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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悲后事

余阿南夜果 著

古代言情 江晓泠 池余

《神悲后事》,以江晓泠作为故事中的男主角,是网络作家“江晓泠”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第十五天仲秋十五,那轮月亮还不似玉盘那般圆润也许正是应了那句话:“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我和李煜城谈好了,明日便下山先去村子里买两匹骡子,然后和他一起去军营,拿到“救命酬金”后,我再孤身前去长安计划很完美可是我又失眠了这些天总是在山洞里坐立不安,似乎血液里有一股冲动驱使我离开这个山洞,离开这座山我想,这是不是因为邪神的意志呢?——因为八哥已经死了,祂想让我离开,隐于市井?那也不对吧因......

来源:fqxs   更新: 2023-03-14 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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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悲后事》,以江晓泠作为故事中的男主角,是网络作家“江晓泠”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第十五天仲秋十五,那轮月亮还不似玉盘那般圆润也许正是应了那句话:“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我和李煜城谈好了,明日便下山先去村子里买两匹骡子,然后和他一起去军营,拿到“救命酬金”后,我再孤身前去长安计划很完美可是我又失眠了这些天总是在山洞里坐立不安,似乎血液里有一股冲动驱使我离开这个山洞,离开这座山我想,这是不是因为邪神的意志呢?——因为八哥已经死了,祂想让我离开,隐于市井?那也不对吧因......

第2章 任务完成?


我百无聊赖地用树枝在黄土地上勾勒些笔画。

我今年十五岁了。邪神离开差不多是九载之前的事,当年的团子,现在正静静地在我盘起的腿间趴着。

最近它有点蔫巴。我虽不怎么往逝别那方面想,但理性上来说,应该是大限将至了。

这几年,枯黄满山也日渐焕发生机,这怪物就像“山体灵气恢复的日晷般征兆着——这样比喻似乎不太合适。

邪神留了很多的钱。

当年祂教给我的文字据我考察后发现并不属于人间的任何一种。不过也有好处,这种字符比其他文字更简单易写。

我没怎么费劲就认懂从山下买来的书中的字,邪神传授给我的那些文字和现王朝流通的字体有某些相似处。

———

十三岁那年,恰逢乱世。

至今,天下乱了两年。

山下正在打仗。吼叫声,兵器碰撞声,马嘶声,号角声,传上高山,不绝于耳。热血喷洒染红了草芽刚冒头的土地。

春天……也许是行军作战的好时节?

我不知怎的,对这种生死和神怪都不畏惧。也许是还有些许不同于常人的“痴病吧。

「枪刀相撞,罡风烈。竹叶青翠,棋子落。」

我开始正经地写字撰文。

最后一字完成,我吐出嘴里碧绿的竹叶,状似惆怅地跟腿间的团子感叹:“且看血海尸山,皆为权力之棋盘!等姐在世间大展身手时,人全长乐!

这团子会学猫叫,所以它抬起头轻“咪了一声。

我起身,它滚落在地,飞速地抢在我阻拦它之前钻进了灶台。这一钻不要紧,要紧的是它没刹住,把堆灶台用的砖石全撞倒了。

我有些愤怒,弯腰拎起它喊道:“你能不能别老想着被火烧啊!

它随后挣脱掉下,快速地爬到一旁的树后翻起肚皮装死。我冷笑:“怎么,装了这么久,终于进化成死鱼了?

它还是不动,甚至翘起的那只如鸟爪的脚还轻微抽搐。

这个我取名为“八哥的怪物,除了喜欢模仿其他动物的叫声,还喜欢被火灼烧的感觉,当然这个名字也有一定原因是它有一只脚酷似鸟爪。

当年我第一次用燧石取火的时候,火星飞溅崩着了它。虽然及时地灭了火,但它好像着迷上了那种……呃,怪物被火烧会很舒服吗?

铁锅是我花钱买的。费劲地抬起,上下左右都仔细看了看,没摔破,可以。

我将这口铁锅放在一旁,开始堆砖石。这等细致活完成后,天上的日头已经不是高且正了——我错过了晌午餐的时间。

明明刚才观战的时候,才大致是辰时。

我小心翼翼地架上锅,边拉伸疲惫酸疼的身体,边看向刚才八哥躲藏的那棵树。

我像个和孩子起了争执的母亲般开始后悔,轻咳了几声走过去。

左右看看,却并未看见八哥的身影。

虽说我刚才故意在搭灶台的时候不看八哥,但它就这点功夫,能去哪里呢?

