。
“陛下息怒!此事错不在太子,的确是罪臣之女苦无子嗣。陛下,太子乃未来储君,太子之子代表了社稷的延续,还请陛下看在大魏社稷份上,废黜太子妃吧。”李思业语气真挚,这是心里话,而不是气话。
他只想自己的女儿开开心心,而不是做什么太子妃。
他李思业本来就不是世家出身,能泥鳅翻身做个镇北侯,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也不求女儿成为太子妃甚至是皇后,将来母仪天下。
魏皇深吸一口气,知道李思业心意已决,这个家伙从小就执拗,下了决定的心很难改变。但他不能因为李晴儿没有子嗣,就废除她的太子妃。
于是乎,魏皇用商量的语气说道:“思业,废不废太子妃之位,朕和你都说得不算,不如问问太子妃的意见。你们父女俩两年未见了,朕批准她回家省亲,让她回家住上几日。等她回宫后,如果一心和离,朕便答应此事。但如果她不愿意,你老老实实回天秦关。”
大魏的皇帝如此苦口婆心,李思业也不敢继续放肆,点头道:“好!就按照陛下的意思来办。”
“现在能起来了吗?”魏皇问道。
李思业这才起身。
魏皇挥挥手,让张贤奉茶,然后指着棋盘,问向李思业:“手谈一局?”
“陛下棋品太差,总是耍赖。”李思业轻哼一声。
魏皇怒道:“你放屁!”
。。。。
"镇北侯!镇北侯!"
“你好大的狗胆啊,没有陛下的命令,你竟然敢私自回京!孤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一定要趁机废了太子妃!”
东宫主殿,太子来回踱步,兴奋地哈哈大笑。
他是大魏的储君,怎么能没有嫡子呢,要不是顾忌镇北侯,他早就换太子妃了!
看到太子如此兴奋,一旁的隋国公薛青岗脸色凝重,道:“太子殿下,镇北侯这个人唯一看中的就是女儿,他这次回京,恐怕是奔着太子来的。”
“额?”
太子的狂笑戛然而止,而后一哆嗦,浑身发寒。
是啊,他只想换太子妃,却没想到镇北侯回京的原因,搞不了,这次真是冲着自己来的。
“太子殿下,镇北侯手握二十万重兵,乃是陛下最信任的君侯,为了安抚愤怒的镇北侯,陛下那里恐怕。。。”薛青岗连忙提醒道。
太子一激灵,慌忙问道:“舅舅,那孤现在该怎么办?”
薛青岗考虑后,说道:“眼下只能避一避了。”
太子恍然,立即对着外面吼道:
“快传太医来。。。”
。。。。
李思业陪着魏皇下了一局围棋,离开养心殿时,还在啐魏皇棋品真差。
随后,
李思业去了东宫,谁知却被告知太子突然腹痛剧烈,太医正在医治。
这让李思业冷笑不止,摇头自语:“这腹痛来得真是巧啊,遇事不想着正面解决,反而用避字诀,凡事靠躲,毫无储君风范。”
随后,李思业见到了女儿李晴儿。
“爹爹。”
看到风尘仆仆,两鬓已有白发的父亲,李晴儿泪如雨下,连忙跪了下来。
她心中有愧,因为她知道父亲冒着杀头的大罪回到京都,都是为了自己。
李思业连忙扶起李晴儿,双眼翻红道:“乖女儿,不哭,走,咱们回家!”
就这样,李思业带着李晴儿回到了镇北侯府。
消息传出,整个京都顿起风浪。
宁王府,书房内。
凌宁命人上了茶,故作好奇:“你们俩来找本王,有什么事情吗?咱们是朋友,需要本王锤人尽管开口。”
李文优和孙琦对视一眼后,立即起身跪拜。
“殿下要前往凉州就藩,微臣愿跟随殿下同往。微臣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还请殿下给微臣一个效忠的机会。”李文优率先道。
孙琦紧随其后道:“殿下,卑职也愿为殿下鞍前马后!”
