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厉砚寒江轻语的女频言情小说《心跳停在爱散时小说厉砚寒江轻语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麦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灯塔内只剩下江轻语和那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为首的男人搓着手,朝江轻语走近:“别怪哥几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江轻语的心沉到了谷底,又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余诗妍给你们多少?我给双倍!”男人们哄堂大笑起来。“你老公儿子都不要你了,你哪来的钱?”“余小姐说了,要你偿还她十年的痛苦。一天一刀,十年,刚好三千六百五十刀。”“放心,我们手艺好,保证你不死。”“只要你活着,每割一刀,余小姐就多给我们一万块!”“等三千六百五十刀割完了,你还活着,余小姐还会再给我们一千万的大红包呢!”江轻语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余诗妍这是要活剐了她!她咬着牙:“我若是死了,有人不会放过你们的。”男人们笑得更放肆了。“谁?厉总吗?他可是亲手把你扔在这儿...
灯塔内只剩下江轻语和那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
为首的男人搓着手,朝江轻语走近:
“别怪哥几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
江轻语的心沉到了谷底,又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余诗妍给你们多少?我给双倍!”
男人们哄堂大笑起来。
“你老公儿子都不要你了,你哪来的钱?”
“余小姐说了,要你偿还她十年的痛苦。一天一刀,十年,刚好三千六百五十刀。”
“放心,我们手艺好,保证你不死。”
“只要你活着,每割一刀,余小姐就多给我们一万块!”
“等三千六百五十刀割完了,你还活着,余小姐还会再给我们一千万的大红包呢!”
江轻语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余诗妍这是要活剐了她!
她咬着牙:“我若是死了,有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男人们笑得更放肆了。
“谁?厉总吗?他可是亲手把你扔在这儿的!”
“到时候我们就说,这都是你原本打算用在余小姐身上的法子。只怕厉总会把你锉骨扬灰吧!”
江轻语彻底绝望了。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与其被折磨,还不如自己来个了断。
她猛地朝旁边的窗户冲去,想要跳下去了结自己。
然而,身子刚动,就被几个男人眼疾手快地死死按住。
“想死?没那么容易!”
一个男人指了指旁边的摄像机。
“你要是现在死了,我们找谁拿钱去?余小姐可交代了,要拍下全过程给她欣赏呢!”
更让她崩溃的是另一个男人说的话。
“这么好的身材,漂亮的脸蛋,浪费了多可惜......”
嘶啦!
江轻语身上的衣服被粗暴地撕开,露出雪白的肌肤。
十年前的噩梦,再次将她吞噬。
“不要!!”
她发出凄厉的哭喊,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只差一点点,明明就差一点,她就能离开了......
为什么?
她好恨!
恨余诗妍的歹毒!恨沈墨城的虚伪!更恨厉砚寒的绝情!
渐渐地,她不再哭喊,不再挣扎,任由那些肮脏的人在她身上运动。
江轻语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漏风的塔顶,光影摇晃。
整个人,再无生机。
男人们完事后,心满意足地提上裤子。
其中一人拿起一把匕首。
“好了,开始干活吧。”
冰冷的刀锋划破皮肤,鲜血瞬间涌出。
江轻语麻木地躺在那,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没有叫喊。
只有身体因剧痛,不受控制地生理性痉挛着。
两刀,三刀......她麻木地数着,只盼着自己快点死。
另一边,车子驶离灯塔。
厉砚寒握着方向盘,心头却莫名地烦躁不安。
突然,一辆车猛地横在前方,拦住了去路。
车门打开,沈墨城阴沉着脸下了车。
厉砚寒皱眉也下了车。
“江轻语呢?”沈墨城质问。
厉砚寒冷着脸:“江轻语自导自演绑架,还伤了诗妍,我把她留下,让她好好反省!”
“厉砚寒你这个蠢货!”沈墨城怒骂,“我跟余诗妍十年夫妻,她什么德行我不知道?这摆明了是她陷害轻语!”
“闭嘴!不准你污蔑诗妍!”厉砚寒也怒了。
两人怒目而视,火药味十足。
沈墨城懒得跟他废话:“告诉我她在哪?我自己去!”
厉砚寒看着他焦急愤怒的样子,心里的烦躁感更甚。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冷冷吐出几个字:“我带你去。”
他让保镖送余诗妍和厉昱辰先回去。
余诗妍抓着他的胳膊,泫然欲泣:“砚寒,我害怕......”