“八哥——回家吃饭——我站在原地吼道。远处齐腰的荒草丛顿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伴随着狼嚎。原来是躲在草里了啊。我心中涌起莫名的庆幸,扒开草丛……

——里面不止有八哥一个,还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咪。八哥轻叫了一声,顺着我的腿爬上我的后背,最后趴到我的肩头。

“吱吱吱吱吱吱。它频繁地发出叫声,好像是在表达羞愧和紧张。

“我靠,你带回来个人。我轻声问它,“你是因为怕我生气在这躲着?

“叽——一声高昂悠长的回答。

“嗯……我的右手抚摸着下巴,邪神在走之前也把药草知识传授给我了,但我只用过救治头疼脑热的药方治自己。

可以救这种,因受到很多伤害而鲜血淋漓的人吗?

“草药……我想想,我想想……脑中描绘出叶片中间有一抹深紫的草药,“八哥,去找叶片中间是紫色的草,最好是带花的,呃,连着茎也拔下来。

我叮嘱着肩上的团子,团子“呜呜了几声就跳下来以神速爬走了。

我要把这个人搬进山洞吗?血腥气会不会沾染上我或者石壁啊?

我不喜欢血腥气。

我暗暗地想:命不好,真的。伙伴不知道怎么就带回来个离阎王就差临门一脚的人,可秉持着道德人伦也不能见死不救。

转念一想我这行为真热血,真善良。

少年的生活就应该这么跌宕光明啊!

就像话本子里的那些少年少女。

我心潮澎湃地搬起那人的胳膊搭到我的右肩,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缓慢地向着山洞前进。

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加上笨重的铠甲,压的我气喘吁吁。

让他躺下后,我扒下铠甲,看着几乎深可见骨的伤口有些烦恼。

我搬了块斜度高的石头让他的腿稍微向上举起,然后用干净的布料紧紧包扎,探了探足背,正好脉搏消失。

中间这男的也哼唧了几声,我看看他的嘴,突然灵光一现。

扒开他头发,还有伤。幸好没有砍深。不过这头发上药很碍事的。

我想,干脆剪了吧。

我找出那把不怎么锋利,为自己和八哥修剪毛发的剪子。

几剪子下去,沾着黏糊糊血液的发都掉在了地上。剩下的短发像乱草一样朝着四面八方硬立着。

我刚剪完头发,八哥回来了。

它叼着二十几支绿草,扔在地上之后爬上了石床,继而趴在了那人的脸上。

那人开始轻微的抽搐,似乎是呼吸不畅了——虽然他本来也出气多进气少了。

我揪起它的毛皮,拎到外面,松手它就“啪地掉到地上。

我命令它:“不许靠近那个人,听懂了就学一声鸟叫。

“啾……低沉的声音尾调拖的很长。似乎有些不满和怨恨。

“我说啊,要是有个人会特意来这种深山老林来找我就好了。嗯……这种快死的不算,就比如说,是特意冲着我来的,呃,为了什么呢?反正不能是寻仇或是讨债。

我絮絮叨叨地开始幻想,八哥从背上爬到肩上,然后开始大声地磨牙。

它好像不想听我唠叨。

“我去,哪个少女不会想想美好的未来啊。不过山下的少女想的更虚无缥缈,比如自己其实是流落民间的公主,或者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终有一天要在它和爱情之中取舍之类的。理解一下好不好。

我抱怨着,开始用刀片敲燧石。

这个中间有紫色的草,山下称之为“断经。遇到血流不止的情况下,可以在伤口抹上由“断经碾碎而出的汁液。

但是在邪神传给我的知识中,要先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包扎也是有门道的……但总之,先抹药草可能会引发其他病症。

断经口服的话会有股腐肉的味道,很难以下咽,和“本是同根生的花朵一齐捣碎服下异味会稍退。

口服也可做到止血。在血不再外涌的时候,服用断经,便可修补断掉的经脉,效果会比外敷更强效一些。

而且失血过多的患者用了,能补补明面上的元气,止血成功后能行动再内补。

只是不少人喝了断经就立马吐得昏天暗地,那味道闻一下就会联想到尸腐味冲天的乱葬岗。

题归正传。

我想,那人肚子里的内脏没破,应该能喝粥。出血出了这么多,应该不能立刻就醒过来。

我将粥舀到陶碗中,端着粥碗看向山洞。

那人并没有要醒的意思。

说是鲜血模糊的一个人,但其实并没伤到要害。除了胳膊和大腿部分地方伤可见骨。

我毫不顾忌的把陶碗往石板上一放,坐下拿起勺子准备开吃。

要不然,把他扔到军营前?如果这人一直这么晕下去呢?

