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完结版唐禹唐德山
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完结版唐禹唐德山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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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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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而谢秋瞳则是看向唐禹,低声道:“说的不错,虽然道理不算妥当,但极具煽动性,后者显然更重要。”

见气氛差不多了,唐禹深深吸了口气,大声道:“所以,最后的问题来了,为什么我要嫁给谢秋瞳?为什么我采取的方式那么极端?”

“因为她漂亮,她像是天宫的仙子,人间的洛神。”

“因为她有才华,有智慧,也足够坚韧。”

“我欣赏她的美貌,也惊叹她的品格,我爱她,爱得无法自拔。”

谢秋瞳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连忙道:“你还说?别胡来,其实差不多了。”

唐禹不以为然,他其实很明白,任何时代的女人都喜欢八卦,都喜欢情情爱爱那些东西,并且会被这些东西打动。

所以唐禹大声道:“因为爱,所以追求,即使身份有差距,即使去做一个赘婿,被人人唾弃,与她一同承受世俗的污蔑,我也甘之如饴。”

他一把将谢秋瞳搂在怀里,捧着她的脸,深情道:“佛家有云,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遇。”

“我认为那不够。”

“我愿意变成一座石桥,承受无尽的风吹雨打,承受无数人的踩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身体长了青苔,直到石躯变得斑驳…也要等到你的经过,与你相遇,承载你的重量,感受你的温度。”

“这才是我的心,这才是我们在一起的理由。”

他看着谢秋瞳。

谢秋瞳也看着他,由于被捧着脸,以至于她的嘴巴嘟起,噘嘴道:“这些俗气的话骗不到我,我是一点也不感动,所以你最好别乱来,不许亲!不许亲啊!”

唐禹一笑,低头吻了下去。

四周无数贵族女子纷纷尖叫了起来,笑着欢呼,挥着手,激动无比。

她们被这一番话感动得无法自拔,她们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她们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情话。

“原来,佛学也这么…这么深情、这么动人…”

有女子呢喃着,眼角都流出了泪水。

而王徽则是呆呆站在原地,眼泪汪汪的。

她拉了拉身旁人的衣袖,小声道:“哥哥,我也会遇到这样的爱情,对不对?”

王劭面如死灰,喃喃道:“我现在只想死…”

“你完了,你死定了。”

谢秋瞳的眼睛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但顾于大局又不敢直接发怒,只能配合着唐禹把戏演完。

她挽着唐禹的手,笑嘻嘻地看着众人,却压着声音道:“这里到处都是司马绍的眼线,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我,你把他得罪惨了,他肯定恨不得杀了你。”

唐禹道:“就算我不这么做,他也恨不得杀了我,甚至已经动手了。”

谢秋瞳道:“但我也生气,你事先完全不跟我商量,害得我没有准备。”

唐禹笑了笑,道:“很多事,你跟我商量了吗?我刚从生死线上挣扎回来呢。”

“你那么聪明,把什么事都算尽了,怎么就没算到我要占你便宜?”

谢秋瞳哼道:“原来是心里对我不满,故意伺机报复。”

唐禹道:“但我取得的效果不错,至少我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尤其是女人。这也有利于我更进一步接近王徽。”

谢秋瞳点头道:“正因如此,我才可以忍受这些,否则已经揍你了。”

她挥了挥小拳头,而四周众人笑着,还以为他们两个在恩爱撒娇呢。

唐禹道:“你算计我,我占你便宜,现在咱们扯平了,行不行?”

“行。”

谢秋瞳淡淡道:“反正我不是很在乎这些,只要你能给我带来利益,就算你要更进一步,我也无所谓。”


唐禹不会被对方的变脸艺术麻痹到,他现在已经学精了。

他不会下意识认为,噢这个人原来这么简单。

这一切也可能是谢愚装的,故意装成这幅模样,只为了拉近距离,让对方降低防备。

所以唐禹很冷静,指了指椅子,道:“堂伯,现在咱们可以坐下好好说话了吗?”

谢愚连忙道:“当然,当然,一家人就该有事好商量。”

他坐了下来,又连忙端起茶壶给唐禹把茶添了,笑道:“侄女婿啊,昨天咱们是初次见面,互相之间不太了解,言语上有冲突是正常的。”

“不要吃心啊,其实堂伯很欣赏你的,关于修身齐家的‘理’说,可谓独到精辟啊。”

“所以外界的那些传言着实不可信,完全是市井小民恶意中伤嘛!”