厉昱辰也从车上探出头,小声开口:
“爸,我也想跟你一起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心口那里一阵阵地抽痛,像被什么东西扎着。
此时他很想见到那个女人。
最终,一行人调转车头,重新驶向灯塔。
到了灯塔下,厉砚寒让余诗妍在车里等着。
他和沈墨城下了车,厉昱辰也固执地跟了上来。
三人快步冲上旋转的铁梯。
越往上,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越浓重。
厉砚寒和沈墨城脸色骤变,疯狂冲向塔顶。
塔顶破损的门半敞开着。
门内的景象,如同炼狱,让三个人瞬间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几个男人围着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影。
那人影一 丝不挂,浑身布满了纵横交错恐怖的血口子,几乎看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
其中一个男人,正拿着刀,狞笑着在她身上再次割下一刀。
厉砚寒和沈墨城目眦欲裂,冲了进去。
而厉昱辰,傻傻地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那是......他妈妈?
江轻语昏睡了三天才清醒。
醒来时,她身边空无一人。
她拔掉针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医院,找了个偏僻的宾馆住下。
很快,手机上全是厉砚寒、沈墨城和厉昱辰的未接来电和信息。
她面无表情,一个个拉黑。
一天后,霍昭助理打来电话:
“江小姐,老板让我通知您,一切已安排妥当,明天,会有人在指定地点接您。”
第二天,江轻语随便在路边摊吃了碗面。
吃完,她走向约定好的街角。
这时,一辆面包车猛地停在她身边,车门拉开,几只手突然把她拽了进去。
江轻语被带到了一座废弃的灯塔里。
而她面前站着五六个男人和余诗妍。
“余诗妍,厉砚寒已经是你的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针对我?”
余诗妍猛地抓起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
“为什么?”她的脸变得狰狞起来,“知道我十年了,为什么一直怀不上孩子吗?”
“因为沈墨城那个混蛋,偷偷给我吃了十年的避孕药!”
余诗妍的神情近乎癫狂,眼中是刻骨的恨意。
“当我发现真相的时候,我痛苦得想死,不得不和他提出离婚!”
“我那样爱他,他却这样对我!而这全都是因为你,江轻语!”
江轻语冷冷地看着她:
“沈墨城的错,你去找他啊!为什么要怪在我头上?”
“那我这十年的痛苦,又该找谁算?!”
“那是你活该!”余诗妍尖笑起来,“但这还不够!”
她的眼神变得极其疯狂,猛地转身,狠狠一头撞向旁边的墙壁。
鲜血顺着她的额角流了下来,触目惊心。
江轻语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自残行为惊呆了,完全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余诗妍却对着她,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江轻语,我要让你加倍偿还我的痛苦!”
就在这时,灯塔的门突然被人狠狠踹开。
厉砚寒和厉昱辰带着一群保镖冲了进来。
刚才还围着江轻语的“绑匪”们立刻变了脸,其中一个抽出匕首,架在了余诗妍脖子上。
余诗妍刚才的狠厉癫狂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楚楚可怜的惊恐和眼泪。
“砚寒,救我!他们要杀了我!”她哭得梨花带雨。
厉砚寒看到她额头上的血,瞳孔骤然收缩,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戾气。
“放开她!”
厉昱辰也跟着尖叫:“你们敢伤诗妍阿姨,我爸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厉砚寒声音冰冷如刀:
“放了她们两个,不然,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那几个“绑匪”立刻怂了,丢开刀放了余诗妍,跪了下去。
“厉总饶命,我们也是收钱办事啊!”
厉砚寒快步上前,一把将余诗妍搂进怀里,看着她额头的伤,心疼又震怒。
“谁?!”
为首的男人立刻指向江轻语:“是她!”
厉砚寒猛地转头,不可置信看向江轻语。
眼中先是难以置信,随即化为刺骨的冰冷。
江轻语气笑了:“明明是她自己......”
“江女士,”那男人打断她,“是你说余小姐害你在宴会上被浸冰水,丢尽了脸,所以要我们绑架余小姐,好好教训她一顿的!”
厉砚寒盯着江轻语,眼底翻涌起骇人的杀意,冷笑一声:
“我还以为,上次的教训让你学乖了。”
“你偷跑出医院,我竟然还担心你......”
“看来,上次还是教训得太轻了!”
而厉昱辰看着江轻语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平时不检点就算了,还敢害诗妍阿姨?那天真该淹死你!”