好棘手。

如果死在这里的话,是要就地埋了还是送回城里?山北是小村庄,山南五十里的地方是个城。

白天就是在那城门前开战的。

敌军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是从南方行军而来的话,是不是村庄已经遭到洗劫了?

但就算是友军也可能会强抢豪夺,如果在追击的时候路过小村……因为最近行军到山下,所以我很久没下山了。

于是也就不知道山下情况如何。

八哥不知道从哪里捉了只麻雀,叼着那正抽搐着、还没死透的麻雀爬上了桌面。它的鸟爪剖开麻雀的腹部,然后用三只占据了整个脑袋的眼睛看我。

——这个披着虎皮的小怪物,从我见到它开始就一直没有长大。如果是正常人见到的话一定会吓昏的。

我看懂八哥是何意思,舀了一勺白粥倒进麻雀身体。八哥伸出长长的舌头托住麻雀的身体,卷起,直接整个吞入口中。

看着它咀嚼,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我说八哥,这个人不会是被你吓晕的吧?

太扯了。我自己都不认为这是个正经问题。没过脑子的话说出来之后,我甚至笑出了声。

但是八哥的咀嚼声停了。它以一种惊恐的姿态:眼睛猛地乱转,缓缓爬下了桌面。嘴里还呜呜咽咽地,似乎在搪塞,身体还不停抖着,虎皮抖出虚影。

“你……我忍住训它的冲动,“是因为把人吓晕了才把他搬回来的?

“哇哇哇哇哇……时起时伏的乌鸦声在耳边不停地响。怪物背对着我颤抖,不敢正视我。

“我□你爹……我端起碗喝干净最后一口然后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做完后立马就后悔,心疼碗是不是碎了,但是生气时面子还是得端住。

“你闲着没事下山干什么?我起身一个箭步冲到它身边,弯腰拎起了它,“下面正在打仗啊!你这种小怪物说不定就……

我还没说完便觉得有些奇怪。

它没有动,没有挣脱。也没有叫。

我在那一瞬间如遭雷劈,空闲的另一只手颤颤地探向八哥的脖颈——

没有任何跳动。

八哥死了。

很突然。

它突然就这样死了。毫无征兆地,死去了。

———

我夹着八哥的尸体,走出山洞,手上还拿着那把搁置了好几年的铁锹。

我不太想去远的地方埋它,就决定埋在洞口。有一种暗中涌动的私心让我想把他永远留在身边。

山下有挖坟要挖深的讲究。

我的讲究就是将就:差不多就行。

很久就挖好了,我提溜着它正准备扔下去。

正要松手时,我怔了怔。脑内很不可思议地想:成了幽魂的它会不会因为我如此不尊敬它而记恨我啊?

还有就是,妖怪死后也能感受到疼痛吗?

我一直有个疑惑,无论什么东西,死了还会有五感存在吗?若是感觉俱存,只是动弹不得、无法说话,那不是很惨吗?

是蹲下轻轻地让它卧在那个小坑里。

然后一勺土一勺土地扔下去,盖住了它的身子。

被埋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死了的话也感受不到了吧。

我让自己思考好多好多事情,这样就可以暂时放下“还想看看你,舍不得你被土埋,不想让你被蛆虫吃掉的想法了。

我也需要为未来考虑考虑了。虽然对外面的世界有些畏惧,但是一直待在山里也没什么意思。毕竟邪神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所有的团子我都送葬了。

任务完成,我自由了。

“青玉案,判官笔……我轻轻哼着从山下乡村学来的歌,但是尴尬地发现只会唱开头两句。

真好啊,除我之外的生灵,都离开这个山洞了。我依稀记得,玉平遥走的那天,也是如今日的八哥离去一般安静。

我也要离开。虽然不能理解,但我确实是舍不得看着这个本来满山跑的团子,坟头草长到几丈高。

我在八哥的坟前坐着,好多心情想说出来。

千言万语难吐露。

抬头,手掌遮住灼目的太阳,判断出,从遇见那个人到现在,还未满半个时辰。

每过一小时就拆一下绷带。我侧目看了看那些干净的布料,那些东西我都是准备自己缝些衣服穿的。

只可惜,救助病患不能私藏,要倾囊相助——好像不是能用在这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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