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景年茵茵的其他类型小说《七年情深祭白首陆景年茵茵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茵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慌忙想夺过手机,可白茵茵却饶有兴致地逗弄我。次次在我快拿到时,她就猛地后撤,镜头刻意晃过我身前。每当这种时候,弹幕必定爆发出一阵高潮,不堪入眼的话一句接一句。我像是家族群中被围观喂奶的那个妈妈。慌乱不已地扯住衣服,瑟缩在床角浑身发抖。即便这样,白茵茵仍是不放过我,将镜头怼到我面前。她凑到我耳边,像是海妖的呢喃:「阿蕴,我要是你,我都活不下去。」「这以后可怎么办呀?」「你现在身体也垮了,再看到你这些视频,景年哥哥只会更厌恶你。」「你猜他会说什么?」「他会说,温时蕴,你真是个荡妇。」「他会说,温时蕴,你怎么不去死呢?」「天呐,我简直不敢想......」戏谑的语气,像在恶劣挑逗一只将死的困兽。我忍无可忍一巴掌甩过去,将手机打进床底,手掌...
次次在我快拿到时,她就猛地后撤,镜头刻意晃过我身前。
每当这种时候,弹幕必定爆发出一阵高潮,不堪入眼的话一句接一句。
我像是家族群中被围观喂奶的那个妈妈。
慌乱不已地扯住衣服,瑟缩在床角浑身发抖。
即便这样,白茵茵仍是不放过我,将镜头怼到我面前。
她凑到我耳边,像是海妖的呢喃:
「阿蕴,我要是你,我都活不下去。」
「这以后可怎么办呀?」
「你现在身体也垮了,再看到你这些视频,景年哥哥只会更厌恶你。」
「你猜他会说什么?」
「他会说,温时蕴,你真是个荡妇。」
「他会说,温时蕴,你怎么不去死呢?」
「天呐,我简直不敢想......」
戏谑的语气,像在恶劣挑逗一只将死的困兽。
我忍无可忍一巴掌甩过去,将手机打进床底,手掌一片麻意。
可不等我喘息一瞬,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头被猛地扇到墙上。
血流猛地盖住双眼,我只从声音辨认出陆景年。
从前温和的声音像淬了毒,不分青红皂白,一寸寸往我心上扎:
「谁给你的胆子,敢伤害茵茵?」
「你不会真当自己是别墅的女主人吧?一个跛子,怎么敢妄想?」
「在茵茵面前,你什么都不是。」
「谁都不准给她上药,我得让她记住这次的教训。」
我木然地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远,才伸手抹了把脸。
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捞床底的那只手机。
陆景年为了困住我,切断了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也没收了手机。
我用这只手机向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发送了别墅的定位。
然后擦干净顺着额头滴到手机上的血迹。
重新将手机扔回床底。
我在床头枯坐整夜,那些从前的美好记忆,像被火舌吞没。
捧着蛋糕为我庆生的陆景年,雪中背着我说要白头偕老的陆景年,毕业时摘下靠近心口的第二粒纽扣发誓永不变心的陆景年......
一寸寸褪色后变为灰烬。
黎明破晓,年少的情谊死于那个深沉暗夜。
......
再次看到陆景年时,我已经奄奄一息。
我打着手语问他:「今天第几天了?」
「第五天了,阿蕴,你向茵茵道个歉,往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我沉默不言,只把头扭过去看向窗外。
快结束了......
昏沉中,我听到佣人羡慕的声音:
「今天为了庆贺茵茵小姐痊愈,陆总一掷千金,包下天空之城。」
「那气派,我这辈子怕是都去不了了。」
天空之城,京市最豪华的露天餐厅,建在最高的酒店之上。
高度632米,可以俯瞰京市全景。
我也曾仰望过,趴在陆景年背上,问他:「咱们什么时候能去呀?」
那时他信誓旦旦地说:「五年内,我必会上去。」
恭喜你啊,愿望成真。
「陆总放了我们全体佣人半天假,屋里那位怎么办?」
「嗤,一个血牛而已,陆总根本不在意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
「温时蕴,我带你走。」
而远在天空之城的陆景年忽然感到一阵心悸。
手机铃声大作:「陆总,温小姐没了。」
温家人生存指南三:
如若所有手段用尽,请尽快通知你的起灵人。
陆景年一脚油门踩到底,飞快赶回别墅。
却在进门的前一秒,摸了摸额上沁出的细微汗珠。
换上了一副居高临下的表情。
他推开大门,屋内黑沉沉的,仅一抹皎洁的月色斜斜照进来。
即便只有月色映照,客厅也透着一股家的暖意。
桌上的招财猫小摆件,沙发上的向日葵靠垫,窗帘上的小花。
无不彰显出温时蕴的喜好。
他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他想起似乎很久以前。
陆景年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和阿蕴结婚。
住进阿蕴布置的家里。
从前不觉得,如今再看,却恍若住进了美梦。
他将没吸两口的烟扔在脚边,踩了几脚,快步上楼。
他想,只要阿蕴服个软,他就不与她计较了。
可当他推开次卧的门,刚扬起的嘴角又落了下去。
卧室里冷冷清清,一点人气也没有。
唯一的亮色,只有血,床头上,床边上,到处都是。
而阿蕴,不见了。
几平米的小地方,被他翻来覆去地找了好几遍。
衣柜里,床底下,浴室内......哪里都没有。
床头只留下两行小字,通红的,用血写成:
阿年,我不要你了。
但还是祝你,年年顺遂,所求皆得。
记忆似乎被瞬间拉回五年前的除夕。
他跟着温时蕴回家,听到她绕着仙女棒念念有词。
「祝愿年年,长命百岁,顺遂如意,所求皆得。」
和那次相比,少了长命百岁。
陆景年仿佛看见那个小姑娘,满眼难过地喃喃自语:
「这次就不祝你长命百岁了,因为我也没有了。」
床边丢着他亲手插入的取血管,被人生拔出来。
他看着根部一圈倒刺,倒刺上还沾着血和碎肉。
心口像是被人猛地捏住一般,痛得猛烈又猝不及防。
他不敢去想,阿蕴自己拔出这根取血管时,是带着怎样的决然?