唐禹点了点头,道:“大丈夫能张…能屈能伸,那些闲言碎语,以及昨晚的冲突,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堂伯您老人家已经是六十出头的年龄,教训一下我们这些晚辈是应该的,我们应该心怀感激才是。”

谢愚摆手笑道:“哪里的话,我一把年纪确实容易犯糊涂,侄女婿啊,你要理解堂伯的不易,都快进棺材的人了,也没点成就,下去都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

唐禹沉默了片刻,才轻轻道:“所以,堂伯想要做外戚,从身份上去成就自己?”

谢愚皱起了眉头,并没有回答。

关于司马绍,所有人都不敢挑明,偏偏这个姓唐的,像是没脑子一样直接挑明,谁敢回答?

唐禹继续道:“或许司马绍还给了堂伯一些另外的好处,比如金银,比如宅子,对吗?”

谢愚当即道:“侄女婿说话好生无理,堂伯根本不知道这些事,你说这些岂不是在污蔑我不忠于家族吗?”

“我是老了,但还没有真正糊涂,不会做不利于家族团结的事。”

“像联姻这种大事,那是要家主安排的。”

唐禹喝了一口茶,也不言语。

两人就这么尴尬坐着,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

过了良久,谢愚才忍不住道:“侄女婿,你刚刚说…关于要把‘理’学说给我的事…”

唐禹道:“我纯在放屁,堂伯就当没听到吧。”

谢愚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哪儿能呢,君子言而有信,侄女婿不至于专门逗堂伯啊。”

唐禹摊了摊手,道:“因为你就在把我的话当放屁啊,你不想谈,做晚辈的也不强求。”

谢愚终于皱起了眉头。

他的脸色变得严肃,沉声道:“‘理’学说,给我,你认真的?”

唐禹道:“堂伯认真,我就认真。实话实说吧,昨晚就家族里的人和你的学生,只要他们保密,‘理’学说可以是在场任何一个人的。”

“要给你,也就是我们关起门来商量一下的事。”

谢愚微微眯着眼,咧嘴笑道:“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吧,你想要什么?”

唐禹道:“堂伯想要什么?想要‘理’学说,还是想要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和所谓的外戚身份?”

谢愚想了想,才道:“外戚不如高官,有志向的人自然不愿意被这层关系束缚,你岳父心怀大志,瞧不上那些。”

“但你堂伯我,说好听点那是大儒,说难听点,破教书先生罢了。”

“能让自己的身份往上走一走,也能得点金银财宝,所做的事也不算出卖家族,有何不可?”

“让秋瞳嫁给司马绍,算不得委屈她,谁敢说我做得不对?”

“正因如此,你岳父才容得下我。”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笑,道:“但是吧,人是要自己成全自己的,靠别人终究是靠不住。”

“我能在学术上有一番造化,能成为名震天下的鸿儒,能名垂青史,那外戚又算什么?”

“人们都说,大人为利,小人为名。”

他自嘲道:“为何啊?因为大人掌握了权柄,可以轻松捞到利益。而小人没有权柄,永远处于下风,无法直接捞取利益,只能先打出名气,靠着名气去捞利益。”

“你堂伯在外人看来算是大人物,但比起那些高个子,我也就是个小人。”

“追求点名声,追求点德望,不过分吧?”

瞧,这老狗多聪明,把方方面面都看透了。

唐禹道:“如果堂伯都算小人,那我就更渺小了。”

“‘理’学说这个名声,不是我这个小小的肩膀扛得住的,堂伯深耕儒学数十年,桃李满天下,又有家族支持,才撑得住这样的名。”

“把这个名给你,我想得通,也愿意去做。”

谢愚显然很高兴,但又有些压力。

他端起了茶壶,再次给唐禹添茶。

添完之后,才深深吸了口气,道:“说吧,你要什么?你要我回绝司马绍,转头站在你这边,保护秋瞳,对吧!”

唐禹瞥了他一眼,轻轻道:“谢秋瞳真的需要我们保护吗?”