厉砚寒怜惜地抱着怀里瑟瑟发抖的余诗妍。
对那几个“绑匪”冷冷开口:
“她刚才让你们怎么对诗妍,你们现在,就怎么对她。”
说完,他抱着余诗妍,转身就要走。
“厉砚寒!!”江轻语忍着眼泪,用尽力气喊他的名字。
“真不是我!你不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会死的!”
厉砚寒的脚步顿了一下,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揪了一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
怀里的余诗妍立刻嘤咛一声,哭着说:“砚寒,我头好疼......”
他最后一点的犹豫瞬间消失。
“都这时候了,你还演戏给谁看。”
说完,他抱着余诗妍,带着厉昱辰,头也不回地走出灯塔。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江轻语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厉昱辰捂着火辣辣的脸,满眼不敢相信。
“你敢打我?”
江轻语胸口剧烈起伏,声音都在抖:
“你小小年纪,心思怎么这么龌龊?说这种混账话,该打!”
厉昱辰像被点燃的炮仗,尖叫起来:
“谁让你生下我的?”
“你这么脏,为什么要生我!”
“就是因为你脏!我爸才会在外面找那些像诗妍阿姨的女人!”
“你为什么是我妈?要是诗妍阿姨是我妈就好了!”
江轻语气得眼前发黑,手再次扬起。
厉昱辰却抢先一步,猛地一推。
江轻语猝不及防,惊呼一声,身体向后仰去,滚下楼梯。
“砰——”
身体撞上了楼梯口的落地大花瓶。
花瓶碎裂,碎瓷片深深割破了她的手掌。
膝盖和额头也在坚硬的台阶上撞破了,鲜血直流。
楼梯上的厉昱辰看着这一幕,脸上闪过慌乱,下意识想跑下楼。
脚步却又猛地顿住。
他避开江轻语的目光,眼神躲闪,梗着脖子丢下一句:
“活该!谁让你先打我?我推你,你就不会躲开吗?”
说完,他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重重摔上了门。
江轻语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一阵阵抽痛。
当初,她确实不想生下他。
他的存在,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那个可怕的夜晚,都经历了什么。
可他出生后,她终究没舍得把那些阴暗的情绪发泄在他身上。
尽管因为他,她承受了更多的指指点点和污蔑。
但她还是倾尽所有去爱他。
记得他五岁那年,高烧不退,她守在病床前,三天三夜未曾合眼,不停地帮他物理降温。
直到他烧退了,她也累倒了。
她将所有的爱与温柔,都倾注在了这个孩子身上。
小时候的他,明明是那么依赖她,会甜甜地叫她“妈妈”,会用小小的手臂搂住她的脖子撒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了?
大门被推开,厉砚寒和余诗妍走了进来。
看到倒在楼梯口浑身是血的江轻语,厉砚寒愣住了。
“轻语,你怎么伤成这样?”他皱眉想上前去扶起她,“我带你去医院。”
余诗妍立刻挽住了厉砚寒,一脸委屈。
“砚寒,轻语是不是因为我要住进来,心里不痛快,所以故意用这种苦肉计给你看?”
“唉,既然轻语这么不欢迎我。要不,我还是走吧......”
厉砚寒迈出去的脚顿住了,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自己弄的伤自己处理,我没空陪你演戏!”
说完,他温柔地看向余诗妍:
“我抱你上去,免得碎片伤到你。”
他弯腰抱起余诗妍,避开地上的碎片,绕过江轻语,径直上了楼。
江轻语看着自己手上狰狞的伤口,鲜血还在不断往下滴。
感受着彻骨的痛意,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为了你演戏吗?
厉砚寒,你还真能高估自己。
江轻语找到医药箱,咬着牙,清理着翻卷起来的皮肉上的碎瓷屑,将所有的伤口进行消毒。
简单地包扎过后,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
换了件衣服后,她想起卧室里还有一个首饰盒没拿。
里面都是些贵重东西,佣人收拾时不敢乱动。
她刚才走得匆忙,也忘记拿了。
江轻语扶着楼梯扶手,一瘸一拐地往楼上走。
卧室的门虚掩着,厉砚寒和余诗妍在里面。
余诗妍靠在厉砚寒的怀里正翻看着她的那个首饰盒。
“这些都是轻语用过的,旧东西配不上你,你要是喜欢,我明天就带你去买新的。”
余诗妍娇笑着点头,手指停留在盒子里一枚戒指上。
“不过这戒指上的这颗宝石倒是不错。”
“我前几天刚定了一双高跟鞋,把这颗宝石镶鞋上应该挺好看的。”
那是江轻语的婚戒。
是厉砚寒当年向她求婚时,花上千万拍下来的稀有宝石镶在婚戒上面的。
厉砚寒拿起那枚戒指,毫不犹豫地放进余诗妍的手里。
“好,只要你喜欢,怎么都行。”
门外的江轻语,慢慢收回了准备推门的手。
攥紧的手指骨节泛白,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渗出血迹。
她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还有七天。
这个人,这些东西,她都不要了。
“我同意,把心脏移植给你。”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江小姐之前不是说放不下先生和儿子,不能死吗?现在确定能把心脏给我?”
