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娇妻带崽挥别豪门,霍总悔得痛不欲生霍知舟苏竹结局+番外小说

本书作者

墨小柒

    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知舟苏竹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妻带崽挥别豪门,霍总悔得痛不欲生霍知舟苏竹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墨小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是要搬出去?怎么还不走?”霍知舟毫不躲闪地迎上我震惊和愤怒的视线,语气充满了驱赶的意味。“不用你说我也会走!”我一把夺过旁边的行李箱,“这种全是垃圾味道的地方,多待一秒我都嫌脏!”说完我就拉着箱子往外走,一秒钟都不想再耽搁。见我走得如此干脆决绝,霍知舟眸色微深,再次出声:“等等。”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一顿。还没等我开口问他还有什么事,霍知舟的视线就落在了我的行李箱上,然后对着守在门外的保镖冷冷吩咐:“把姜女士的箱子拿出去,仔细检查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不属于她的东西。”“你什么意思?!”我下意识地将箱子往身后护了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鉴于你刚才有偷窃珠宝的行为,”霍知舟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侮辱人的话,“很难让人放心你的行李箱里,没...

章节试读

“不是要搬出去?怎么还不走?”霍知舟毫不躲闪地迎上我震惊和愤怒的视线,语气充满了驱赶的意味。
“不用你说我也会走!”我一把夺过旁边的行李箱,“这种全是垃圾味道的地方,多待一秒我都嫌脏!”
说完我就拉着箱子往外走,一秒钟都不想再耽搁。
见我走得如此干脆决绝,霍知舟眸色微深,再次出声:“等等。”
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一顿。
还没等我开口问他还有什么事,霍知舟的视线就落在了我的行李箱上,然后对着守在门外的保镖冷冷吩咐:“把姜女士的箱子拿出去,仔细检查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不属于她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我下意识地将箱子往身后护了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鉴于你刚才有偷窃珠宝的行为,”霍知舟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侮辱人的话,“很难让人放心你的行李箱里,没有顺手放进别的东西。检查一下,对谁都好。”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我的眼眶瞬间红了,失望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淹没。
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从霍知舟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犹豫和不忍。
可那情绪转瞬即逝,快得像我的错觉。他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冷酷地回答:“是。”
这一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可以接受霍知舟不爱我,可以接受他的疏离、不待见和冷漠。
但我无法接受,他在苏安然这个小三面前,如此践踏我的尊严,如此羞辱我!这不仅仅是在质疑我的人格,更是在狠狠地打我的脸!
“我不接受你这种侵犯我隐私的检查!”我紧紧握着行李箱的拉杆,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如果你非要检查,要么,你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查!要么,你就把我这只握着箱子的手砍断!”
我就这么倔强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一如当年那个不肯向任何人低头的姜家大小姐。
霍知舟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在我那要强不服输的眼神注视下,伸出手,竟然真的将我的手指从行李箱的拉杆上一根、一根地掰开。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握紧,却根本抵不过他那强大的力量,被他轻而易举地破开了防御。
他将我的行李箱递给旁边的保镖,整个过程像是在处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公事,语气冰冷:“拿去检查,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保镖干脆利落地应答:“是,先生。”
“霍知舟!”我红着眼眶,不顾一切地想要把行李箱抢回来。从小到大,我何曾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霍知舟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那双曾经盛满了温柔缠绵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漠然。
“非要把我的尊严狠狠踩在地上,你才满意吗?”这一刻,我从小到大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坚持,都彻底碎掉了。落魄千金,如今真的只剩下落魄。“我会不会拿你的东西,我不信你心里没数!”
霍知舟心里当然有数。
我的性格是怎样,他比谁都了解。他也清楚,我绝不可能拿不属于我的东西。
他这么做,不过就是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想让我知道,忤逆他、选择离开他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要不......还是算了吧。”苏安然大概是看出了霍知舟表情里那一闪而过的动摇,又或者是觉得戏演得差不多了,适时地站出来,假惺惺地扮演着“和事佬”的角色,给他一个台阶下,“知舟,你跟软软毕竟夫妻一场,就算她真的拿了什么,也是应该的嘛。”
“你能不能闭嘴!”我此刻对苏安然的厌恶已经达到了顶点。
霍知舟似乎也觉得我这副受了刺激就不管不顾、口不择言的样子很蠢。
他大概觉得,我这种性子,离开了他,到了外面,只能吃大亏吧。
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待在他身边,接受他的安排呢?
“你走吧。”他终于松了口,没再坚持要检查我的行李箱,但说出来的话却更让我觉得憋屈,“看在安然替你求情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我一把将行李箱拉到自己手里,正当我打算毫不客气地回敬他们两句时,管家忽然匆匆上楼,禀报道:“先生,姜小姐,小少爷回来了。”
我们几个人都是一顿。
没等我们做出任何反应,穿着一身可爱背带裤,长相乖巧得像个小天使的岁岁,已经跟在管家身后走了进来。