谢愚身影微微一震,顿时眯起了眼,缓缓说道:“你真不简单。”

唐禹道:“堂伯为了名,我这个晚辈担不起名,也求不到利,我求一条活路行不行?”

“我只是无意闯进这场旋涡的人,我没资格站队,更没资格要求别人站队。”

他看向谢愚,郑重道:“我要你跟司马绍说两件事。”

“第一,谢秋瞳还是处子之身,没有人碰过她,我也没有,将来也不会碰,让他安心。”

“第二,我不求利益,也不跟他作对,在必要时候我甚至会帮他一把,帮他得到谢秋瞳。”

谢愚看着唐禹,看了很久,才咧嘴笑道:“这两句话传过去,你就成了他那边的人了,他当然不会对自己人动手,活路,也就有了。”

唐禹无奈摇头道:“小人物就是这么艰难,堂伯应该能理解我的不易。”

谢愚则是继续说道:“不易?你带着一身麻烦躲到谢家来,现在又借我的渠道,联系到了司马绍,主动投诚成了未来皇帝的人…有什么不易?”

“即使你再渺小又怎样?凭你在这种处境下,还能挖出一条路来,司马绍怎么也会多看你几眼,到时候他登基了,必然会适当栽培你,你也就辉煌腾达了。”

“唐禹啊唐禹,我家秋瞳的眼光真不错,她的确找到了一个聪明人。”

“只可惜,你的心太黑了!”

唐禹轻笑道:“但是堂伯会答应我的,毕竟这样做,你既能做名震天下、青史留名的鸿儒,还能做外戚,两全其美了。”

谢愚道:“不错,我当然会答应你,最迟后天,我会带来司马绍的亲笔信,安你的心。”

唐禹点了点头,道:“同时,你需要在一个合适的地方,召开一场轰轰烈烈的聚会,邀请各大家族及天下鸿儒都来参加。”

“那是你‘理’学说问世的地方,那是你名震天下的时刻。”

谢愚的手都有些抖,他几乎已经想到了那个画面,足够令人疯狂的画面。

他咬牙道:“太学宫!就在太学宫!”

唐禹摆手道:“不行,太学宫虽好,但许多没有儒生没资格进,只能保证人足够精,但保证不了声势足够大。”

“你应该在建初寺举办!那才是真正能传播信息的地方!”

谢愚当即皱起了眉头,沉声道:“建初寺是好地方…但…但想要说服那群老和尚,太难了。”

唐禹道:“给点香火钱,同时…让谢裒出面,家族里即将诞生一个真正的鸿儒,他没理由不帮忙。”

“况且在他看来,这是你离开司马绍的证明,不是吗?”

“他会以为,是我说服了你改变立场。”

谢愚当即站了起来,大声道:“就这么办!七月十五!建初寺集会!”


唐禹道:“我帮你做你想做的事,你放过我想保的人。”

谢秋瞳摇了摇头,道:“这不够,你应该很清楚,你帮我做事是应该的,这也是你父亲和你的共同选择,谢家为你提供机会,你为谢家做贡献…”

“你应该拿出更多的条件来救她,但你拿不出来。”

唐禹苦笑了一声,掀开了枕头,从下方拿出了一张图。

他缓缓道:“我会做这个。”

谢秋瞳接过来仔细一看,眯眼道:“床弩?三只弓?”

唐禹道:“威力极大,可战场破盾,可洞穿城门,绝对是超越时代的床弩。”

谢秋瞳收起了三弓床弩的草图,沉默了片刻,才道:“你给的东西,很有用,但喜儿的命也很值钱,总的来说,还不太够。”

“这样吧,我可以放了她,看在你的面子上。”

“但她伤好之后,要帮我做一件事。”

喜儿当即咬牙道:“你休想!我绝不可能帮你…”

唐禹连忙打断道:“可以!没问题!我替她答应了!”

谢秋瞳看着唐禹,缓缓道:“唐禹,你记住了,我放过喜儿,是需要拿出很多东西去给圣心宫一个交代的,不是没有代价的。”

“我答应你,是我在为你付出,是我在尊重你,你明白吗?”

唐禹沉重道:“明白。”

谢秋瞳笑了起来,轻轻道:“所以你发现了没有,我虽然总是算计,但我也总在为你让步,我对你并不苛刻,对不对?”