江轻语扯了扯嘴角,“确定。”
“好,我给你两百亿,留给你家人。”
“我不要钱。”她的声音冰冷刺骨,“我要厉砚寒破产,身败名裂,滚去非洲挖矿,直到死!”
对方沉默片刻,同意了。
“你儿子那边,我可以给他留下一笔信托基金,保证他一生衣食无忧。”
江轻语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不必了,他不需要我的钱。”
因为稀有血型,一个月前港圈大佬霍昭的人找到她。
只要她肯将心脏移植给霍昭,条件随便她提。
移植心脏等于要她的命,因还有放不下的人,便果断拒绝了。
但现在,她后悔了。
对方不再多言,说他人在国外,一周后回国,到时会派人来接她。
电话挂断,佣人敲门进来,脸上带着歉意。
“太太,先生早上吩咐的,要把您的东西......搬到楼下去。”
江轻语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佣人手脚麻利地把房间里的东西一件件搬走。
搬到了楼梯下面曾堆放杂物的楼梯间内。
而她现在住的房间,要腾出来给余诗妍。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余诗妍是厉砚寒放在心尖上十多年的挚爱。
听说余诗妍要离婚,厉砚寒便迫不及待地准备房间。
而余诗妍看中了她这间。
厉砚寒对她说:“轻语,你多担待一些,诗妍这些年不容易,不能委屈了她。”
于是除了她的这间卧室,空的两间客房,一间给余诗妍做了第二个衣帽间,一间给余诗妍做画室,唯独对她没有多余的房间。
她只能搬去那个,连佣人都不住的楼梯间。
佣人想要拆卸床铺,这里的一切都要为余诗妍换成新的。
“太太,这张床楼梯间放不下。余小姐做主,让我们送去给外面的流浪汉......”
江轻语没说话,站起身,走到窗边。
楼下,从宴会回来的厉砚寒,车刚停稳。
他没有下车。
车窗半开着,江轻语看到车上的余诗妍依偎在厉砚寒怀里睡着。
厉砚寒低着头,手指轻轻抚摸着余诗妍的脸颊,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缱绻。
结婚十年,她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
原来,他不是不会深情,只是深情从不属于她。
曾以为厉砚寒是她的救赎,值得她付出真心。
却从没想过,他就是亲手将她推入黑暗深渊的人。
十年前,她本该嫁给青梅竹马的沈墨城。
可订婚的第二天,她被一群流氓拖走,那一夜是她无边的噩梦。
之后,是厉砚寒救了奄奄一息的她。
可她被玷污一整夜的事,还是闹得满城风雨。
沈家本就嫌她家道中落,只剩孤身一人,立刻以此为借口要退婚。
而沈墨城红着眼说不介意,仍然要娶她。
但江轻语觉得自己脏了,配不上他,那样的经历也让她心如死灰,便主动退了婚。
在她最绝望痛苦的时候,是厉砚寒一直陪着她,安慰她。
两个月后,她发现自己竟然怀了那群流氓的孩子。
她绝望地想死,要打掉这个孽种。
厉砚寒却拦住了她,说伤身体,坚持要她生下来。
“轻语,生下来吧,嫁给我,让我来照顾你和孩子。”
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娶了声名狼藉的她,低调地办了婚礼。
所有人都说,厉砚寒真是爱惨了她,连喜当爹都心甘情愿。
这之后,沈墨城也娶了一直爱慕他的余诗妍。
一切事情似乎都尘埃落定。
婚后的厉砚寒,对她和孩子确实不错,温柔体贴,关怀备至。
她也在努力遗忘过去的伤痛。
可一年前,她无意中发现,这个在外人眼中深爱她的丈夫,从她生下孩子后不久,就开始出轨一个又一个女人。
念着他的救命之恩,对她和孩子很好的份上,她选择了隐忍,只当不知。
直到半年前,他养的一个金丝雀闹上门,那层窗户纸才被彻底捅破。
她累了,提出了离婚。
厉砚寒却不同意,求她原谅,信誓旦旦地说会和外面的女人断干净。
从那天起,她和他开始分房睡。
而三天前,她无意间听到了厉砚寒和余诗妍的通话。
余诗妍说,她要和沈墨城离婚了。
厉砚寒的声音满是心疼:
“早知道你过得不幸福,十年前我就不该找人轮煎江轻语,毁了她的婚约。”
“更不该为了断了她和沈墨城的念想,娶了她,还留下那个不知道爹是谁的孽种。”
“我早该把你抢到身边,而不是成全你嫁给沈墨城。”
余诗妍轻笑:“所以,因为我,这些年你,找了一个又一个像我的女人当替身?”