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我的脑海里,瞬间只浮现出一个名字——霍知舟。
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我求职的路上,设下如此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除了他,还有谁会如此处心积虑地想要看到我落魄潦倒、走投无路?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和厌恶涌上心头,烧灼着我的理智。
我几乎是立刻拿出手机,想都没想就拨通了霍知舟的私人电话。
然而,电话接通后,传来的却是一个公式化、毫无起伏的女声:“您好,哪位?”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确认自己拨打的号码没错。这是霍知舟的私人手机号,他从来不离身的,怎么会是秘书接的?
“我是姜软。”时间紧迫,容不得我多想,我现在只想立刻弄清楚这一切,“我找霍知舟,有急事。”
电话那头的秘书似乎朝旁边看了一眼,然后才用那种不紧不慢、公事公办的语气回答我:“抱歉姜女士,霍总现在正在开一个重要的跨国会议,预计还有两个小时才能结束。您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可以先告诉我,我会替您转达。”
“他就在你旁边,让他接电话!”我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霍知舟此刻就在那个秘书身边。他的私人手机,从来不会交给旁人保管,即便是他最信任的秘书也不可能。他这是故意让秘书接电话,就是不想直接面对我!
电话那头的秘书再次下意识地看向某个方向,似乎在请示。
很快,电话被另一个人接了过去。我听到了秘书离开时轻轻的关门声。然后,霍知舟那熟悉却又冰冷的声音响起:“我以为,我的秘书刚才那样说,姜女士应该能明白,我并不想接你的电话。”
“如果不是你故意在背后搞鬼,坏了我的工作,你以为我愿意给你打电话吗?”我说的是实话,心里的怒火几乎要压抑不住,直接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让人拒掉我所有的工作机会?!”
霍知舟的语气却依旧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嘲讽:“什么工作?”
我气结:“你少在这里给我装蒜!”
“工作面试被拒,你应该首先反思的是,是不是自己的工作能力不足,或者与岗位要求不匹配,”霍知舟说着最无情的话,仿佛他真的对此一无所知,“毕竟,你已经整整五年没有正式工作了,别人因为这个原因拒绝你,也很正常。”
我不相信他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你敢说你没有在背后让人给我使绊子?!”
“没有。”霍知舟回答得很快,语气笃定,“我只不过是告诉那些公司的人事部门,让他们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对你放宽录用标准。你现在已经不是霍太太了,自然也不必再享受任何特殊待遇。”
他是没直接说不让他们录用我,但以他在京州的势力和影响力,他这番话的效果,比直接下命令还要狠毒!
这个圈子里的人,哪个不是人精?谁听不懂他这番话里的言外之意?谁敢冒着得罪霍家的风险录用我?
“霍知舟,你这样做有意思吗?”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这样苦苦相逼,把我逼到绝境。离婚不是他自己同意的吗?出轨的人不是他吗?为什么到头来,反而是我要承受这一切的刁难和报复?
“你说什么?”霍知舟似乎没听清,又像是在故意装傻。
我再也懒得跟他多说一个字,直接挂断了电话。我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他根本不会承认,更不会收手。我也清楚地认识到,想要在京州找到一份合心意的工作,恐怕是难于登天了。
嗡嗡两声。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收到一条新消息。
竟然是霍知舟发来的:你要是真的那么想找工作,看在我们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可以适当为你放宽条件,让你来霍氏集团工作。
我看着这条消息,只觉得无比讽刺。让我去霍氏工作?是为了更方便地折磨我,羞辱我,让我彻底认清现实,乖乖向他低头吗?
我没有回复,直接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工作无望,我只能重新开始筛选那些可能的目标公司。
这一次,我把所有跟霍氏集团有过合作的、有生意往来的、甚至只是处在同一行业领域内可能会给霍知舟面子的公司,全部都排除掉了。这样一来,可供我选择的范围就大大缩小了,只剩下一些规模不大、名不见经传的中小型企业。
我叹了口气,将修改过的简历重新投递了一遍,心里却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了。投完简历,我又开始在网上搜索合适的房源信息。
这天。
我刚从外面看完一套不太满意的房子回来。
还没走到家门口,就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我。是苏安然。她今天打扮得格外精致,身上穿着的,是我在杂志上看到过的某个奢侈品牌这个季度的最新限量款。
见我从她面前走过,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傲慢:“姜软,我们谈谈。”
“我跟你这种知三当三、毫无廉耻的人,没什么好谈的。”我面无表情地推开她拦在我身前的手,径直往院子里走。
“我知道,离婚的时候知舟一分钱的财产都没分给你。我也知道,你妈妈在医院躺着需要大笔医药费,你现在很缺钱。”苏安然踩着她的细高跟鞋,快步走到我的面前,再次拦住我,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从她那个价值不菲的名牌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我面前,“只要你答应,带着岁岁彻底离开京州,永远不要再回来。这张卡里的钱,一百万,就全是你的了。”

