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挽景宣帝的其他类型小说《带崽而归,我的夫君是陛下完结版小说云挽景宣帝》,由网络作家“咸鱼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猛然起身,眼前一黑,云挽倒吸一口,撑着墙缓了片刻。忽地感受到一道凝灼视线,她抬头正好对上前方男人的目光。他长身伫立,无声等候。待好了些,云挽提裙追上去。跟着景宣帝穿过巷子,又转弯走了几步,眼前豁然开朗,俨然是一条宽敞的街道。云挽对这边不熟悉,认不出这是哪条街。而在巷街连接处,赫然停着辆高大宽敞的马车,金顶为盖,金丝楠木作壁,金装宝钿的窗牖上鎏金刻纹似水波流淌,华贵之气扑面而来。而在马车一旁,乔装打扮的江福盛静静等候。见两人出现,他噙着笑道:“七爷,陆夫人。”云挽朝他点点头,微微笑:“江公公。”景宣帝率先上了马车,云挽紧随其后。然而对景宣帝这般身量的人来说,只需提腿便能轻而易举踏上的马车,对云挽来说却是颇为艰难。见状,驾车的小内侍趴俯...
猛然起身,眼前一黑,云挽倒吸一口,撑着墙缓了片刻。
忽地感受到一道凝灼视线,她抬头正好对上前方男人的目光。
他长身伫立,无声等候。
待好了些,云挽提裙追上去。
跟着景宣帝穿过巷子,又转弯走了几步,眼前豁然开朗,俨然是一条宽敞的街道。
云挽对这边不熟悉,认不出这是哪条街。
而在巷街连接处,赫然停着辆高大宽敞的马车,金顶为盖,金丝楠木作壁,金装宝钿的窗牖上鎏金刻纹似水波流淌,华贵之气扑面而来。
而在马车一旁,乔装打扮的江福盛静静等候。
见两人出现,他噙着笑道:“七爷,陆夫人。”
云挽朝他点点头,微微笑:“江公公。”
景宣帝率先上了马车,云挽紧随其后。
然而对景宣帝这般身量的人来说,只需提腿便能轻而易举踏上的马车,对云挽来说却是颇为艰难。
见状,驾车的小内侍趴俯在地上,“陆夫人,您踩着奴才的背上去便是,您放心奴才绝不会让您摔着。”
云挽下意识后退,摆手拒绝:“不、不必了,我自己上去。”
她知晓京中富贵人家有这样的习俗,但云挽不习惯,更不喜欢踩人背上马车。
人终究是人,是有尊严的人,而并非什么无喜无悲的死物。
手抓稳车壁,脚踏在车阶上,云挽提裙,准备再次尝试上去。
结果意料之中的失败。
叹气之余,眼前忽然出现一只手。
宽厚的掌心朝上,五指微屈,修长有力。
云挽抬头,隔着半截缎帘对上手掌主人的目光,意思不言而喻。
她微微愣怔。
景宣帝薄唇微张,语气凉薄:“发什么呆?”
云挽受宠若惊,“谢、谢七爷。”
伸手放入他的掌心,手心相贴感到一阵滚烫,五指被攥住,接着便是一股强势的力道。
顺着这股力道,云挽身体前倾,整个人似凌空一瞬,回过神来她已经踩上马车。
进入车厢,云挽心底由衷感叹,不愧是这天底下最尊贵之人的马车,在外看已是宝马雕车,里头一看更是内有乾坤。
鹿皮丝绒为毯,翡翠珠宝为帘,丝绸软垫舒适,感受不到丝毫颠簸,内置一张半人宽的软榻,熏香怡人,细微之处透着精致奢华。
云挽寻了个靠近缎帘的位置坐下,双腿并拢,是标准的淑女坐姿,头颅微垂,让人的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车轮缓缓转动,她挑起帘子往外瞧了眼,正是往陆国公府所在的方向。
云挽心头微微安定下来。
这时耳边传来凉凉声:“夫人不如干脆坐到车辕上去。”
对上景宣帝似嘲弄的神情,云挽抬手理了理裙摆,不好意思道:“我衣裳脏,怕污了您的马车。”
两颗东海夜明珠静静地躺在乌楠木案几上,璀璨的光辉照在每个角落。
景宣帝眼力过人,借着光线,瞬间注意到云挽此刻的衣容。
乌色发髻微微松散,几缕碎发挣脱发钗的束缚,从鬓角、后颈坠落,贴在瓷白的肌肤上。
原本一身整洁的衣裙,如今袖口、裙裾处像是被人揉成了一团后摊开,皱巴巴的,月白色泽更是多了几处灰色污渍,细看甚至有星星点点的烧焦破口。
狭长凤眸微挑,幽长目光落在她白净饱满的双颊上,景宣帝嗤笑:“夫人这是往灶台上滚了一圈?”