“是,我太爱你了,只能找她们慰藉。”
“那现在,你愿意为了我,跟江轻语离婚吗?”
厉砚寒沉默了片刻,坚定地说:“会。”
那一刻,江轻语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没想到当初推她入地狱的竟然是厉砚寒!
而转头又扮演着她的救赎者求娶她。
所有的爱意、感激、隐忍,都在瞬间化为齑粉。
也是那一刻,她决定了,要让厉砚寒付出代价。
想到这儿,江轻语不由死死攥着拳头,胸口再次传来窒息的痛感。
她转身不再看楼下车里的人,离开卧室。
刚走到楼梯口,就撞见了她的儿子厉昱辰。
厉昱辰板着一张臭脸,眼神里满是嫌恶。
“我刚才听见你打电话了!”
江轻语心里咯噔一下,却又听见厉昱辰鄙夷地开口:
“又在勾引哪个野男人?给我爸戴的绿帽子还不够多吗?”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下贱的妈!”
“啪!”
江轻语气得浑身发抖,抬手打了历昱辰一个耳光。
为什么不给这个儿子留钱?
因为他就是个孽障!
厉砚寒被打得偏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江轻语。
看着江轻语眼眶通红,泪水在眼中打转的样子,他心口莫名地抽痛了一下。
“厉砚寒,你混蛋!”
江轻语丢下这句话,转身跑开。
她去了墓地,跪在父母的墓碑前,指尖抚摸着上面的照片。
“爸,妈,对不起,项链碎了......厉砚寒,厉昱辰......我不要了。”
“其实......是他们不要我了。”
“十年前的一切,都是厉砚寒安排的。”
“爸,妈,我好恨啊......”
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可笑的是,十年了,我早就爱上了那个混蛋。”
“我以为发现他出轨时,心就已经死了,可原来没有......”
“知道真相,真的好疼......”
“爸,妈,我真的好没出息,我好想你们......”
眼泪终于决堤,她抱着墓碑,哭得撕心裂肺。
江轻语在墓园待了整整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夕阳西下,她看了眼手机日期,深吸一口气。
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
回到别墅,客厅里正在开厉昱辰的生日派对。
此时厉昱辰站在厉砚寒和余诗妍中间,笑得灿烂。
那样子,和他平时对着她时,那副充满戾气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现在才是一个十岁少年该有的模样,阳光明朗。
历昱辰他们三个站在一起,才更像一家三口。
而她才是多余的那个。
“哎,厉昱辰,那不是你妈妈吗?”
厉昱辰的同学指着江轻语。
“我好像见过她来学校接你。”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江轻语,窃窃私语声同时响起。
“听说他妈当年是被人那个,才怀上他的。”
“不是吧?我听说是她自己不检点,勾引男人,一天睡好几个,所以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
“也就是厉总心善,不嫌弃她脏肯娶她,还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
这些污言秽语,江轻语听了十年,早就麻木了。
而厉砚寒听着这一切毫无反应。
也是,如果他一开始就想制止,又怎么会有这十年的流言蜚语?
更何况,这本就是他一手促成,想要的结果。
突然,有人话锋一转:
“哎,你们说,她儿子的生日宴,为什么是别的女人一直和厉总在一起......”
“那个女人好像是沈墨城的老婆,她该不会......和厉总有一腿吧?”
厉砚寒脸色骤然一沉,厉声呵斥:
“嘴巴放干净点!”
“再敢胡说八道,就给我滚出去!”
刚刚说话的人立刻噤声,讪讪地低下头。
客厅里安静了一瞬。
众人的目光和议论,又重新落回了江轻语身上。
厉砚寒这次,没有再说话。
就在这时,厉昱辰怨毒地看向江轻语,尖声喊道:
“她才不是我妈!我妈早就死了!”
“她就是我们家一个不要脸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