霍知舟:“......”
他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我知道他肯定明白我是故意的。他要是看不出来,那他也就不是霍知舟了。
“你怎么能这么对待知舟给你的东西!”苏安然反应倒是快,立刻弯腰将地上的卡捡了起来,动作小心翼翼,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脸上更是毫不掩饰地对它爱不释手,“怎么说这也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拉着我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上了停在不远处的车。
我没回家,而是直接开车去了苏竹家。
眼下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行李箱里的重要证件放在她那里,我才最放心。
看到我仅仅过了半天时间,整个人就憔悴了好几个度的样子,苏竹心疼得不得了,立刻冲上来抱住我:“是不是霍知舟那个死渣男又怎么你了?!”
我疲惫地点了点头:“嗯。”
“狗男人!真他妈不是个好东西!”苏竹立刻开启了骂骂咧咧模式,替我打抱不平。
“中午我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当着苏安然那个贱人的面,说要检查我的行李箱,怀疑我偷了他家东西。”我平静地向她倾诉着,心却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空荡荡的,只剩下麻木,“下午我给他打电话要行李箱,听到电话那头,苏安然跟他说,她洗完澡了。”
“神经病啊他!这对狗男女!简直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苏竹气得原地跳脚,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手撕了他们。
听到她这样真心实意地为我抱不平,我紧绷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抿了抿干涩的唇,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苏竹。”
苏竹立刻收起怒气,担忧地看着我:“嗯?我在。”
“抱抱我,好不好。”我努力维持的平静,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崩塌,排山倒海般的委屈和疼痛席卷了整颗心脏。
“傻瓜!”苏竹二话不说,立刻紧紧地抱住了我,给了我一个最温暖、最安全的怀抱。
我本来还想再撑一会儿,可不知道为什么,想着这两天经历的种种背叛、羞辱和难堪,鼻子忍不住一阵阵发酸。我不想哭,真的不想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可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我的肩膀控制不住地一颤一颤。
整颗心脏都被揪得生疼,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乖。”苏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用她特有的方式安抚着我,语气却无比坚定,“哭完了,就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以后有姐在,咱俩在一起过,我宠着你!什么狗屁男人,都给老娘滚蛋!”
听到她的话,我哭得更凶了,仿佛要把这五年积攒的所有委屈和不甘,都随着眼泪一起流出来。
苏竹就那样一直抱着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陪着我。
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我的哭声才渐渐停止,情绪也稍微平复了一些。
苏竹拿出纸巾,温柔地替我擦干脸上的泪痕,又伸手将我额前略微凌乱的头发拨正,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软软,你记住,你还有我,知道吗?”
“嗯,知道。”我的声音因为哭泣而有些沙哑。
“如果你真的铁了心要搬出来住,那就带着岁岁搬到我这儿来。”苏竹知道我的经济状况,不想我为了钱的事情太过奔波,“我这里房间多,距离岁岁的学校也近,我还能帮你一起照顾他,你一个人也没那么累。”
我刚想开口拒绝,不想给她添麻烦,苏竹就立刻板起脸,凶巴巴地说:“不准拒绝!你要是拒绝,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好。”我只能先把这份好意收下,心里却暗暗决定,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快找到房子,不能一直依赖她。
“孩子归你抚养这事儿,霍知舟那边真的一点意见都没有?”苏竹在这个圈子里混得比较开,消息灵通,对于豪门离婚的那些龌龊事儿也更为敏感。
豪门离婚,孩子还小的情况下,抚养权绝大多数都会被男方牢牢掌控,很多时候女方就算打官司拼尽全力去争夺,最终也往往以失败告终。
像霍知舟这样,如此干脆地就同意孩子归我的,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总觉得有些反常。
我摇了摇头:“他没意见,离婚协议上写得很清楚。”
苏竹的眉宇间却多了几分琢磨和担忧:“那......他爸妈呢?”
“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他们说。”我和霍知舟的父母接触并不多,关系也一直很冷淡。
“这段时间你可得注意点儿,霍知舟他爸妈可不是什么善茬儿。”苏竹对那两位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提醒我道,“他们要是知道孩子判给了你,以他们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些打鼓:“嗯,我会注意的。”
“要是他们真找你麻烦,你应付不了就立刻给我打电话,我来帮你骂!老娘别的本事没有,怼人的功夫可是一流!”苏竹拍着胸脯,义气十足地说。
我一一答应下来。但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来得这么快。
我刚从苏竹那里离开,开车回到那个名义上还是我的“家”的地方,一进门,就看到霍知舟的父母——霍父和霍母,正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阴沉地等着我。