也不敢去想,阿蕴还活着吗?
陆景年靠在门边,大口喘着粗气,像快要溺亡的人。
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平复下来。
给手下打了个电话:「去查,温小姐去了哪里?」
「还有,当初给我的取血管,是谁订做的?」
温家所有人自出生开始,都有一个起灵人。
他们来自温家的附属旁支,负责为温家人收尸停灵。
温家从古至今,作为能医私死人肉白骨的存在,被各大势力争抢。
我们如老鼠般捂好自己的马甲,混在寻常人中生活。
日日担惊受怕,怕自己死,也怕自己的死会暴露温家的秘密。
于是温家人死后都需要由自己的起灵人秘密安葬。
他们平素与温家毫无干系,只有在将死时才会见到自己的雇主。
但他们也传承着温家人唯一一只救命药。
于是这只药如今落到蒋时序手中。
蒋时序看着手机上的定位,知道他要给最后一个温家人收尸了。
他取消了所有会议,带着人去了那趟别墅。
找到了那个被血浸透的小姑娘。
她看起来脆弱极了,和他印象中的温时蕴截然不同。
当初听到其他旁支说起她时,无不带着叹惋和佩服。
「温家那次灭族惨案后,只剩下最后一个温家人了。」
「本以为那小姑娘会很快来联系你,没想到她愣是咬着牙躲了三年,没让幕后之人找到她。」
「蒋时序,这是温家唯一一只救命药,如今传到你手上了。必要时,还望你救救她。」
于是蒋时序将那只药日日贴身携带。
生怕一个不小心,那孩子就死了。
蒋时序自认见过大世面的,可面对将死的温时蕴,还是有些手抖。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拔出那根抽血管。
温时蕴猛地缩成一团,心口的血立刻濡湿衣服。
却仍旧死死咬住牙,一声不吭。
蒋时序眼疾手快地将救命药注射进左上肢静脉。
那是最快能流进右心室的血管。
他数着秒,盯着温时蕴的状态,心跳如鼓。
直至看着温时蕴面色逐渐红润起来。
他不带任何旖旎思想地附上她的胸口,手下的心跳有力跳动着。
蒋时序才像是卸下劲来,偏头去看那根取血管。
浑身布满了倒刺,一旦扎入,便是死死嵌进心脏。
就连蒋时序看了,都不得不感叹一句「心真狠啊」。
若不是有着温家人强大的自愈能力,温时蕴早死八百回了。
如今,这条由他捡回来的命。
从此之后就由他护着了。
被联姻对象当众悔婚当日。
相爱七年,阔别三年的前男友陆景年踏光而来,高调向我求婚。
我以为他如我一般,对那段时光刻骨铭心。
可就在婚礼当天,陆景年一边吻着我的额头。
一边将取血管精准插入我的心口:
「阿蕴,我只要一点心头血救茵茵,你是温家人,不会有事的。」
「等五天后取血结束,我们就好好的,过一辈子幸福日子。」
没想到我逃过了联姻对象,却没逃过我的心上人。
可他一定没把话听全。
温家人体质特殊,取血不会立即死。
但会在五天内慢慢痛苦死去。
陆景年,我等不到你所说的幸福日子了。
......
我从没想过。
和陆景年的新婚夜,会是这样。
满房的喜字,庆贺我必死的结局。
我有些乐观地想,人这一辈子,能有几次喜丧同庆呢?