云挽下意识抬手碰了碰脸,顿时干净如玉的手背上多了一块灰渍,耳根微热,她小声嘟囔:“才不是.........”
说着她捂着胸口脸色一白,看上去心痛难忍。
一旁的丫鬟急忙上前撑扶:“三夫人您没事吧?”
阿绥惊慌:“阿娘!”
稳坐端正的老夫人被云挽吓了一大跳,“你你你!荒谬!”
她还什么都没干呢!
阿绥扭头含泪道:“祖母,阿娘身体不好,您能不能不要训斥她了?您要训斥便训斥孙儿吧?”
见到他,陆老夫人绷直的脸色立马软和,俨然换了副面孔。
她朝阿绥招手,语气和蔼:“祖母的乖孙,快来祖母这儿。”
阿绥几步上前,躬身叉手作揖,像个小大人似的彬彬有礼:“孙儿给祖母请安,望祖母福寿安康。”
陆老夫人从榻上起身,亲自拉他到跟前,态度截然不同:“好孩子快起来,怎会是你的错?方才是祖母语气急了些,错怪你母亲了。”
她斜眼瞪了眼云挽,一两句话轻飘飘地揭过,方才的话题到此为止。
见好就收,云挽捂着胸口顺了会儿气息,这时温声开口:“母亲,儿媳今日前来,还有一事,事关阿绥入学之事。”
“阿绥如今已是四岁,算虚岁便是五岁了,寻常孩童三岁便已在学堂启蒙开智,诵典作诗,可阿绥却连学堂都还未踏入。”
想到其中原因,云挽眸底微暗。
原本去年在阿绥三岁时,云挽便打算为他挑选一所离家近,资质良好的学堂送去启蒙。
可不巧的是,正好遇上陆老夫人感染风寒,旧疾发作,脾性古怪,每日不肯吃药养病,谁都不待见,谁劝也没用,除了阿绥。
在几个孙儿中,陆老夫人最宠爱阿绥,只因他是云挽丈夫陆三爷,也就是老夫人病弱早逝小儿子留下的唯一血脉。
病中的老夫人每日都要见阿绥,由他亲自喂药才肯喝,说是思念幼子过甚,看到阿绥就仿佛看到了小儿子。
其他人自然是不好反对,于是阿绥入学之事便耽搁了。
一年过去,老夫人的病早就痊愈了,再没有理由犯糊涂。
云挽压了压眼角的泪水继续道:“再拖下去儿媳担心对阿绥今后学业有碍,因此今日特来与您商量为阿绥挑选学堂之事。”
说是商量,云挽却打定主意,今年定要让儿子进学堂念书,不落后别家的孩子。
如今已是春三月,再过不久京中所有学堂便要举办入学礼,此后不再接收学子,因此阿绥入学堂之事,绝不能再拖下去。
云挽态度坚决。
陆老夫人皱眉,嘴角拉沉。
她粗声道:“阿绥不过四岁,你急什么?即便是五岁才入学堂的孩子也大有人在,寻常百姓人家的孩子更是七八岁才读书,你作为母亲,怎么忍心让孩子受苦?”
对于云挽的态度,她很不满。
忍心?