唐禹不置可否:“对。”

谢秋瞳道:“你承认就好,喜儿交给你了。”

她一把拉起冷翎瑶,便大步离开了藏书楼。

直到看到她们两人从一楼出去,朝着梨花别院而去,唐禹才真正松了口气。

他回头看向喜儿,道:“我总觉得怪怪的,谢秋瞳说话让人分不清1真假。”

喜儿低声道:“冷翎瑶没有反对,那就是真的。”

“她自诩名门正道,不会出尔反尔。”

唐禹忍不住欣喜道:“意思是,我救下你了?”

喜儿看向他,却是冷笑道:“你应该的!老娘本就是被你害的!你救我是你应该做的!”

“把信给我!把经文给我写出来!”

唐禹愣住了。

这疯婆子,真是变脸如翻书啊!

唐禹连忙道:“饶了我吧!喜儿大魔女!你把信留在我这里,我以后也多条路,实在活不下去了,可以去极乐宫找你师父救命啊!”

喜儿道:“我师父极度厌男,你这种臭男人,她见一个杀一个!”

极度厌男?唐禹脑海中自动就补出了北域佛母的形象…

哦不,天池雪观音…那大圆盘子脸…

“臭男人…臭吗?”

他闻了闻自己,差点当场吐了。

而就在此时,楼下却传来动静。

一个侍女缓步上楼,走到了卧室的门口。

唐禹略有些戒备,沉声道:“什么事?”

侍女笑着说道:“姑爷,我是来替小姐传话的。”

“小姐说,她答应饶命,可没答应收留,如果姑爷想收留,她可以安排侍女仆人服侍,还可以赠送圣心宫疗伤丹药一枚。”

说话间,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之后,一颗黑色的丹药映入眼帘。

唐禹看向喜儿。

喜儿道:“是圣心宫的聚元丹,的确是疗伤圣药。”

唐禹对侍女说道:“她还有没有说什么?”

侍女道:“小姐说,经文誊写出来,她也要一份,保证不外传给其他人。”

果然,天上哪有掉馅儿饼的好事,谢六小姐从不做亏本买卖。

唐禹摆了摆手,道:“知道了,丹药留下吧。”

他指着喜儿,说道:“去给她准备几套崭新的衣服,内外全部都要。”

“也给我准备几套。”

“再搬两个浴桶上来,打上热水,我们要洗漱。”


但在此前,他的智慧还没有真正与这个世界相融,他无法像本地人一样处理好很多事情。

他还在游离,还无法真正沉下去。

或许今天就是该沉下去的时候了。

“走,去喝点吧。”

薛明喘着粗气道:“我们这种小角色,也只能自饮自醉了。”

唐禹随即点头,两人离开了主流的人群,来到了偏僻的林子旁,坐在了桌椅上。

薛明叹了口气,道:“我专门带了一坛好酒,咱们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冰冷的匕首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唐禹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按到在地,膝盖死死按住他的后颈,匕首已经将对方脖子划破。

他目光冰冷,森然道:“谁让你接触我的?目的是什么?”

薛明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艰难道:“误会…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单纯找你喝酒…”

唐禹冷笑道:“我是赘婿,你是儒生,你们心中的骄傲,不允许你会想找我喝酒。”

“别装了,再不回答我就动手了。”

谢秋瞳说过今天有危险,唐禹一直戒备着每一个人,他不知道谁会是凶手,不知道局在哪里,但他很清楚,谁主动和自己这个低贱的赘婿搭话,谁就可能是凶手。

他不会坐以待毙,他受够了,他真想杀人,好好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怒。

而薛明则是笑了起来,满脸狰狞道:“你倒是挺敏锐的,不过你大概忽略了一点…”

说话的时刻,他突然身体一震,一股强大的内力便把唐禹掀开。

薛明站了起来,扭了扭脖子,笑道:“你真以为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就你那点拳脚功夫,还差得远呢。”

他右脚一跺,直接朝唐禹杀来,快到不可思议的一掌印在了唐禹的心口,痛得唐禹一退再退,嘴角溢出了鲜血。

唐禹没有慌张,而是眯眼道:“谁派你来的?是谢愚吗?他生怕理学的事败露出去,所以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唐禹是怀疑过这个可能性的。

薛明轻轻道:“你一定想不到是谁,不过看在你要死了的份上,我也不放告诉你,是太子殿下。”

司马绍!