这段时间,李文优被御史们疯狂弹劾,又被朝臣们背后插刀,虽然陛下还未同意凌宁就藩凉州一事,但李文优已经相信这是板上钉钉了。
所以思来想去后,李文优不能等陛下下旨,而是主动来找凌宁表达忠心,这样才会被信任。
至于孙琦,他被左金吾卫大将军张知升打压,只等姜国使团离开,他便会发配,与其等着被发配,还不如主动一些,来找凌宁表忠心。
两人的投效都在凌宁的计划之中、意料之内,他们两人本来就是凌宁物色的下属。
凌宁立即欢喜道:“真的吗?太好了,有你们陪着本王前往凉州,那本王就有人聊天了。”
现在还不是坦白自己不傻的时机。
看到凌宁的态度,李文优和孙琦立即心安,随即再次参拜,正式拜在凌宁的麾下。
随后凌宁命人设午宴,款待两人。
午宴时,凌宁想到了匈奴刺客,便问道:“李大人,查到匈奴刺客的头目了吗?本王还想拧掉他们的脑袋呢。”
李文优放下筷子,回道:“回禀殿下,还未查到匈奴刺客的指挥头目,对方有可能已经逃离京都了。但属下和孙将军一致怀疑左金吾卫大将军张知升有问题!”
此话一出,引出了凌宁的好奇,于是问道:“为什么怀疑他?”
李文优便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殿下你看,刺杀当晚的暗哨布局只有几人知道,其中张知升能看到最详细的警戒安排。”
“其次,当晚搜捕逃窜的匈奴刺客时,金吾卫有明显的漏洞,有故意放走刺客的嫌疑,此事是张知升安排的。”
孙琦补充道:“殿下,属下也调查了金吾卫内部,发现有四名金吾卫已经畏罪自杀,并且在他们家中搜到了和匈奴勾结的罪证,似乎案件查到他们那里就结束了,但是我和李大人觉得这是张知升的障眼法。”
李文优继续道:“殿下,这段时间张知升发了一笔横财,不仅在老家购入了不小于一千亩的土地,还在京都内购买了大量商铺。”
“多少亩?”凌宁问道。
李文优道:“不小于一千亩,而且都是肥沃的上等田。”
凌宁忍不住骂道:“这狗东西肯定欺压百姓了,如此说来,他的确最有嫌疑。”
大魏才建国二十年,很多官员就已经开始兼并土地了。
为什么古代的王朝很难长久,只有两三百年的国运?
归根结底,是土地出现了问题。
当土地兼并严重到百姓没地可种,没东西吃,那就要反了。
其实百姓的诉求很简单,只是想种地,种自己的地。你不让我种地,我就把你种进地里。
李文优轻叹一声,说道:“虽然他最有嫌疑,但嫌疑做不了证据。没有实质证据,难以定他的罪。”
孙琦赞同点头。
“要不本王去锤他,直接把他锤死算了,正好替朝廷解决了叛徒。”凌宁回道。
李文优忙道:“殿下不可,再怎么说他也是三品大员,殿下若是杀了他,也犯了大魏律法。”
“该死,只能暂时让他逍遥法外了。”凌宁无奈说道。
李文优轻叹一声,心有不甘。
孙琦最了解张知升,深知他的罪恶,所以忍不住骂道:“张知升贪赃枉法、滥用职权,他利用职务之便,扶持妻家产业,侵占其他商行,虎饱鸱咽。如今又和匈奴勾结,不忠不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迟早有一天他会恶有恶报的。”
“哦?张知升妻子家中是开商行的啊,做的什么生意啊?”凌宁来了兴趣,立即问道。
孙琦回道:“张知升的妻家就是詹台商行,原本是籍籍无名的小商行,就是因为张知升做了左金吾卫大将军,詹台商行才在其庇护下,侵占其他商行,成为京都十大商行之一。詹台家的生意很多,但主要以粮食、食盐、丝绸为主。”
“詹台家有商队吗?”凌宁问道。
孙琦道:“有!詹台家的商队规模庞大,南来北往,把商品卖往各地,赚得盆满钵满。”
凌宁的眼睛立即一亮。
如果说刚刚想锤死张知升,是因为他和匈奴牵连,那么现在想锤死张知升,那就是想得到詹台商行。
凉州是荒凉之地,去那里种地是不现实的,很难富裕起来,那么就得充分利用凉州的优势。
凉州有什么优势?