“太太,您回来了。”还是管家一如既往的声音打破了客厅里那令人窒息的“温馨”气氛。
霍知舟和苏安然这才同时朝门口看了过来。苏安然看到我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故作熟稔地、欲言又止地跟我打了一声招呼:“软软。”
我看都没看她一眼,目不斜视,径直就往楼上走去。
我怕自己多看她一眼,会忍不住当场发脾气,做出失态的事情来。
“安然给你打招呼你没听到?”霍知舟那疏离淡漠、带着明显不满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还是说,姜女士如今就是这么没礼貌的一个人了?”
我的脚步猛地一顿。
姜女士?他竟然叫我姜女士?
我缓缓转过身,冷冷地看着沙发上那对“璧人”,嘲讽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偷情都偷到家里来了,还指望我对你们有什么礼貌?”
“这是我的家,我想如何就如何。”霍知舟依旧是不疾不徐的语调,却带着十足的挑衅,“你要是看不惯,现在就可以搬出去。”
我垂在身侧的双手陡然握紧。
即便心里早就清楚他的心已经完全不在我这里,可亲耳听到他如此残忍、如此迫不及待地赶我走的话,心里还是像被刀狠狠扎进去一样,疼得厉害。
曾几何时,是他亲口告诉我,这里也是我的家,他的就是我的。言犹在耳,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知舟,软软毕竟还是你的妻子......”苏安然在一旁假惺惺地劝说着,试图扮演一个“善良体贴”的角色,“你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好?”
“我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要。”霍知舟说这话时,目光是直直看着我的,带着一种冷漠的审判。
我也毫不示弱地回望着他。
一个寸步不让,一个绝不妥协。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硝烟。
“软软,你要不还是跟知舟道个歉吧。他那么在意你,肯定不会真的跟你计较的。”苏安然见状,又不动声色地开始火上浇油,假意调和。
“不用你说,我也会搬出去。”我浑身的倔劲儿都被激发了出来,根本没搭理苏安然那半句假惺惺的话,“这种充满了渣男和小三味道的地方,我多待一秒钟都觉得恶心!”
说完,我猛地转身上楼,脚步越来越快,像是身后有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在追赶我一样。
“嘭!”的一声。
我重重地摔上了卧室的门。
一进房间,我就立刻从衣柜顶上拖下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我知道,刚才霍知舟那番话是故意用激将法逼我,可我真的没办法再忍下去了。
把重要的证件、资料和几件日常衣物收拾好后,我走进了那个巨大的衣帽间。
看着里面那不计其数的、曾经象征着他“宠爱”的衣服、包包、首饰时,我的动作顿了一下。
最终,我咬了咬牙,直奔那个放满了珍贵珠宝的区域。
我现在身无分文,急需用钱。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卖掉正好可以解我的燃眉之急,至少能先应付妈妈的医疗费。
然而,没等我把那些珠宝拿出来放好,霍知舟就带着苏安然一起走了进来。
“软软,你怎么能这么随意地对待这些这么贵重的珠宝呢?”苏安然看着那些数不清的限量款和定制款珠宝,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嫉妒和贪婪,嘴上却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你......你是打算把它们拿去卖了吗?”
我对她没有丝毫好脸色:“与你无关。”
苏安然看了一眼身旁的霍知舟,才又继续用一种惋惜的语气说:“可是......这些都是知舟当初一片心意送给你的,你怎么能说卖就卖了呢?”
“要你管。”我发起脾气来,声音一点儿都不软。
听着我们俩的对话,一直沉默不语的霍知舟终于开口了,他的话语像淬了冰:“没想到,姜女士如今还有偷人珠宝的习惯。”
我手上拿着珠宝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
偷?
他说我偷?
“你说,我要是现在报警,你会因为盗窃罪坐几年牢?”霍知舟冷漠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或者说,一个他急于摆脱的麻烦。
“且不说我们现在还没拿到离婚证,在法律上还是夫妻!就算离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你当初送给我的,怎么能算偷?”我强忍着心头的屈辱和愤怒,反问道。
霍知舟缓缓向我走近一步,温润的嗓音里却吐出最伤人的话语:“你怎么证明,这些东西是当初送给你的,而不是我放在这里的个人收藏品?”
我一怔。
也在这一刻,彻底明白了。
他不会让我从这个家里带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他铁了心,要断了我的所有后路。让我除了依附他,别无选择。
“你要是实在想拿,我不会拦着你。”霍知舟看着我惨白的脸色,继续用那种平静无波的语气说道,“但是,等离婚证正式下来的那天,我会以家中失窃为由,立刻报警。”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将我仅存的那点希望和尊严,敲得粉碎。