心头血顺着抽血管,一滴滴落入银质容器里。
发出嘀嗒的脆响。
陆景年逆着暖黄的灯光,看向我。
三年对一个人的改变可真大啊。
记忆中的青涩少年,如今也长成了通身气派的掌权者。
他眼神中融合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阿蕴,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你是温家人,没事的。」
低声呢喃,像是在安慰我,也像是自我安慰。
心口疼得说不出话,我只能挣扎着冲他打手势: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从小背着温家人的秘密,料想着会有今天。
于是早早地教会了陆景年手语,也是想,能和他面对面诀别。
只是没想到,最终想要我死的人,也是他。
动作牵扯到伤口,尖锐的疼痛令我全身蜷缩起来。
陆景年将我的虚虚揽进怀里,失声朝外喊:
「章医生,快进来!」
一个瘦高的面善老者,提着医药箱匆匆赶来,人没到声先至:
「我说了,你们这样不行!你们是在草菅人命!」
「现在拔了,我赶紧缝合,这小姑娘还能活!」
章医生伸手就想去拔取血管,却被陆景年皱着眉伸手抓牢。
「我说过,他们温家人天赋异禀,抽点血不会死。」
「你只需要维护好她的体征数据,茵茵还等着她的血救命呢!」
伤口好像更痛了,带着一片麻木的寒凉。
从前陆景年把我看得,比他的命都重。
曾经我们旅游失足从坡上滚落,他浑身是伤背着我去医院,非得看着医生把我的擦伤都处理妥当,这才去给自己的断腿上了夹板。
可如今,我的命甚至比不过白茵茵的病......
章医生满脸不忍,轻手轻脚地替我消毒,敷好伤药,末了还抽出一张纸在我脸上擦了擦:「姑娘,是不是疼得狠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就泪流满面。
陆景年沉着脸将章医生挡开,抽出一张新纸巾,替我擦泪。
头也不回地往外赶人:「处理好了就走吧,有事再叫你。」
可他擦得一点也不温柔,蹭得我脸上生疼。
听着章医生的叹息渐行渐远,陆景年将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他俯身到我眼前,用手捋了捋我糊在脸上的头发。
「阿蕴,别怪我狠心,我欠了茵茵一条命。」
「我们把这份人情债还了,就好好在一起。」
「或者你也可以把它看成,你三年前抛弃我的代价。」
手中的电话似乎有千斤重,重得陆景年几乎要拿不动。
他靠着墙脱力的瘫坐在地,盖住眼睛,喉头滚动。
保镖们自觉背过身去。
好半晌,身后才传来一声喑哑的命令:
「回别墅换衣服,再去蒋家。」
陆景年换了一身黑色风衣,这还是五年前温时蕴买给他的。
一直舍不得穿。
阿蕴最爱看他穿风衣了,总说穿上风衣的他,令人神魂颠倒。
身后的保镖也在最短时间内,换上一身黑色。
陆景年摸了摸领口的白花:「阿蕴,我来见你了。」
......
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陆景年。
我隔着单面玻璃,看着一身黑色风衣的陆景年,缓步走进蒋家。
蒋时序挂着抹玩世不恭的笑迎上他。
「这不是陆家家主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陆景年伸手作了一揖,「蒋家主。」
蒋家可不像裴家那等商贾末流,这可是实打实的京市世家。
「明人不说暗话。」
「蒋家主,恳请您将贱内的骨灰,还给我。」
蒋时序挖了挖耳朵,哼笑出声:「真是好多年没听过这词了。」
「贱内......大清早亡了,我这儿可没你什么贱内。」
陆景年眸光沉了沉。
「监控记录显示,您三日前将我夫人的遗体带出了陆宅。」
「您不会,不敢认吧?」
蒋时序这才分了束眼神给他:「你这么说我才有点印象了。」
「那是我的故人,从前约好的,我负责给她停灵。」
「你说她是你夫人,你们领证了?」
陆景年眸光闪了闪,「虽然没领证,但陆家的婚礼,大家都知道。」
「噢,那就是没结婚了。」
蒋时序抖出一张按了手印的契约书。
「我可是有温时蕴的契约书,可以自由处置她的尸体,你?」
「哼,一个无名无份的假丈夫,可没有资格来问我要人。」
陆景年目眦欲裂,伸手就想抢那份契约书。
却被蒋时序一拳猛地揍翻在地。
陆景年嘴角溢出血,还想挣扎着扑过去。
「你胡说!我是阿蕴最亲近,最爱的人!」
「那年爆炸案,是她背我出来,她为了我可以豁出命去!」
「为此她还跛了一条腿!」
我垂下眼,看了看那条残腿,原来他知道了。
那他怎么有脸再来要我的骨灰?
蒋时序的声音难得正经起来,带着怒意沉声问他:
「是啊,她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又是怎么回报她的?」
「让我想想......」
「你在她好不容易退婚时,用你的虚情假意,把她拉下深渊。」
「你明知道她是温家人,也明知道她活得不容易,可你作为她最信任的人,却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