自然是地理位置的优势。
以凉州为跳板,和匈奴做生意,换来战马。和西域各国、各部落做生意,换来宝石、黄金。和姜国做生意,换来铁矿石,只要生意做得大,荒凉的凉州将是拔地而起的经济中心。
而想要做生意,就必须要有商行和商队,可以运输各种物资。
本来按照凌宁的打算,是去了凉州后组建商队和商行,但他囊中羞涩,若是从头开始的话,会浪费太多的时间。
而如果面前放着一家现成的大商行,直接将其占为己有,为自己所用,那就省去了一系列的麻烦。
所以一瞬间,凌宁就拿定了主意,就藩之前,除掉张知升,掌控詹台商行。
与此同时,李文优心中升起了疑惑。
刚刚凌宁问及詹台商行商队的时候,他突然发觉眼前的宁王殿下透着精明,根本不像憨傻。
这是自己的错觉,还是。。。
李文优的目光变得深邃。
凌宁将李文优的表情看在眼中,却没有任何解释。
。。。
李文优和孙琦离开后,凌宁去找了崔蝉。
见面后,凌宁便把想掌控詹台商行的事情说了出来。
“殿下考虑周到,若是能把詹台商行控制在手中,到了凉州,将更有利于运作。”
崔蝉点了点头,赞同凌宁的想法,随后继续道:“其实对付张知升,并非要从他勾结匈奴下手,也可以从其他方向。属下建议派人查一查张知升的老家,一定有收获。”
“先生所言极是。展邢,你带人去一趟。”凌宁立即吩咐道。
展邢不敢怠慢,立即带人快马加鞭赶去。
与此同时,徐坤凭借他优秀的刺探能力,也摸清了詹台商行的情况。
詹台商行的家主名叫詹台广,半个月前去世,刚刚下葬。
詹台广有三子两女,大儿子詹台远桥虽是长子,但母亲早早去世,从小跟随詹台广处理家族生意,现在詹台家的长辈、各掌柜都支持他做家主。
二儿子詹台平野是詹台广现任夫人所生,好吃懒做不学无术,但他姐姐詹台月嫁给了张知升,从而给了他争夺家产的底气。
至于三儿子詹台青川和小女儿詹台琉璃,是同一个妾室所生,在詹台家中没什么存在感。
随着詹台广一死,詹台远桥开始和詹台平野争夺家主之位,要不是詹台广尸骨未寒,恐怕早就痛下杀手。
现在的詹台家好比烧红的瓷罐,随时都会炸裂。
而了解了詹台家的实际情况下,凌宁立即有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计划。
不得不说,不讲道理,只靠拳头说话,是真的爽!
凌宁不废话,直接出脚踹开金吾卫官衙的府门,宛若一只猛兽横冲直撞。
其他金吾卫闻讯冲了过来。
这些金吾卫不认识凌宁,便把凌宁当成了擅闯者,自然懒得交谈,直接动手,想要擒下凌宁。
凌宁如猛虎入羊群,双拳如铁索横江,一拳一个金吾卫,让对方毫无反手之力。
金吾卫们大惊,意识到碰到了硬茬子,立即拔刀。
下一刻,
无数刀光亮起,宛若一道道寒月。
看到这一幕,楚红袖立即替凌宁担心起来。
但接下来,她就面露惊色,只见凌宁抓住一名金吾卫,当做人形兵器,直接甩飞出去,砸倒了不少金吾卫。
紧接着,凌宁一记铁山靠,撞在了旁边房屋外廊的金柱上。
这金柱是木头材料,直径有二十多公分,属于承重柱的一种,此时竟被凌宁撞断,并抱起来当成了武器。
金柱一抡,好似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一招横扫全军,撞飞好几位金吾卫。
金吾卫瞠目结舌,完全被凌宁的凶残威慑,忍不住自问:
这天下间,竟然有如此威猛之人?
就这样,
凌宁抓住金柱,朝金吾卫官衙内部杀去,沿途阻碍的金吾卫全部躺在地上哀嚎。
消息传到值房,左金吾卫将军孙琦大怒,喝道:“竟然跑到这里闹事,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岂有此理。”
愤怒的孙琦立即抓起百炼刀,带着金吾卫赶往中庭,正好看到凌宁抓着金柱,扫飞几名金吾卫。
这凶残的一幕让孙琦不自觉地吞了口水,而等他定眼一瞧,立即瞪大了眼珠子。
“六殿下?”
孙琦发出不确定的声音。
仔细一瞧,竟然真是六殿下凌宁。
孙琦可不傻,立即明白凌宁打进金吾卫官衙的原因,这让他暗暗叫苦,他也是按照左金吾卫大将军张知升的命令来为难李文优,并非他的本意。
而且千算万算,没算到六殿下这么生猛,竟然直接打上门来。
今日之事闹大了,左金吾卫的颜面将丢尽,但他又不敢对凌宁动手,只能赶忙叫道:
“都住手!别打了,不要伤到六殿下!”