怎么可能!

老子向他投诚了!他也写字回应了!

谢秋瞳那边也确认了,府里的间谍和卧底这几天都很老实。

薛明冷笑道:“想不到吧?哈哈!其实也怪你蠢。”

“你做什么事都好,偏偏非要表现出自己聪明…”

“太子殿下喜欢聪明人,但却不喜欢谢秋瞳身边有聪明人。”

“他可以容忍一个蠢货活着,却绝不会容忍一个聪明人去帮助谢秋瞳,哪怕你已经投诚,也会被怀疑是受到了谢秋瞳的指使…”

“在这种不好辨别的情况下,让你消失,是最好的办法。”

“现在你明白了吗?”

唐禹点了点头,道:“明白了,我逐渐有点理解你们的思维模式了。”

“所以,我敢跟你到这里来,也是有基本的判断的。”

说完话,他顺手把匕首扔在了地上,大声道:“暗中的朋友!请出手助我!”

薛明脸色一变,不明白唐禹什么意思,但他不敢犹豫了,直接朝着唐禹杀去。

而就在此时,一道光芒闪过,一个女子已经出现在了唐禹身前,袖子轻轻一挥,便将薛明直接掀飞出去。

薛明砸在地上,嘴里不停喷出鲜血,吓得爬起来就逃。

唐禹重重吐了口浊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他觉得很空虚。

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命运轨迹了。


这个时代没有夜市。

当黑暗降临的那一刻,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死寂。

只有那偶尔一处亮着的灯光,映照着方寸之地的斑驳石墙,像是幽冥地狱的鬼火,不给人温暖,反而多了绝望。

马蹄声,车轮声,还有粗重的呼吸声,在万籁俱寂的世界回响。

唐禹听得更清楚的,是自己沉重而剧烈的心跳。

穿越过来,离开了一个火坑,但即将踏入另一个火坑。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即将踏入的地方更危险,很可能在片刻之后,自己就要成为太监。

而不断搜索自己曾经的记忆,都找不到可以扭转乾坤的专业知识。

妈的,我只是个学历史的文科生。

而这里连历史都是乱的。

现在只能期望喜儿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出现,保住自己这条狗命。

或者,希望谢秋瞳真的会爱上老子这个大帅哥?

算了,都不靠谱。

前者是喜怒无常的杀手,后者是心狠手辣的变态。

再加上那个蠢到令人发指的老爹…

这个世界的人都是癫子,都不正常。

哎?老爹?

此刻清醒之后,唐禹又觉得老爹有点不对劲。

一个毫无背景的南渡客,能在建康城混出模样来,真的会是蠢货吗?

虽然他一直用后门逼迫我,但…恰当地把谢秋瞳这条路指出来,并极力促成…

不对!都是假的!都是吓老子的!

他的真实意图,应该就是逼我选谢秋瞳!

为什么?虽然刺客不敢进谢家,但谢秋瞳确是实实实在在的变态杀人狂啊!

我是独子,他不可能非要把我逼上绝路啊!

这其中或许有我没能察觉到的信息。

唐禹仔细思索,开始了逻辑推理,希望能找到其中的奥秘。

怀着忐忑的心,他被带下了马车,来到了乌衣巷,进入了高门府邸。

没有仪式,没有任何流程,就像是山匪抢了个良家妇女,绑回去就要往床上扔。

唐禹就这么直接被扔在了床上,甚至没有人给他松绑。

灯光昏暗,没有人理会他,谢秋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房间奢华,有着各式各样价值不菲的摆件,就连那精致的灯罩,都像是一件艺术品。

好在,他的手是绑在前面的。

唐禹站了起来,把灯罩捧了起来,利用烛火烧断了绳索。

手腕被烤得发烫,他连忙揉了揉,思索起如今的处境来。

想要在这个地方活下去,想要谢秋瞳不杀自己,一定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

而谢家如今…的确面临困境。

他们还没有达到和王家齐名的程度,甚至他们一度被轻视、打压,急需一个时机证明自己。

如果我在这方面有所建议,表现出相应的才能,不说重用与否,至少不至于死。

正想到这里,门缓缓推开了。

烛光温和,照亮了谢秋瞳的脸,她的皮肤真的很白,五官真是无可挑剔。

唐禹一时间有些愣神,这个女人太美了,美得有些不真实。

建康第一美女,实至名归啊。

谢秋瞳似乎不在意被这般注视,她缓步走了进来,然后坐在椅子上。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手。

于是,接连三五个壮汉走了进来,以极快的速度架住了唐禹,并开始脱他的衣服。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其中一个壮汉,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这一刻,唐禹感觉自己都快萎了。

他连忙道:“慢着!我有话说!”