自然不忍心,但比起老夫人非要将孩子留在身边以缅怀小儿子,又过度纵溺的行为,云挽更愿意送孩子去学堂。
至少在那里阿绥能交朋友、学文识、扩眼界,而不是拘泥于后宅。
对她的质问不作回应,云挽反道:“我知母亲对阿绥的爱护,但他一向热爱念书,您不如问问孩子的想法?”
婆母不喜自己,任由云挽说得天花乱坠,在老夫人看来也是别有用心,与其浪费口舌靠自己说服老夫人,不如让她知晓阿绥自个儿的想法更重要。
好在陆老夫人不是真的老糊涂,她沉着脸犹豫片刻,低头问阿绥:“绥哥儿想去学堂念书了?”
阿绥纳闷。
阿娘不是最喜欢吃栗子糕吗?尤其是这京城五香斋中加了酥油的桂花栗子糕。
阿绥小口咬着手上栗子糕,尽管已经很小心了,还是掉了一手的碎渣。
云挽掏出干净的帕子为他擦拭嘴角和手心,温声叮嘱:“别吃太多,否则会积食。”
“好的阿娘!”阿绥点头如捣蒜,模样乖极了。
云挽心中很不是滋味。
蓦地,脸颊出现一片温热,阿绥用那只干净的手轻轻地贴在云挽脸上,“阿娘,您是不是不想孩儿去弘文馆?”
云挽猛然抬头,神色诧异。
阿绥脱了鞋爬上榻,跪坐在云挽身边,依偎着她说:“方才阿娘和大伯父的话我都听到了,大伯父想送我去弘文馆,像长泽堂兄一样,但阿娘不想。”
惊讶于他的敏锐,云挽摸着他饱满的后脑勺,叹息道:“阿绥可知弘文馆是什么地方?”
阿绥垂着手摇头:“不过孩儿听说在弘文馆就读的学子可以进藏书阁,那里有大齐最丰富的书籍!”
说到‘藏书阁’,他眼眸骤亮。
云挽心下一动,看出他内心的渴望,阿绥一向喜好阅览书籍,有时若不注意时间能看得忘了时辰,是个名副其实的小书虫。
原本的念头隐隐松动,云挽忧心忡忡问道:“弘文馆里皆是皇亲贵族的子嗣,他们性格不一,阿绥不怕吗?”
“为何要怕?”
阿绥眨眼歪头,像是不解。
他的眼神一片纯澈清明,没有丝毫胆怯畏惧,大大方方的。
心房仿若被撞击了一下,云挽恍然大悟:“是阿娘险些魔怔了。”
她之所以抗拒排斥阿绥去弘文馆,无非是担心他的身世被人怀疑。
可越是这样,不就越让人生疑?
再说五年过去他们都好好的,是不是说明那件事无人知晓,知道的只有她自己?
那她怕什么呢?
这样一想,云挽如释重负。
差点钻了牛角尖,把自己困在里面走不出,如今想通后云挽通体舒泰。
一把搂住阿绥,云挽语气轻松:“阿娘想通了,既然去弘文馆对你益处多多,那咱们就去!”
察觉到阿娘的转变,阿绥喜上眉梢,和她分享:“孩儿喜欢徐学士写的文章。”
“你看得懂?”云挽惊讶。
当朝大儒徐学士,写的文章被誉为‘天下一绝’,她也曾看过几篇。
阿绥点头又摇头,“有些看得懂,有些看不懂,要是将来有机会当面请教徐学士就好了。”
对他的聪慧云挽心生骄傲,点了点他的鼻子,笑着说:“等你进入弘文馆,会有机会的,或许他还能成为你的老师。”
“真的?”
“当然,阿娘何时骗过你?”
“.........”