听到孙琦的话,金吾卫们一脸错愕,这才知晓凌宁的身份,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六殿下,果然威猛。
金吾卫们立即拉开距离。
凌宁也停止了进攻,他将金柱立起,面不红,气不喘,然后瞥向了孙琦。
孙琦赶了过来,拱手道:“卑职孙琦,拜见六殿下。手下人不长眼,不知六殿下登门,惊扰了殿下,殿下要罚,便处罚卑职,是卑职管教不严。”
凌宁打量着孙琦,问道:“陛下让我负责迎接姜国使团,问你金吾卫要人警戒,你说没人是吧。”
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孙琦心中暗暗叫苦,但他又不能出卖顶头上司张知升,只能扛下一切,恭敬回道:
“回禀六殿下,左金吾卫负责巡视京都治安,公务繁忙,人力紧张,的确没有多余的人员调遣,还请六殿下明鉴。”
凌宁冷漠道:“陛下交代的任务,你都敢抗旨不从,好大的胆子啊。左金吾卫大将军张知升知道此事吗?”
“卑职疏忽,忘了禀告大将军。”孙琦回道。
此话一出,四周金吾卫都惊讶地看着孙琦,这明明是大将军的命令啊!孙琦还劝过大将军,但是大将军不听,就是要拿捏六殿下!
凌宁若有所思,便问:“再问你一遍,有人吗?”
“回禀六殿下,卑职会尽快调整,把人留出来。”孙琦也不敢拒绝,以免惹怒了凌宁,把金吾卫官衙给拆了。
谁知下一刻,凌宁指着孙琦,说道:“你亲自带队配合,你若不答应,我今日就拆了你金吾卫,把这里闹翻了天,反正闹到陛下那儿,我也有理。”
“殿下让卑职带队,是卑职的荣幸,卑职不敢不从。”孙琦虽然不知凌宁的目的,但眼下为了息事宁人,只能答应。
凌宁点了点头,随即将手中的金柱推给了孙琦。
孙琦一惊,双腿立即稳住马步,接住了沉甸甸的金柱。
把这个大家伙当成武器,而且还信手拈来,这位六殿下当真是天生神力啊,不得不让人佩服。
就当孙琦思索着如何送走凌宁这个凶神时,凌宁突然转身,啥也没说就走了。
“哎…”
孙琦忍不住叹息一声,而后带人照顾受伤的弟兄们。
…
“殿下真是厉害,直接打穿金吾卫,解决了李大人烦恼之事。”楚红袖佩服道。
凌宁回道:“我脑袋不聪明,只会用这种笨办法。也怪我笨,让孙琦这小小的金吾卫将军都敢刁难我。”
“其实孙琦的口碑不错,体恤属下,有情有义,他这次刁难,肯定是左金吾卫大将军张知升的命令。张知升是太子一系的人,为人心胸狭窄,小人一个。”楚红袖解释道。
凌宁等的就是楚红袖这番话,他假装恍然,道:“所以是张知升为难我?”
楚红袖点了点头。
凌宁假装思索,然后气冲冲道:“不行,这个亏我不吃,走,咱们打入张府。”
楚红袖一脸惊讶,心想六殿下还真是暴力啊。
凌宁说打入张府,就真的带着楚红袖来到张知升的府邸,然后打了进去。
张府的护卫更是不堪,很快被凌宁解决了,左金吾卫大将军张知升也跑了出来,看到凌宁跑到自己府邸闹事,张知升大怒。
“六殿下,你擅闯下官府邸,见人就打,简直太无法无天了!你就算是当朝皇子,也不能如此肆意妄为吧,你置陛下于何处?”张知升愤怒道。
凌宁指着张知升骂道:“狗东西,不要拿陛下吓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孙琦给我下绊子,有种你就去陛下那里告状,不去是龟孙子。”
张知升一听,脸色瞬间阴郁。
官场上讲究处事留情面,看破不说话。
所以就算是互为仇敌,恨不得对方死的两个官员,表面上也是和和气气。
但是凌宁呢,完全不存在这一点,指着张知升的鼻子骂,根本不给他留面子。
紧接着,
凌宁又道:“孙琦已经答应我了,亲自带人配合,你要是敢从中作梗,看我不锤死你!”