谢秋瞳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

壮汉们自然也没有停下手脚,而是继续脱他的裤子,那把小刀也渐渐凑了过去。

眼看着只剩下裤衩子了,唐禹彻底慌了,当即吼道:“住手!谢秋瞳!你需要我!不是吗?”

谢秋瞳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平静道:“为什么?”

她开口说话,壮汉们的动作也停下了。

唐禹眼看有戏,就知道自己思索的东西应该是正确的。

老爹的确是装的,他是故意送我到这里来的!

在刺客的威胁下,或许老爹也认为去王家当男宠是下策,来谢家当赘婿才是正路。

但这里的风险,显然是真实的,如果我把握不住机会,就真成太监了。

唐禹深深吸了口气,道:“你是谢家第六女,但你只是庶出,你的母亲是小妾,而且病死十年了。”

“身份低微的你,本该被赶出府门,另立门户。”

“但你竟然留下了,还有独立的院子。”

“你臭名昭著,对谢家的风评极为不利,竟然还是得到了包容。”

“你一定有外人不知道的价值!足够让谢家大老爷容忍你的价值!”

谢秋瞳的表情似乎永远都不会变,像是没有任何情绪,一直冷冰冰的。

她只是说道:“继续说。”

唐禹愈发相信自己的推理,于是推开了身边的壮汉,自己坐在床上。

他看着谢秋瞳,道:“你不是癫子,你是聪明人,否则留不下来。”

“而一个聪明人,为什么一直要娶男人?为什么一直污名化自己?”

“这其中一定有原因,你在抗拒某些东西,大概率就是与婚姻有关,毕竟你太漂亮了。”

谢秋瞳道:“你们可以出去了,他能想到这一点,可以留着那玩意儿了。”

几个壮汉对视一眼,当即快步离开。

唐禹重重松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道:“多谢。”

谢秋瞳瞥了他一眼,道:“你遇到麻烦了,想躲在我这里,但我也不是那么好利用的。”

“刚才的话能保你命,但不足以让你留下避祸。”

果然,她什么都看出来了。

唐禹道:“与婚姻有关,却又不断杀夫,看来你前几个丈夫的来路很复杂,迫使你不得不动手。”

“你需要一个稳定的挡箭牌,而不是一个别有用心的丈夫。”

“我可以是那个人,你让我避祸,我做好一个挡箭牌该做的事,我们双赢。”

听到这里,谢秋瞳终于站了起来。

她面色平静,缓缓道:“三天前你被追杀,几乎殒命,你爹找到我,希望我庇护你。”

“他是聪明人,看明白了我很多事,但你却未必看得明白,来了也无法胜任。”

“所以,我给他的条件是,必须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你送来。”

“你能经受住考验,则说明你或许会是个合格的挡箭牌,我会留下你。”

妈的,果然是这样。

老爹,我承认父爱如山,但你骗得我好苦啊!

唐禹道:“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呢。”

谢秋瞳瞥了一眼他的裤裆,淡淡道:“我会骟了你,你就只能去王家了。”

说完话,她转身朝外走去,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想说。

唐禹听得心有余悸,却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我们同房吗?”

他发誓这只是随口一问,想更清楚自己的定位而已。

但谢秋瞳显然理解过度了,她猛然回头,终于变了脸色。

她眯着眼,不可思议道:“你真想搞大我肚子?你凭什么?凭你有个高手保护?”

高手?什么情况?她莫非知道喜儿?

“魔教的人,未必比我好相处,长点心吧。”

她说着话,终于走出了房间。

而唐禹则是缓缓回头,果然看到了黑暗处隐藏的喜儿。

他忍不住失声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进来的?”

喜儿冷着脸道:“这重要吗?重要的是她竟然发现我了,我们两个好像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