晚间,慈心堂的人来传话,叮嘱云挽为两日后进宫做准备,并送来了一大一小两套衣裳。
宫中规矩众多,云挽花了一个下午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告诉阿绥,其余她倒是不担心,有老夫人在,他们母子俩需发挥的地方不多。
两日后,鸡鸣声起不久,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就来催了,云挽起身沐浴梳洗。
云挽吃了一盏燕窝垫胃,换上了老夫人送来的那套云母色暗花刻丝长裙,外加一件软烟罗纱罩衫。
梳头时,月见询问:“夫人,今日奴婢给您梳个凌云髻?”
云挽颔首,“发饰不用过多,就那支梨花簪吧。”
月见愣了下,随即了然。
梨花簪是三爷在世时,亲自挑选玉料亲手为夫人雕刻的,偶尔外出以及重要场合夫人都会戴上,久而久之府里的人皆知这支簪子的含义了。
云氏。
景宣帝在脑海搜刮了一圈,“礼部侍郎云家的?”
听到家门,云挽眼帘微动,她保持着跪姿答复:“回陛下,家父正是礼部侍郎云文崇。”
清泠如水的嗓音令人耳目一新,犹若玉珠落盘,悦耳动听。
她躬着腰,纤薄的脊背形成优美的弧度,颈后的一抹肌肤白得刺眼,垂着头,乌发云鬓,令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但光是听声音,也能让人联想出一张芙蓉美人面。
耳畔似有羽毛轻拂,一触即离,景宣帝目光从她发间的白玉簪离开,往下移动。
眸光定睛在某处,他漫不经心道:“夫人所用何香?”
云挽脱口而出:“臣妇并未用香。”
话落四周忽然陷入沉寂。
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云挽下意识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深邃幽深的眼眸。
睫羽倏忽一颤,云挽连忙稳住心神,发现景宣帝正在看自己。
准确来说,是在看她腰上的东西。
云挽低头,看到自己腰上系着的锦囊,终于了然。
她语气恭敬:“回陛下,臣妇只是闲来无事将几种香料添在了香囊里。”
所以严格意义上,她并没有用某种特定的香,搭配出来的香料所散发的香气也不是如今已有的,难以给皇帝准确的答案。
这么说,倒也没错。
话落云挽重新低下了头,不敢再直视龙颜,窥探帝王神色。
忽然暴露于日光下的脸庞艳若桃李,璨如星子,冰雪一样白皙细腻的肌肤带着美玉般清透的质感。
江福盛暗自心惊,这陆家三夫人竟如此貌美。
丹唇琼鼻、眸似秋水,纵观宫中佳丽三千,也找不出一张这样的美若无瑕的脸。
他偷偷抬眼,发现自家陛下面色平静无波,看不出一丝端倪,仿佛眼前的绝世美人与路边花一般无二。
不愧是陛下。
眼底亮色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景宣帝抬颌不语,挺拔的脊背向后倾靠,姿态慵懒,他扫了眼江福盛。
收到陛下的示意,江福盛白净圆脸上立马堆起笑,几步上前来到云挽面前,笑眯眯问道:“夫人请起,可否将您的香囊解下给陛下过目?”
跪了许久,小腿有些发麻,云挽从地上站起来,骤然听到后半句话神情微微迟怔。
一旁的陆老夫人反应迅速,伸手动作果断地扯下她腰上的香囊,交给了江福盛。
“一个香囊而已,能被陛下过目是它的福气。”她脸上堆砌着笑。
江福盛双手捧着那枚天青色香囊递给景宣帝,“陛下请过目。”
香囊外观素净,缎面上绣着花鸟与福禄纹,针法寻常,并无特别之处,唯有透过面料散发出的香气较为特别,馥郁清冽。
景宣帝将香囊举于眼前,落在他宽厚的掌心小巧得像一件袖珍玩意儿,修长的指节将其肆意把玩着。
“夫人说说里面都添了些什么香料?”
鼻尖萦绕着这股香,他淡声问道。
云挽不假思索道:“沉香三钱、甘松半两、白梅一钱、紫竹叶一片、丁香两钱、麝香一分.........”
对自己经手的香烂熟于心,云挽精确地说出里面的每一味香,没有遗漏。
景宣帝诧然:“夫人懂制香之法?”