威胁之后,凌宁带着楚红袖扬长而去。
直到凌宁离开,张知升才气得破口大骂,同时怀疑是孙琦出卖了自己。
凌宁走进后院,三十名汉子挺立如青松,一个个目光炯炯,充满了斗志,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凌宁,因为凌宁是他们戴罪立功的唯一希望。
这三十人是精挑细选,有武艺,没家世,品行都不错,非常适合凌宁培养成自己最信任的护卫。
让他们站着不动,看似是一门简单的测试,却能最直观地观察他们的态度,如果有人表现出不耐烦,或者是投机取巧,没有完成凌宁下达的任务,那就直接出局。
如果一个人在面对唯一戴罪立功和翻身的机会时也不懂得珍惜,这样的人留着干什么!
这三十人的表现没有让凌宁失望,所以凌宁走上前去,站在他们面前,问道:
“本王从陛下那里要了三十个禁军做护卫,但是本王没选那些家世清白的禁军,偏偏选了犯了错的你们,谁知道为什么?”
此话一出,三十人眼神晃动。
这时候,一个人大声回道:“回禀殿下,小人知道!”
凌宁看向回应的人,只见对方身材魁梧,气魄不凡,算是三十人中的佼佼者。
“你叫展邢是吧,出列,说说看。”凌宁说道。
不仅是展邢,其他人也是一愣,万万没想到六殿下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而且不是说六殿下憨傻吗?看此刻的样子,似乎传言不实啊。
展邢忍住内心的激动,立即出列,回道:“回禀殿下,殿下需要一群听话、无畏、忠诚,愿为殿下赴死的护卫,所以殿下选择了有罪的我们。”
凌宁又问:“那你是这样的人吗?”
展邢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眼瞳都在颤动,他立即跪地,说道:“殿下救我们于危难,让我们脱离罪籍,没有背负骂名,没有让家人蒙羞。小人愿效忠于殿下,绝不背叛。若有二心,人神唾弃,不得好死!还请殿下给小人效忠的机会!”
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跪地,开始宣誓效忠。
凌宁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本王给你们机会!记住你们今天的宣誓,本王需要的是尽职尽责、忠诚听话的护卫,而不是心存异心的小人。”
“当然了,本王也不会亏待你们,从现在开始,你们的月俸提高三倍,若是你们不幸地为本王战死,本王承诺,会赡养你们的家人,让你们的父母老有所依,让你们的孩子幼有所养,并且可以读书习武。”
此话一出,三十人激动得眼睛都红了。
原本要发配的他们,此刻却遇到了明主,如何能不喜极而泣?
就算死了,父母妻儿都能好好活着,所以就算牺牲这条贱命又有何不可?
所以众人连忙磕头,以谢君恩。
这时,
凌宁指向了展邢,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队正,管理所有人,可有问题?”
“回禀殿下,小人绝不辱使命!”展邢激动道。
凌宁点了点头,而后话音一转,突然道:“现在就有一个任务交给你,让本王看看你的能力。”
。。。
楚红袖的速度非常快,第二天就把奇珍异宝换成了白银,足足两万多两。
与此同时,凌霜、凌宇也开始安排御史弹劾鸿胪寺卿李文优,这可让李文优纳闷不已,不知哪里得罪了这群遇屎吃屎的御史。
虽然李文优为官清廉,从不贪赃枉法,但是御史的闻风奏事还是很难缠的,他们想要弹劾官员,根本不需要你是否贪赃枉法,平时不小心说错的话,写错的诗,都可能成为被弹劾的原因。
所以面对御史的弹劾,李文优也有些焦头烂额。
而魏皇经过几日的深思熟虑,终于拿定了主意,他还是选择了和谈,选择了结盟!