岁岁的视线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我还紧紧抓着的行李箱上,他那软萌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正经:“妈咪,你拿行李箱做什么?”
我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然没想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
“是给爸爸收拾的行李。”霍知舟却反应极快地开了口。他走到岁岁面前蹲下,视线与儿子平齐,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爸爸要出差几天。这几天你在家要乖乖听妈咪的话,知道吗?”
岁岁乖巧地点了点头:“知道啦,爸爸。”
霍知舟满意地揉了揉他的头:“真乖。”
“那这位阿姨是?”岁岁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苏安然,好奇地问。
“她是爸爸的秘书。”霍知舟撒起谎来,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待会儿要跟爸爸一起出差。”
我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尖泛白,脸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不让自己心底那翻腾的恶心和愤怒表现出来半分。不能在岁岁面前失态。
霍知舟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极其自然地从我手里接过了那个差点被当众检查的行李箱,然后,像往常一样,在我还带着些许红肿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语气是那么的温柔缱绻:“我要走了,想我的话就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我强忍着胃里翻涌的不适感,僵硬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嗯。”
“乖。”霍知舟甚至还抬手,替我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指尖顺着我的耳廓缓缓往下滑,最终带着一种刻意的暧昧,在我微微发烫的耳垂上轻轻摩挲了一番,“等我回来。”
“快走吧,时间不早了,别耽误了飞机。”我催促他,声音有些干涩。
现在的我,多跟他这样近距离接触一秒钟,都觉得无比恶心。
我只想他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霍知舟显然看出了我的排斥和厌恶,但他偏不。临走前,他故意再次低下头,在我唇上又亲了一下,快得像蜻蜓点水,一触即离,根本不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等我抬起眼,带着无法掩饰的怒意看向他时,他已经拉着我的行李箱,和苏安然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房间。
“妈咪。”岁岁在他们离开后,忽然轻轻地叫了我一声。
我立刻压下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努力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用最好的状态面对他:“怎么了,宝贝?”
岁岁张了张小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下,又把话咽了回去,换了一句:“午饭时间到了,我们先下去吃饭吧。”
“好。”我答应着,牵起了他柔软的小手。
吃饭的过程中,我的思绪一直无法平静。
刚才霍知舟那番表演,真是炉火纯青。
那么面不改色地对岁岁撒谎,他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怕我把真相——他出轨的事实——告诉岁岁吗?还有那两个突如其来的吻,明明外面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是演戏演上了瘾,还是觉得这样能继续掌控我?
正这么胡思乱想着,我忽然想起他拿走的那个行李箱,里面有我所有的重要证件,包括经常需要用到的身份证和护照!
我立刻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行李箱什么时候还给我。
霍知舟那边,手机提示音响了,他看到了消息,但他没有回复。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他的手机上又收到了一条新的消息提醒。
他本以为还是我催促他的,结果点开一看,竟然是岁岁发来的一段语音:“爸爸,今天来的那个阿姨,她不是你的秘书,对吗?”
霍知舟拿着手机的手一顿。
他显然没料到岁岁会这么问。正打算回复,却又猛地想起,他临走时跟岁岁说的是要“出差”,这个时间点,他“应该”还在飞机上,是收不到任何消息的。
而此刻在家里,岁岁正守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安静地等待着。
如果爸爸回复了他的消息,那就代表爸爸根本没有出差,之前说的话都是在骗他。
可惜,霍知舟到底是他老子,心思缜密,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倒是我这边,等了几个小时,也没等到霍知舟的任何回音。眼看着天色渐晚,我实在等不了了,索性直接一个电话给他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手机听筒里就传来了苏安然那娇滴滴、带着一丝慵懒的声音:“知舟,我洗完澡了哦。”
紧接着,是霍知舟低沉好听、却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满心温柔的声音:“你先回房间休息,我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