云挽:“受先母陶染,略知一二。”
这话令景宣帝侧目,高门贵女向来以掌握琴棋书画、诗酒花茶八雅及女红为荣,这还是头一回见擅制香的,尤其这香调制地并不差。
倒是稀奇。
“这香可有名字?”他问。
陆长宁面色似有动容:“万一父亲让我听祖母的呢?”
云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左右不会有更糟糕的结果,何况你还有外祖舅父在不是吗?”
他们总不会眼睁睁看着陆长宁所嫁非良人。
“国公爷并非顽固绝情之人,你寻个时机同他说明缘由,总好过你现下独自苦恼。”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陆长宁非愚钝之人,顿时领悟。
面上忧愁一扫而空,她双眼晶亮道:“我明白了,婶婶说得有道理,我回去好好想想!”
“多谢婶婶开解!”
说完她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就连书本都差点忘了拿。
云挽无奈摇头,继续还未完成的绣活,但这会儿却莫名心神不宁,好几次险些扎到手。
忽然,院子里传来丫鬟惊慌失措的声音:
“夫人不好了!小少爷出事了!”
刺啦。
尖锐的针头划破了云挽的指腹,血珠四溢。
嘈杂的街道上热闹非凡,吆喝声不绝,一辆黑色马车缓缓行驶,朝着皇城的方向而去,华贵的缎帘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马车内,云挽端坐在貂绒软垫上,丹唇紧抿,水眸之上娥眉轻蹙,粉黛未施的脸庞上布满了化不开的浓浓担忧,对周遭的动静充耳不闻。
准确来说,她无心思顾其它。
阿绥出事了。
在听到下人来报,云挽总算明白自己从晨间起来后便狂跳不止的眼皮是为何了。
她万万没想到,阿绥才去了弘文馆不到一旬就出事了。
此刻前往皇宫的路上,云挽胡思乱想了无数种情形,越想脸色便越白上一分。
眼见她紧张地险些要将自己嘴唇咬破了去,陆元铎抬手倒了杯茶递给她。
“安心,阿绥不会有事,方才宫里来传话的小黄门说是为斗殴一事。”
“斗殴?”
捧着茶杯,云挽眼尾微扬,惊愕导致她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空白。
陆元铎颔首,当时听到缘由,他亦颇为讶然。
孩童间难免发生口角,但因为斗殴长辈被叫去皇宫的事还是头一例。
这只能说明,此事牵涉甚广,或许同宫里两位皇子有关。
云挽斩钉截铁:“阿绥向来乖巧懂事,绝不可能同人斗殴!”
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作为母亲她再清楚不过,阿绥温良谦恭,与人发生口角的事都不曾有过,怎会斗殴?
若不是小黄门没有扯谎的必要,云挽都要以为陆元铎被诓骗了。
陆元铎正襟危坐于对面,闻言注视她道:“我明白,准确来说他是受到了牵连,长泽也在其中,主事者不在他们,且放宽心。”
见他如此镇定,云挽七上八下的心渐渐回落,捧着茶杯轻抿了一口。
裹挟着茶香的雾气氤氲飘散,模糊了她的眉眼。
纤纤素手贴在定窑白瓷杯壁上,仿若融为一体的秀美。
只是......
空气中忽地出现淡淡药香,不知何时陆元铎手上多了一件小瓷瓶。
拨开瓷盖,露出了里头的淡绿色膏体,陆元铎用竹片挑了一团递给云挽,视线凝着在她指腹上的猩红。
云挽这才注意到来前不留神划破的指腹伤痕明显,出门前她随意用帕子擦拭,如今周围残留着血渍,自己竟未注意。
接过竹片,云挽道了谢。
她胡乱将药膏抹在了受伤处,心不在焉。
弘文馆议事主殿。
恢弘的大殿内嘈杂喧闹,气氛诡谲。
青色大理石地板上整齐地跪了一排萝卜丁,各个垂头丧气,衣冠凌乱,细看每人脸上都有几处抓痕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