于是乎,和姜国的和谈正式开始,双方开始了唇枪舌剑的交谈,双方都想获得更多的利益,所以争吵甚是激烈。
太子、秦王等人都想在和谈中获得好处,所以都参与了和谈,一时间没空管凌宁就藩的事。
而趁着这段不被关注的时间,凌宁正好开始他的计划。
…
日落西山,天色暗了下来。
刑部大牢内更加昏暗,只有几盏烛火摇曳,更显阴冷。
就在这时,脚步声响起,一名狱卒班头带着几个人走进大牢深处,停在了一个牢房门前。
“兄弟,他就是崔蝉。”
狱卒班头指着牢房内一名呼呼大睡的老头,对身边的男子介绍道。
而这名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展刑。
展刑打量着崔蝉,只见他蓬头垢面,看不清面容。
说起这位崔蝉,可是大名鼎鼎,他是前朝旧臣,赫赫有名的太子少师。
当年大夏被灭后,崔蝉率领残部继续对抗,这一对抗便是五年之久,让大魏国损兵折将。
最后魏皇还是用包围的战术,逼得崔蝉所部山穷水尽,这才擒下了他。
魏皇曾在崔蝉门下读过书,虽不是其弟子,但顾念这层关系,便饶恕崔蝉一命。
更深层次的目的,是想将崔蝉收为己用。
但后来崔蝉看复国无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整个人疯掉了,所以就一直关在刑部大牢内,这一关就是十五年,世人都快遗忘他的存在了。
没想到今日,他竟然迎来了客人。
展刑想到自家殿下的吩咐,立即回神,取出一个钱袋子,递给了狱卒班头,笑道:“赵哥,这是之前谈好的价格。”
狱卒班头接过钱袋子后,打开检查,确保无误后,才好奇问道:“兄弟,老哥多嘴问一句,你要这个疯老头干什么啊?”
展刑冷漠道:“不该问的别问,拿钱办事就行。”
“好嘞。”狱卒班头点了点头,随即打开了牢门。
展刑立即看向身后的两名同伴,两名同伴竟然架着一名死人走进了牢房,扔在了草堆中,然后扶起了崔蝉。
受惊的崔蝉刚想大叫,直接被敲晕背走。
随后,
狱卒班头带着展刑等人离开了刑部大牢,目送展刑等人离开。
次日一早,狱卒班头向刑部通报了崔蝉去世的消息,这则消息没有引起官员的注意,谁会在乎一个被关押了十几年的疯老头呢?
而当天傍晚,狱卒班头不幸遇到了意外,坠入河中淹死了。
面对御史大夫贾天仁弹劾自己的第三宗罪,凌宁没有否认,而是痛快承认,并表达自己没有错,打的就是卖国贼。
看到凌宁如此嚣张,身为伤者的鸿胪寺卿楚江痛哭道:
“陛下,微臣为大魏兢兢业业十八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竟然受到如此不公的羞辱。微臣这脸上的皮肉伤不算什么,但人格上所受到的侮辱,让微臣没有颜面活在这世上。”
说到这儿,楚江的情绪越加激动,身体都在颤抖:
“微臣若是背负卖国贼的骂名,愧对陛下的圣恩,无脸面对父老乡亲,死后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陛下啊,你是圣明的君主,请替微臣做主啊。”
“若无法证明微臣的清誉,今日便撞死在太极殿上!”
这一刻,楚江声泪俱下,仿佛遭遇了莫大冤屈。
看到楚江的表演,魏皇心中泛起厌恶。
但是他还必须表现出关心,这样才显君臣和睦,才显得体恤朝臣。
所以魏皇问向凌宁:“凌宁,你说楚爱卿是卖国贼,可有依据?若是没有,随意污蔑朝中大臣,就算你是皇子,朕也要重重责罚你,绝不宽恕。”
凌宁回道:“父皇,楚江就是卖国贼!姜国狼子野心,怎么可能主动求和?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楚江会不明白吗?他肯定是故意的,他就是卖国贼。父皇,你是知道的啊…”
你是知道的啊…
这句话才是凌宁要说的关键,让王纯修等人更加坚信魏皇才是幕后之人。
“陛下,和姜国和谈,有利于边关稳定,有利于大魏的发展,臣是一心为了大魏,绝无私心啊。”楚江悲愤道。
凌宁看楚江一直狡辩,顿怒,立即抬起了拳头,吓得楚江赶忙避开,并且大声叫道:“陛下你看,太极殿内当着陛下的面,六殿下竟然要行凶!请陛下明察!”
凌宁是假装恼怒,自然不可能当着魏皇的面打人,魏皇的面子还要给的。
而恼怒的凌宁指着楚江,骂道:
“姓楚的,你敢不敢和我打赌?就赌和谈之后,姜国会不会进犯大魏。我若输了,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但你若是输了,也是如此,敢不敢?”
“狗日的,看来刚刚揍得轻了,以后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此刻的凌宁像个十足的疯子,已经气急败坏了。
魏皇立即翻个白眼,这个憨货儿子,哪有这样对赌的,不过也算他瞎猫碰到死耗子,抓到了问题的关键。
姜国会进犯大魏吗?
答案是肯定的。
现在姜国和谈,只是想让边关安定,从而让皇位顺利过渡。等姜国新皇登基,坐稳皇位,必会挑起战争。
魏皇便笑着问向楚江:“楚爱卿,你敢和凌宁打赌吗?”
楚江面容一僵,他心里很清楚姜国的狼子野心,所以不敢打赌。
就在这时,
尚书令王纯修出列,替其解围,说道:
“陛下,国家大事岂能用来打赌,简直形同儿戏。现在和谈,有利于大魏安定和休养,将来就算姜国进犯,大魏也有实力与之抗衡。这和六殿下打赌是两件事,不能混淆一起。”
顿了顿,
王纯修看向凌宁,反问道:“六殿下彪悍,所以喜欢用拳脚说话,但六殿下是否为边关将士和大魏黎民考虑过?天下百姓渴望安定,而不是战乱!”
“六殿下可知一个主战,会害死多少人?那些将士也都是有父母兄弟,妻儿子女的!”
不愧是尚书令,能说会道,巧舌如簧。
而且王纯修说完之后,面露冷笑,他倒要看看凌宁如何回答,想必陛下没有教这方面的内容吧。
凌宁猜出了王纯修的用意,但王纯修不知道的是,这正合凌宁的心思啊。
所以凌宁看向魏皇,问道:“父皇,儿臣…儿臣该怎么回答啊?”
这个回答一出,彻底坐实魏皇幕后指使的身份。
魏皇根本不知道里面猫腻,便替凌宁解围,说道:“王尚书,今日凌宁闹腾一番,也是为了大魏着想,这说明他是把大魏将士和百姓放在心中的。”
“没错,我是把大魏将士和百姓放在心中的!”凌宁立即接话回应。
紧接着,就像是突然想起了魏皇的交代,继续说道:
“谁都会把大道理挂在嘴边,王尚书如果真为大魏黎民着想,你怎么不把你王家积攒的财产拿出来,分给天下百姓,这样百姓有了钱,岂会更好?”
“我嘴笨,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但我知道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不管是个人,还是国家,就像森林的野兽一样,都是靠拳头说话的。”
“拳头硬的只会欺负拳头弱的,没有见过拳头硬的向拳头弱的人示弱。”
“父皇,姜国比咱们强,现在却向我们示弱,我就感觉不对劲,有阴谋。”
“你们都比我聪明,我都明白,你们却不明白,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你们是假装不明白。你们是姜国的奸细!”
说到这儿,凌宁看向魏皇,问道:“父皇,儿臣说得对不对?”
此刻的魏皇倍感欣慰。
今日这逆子的表现让自己刮目相看啊。
虽然还是鲁莽,想法简单,但是表现得已经非常不错了,知道以日常的见识来分析国家大事。
所以魏皇点了点头,说道:“朕认为你说的有一定道理。王爱卿,你一心为了大魏,关心大魏黎民,朕和百官都看在眼中。但是姜国狼子野心,也不得不防。若真中了姜国的阴谋和诡计,那损失会更大,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王纯修阴沉着脸,他知道这一切是魏皇在搞鬼,所以无论如何反击,都没有作用。
所以他便不反驳,回道:“陛下考虑周到。”
魏皇看王纯修停止了进攻,便对凌宁说道:“凌宁,不管怎么说,你身为皇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朝廷命官都是不对的,朕若是不处罚,岂不是寒了满朝文武的心?”
“儿臣愿意受罚。”凌宁乖巧应道。
魏皇继续道:“本来朕是想让楚爱卿接待姜国使团,现在楚爱卿被你所伤,那你便代替楚爱卿,负责接待姜国使团。另外,鸿胪寺少卿李文优辅佐你。”
“记住,不能丢了大魏的脸,不管和不和谈,不管结果如何,礼数要到位,体现大魏的待客之道,明白吗?”
此话一出,文武大臣面露错愕,王纯修气得双眼冒火,他这才明白,魏皇策划这场戏,目的就在这里。
让一个鲁莽的憨傻皇子去迎接姜国使团,陛下这是要彻底破坏此次商谈啊。
就连凌宁都很意外。
这算不算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